"宜"情燃烧-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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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结束，文章已经结束。我和宜、贤、杰、栋依然保持着联系，只要一有时间，我还是会回学校看他们，当然杰还是在东北，我和杰之间的交流就在腾讯提供的即时对话软件上进行了。这次我定的这个题目很没有创意，《燃烧继续》，仿佛是曾经熄灭过，又再次点燃一样，其实一切都未曾停止过，只是我已经放慢了脚步而已。
　　从西藏回来，孩子们还没有开学，自然我也就无从得知他们的消息，偶尔从腾讯的即时对话软件上可以见到小杰，但是我始终最想念的孩子还是小宜。即使有很多孩子围绕在我的身旁，但是宜总是我心目中最闪亮的天使。有的时候我会问自己为什么会对小宜有着那样深厚的感情呢？也许这正是我在记录我们的生活的动力，我却一辈子也不能参透其中的玄机。
　　2007年3月，我和朋友约好，在国内旅行。其实旅行最主要的目的是放松心情，也许在别人眼里看来是件非常浪费时间和金钱的事情，但是我酷爱旅行。
　　2007年3月22日，我一早赶了回来，因为今天我有事情要做。
　　“阿郑，我去找你玩啊。”
　　“好啊，一个假期没见了，我们喝两杯。”
　　“恩，我手头上正巧有两瓶REMY　MARTIN，今天便宜你了，对了把朋友们都叫上。”
　　“哇，不得了了，你从哪里搞到的？”
　　“嘿嘿，别人请我吃酒，吃完给我带上的。”
　　“你啊，还是整天泡在酒缸里啊。”
　　“也不是整天了，起码早上我都不会喝酒的。”
　　“被你打败了，我要去上课了，晚上见了聊。”
　　“恩。”
　　放下手中的电话，着手开始准备晚上的活动，今天我24岁。
　　一家本地稍有档次的饭店，一桌曾经共事两年的朋友，一个没有蛋糕的生日。把希望交给REMY　MARTIN，借助它的勇敢，借助它的坚强，让自己重新开始。B型血的我太优柔寡断了，B型血的我太容易受到感情的牵绊了。我离开孩子们的目的是还给他们正常的生活，而我却始终不得离开。
　　酒过三旬，突然有位朋友尖叫了一声，当然这位肯定是女生了。“今天是许老师的生日！”
　　“嘿嘿，什么生日不生日的，关键是大家可以有机会再次聚在一起而已。”
　　“不，不，不，蛋糕是一定要买的。”
　　“不用了，我又不是爱吃蛋糕的人。”
　　当我话语落下，一位起先出去方便的朋友捧着一个点燃了4根蜡烛的蛋糕走了进来。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
　　“嘿嘿，许老师今天突然把我们全部召集起来，又拿出87年的REMY　MARTIN来，肯定是有目的了，猜也知道今天是你生日了。”
　　“谢谢。”眼睛有些湿润，没想到这些阔别已久的同事们还记得我的生日。我不是个人缘广博的人，我的社交圈子很固定，这些和我一起仅战斗两年的同事们却是最让我感动的。
　　我还是那句俗话，“蛋糕不是用来吃的。”一群“奔3”的人，一群老师，一群被学生们所敬畏的人，一群满身奶油、狼狈不堪的人。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有蛋糕在，我们这群在学校里扮演“圣者”形象的人全部“毁容”。
　　“晚上回学校住吧，看你一身酒气，回家又该被你老妈念了。”
　　“恩，也好。”
　　我确实是喝的多了点。今天是我有生之来喝的最多的一次，我本想节制一下，但是却不得节制。
　　那还是我魂牵的地方。无数次在那里停留，只因为我的天使在那里等候。3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冷，把衣服扔进洗衣机，蜷缩在阿郑的被窝里。
　　“你今晚还找你那些老伙计们睡吗？”
　　“不了吧，喝的太多了。”
　　“你还是去吧，不然我睡哪里？再说学生们那么脏，我才不会和他们一起睡呢。”
　　“那好吧。”其实我的心里是多么的想再见孩子们啊，但是我却不愿意脱口而出，我答应自己让他们放心去飞的，却终不得承诺。
　　走到那间熟悉的宿舍门口，倾听着里边微微的鼾声。又是一年了，宜12岁了，他长高了没有？那么久没有见了，他还是我的天使吗？当希望即将降临的时候，我的心里总是充满困惑的。
　　推开门，我没有开灯，轻轻的摸到那个熟悉的床位。借助窗外的月光，我看清了那张我曾经无数次拦入臂弯的脸。他没有变，他在我的心中永远不曾变化。他依然可爱，虽然已经12岁了，但是岁月还不曾让他的面容改变。
　　“老师。”
　　“醒了啊。”
　　“你喝那么多酒，熏就快被你熏死了。”
　　“我快冻死了。”我钻进宜的被窝，将他抱在怀里。
　　宜身体的温度迅速在我的全身蔓延。鼻孔里依旧是熟悉的味道，怀抱中依然是我的天使，就让时间在此刻定格吧。我们不再长大，我们不再分开……
　　“哥，我好热啊。”
　　“你叫我什么？”
　　“老师啊。”
　　“不对，你刚才有叫我哥的。”
　　“你听错了啊，我叫你老师啊。”
　　“我不是你老师了啊，我是你哥哥啊，你怎么那么没记性呢？”
　　“才不要来，谁要做你弟弟。”
　　我无语。
　　“哥哥，生日快乐。”宜悄悄的凑到我的耳边对我说。
　　“什么？”
　　“哥哥，生日快乐。”
　　为什么要过生日啊，非要我一天哭两次不行吗？淡淡地微笑在我的身边绽放，天使轻轻地挥舞着翅膀。哭泣也是幸福的，哭泣也是快乐的。我知道我为什么总是与眼前的这个小家伙纠缠不休了，也许正是因为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感动，感动。
　　“你怎么会记得我的生日？”
　　“因为你也记得我的生日啊。”
　　“哦，是这样啊。”
　　“哥哥，其实是你脸上的奶油还没擦干净啊。嘻嘻。”
　　“啊？让我白感动了半天，你小子。”
　　又是一番闹腾，我和宜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3分钟准闹腾。也许这就是我一直在苦苦寻找的乐趣吧。轻摇着身边的孩子，自己先进入了梦乡。我喝的太多了，喝的太醉了。
　　第二天酒气差不多已经消尽。宜没有和我说话，洗漱完毕就去教室了。临走前，我去看了一下小贤和栋栋，因为他们也急着去教室的缘故也就没多说什么。
　　孩子们都没有变，我庆幸没有真正的退出。也许很多事情说出来容易，但是真正去做的时候就很难了。
　　又离开孩子们了。自从不做老师后，见孩子们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但是我还是没有后悔过，因为我知道他们一直生活的很快乐，起码在宜的身边不再有我这个非常孩子气的老师和他闹别扭了，他的生活肯定清净了不少。不管是小宜、小贤、小杰还是小栋，在我主观的感觉上一直都没有变化过，也许我还是最喜欢小宜，但是我已经好久没有想哪个孩子是最好的问题了。因为他们都是最好的，只是对我而言我和小宜认识最早，自然对他的感情最深吧。
　　2007年3月23日夜，我回到了旅行队伍中，继续我们的中国沿海之行。
　　“铃……”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
　　“哥哥，是我啊。”
　　“小宜？怎么今天打电话来了？有什么事情吗？”这是我和小宜认识两年多来，小宜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
　　“其实也没什么了，就是你今天早上走的早，我忘记祝你旅途愉快了。”
　　“谢谢小宜。”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小宜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内容是迟来的问候，叫我怎么不感动呢？谢谢，也许满心算计的语言都已干涸了，我只能想到谢谢小宜了。
　　“哥哥，有空来多看我了。”
　　“恩，我答应你，我答应小宜只要我一有空我就回去看你。”
　　“恩，那哥哥我挂了啊。”
　　“恩，回去就找你玩。”
　　“好，哥哥再见。”
　　“小宜再见。”“嘟嘟嘟……”“宝贝再见。”
　　风景再美，我也不会忘记我和小宜的约定，时间再久也不能冲淡我们之间的感情。2007年4月24日凌晨我回家了，结束了我又一次的中国内地旅行。中国很大，我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也许游遍中国得需要我一生的精力吧。我只希望在自己年轻的时候能够多去些地方，多见识下这个五彩的中国。
　　睡了一觉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更新了我的另一篇文章。那篇文章大概快两个月没更新了，上去看了一下，还好还没沉到谷底。于是上腾讯的即时对话软件，安慰了一下那些饱受等待之苦的朋友们。我也知道等待更新时的滋味，就像看电视连续剧，看的正过瘾的时候突然停播一样。
　　我没有忘记我和小宜的约定，但是这段时间很忙，一直没有时间去看他。
　　2007年4月30日，我再次回到学校（他们5。1不放假。），名义上是给同事们带了旅游纪念品回来，其实我是想去见我的小宜。例行的应酬还是要继续的，不过这次我没喝太多，我也不想老是在小宜面前摆出一付酒鬼的嘴脸来。
　　喝完酒还是跑到那间熟悉的宿舍。
　　“哈！哈！我来了。”
　　“早知道了，你回来的第一天郑老师就告诉我了。”
　　“啊？你们消息真够灵通的。”
　　“你还好意思说。”
　　“不是了，对不起了，我最近很忙，今天才有空过来的。”
　　“算了，我不怪你了。”
　　“几天不见，我们的小宜变的小气了。来，让哥哥看看嘴巴可以挂瓶子了吗。”
　　“我都说不怪你了，你还惹我。”
　　“好，好，好，都是哥哥的错好吗？”我把小宜搂的更紧一些。
　　“你都跑哪去了？”
　　“很多地方了，比如上海了，南京了，福州了，广州了等，基本上就是围中国跑了一圈吧。”
　　“你真幸福啊，也不用工作，整天就知道玩。”
　　“晕，这句话我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是羡慕我？还是批评我呢？”
　　“都有了。”
　　“你敢说我。”
　　又是一阵闹腾，就是哈痒痒了。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有这样了。
　　“我不敢了。”我放开小宜，再次搂住他。
　　“其实你说的很对，但是哥哥也是在工作之余才出去玩的。”
　　“你做什么工作呢？”
　　“其实也没什么工作了，我算是自由职业者，说好听了是卖笔竿子的，说不好听了就是卖嘴巴的。”
　　“哦，那我以后长大也做自由职业者，起码可以像哥哥一样，想去哪就去哪。”
　　“嘿嘿，那你要好好学习了。其实我还是觉得你更快乐些，起码你这个年龄应该是无忧无虑的。”
　　“哪有啊，整天学习那么紧，任务那么重，我觉得很累。”
　　“你也感觉到了，记得曾经你上四年级的时候，我要拿出时间来给你补课，你还不愿意呢。”
　　“那时候我还小嘛。”
　　“那现在你很大了？”
　　“没有了。”
　　“小宜也快12岁了。”
　　“恩。”
　　“大孩子了，记得不管自己长到多么大，都不要忘记曾经有我这个哥哥就好。”
　　“恩，不会忘记了。”
　　“恩，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恩。”
　　这就是我和小宜的归宿吧，这就是我向往的真正的兄弟关系。我们是兄弟，也许只是一时的，但是我会尽量将这个一时延续下去，直到永远。
　　早上小宜还是像往常一样，没有和我说话，洗漱完毕就去教室了。这个不是因为小宜故意要这样，而是他有一般人都有起床气而已。
　　今天没有见小贤和小栋，我起来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我只能默默的把给他们准备的礼物放在他们的床头上，悄悄的离去。
　　我总是如此的离去，我不希望看到学校的太阳。有时会碰见校长们，虽然对我还是一样的热情，但是我觉得与他们除了客套话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语言了。还是碰不见的好。
　　又要结束了，我还是想用那句“没有结束的结束。”作为结尾。在心底默默的祈祷，就这样吧，把这种关系继续维持下去，不要再前进，不要再后退，希望一切就此不变。我依然是曾经深爱着我的孩子们的许老师，我依然深爱着我的孩子们，我只是希望这一切就此平淡，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做一辈子的兄弟，真正的兄弟。
　　虚之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