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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方帝 燕王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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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耽美狼巢 ? 迷幻森林 ? 《五方帝》燕王篇 BY:天下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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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方帝》燕王篇 BY:天下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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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 关 信 息 
出版社 鲜欢文化                                          小说系列 五方帝 4 
系 列 绿叶森林                                          书号(ISBN) 986…7144…06…6                      
出版日期 2005…11…01 



简介:
幸福如此短暂,好似才死里逃生的人转眼又面临深渊,而且别无选择……

燕王和皇帝权力斗争的赌注,竟然是何昭宇?究竟何昭宇和燕王有何渊源,又有什么利用价值,竟使燕王如此重视他?

为了天下苍生,以及如父般的苏大人,何昭宇奉旨前往燕王身边,竟决定与白慕飞断情绝义!然而白慕飞的执著,加上白帝深情的守护,却是想躲也躲不了,三人情缘纠葛,究竟谁人能解……

心中隐藏的不安变成了现实,白慕飞想上前,可是脚有千斤重,挪不动半步。

卢泽远手一弹,一张纸片飞了过来。

纸上只有四个字,“断情绝义!”字体清秀,正是何昭宇的笔迹。

白慕飞眼前一阵昏黑,那四个字张牙舞爪,对著他狞笑……  

天诛地灭,不得善终,老天要惩罚背信弃诺的人,就惩罚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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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osted: 2007…03…10 20:20 | '楼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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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一剑:《五方帝》 第四部 燕王篇


草草离亭鞍马,从远道、此地分襟,燕宋秦吴千万里。 
无辞一醉,野棠开,江草湿,伫立,沾衣泣,征骑駸駸。 


惨淡的灯火暗暗地照著厅堂匾额的三个大字,“聚义厅”。 

径深极长的大厅里站满了人,从门口一眼望去,金皮椅上坐的人似乎远在天边。 

虽然千把人聚在厅中,可是却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海风从高旷的厅顶呼啸而过。 

三张金皮大椅只坐了两个人,中间的一张还是空的。 

死一般的静默,似乎在等待什麽。 

左边椅上穿深紫色的男子开了口,“江云,夜罗为什麽还没来?等了他快一个时辰了。” 

右边坐著青年男子一身黑衣,俊美的面上有一双沈著深静的眼睛,皮肤呈古铜色,一看便知是常年海上漂流的水手。 

“没来就再等,你急什麽?”江云轻描谈写地说,眼中不见一丝波澜,“海上风浪多,你齐修汉又不是不知道。” 

“哼,自从夜罗上次遇了海难,性情大变,整天带著他的救命恩人到处转,你不觉得可疑?” 

江云神色一冷,“跑海的人谁没遇过海难?夜罗感激救命恩人是他的事。咱们三个人各有各的船队,你岱山岛的管得著他普陀岛的吗?” 

齐修汉哼了一声,“若在平时,我绝不会问他普陀岛的事,可现在是多事之秋,大战在即,一点风吹草动都不能小视,万一出了内奸,谁担得起?” 

江云是他们三人中势力最大、占地最广的一支船队,盘踞了定海附近五百多个岛。此人性情难测,颇有睿智,手下人对他又极为忠心。这几年与官府水军对战时他指挥攻退,屡战屡胜,齐修汉和夜罗都不敢小视他。 

“内奸?”江云笑了起来,“你敢担保如今厅上站的人就没有内奸?敌中有我,我中有敌,那是平常事。咱们干海盗的,要是怕了几个内奸便畏首畏尾,索性回家抱孩子算了。” 

“说得好!我夜罗最佩服江大哥豪气干云的胸襟。” 

但见两条人影飞身而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前面的少年正是岱山岛海盗的首领夜罗,他二十出头的年纪,生得眉目如画,俊秀出众,举止却极是精悍,眼中精光闪动,散发出一股野性。 

齐修汉喝道:“夜罗,我们舟山诸岛一年一度聚义会,你为何要带外人前来?” 

夜罗身边站的白衣人气度不凡,潇洒如风,脸上却戴了一个极薄的银色面具,遮住了真容,只露出一双晶光灿然的眼睛。 

江云一抬头,逼视著那白衣人,目光如利剑,仿佛要切开对方一样。 

白衣人冷冷地与江云对视,锐利异常,似乎是无形的刀剑在空中相交,硬生生绞在一处。 

厅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著这一场勇气和意志的较量。 

江云唇边浮起一丝笑容,“好本事,敢在我面前显威风的人可不多。” 

“早听说江大首领的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白衣人暗自赞赏。 

齐修汉冷冷一笑,“既然是个人物,就报上名业,何必藏头露尾,脸不敢给人看?” 

白衣人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一字一顿地道:“燕无双!” 

齐修汉放声大笑,“无名小卒,逞什麽威风!” 

夜罗笑了笑,悠悠道:“你凭什麽说他是无名小卒?如果我说今天在场有一半人都要拜服在他脚下,你信不信?” 

“你说大话唬弄人也要有个分寸,这些兄弟跟咱们出生入死多少年,岂是一个外人见面就拉得走的。”齐修汉气得额上青筋爆起多高。 

江云意味深长地道:“看来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夜罗,你一直不服我,今儿带个人来,想怎麽样?” 

夜罗昂起头,“不错,以燕大哥的实力,足可在舟山有一席之地!” 

狂妄之极的话语激怒了众人,无数道愤怒的目光射向夜罗,性急的已破口大骂。 

这些海上玩命的汉子除了自己的头领之外,根本不会理睬任何人,夜罗这麽说分明是在挑衅,那当然谁都不服。 

齐修汉暴怒,“夜罗,你分明是背叛兄弟们,咱们舟山可容不得你这等专门搞内乱的人。” 

江云也不生气,只是冷静地道:“光说没用,拿本事出来给兄弟们看!” 

燕无双并不开口,一扬手,一块黑牌飞向木柱。一瞬间,他反手拔剑,疾掷而去。一道白光,在空中划过,耀如太阳,“噗”的将黑牌钉在柱上。 

那黑牌毫无起眼的地方,只是中间刻了一只老鹰,怒目张爪,栩栩如生。 

厅中顿时安静下来,人人呆如泥塑木雕。 

突然间,一声狂呼打破了寂静,“海鹰!” 



登时,厅中便骚动起来。 

海鹰燕白羽! 

二十年前纵横海上的海盗之首,跑海的几乎无人不知。 

有关他的事迹已成了神奇传说,在水手们口中流传。 

燕白羽英雄豪义,仗义疏财,从不滥杀人命,大部分时候做海上保镖,替人护船,各大海岸的货运十之八九都靠他。手下数十条船遍布各地,盛极一时。直到他十几年前引退之后,他的船队才解散了,少数知心兄弟跟着他隐居,大部分旧部仍在海上跑船为生。 

这块海鹰令便是燕白羽当年用来号令手下的。 

大厅上这一千多人当中,几乎有一多半曾经跟过燕白羽。尤其是三个船队主要几个船长,都是燕白羽一手带出来的。 

江云想到此处,立刻变了脸色。 

齐修汉也白了脸。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无数人越出队列,冲向燕无双,跪拜在地,齐声叫道:“参见少主。” 

更多的人挤出来参见,一时厅中大乱。 

“不要乱,都给我各归各位!”江云一声大喝,将厅中的嘈杂之声都压了下去。 

他转头看向夜罗,冷笑一声,“好本事,连燕老爷子的海鹰令都请出来了,这里三十岁左右的人谁没受过老爷子的恩惠?你今日要抢夺地盘,有海鹰令,我江云没话好说,只看兄弟们的意思,愿意跟谁就跟谁。” 

燕无双不禁心下佩服,江云果然有一代首领的气度,将来必成大器。 
“江大首领,我燕无双并无意抢夺地盘,只不过想借贵宝地栖身数月而已,等我办完了事,自然会走。我家老爷子从来不做这种没义气的事,我燕无双更加不会做!”一转身,燕无双面对众人,“我燕无双以海鹰令起誓,此话千真万确,否则天打雷劈,死后不得入祖坟!” 

众人一听,更无怀疑,都欢呼着拥了过来,有人高叫道:“不错,老爷子的子孙,绝不会做不义的事,我的船第一个跟少主了!” 

夜罗吃了一惊,明知燕无双这是处处考虑留余地,当此情景却也不便明目张胆地拉拢他。 

江云盯了夜罗一眼,脸上闪过嘲讽的笑意。 

“好,老爷子的人我信得过。”看着自己手下期盼的神色,江云一挥手,“大船一艘,快舟二十只,连人带船,都滚过去吧。” 

两百来名壮汉吼叫着聚拢到燕无双身边,人人脸上直放光。 

齐修汉狠狠地瞪着燕无双,恨不能吃了他似的。 

燕无双却漫不在意,目光只在齐修汉手下人身上一转,便有人忍不住跑了出来,“我有三只小舟,一定跟少主了……” 

其他人立时又乱了起来,齐修汉一见不妙,再不开口,差不多的人都要跑去跟燕无双了,只得咬牙道:“十只快舟过去!” 

“多谢齐大首领!”燕无双的声音里含了笑意。 

夜罗双手一拍,“我这边一只大船,二十只小舟过去。” 

转眼间,一支船队就组成了。 

“北沙山诸岛现在无主,你可以在那儿立足。”江云微微一笑,“所有的人都给我下去,我要和燕无双单独说几句!” 

燕无双立刻道:“我正有此意。” 

夜罗一怔,“燕大哥……” 

“放心,初入山门,当然要向江大哥说个清楚,你在厅外等我。” 

夜罗无奈,只得与众人一起退出。 

空旷的大厅只剩下了江云和燕无双。 

清寂冷寞,暗黑森森的厅中唯有烛火跃动。 

“为什么要帮我?”燕无双清朗的声音在大厅上回响。 

江云淡然一笑,“你既然和夜罗想尽办法要在舟山占据一席之地,必然会调查我是什么人。”他站起身,“我不是燕白羽当年的旧人,当然不应帮你,怎么,现在反而怀疑我有什么手段不成?” 

“以江大哥的为人,根本不须用此手段,愿帮就帮,不愿帮,怎么也求不动。” 

“说得好,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吗?”江云笑意越来越深,突然间闪电般伸出手,划向燕无双的面门。 

燕无双一惊,疾向后一让,手指已点向江云掌心的劳宫穴。 

哪知江云这一招是虚的,手一翻,指尖已勾到了燕无双的面具。 

燕无双的动作也极快,飘身一转,江云勾了个空。 

江云返身坐下,好暇以整地端起了酒杯,“你就算戴了面具,我也猜得到你是谁,白玉堂!” 

燕无双慢慢揭下银色面具,露出了白玉堂英俊非凡的脸。 



海上的战船一字儿排列开来,旗帆猎猎,浪涛声声,壮观非常。 
为著的帅船上,士卒们正在列成方阵操练,拳脚生风,汗水在精壮的身上闪亮,虎虎的吼声震撼著大海。 

展昭一身戎装,英姿不凡,正在指点士卒练武,可是微皱的眉头却流露出满腹的心事。 

这次出海的水军基本上是从明州调来的,可是调兵时,那明州的参将只发了四只破烂不堪的大船和四十只小舟,共一千五百余人,江阴根本无兵可调。明州通常的水军数目都在三千左右,只发这一点,展昭当然要询问。 

“哎呀,展大人,您不知道,江南一带闹水患,朝廷发令调兵过去救灾了,其他的船都送去船厂维修,拆成散的,一时还来不及拼装,真是抱歉。展大人将就著先带这些人,加上您和燕王爷从京中调来的兵,末将想著也够了。谁不知燕王爷英勇无双,展大人一身功夫,那区区几个海盗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参将阴阳怪气的说话激怒了同去陈贤,当即质问:“刚交三月天,江南哪来的水患?维修海船,每年都在冬天,几时又改在春天了?你分明是巧言狡辩,不肯出兵,当心我一本奏上,你顶上官帽不保。” 

“陈大人发火也没用,事实就是如此,大人如果不相信下官,就会自己看吧。” 

打听的结果当然和那参将说的一样,展昭心下明白,这不是明州参将所能做主的事,而是朝廷的意思。 

无兵无船,燕王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打不了仗,一旦输了,声誉、威望必会大大下降,仁宗再治以统军不力之罪,或流或配,料想燕王也无力翻身了。 

因为皇室斗争,连累战事也被处处牵制,只不过,最後苦的都是百姓罢了。 

包拯的身影出现在船上,展昭心中一喜,刚要上前,包拯却摇了摇头,目光向身後一溜,乐之舟如影随形一般跟著包拯走出。 

展昭顿时心一沈,离开开封没多久,乐之舟便奉旨前来,说是因为自己为将领,无人保护包拯等文官,特派乐之舟率十名大内禁卫前来听命,明眼人一瞧便知他们是来监视燕王等人行踪的。 

由於乐之舟与包拯寸步不离,别说自己和包拯交谈极为困难,就是公孙策也难说上几句话。燕王整天埋头画画,宁穆兵书不离手,陈贤和公孙策吟诗,主船的气氛僵硬异常。别说是研究如何出海打战,就连多谈一句都要小心。 

这些水军也对朝廷来的将领十分敌意,明知他们是受了原来将领的挑唆,展昭却也不说什麽,只是每天以身作则,天天带领他们操练。 

一个轻盈的青影掠上了船头。 

“展大哥……”月明含笑走动展昭身边,拉住了他,“你没日没夜地操练,也不觉得累啊?” 

展昭感觉一个硬硬的纸团塞进自己的掌心,微微一笑。这几日全靠月明来回传递消息,乐之舟等人不知月明身份,见她花儿一般的秀丽模样,在燕王和展昭身边穿梭来去,逗笑开心,弹琴学画,只道是王府中的清客,防得并不严。月明自己又谨慎小心,并未给乐之舟查出破绽。 

一瞥眼,包拯严肃的面容上浮了笑意,转身走了。 

“你们先休息吧。”一声令下,士卒们都各处散开了。 

这才打开纸条细看,却是包拯写的各方打探的海盗消息,诸事皆备,马上就要出发征战了。 
表面上风平浪静,暗中龙争虎斗,展昭虽然也经历过朝廷争斗,直到今天才看到政治斗争的险恶。 

月明见展昭眉间皱成一个“山”字,不禁轻叹,瞧著他眼中的忧郁越来越深,笑容背後藏著无尽的寂寞和凄苦。想安慰,可轻易不敢触动那早已伤透了心…… 

灵机一动,摸出一个铁管,放在口边吹起。 

她口唇在动,却听不见声音,展昭不觉奇怪,“这个铁管怎麽吹不出音?” 

月明笑容如花正豔,“等一会儿。” 

又吹片刻,突然,海上翻卷起浪花,道道白浪从远处直伸过来,水下隐隐黑鸦鸦一群群大鱼,摇头甩尾,十分欢腾。 

“那是什麽?”士卒们涌到船边,惊奇地看著。 

猛然,一条大鱼跃出水面,在空中翻了个身,划出一条极优美的弧线,又钻入水中。 

“海豚!”许多人叫了起来。 

展昭也是惊奇不已,“月明,是你吹铁管叫来的?” 

“我是玄武宫的沧海啊,海里的动物都是我的朋友……”月明探身出船头,大声叫道:“聪聪,你回来啦……” 

十几条海豚争相跃起,其中最大的一条直蹦到船边,险些跳上了船,嘴巴大张著,发出欢快的叫声。 

月明给溅了一身的水花,笑个不停,所有的人都被她清丽之极的笑容吸引住了。 

大海豚不停地跳来跳去,声音也越叫越急,月明无可奈何,“知道啦,你这个烦人精,我这就陪你玩……”飞身向海中跳去。 


“月明,危险……”展昭一把拽住她,“你水性再好,在海里游也是危险的。” 

“放心啦,聪聪会托著我的,你听,它在说话呢。” 

大海豚叫声不断,高低起伏,颇有变化,似在倾诉什麽。 

月明听了一会儿便笑了,“展大哥,聪聪邀你下去玩呢。” 

“我?海豚又不认识我……”展昭也笑了。 

“聪聪喜欢你啊,你看,它来了。” 

大海豚一蹿而上,尾巴几乎甩到船头,长长的尖嘴竟触到了展昭的脸。 

月明伸手摸了摸海豚光滑的背,“坏聪聪,别和展大哥乱闹。” 

海豚一头又钻下海,水浪溅起多高。 

“聪聪真的很聪明,就像四五岁的小孩子,爱玩爱闹,爱生气,爱妒嫉,以前一看到我身边有别人,就大吵大闹,现在乖多了。来,我教你用这个铁管吹声,可以和聪聪交谈的。” 

“可是铁管吹不出声音,怎麽交谈?”展昭不解。 

“能吹出声音的,不过只有海豚能听见,你运起内力才能听到。这个铁管是玄武宫世代流传下来的海哨,我每年都用它来召唤海里的朋友。” 

展昭清俊的脸上现了了然的笑意,“月明,你是为了逗我开心,才召唤聪聪它们的吧?这是你玄武宫的东西,不用教我的。” 

月明低声道:“你开心,就会有很多人跟著开心,它是个小玩意儿,不算什麽,你试著吹吹。” 

心知月明这是想尽办法让自己快乐,不愿拂逆她的好意,便接过了海哨,按月明所教吹起,运起内力,果然听见一缕极细微的声音,刺得耳朵生痛。 

海豚们纷纷聚拢过来,仰起头,亮晶晶的眼睛对著展昭,齐声鸣叫,好不可爱。 

“它们在向你问好呢……”月明一笑,忽然纵身飞向大海。 

众人吓得大叫。 

眼看月明就要掉到海里,那大海豚聪聪从海中一跃而起,在月明脚下一托,便将月明托得更高。跟著另一只海豚跃起,如接力一样,再次用自己的背顶起月明。一只只海豚似商量好的一样,排著队一一飞跃出来,好像搭起了一座桥,让月明在海上飞行。 

见此奇景,士卒们惊讶万分,月明能驭使海豚,简直就是神仙了,人人脸上都现出崇敬之色。 

那个青衣飘飘的少女在海上尽情飞舞,足下海豚飞跃,轻盈如海仙,展昭不禁微笑起来,一种活泼的感觉慢慢在心头漫延。 

“展大哥,快下来啊……”月明笑著远远地招手。 

童心忽起,展昭也纵身跃向大海。 

聪聪欢叫著,迎向展昭,拱背一托,展昭便飞得更高。 

一条条海豚都游过来接力,展昭很快靠近了月明,两人相视一笑,双双在空中滑行。 

突然,海面上又是水花翻涌,一个黑色的大圆盖从海面下浮出。 

众人齐声惊呼,“大海龟!” 

月明开心极了,“神龟爷爷……”一下子跳到海龟的背上,搂住了海龟黑乎乎的脑袋。 

大海龟的身体足有两个桌面大小,长长的脖子上皱皮拖得很长,显然已经极老,可仍旧精神奕奕,无可奈何地看著月明,似是在责备。 

月明嬉笑道:“神龟爷爷,看到我不高兴吗?不要这样严肃嘛,来,我偏要抱一抱。”淘气地抱著海龟的脖子不放。 

大海龟只好由她抱著,那眼神既慈爱又怜宠,仿佛在看自己的晚辈。 

“神龟爷爷,叫展大哥过来好不好?你一定要答应啊……”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叫道:“展大哥,跳过来。” 

展昭应声跳到海龟背上,海龟竟纹丝不动。今日奇事看多了,他倒也不觉得奇怪了。 

海龟昂起头,神态甚是倨傲,古拙素朴,俨然智慧深奥的老者。 

“这是玄武宫的神龟,年纪可是我爷爷的爷爷了,活了差不多有一千年。不过它老人家不肯呆在玄武宫里,喜欢到处逛,这麽大年纪还一年一个海上往返,跟它说了多少次也不听……”月明腻在海龟身上,“神龟爷爷,这是展大哥,我最好的朋友,你可不许瞧不上他。” 

神龟的年纪如此之老,虽是动物,也是个祥瑞长者了。展昭便深深一揖,“晚辈展昭,见过神龟爷爷。” 

那神龟缓缓转过头,轻触展昭的手,微微一点,展昭知它并无恶意,上前轻轻一抱。神龟顿了顿,突然蹬开四足,在海面上飞快地游了起来。 

游得虽快,龟背上却又平又稳,连水花也没溅上一点。 

月明拉著展昭的手哈哈大笑,“我真服了你,这麽快便讨得神龟爷爷的欢心,居然愿意背你游水。当初我可是死缠活赖,爬到神龟爷爷的背上不下来,它拿我没辙,才肯驮我的。你是第一个神龟爷爷自己愿意背的人,快说,有什麽秘诀?” 

展昭失笑,“刚才你都看见了,我什麽秘诀也没有。” 

“那就是神龟爷爷爱戴高帽,你一恭敬,它就欢喜了,是不是啊?神龟爷爷?” 

海风拂过脸庞,暖暖的,带著亲切的温馨。展昭一时竟有一种错觉,恍惚中似是站在船头,身边还是那个白衣飘飘的人,正含著微笑,轻唤“猫儿”…… 

一阵锐痛刹时击穿了心脏,不会了,那一夜的温柔早已付诸流水,爱有多深,怕是恨就有多深…… 

深埋在心底的感情突然竟如潮水般翻滚起来,冲破了堤防,呼啸奔腾,席卷了全身…… 


一只柔软的小手及时扶住了他,“你刚才差点掉到海里去……” 

落在眼中的苍白和痛楚是这般清晰,撕破了平时的温文尔雅,沈静清淡,仿佛生生被剥去了皮,血淋淋的,刺痛了月明的心。 

任何言词都是多余的,只是抓住他的手,那痉挛的手掌全是冷汗,不自觉捏住了自己的手,这样紧,生疼…… 

失态只是一瞬间的事,展昭立刻便清醒过来,抱歉地笑笑,放开了月明,“对不住,我不太会水,大概是看多了水浪,有点晕……” 

“回去你可要好好练练水性,海上打仗很容易落水,不会水可不行……”说著无关痛痒的话,月明只觉得嗓子发哑,有什麽东西哽在喉咙中,塞得她透不过气来。 

神龟似乎感觉到两人的心情,慢悠悠地游回船边。船上早挤满了看热闹的士兵,指指点点。 

陈贤忽然自人丛中走出,大声道:“展大人战场上英勇无敌,又有这等神异之能,实在是我们水军之福。” 

随著他出来的十几个燕王身边的侍卫纷纷附和,有的更是七嘴八舌讲起展昭在开封府养了一只神奇白虎的故事,说者口沫横飞,听者目瞪口呆。 

海上的人多遇风浪,比一般人不免更信神佛,为的是祈求神灵保佑平安。陈贤等人这样一宣扬,别说士兵们视展昭若神,便是原本对展昭充满敌意的低级将领也不禁暗生敬畏。 

月明暗暗好笑,想不到这寻常的驯兽之术也能镇慑众人,一转脸,正好看到展昭无可奈何的表情。陈贤所言定是燕王看到他们在海上嬉戏之後想出的妙计,果然很是有效,轻易便收服了军心。 

她无声无息地返回船舱,檀香烟气缭绕中,燕王正在画纸上印下最後一笔。 

绝代风华的女子便跃然纸上,眉目分明,宛然是展昭的面容。 

“你从来不问虹影和展昭为什麽相似,我想不是因为没有注意的缘故吧?”燕王精电也似的目光射向月明。 

“王爷画的虹影还像我呢,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好奇心的。”月明轻描淡写地回答,话语却十分谨慎。 

燕王赞许地一笑,“那是因为你能猜到内情,只是不说罢了。就像你想出安慰展昭的方法,我却能看出可以收服军心的道理是一样的。” 

“王爷深谋远虑,月明可及不上。” 

“可惜了,你是女儿身,若是男子,本王一定会荐入朝廷,成为我的左右手。” 

月明目光一瞥画像,唇边掠过一丝微笑。 

燕王当然明白月明所指,若不是宫廷斗争,虹影也不会离开,更不会抛下展昭不顾。月明虽然不知具体的内情,凭她的聪慧,也猜到了五分。 

“你这个女儿,本王是收定了……” 

月明一怔,“月明早在王爷身边帮忙,女儿不女儿什麽的,并不更要啊。” 

“当然不一样,女儿就是本王的贴心人了,以郡主身份行事,岂不便利?” 

如果做了燕王的女儿,身边所有的人都会被这张无形网给网住,一个也脱不了身…… 

但是如果拒绝,便说明了自己和燕王不愿合作,势必又将使青帝、白帝、黑帝这些已经纠缠在这场斗争中的人受到牵累。 

左右为难。 

燕王一拍手,吩咐道:“请宁穆和包大人他们来,有一件天大的喜事要宣布。” 

月明急叫:“王爷容月明考虑一下……” 

宁穆和陈贤已经进来了,含笑拱手,“参见郡主,愿郡主福体安康,永享太平。恭喜王爷收了这麽好的一个女儿。” 

月明明知燕王这是逼宫,却也无法否认,心中苦笑,终究还是没斗过燕王这个沙场老将! 

包拯进舱听见宁穆等人的话,便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不慌不忙地道:“恭喜燕王爷,这是好事,月明姑娘有王爷这样的父亲疼爱,可喜可贺。” 

月明只得盈盈拜跪,“女儿见过父亲。” 

燕王哈哈大笑,“我有这麽个秀外惠中的女儿,真是好福气,今晚我要大摆宴席,正式认女,祭祀天地,三军同贺!陈贤,你负责安排宴席,宁穆调配好三军守卫。至於乐大人,也请帮忙调派人手,加强警卫吧。” 

一言九鼎,气势强悍,任何人都无反驳的余地。 

乐之舟目光闪烁,脑中念头飞转,忽地与燕王意味深长的眼神相遇,彼此都心知肚明,真正在这里较量的,就是他们两方势力! 



船舱内,众人相顾无语,那无形的疾风暴雨令每一个人都深觉心头沈重。 

好不容易乐之舟不在,公孙策恨不能将所有的话一古脑儿全倒出来。 

“燕王用心如此之深,想以月明一人而牵制住五方帝,大人为何当场不加阻止,任由燕王坐大?” 

看著展昭和公孙策投过来的目光,包拯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以燕王的才智,如果真有不轨之心,凭你我三人,能够阻止得了吗?” 

两人都一怔,这个问题谁也不能回答。 

包拯替他们回答了,“不能!所以圣上才派了乐之舟前来。不要以为乐之舟只带了这十名大内禁卫,他身後聚积著整个朝廷的力量。不论是调兵还是调船,燕王手上的兵符都没有这个权,有权的是乐之舟!” 

展昭一点即透,“大人的意思是,最危险的敌人反而是乐之舟?他要做的就是一方面极力逼反燕王,一方面暗中削除燕王身边的实力,借剿海盗为由,双管齐下,到时亮出圣上的密令,便可一举掀翻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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