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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 by 字母z-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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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BY: 字母Z
作者: 轻轻一跃 发表时间: 2005/10/20 18:31 点击:24次 修改 精华 删除 置顶 来源 转移
那里的天空总悬挂着一轮新月,清冽的月光是那一片永夜之地的太阳,孤傲而又冷漠。
微微睁开眼,舒瑾有些朦胧的看着从屋顶垂落下来的纱帐,一时记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半饷,他才抬起手臂想掀开纱帐,而几乎是同时,原本寂静无声的屋内响起零碎的脚步声:一个人快速走到床边先他一步掀起纱帐,而另一个则走到门前小心的将门打开一条缝隙,低声嘱咐道:
“祭司大人醒了。”
借着侍女直起身,舒瑾听见门外为数众多却井然有序的离去的脚步声,淡漠的脸上闪过一丝嘲弄。
在众多侍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用完早膳,舒瑾信步走到高大的窗前向外眺望。窗外的景色依旧,但不知为何,每看一次,心中便多一分沉重。累积下来,形成无形的桎梏,每一步都听见心中铁链叮当作响。
“······第几天了?”
“回大人,第三天了。”一旁垂手矗立的侍女立即俯身行礼道。
这么久?心里有些诧异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舒瑾抬起头看向藏青色的天空。虽然位于东方,但青龙似乎总是处于这种夜幕之下。象征夜晚初临的新月悬挂于天际,用它清冽的目光冷漠的注视着这块受它庇护的土地。不知道这种永恒的夜幕初垂和白虎不灭的傍晚比起来哪一个更好?或者说,还是朱雀与玄武的景色更为动人?至少不会是这样的一陈不变。
忽然,眼睛捕捉到天空中一道几乎淡得肉眼看不见的水色云迹,舒瑾的眼神顿时变得迷离起来。
“今天······有什么事吗?”
“回大人,玲珑大人已经抵达都城郊外,因大人还未苏醒,王代替您前去迎接。”
“小珑······到了?”喃喃自语般低声念道,舒瑾低下头看着自己不自觉的交握在一起的双手,眉间多了一道愁绪,却又转瞬即逝。
“既然如此,我也去接她吧。”
就在舒瑾决定前去迎接小珑时,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却生生阻断了他的脚步。随着大门开启,门外一侍者模样的男子立即单膝跪下朗声道:
“祭司大人,神官大人有请。”
自己才睁开眼睛还没一个时辰呢。心间浮起一抹笑,舒瑾向来报的侍者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身形便化为一道白色光芒从窗户飞出,在半空盘旋半圈后,又转身向山腰飞去。
那里,白色的神宫在藏青色的夜幕下分外耀眼。
进入神宫后,舒瑾并没有立即去见神官,而是先回到自己的寝宫换了一身衣服。并不是不喜欢那套白色的服饰,只是在那么多人的帮助下穿上总觉得哪不对劲。他本来就不喜欢别人的碰触。
换好衣服后,舒瑾这才缓步走进神宫深处,踏过1080阶台阶来到神殿铜制大门外。站在门外,他没有伸手敲门,也没有出声求见,只是交握着双手站在那里,直到厚重的大门缓缓开启。
门内,是一座宽广的大殿,白色立柱形成的走廊将人的视线引向它的最深处——神官所在之地。
来到这位老人身前,舒瑾看着他坐在地上仿佛睡着了般合着眼睑,枯枝般的手向人展示着他几乎与这个国家同岁的高龄,亦显露出风烛残年的衰弱。被白色光芒照耀着的身体,似乎只要伸手轻轻一碰,便会颓然崩塌。
许久,老人才微睁开眼,却依旧没有抬头看向一直站着的舒瑾。
“······小珑,到了吧?”
“是的,已经到了城郊,王代我去迎接了。”
“······你的身体···如何?”
“······已经恢复了。”
“···五天后······你们成亲吧。”
舒瑾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便露出淡淡的笑容,满眼盛不住的悲伤。
“······是。”
听见舒瑾应诺后,老人叹息般点了点头再次闭上了双眼,只有两人的大殿里,沉重感却萦绕不绝。
向老人行过礼,已经走到门口的舒瑾突然停了下来,梳理得一丝不乱的黑色长发顺着白皙的脖颈滑下,与黑暗一起将他的表情遮掩了起来,惟有交握在身前微微颤抖的手泄露出一点这个云淡风清般的男子的一点心绪。
“······如果···如果···没用呢?”最后三个字几乎消散在唇齿间,舒瑾没有勇气将它们再说一遍。
“···青龙······会死。”
死这个字在舒瑾的心间一跳,那双金色的眸子第一次完全的暴露出主人的感情——复杂的无法解析,却在最后留下水色的悲伤。
舒瑾就这样站在那里,任自己的感情第一次无遮无掩的宣泄出来。并不是第一次流下的泪水,却带着从没有向谁述说的悲戚,没有尽头。
直到自己能够重新控制感情,将一切埋葬在那淡如云烟的外表下,舒瑾这才推开大门。而映入眼帘的,却是那一道最能带给他情绪波动的水色身影。
“瑾儿······”有着青色长发,水色眼眸的男子,带着无限眷念的眼神注视着舒瑾,直到把他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翻后,才上前一步将他额际垂落的长发温柔的抚向脑后。而那只手就这样顺着长发滑落到舒瑾的腰间,最后握住了他垂于身侧的手。“身体···好些了吗?为什么不多休息一阵子?”
“臣的身体已经好了,劳烦王多为挂心。”淡淡的说着,舒瑾的眼神落到了青龙腰间的半块白玉挂缀上,朦胧的想起了自己的那一半。
“是吗?那就好······”掩不住声音里的失落,青龙松开了舒瑾的手,视线却依旧紧紧的锁在那张白皙的脸庞上。好一会,两人就这样默默无语的相对而立,一人凝视着另一人的脸,而另一人却注视着那白玉挂饰。
“唉······多注意身体,你瘦了。”终于,青龙幽幽一叹,抬手抚过舒瑾的脸颊,随后转身离去。青色的长发在舒瑾眼底划过一道弧线,渐渐远去。
“······那得请您也···多注意身体。”依旧是平淡得毫无波澜的语调,让人听不出悲喜,更断不出褒贬。青龙脚步一顿,应允一声后便化为一道水色光芒消失在神宫里。
直到青龙离去,舒瑾这才抬起了头,虽然注视着青龙消失的地方,眼神却异常的游离着。随着眼前的景物的晃动,舒瑾的身子一个踉跄撞到了身后的铜门上,胸腔里一阵翻腾,黑色的血液顺着毫无血色的唇角滑下,滴落在白皙的掌心中。
“不然···这破败的身子,不知还能坚持多久······”努力的集中焦距想要看清手中的血迹,视线却越发的朦胧涣散起来。
身体坠落的同时,舒瑾终于记起,自己那半块白玉挂饰,放在寝宫的枕头下,日日夜夜与他同眠。
舒瑾记不起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那时他和青龙还小,整天在神宫里跑来跑去,有时还会偷溜出去到都城的集市上玩耍。看着那些新奇的东西,两人孩子般的天真总是笑得前仰后合。而那快白玉挂饰便是他们童年结束的标志,两人之间的信物。
'瑾儿,你喜欢吗?'
'恩。'
'老板,我要这个。'
'······'
'我们一人一半。即使我们分开了,看到这个就会想到对方。'
'···你一定要去宫殿吗?'
'恩,娘说未来的王一定要住那里。'
'那我不是见不着你了?'
'傻瑾儿,你以后是祭司啊!祭司和王总是在一起的!别哭啊,等瑾儿长大了,我们就又在一起了。'
'那要多久啊?'
'呃······娘老是说十四岁,十四岁的,到瑾儿十四岁时,我们就可以见面了。'
'还有四年啊······瑾儿要去宫殿看你······'
'不行啊!娘说王要好好学习,不能见的。'
'不要···我不要······我要去······呜···瑾儿要去······'
'别哭啊,别哭啊~~~!瑾儿~~~!'
'瑾儿要去看哥哥!'
“瑾儿!”
耳边的呼唤和梦中的话语重叠在一起,舒瑾朦胧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眉头深锁满目焦虑的青龙。虽然身体苏醒过来,心智却停留在过去,一时迷茫,舒瑾金色的眼眸里瞬间充满了成人以后再也没有在这个人面前露出的泪水,手紧紧抓住那人的青色衣袖,低哑的轻声呼唤:
“哥···哥······”
原本看见舒瑾清醒而松缓下来的脸色,在听见那悲切的呼唤后瞬间变得惨白。青龙血色尽失的脸上充满了悲伤与痛苦,颤抖的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与舒瑾的视线纠结,拔也拔不开。
察觉到青龙的苍白,舒瑾终于完全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原本就因身体的虚弱而过分白皙的脸庞更是变得和青龙一样,苍白一片。
轻轻松开青龙的衣袖,舒瑾想要坐起来却全身乏力,几次努力身体却只能抬起一点。原本已消失的泪水又渐渐堆积在眼中,泛起点点泪光。只因一次疏忽在那人面前展露情感,就如同洪堤决口,无法阻止。
“瑾儿······”泛着金色光芒的泪水像是终于唤醒了僵硬的青龙,将舒瑾扶起来后,他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般跌坐在床沿。“这是···那一夜之后你第一次······为什么?瑾儿,为什么不哭出来?”
背对着青龙,舒瑾咬住自己的嘴唇,金色的眸中早已不见了泪水,混杂的感情将眼瞳占据,早已没了泪水的容身之所。
“······我的眼泪,不会为王而流。”
如同被宣判了死刑,青龙的身体在瞬间的僵直后剧烈的颤抖起来。连只字片语也无法吐出,最终那身影化为水色光芒,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空气中有人在无声哭泣,缠绕着舒瑾。心虽然与之共鸣,却一滴泪水也流不下来。已经将决堤的地方完美的修补起来,舒瑾只是扭着头注视着散乱的枕头,听着那若有若无的啜泣声。
终于遏止不住心中的渴望,舒瑾伸出手在众多的枕头下摸索着,直到手指在某个角落碰到那熟悉的光润冰冷的感觉。
婆娑着手中的半块白玉挂饰,想要说出心中的话语,却因为太多而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只能低头在白玉上印上轻柔的一吻。
玲珑是舒瑾的表妹,虽从未得见,但早已从母亲口中熟知了她的一切。她恬静,温柔,身上流着祭司一族的血脉,是母亲的希望,是青龙的救世主——是他不得不娶的妻。
初次见面的两人无话可说,甚至连最基本的问候都显得难以启齿。玲珑是祭司一族的血亲,自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她和他一样,是同为被“青龙”二字锁住的人,不得不从。
“小珑······责任与感情,你选择哪一个?”许久,舒瑾只能想到这个,这个一直存在在他心中的问题。七天后他们就要成亲了,对于了解一切真相的他未来的妻,似乎没有什么值得隐藏了。
“如今在这里的我,与躺在床上的你,选择哪一个重要吗?”小珑轻声呢喃,视线停留在舒瑾手中的那半块似曾相识的白玉上。
“说的也是,”感觉到小珑的视线,舒瑾也看向那不知为何一直被自己紧紧握在手中的挂饰。“可是,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那么就认真的做一次选择吧,虽然与事无补,但这五天是唯一的机会了。”若有所悟的低声说道,小珑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还有五天,她只有五天的自由了。五天后,名为责任的枷锁便会如同锁住眼前男子般缠绕上她,再无后路可退。
“小珑,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已经决定要为青龙生下下一代祭司,这是我的选择,也是我唯一能选的路。身为祭司一族的直系继承人,从你们出生那一刻起,便决定了我的一生。为了青龙······我没有资格反抗。”
今天是第四天,明天便是青龙祭司成亲的大喜日子,整个青龙正沉浸于一种喜气洋洋与莫名紧张的奇怪气氛中。这也难怪,明天的婚礼是青龙祭司有史以来的第一场不是嫁给王,而是娶进一位妻子的婚礼,关系着青龙命运的祭司要娶妻,即使是一般无知的百姓,也多少有些不安——因为这奇异的变故而揣测难安。
神宫内,舒瑾正在试穿明天要穿的喜服。鲜艳的红色将白皙的他衬托得更为苍白,隐藏在合身剪裁的衣衫内的身体,却给人一种即将消逝的感觉。
看着镜中在两名侍女的忙碌下逐渐穿上喜服的自己,舒瑾的视线越发的朦胧,仿佛站在那里的人不他,明天即将成亲的人不是他,即将和小珑抚育生子的人不是他,不是他,不是舒瑾。
可是明天便要扶着小珑踏入殿内成亲的感觉如此的真实,鲜明的印刻在心中,让那原本平静的心再也无法保持原有的规律,剧烈的跳动起来。
他要成亲了!从此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同床共枕,就在一切都已发生的现在,就为那从出生便背负起的责任!
欲吐的感觉如此强烈,舒瑾摇晃着身子在侍女的惊呼中跌坐在窗前。
“大人!”
“······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大人······”
轻摆了摆手,舒瑾的眼神落在窗外亘古不变的景色上,一如他的心境,夜一般无奈。身后无措的侍女最终一一行礼离去,只留下他一人在这最后的时间内回忆一切,品尝心间流出的鲜血。
对于自己与青龙的出生,舒瑾自己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出生后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青龙,那睡在他身边炯炯的目光注视着他,带着如同太阳般的温暖。
蛇族的孩子一出生便知事,因此舒瑾第一眼记住的人不是父母,却是比他早出生一天的青龙。那时的他还没有能力幻化为人形,整日卷缩在青龙的脖颈间,汲取他源源不断的热度。那时只有青龙能照顾他,因为他们的母亲,身体甚至比他还要冰冷。
与他不同的是,青龙一出生便是人形。据说他出生那日,青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东方,向灵界宣告着:新一代的青龙之主已经诞生。龙玉已在他的体内扎了根,不日将提供给这个新的身躯不竭的力量。
而也是从那时起,便注定两人一生的悲苦。
灵界在经历了上一次四国混战后,终于暴露出长期受强大力量影响的严重后果,整个灵界的空间受到了扭曲,陷入了一种类似于时间停顿的状态。日月不再转动,大地不再震怒,整个灵界死一般沉寂。
而四国全都直接受到这样的变故的影响,人口锐减,国力衰竭,再也没有谁有那个精力去发动战争,扩张领土。而就在那时,青龙国主——龙族的血脉,断了。
龙族的绝种意味着整个青龙陷入无人保护的境地。国界的结界崩塌,国主之位空置,整个青龙面临着随时被其他三国并版的危机。
在青龙一片混乱人心惶惶的时刻,青龙的神官——年老的长者第一次走出了长期深居的神宫,向挣权夺势的青龙重臣宣布一个噩耗:
他把龙玉放出来了。
众人一片哗然。没有一个人想到龙玉会寄生在谁的身体里,大家都慌乱且惊恐的问着同一个问题:
谁来做祭司?
龙玉是青龙开国之主为了开创新的天地向神祈求的神物。它是力量的源泉,是精神的本体,它会给予寄主无穷的力量,却也会排出会致人于死地的巨毒。每一个被龙玉寄生的人都为青龙开疆阔领,却都活不过成年——龙玉会在寄主身体未成年时处于蛰伏状态,而只要寄主十四岁一过便开始活动,寄主十五岁时会与之完全溶为一体,为其提供源源不绝的力量,同时开始排出巨毒。被龙玉寄生的人什么时候会死因人而异,却无一人能逃脱壮年而逝的命运。
后来人们发现,龙玉会随着寄主的血脉而被下一代传承,如此原来的寄主便可以免于一死。可是很快,这样做的弊端便暴露出来。在龙玉被后代继承蛰伏期间,一度得以扩张的领土很快便被别国占去,甚至于连失去结界保护的青龙本土都受到他人觊觎。
青龙的国主一直早逝,直到白蛇一族的净化能力被发现为止。继承了这一净化能力的白蛇一族的女人能够用身体将毒素转移到自己身上,再借由特殊的净化方法将其化解。于是,神宫接纳了新的主人——祭司,青龙的国力亦一度到达鼎盛时期。
直到青龙历史上出现第一个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痛苦的国主出现为止。一方面,国主必须得娶祭司为妻,但两人不能生育子嗣;另一方面,为了祭司血脉的传承,净化能力得以保留,祭司必须得与同族男子诞下后代。
无论国主与祭司是否相恋都处于情感与责任的夹缝之间苦苦挣扎。无法忍受自己深爱的女人与其他男子养育孩子,第十五代青龙走进了神宫深处将龙玉连同自己一起封印了起来。
青龙在那时经历了长时间的动荡。幸而三国为争夺青龙的领土而大打出手,使其得以生存下来,最终确立了东方那一片属于自己的国土。
而如今龙玉再度被释放出来救青龙于危难,祭司却成了谁也不愿意承担的责任。最终,这个决定其必将痛苦一生的重责落到了祭司一族的后裔——鳞泉白蛇身上。
来自于鳞泉的白蛇代代将族长的女儿于十四岁之时送到青龙都城那座白色神宫深处,而在其二十岁之时再派去一名同族的男子,与当代祭司诞下孩子之后,再将孩子带回鳞泉。本家的人从来不会去都城探视被当做青龙祭品的子孙,那一张张痛苦挣扎的面孔即使远隔千山依旧在睡梦中折磨着所有人。
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青龙与舒瑾,这两个青龙国主与祭司的孩子的出生,震动了宫殿、神宫,以及遥远的鳞泉。青龙继承了龙玉,而舒瑾继承了祭司血脉,这一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结局,在当时便将他们的母亲逼入了崩溃的绝境。
那时的她只是单纯的想在与别的男子生育后代之前,先为自己最爱的男人诞下麟儿。
直到舒瑾14岁正式成为神宫的主人时,他依旧不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怎样的命运。他只知道自己成为了祭司,为可以去宫殿与四年未见的哥哥见面而欣喜若狂。
他还记得自己事隔四年第一次见到已成长为少年的青龙时的景况。
在他急燥的滑入宫殿的窗户时,便一头撞进了青龙的怀里。周围的侍卫顿时骚动起来,他只听见耳边一片嘈杂。然而他的所有心思全被这熟悉的温暖怀抱夺去,化回人形后,他便死死的抱住那个青色的身体高兴的大叫:
“哥哥!”
“瑾、瑾儿······”
舒瑾想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青龙那时脸上的表情。那在他眼低滑过的一丝恐惧与遮掩不了的悲痛,即使是只有十四岁的他也被深深的震撼。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看到他居然觉得恐惧的哥哥。回忆起小时候在他怀里卷缩成一团睡觉,在那温暖的肌肤间滑动引起他一片笑声的景象,金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无措的眼泪,几欲破碎。
最终,青龙还是将他搂在怀里抱了起来。温柔的眼睛里带着怜爱,轻声逗趣道:
“我的瑾儿怎么十四岁了还是小小的啊!”
声音里满含苦涩与颤抖。
接下来的时光可以说是十分快乐的。十四岁的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责任,还没有去面对那一份残酷,只是每日往宫殿里跑,专找青龙的怀抱撞。整日窝在那温暖的怀里,听着大臣们繁复的说教,幸福的让自己被青龙的温柔所包围,让那一份不绝的热度温暖自己冰凉的身体。甚至有时会忘我的化为原形,熟门熟路的找到衣襟处钻了进去。虽然次次都能感觉到青龙的身体在瞬间僵硬,却也从来没有被拒绝过。
直到青龙十五岁第一次吐血为止。
看着黑色的血液滑下青龙苍白的唇,舒瑾一下子大哭起来,啜泣的想扑向那个怀抱却被青龙大声的喝止。
'不要过来!'
'哥···哥······'青龙第一次如此大声的吼他,舒瑾的泪花一时忘了坠落,徘徊在眼眶里模糊着他的视线。
'瑾儿······哥···哥哥生病了,不能抱你了······你乖乖的,不要哭······'
从此以后,青龙便拒绝见舒瑾,总是把他挡在那青色大门之外。对于他隔着门板的呼唤,也仅是用不断的咳嗽来回应。偶尔一声“瑾儿”也无奈的带着血色的悲苦。
就这样青龙撑了整整两年,两年间青龙的领土达到与最鼎盛时期相同的广阔,他就像疯了般想为青龙,为舒瑾做点什么。如果青龙的版图够大,即使要不了多久他死了,在十五年的时间里,青龙不至于灭绝,他唯一的弟弟也能那样快乐单纯的度过十五年的岁月。
够了,他能将瑾儿的痛苦推迟十五年,还有什么可求的。
可是他不知道,在他一心想为舒瑾做点什么的同时,舒瑾也想为他做点什么;在他想将舒瑾推离绝望的深渊时,有人却将他带到他的身边。
神官终于无法再这样放任一切不管,虽然残忍,他还是将刚满十七岁的舒瑾唤入神宫深处,告诉了他一切。
青龙为什么会咳血不断,为什么不见他,为什么每一声呼唤他的声音里都深埋着痛苦。
就在舒瑾得知一切的真相时,他便永远的失去了笑容,只剩下一具身躯,在老者沙哑的声音中颤抖不已。
那之后,舒瑾将自己关在了寝宫内,整整十天,谁也不见。没人知道他那时在做什么,在想什么,因为整个寝宫安静得可怕。
第十天午夜时刻,一道白色光芒从神宫祭司的寝宫窗户跃出,在青龙的都城上空徘徊不定。许久,一声悲啼后,白色光芒最终飞入宫殿青龙的窗户内。
那扇已经关了整整两年的窗户,在神官的示意下已经开了十天了。
那一夜,被下了药的青龙不断的在舒瑾身上索求着。被情欲遮蔽的水色眼眸,失去理智的浑浊意识,看不见舒瑾仿佛流尽一生的眼泪,听不见他最后的悲切呼唤。
'哥···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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