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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兽(第一部1-84)-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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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戴翡翠半方冠,晶莹圆润,小巧别致,衬得我如云乌发。
环佩香囊通通丢到一边,只在腰侧斜插了一支两尺来长的短箫,通体雪白。这只短箫由上好暖玉雕凿而成,光泽柔和触手一片温暖,全京城也找不出第二支来。兆连果然是有钱的大爷。
在大铜镜面前,我左右端详,不错。回头看到郑修满脸的委屈,埋怨地看着我破坏他努力的成果。哈哈一笑,我轻轻戳戳他鼓鼓地脸夹,走了出去。
兆绘兆锋本来等的心焦,一看到我却忘记抱怨,直直跳了起来。
我特意转了个身,再摆了个POSE,得意地看着他们:“如何?”
兆锋直直地盯着我的领口,咕噜吞了口口水:“……好看,好看极了……”呵呵,去了领巾,露出重重衣领间一抹雪白的颈项,够味道吧。
兆绘手指颤抖指着:“你、你怎么穿得这么、这么风骚!“
风骚?不是潇洒不群吗?
我顺着他的指尖看着自己:“这个啊,那些腰饰太花俏了,我就换了玉箫。”我抬起手,将自己完美的腰线展现给他观赏。
兆绘抚着额头,呻吟着:“四哥,拜托你不要突然变得这么幽默。我们是去赴宴,”他指指自己和兆锋的华服贵冠,“好歹要把衣服穿完整吧。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少穿一件单衣。”
王室朝服内有十二层单衣,便服五层,我为了不那么臃肿,少穿了一件,没想到一眼就被看出来了。
“还有,腰饰虽然繁琐,却不能完全没有,至少要将御绶系上。你可是亲王啊。”兆绘嘟囔着,接过郑修双手捧着的明黄绣黑色古纹的丝带,亲自为我系在腰上,动作温柔的像个小娘子。兆锋别过眼去,不想受这个刺激。
御绶是在封王时,宗庙礼官奉旨定做的,是王权身份的象征。兆绘腰上的是郡王御绶,黄带红纹。
我看看御绶,还算配我这身衣服,平增了几分庄严肃穆。
兆锋也走过来,将一只足有一寸宽的银镯子戴到我手上:“今儿大家都不准带侍从,人又多,这个你拿着防身。”他一按镯子外侧的机簧,一枚银针激射而出:“上面涂了强力的麻药,中者即倒。”
这只手镯一看就是刚打造的,银灿灿的。纹饰简单朴素,很合兆连的气质。我有点感动,大狗熊对我总是很细心的。
晚上是以皇室家宴,陶公也是座上宾,上午有份参加御花园的游园会的大贵族,自然也会出席。皇帝算是说对了,礼部工部刑部我还真没放在心上,我的目标只有兵权。
连兆锋这等连战连胜的猛将也只是挂名的元帅,不折腾点事出来,皇帝那老油条绝对不会让任一个儿子占到半根兵毛。
第二十章 皇家宴会 之金楚合谋
宴会设在煦阳殿,主席自然是皇帝的。由于人数众多,只设了十四铺双联席,其他均为四人对坐的四联席。
双联席,一席两人,并排而做,另安排一宫人侍奉。五位王爷中,谨亲王兆容与兰郡王兆绘同席,平亲王兆锋与秀郡王兆齐同席。我瞟了眼容光焕发的皇帝,将不同级别不同阵营的王爷放到一起,你就不怕闹将起来,在楚国人面前出丑?
至于我这个以不管事出名的福亲王,以废物利用的形式被安排陪主客楚国国使陶公。
陶公笑眯眯地看着舞池中莺歌燕舞,附到我耳边:“常闻金轮美人纤腰擅舞,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老色鬼,这几日见得还少吗?前日我酒后与之拉扯,事后兆锋做主将父皇赏赐给他的美人原封不动地送进了管驿,算是赔礼。兆锋说是那美人乃遥国战败后送来的献礼之一,十有八九是“美人间”,不如趁此机会除了去。不过看来陶公对那位美人并不满意啊。
我微微一笑,伸手将侍者手中的酒壶取了过来,满满给陶公斟上一杯:“小舅公,上次连酒醉失德,失礼之处,您可千万别见怪。”说着双手捧起金樽,供奉到他面前。
我早说过自己比起小寒兆绘,还算不上美人,但我身上却有几处地方特别有吸引力。
一是乌黑闪亮的眼睛,眼光柔和而温暖。而且由于常年与孩子和动物交往,因此被锻炼得特别富于表现力,任何情绪的传达我都有自信做到准确而生动。同样瞪眼瞅兆绘,绝对不会让他错误理解其中或责怪或嗔怒的意味。
二是的腰腿,绝对的匀称结实,修长优美。在金轮我的个头算是很高的,大约有一百八十七公分,再高上一寸就赶上以高大威猛见称的兆锋了。玩了多年杂耍,身体柔韧有力,且线条极为流畅。比身材,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第三就是我的手,天生修长有力,形状秀美,经过修饰之后更显华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由于长期握鞭子和指挥棒,右手虎口上和食指外侧有一层薄茧,不过并不明显。
现在我的这双手并举在陶公面前,金樽红酒衬得肤白如玉,指间微合更显楚楚风情。陶公盯了好一会,突然放开眼睛,转而看我:“王爷太多礼了。自家人,些微小事何必挂在心上。”说着将酒接了过去,一饮而进。
接受我的示好,却没有趁机吃我豆腐。这个陶公不是笨蛋嘛,至少知道事有不可为,人也有他动不起的。
接下来,我和陶公把酒言欢,越谈越亲热。陶公虽然“性”格低级,但学问见识谈吐都是很好的,一时间我们这一席上笑语风声,气氛热烈起来。
我和陶公由赏鉴池中美人到品评宾客,甚至涉及到国政民风,互相揣测着对方的政见立场。世上的事情本来就是合利则营,只要楚国认为我做皇帝更能促成他本国的利益,自然就会站到我这一边。
跟真正的金兆连比起来,我没有国家宗室的顾忌,自然更能迎合对方。何况我的部分利益本就和楚国的密不可分——楚国要想得到金轮的矿藏,就必须拿我的卫国去换。
我更下暗示,如果我能当家,可同意楚国通过卫国与另一北方大国食国直接贸易。呵呵,陶公的眼睛里几乎闪出金光,笑得灿烂无比。
陶公被激发出谈性,大谈联楚联食,瓜分遥国的美丽设想。我微笑着不时附和两句。
我终于知道为何皇帝要我接待陶公,为何今天上午突然关心起我来,还说了那么多话。想必金楚两国联姻只是个掩饰,陶公来金轮见父皇,兆齐去楚国见悠王,都是为了再次联合伐遥而合谋。
我心中大笑三声,金楚联盟只会更加提高卫国的重要性。而楚国、金轮与食国乃世仇,唯有卫国与食国接壤通商,利益关系密切。如果不想伐遥时背后食国趁机捣乱,就离不开我这个准卫国公的帮忙。
虽然离皇帝的位子还很远,至少现在我的情况是众皇子中最有利的,因为我对金轮对父皇很有用。
第二十一章 皇家宴会 之兄弟情深
与陶公这色猪老狐狸谈得渐入佳境,我终于可以分神照看一下其他人。主席上,皇帝兴致很高,与同坐的王皇后有说有笑,时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
对面是兆齐兆锋的席位。兆齐是皇帝的人,又即将出使楚国,自然知道我们这边目前行情看涨,自是伺机讨好拉拢。两人也是笑语颜颜,谈得很是投机。
左首是兆绘才是我担心的。他伤得厉害,今日又没得休息,恐怕支持不了多久。兆容自视出身高贵,从小就看不起兆绘。如今兆绘摆明了站到我这一边,自然大大得罪那死人脸。
我看了几眼,兆绘还在赔笑脸,不过已经很牵强了。看来兆容是没打算配合大家粉饰太平,果然够孤傲。
这样的家族宴会规模虽大,却不太讲究礼法。包括皇帝在内,很多人已经改为盘坐。只有兆绘在保持正姿跪坐。即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不时地欠欠腰,免得屁股坐实在小腿上。
虽然他做的事情的确欠揍,但明知道今天一天不得空闲,还将他屁股打的鲜血淋漓,我这个哥哥可也够坏心眼的。不过兆绘自有我来教训,兆容那家伙凭什么给他脸色看?我心中虽气愤,脸上却保持着一贯的微笑。
歌舞完毕,酒宴已经过半,皇帝携后妃退席,不少人开始起身四处敬酒,花园里的人也多了起来。
我们这一席虽然也吸引不少人,但其中大多已经听闻我酒后打人的事迹,刻意空着手。而且有陶公这堪比白宫发言人的角色在,自然不会冷场,气氛很是亲切融洽。
兆锋被皇帝叫到内宫,兆齐被一大群自命风流的王公大臣围了起来。我不得不佩服,与这些老猪头还能谈得那么愉快,兆齐果然是天生的交际高手。皇帝虽然自私,却有识人之明。
兆容身边更是早早就围满了以皇后娘家王家为代表实力派的人物,而兆绘则明显地被排挤在外。
和诸人告了声罪,我拉过陶公往兆容那边走去。与我的名义上的岳父——左丞相王光见了礼,笑着对兆容道:“三哥可见过了陶公?来来来,我为你们引见。”
陶公眼眉通挑,笑得热忱无比:“几日没见,谨亲王可好?不如找个时间,我们再去重阳楼去探那苏红罗。没有谨亲王这等人物,我们可是等闲进不了重阳内阁,只能望楼兴叹啊。”说罢哈哈一笑,周围的人自然露出心有戚戚焉的表情。
重阳楼的苏红罗以水袖舞闻名天下,自恃才艺出众,立了择客而待的规矩。看来这里也有很多人吃过苏红罗的闭门羹,而且反以为荣。毕竟没有才财两道,连侯选也是做不上的。
陶公此言自是为了表白近日未曾会过兆容,即使那次在重阳楼也只是风月罢了。我笑眯眯地陪他们说了会废话,拉起兆绘走了开去。
拉着兆绘一路和沿途官员打着招呼,脚步不停地走出殿外。左一转右一转,转到四下无人之处一把将他抱起。
兆绘脸色煞白,还强笑道:“难得四哥这般热情,兆绘自当舍命奉陪……”
……真是不知死活的小鬼。
将他抱到假山内后的花草丛里,我掀开他重重衣衫的下摆,褪了他已然染血的长裤,露出紫红的臀部。槽糕的是,几个大的伤口都迸裂开来,血出了不少。我从怀里将药粉拿出,撒满他正个臀部,从里衣撕了块步条垫在伤口上,帮他拉上裤子。
没有办法,只有先将他送到长清宫。长清宫是兆连少时在皇宫中的居所,虽然早就在宫外设府,但他总也是宫中显贵,此地便未被收回。我初来时做祭祀礼时,便有两晚住在长清宫。
刚将兆绘抱起,花丛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正待藏到更深处,那脚步声却停了。
“别藏了,快出来吧。我找了你们好久了。”
我愕然,随即放下兆绘,苦笑着显身:“早知道是你,我也不必躲了。二哥不是在忙着招呼朋友吗?”
兆齐秀目一瞪:“就看到你鬼鬼祟祟地拉着兆绘往这边来,果然没打好主意。”他眼波在兆绘脸上一转,“你把他怎么了?”
哎呦,我干什么了我?居然惹得以长袖善舞闻名的秀王爷说话如此尖酸刻薄。脑子里灵光一闪,难道兆连兆齐在没别人在场的情况下,都是如此对话的吗?记得兆绘也说他二人关系亲密,我却没有完全相信。因为每个人都看得到,这两人关系冷得很。
我看着兆齐气咻咻的俏样,只觉得快要笑不出来了。
第二十二章 玲珑心肠
这哪里是那个聪慧多智、潇洒多情的金兆齐!
只见他笑嘻嘻地走到近前,足尖在兆绘身上轻踢了一下:“怎么,见了二哥还不起来吗?”
兆绘花容失色,半跪的身子往后侧仰,顿时摔倒在地。一时间冷汗淫淫,小脸青了又白,却一声也没吭。
我目瞪口呆,下意识地挡在兆绘身前,张张口,却什么也说不来。实话实说,我到现在也吃不准兆齐兆连的关系。听兆绘的口气应该是过去式,但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啊。
多说多错,我可没把握能瞒过这最会做戏的秀王爷。之前我见过他四五次,从来就没看出他有这样恶劣的一面。靠,一直小看了他了。
见到我护住了兆绘,兆齐一愕:“做什么啊你?”忽又一笑,露出恍然大悟状:“做腻了‘君子王’,想换新花样了?”啊?这是什么意思?
他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不过挑上兆绘这小骚货,你的品位可真是越来越差了啊。”兆绘闻言脸色惨变,怨恨地看了他一眼。
正在我努力思索他话语背后的意思,兆齐突然贴近我,微微踮起脚半仰面,将红唇送到我面前。这个状况是……
我咕噜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乖乖奉上热吻一个。心里大叫菩萨保佑,但愿不会被这个“老情人”亲出什么破绽。
唇上热力突然消失,我睁眼一看,兆齐正惊疑不定地看着我。我怕自己脸色不对,不敢让他再看,搂住他又亲了上去,这次是结结实实的香辣热吻。
不是说越闷的人越骚吗。兆连显然也是个闷骚成精的家伙,又找上兆齐这种风流人物,搞不好这个吻比较接近兆连的风格。反正就算又错,也不会更糟了……
大约两秒之后,我知道自己蒙对了。兆齐的反扑真是强劲有力,热辣无比,势不可挡……
“兆绘,去外面看着。”兆齐喘着粗气,喝道。兆绘无比惆怅地看了我一眼,走到外面去了……你怎么能听这个混蛋的!
我抓住兆齐作怪的双手,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我的妈呀,腰都软了,连什么时候就被压倒了都不知道……不成!决不能退让,誓死也要保卫最后的单衣。
文秀的面容上青筋毕露,隔着薄薄的白绸单衣,兆齐恶狠狠地咬了我的乳头一口:“放手!”
我痛得一抖,手抓得更紧:“不行,现在不行。”终于说出话来,只是有点走音。
兆齐哼了一声:“你乖一点,很快就能好。”他突然伏下身子,用力蹭了我两下:“难道你都不想我吗?”虽然你很帅,看起来技术也不会差,我是不在意跟你做一回。但你认识兆连的身体啊,我傻了也不能让你碰。
我没见过真的兆连,也不知道自己与他像到什么程度(废话)。到目前为止,连他的情人兆齐也没有发觉我们的不同,这就有点未免有点太诡异了……有没有可能,我们不只是相像,而是根本就一样?
一边批判自己的妄想,我还是忍不住试探。放开兆齐,我抱住肚子:“好痛好痛!”
兆齐大怒:“还敢装死!”说着便拉扯起我的衣服来。
我急出满头大汗,做出痛不欲生状:“胃、胃好痛……”
兆齐终于停手,狐疑地看着我:“胃?不是早就好了吗?”
果然,兆连的胃也出过毛病。我从小胃就有溃疡,现在虽不会经常犯病,但咖啡烈酒冷食都是不能碰的。为什么连我有的毛病,兆连也会得?我一边思索,一边大声呻吟。
“啧”兆齐不满地从我身上爬起来,“难得有机会的,你这个死东西,居然还给我出状况。”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他总算还有点良心地将我拉起来,脸色臭臭:“这次就饶过你。”他顺了顺自己的衣衫:“快没有时间了,我还约了月泊和陶公。”
看我的脸色也不是太好,他忽地一笑,顿时又是百媚千娇。凑过来一步,抱着我的脖子,轻轻靠在我怀里,低声道:“好啦。二哥不是想你嘛,难得有机会的。不要生气啦,最多下次二哥好好对你喽。”
就这么两句话,居然就让我真的期待了一下下。我心突突直跳,有些害怕起来。
向兆绘的背影望了一眼,他贴近我的耳朵:“父皇有意思让你也去趟楚国,这几天你可要老实些,别再出那种乱子了。”他顿了顿:“兆绘太不懂事,你可别乱了心神啊。”
他帮我拉好领口,声音压到极低:“刘昭是我的人。你当众打了他,恐怕再也没人怀疑你我的关系。以后我就派他跟你联系了。”
刘昭,不就是被我踢过的那个猪头御使吗?
“你身边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来数。你还天天带着,害我连私下跟你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他深深地看着我:“我要去了,你自己小心些。”说着在我嘴唇上轻点了一下,转身离去。
我愣了半晌,直到他潇洒的背影消失在假山的另一边。
“四哥,”兆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旁,忧心忡忡地看着我:“别再看了,二哥他就是这样的人,什么也不放在心上。偏偏你就是放不下他,才会让他得寸进尺。”
看着这个一直粘着我的弟弟,我突然觉得有些可怜他。可怜的不止他,还有大狗熊。
他们无疑都是真心对兆连的,但兆连兆齐没有信任任何人。所有人只看到花花公子与痴情王子的戏码,却没发觉两人却是真正的有勾结。
呼出一口气,来到这个世界五个多月,我这才摸到做福亲王的一点门径。抚上手腕上银光闪闪的手镯,刚刚竟然完全没有想到用这个保护自己……
'主要人物终于出齐了,兆连的真命天子就在里面啦。宝实好累哦,睡觉去了~~~'
第二十三章 唯楚有才
我躺在长清宫的床上,一直在想兆齐的事情。
托兆绘的福,现在估计全皇宫都知道“福亲王花丛被戏”的不名誉事件。看诸位宫人“这有何异”的眼神,就知道在这宫中,兆齐“调戏”兆连的事情也不是最近才有的事情了。这两个人居然用这种手段造成“两人交恶”的假象,果然很有创意。
兆齐应该、不,就是兆连的情人吧。一想起傍晚在草丛中,他那时的兴奋,我的心就扑扑直跳。哎,以后该怎么办?
兆连是想做皇帝的吧,要不也不会弄出这么多真真假假。他不是命中注定的太子吗,为何还要遮遮掩掩?除非,除非有其他决定性的因素挡着他的道了。
兆连有权有势,又有兆齐帮忙,连大狗熊也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以总体势力来说,稳居兆容那冷面王的上风。
那还有谁,谁能将本该早成的定局,消掩于无声无息?谁能让兆连这样的人,装假道学,夹着尾巴做人?
我呼地从床上坐起来,睁大眼睛。真他妈的,这不是明摆着吗?金轮上下有这么大能量的,只有皇帝永嘉。只有他,能一直压住兆连的势力,逼得兆连韬光隐慧装聋作哑。
有实力的兆锋和完全没有实力的兆绘可以依着性子来,被皇帝紧紧纂在手里的兆齐却只有跟兆连划清界限。居然做到这种连自己人也瞒得死紧,看来皇帝对兆连还不是一般的不善,两人才不得不这样小心,以保存实力。
我觉得口干舌燥,为什么皇帝这样不喜欢兆连?我……我今天晚上才在皇帝面前跟陶公亲亲热热,他不会找个机会就干掉我吧?我忍不住呻吟起来,倒头用被子把自己埋起来,不能再想了,睡觉睡觉。
做了一夜的噩梦,天没亮我就爬了起来。兆绘睡在厢房,呼吸深沉,睡得正香。给他掖了掖被角,走到庭院中。
墙外重重楼阁,其中就有一间中正睡着那个让我心烦的皇帝。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买凶杀人要多少钞票……不知何时起,我满脑子都是恶毒念头。何时投毒怎样陷害给王家的混蛋,不知不觉间计划恶毒而生动起来。
一阵晨风吹过,我忽地醒过神来,轻轻给自己一个嘴巴。笨蛋,你当皇帝是傻的啊。
要是我真的铤而走险,保证兆容王光披红挂绿手舞足蹈。不用一兵一卒就干掉了我这个最大的妨碍,哪还有不高兴的。而皇帝会在痛快之余,可能还会因卫国大权旁落他家而头痛一会会儿……自己果然还是太天真,这么点小压力,居然就承受不了,开始胡思乱想。
刚刚开始大好青春,我还未享受过花花世界,甚至没好好抱过小寒(一次在半昏迷中,一次在受伤后,都是小寒主动被抱,不算啦),对着朝阳狠狠握紧拳头,我才不要被干掉!
拉着半梦半醒的兆绘回到福亲王府,我问迎上前来的郑修:“小寒呢?”
“昨天一早就去了丹房,好像有事请教刘先生。”刘先生是府里学馆的第十三个先生,楚国人,自荐擅长炼丹制药。我一向厌恶中药汤,刘先生的药丸药粉虽然大多仍需溶于水或酒中才能服用,但比起乌涂涂苦唧唧的汤药要好多了。
可能同是楚人的原因,小寒和刘先生走得很近。上次给我敷的金创药就是刘先生的杰作之一,止血要比寻常药物快的多,还有镇痛消炎的功效。
“四哥,你这是要去……”兆绘发觉路径不对。
“学馆。”
兆绘转身要跑,被我拽住:“只管跟四哥去,对你有好处没坏处。”兆绘的脸顿时又白了几分。
兆绘指着立在凉棚中的大木桶:“这个我知道,酿酒用的嘛。”又指着旁边木头架子上的小桶:“可这个是什么玩意啊?”
我取了酒勺从小桶中舀了小半勺,送到他面前。他狐疑地看着我,凑上去闻了闻,就着我的手小小啜了一口。脸色立时大变,噗地喷了出来,指着勺子:“什么东西啊?!真难喝。”
我哈哈大笑。
前些日子到学馆参观,正看到两为酿师在指挥众学童造酿缸。想起这个世界只有酿造酒而没有蒸馏酒(白酒),一时兴起就将蒸馏的简单原理讲给他们听。
没想到居然真被他们弄出来个简易的酒精蒸馏装置。那小桶中放的就是蒸馏出的成果——高纯度酒精的样品。原本是想弄出五粮液的说……
第二十四章 七营
取了酒精倒入壶内,兑成七十度左右。我拿着这个自制的消毒酒精,拉着兆绘回到卧室。
看着我一步步逼上前来,兆绘紧张起来:“四哥,我都听你的话,你可别乱来啊。”
我笑得像个狼外婆:“兆绘乖。脱了裤子,到床上去。”真是堕落了,成天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看到他还在犹豫,我一瞪眼。嘻嘻,兆绘果然屈服于我的淫威之下,双眼含泪的上床趴好。
我用棉布沾了酒精给他的伤口消毒。他痛叫起来,一骨碌躲到床里面,泪花乱转:“不要……”
我揪过他来按好,坚决地用酒精棉布将他干涸的血块擦拭掉,露出已经开始愈合的创口。
他趴在被子里呜呜地哭:“兆绘又没有做错事……哇!痛……哇!不要了……呜呜……”
哎,怎么会哭得这样可爱,该不会是在勾引我吧。
消毒后上了药,我点点头。消毒酒精加消炎金创药,估计晚上再上一次就会结痂了。拍拍他雪白的后背:“这是为你好。伤口要保持清洁,否则万一落了疤,那多丑啊。”
兆绘委屈地看着我:“不用找借口了。四哥就是天天折磨兆绘,兆绘也会乖乖听话。只要四哥高兴,想怎么样弄都可以的……”
我有些惭愧地抱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两口。不论是以前的兆连,还是现在的兆连,都不是很好的东西。你再这样信赖我,我真要唾弃自己了……
我没有很多时间去关照学馆,于是正式将学院的运作全权委托给小寒,只有要求在十天内大量生产那种高浓度酒精。对小寒,除了他的犟脾气,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我每天早上和晚上都会去看佩儿,如果我赶不及,一定让郑修代替我照顾他。
在那种情况下被迫强奸并杀死认识的人,不论是谁会崩溃。我只有尽量让他在入睡前、睡醒后的那段时间内情绪平稳心情愉快。根据我多年的经验,尽快恢复正常的睡眠,是安抚受创过深的心灵必要手段。
在感情和理智上,我都已经将佩儿当我自己的责任。这点也同样适用于一向依附于我的兆绘身上。不同的是,对兆绘而少了些许关爱和容忍,多了很多很多的……喜欢。
另外,我多方打探小心求证的结果,真是让我大吃一惊:我的这个身体竟然和兆连的完全一样。甚至连胳膊上打疫苗留下的圆形伤疤,都与兆连的水痘疤一模一样,不论是大小、形状,还是位置。
我完全无法想象为什么会这样,仿佛有无形的命运之手,塑造了和他一模一样的我,以及和我一模一样的他……不管了,反正现在的我除了作金兆连,根本没有别的选择了。
倒霉的是,真正的威胁来自是金轮皇帝——我名义上的父亲永嘉,金轮的军权全部掌握在他手里。卫国的兵力很少,只有金轮的五分之一,而且由以我的母亲乐妃为首的长老会管理,根本没我的份。靠。
兆锋也开始担心起来。空有元帅之名,但始终未再给予相应的指挥权,一向宠爱他的父皇意外地将他也排除在军权之外。虽然兆锋在军中威信仍然很高,但我们都明白,皇帝对我的排斥已经央及到兆锋的身上。
“这次卫撩成了都卫营统领,我们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为了庆祝两国联姻,几日来王城内夜夜笙歌。不擅交际的兆锋也不能免俗,因此脾气越发的坏起来。
不过,今天终于有个好消息让他开怀了一次。早朝时,皇帝颁布的一连串任命中,“边荒营地”队长卫撩被任命为主掌京城防务的都卫营最高长官的统领一职。卫撩是兆锋旧部,他出任都卫营统领一职,弥补了我们在京城军务势力上的空缺,自是大有裨益。
“七营怎么样了?”“七营”是兆锋亲自组建的福亲王亲卫队。虽然亲卫队有五百人的限制,但在各种名目掩饰之下,“七营”的人数已经到了二千人。
在都城搞这些自然很冒险,因此“七营”的大部队驻留在郊外的别院,只留了五百精兵在王府。七营的情况,我只能通过间接渠道获知了。
“训练进展不错。但你说的那种火器的锻造,出了点问题。”
“怎么回事?”我赶紧问。制造火器还是我最近才提出来的。其实除了大致的枪械结构和最普通的火药配比,我在这方面懂的实在不多,只有委托给专家去自己摸索了。
“合格的精钢太少。按照现在的速度,要想将‘七营’装备完,至少还要半年。”兆锋皱眉,“你下个月就要出使楚国,身边却只能带两百亲卫。如果能佩上火器,我还放心些。”
我摇头:“慢就慢些,锻造营绝对不能随便扩大。这是我们手中的重要武器,万一泄露出去,我们就更危险了。不如这样,将火药分包,内埋铁片铁沙,外连引信。”估计一个这样的火药包,炸个两三丈应该不是问题吧。
兆锋轩眉一挑:“这个主意不错。不过可要火药师用心些,弄得太大就没意思了。”
“还可以配合弓弩使用。”我笑起来,这样连小孩子都可以远投伤敌。谁来犯我,先炸他一轮,好过硬拼。
“王爷。”坐在一边一直未发一言的小寒突然低唤了一声。兆锋不明所以地看了过来,我尴尬地咳嗽的一声,将手移开。
真丢脸。刚刚讨论时,我的手一直不自觉的摸着小寒的大腿……汗!真是完全无意识的,直到小寒忍无可忍地叫出来,我才发觉竟然在兆锋的面前轻薄了他。习惯真是害人啊,小寒那双长腿,温热结实修长紧绷。这几天摸啊摸啊,竟然摸成了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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