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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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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表情的转换,正好落入宁则轾离去前的最后一眼里。
第七章
忙了一整天,宁则轾才得以小憩一会儿,今天一早知道雷哲诺德来医院当义工的事,着实带给他不小的震撼。
虽然因此让他三不五时就撞见那小子在他眼前晃,然而看他热心助人的情景,他却再也没有想撵走他的念头。
从贩卖机那里投了罐热饮,他来到七楼外面的阳台,意外地在阳台上遇到了雷哲诺德。
宁则轾好奇地来到他身后,「这么晚了还待在这里?」
「咦?」雷哲诺德听出他的声音,迅速地转过身,「没什么,我正在想一些事。」他不知已待在室外多久,白皙的脸庞被寒风冻得发红。
「什么事?」他好奇他除了想怎么拿到药外,还会想些什么?
「我在想小纬的病情,正好你在这里,那个……小纬的病真有那么严重吗?」
宁则轾提起嘴角,「没想到你还会关心别人?」
这话无疑又是在挖苦他。
雷哲诺德反倒没生气,只是侧过头幽幽地说:「我把他当成我的弟弟,要不是我妈在怀我继父的小孩时难产而死,我现在应该会有一个弟弟才对。」
他的目光望向眼前璀璨的夜景,吹来的阵阵寒风让他深棕色的发丝在风中飞扬着。
他的语调平静,可宁则轾听来却觉有几分哀戚。
「小纬他从小身体就不好,在一年多前还被诊断出恶性脑瘤,转了很多医院,到这里以后病情才慢慢稳定,但这只是暂时的,不开刀的话,他随时都可能病发而丧命;而且就算是开刀,成功率也不及十分之一。」宁则轾说来不疾不徐。
当一名医生,他早看惯生死,所以他才能一副面不改色的表情。
雷哲诺德就无法如此,他差异的望向他,「怎么会?拜托,上天太不公平了,他才六岁耶!」
「我当然知道,如今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你不是医生吗?」雷哲诺德情急地抓住他的手,「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你的医术不是很厉害?天底下还有你治不好的人吗?」
「我只是个医生,我不是神!」
「不!我不管!反正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救小纬,拜托你!」他更加紧握住他的手。
从他的手掌心传递出的冰冷温度,让宁则轾睇着他好一阵子。
须臾,他打趣地说:「你是在求我,还是在命令我?」
「嗄?」雷哲诺德愣住了,他在和他说正经的,这像伙还在和他开玩笑!
他气得甩开他的手,「算了,当我没说好了!」他索性回过身,身子靠着栏杆,不理睬宁则轾!
突然,一罐热饮放至他的脸边。
来到他身旁的宁则轾,扬开迷人的笑。「给你。」
雷哲诺德撇撇嘴,毫不领情,「我才不希罕!」
宁则轾拉起他的手,「我劝你最好收下。」他把热饮放在雷哲诺德手中,「否则,我就不答应你刚才的要求。」
雷哲诺德兴奋地问,「你说真的吗?太好了!我知道只要你全力以赴,一定可以治好小纬的,不过……」他不甘示弱的说:「我刚才可不是在求你,是在命令你!」
「是、是、是,你说怎样都好,天气那么冷,我们快点进去吧,我可不想再多照顾一名感冒的病患。」
到最后,宁则轾还是要挖苦他!雷哲诺德不甘心地瞪他。
不给他抗议的机会,宁则轾抓起他的手臂,霸道地拉着他往室内走。
在玻璃门前,趁着宁则轾在开门,雷哲诺德在他身后极小声地说:「谢谢。」他不在乎对方有没有听到,要他当面向这家伙道谢,他怎么可能拉得下脸!
很不幸地,宁则轾听到了。「不客气。」虽然没回应,也听得出他正在笑。
雷哲诺德挫败地垮下脸,这对他来说可真是个天大的失策!
◇◆◇
他们走进室内,刚好遇到小纬的母亲。
她迎向前来,对雷哲诺德说:「周先生,我正要找你呢。」
闻言,雷哲诺德好不得意的对宁则轾炫耀,「怎样,我比你还有人气耶。」
宁则轾不予置评的挑眉,反击回去,「我也该回去了,不然我的专属护士可能在到处找我了。」
雷哲诺德不悦地瞥了他一眼,又是他那个叫苏什么的专属护士。
宁则轾回他一个笑后,一溜烟地消失在他眼前。
雷哲诺德这才把注意力放在小纬的母亲身上,「江妈妈,你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多为小纬打气。」
「这当然没问题。」
「你也知道小纬他一直住在医院里,都没有什么朋友,这几天因为有你的陪伴,他才那么快乐;说到这里,我这个做母亲的还真要感谢你。」
「江妈妈,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他连忙摇头,「我把小纬当成弟弟般对待,陪他很正常啊。」
「呵,小纬也说他多了个哥哥,我和外子已经决定下礼拜让他开刀了,而且我们也把这件事告诉他,虽然他表现得很坚强,也知道死亡是怎么一回事,但他毕竟是个孩子。」
「是吗?」雷哲诺德深深一个呼吸,小纬的早熟令他不忍。
他勉强扬起微笑,「江妈妈,你放心,我会多跟小纬说些鼓励的话,还有你别太担心,宁医生有亲口答应我,一定会尽全力医治小纬的。」
对!他相信宁则轾,尽管他再怎么讨厌自己,相信他不会对他言而无信的。
「那就好、那就好。」小纬的母亲宽慰地频频点头。
来到病房前,他停下脚步说:「江妈妈,可以让我单独和小纬说话吗?」
「当然可以。」
在小纬母亲的允许下,他独自走入病房。
「小纬,我又来看你啰。」雷哲诺德笑着说。
没有回应。他好奇地来到床边,随即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傻了。
小纬躺在床上,双手抱着头,身体还不断地抽搐。
他吓得大叫:「小纬、小纬,你怎么了?」他握住他的小手。
听到他的声音,小纬的母亲冲了进来,见状立刻按下床头的紧急按钮。
之后任凭他们如何呼唤,小纬一直反复地说:「大哥哥,我好痛哦!」
没多久,宁则轾带着二、三名护士赶过来。
他一到,马上检查小纬的情况,「不行,这是猛暴型发作,要立即开刀才行!」他帮小纬带上氧气罩。
接着,他对身边的护士说:「Miss李,立刻去安排开刀房,还有请林医师来开刀房协助我。」
情况危急,他们一群人直接推着病床往手术房而去。
这一路上,雷哲诺德担忧地紧握住小纬的手,还不忘帮他加油。
「小纬,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加油!等你好了,大哥哥再带你出去玩!」
虽然隔着氧气罩不能说话,但小纬点了点头。
雷哲诺德还有好多话要告诉他,不过只能眼睁睁地看他被送进开刀房里。
他沮丧地倒进手术房外的椅子上,全身发冷,只能以双手抱胸。
片刻,墙上的手术灯亮起,也开始了折磨人的漫长等待……
◇◆◇
现在已经几点了?
瑟缩在椅子上的雷哲诺德,抬头看向墙上的电子钟。
已经是深夜十点多,手术也进行了三、四个小时。
这段期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度过的,只是发愣地坐在椅子上,没去吃饭也没去厕所,一步也没离开过手术房外。
在小纬被送进手术房后,正忙着兼差工作的小纬父亲马上赶来医院,此时正陪在妻子的身边。
深夜的病院里出奇地寂静,尤其这里又是在和生死拔河的手术房外,雷哲诺德直觉得每一个呼吸,吸入的都是冷冰冰的空气。
他只能无助地祈求上帝,他第一次感觉到人类的渺小,什么事也无能为力;只有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他相信宁则轾!相信他会做到对他的承诺。
终于,在历时四个小时后,手术房门的灯熄灭。
在场的人都等不及地站起身,围在手术房门口。
须臾,只见穿着手术衣的宁则轾走出开刀房。
他一见到小纬的父母,立时拿下口罩,深深地一鞠躬,「我很抱歉。」他久久没有抬起上半身。
小纬的母亲听闻,承受不住的哭倒在丈夫怀里。
一旁的雷哲诺德不敢相信地倒抽口气,怎么会这样?他不是答应过他了?
待他回过神,他已一把拎起宁则轾的衣领,「混帐!你这个大骗子!」他伸起拳头要揍他。
「抱歉。」看到雷哲诺德快哭的表情,宁则轾也不想为自己多作解释,还闭上眼甘愿受他的拳头。
宁则轾身后的苏雨苹见状,不满地想要阻止他。
不过,有一个人更快。
小纬的母亲摸上雷哲诺德的肩头,「别这样,我相信宁医生已经尽到最大的努力,只能说这是小纬的命,况且他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为了他而这样。」
雷哲诺德愣住了,欲挥出的拳头停下动作,他知道自己太意气用事,相对于小纬母亲的宽容,自己更显得幼稚。
但他就是无法原谅宁则轾,枉费他如此相信他,最后却是这般结果。
他气愤地推了宁则轾一把,「可恶!」随即往电梯跑去。
宁则轾尾随在他身后,在电梯口前,他抓住他的手,「雷哲,我……」
雷哲诺德挥开他的手,「别管我!我没事,你不是还有后续的事情要处理?」
他怎么可能没事?
只是他不想在任何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情绪,特别是在宁则轾面前。
电梯刚好到了,不等宁则轾多说,雷哲诺德迅速走入电梯,关上电梯门。
◇◆◇
以最快的速度,宁则轾办好后续的手续,并给小纬的父母亲适时的安慰后,心里挂念着雷哲诺德的他,开车飞奔回宁家。
他来到自己的寝室门口,打开门,室内一片黑暗,但隐约传来一阵阵隐忍的啜泣声,便知是雷哲诺德想要放声大哭,又死命地忍住。
他打开门边的电灯开关,倏地一个抱枕飞过来,擦过他的脸颊,打在墙壁上。
「出去,我不想见到你!」雷哲诺德放声大吼。
他撇过脸不想让宁则轾看到他现下的样子,他从医院冲出来后,随便拦了辆计程车,而计程车司机还一直透过后照镜看他。
回到宁家,他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哭了!
布满血丝的双眼怎么也止不住泪水,来到宁则轾的房间,他又忆起他曾答应他的事。
他把所有的气出在眼睛所能看到的东西上,等到再也没有东西能让他出气,他狠狠地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而那家伙偏要在这时候出现。
宁则轾环顾自己卧室的惨况,只能用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来形容。
他来到雷哲诺德身前,打量着他,「你……还好吧?」
「我说过我没事,只是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个骗子!」
如果是之前听到雷哲诺德说这句话,宁则轾可能会很高兴,总算摆脱他了!现今的他只感到无名的愤怒!
他激动地说:「该死!就算这样,你也该看着我说吧!」
「还有什么好说的?」雷哲诺德抬起头凶狠地瞪向他,红肿的双眼充满怨怼,单薄织细的身子气得发抖。「哼,你是不是又要说我这种人居然会为了不相关的小孩哭,对吧?」
「不是的,我……」初看到他的眼泪,宁则轾真的大为震惊,他以为雷哲诺德这种一辈子只想到自己的人,不会去关心别人。
难不成……是他误解他了?
「别想狡辩!我明白你心里怎么看我的!」雷哲诺德起身抓住他的领子,「无论你有多讨厌我,我还是相信你一定有办法救小纬,现在呢?混帐!你做了什么?」
雷哲诺德的泪珠又开始滑落,一想到自己视为亲弟弟的小男孩,他的心像被割掉一块,无比心痛。
睇着他,宁则轾知道解释再多,也只是为自己脱罪,其实他也很难过,可有谁能了解当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在自己手中流逝时的心情?
「是我言而无信,没做到答应你的事,你想扁我、揍我都可以。」这是他欠他的,他不能躲,也不想躲!
「好!这可是你说的!」
雷哲诺德抡起拳头毫不留情地往宁则轾的下巴揍上一拳,又扁他的腹部一记。
好几个沉重的拳头落在宁则轾身上。他还是站得直挺挺,那张俊脸多了好几块瘀青,连嘴角也破皮流出血。
他简直就成了雷哲诺德的出气沙袋,但他仍没有还手,也不加以闪躲。
如果这么点皮肉伤,可以抚平雷哲诺德对他的愤恨,他宁愿默默承受。
只是最后的用力一拳,让宁则轾再也禁不住地倒入床里。
雷哲诺德还觉不够,他跨坐在他身上,拳头打在宁则轾的胸膛上,「为什么!你不是答应我……答应我要治好他的吗?」他痛哭着,拳头的力道因而变小。
「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你跟我说有什么用?」雷哲诺德紧握的拳头停在他身上。
有太多的无奈,使得宁则轾再也无力反抗。
「小纬他才六岁,才六岁!他还没去上过学,连一个朋友也不认识,他的生活只有冰冷的医院,为什么上天要对他如此残忍?还有你,为什么打不还手?我明知道不是你的错,你尽力了,可是我若不找一个人出气,那我一定会发疯!呵……就如你所说的,我是个自私自利的人。」雷哲诺德苦涩地笑着,宁则轾恁地容忍他骄纵的态度,更让他觉得难受。
有时候,一个人的贴心,反而成为对方的负担。
宁则轾握上他的双手,「别介意,是我甘愿当你的出气筒。」
他们相互凝视,有好长一段时间都陷入沉默中。
忽然,雷哲诺德想到了什么,连忙捂住他的脸,「啊!别看我,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一定丑死了!」
「那我被你打得像个猪头一样,又该怎么说?咱们是半斤八两吗?」
「嗯?」他稍微打开一点指缝,往他的脸上瞧。
可不是吗?当时他只顾着要发泄怒火,根本没拿捏好力道,现下看来宁则轾原本俊逸的一张俏脸,东一块瘀青肿起,西一块破皮流血,说有多惨就有多惨。
雷哲诺德先是破涕而笑,最后还夸张地倒进旁边的大床,恶劣的捧腹大笑。
出乎他意料,宁则轾坐起身先是悻悻然地睨他,后来竟俯身往他的脸凑近。
他没意会过来,只是放敛起笑容,看着他温柔地吻上自己。
那吻,极其温柔;至少比起以前那些让他又爱又恨的吻不同,不再带着对他的成见。
可他不懂宁则轾为何要吻他?
可是这个吻令雷哲诺德不想拒绝,本能地用生嫩的粉舌回应着他,双手搭在他肩上,忘情地揉着他的头发,他体内的欲火被引燃,身子不自主的发烫灼热。
又非他所预期的,宁则轾骤然停止亲吻。
雷哲诺德的心有点失落,他以为他们会更进一步。
他都有所期待了,而宁则轾竟然下床,只丢下一句要他等一下,就走进浴室。
然后,他拿了一罐不知是什么的乳液出来。
盯着那罐乳液,他还是不懂他要干嘛?
雷哲诺德呆呆的问:「你拿那个做什么?」
「呵,这样等会儿你才不会那么痛苦。」宁则轾露出坏坏的笑,故作神秘的说。
不待雷哲诺德开口,宁则轾又把他压回床上,封住那半启的唇瓣;更大胆地,手滑到他身下,拉开牛仔裤的拉链,一并除去所有障碍物。
速度之快,吓得雷哲诺德稍稍抵抗,可宁则轾把他牢牢地禁锢在身下。
倏地,宁则轾的手指沾上不明的乳液,潜到雷哲诺德的身后,义无反顾的进入那令他渴望许久的紧窒。
「唔——」雷哲诺德痛得呻吟出声。
「放轻松,你太紧了!」宁则轾以命令的口吻说。
他尽量放慢手指在那窄道里来回的速度,可他毕竟是个男人,也想要肆无忌惮地放纵自己的欲望。
然而他不能只顾自己享受,而让身下人儿痛苦。
「不,好痛!」雷哲诺德还是痛得猛摇头。
虽然有乳液润滑,可被异物侵入的窄道,狭窄的肉壁被硬生生地撑大,令他措手不及;而宁则轾另一手覆上他的欲望,上下套弄着。
「噢,不……」前后被夹攻的窘境,让雷哲诺德不住地娇喘,想要拿开他在自已灼热上的手,却又无法如愿。
终于,宁则轾抽出在他体内的手指。
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雷哲诺德无助地望着在自己身上的宁则轾。
宁则轾再也按捺不住地抬起他的腿,放在自己的腰侧,解开裤头,强悍地一挺,火热的硕大冲入那湿润且柔软的秘地,凶猛且快速的律动,一抽一送,填满雷哲诺德的体内。
一切来得太快,雷哲诺德只能在宁则轾每次的冲刺下,逸出一声声令人害臊的淫声浪语;更无奈的是,在宁则轾手下被撩拨的炙热,逐渐到达他所能忍耐的临界点。
他告诉自己这是他要的,至少可以然他忘记小纬已不在的伤痛。
就跟他的第一次一样,他并不后悔!
第八章
又是每天例行的巡房工作,苏雨苹跟在宁则轾的身边,偶尔小心翼翼的望向她暗恋的男人。
今儿个一早,当她看到宁医生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差点没昏倒,那张她所迷恋的俊脸,居然被人揍得惨不忍睹,不是瘀青就是贴上OK绷!
她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那个叫雷哲诺德的人干的好事!
自己连拍都舍不得拍宁医生一下了,那个人凭什么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更让她不解的是,宁医生还能对每个人都笑脸盈盈,一点也不若之前的制式化笑容。
「怎么了?Miss苏,我的脸真有惨到让你一直盯着瞧吗?」走出最后一间要巡视的病房,宁则轾开玩笑的问。
苏雨苹脸上立刻泛起红晕,「没有,我只是……好奇医生今天怎么特别开心?」
「呵,有吗?可能是因为要发表新药,所以特别高兴吧。」宁则轾扬起眉避重就轻的说着。
啧!他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一早起来看到雷哲诺德柔顺地睡在自己怀里,仿佛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勾心斗角的问题,真能让他恁地愉悦吗?
不忍吵醒雷哲诺德,冲完澡后就来到医院,这是代表自己开始为他着想了吗?
他不了解自己是如何看待雷哲诺德,不过只要一想到他,他就不禁微笑。
「真是因为这件事吗?」苏雨苹好奇地问,「护理站的护士们,还在猜是什么事让医生这么高兴呢?」唉!她多么希望他是因为她而开心。
尽管其他护士们都很羡慕她能成为宁医生的专属护士,更有人说他们是落花有意,流水也有情;事实却只有她知晓,宁则轾待她相敬如宾。
「哦,那你们有没有打赌?能不能让我也插一脚?」他还是顾左右而言它。
闻言,她不免皱眉,「宁医生,这句玩笑话可不好笑!」
「是哦,抱歉,我说的笑话一向都很冷。」
「是啊,前年年终聚会上,你说的北极熊笑话确实很冷。」
随即,二人相视而笑。
在护理站前的这一幕,不知羡煞了在旁多少宁则轾的爱慕者,更让不少八卦在护士们之间流传着。
◇◆◇
雷哲诺德过了中午,才到医院的义工站报到。
才进医院,他俊美的脸上和宁则轾是如出一辙的笑脸。
一思及昨晚发生的事,他就忍不住胡思乱想,原本以为自己失身于那家伙一次已经够牺牲了,没想到还会有第二次;而且……是在双方你情我愿的情况下。
反正无论如何,在经过昨夜之后,他实在不想和宁则轾照面。
偏偏义工站的站长,麻烦他到七楼的护理站拿一些资料。
雷哲诺德只好硬着头皮来到七楼的护理站,心想拿到资料就快快闪人,但七楼的护理长却又请他帮忙分类资料。
绕了一圈,如今他还是待在七楼的护理站里,忙着做档案分类。
他向上天祈祷,千万不要让宁则轾那家伙看到他,却忘了祈求不要遇到宁则轾的专属护士苏雨苹。
此刻,苏雨苹回到护理站,站里的护士们马上靠了过去。
「雨苹,你怎么回来了?宁医生呢?」一名护士问道。
「喔,宁医生说他要整理一些资料,所以要一个人静静。」苏雨苹笑着回答,同时也发现坐在附近正背着她们的雷哲诺德。
雷哲诺德听到她们的对话,着实松了一口气,他不用再担心会不小心遇到宁则轾,然而她们接下来的谈话让他颦眉,还停下动作。
「对了,雨苹,你和宁医生是怎么一回事啊?」
「什么怎么一回事?」苏雨苹苦笑着。
「别装啦,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医院的人都说你们走得很近呢!」
「呵,你又不是不知道宁医生对每个人都很好,都很照顾大家的。」苏雨苹睇向雷哲诺德的背,别有涵义的说。
背对着她们的雷哲诺德当然不知道,她这句话是针对他说的。
他不置可否的冷哼,难不成他们认识的宁则轾是不同人吗?
那家伙从一开始遇到他,便没给过他好脸色,不是损他,就是眨他、侮辱他!他哪里对每个人都很好了?
好不容易直到今天,他们的关系才稍有改善的迹象。
「可是宁医生对你特别好啊,他前面那几任专属护士,可没有一个人和他一早就在护理站前相视而笑的,这岂不是在召告天下吗?」
「这……」苏雨苹差红了脸。
而雷哲诺德则睨向护理站前的走廊,眼里燃起酸溜溜的妒火。
原来宁则轾是个花心大萝卜,晚夜才抱过他,一大早又和女人谈情说爱!
可恶!他干嘛这般在意那家伙!
「你们是不是好事近了?到时可要通知大家,你这个幸福的小女人。」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啦……」苏雨苹又看了雷哲诺德一眼,她知道他有在听她们的对话,虽然这些话都不是事实,她却有种莫名的卓越感。
雷哲诺德竖起耳朵还想继续听下去,来到他身边的护理长,却打破他的偷听大计。
「雷哲,能不能请你把这箱子送去给宁医生呢?」她指着地上一只看似沉重的箱子,因为护理站里只有他一个男生,理所当然的要麻烦他。
「什么?」雷哲诺德从椅子上蹦起,不会吧?他一点也不想见那个家伙,更遑论是在听了这些对话后。
「有什么问题吗?」护理长关心的问。
他的激烈反应引来护理站里所有人的注意,包括苏雨苹在内。
她的目光,让雷哲诺德觉得芒刺在背,直想着快点摆脱。
「没什么,我这就拿过去。」话一说完,他抱起箱子,三步并作两步的离开护理站。
◇◆◇
雷哲诺德在宁则轾的诊疗室门外,犹豫好久才打开门走进去。
发现进来的人是他,宁则轾连忙收起正在整理中午记者会的资料,还仿佛怕被他看到似地收进抽屉里。
雷哲诺德无心于此,因此没注意到他怪异的举动。
「喏,这是护理长要我送来的。」他把箱子放在桌上,心里只想快点离开,却忘了要拿捏力气,放下箱子的力道把他不悦的心情表露无遗。
「怎么了?你像吃了炸弹一样。」宁则轾没好气的说,嘴角邪恶地扬起。
啧!这小子不会还在气昨晚那件事吧?
他已经尽量不弄痛他了,还被他打得像个猪头,这样他还在气自己没完成答应他的事?
「呵,宁医生,你的心情看来很好嘛,这也难怪,好事都快近了,只要是人都会很高兴的。」雷哲诺德的语气相当尖酸刻薄。
「什么好事?」他该不会知道他已经要发表新药的事了吧?
「就你要结婚的好事,你可真见外,都没通知我,不然我一定会……包给你一个『大』红包!」
「结婚?和谁?」宁则轾一头雾水的问。
他要和谁结婚?他怎么不知道?
该不会是昨夜他失去理智时,说出要和雷哲诺德结婚的话吧?
「就和你那个专属护士,叫苏什么的女人啊!」雷哲诺德气得跳脚,这家伙不会是在和他装傻吧?
该死的,既然都有女友了,还敢来招惹他!
他把他当作是个随便就和人上床的人吗?
「她叫苏雨苹。」宁则轾对他翻了个白眼,「而且她只是我的同事罢了。」
「是吗?护理站的护士们可不是这么说的!」他才不相信!而且当时苏雨苹也没有坚决否认。
宁则轾审视他良久,才开口:「我说雷哲……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吃醋?」闻言,雷哲诺德挑眉放声大笑地说:「哈哈……我嗤之以鼻!」
「没有吗?那我说我和她只是同事,你相信吗?」
「哈!鬼才相信!你……」雷哲诺德话到一半便噤口,若不是吃醋,他何必理这家伙和谁有关系!
「无法狡辩了吧?」宁则轾挑了挑眉,对他招手,「过来。」
「别想!」雷哲诺德嫌恶的扮个鬼脸,谁晓得宁则轾又想怎么损他?
他往后退一步,只可惜退得距离不够远,宁则轾一伸手,轻松地将他一把拉过去,霸道地要他坐在他的大腿上。
雷哲诺德错愕地想站起身,想离开他。
宁则轾立刻接住他的腰,「唉!你一定要那么固执吗?」他只不过是想抱抱他,他的反应干嘛这么激烈!
「我哪里固执了?」
听到他气呼呼的反驳着,宁则轾笑了开来,呼出的气息喷在他的耳畔,「是,你不固执,不过,我以为你今天不来医院的。」
「其实我也不太想来,怕看到医院里的一切会让自己想起小纬,而且……」雷哲诺德出气地往宁则轾的手背撺了一下。
听到对方的痛叫声,他心里真有说不出的愉快。
「昨晚某人太过分,害我快痛死了。」
「拜托,我被某人打得像猪头耶!」
雷哲诺德冷哼一声,「我知道,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站起来,况且我想小纬也不希望我因此而落魄消沉吧。」
「你能这样想,真是再好不过了。」宁则轾放心地说。
他还真有点担心,雷哲诺德会因此不再担任义工,以前常有人因为受不了医院里的生离死别而放弃。
说也奇怪,之前他避雷哲诺德都来不及了,如今他竟希望他能一直当义工?
他更拥紧他,雷哲诺德倒也安稳地待在他怀里。
这等温暖而没有争吵的场面,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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