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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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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哲诺德激动地砸着房间里的贵重摆饰。
他趁着准备的空档,到威尔下榻的饭店,本来是想问好友看看有什么妙计,却演变成他的出气大会。
「雷哲,拜托你别再丢了,我信用卡的额度再高,也不够你砸啊!」威尔看着满地碎片,心痛地说。
就算他有钱,可这里是五星级饭店,这些东西他也赔不起啊。
闻言,雷哲诺德停下手边的动作,回头瞪向他,「你怕什么?等我继承了家产,你还怕没钱赔吗?」
「话不是这么说吧。」威尔苦笑,他可不想被这间饭店列为拒绝往来户。
只要认识他们的人,都不会相信他们是死党,毕竟一个是西岸最有潜力的律师,一个却是唐人街黑帮帮主的继子;这二个身分完全背道而驰的人,却是从高中开始的拜把兄弟,应该是说二个人各自欣赏也同时畏惧对方的能力。
在别人眼中,雷哲诺德是个带领手下逞凶斗狠的黑道份子,更是个用聪明头脑为帮里扩张版图的副帮主。
外人都怕他,都说他是个流着罪恶血液的人;可只有真正认识他的人,才晓得他真正的本质。
「雷哲,你一定要那么坚持吗?你继父的病稍有好转,或许我们可以换别的方法。」威尔语重心长的说。
「我坚持!那家伙都跟我下战帖了,如果我放弃,不就被他给看扁了!」
帮里的一切他势在必得,再怎么样他也不会让那个对帮里毫无建设的继兄给夺去。他付出那么多心力,合该全部的东西都属于他。
「可是,宁则轾不也承认,他的新药还没完成吗?等到药完成了,也不见得有效,不是吗?」
「不!我相信,只有他研发的新药是唯一可以治好我继父的药。」没有任何理由,他就是如此认为。
「雷哲……」
「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拿到那份资料,要是你还想劝我,那我只好自己离开了。」
知道他的脾气,威尔不禁叹气。
「好吧,我帮你,你在电话中提过他后天便要回台湾,可是那个保险箱你至少要五小时才能打开。」
「嗯,没错,我也有想过直接拿刀威胁他,可是以他的个性一定不会就范。」
威尔挑眉,「幸好你没做。」他可不想为此再帮他打官司啊!
雷哲诺德无奈地说:「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明天帮他饯别时,在酒里放入无色无味的安眠药不就成了。」
「安眠药?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雷哲诺德惊呼,他这个律师好友比他更适合混黑道嘛!
「我也帮你准备好了。」威尔从口袋里拿出白色小瓶子交给他。
「谢啦,我就知道在这种时刻你是最可靠的。」雷哲诺德兴奋地给他一个大熊式的拥抱。
「不客气,只要你事成后,还记得要付这一笔赔偿费就好了。」威尔盯着一地的碎片,哀怨地说。这……他真的赔不起!
「没问题!」雷哲诺德回以一记绝美的粲笑。
呵,他迫不及待圣诞夜能赶快来。
他想看宁则轾那家伙发现东西被他偷走时的嘴脸,肯定会非常有趣!
第四章
雷哲诺德?周——二十岁,亲生父母皆为德国后裔,六岁失怙,随着年轻丧偶的母亲,嫁给旧金山掌控唐人街的华人帮帮主,其上还有一名帮主和元配所生的继兄。
在唐人街一带有「小霸王」之称,并于接任副帮主之后,积极扩张势力范围,在当地具有相当程度的影响力。
和继兄争权之事,更在华人帮帮主患了「末世纪」病毒后,浮上台面。
现阶段——兄弟俩同时在唐人街销声匿迹。
据传闻,华人帮帮主在病床前嘱咐,凡是其中一人有办法治好他的病,便将帮主的位置和名下所有财产交给该人。
圣诞夜,雷哲诺德神秘地在二楼的主卧室里布置房间,而坐在大厅沙发上等待的宁则轾反倒是一脸铁青,鹰眼直盯着手上的报告。
昨日他请戴蒙先生查的资料,今天便很有效率地送来他手中。
看着这份身家资料,宁则轾的心中莫名地发怒。
如他所料,楼上的那家伙接近他果然不怀好意!
想从他这拿到末世纪的新药,只是为了权、为了利?
妈的!真不晓得自己当初为何要让他进来这屋子?
身边的电话蓦然响起,他拿起话筒,是戴蒙先生特地打来的。
「戴蒙先生,谢谢你帮我查的这份资料。」
(这不算什么,因为你要查的这个人在西岸一带很有名,我的部下一下子便查到了,倒是我好奇你为何要查这个人,所以才打这通电话。)
「对不起,这是我私人的问题。」宁则轾皱起了眉,他不希望这件事张扬出去,反正过了今夜,他和雷哲诺德那个骗子再也没任何关联。
(好吧,那我就不追问,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那个人不是号简单的人物,能不招惹就别招惹。)
「是呀,就像是有毒的花一样。」宁则轾失神地喃喃自语。
(则轾?)
他回神,「我知道了,我会谨记在心的。」
(那就好,对了,今晚是耶诞夜,你要不要来我这里和大家一起庆祝,我孙女她也很期待你能参加。)说到底,戴蒙仍未放弃收他为孙女婿的念头。
「谢谢您的邀请,但今晚我另有安排。」该说是他要和雷哲诺德摊牌才对!
(那我不勉强你,祝你今晚玩得愉快;还有,你回到台湾,别忘了要常和我这个老头联络,否则我可要去看医生。)
「呵,我会的。」宁则轾笑着允诺。
他才挂断电话,雷哲诺德正好踏着愉悦步伐从二楼走下来。
赶在他迎上之前,宁则轾将手里的报告藏进抱枕底下。
没看出异状,雷哲诺德笑吟吟地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拉起身,「好了,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开始只有我们二个人的圣诞晚会了。」
相对于他的兴奋,宁则轾反而显得冷淡,「是啊,我会拭目以待。」
「呵,那你可得睁大眼睛,我会给你一个Surprise,保证今晚会是个令你永生难忘的圣诞夜!」哼!等你明天醒来就知道了!雷哲诺德心底好笑着。
各自怀着心思,雷哲诺德挽着宁则轾的手臂步上楼梯。
而这个令他们两人都永生难忘的圣诞夜,也随之开始了。
◇◆◇
来到主卧室里,他们对坐着,中间隔了张铺上洁白桌巾的圆桌,圆桌上有蛋糕、火鸡、生菜沙拉……圣诞大餐该有的食物统统都有,角落还布置了一棵高大的圣诞树和点缀整个房间的圣诞饰品,以及应景的圣诞乐曲。
雷哲诺德竭尽所能地营造出过节的气氛,可现在正襟危坐的二人,却陷入诡谲的氛围中。
宁则轾直盯着雷哲诺德不语,而雷哲诺德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笑也笑不出来。
他在心底暗自咒骂,这天杀的王八蛋又在生什么气了?
这可是他们最后一次的聚会,他竟然还对他摆脸色!
为了化解尴尬,雷哲诺德只得勉强笑着开口:「别光坐着,这是我特别准备的耶诞大餐,你得尝尝。」他起身殷勤地切下火鸡肉,放入宁则轾的餐盘里。
宁则轾一直审视着他,之前他还觉得和这家伙吵嘴满有趣的,然而在明了他的真面目后,对方的所有举动都让他莫名地厌恶。
「呃……少了酒助兴,我帮你调一杯鸡尾酒好了。」
语毕,雷哲诺德来到小酒吧里,拿出一只高脚杯,倒入一些琴酒后,趁着宁则轾不注意,快速拿出口袋里装着安眠药的小瓶子。
正当他要放入安眠药时,宁则轾忽然转过头来,吓得他把小瓶子随手放到身后的柜子里。
「也顺便帮你自己调一杯吧。」宁则轾冷冷地说。
「好啊。」庆幸着没被发现,雷哲诺德笑得好不灿烂。
确定宁则轾的视线不在自己身上,雷哲诺德伸手拿回身后的小瓶子,随便调了二杯看似鸡尾酒的酒后,便兴匆匆地打开白色小瓶子,往右边的杯子倒下。
奇怪!这安眠药怎么会是液体的?新开发无色无味的安眠药?
管他的,有效就好了!
不疑有他,雷哲诺德又多倒几滴下去,好不快乐地回圆桌前,把右手的高脚杯放在宁则轾的面前。「喏,我为你特调的鸡尾酒。」
他的屁股还没坐回位子,宁则轾便以命令的口吻说:「等一下,我觉得有点冷,你去把我大厅里的外套拿上来。」
「你……」雷哲诺德差点发飙,就算屋外在下雪,可是屋里暖和得很啊!
他巴不得快点看到成效,而这家伙还在对他颐指气使。
「怎么?你现在还是我的奴隶吧?」
「好,请您等、一、下!」雷哲诺德咬牙说完话,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下楼。
望着敞开的房门,宁则轾邪佞地笑了出来。
那家伙还不知他把他在吧台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想搞垮他,没那么容易!
他慢调斯理地将桌上的二只酒杯对换。
几十秒后,喘着气的雷哲诺德出现,想当然耳,不晓得宁则轾刚刚做了什么。
「外套我帮你拿来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吧?」他总算得以坐上位子。
穿上外套,宁则轾漾开深不可测的笑,「当然,我们先敬酒。」他行止高雅地拿起高脚杯。
他倒要看看对方知道被他反将一军时,是怎样的表情?
「那有什么问题!」哈哈!正合我意。雷哲诺德也举起酒杯。
他们的酒杯在空中对碰,各怀鬼胎的二人豪迈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之后,双方很有默契地直视对方,谁也没讲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雷哲诺德睇着宁则轾,好奇他怎么尚未倒下,还一脸志得意满的样子,更怪的是,他居然觉得自己身子开始发热。
真奇怪,他刚刚到底加了什么酒?但是他的酒量一向都很好啊!
望着他半眯起的湛蓝眸子,宁则轾狂妄地笑着,「呵,药效开始发作了!」
「你说什么!」闻言,雷哲诺德气得想站起身,却全身无力地瘫回座位上。
该死!这家伙换过酒杯了!
「我看到你下药,所以我就把酒杯给换了。真可惜,看来你想继承华人帮帮主位置的事是无法实现了,雷哲诺德?周。」
「你知道了!」雷哲诺德一个深呼吸,原本应该苍白的脸色益发泛红,他的身体有如火在烧,穿在身上的衣物像针一般扎着自己。
他痛苦地蠕动身子,顾不得要和宁则轾争执。
「我本来就不相信你,特别是在知道你卑劣的阴谋之后。」宁则轾低吼。
他还有一堆话要说,但眼前人却开始宽衣解带,令他瞠大眼说不出话来。
雷哲诺德解开发束,脱掉灰色背心,还觉得不能够降温,便开始解开衬衫的钮扣,敞开的衣服下是红润细致的肌肤。
他的扣子才解到一半,直觉不对劲的宁则轾冲上前按住他的手。
「你做什么?干嘛脱衣服!」
「可是……我好热。」雷哲诺德无辜地看着他。
很神奇地,宁则轾按着他的手是如此冰凉,仿佛能一解他体内的燥热。
他想也没想地,拉起他的手在自己的脸颊磨蹭,「好棒,好冰凉!」
宁则轾见状,愕然缩回手。
雷哲诺德忙不迭地又抓住,「不!别走,我需要你帮我降温。」
「降温?」宁则轾的下巴快掉了,怎么看都觉得他在诱惑他!「你究竟下了什么药?」
「安眠药,难道我放太多了?」威尔没告诉他放太多会这么严重呀!
宁则轾低斥:「什么安眠药?这分明就是……」春药,而且还是强效的!
他突然想起戴蒙先生拜托他调查的神之水,就收在吧台后的柜子里。
「不会吧!」他推开雷哲诺德,跑到吧台,从调酒杯旁找到那只白色小瓶子,瓶底还有他特别贴上的记号。「该死!你什么不加,居然加到神之水?」
「神之水……怎么会?威尔给我的是安眠药啊?」雷哲诺德拖着无力的身子来到吧台,连他也听过神之水这毒品的威力,威尔不可能拿这种东西给他的。
宁则轾从吧台后的柜子里拿出另一只白色瓶子,「这才是你说的安眠药。」
「我的天!」他无法置信地愣在原地。
他听说只要喝了加上神之水的酒,得立刻和人交媾,才能够救命。
「我该怎么办?」他不想死,可是他又不想因此而随便和人上床。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打电话啊!」宁则轾越过他,来到床边拿起话筒。
雷哲诺德抓住他的手,「你打电话要干嘛?」都什么时候了,他还不帮他!
「帮你叫女人!不然还有谁能帮你?」
「不!不要找妓女!」他挂上宁则轾手里的电话。
「你想死啊!不找妓女你要找谁帮你!」宁则轾作势要拿开他按着电话的手。
「既然你是医生,当然就你来帮我!」雷哲诺德豁出去了,反正这种事一咬牙就过去了!
「什么?」宁则轾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们二个可都是男的!
「你疯了!即便我是医生,这种事我怎么帮?」
「不,你可以的!」雷哲诺德狠下心,将宁则轾往床上推,然后倒入他怀里,用发颤的手牵起他的大手,放在自己袒露的胸膛上,「帮我,除非你想眼睁睁看我死!」
他的双眸迷离,精致的脸蛋红扑扑地,犹如最性感的尤物,连男人看了也会把持不住。
宁则轾在心中暗自叫苦,想要他别再用那对蓝色眸子引诱他!
他再怎样饥渴也不能趁人之危啊!
他狼狈地推开雷哲诺德,「不,我不能那么做!」
雷哲诺德化为主动,他打开全部的钮扣,褪下上半身的衣物,绋红的身躯微微颤抖。
「别这样!」宁则轾撇过脸,打算眼不见为净。
「好,既然连你都不帮我,与其受这毒品的折磨,那我自行了断算了!」雷哲诺德羞愤地说,甚至激动地要拿起床边矮柜上的花瓶。
「不!」宁则轾急忙把他压在身下。
「抱我。」雷哲哲德在他耳畔低语着:除了他,他不想要其他人的帮忙!
「我不想趁人之危!」
「你不抱我,我做鬼也不原谅你。」
宁则轾闻言皱起眉头,他不认为自己真能忍受已被挑起的欲望多久。
而挑起他欲火的居然是眼前这个用尽心机的骗子!
◇◆◇
「趁人之危并不是绅士该有的行为。」
虽然他们两人正以暧昧的姿势躺在床上,可宁则轾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见人不救才不是医生该有的行为!」雷哲诺德不满地反驳,他的额头都沁出冷汗了,他还不帮他!
受不了宁则轾的踌躇不前,雷哲诺德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献上柔软的唇瓣。
情欲的火苗就此点燃。
宁则轾再也顾不得雷哲诺德事后会不会恨他,也不再顾虑他抱着的人是狡诈还是天真;他扣住雷哲诺德的下巴,狂热地反覆吸吮细嫩的瑰唇,灵舌滑入他的嘴里,细数每一颗贝齿,激情、生涩的粉舌穿梭在彼此的口中。
「嗯……」雷哲诺德不禁从嘴里逸出一声娇吟,他未尝试过接吻是什么感觉,威尔还嘲笑他根本对性有洁癖,然而宁则轾的吻炙热得快要将他给融化,甘甜的琼浆还煽情地自嘴角漫出。
宁则轾托着他的下颚,另一手在他的上半身爱抚,手掌心传来的冰凉温度,适时降低他体内的温度。
雷哲诺德满足的更偎进他怀里,一双手笨拙地在他的背上摸索。
倏地,宁则轾的手掌覆上他的胸前蓓蕾,开始揉捏起来。
这异样的感觉令雷哲诺德受不了的呻吟、娇喘着。
宁则轾的唇齿来到雷哲诺德优美的颈子,他的手滑入他身后,紧紧搂着身下人儿的细腰,触弄红蕊的速度恶意的加快。
「哦……」极致的快感直冲上雷哲诺德的脑门,化为一声声的嘤咛。
房间里静谧得只听得到他们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他的凸起在宁则轾的手下硬挺,跟着另一边也成为对方的俯臣。
宁则轾在雷哲诺德的白皙身子印下一个个瑰色吻痕,成为一幅美丽感人的景致。
倏地,他含住身下人儿胸上的凸起,熟稔的吸吮,还更进一步的将手攀上雷哲诺德的裤裆上,有意无意地缩放。
「噢,天呀——」面对他直接挑起欲火的动作,雷哲诺德全身战栗地惊喘着。
这一切是梦也好,纯属药物反应也罢,他怎么也没想过自己会跟眼前这俊逸傲然的男人发生关系!
他的手搭在宁则轾的肩上,无助地甩着头。
他的举动更鼓励着宁则轾,他大胆地拉开他的长裤拉链,将所有的遮蔽物全部除去;而全身赤裸的雷哲诺德,美得像希腊神话里的神只,他忘情地欣赏着。
雷哲诺德羞赧得脸颊浮上红云,急忙地想用手遮住私密处。
「不!」宁则轾拉开他的手,他的唇又再度吻上雷哲诺德的唇瓣,一手直接套弄上他的欲望上下搓揉。
「唔……」雷哲诺德觉得好奇怪,自己居然会喜欢同性触摸他的身子,难道因为那人是宁则轾的关系?
无法细想,宁则轾的手技巧地挑起他最原始的反应,还夸张地二手互用,亵玩他硬起的火热。
他好想尖叫,这是他未曾尝过的情事,然而宁则轾绵密的热吻,让他无法说话,只能逸出碎裂的娇喘,随即毫无经验的尖挺再也挡不住地在宁则轾的手里宣泄。
不给雷哲诺德害臊的时间,宁则轾的手指顺势来到他身后,骤然刺入他那狭窄的秘穴。
「嗯——」雷哲诺德痛得杏眼圆睁,摇着头想要宁则轾停止。
宁则轾只停下吻,却没有停止手指侵入的动作,还恶劣地又加入一指,缓慢地在干燥的窄处里律动着。
「不要,好痛……」雷哲诺德忍不住地向他求饶,要是早知道那么痛苦,他宁愿刚才就自行了断算了。
「放轻松!不那么做,你待会儿会更痛!」宁则轾低吼着。
他已经够忍耐了,他大可以不顾他的感受强行占有他,而且他的炙热早已按捺不住,可是他不想因此弄痛雷哲诺德!
直到确定身下人儿的秘穴已稍稍松弛,他才抽出手指。
「你说什么?」雷哲诺德不解的问,什么还会更痛?
宁则轾脱下裤子的动作,解答了他的疑惑。
眼前的雄伟,让雷哲诺德倏地倒抽一口气,还来不及反应,宁则轾已然抬起他的大腿,不假思索地腰杆用力一挺,昂扬的尖挺侵入他的体内。
「啊——」雷哲诺德痛得尖叫。
他紧蹙的眉头让宁则轾停止动作。
「该死!这不会是你的第一次吧?」要是他知道,就不会这么粗暴地进入。
可是天晓得,他哪知这动不动就诱惑人的家伙,居然会是个处男!
「没关系……」雷哲诺德摇摇头,这是他心甘情愿的。
他的话使得宁则轾放胆地在他紧窒里冲刺,缓缓抽出再凶猛地插入……
疼痛与快感交杂,宁则轾的欲望在他体内失序地放纵,令他只能不停地发出连声娇吟。
他不计较这是不是他的第一次,也不管以后会如何,他只在乎现在,这个时刻,他被宁则轾占有的充实感觉。
至少……他不后悔。
第五章
耀眼的阳光透入主卧室内,户外的大雪终于歇止,赌城的街上充斥着欢乐的气氛,更不时传颂着圣诞歌曲。
「嗯——」雷哲诺德躺在柔软温暖的羽毛被下,窗外的欢声再大,也无法扰他脱离甜美的梦乡。
唯有下体处传来一阵阵莫名的疼痛感,让他一直没法睡得安稳。
一个翻身,他紧抱着被子,以为能忽略那刺痛感。
直到他再也忍受不住,倏然睁开眸子,眼前的事物模糊成一片,他揉了揉眼睛。
最后他想起某件事,慌忙地坐起身,然后掀开羽毛被,被下的光裸身躯,还存留着昨夜的激情吻痕,更甭提骨头仿佛被拆散的下半身。
昨夜的记忆如排山倒海地席卷他的脑袋。
「噢!妈的!」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咒骂。没想到他用尽心机,怎么反倒弄巧成拙地喝了加入神之水的酒。
更没料到自己的第一次竟会是给了那个冷血动物!
而且因为药效的关系,还是自己主动要他帮他的!
想到这里,雷哲诺德的脸没来由的燥热,并开始环顾四周,想找出害他全身痛得要死的罪魁祸首。
雷哲诺德认为,这一切都是宁则轾偷换酒杯的关系,可他却忘记,是因为自己拿错药瓶,他才会莫名其妙地被人吃了。
不料没看到宁则轾的人,他才猛然想到他一早便要搭机回台湾的事,而现在都已经是中午!
「不会吧!」一个令他觉得不快的念头跃入心中,那家伙不会在昨夜和他上过床后,连一个交代也没有,就闷不吭声地回去了吧?
雷哲诺德气得跳下床,全然忘了下半身的痛楚,他粗鲁地打开衣柜,见里面空无一物,再冲到盥洗室,里面宁则轾平常用的生活用品也不见了。
「混帐!」他放声咒骂,跑出主卧室,来到书房前。
这一次,书房的门并未上锁,他轻而易举地进入书房。
只是他一点也不感到高兴,因为书桌后面的保险箱门完全敞开,而他朝思暮想的资料想当然耳不在里面。
雷哲诺德咬着下唇,缓缓看向书桌。
是的,那个宁则轾宝贝得不能再宝贝的相框,也没有在书桌上。
前所未有的屈辱摧毁了他的理智,他把所有的气全出在书柜上的藏书。
直到他再也无法忍耐下体的疼痛,才颓然地瘫坐在地板上。
「王八蛋!你以为把我吃干抹净后,我会让你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回台湾快活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他仰头怒吼。
就算台湾再怎么远,就算他一次也没去过;他发誓,他会把那家伙给揪出来,要他给他一个解释!
◇◆◇
「宁医生,早。」迎面而来的护士们,都满怀笑容地向宁则轾打招呼。
「早。」宁则轾优雅地点头,并附赠一个足以迷死人的笑容。
从他一走进向泽医院的大门后,看到他的人,不论是护士、医师或病患,都一一向他道早,足见他有多受到大家的欢迎和尊敬。
尤其在年轻护士们的眼里,简直找不到一件衣服能比医师白袍更能衬托宁则轾的身材,还有他那不卑不亢、谦恭有礼的态度,及身为现任院长之弟的优秀家世,也难怪一票未婚护士中,多的是倾心他的人。
再加上他这次去美国,一待就是一个月。也因此,让每个一大早就遇到他的护士欣喜若狂,他回来的消息一下子便传遍整间医院。
宁则轾走进了电梯。
所幸广大的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否则他很难想像连在电梯里也得笑着应付每个人的情况。
回以他人微笑,他知道是基本的礼仪,而且他也一直奉行着,只是自从美国回来后,他偶尔会觉得连笑……也有点累。
毫无理由地,雷哲诺德的容貌又再一次浮现在他脑里。
以前会让他挂在心里的只有宠恩,然而回到台湾这一、二天以来,他总是会莫名地想起那个家伙。
他知道他当初什么也没说便回国,十分不恰当;他也无法拿因为隔天一早接到向老爷重感冒的电话,来当作他匆忙返台的理由。
不过一开始,雷哲诺德接近他便是怀有目的;况且他也有试图帮他打电话找女人,是他自己拒绝的。
这么想,他是不是能让自己以为,他们再也不相欠、他再也不会想起他了?
电梯当的一声,来到了七楼。
宁则轾摇一摇头,甩开这烦人的想法,走出电梯,来到护理站前。
「早,搭配我专属护士的人来了吗?」他对护理站里的一名护士问道。
因为他认为和固定的护士搭配,可以让他随时随地都能掌握一切状况,所以医院才会特别派年资久且最专业的护士来当他的专属护士。
要不是和他合作多年的护士王姐,因为产假休息,他也不想临时再找人暂代她的工作。
他等了良久,眼前的护士还是呆呆地望着他。
「嗯,Miss苏?」他看向她衣服上的名牌。
苏雨苹才回过神,连忙欠身,「抱歉,我就是那名要代替王姐的护士。」
她是这间医院公认的院花,水灵灵的大眼如一泓潭水,细致的五官巧夺天工,玲珑有致的身段和乌黑亮丽的长发,院花的封号是实至名归。
更有许多被她照顾过的病人,在出院后对她展开热烈追求。
可不管对方是多有钱的公子哥或多有名的人物,都无法获得她的芳心。
因为从她毕业进入向泽医院后,她便暗恋着医院里的黄金单身汉宁则轾。
为此,她更努力的工作,想要引起宁则轾的注意,也因而让她幸运地代替王姐成为他的专属护士。
「呵,你不需跟我抱歉,不过……你似乎太年轻了。」宁则轾质疑地看向她,他并没有看轻她的想法,只是,他相信年龄等于经验这个信条。
苏雨苹一时错愕,不知该说什么。
「则轾,你放心,雨苹可是我钦点的护士,若不是因为她表现出色,我还不敢赋予她这个重责大任呢。」来到他们身边的护士长,帮她解围。
望向本院中最资深的护士长,宁则轾漾开笑,「呵,既然是您老人家的推荐,那我也就放心了。」
「呸、呸、呸,我才五十几哪里老了?全医院上下,只有你这个黄毛小子敢这样损你干妈!」身为南母的手帕交,护士长早把她这个干儿子视如己出。
「呵,干妈,干儿子我是在和您开玩笑的,在我眼里您一直是年轻又美丽啊。」
「你去了一趟美国就变得油嘴滑舌,我再不赶快去其他护理站巡视,一定会肉麻到受不了。」护士长转头对苏雨苹说:「雨苹,别看他一副绅士的样子,你可得小心一点,免得被他给拐了。」
「干妈!」宁则轾哭笑不得,这次会安排个年轻护士来代替,该不是想撮合他们吧?原以为父母出国游玩,便不会再有人催他的婚事,不料干妈和母亲是同一个鼻孔出气!
护士长对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后,便离开七楼的护理站。
宁则轾这才发现自己冷落了苏雨苹,他伸出手,「很荣幸和你一起工作,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对他而言,这只是礼貌性的握手,对苏雨苹来说,却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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