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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城烟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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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半城烟沙
文案

在听半城烟沙,突然就想起以前写的这篇文,

于是我搬,我修。口味很重,一般人士勿入。。

等我搬完全文不会觉得厌烦的话,会考虑继续写下去。

30多万字,够我修一会儿了,囧……

另外,半城烟沙很好听。奉上。

再说一遍,口味很重并且是第一人称!不喜的勿入!!!!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半城烟沙
  作者:胡扯扯

  生死之端

  细细的风刃吹过,冷到彻骨阴寒,我打个哆嗦,本能的想找个舒适的地方继续睡,只轻轻一动,浑身上下似被万针穿孔,疼痛难忍,不由低乎一声,深深的吸气再吐气。
  “宫主,他醒了!”
  身边传来如同玉珠落盘的声音,莺歌燕燕,泉水叮咚,淙淙流入心底,有甜甜的味道。美女!一定是!
  我努力的想看美女,却奇异的发现,我正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诡异,鬼到我的心里隐隐生出不安。
  一个平淡却不沾染尘埃的声音说:“起来。”
  我全身一颤,好清高的声音,没有虎啸狼嚎,却让人心声畏惧,不过,我为什么要畏惧?心里正郁闷,他又说:“怎么?我的话也不听?”
  “不要吵,让我想一下。”我脑中一片空白好不好?逼供也要给时间的!
  “放肆!”
  我一抖,吞了吞口水,这气氛就两个字,危险。四个字,非常危险。五个字,真他妈危险。
  我没进水的头颅就一个感觉,如果不起来会死得很惨很惨,惨到阎王都不收。把牙一咬,拼了!不就是起来么?我爬……
  身体一动,上上下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在痛!XXX滴!谁下得毒手?我X他祖坟!
  勉勉强强的爬起一半,就再也不想动。
  “怎么?想让我扶你?”他丫的口吻就一鄙视,结果我暴走。
  “我不起来!凭什么你喊起就起?!”
  然后他暴走,暴走遇上暴走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我的耳中开始闪电雷鸣海啸山崩,身体飞出去,重重的撞在一块冰冷的硬物上,喉间发出痛苦的呻吟,一股腥甜涌上来,又被我活活的咽下去。
  我靠!还让不让人活?!
  可是好痛!我卷在地上装死,左脸颊上火辣辣的烧着,莫名的比全身的刺痛还要痛上千倍万倍。凭什么打我?!憋屈,心里难受,咋就觉得我是那没爹没妈疼的野孩子?他丫的就没怜悯心,整个变态!连病人都下得去手!
  想着想着,觉得委屈,我吸了吸鼻子,把想要流出的东西给吸进去。
  一抹淡淡的清香,碎步轻盈。
  我努力的把身体贴到背后的硬物上。我很怀疑我这样的做法是不是想让他试试隔人打壁?
  不过令我惊讶的是,他没有提马腿踹我,而是把我扶起来。只是我的双脚根本就站不稳,他一扶,我就往他那边倒。他身上很香,让我很乐意当只扒壁虎。好像还挺结实的,我捏一把,叹,这腰长在女人身上才好,给男人太浪费了。
  “秋儿,规矩点。”
  见他语气微怒,我乖乖的应声,万一他再暴走再打我就死了。
  “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说。”
  “我从刚才就在想,你是谁?”
  “你在说什么胡话?除了宫主还有谁会待你这般好?”先前说过女子突然这么说。
  “公、公主?”我的脸开始发烫,就算他的声音再好听,也和女人的声音边都不沾,这样都叫公主,是我庸俗还是他太前卫?而且她说他待我好?我总算见识到爱到杀死你的境界。可叹世界上的变态本不少,也不多这一个。
  “你知不知道你是谁?”公主问。
  我把他的问题在脑袋里想了一遍,非常诚实的回答:“不知道。”
  “我明白了。”
  “你明白有什么用?我不明白啊!”我敢打赌,他的脑袋绝对是豆腐做的!
  “你失忆了。”
  “……”我觉得跟他沟通困难,我闭嘴。安静了一会儿,太闷,我说:“能不能把灯点上?”
  乌漆八黑的,想吓人么?
  这次没人回答我。
  “能不能说话?!”我几乎用吼的。
  “秋儿,你在发抖。”
  有种的你来失忆试试!我看你有多强!老子就是害怕了,XXX的这里是哪里?你们是些什么人?我全身都是伤是不是有仇家追杀?老子是谁?父母尚在?兄弟几人?可有娶妻?无名怒火烧到我的天灵盖上,急躁。
  “秋儿不怕,有我在。”
  “别叫的那么暧昧,你恶不恶心!”
  “你竟敢这样对宫主说话!!”
  那丫头愤恨,我就是看不见都能感受到狂想咬死我的气息。我笑,那丫头喜欢她家主人,而我现在挂在他家主人身上,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机会永远都是拿来利用滴,我往他颈边蹭蹭,再蹭蹭,继续蹭,气死你!
  “你!你!!……”她吓得说出去话来,我乐。她还说了一句话,让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以这句话来陶冶情操。
  她说:“宫主,少宫主真失忆了?怎么性格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讨厌!”
  我先被强胶定身,然后五雷轰顶。
  关键字在于“少宫主”,照她话中意思,那这位腰肢细腻的公主是我爹?我忍不住爆笑,全身抽痛,悟性很高的我又悟了一词——又痛又爽。
  笑爽了,痛还持续着。我勉强的道:“你真是我爹?”顺便吃豆腐,有便宜不占的是傻子,狠狠的在他脸上摸一把,再次证明我的直觉是正确的,嫩的都能捏出水,又摸摸他的胸,还好,是平的,我的手刚往下走一点就被他抓住。
  “秋儿,你是不是不想要你这只手?”
  我浑的一颤,严然忘了他刚才一巴掌把我打到吐血的事。这个时冷时热阴晴不定的变态!我试了试脚下的力,太痛,可是只是站着应该能忍过去,再不然躺地上都成。珍爱生命,远离危险。
  就在我加倍努力的时候,这里又进来一个人,眼睛看不见,耳朵却很灵,灵到听见她们在说话,就是没听清楚。
  “禀宫主,御神医抓……请来了……”
  “咯咯咯!想不到流沙宫宫主也有用得到在下的时候。”
  我只听到一阵风声,心中暗道,又一变态!主要是那笑声,犹如鬼魅般毛骨悚然,心脏不好的人一定会被他吓死!
  “废话少说,好处少不了你!”
  “啧啧,好凶的小女子,你家主人没教过你待客之道么?”
  “你!……”
  “采薇。”
  原来那女子叫采薇?我笑,逗她挺好玩的。她家主人吱声,纵使采薇有千般不愿万般不甘也只能闭嘴。
  “救人,除去《涅磐九重》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咯咯咯……本医怪什么都不要,因为我救不了他。”
  公主的身体突然僵硬,我祈祷那个“他”不是指我。
  “这不可能,你胡说!你都没把脉!”
  “难道姑娘不知在下曾经师承鬼谷派?自己门派的毒还需要把脉?”
  “既然是你的门派,那为何解不了毒?”
  “咯咯,这毒,我解不了。”
  “难道是……”采薇的声音微微发抖,轻轻吐出:“断魂珠?”
  搂着我的手倏然收紧,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想必那个“他”无疑就是我,可笑的是我要死了却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应该说什么都想不出来……多多少少开始觉得悲哀。
  “正是,咯咯咯,炉火十年连绵方能练出一颗断魂珠。中此毒者身如蝎扎,毛孔渗血。先是双目失明,然后四肢不能行,最后连说话都不能。死后会快速腐烂,连骨头都不剩。”
  他说的话配上他的语气,出奇的恐怖。我手指发凉,突然,我抓住公主的衣襟大声说:“我不想死!”
  时间就在这一秒静止,只有自己的呐喊在回荡,风萋萋,意凉凉,像是什么都不曾拥有过,连一个可以让我微笑的回忆都没有,这样就死去,我不服!
  “你不是号称医圣?怎么可能治不了?!”采薇的声音没有了先前的骄横,少了些许底气,依稀哽咽。看来这丫头横归横,打心眼里还是关心我的?
  公主搂着我的手更紧了些,声音却很平淡,他慢悠悠的道:“你只说你不能解,可有人能解?或则如何能解?”
  “咯咯咯。”又是怪笑:“是有解,不过可能性几乎为零。”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空气中的气氛都快结成冰块。
  公主很强,我得出这个结论。
  “如何能解?”
  “雪原——净魂莲。
  花期只有半个时辰,如豆蔻般大,晶莹剔透,与雪花别无二色,要在茫茫的雪原上采集,甚难。此花采下,不到一炷香就会药效尽失,但若遇断魂毒则会冻结成冰,寒气胜过□。
  要解身上的毒,需大量的净魂莲沐浴七天七夜,莲化毒解。”
  “那样毒还没解就冻死了!”采薇嘀咕。
  “咯咯咯,所以我才说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最多还有十天时间,时间一过就算请下神仙也无回天之力。
  另外,你们的问题我已答完,可否换我问个问题?……那少年是谁?会用上断魂珠来对付,可见不是一般人物,但是却从未听说江湖上有这号人。”
  我鼻子都快骄傲上天,大爷当然不是一般人物,你没听说过是你孤陋寡闻。
  “采薇,告诉他,我叫什么名字!”怎么着我也算个“少宫主”??好吧,我的面子她不给,她家主人的面子她也敢不给?
  “叁秋。”
  她说的很爽快,我当场石化!三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恶俗!!“谁起的名字?!”
  “我,怎么?秋儿不满?”
  “……”你大爷,我不敢不满。
  “咯咯咯,在下未曾听闻,用毒之人想必不是鬼谷派的。”
  “哼!说出去也不怕丢脸!几大门派围攻一个孩子,要不是宫主及时赶到,只怕少宫主早就……你说!你们鬼谷派到底要不要脸?居然去巴结正派人士!”采薇越说越生气。
  我的思维停留在孩子那两个字上,怎么着我的高度也能达到她家主人的颈窝,难道她家主人侏儒?
  “咯咯,姑娘有三个地方说错。第一:御某早已退出鬼谷派。第二:鬼谷派向来不屑与正派为伍。第三:鬼谷派不会将十年仅能练出一颗的断魂珠当作毒来使,太大材小用。”
  “你敢小觑少宫主!”
  “咯咯咯,御某不敢。”
  “你!……”
  采薇明显词穷,我想笑,可是浑身刺痛,脚上完全不着力,软绵绵的倒在公主怀里,清香味萦绕,像能缓解一些疼痛,我舒适的合上眼。
  “咯咯咯,送样好东西给你们,接着。”
  好似御神医扔了个什么东西过来,公主微微一动,大概是接住了。
  “药丸只有十二粒,不到痛不能忍的时候别吃,因为最后会越来越痛。”
  我深深的抽一口气,越来越痛是多痛?如果要活生生的痛死,那还不如给个痛快!
  一只手柔柔的抚摸我的头发,他说:“秋儿,不可以放弃。”
  心中一暖,我含着眼泪点头,我想,我真是一个孩子吧?
  “来人!为御神医安排房间。御神医可放心在宫中游玩,他日归来,容烟必当重谢。”
  “宫主抬举,在下还是比较喜欢外面。”
  死寂、冰冷、高手间的对决。
  “咯咯,御某明白了,既然流沙宫主好客,御某便住下。”
  “御神医,这边请……”一个弱弱的女声,然后是御神医离开时的鬼笑。
  “采薇,传令离弦、合音、十二护法立即出发,二十七骑随后。”
  “是。”采薇脆声道,也出去。
  一下子这么安静,黑漆漆的一片,恐惧。
  我拉住他的衣服,找话说:“你真是我爹?”
  他伸手抚摸我的左脸颊,指尖冰凉,和我脸上的温度成反比。
  “还痛不痛?”
  我怒!他不提我又忘了!我怎么这么爱忘?
  “痛!不是你打的么?!”
  “谁让秋儿不听话,我说过多少次不能出宫?你还敢溜出去逞英雄,把自己弄成这样!”
  我的错?不爽:“我什么都不记得,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秋儿不适合江湖。”
  我不服,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江湖中闯出名号不可。不过前提条件是——我能活着。
  他幽幽的一声叹息,竟让我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一时间,又没了声音。
  “宫主,已准备妥当。”
  “秋儿,我们出发。”
  我心下一惊,因为公主将我拦腰横抱起,我扭扭扭,他也没放我下来,感觉自己像是被油炸过的虾子,浑身上下都火辣辣的。我虽然看不见采薇,但还是想挖坑自埋。
  “我自己走。”我小声抗议。
  “你能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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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成故事,但不是父子文。

  生死路途

  暗香流转,碎步沉稳,我把头垂的很低,恨不得干脆钻进他的衣服里,这样大家都看不见我,了事。
  “参见宫主、少宫主。”
  又是一群人,公主每次都比皇帝还皇帝,连句众卿平身都没有就过去了。
  大概是越过几个回廊走道,我的脑中竟自动勾画出翠竹葱葱,池水泠泠,岸沿红树,叶片纷纷,落地无声的景象。我想,没准,我真的是少宫主,而这个人,没准,真的是我爹。
  “参见宫主、少宫主。”
  这次齐刷刷的高亢男音,像是整军待发。
  公主抱着我站在冽冽风下,我不禁哆嗦。
  “惜梅,把本宫的裘衣取来。”
  “是。”
  本、本宫……果然是……公主……
  “马车误时,把本宫的马牵来。”
  “是。”
  须臾,我的身体被裹进一团暖暖的绒毛里,很舒服。
  “秋儿,我们出发。”
  他轻身一跃,我抬头,泠泠的风刮在脸上,刺骨。
  策马嘶鸣,蹄蹢清脆,北风寒彻,疾走如潮。
  我在马背上被颠得快散架,疼痛难忍。我抗议:“你慢点行不行?”
  他没有理我,反而一声鞭挞马长嘶,直直传到云霄深处。
  我咬牙,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会被天雷劈!
  在我的眼里没有白天,只有黑夜,耳旁萧风瑟瑟,全身有数万只毒针啃噬着,我咬紧牙关,爷我还能忍!
  许多年后,每每回想,都觉得那时的我真不是一般的强,无数次对自己心生佩服,恨不得扯出一个灵魂来跪拜瞻仰一下自己的尊容!至于那里来的求生欲望,忘了。
  我紧紧的靠在他身上,不,是我被迫紧紧的贴在他身上,从上马到现在,他那只揽着我的手就像石化了般,一动未动,也不怕把我勒死!
  每次醒来都是北风马蹄。
  而这次,总算有点情调,下起了雪。雪花瓣飘落在我的脸上,冰冰凉凉,仿佛连冬风也很喜欢,温顺了不少。我仿佛看到满天飞舞的雪花,茫茫一片,皑皑积雪,千树万树挣艳雪,青松竹林扮新装。
  我伸出手指,刺痛,果然越来越痛。我拽拽被我压住的头发,笑道:“神仙,我们走了几天?”
  “三天。”
  “你的声音真难听!不如鸭叫。”我不客气的说。
  他不说话,那我说。
  “找个地方休息吧。”
  “我不累。”
  “谁管你累不累?马累了……”
  铁打的?不累?
  “每过一个城都在换马。”
  我算想明白了,他的脑子里装的不是豆腐,是豆渣!
  “我累了行不行!”
  “秋儿,时间紧迫……”
  囧的默然!我的命,他比我还急。该说他猪还是该说他热血过度?好吧,我承认,其实我是在心疼他。于是继续说:“你不也不全相信那个怪医的话么?去了有没有用还得问天!”
  “我扣他在宫中并不是不相信他的话,在你昏迷期间鬼医曾为你诊过,他不敢断定是不是断魂珠毒,如果是,那么解法就无误。”
  “所以才把那个曾拜在鬼谷门下的御神医抓来?那干嘛扣他?”
  他又不说话了,理由还不是不相信人?
  沉默了一会儿,我拽拽他的头发:“小爹爹,我累了。”
  “你,叫我什么?”
  这反应好玩,我添了添嘴唇笑:“你不是宫主么?我是少宫主对吧?那你不是我爹?”
  估计他在无语。
  我继续说:“难道宫主历尽千辛万苦不是秉承‘老子为了儿子天经地义’的伟大精神么?”
  “闭嘴!”
  他怒了,我一抖,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手缩回裘衣里,还是觉得冷。这人说变就变,一点前兆都没有,果然变态!
  没过多久,停马休息。我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好像闻到雪花的清凉芬芳。
  “我想坐地上。”
  没人应,我扭了扭身子,立即痛得我抽气。
  “秋儿,我说过多少次?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那你坐下去!”
  突然,他手一松,我来不急惊呼就重重的摔在地上,全身痛入骨髓,连吸气都不敢,十指深深的□积雪中,冰冷彻骨。这一刻,我发誓,如果我能活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开流沙宫,离开他!他丫丫丫丫的!我狂想把他的脑袋按下来当座椅!
  “秋儿,你在恨我?”他用两指拈住我的下巴,热热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恨我是没用的,除了我这里,再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他说得决绝,我听得心底发凉,冷笑一声,什么也没说。
  “不信你就再试试,我会让你明白的非常清楚,自己是谁的。”
  我惊讶,却不是因为这话有多么的恶俗多么的轻狂……
  而是他说:不信你就“再”试试。也就是说,我曾经试过?果然我还是我,就算没了记忆,小爷我的秉性仍在!
  就他这种性格,谁受得了我叫他大爷!比如现在,他又把我抱在怀里,宝贝得像是捧在手里怕凉了、含在嘴里怕融了、放在心尖上都怕委屈了我!恶不恶心!我也不管身上痛不痛,一把推开他。
  啪的一巴掌,比高松上滑落的雪团还要响亮,足以在我的脑中回荡。
  他丫的又打我!!
  风吹大了,很冷,我又一次落进他的怀里。
  这次学乖了,不再反抗……
  反抗一个疯子,是自灭的行为。
  而且不就是挨打么?我还靠他救命呢……这卖卖划算,划算……我拼命的自我催眠,也就不气了。
  “秋儿,我们上路,不能错过花开的时辰。”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若不是脸颊上还火辣辣的痛着,我真的会以为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似乎很高兴,软软的唇瓣落在我的额头上,暖暖的触觉似水波般慢慢荡开,融化满天的飞雪,变成飘扬的樱花瓣,扰乱浮云清梦,惊醒一江春水,与风追逐,注定一生纠缠……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
  我在漆黑的世界里努力的缩卷着身子,仿佛这样就可以少疼一点。我骂过自己很多次,我说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都忍不了,丢人!可是还是痛。我说痛吧痛吧痛死我算了,真的就越来越疼。我又说,其实没有他打我的时候疼,然后勉强的笑了。
  “秋儿乖,吃一颗药。”
  “不,吃。”我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还有两天就赶到,吃一颗。”
  “不……吃……”
  “秋儿!你是不是非要惹怒我?!”
  我扯了扯嘴角,相信比哭的还难看。想给他说:我没有要惹你,不吃药是有原因的。可是这样的句子对现在的我来说太长,我放弃。
  突然,他的一只手将我撑直,另一手抬起我的脸,粗暴的亲过来。我的脑中轰隆隆轰隆隆的天崩地裂,电闪雷鸣,十里惊涛海啸都没这么震撼。他撬开我的防守,舌头就攻过来,一颗圆润的丹朱送进嘴里,我想吐出去,却被他推到最里面,轻易的就滑下喉咙。我大睁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
  我X他丫的!这只猪!居然视我的反抗为无物!
  身上的疼痛慢慢缓解,他还在我的口中肆意,我完全不能想象跟在他身后的左右长老是什么反应,更不敢想象隐藏在暗处的十二护法二十七骑是以什么样的目光在看我们……
  他放开我的时候,我扬起手,一巴掌正好落在他脸上。并不给他机会,先发制人:“你想我死是不是?”
  他的身体瞬间僵硬,大概被我蒙住,没有明白过来。
  “我现在的身体确实不怎么痛了,甚至比刚醒的时候还轻松。可是去的快来得也快,你是想要我一下子承受好几倍的痛楚,好痛死是不是?”
  “秋儿,不是的,我……”
  这招果然有用,我伏在他的胸口上微微笑:“扯平……”
  “什么?”
  “儿子不孝顺,打了老子,活该被痛死。”
  “你!”
  我轻轻笑,真不知道他到底人格分裂成几个,残暴的、冷血的、温柔的、可爱的……能和他一起呆那么久的人不死即疯,估计我曾经已经疯了,所以才会失忆……
  “小爹爹,我多大了?”
  他的手柔柔的抚在我的头上说:“秋儿都长这么大了,真快。”
  “到底多大?”
  “等你病好,我们就一起回宫,一起过大年,也过秋儿十六岁生日。”
  大年三十生日?真真真太没意思了,谁会大年三十跑到你家里来给你庆生?!不是这个问题,十六岁?我怎么觉得好小?怎么也应该是十八九、二十来岁吧?
  突然间,我悟了!!我敢打包票!!一定是长期跟这变态一起!给磨出来的!!我竟然没有患上抑郁症,老泪纵横。
  有精神了,我摸一把他的脸问:“你几岁生的我?”
  “七岁。”
  我点点头,很好,很诚实!孺子可教!!光明正大的告诉我,“父子”不过是骗人玩的。
  他继续策马赶路,我手中捏着他的头发玩,丝丝柔顺,滑如绫绸。我喜欢他身上的淡雅清香,不由的蹭蹭,如果他能一直这样温柔该多好?
  我脑中嗡了一下,自己也蒙了。
  我扯他的头发问:“你以前有没有……”
  “什么?”
  “就是,……做那种事情……”
  “哪种?”
  “……”我怒,暴走!“就是你刚才对我做的那种!或者更近一步的?”
  “你说的喂药?”
  我泄气了,跟他没法沟通。
  他忽然两只手都抱到我身上,听那笑声就知道阴险!
  “秋儿喜欢那样?”
  “哪样?”你丫的,我也会装!
  “秋儿喜欢本宫给你喂药?”
  我为本宫两个字颤抖了一下。
  “不喜欢。”
  “那本宫以后都那样给你喂药好不好?”
  “不好!”
  “说好的事不能反悔,就这么定了。”
  “……”我望苍天,可惜两眼无光,我望大地,如下十八层黑暗无边,神啊,我没法和他沟通!!
  “看把你高兴的,不过要等下次,先睡吧。”
  听到这句,我抽搐的嘴角终于想喷血……
  他这般自信定会羞煞嫦娥姐姐,气死孔雀娘娘……什么这个美、那个美、你们都去撞墙吧!不用活了……世上留他一个天下第一臭美就够了……
  实在有点侮辱天下第一这个词,罪过罪过。
  不时,我真的睡着,还作了一个梦。
  山峰顶端,站了两个人。
  □无际,杨柳依依,微风习习,脂粉飘香。两只蝴蝶在花中嬉戏,采集芬芳。
  衣袂与青丝翻动如流,他提剑的姿势清雅如莲,身形却似摇摇欲坠,那双冰雪般净洁的眼中扑上雾气,满载的绝望与悲伤。
  他说:“三十多条人命,我全部的亲人,你说,要我如何原谅你?”
  他只再看一眼对面的人,仿佛一生那么漫长。
  一只美丽的蝴蝶倏然飞远,留给另一只蝴蝶一双瑰丽致极、血红如珠的眼。
  心上猛的疼痛,我睁大眼睛,深陷黑暗。全身的疼痛袭来,我努力的挣扎,双手揪住能揪住的东西,喉间发出痛苦的呻吟。
  “秋儿,张嘴!不能咬!张嘴!!”他用力的搬着我的下颚,可是我死活不松口,用力的咬着唇,好痛,浓浓的血腥味聚结在嘴里。
  真的好痛,无论那里都痛,眼泪从眼角滑落出来,淹没那双烙在心上的泪眼。
  他是谁?怎么舍得剜去那么一双清澈夺目的眼睛?怎么舍得纵身跳下悬崖?
  “秋儿!不怕,我们吃药好不好?!”
  我用力的摇头,他的双手将我箍得死紧,像要把我融进自己的血肉。
  “好,不吃不吃,不痛不痛!”他不停的在我耳边说着废话,不是你当然不痛!
  最终我还是弱小的,人抖不过天是不是?在竭尽全力之后,终是挺不过去,痛到晕厥。我在漆黑的世界里听到一声痞痞的笑,音质清脆甘甜,他说:“公子,你的眼睛好漂亮,我们做个朋友好不好?”
  “你想要,我给你便是。”他的最后一句话。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不痛,这只有一种可能性,他又给我用药了。不过这次我没有过多的力气逗他玩,有些遗憾。
  “秋儿,就快到了,忍忍。”
  我噗的一声笑出来,喊道:“容烟。”
  他果然一楞,说:“你,叫我什么?”
  “那我该叫你什么?”虽然只听他对那怪医老头说了一遍,不过本少是什么人物?区区一个名字,当然能记住!
  他把下颚顶在我的头上说:“秋儿想叫什么都行。”
  “好,小爹爹。”
  “……”僵硬……
  “要不小乌龟?”
  “……”持续僵硬。
  “还是小花子好听些?”
  “……”持续持续僵硬。
  “觉得小麻雀比较适合……”
  “……”持续僵硬僵硬僵硬。
  没有等我再继续,他就低头咬住我的唇上,我轻哼了一声,他在我的唇上添了添,那是我自己咬伤的地方。
  “这次没有喂药。”我像是揪住了别人的小辫子,坚决不放,还觉得十分骄傲。可是他回了我一句让继续吐血的话。
  “我在帮你治疗。”

  雪原迷情

  奸诈、恶俗、卑鄙!
  我对他变态人格又有了新的追加部分。
  身上越来越冷,不痛,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我想,如果就这样死去,那么我所拥有的,就只有和这人在一起的记忆,有些哭笑不得。
  曾想当年,白雾茫茫,往事扑朔迷离,迷离扑朔,拨开一团白又是一团白。白白净净的过去,黑乎乎的现在,随时会消失的未来,人生何其精彩!悲乎哀哉……
  雪花簌簌的落着,铁骑萧萧,一串串长长的马蹄印在脑中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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