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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故事之梨花如雪+番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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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
林医生专注地看着报告,心无旁系。
占星师专注地看着林医生。
他们贴得那样近,林医生几乎是在占星师的怀中。
两个无与伦比的俊男,看起来就好像一幅画。
我注意到占星师金色的发丝,拂过林子心的耳畔。
我看着,心里并不讨厌占星师的行为。他们还真是相配的一对,看在眼中只觉得舒服无比,而且,我竟然还很羡慕占星师,他真大胆,难道不怕林医生生气。
我故意地咳一声,然后走进来。
占星师已经闪开,背对着我,我发现他的耳朵红的透明。
这样风流无比的男子,也会害羞?
晚上,我找机会对占星师说:”你不介意搬出去吧。”
再让我看着他,他对林医生,我怕我会出手打他,虽然我明知道我打不过他。
“我正有此意。”占星师看着我,嘴角一抹浅笑,他的目光使我不敢与他对视。
可是分开了又能怎么样呢?想到他看林医生的眼神,我就担心。
结果反而更加难受。
我去找林医生,想要提醒一下他。
我不清楚林子心是否知道这件事,不过,他一向只对医生工作以内的事情敏感,其他的一切事情都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推开林医生办公室的门,我赫然发现,占星师正从身后抱着林医生,将他压在办公桌上!
我不清楚林子心是否知道这件事,不过,他一向只对医生工作以内的事情敏感,其他的一切事情都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推开林医生办公室的门,我赫然发现,占星师正从身后抱着林医生,将他压在办公桌上!
第16节
天哪,光天化日之下,这个畜生!禽兽!
我顺手操起门口的木质衣架,什么也没有想,就扑过去朝着占星师的头打了下来。
仿佛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占星师回过脸来看着我,一副难以致信的表情,然后慢慢伸手抚住他的后脑,血从他的指缝间渗出来。
他盯着我,很懵然的样子,”你干什么打我?”
然后,我不知道怎么的,就昏倒了。
当我醒过来,已经在病床上了。
青龙坐在我身边。
我很奇怪,大哥怎么来了?
青龙托着下巴,看着我,目光很深邃,我读的到里面的责备。
我知道我不应该打人,可是,那畜生不打不行。
“玉梨,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打天蝎宫将军。”青龙平和地问我。
哼,竟然找青龙来兴问罪之师,胆小鬼,还摆将军款。
“他活该。”我没好气地回答。
“可是你不能因为占星师去扶由于低血糖而头晕的林医生,就用衣架打破他的头。”
“啊!”我呆呆地张着口,怎么是这样。
“玉梨,你误会了。”
我讪讪地,几乎连耳朵也要垂下来,真不知说什么好。
“玉梨,我和占星师之间,并无误会,工作上我们配合的极好,至于生活上,他有他的一套规则,但是并不代表他在工作上不专心。”
原来青龙都知道,我一直对占星师有敌对意识。
而且主要是因为青龙。
“我错了。”我老老实实说。
“现在,美洲有个很重要的任务需他出马,可是他被打破头,只得换人了。”青龙露出一丝苦笑。
哎呀,我害了大哥了。
“他伤的那么重!”我有点怕,真打坏了他,只怕有人找我算帐。
“倒不十分重,不过打破头,总。。。”青龙有些为难的样子,”玉梨,你知道吗?占星师本人是非常非常之能干的将军,执行任务时从未失手过,亦很少受伤,被人打破头,而且还是被你打破头,这个。。。”
哈,我知道了,他丢不起这个人,被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子,竟然打破头。
我突然很有几分快意。
青龙注意到我的表情,看着我,我知道,他是要责备我,但是又不好说出口,最后,青龙叹口气,”去,你要道歉。毕竟,大家是同门。”
同门。
呵,我怎么忘了,我们是同门。
除了一生堂的人,我又还能信任什么人吗?
当然是我的同门。
我怎么可以同门相残?
只是因为我吃他的醋,没来由的醋?
不,我在心底说,我嫉妒他,并不是因为林医生,而是因为占星师是那样出色,被人们肯定,而我,我那么不自信,总是觉得没有被肯定过,所以,我嫉妒他,嫉妒他的成绩。
真的。
“大哥,没有人可以代他吗?”工作当然最重要。
“不是没有人,不过,他做的最好。”青龙摸摸我的头,没再说什么。
他这样,我倒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怎么能影响大哥的工作。
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我的通讯器响个不停,吓的我不敢接,生怕黑组的人来骂我。
我查看了通讯器上的留言,倒是起哄的人居多。最多的留言是:大小姐果然厉害。
搞的我哭笑不得。
我真笨。
晚上,我换上裙子,去向占星师道歉。
占星师正在看书,一看到我,马上就把手中的书向我扔过来,”出去!”
我接住书本,”你怎么那么小气!”
“吓,你倒比我还凶。”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嘴里这样说着。
“什么你不是故意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的,你这蠢女,居然打破我的头!”他真的生气了。
我看着占星师,爱帅的他,并没有剃过伤口处的头发,而是用绷带把头整个包起来,然后再裹上头巾,因他肤色深,益发觉得五官鲜明,有些像阿拉伯人。
“看什么看!你这蠢女!看了长针眼!”他瞪我。
“对不起。”这一句,我说的诚心诚意,”我误会你了。”
“哼,你才知道。”
“是我害你,让你无法完成任务。”
占星师眼睛一闪一闪的,”你不是害我完不成任务,是害青龙,正好,我可乐的休息。”看看我的表情,他又补一句:”可以多和林医生相处几天。”
望着我愤怒的脸,他得意的笑。
我还是走了过去,坐到占星师身边,”对不起。”同时深深低下头来。
我是真的有悔意,青龙说的对,我们是同门,我怎么能这样对待同门。
“哦,”他有些惊讶,”青龙骂你了?”
“没有。”
“他打你?”
“才没有。”
“哼,他居然不罚你,我很生气,你让我打几下来出气。”他说,脸上是顽皮的笑意,像个大孩子般,但是真的伸出手来。
我乖乖坐着,等他打。
“是不是青龙说让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他仍不忘调侃我。
“没有,他说我们是同门。”
占星师的手放了下来,他看着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别转脸。
占星师的语气变了,”是,我们是同门。”
他挥挥手,”算啦,被你大小姐打一下,落得休息几天,也算值了。”
我不知说什么好,于是默默地坐着。
过了好一会,我才低声问他:”你真的喜欢林医生。”
“当然。”他答的那样干脆。
“但是你们不可以的。”
“和你就可以了吗?”他反问我,目光灼灼。
我低下头,”我哪里配。”
“你知道就好,不要和我争,你没资格。”
我生气了,”你说什么?”皱着眉头看他。
占星师伸手点着我的鼻尖,”我说,你没有资格和我争,听明白了吗?”
我气结,”你!”
“有什么是你有我没有的,嗯,你说说看啊。”他好像很得意,这么瞧不起我。
的确,他是有瞧不起我的资本。
“我是女人。”我只能这样说。
“所以才说你是蠢女,你这算什么理由。我们生活在这个星球上,遇见男女的比例是一半一半,当然不是遇见男人,就是遇见女人,我只不过是遇见了自己的最爱,是个男人,这又怎么样呢?也许,你马上也会遇见你的最爱,是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办,放弃她?你也许永远也遇不到那样好的人了?你怎么办?”
“但是我不会!”我反驳。
“你不是和朱雀很要好吗?你不爱她?”
“她是我大姐姐。”
“我也当林医生是兄弟一样啊。”
跟这种人讲不通道理,他怎么会讲道理。
占星师眯起眼睛看我,”你真的要和我争?”语气很认真。
“我哪里配。”我知道自己的份量。
“你知道就好。”他靠到枕头上,露出笑容。
“你了解林医生吗?”我问。
“当然。”
“我才不信。”
“我和他在一起一年多,当然了解他。”
我知道,占星师被林医生治疗过一年左右。
“我也和他在一起一年多。”我扬起下巴。
“哼,”占星师打鼻子里哼出一声。
“而且我还常去他办公室。”我说。
“那又怎么样?”占星师坐直身体,连珠炮般的说下去,”你知道他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花?爱喝什么饮料?爱吃什么水果?口味如何?有什么休闲?讨厌什么事物?穿哪个牌子的衬衫?”
我打断他,”林医生不休闲。”
“那是你不知道。”
我细细回想,的确,占星师说的,我都不知道,虽然我和林医生相处一年,但是他的爱好,我一点也不清楚,我见过他喝咖啡,可是也见过他喝茶,似乎次数均等,所以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喜欢茶还是咖啡,至于他爱什么颜色,喜欢什么花,我就更加不清楚。
这并不能怪我,因为林子心从不轻易流露自己的喜好。
“林医生好像不喜欢花花草草的吧。”我又说。
占星师睨着我,不说话。
“告诉你,”占星师凑近我,故意地说:”我还帮林医生换过衣服呢,羡慕死你了。”
我一听,顾不上问占星师为什么可以帮林医生换衣服,而是十分好奇的马上问:”他身材好吧?”
占星师抚着下巴,陷入回想,一脸坏笑。
我打他一下,说:”在一生堂里,最常见的就是俊男美女,我以为都见了个遍,再没有更出色的了,真到见到林医生,哇,真是一山更有一山高,”我形容的语无伦次,”医生的腿多长啊,可惜他从不穿牛仔裤,他穿一定超好看。本来以为你就算是顶尖人物了,原来还有比你更出色的,而且,医生的气质多么谦和,那一身的书卷气,温文儒雅。。。。。。”
占星师不断点头,也不由凑近我,”我告诉你,林医生的皮肤真好,而且。。。”
有人敲门,我们同时抬起头来。
门外站着的,正是林子心医生。
我和占星师同时闹了个大红脸,天哪,他不会听见吧,天哪,我居然正在和占星师一起讨论医生的身材。
我吓得急忙跑走。
跑到楼下我才想起来,我这一走,占星师不就和林医生单独相处了。
但是转念一想,算了,他们之间的事,他们自己会解决,轮不到我。
我要清楚自己的位置。
等我回到欧洲我才知道,我要接受处罚。
青龙和苍耳代我挡下了不少上层的压力。
火星使者本来已经要命我过去,可是占星师似乎也说了一些好话,所以,我被记大过一次,且需面壁两周。
苍耳和依莲齐齐数落我,连远在澳洲、从不露面的巨蟹宫将军亦打电话来。
“你真是不用大脑!”
“没见过你这么冲动的女人。”
“你居然痛打同门。”
我在沙发上,做伏首贴耳状,恭听着他们的训斥。
接下来,我在北欧的小城住下,面壁。
突然苍耳来找我。
“每天思过吗?”
“才不。”我有什么过好思的。
苍耳突然露出几分神秘的表情,”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出去玩,算做面壁。”
“可以吗?去哪里?”我还没有见超极工作狂人苍耳有如此好性致。
接下来,苍耳带我去看湖,我们去了欧陆的日内瓦湖、北美洲五大湖、中国的洞庭湖与西湖、非洲的维多利亚湖,呵,那真是良辰美景。
每一个湖,都有许多许多故事,而且让我庆幸的是,那些自然的景观,还保存的比较好。
每到一个湖,我都和苍耳住在最好的宾馆里,每天,我都为他泡他喜欢的玫瑰普洱茶。
我们一起谈天说地,既论天下大事,又会聊组织里诸色人等的八封新闻。
这个假期过的真好。
可是,可是,几乎每一天,我都会落泪。
当我一个人的时候。
面对着这样的美景,我更加寂寞忧伤。
我每每在风露中立到中宵,而且不知道为谁。
没有了工作,我的思绪总是无端的回到过往,梦中,八百年前的人和事都出来纠缠。
苍耳发现了,问我;”玉梨,你为什么总是哭,为什么我总是见到你落泪?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吗?想要什么就说出来。”
我苦笑,哪有女人不流泪的?女人的一生,注定要与眼泪为伴,为了各式各样的理由。
可是我无法回答他。
我应该是什么都有了,可是我总觉得我什么都没有。
我无法不流泪,我那已经碎了的心,已经不能再承载任何的东西,一阵风吹过,就会四散。
月色越美,我就越孤独,越伤心。
游毕了湖区,苍耳又带我往欧洲,去看花花世界。
我们由里斯本做起点,经马德里、波尔多、巴黎、布鲁塞尔,再到纽伦堡,然后转道维也纳,再由此入意大利。
罗马,多么美丽浪漫的城市。虽然为着工作,我时时来往这里,却从没有游览过,这次,苍耳带着我,走遍了罗马的大街小巷。
历史的古迹在苍耳的介绍下,都变得那样的亲切和生动。
我暗想,他当年的地理与历史课,一定学得非常好,真难为的他居然记得住那样多的掌故。
游完罗马,我们转道热那亚,又往米兰购物,在维罗纳听音乐会,然后,转往威尼斯。
这座有名的水城,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繁华落尽后的七彩,那样炫目的幻彩霓虹背后,我总感觉到整座城市有一股隐隐地无奈。
我喜欢这里,这所城市的无奈就如同我一般,尽管极尽七彩,仍是无奈。
我看到了那著名的叹息桥。在夕阳的光辉中,望着那道桥,我心中突然涌起无限的失落。
这样动人的良辰美景,我却是独自站在美景之外,如果,如果有个人,此时此刻,可以和我携手同看,该有多么好啊。
如果有个人在身边,才不算辜负了这风景。这一路走来,当我坐在巴黎香榭丽舍大街浪漫的露天咖啡座时,当我在西班牙白蜡冻湖边看满山遍野的野菊花时,当我在保加利亚美的令人屏息的玫瑰山谷里时,当我在奥地利华丽的古堡里时,那些天来走过的那些地方,看过的那些美景,一直令人怀念,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仍觉得不满足?
“玉梨,你在想什么?”苍耳在我身后轻声地问我。
“没有。”
我仰起头,小小的冈多拉自桥下驶过。
在小巷里,苍耳买一只手制的冰棒给我。
我轻轻咬一口,啊,那苹果混和着柠檬的味道,意外地爽口。
“好吃么?”
我点头。
“这家店的冰棒,很特别,一直是手制的,时至今日,也算是传统的一部分了。口味好吗,那样酸酸甜甜,又带点苦涩的滋味,像不像爱情?”
我有些诧异,这工作狂人,也会知道爱情的滋味。
哦,当然,爱情面前,人人平等。不管你是王公贵族,平民百姓,勿论你年龄大小,容貌美丑,无所谓贫富贵贱,学历高低,在爱情的面前,大家都一样,追求、渴望。
只是,苍耳,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个。
我低下头吃冰棒,不再回答。
我怕他尴尬。
果然,苍耳转换了话题。
最后,我们在俄罗斯的一个小湖区落脚,住了一个星期。
湖光山色令我们流连望返。
可是我仍然无法停止流泪。
为什么我的心,如此伤悲。
一个黄昏,我独自站在露台上,望着夕阳。
“玉梨。”苍耳在身后叫我。
“嗯。”我并没有回头。
“你在想什么?”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我说出此时自己的心境。
苍耳叹息,”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他同样回应我以纳兰容若的词。
我笑了,是的,我们拍挡多年,早有默契。如果他真有妻子,也未必比我了解他更多。
“玉梨,你心里到底有什么,是不能放下的,要这样苦自己。”
“我并不觉得苦。”
“你永远放不下。”
“是,我好像已经习惯了,把所有的,都背负在身上,我已经习惯了。”
“你不累吗?”
“我不是说了么,我习惯了。”
苍耳沉沉的叹息。当我回过头去的时候,他已经走开。
依莲见我们双双不归,远远超过了假期的限制,她忙得不得了,频频召我们回去,气的几乎要大骂。
可是我们仍不想返回,最后,久未露面的巨蟹宫将军只得亲自出来,料理白组日常的事务。
“我们是否太过份了,应该要回去了吧。”我问苍耳,他这一次真的是大大超乎我的想像,竟然可以休假如此长的时间,我与他在世界各地游览,几乎达一个月之久。
“怎么,不想和我一起旅行?”
“怎么会。”苍耳是最好的旅行伙伴,他十分懂得照顾同伴,且地理知识极为丰富,是最好的导游,而且,我们拍挡多年,十分有默契,同行同止。
“是,是得回去了。”
临返回雪月堂之前,苍耳送了一样东西给我。
“这个送你,护身符。”他递了一只蓝色天鹅绒盒子给我。
我打开,是一条项链,挂了一枚戒指在上面。
我拿起戒指细看,那上面镂刻着花纹,十分精致。
我谢过苍耳,马上挂在脖子上。
依莲见到我们,松了一口气,继而大力指责我们没义气,”你们知不知道我有多忙,为了生意竟然五天飞三个大洲。”
我急忙安抚她,并表示我会加倍工作,作为对她的补偿。
“我也要放假。”她大叫。
一天, 难得有空,我与依莲一道喝下午茶。
她突然注意到我的项链,”咦,什么时候买的项链?”
我从衣服内,拉出来给她看,”是送我的护身符。”
我正要说明是苍耳送的,依莲突然说,”哎,我竟然不知道,什么人向你求婚哪?”
“什么求婚?”我不解。
“送你戒指,还不是求婚?”
“这是护身符呀。”
“可是也是戒指。”
我有些尴尬,转换了话题。
晚上,我独自抚着项链。
苍耳,真的是向我求婚吗?
不会吧,他长我十多岁,我一向当他是长辈,尊敬有加。再说,他怎么会看上我这样普通的小女子。
而且,我的年纪,也不小了,他要找,会希望找个年轻漂亮的吧。我想着。
我仍然带着我的护身符,那是苍耳的心意。
十月中,由于工作的关系,我前往亚洲,要停留一个多月。
再见青龙,我很开心,只要一有空,就会跑到黑风堂去约他一道喝茶聊天。
我有些想长驻亚洲。
这里,必竟是我生长的地方。故乡故土,永远令人留恋。
突然的,我感觉到有些事不对劲。
白组之内,不断传来有同门遇袭的悄息,先后有数位高层受伤。
一定是有组织要取代我们的位置。
必竟,百分之三十五的全球占有率,很让人眼红,而且,我们的利润相当好,客户保持的也极被其他组织羡慕。
当我知道欧洲的雪月堂被炸毁,我几乎不敢相信。
什么人,竟可以炸毁我们的雪月堂,一生堂行事隐秘,且保安良好。
一定是知情人,才做的出来。
我马上联络依莲和巨蟹宫,还好,他们都不在欧洲。
可是从其他人的脸上,我分明知道,一定有高层出了意外。
等我听到苍耳的死讯,我震惊到不能成言。
是了,当我们都离开后,他留守欧洲的雪月堂,成为受害者。
赶回欧洲,我扑倒在苍耳的尸身前。
雪白的单布下,他的尸体是残缺的。
那个风趣的苍耳,知识丰富的苍耳,没有一点架子的苍耳,曾经和我朝夕相处的苍耳,就这样离开我?就这样?
我握住苍耳的手,把脸贴在他冰冷的手上,失去了知觉。
朱雀和青龙都赶过来探望住院的我。
青龙、朱雀,等等的许多人,都以为我会哭,但是我没有。
独自坐在黑风堂内宽大的露台上,我回想起不久之前,和苍耳共同渡过的那个长假,也许,也许,他是想借由这个假期,向我表白些什么,也许。但是他什么也没说,而我,总是沉默。
最后,他什么也说不了了,他真正的心意,我永远也不会知道。
永远。
最后,最后还是没有最后。
最后还是没有最后。
依照一生堂内惯例,我们是不能参加苍耳的葬礼的。
水星使者和火星使者,将苍耳的骨灰,撒入了普鲁特岛的阿特密斯海湾,所有一生堂的同门,死后,骨灰都会被撒在那里。供大家凭吊的,是岛上的一尊石像。
依莲每天都陪伴着我,我知道,她怕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我告诉她,”我没事,放心好了,工作一定要继续。”
敌人这样,不就是希望中断我们的工作吗?所以,我要做的更好。
我深深地埋藏起自己的伤痛,全心全力投入工作。
不就是想要我们那百分之三十五的市场吗?好,现在,我就做到百分之五十,百分之八十让你们看看!
我大刀阔斧地进行市场的开发,压低价格,和世界各地的买家进行谈判。
依莲说我几乎判若两人,以前,我总是那样羞怯,鲜少抛头露面。
不,我必须做出成绩来,否则我无法面对自己,更加无法面对苍耳。
同时,我的心里,一直有另一个计划。
短短半年,一生堂在全球毒品市场上的份额,就超过了百分之五十,收益倍增,连带朱雀的事情也多起来。
我在国际某一圈内的声望与地位,与日俱增。
一年一度的圈内高峰会议,今年,选在了荷兰的斯塔弗伦,那附近也有湖。
我在国际某一圈内的声望与地位,与日俱增。
一年一度的圈内高峰会议,今年,选在了荷兰的斯塔弗伦,那附近也有湖。
第17节
身为水瓶宫将军的依莲和巨蟹宫将军都不愿出席,我知道,十二星宫将军一向低调,最后只得由我出面,诸葛告诫我,要我小心前往,我告诉他我不怕。
“可是,你跟本不能保护自己,你甚至连开车都不会。”诸葛是怕我出意外,失去一个高层,许久都补不回来。
我,我早就该死掉了,现在,每活的一天都是赚回来的。
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裙,我独自走进了会议室。
长长桌子的两边,几乎已经坐满了人,大都着黑色西装,于是,我的这一抹白色,特别的醒目。
落坐前,我做简单的自我介绍,”我,玉梨,一生堂白组。”
我的话声刚落,议论声四起。
我只是淡然地微笑。
会议开始。
我从前,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以这样的身份,这样的经历,出现在这样的会议中。
眼前的人,我统统不认识,那不重要,我根本不想去结识他们。
我们不会是朋友,只要在生意上讲信誉,就足够了,至于交情,和这些同行,哼,我在心底里一阵阵冷笑。
他们中的某个组织,就是杀死苍耳的凶手,同他们谈交情,笑话。
依例,会议由市场占有份额最高的组织来主持。
我很平静的,叙述未来的一系列举措。
一直有嗡嗡嗡的声音在我耳边。
我不理会,直到讲完。
“各位,有什么意见吗?我淡淡地问。
“当然,当然有意见!一生堂仗着财雄势大,便不把其他组织放在眼里,大力吞并市场,压低价格,我们都要没有活路了。”
“没有活路了,那好啊,过来跟着我不就得了。”我看看那人。
一大票黑衣人跳将出来,指着我的鼻尖,痛骂我不守行规,我眉头都不皱一下,淡然应对,”什么行规,几时出台的?拿了来我看?告诉你们,从现在起,我的话就是行规!”
“你太过份了。”
“怎么会呢?”我轻柔的语气中不无惊异,”只要你们按照我制定的原则行事,有钱,大家来赚,每一个组织都不会在这场交易中吃亏,但是,如果有人不按我的规则来,那么,就不要怪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危协我们?”
“怎么会,大家出来做生意,至要紧是和气生财,两败俱伤的结果是旁人得利,何苦呢?难道你们觉得同行太少,还想再多来些人分这一杯羹?”
“你少骗我们!”
一时之间,我的耳边是一片手枪板机的声音。
我只是淡淡一笑。
“你够胆,一个人就这样来了,你不怕吗?你可是连车都不会开的人。”
“怕,自然是怕的,不过,你们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我心中一动。
我轻轻击掌。
一阵轰轰的声音之后,会议室的四面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荷枪实弹的军队。
我站起来,”我再说一次,以后,我不会再重复。如果你们按我制定的原则行事,我保证,有钱大家赚,我自然有我的信用,一生堂两百年的信誉在这里,我不会破坏它;如果有人不按我的规则来,想自己玩,那么我奉陪到底。”
我转身离开会议室。
走过紫枫的身旁,我看看他那身怪异花俏的服装,不由皱起眉心。
知道会有事,青龙早就安排好了,他甚至派了龙王身边十大护卫之一的紫枫来协助我。
以往见紫枫,总是在总堂,他总是穿着西装,并不觉得什么,突然见他穿起一身痞痞的衣服,我很是惊讶。如果是被朱雀看到了,定要骂他:”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穿得那样没品。”
当晚,我请紫枫喝酒。
“这次可要谢谢你。”我敬他一杯。
“没什么,我也想出来走走。”紫枫一只手扣住他的项链。
我看着那一大串嘀零当琅,奇怪无比,像一团垃圾似的东西挂在他脖子上,只想笑。
紫枫注意到了,哼一声。
“龙王可好?”我问。
“好,非常好。占星师在总堂,龙王精神头足的很。”
我羡慕,”龙王那样喜欢占星师。”
“什么呀,龙王天天被占星师气得发脾气,不精神都精神了。”
我笑,”为什么要发脾气?”
“他不守规矩,是出了名的。诸葛天天头疼。”
“没人治得了他么?”我想应该是有的。
“有,有,林医生一来,他就老实了。”
我低下头。林医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身体好吗?工作还那样忙碌吗?
一霎时,我的心,柔软起来。
“会议结束之后,你有什么打算?”紫枫问我。
“工作。”
“还有呢?”
“还是工作,除了工作之外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我想,我要再巡查一下市场。”
“白组工作狂特别多。”
“黄组也不差。”我回应。
“就是黑组最懒散,个个天马行空,我行我素。”
“你在总堂,不会穿成这样吧。”我看看紫枫的装扮。
“所以出来了才要乱穿一通。”他自己好像完全不觉得自己像是个活动的,垃圾车。
“出来了什么都敢穿吗?裙子?”我笑问。
“你穿我也穿,谁怕谁?”紫枫揉揉鼻子。
我早就知道紫枫个性活泼,在总堂那一票面无表情的人当中,算是个异数。
高峰会结束,我返回欧洲的雪月堂,马上联络青龙。
“大哥。有内鬼。”
电话那端,青龙的声音听起来,那样熟悉而亲切,让我安心,”放心,玉梨,我早就知道了,你不用担心,只管做自己的工作,其他的事,大哥会替你办妥。”
“谢谢大哥。”青龙永远都是那样体贴。
依莲对我说:”个个组别都难免有些不合适的人选,你做你的事,我支持你,其他的,自然有人处理。”
“谁?”我故意问。
“巨蟹宫将军,他会和黑组的人一起处理,所以,我们不必担心。”
“他?”我笑,同事了这么久,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将军。
“他为什么不来雪月堂?”我问依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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