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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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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飘舞。她张开口,声音虚弱得几不可闻,苍白的脸上有微微笑容:“我看见了……是红色的……真好看……”

☆、一心一意来爱她(4)

泪从凤倾夜的眼里流下:“我在璃宫种了大片的合欢花,等我们回到南诏,你每天都能看到它们。”

“好……”

“你答应我,要活着。”

“嗯,我答应你……”青璃觉得好累,暖暖的阳光让她想睡,她想,睡一会好了……

凤倾夜的掌心贴在青璃的背上,一股股真气缓缓的灌入她体内。

“把她交给我吧。”慕言不知何时站到了树荫下,他的背上背着一捆银色的链子,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泽。

“你带路,我抱她到崖下。”凤倾夜放弃了拐杖,抱起沉睡的青璃。

慕言没有说什么,往林里去了。

凤倾夜抱着青璃缓缓的一步一步跟上来。

这半月来,慕言深夜出来,为的就是寻找一处坡度较缓,有利于攀爬的崖壁,他终于在洞窟的东南面找到了一座树桠较多,适合攀爬的崖壁。他用那铠甲上的链网做成一条长长的链子,又往上试着攀爬了几次,以确定链子足以牢固。正是因为如此,才撕裂了旧的伤口。虽然无法确定能不能顺利上得去崖谷,但如今青璃危在旦夕,只有这唯一的路可走了。

凤倾夜一直都在注意着慕言的动静,心中便做了打算。

留她在崖谷挨不过几日,只有出得去崖谷,她才能活下来。

他的腿伤和肋骨的伤都没有痊愈,根本无法带着她攀爬如此高而险的崖壁。

走了几炷香的时辰,他们终于到了那座崖壁下。

抬头,上方只有望不到顶的崖谷,只有一方碧蓝的天空。

凤倾夜帮着把青璃捆绑在慕言的背上,慕言把玄冰锁链一头固定在腰间,一头固定在剑头。他确定青璃在他背上绑稳绑结实了,动身就要爬上崖壁。

凤倾夜眯着狭长的凤眸,孤凉的眼神深深望着青璃昏睡的容颜,看着慕言踏着轻功掠上了崖壁。

“让她活下来。”

下方,传来凤倾夜飘忽的声音。

慕言只微微侧过头,余光见凤倾夜一袭深衣,孤独一人立在那树下,暖风吹着落叶,一片两片落在他肩头,他没有拂开,只是一动不动的立在那,抬起头玄黑的眼神深深望过来。

☆、一心一意来爱她(5)

慕言回过头,牙关咬着剑柄,开始往上攀爬。爬到无处着落的地方,便以内力掷出软剑,剑向上而抛,带着内力扎进崖壁,慕言便带着青璃挣力抓着锁链向上一点点的爬着。

阳光缓缓朝着西方而去,崖壁上,慕言白色的身影渐渐的化成一个小点,消失在云雾之间。树荫下,凤倾夜依旧是一动不动的立在那,抬着头,望着青璃消失的方向。

当日落西下,当夜色渐深,悬崖峭壁上慕言依旧在不断的往上爬。

青璃被风吹醒过来,却发现自己早已不在崖谷深处,半挂在崖壁上。

青璃很快便心知了一切,她只是回头默默看着漆黑一片的崖谷深处,仿佛还能看得见凤倾夜就站在那底下,一直在望着她。

他要她活,她会好好活着。

她知道,他一定会走出这片崖谷,一定会。

不时有一颗颗细碎的石头啪啪滚动着坠落崖谷深处。

慕言见她一声不吭,心中反倒放下了些担忧,“莫再往下看了,看久了头昏,会想呕吐。”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寻找着力点。可忽然脚下石块坍塌,瞬间两个人一沉,带着巨大的重力往下摔荡了去。青璃虽心一震,却也未尖叫出声来,慕言掷出软剑,剑刺入崖壁,他以过人的轻功踏着崖壁左右摆荡,奋力抓住了锁链,这才险险的挂在了突起的一株树桠上。

“是不是吓到你了,别害怕,我一定带你上去……”慕言轻声的安慰着,喘着粗气,鲜血淋漓的双手一下,又一下抓紧锁链向上爬。他的鬓发散乱,早已被汗水湿透,她跟他贴合的背部之间也早已是湿濡的一片。豆大一颗汗珠从他额头滑下,很快就要滑进眼眶里。

青璃费力的抬起手,用衣袖替他擦掉那几颗就要掉进眼睛里的汗珠。

狰狞的悬崖峭壁之间,望不到边际的夜色里,苍茫之下,人显得如此渺小。他的衣裳撕破成无数条口子,双手和腿上被坚硬嶙峋的崖壁割破的伤更是数不胜数,然他却无言的,护她完好无损,一丝一毫皆未曾伤到。

☆、一心一意来爱她(6)

黎明从东方的天际透了出来,仿佛又看见了光明,他不知疲倦的,不曾放弃的一步一步带着她攀爬向崖顶之上。

当身体力竭那一刻,当内力耗尽之时,终于,终于看见了崖顶。

带着青璃飞跃落在崖顶的平地上,放眼望去,天高晴朗,远处崖壁绵延起伏,连空气都变得清晰起来。他们仿佛重生了一般,又回到了有着烟火的人间世界。

在昏厥之前,慕言又飞快解开绑缚的带子,青璃已经处在半昏迷状态,他用最后的一点真气尽数灌入她体内,便抱着她双双昏倒在这片靠东南的崖顶上。

……

这一觉是如此悠长,他足足躺了数日,方才转醒过来。

床头前,顺子淌眼抹泪的,“主子您醒了,主子您终于醒过来了!”

“皇上,先莫急着起身,您躺了数日,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要是再牵动伤口裂开,恐易感染发炎,那时候就更难得治愈了。”床头前,正是裴玉白在替慕言施针,正是因为如此,慕言才从昏睡中转醒过来。

慕言缓缓躺回床上,“她在哪。”

裴玉白道:“阿卿就在隔壁房间,有紫蠡照顾着,大人和孩子都平安无事。”

慕言松下一口气。

顺子本是想试着安慰说:“主子放宽心,青璃娘娘怀了主子的龙嗣,不说那紫蠡公子,太医都在尽力医治。”

谁知慕言突然冷喝一声:“哪里来的青璃娘娘,哪里来的朕的子嗣!”

顺子一怔。

这,谁都看见是主子他跃下崖谷救青璃,既然他们两人活着走出来,那青璃肚子里的孩子必然只能是主子的。

慕言神情说不出的复杂冰冷,“顺子,你记着……没有青璃,也没有娘娘,更没有朕的子嗣。只有女扮男装的黎念卿,她跟朕,也没有任何关系。真正的青璃,自那日跳下崖谷,并没有死,南诏皇也没有死,他们如今,还在那崖谷下。”

顺子再是猜不透慕言话里头的意思,但听了慕言后半句话,更吃惊,“主子是说,那南诏皇没有死?”莫非青璃肚子里的孩子,是那南诏皇的?可是照日子算,那南诏皇当时重伤得那般,就算跌下崖谷侥幸没死,那也不可能跟青璃就……就发生那事儿啊……

☆、一心一意来爱她(7)

“不要多问,你记着朕说的话就是。”

“奴才知道了。”

“你把荣升喊来,朕有话要问他。”

不一会,荣升就赶来了,看到慕言苏醒过来,荣升也几乎老泪纵横。

裴玉白先行告退,顺子也退下,屋内留下了荣升一人。

慕言起身靠坐在床头,荣升就这么望着慕言,心酸得了不得,这哪里是俊美绝伦的东商皇帝,眼前清瘦苍白,累累伤痕,浅浅胡须满面,憔悴得让人心痛的人,倘或不仔细的瞧,荣升只以为自个老眼昏花看错了人。

“朕不在的这三个月,嵩城和南都怎么样了?”

荣升缓缓回答道:“当日皇上跳进崖谷后,南诏的援军就到了,只是那宇文草党撤得快,已撤回了嵩城。因为南诏皇坠了崖,南诏大军一时据守在南都没有进攻。嵩城和周边几座城池,皇上下了诏谕,封给了宇文家族,如今驻守在封地的宇文兵马有不下十五万的人马。没有皇上的圣谕,我们的两方援军也不敢擅自发兵。宋大将军不日就赶了来,同宋天聿率领士兵从崖谷各方试图找出条道进崖谷找人,只是这崖谷实乃绝境之地,数月下来,众人皆无力可施,数次试图从崖谷上方下去,却都因为太高太险而作罢。近半月来,宋大将军又命人于崖谷附近寻找深山百姓,看是否能找到缺口打通,如此进入崖下,只是崖谷方圆几十里,竟是连人烟都极少。”

荣升说到此处缓了缓,“皇上,那南诏皇是否真的还活着?”

“是还活着……”慕言说:“在崖谷下数月,我们一直都住在一个洞窟内。”

“竟然还能活下来,真是不可思议。”荣升惊叹。

“你派人送信给南诏人,说他们的夜皇还在崖谷,让他们派人从东南方向,第五座崖壁靠左的峡谷打通道路进崖谷,朕在崖谷的时候多次查看那儿地形,从那里或许能打通道路进去。”

荣升沉默了几声,问道:“老奴敢问皇上,青璃姑娘腹中孩子可是皇上您的?”

慕言静静抬头目视荣升,深邃清冽的眸子里让人猜不到他的想法,好一会,慕言才露出落寞的神情,淡淡的回答荣升:“……不是。”

☆、一心一意来爱她(8)

荣升心里也有跟顺子同样的猜疑,但到底是一叹,胸中越发的心酸起来,“好吧,皇上交代的,老奴会办妥。”

慕言又道:“你传宋天聿来见朕。”

荣升迟疑了一下,“皇上现在龙体尚未康复,剿除宇文党派的事,是不是缓一缓?”

慕言脸上神色变冷,“朕没有多少时日了,在他出来崖谷之前,是朕跟她最后的日子,朕能为她做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件事了。”

荣升突地老泪纵横,欲语难开,因着那份莫大的心酸连年迈的肩膀都在抖动。

……

‘吱呀’……

门被人推开,慕言披着雪白的袍子,迈着轻轻的,略虚弱的步子走进屋来。

床头油灯静静摇曳,白翘儿趴伏在床头累得睡着了。

“慕言?”白翘儿听闻脚步声醒来,当她看着眼前憔悴的人,也同荣升一般,难以克制的感觉到心酸。“青璃还没有醒来,不过,紫蠡说她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身体需要些时日恢复,才会慢慢醒过来。对了,我去看看熬的药,你在这陪着她会儿吧。”白翘儿起身离去,默默看了慕言一眼,带上了门窗。

慕言坐在床头,伸进被子里握着青璃的手,她睡得很安稳,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他轻轻抓着她的手,就这么一直凝视着她睡着的模样。

“你放心,朕已经派人通知南诏,他会活着出来……阿璃……我知道你在等着他,那你要早日醒来,早日把身子养好,朕亏欠你的,会尽所能来偿还……”

手掌里的手,细微的动了动。

慕言把她的手放回锦被,又替她把被子盖好些,眼里的忧伤彷如绵绵不断的河水,怎么也看不到尽头,“阿璃……朕这一生,唯一的幸福……就是遇见你……”

他熄灭床头几盏油灯,只留下一盏,放下帷帐,让她安心入睡。

迈着虚弱蹒跚的步子悄然的离开。

是不是,这一生注定要负一段情……

是不是,这一生注定要背负一场债……

许久后青璃想,那一年,那一日,杏花纷纷的时节里,没有遇上,是不是更好……

☆、一心一意来爱她(9)

东商言宗登基第九年,五月中旬至六月初期,二十多个日夜,宋天聿率领其在南部招纳的八万精兵,而宋大将军率领四万宋家军,竟如雄起的狂狮,力扫宇文大军→文·冇·人·冇·书·冇·屋←,接连夺下三个城池,于六月六日这日傍晚,兵临嵩城。

整个东商都知道,宋家反了,还打败了宇文草党。

可是宋家的反,却是慕言暗中指使的。

他以一个条件,把东商,拱手送给了宋家,送给了韩枫。

……

绚烂瑰丽的晚霞照耀着嵩城城墙,嵩城外黑压压的宋家兵马势不可挡。

嵩城内只残余不到六万宇文军,对上宋家铁军,已是穷驽之势。

……

城墙上,赵双燕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依旧艳丽的红妆下,静静笑看着天边最热烈的彩霞。

“把人带上来。”

很快,一个着深色儒布裙裳的女子被带上城头,双燕拨下那女子斗篷上的帽檐,露出一张丑陋的,长着几个流着脓血血泡的面容。赫然就是辛姝。

辛姝飘渺的目光,似空洞,似带着笑,又似有茫茫望不到尽头的哀伤。霞风拂着她一头长发,微微遮掩了丑陋的面容,她双手被绑,立在城头。她又淡淡朝嵩城外望去,只见黑压压的军队中旌旗猎猎飞扬,她嘴角浮动,就笑了起来。

“慕言——我知道你在,你想借韩枫来打垮我们,你想出尔反尔是吗——”

双燕明艳的红唇带起灼灼的笑容,“看看这是谁——,她死了——,你也必死无疑——”

忽然间,身旁的辛姝哧哧的笑了起来,“双燕,你跟我一样可怜,我们都一样可怜……”

双燕夺目的娇丽容颜,勾起一抹艳丽的笑,捏起辛姝的下巴,“我们不一样。我所做的,是功是败都不后悔,你只是没有人爱的可怜虫。”

辛姝眼里刹那有疯狂掠过,很快脸色又转为幽凉,痴痴的笑:“是吗,如果我真的是没人爱的可怜虫,你又怎么会拿我来要挟慕言?”辛姝的笑容透着自欺欺人的疯狂,“慕言是爱我的……他是爱我的……”

双燕冷笑,身上火红的披肩迎着霞风烈焰般飘飞。

☆、一心一意来爱她(10)

双燕冷笑,身上火红的披肩迎着霞风烈焰般飘飞。

“他爱不爱你,或许你今日就能得到答案了,辛姝,我今日就给你一个得到答案的机会!”

不久,城楼下,果然一骑马迎上来,月白的斗篷下露出慕言清冽俊美的面庞。

城头上风送来双燕的笑声,“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慕言,你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自己的命,有一日会要决定在一个女子的手上吧!”

辛姝凝望城楼下那道身影,痴痴的目光里有着烟花般易散的爱意,却也有海水般深沉的痛意,这个男人啊……她曾经爱慕得入了狂,却也伤她入狂,可是如果上天再重来一次,她还是会义无反顾的爱这个凉薄的男人……哪怕倾覆一切,哪怕负了所有人……

可是上天残忍,让她被他伤透,却永远得不到一个痴情的眼神……

然而这最后的一刻,她依然……依然有着那么一点点期盼……

他会救她吗……他,会在乎她吗……

会吗……

……会吗……

她从没有见过如此瑰丽的红霞,像火一样绚烂的色彩,映着她眼里一丝绝望和排山倒海的痛,而她的眼睛里,映着那城头下,面淡如水,举弓搭箭的白衣俊美的男子……

呵……

或许这样的结局,才是残忍到极端的幸福……

她用力睁大着美眸,含着泪,盈着笑,没有阖上双眼,她要记住他的脸,记住他的样子……

她看着晚霞中,眨眼间,有两箭无情而来,穿过她的心房——

她听到心房和血肉被这双箭贯穿时绝美的声音——

她听见双燕的抖笑声,看见城楼下方不远处有一骑马快驰而来,马背上是她熟悉的倩影,还有马背上遥遥而来,青璃那熟悉的喊声:“慕言——不要——”

许是钳制她的士兵也惊呆了,没有想到,城楼下的慕言会毫不犹豫的举箭射来,一时松了手将她一推人就躲开。她往前倒去,带着心口洒落的殷红鲜血,在双燕说不清的目光下摇摇坠下城楼。

她在想,当年胭脂坠下高台的时候,是否,也是这样解脱的感觉。

她在想,如双燕所说,她终于得到了一个清晰的答案。

那就是,慕言,从没有爱过她……而她,从没有被谁爱过……

☆、一心一意来爱她(11)

心口那两箭真的很疼……很疼……

瑰丽如血的晚霞中,她不停往下落,离城楼下的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记着他的眉,记着他的眼,记着他眼里如霜般的寒凉和冷漠……

最后一眼,她看见飞奔而来的青璃,那一眼,曾经的回忆似水而过……

然后,只有一声骨头碎裂成血水的声音砸向大地,她依旧睁着眸子,似乎永远都在望着这一晚,天边那美丽而绚烂的晚霞——

一切,结束了。

慕言,我恨你……如此恨你……也如此……爱你……

奈何桥头,我等你来。

……

青璃扑下马,怔怔的,整个人摇晃的立在那城楼下。

十步外,就在慕言的马儿前方,辛姝血肉模糊的躺在一滩鲜血当中,胸口中着两箭。

……

晚霞灼痛着青璃的双眼,狂风吹着她的发,也吹倒了马背上,那一袭月白的身影……

慕言,摔下马背。

青璃狂奔上来,扶他在怀里,可是来不及了,蛊虫在枯萎,他也将死……

殷红的鲜血从他的眼角,他的鼻间,他的嘴角和耳朵里缓缓淌出来,怵痛了她的眼睛!

她没有哭,她也没有泪,只有胸口沉沉的,似千斤万斤巨石所压的痛。

她醒过来了,可他却用死来迎接她的苏醒——

狂风吹乱她的长发,吹痛了她眼底如潮涌般的哀绝。

“可不可以不要死……可不可以不要死……”她一声声喊他,“可不可以不要死……”

慕言躺在她怀里淡淡的笑,面上有着绝艳的凄美,“阿璃,我不愿,再让自己的人生掌握再他人手中……,这一次,我可以一心一意来爱你了……,虽然……有些晚……”

青璃颤抖的抹去他眼角的血泪,然她却半颗泪也掉不下来。

“可不可以不要死……”她绝痛的呢喃着,心如冰扎。

“东商,我已经交给韩枫,朕要他在有生之年,不得收复南都,不得侵犯南诏,不得……与藩凉为敌……,阿璃,回你们的国家去吧,南都也永远都是属于……属于你的故乡……,青河的水,永远为你而流……”

一口气11章!加上白天4章,今天乌龟菲人品爆发了……晚上再接再厉,奔向大结局~

☆、一心一意来爱她(12)

他说,南都永远都是属于她的故乡……

他说,青河的水,永远都为她而流淌……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死了还要这么为她着想,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却又让她伤,伤了却又无法去恨,这算什么,这算什么,是要她永远都忘不掉他吗,是吗!

“你不可以这样,你早就要死,早就准备了要死是不是!”青璃不断的擦着他眼角淌下的殷红血泪,映着血色残阳,生生灼痛了她的眼,“你想要我这样永生记着你,不可能的,慕言,你擅长算计人心,但是这一次你算计错了,你死了,我不会记着你,你听到了,你听到了吗!”

“不记着,也好,就忘了吧……”

就忘了吧……

慕言缓缓淌着泪,是最悲凉的色泽,他用尽所有爱意毫无隐藏的凝望她,深到似乎要用尽他一生,第一次,他可以心无旁骛,专心专意的来爱她。

他没有告诉过她,他有多羡慕凤倾夜,爱她爱得那般轰轰烈烈,爱得不顾一切,爱得大胆直接,不需要太多计较,不需要太多隐忍,只需要用一颗火热的心,用一个炙热的灵魂来全心全意的爱着她。

他却不行,一次次算计错过,错就了他一生难以挽回的痛……

也许,他永远都只该做北苑里的大皇子,而她永远都会是他心爱的小宫女。

他可以听她念书,可以每天被她搀扶,可以拖着她纤细温暖的小手,可以闻着她身上似有似无的朴实清香,还可以听见她清脆动人的欢笑,吃着她亲手做的每一样温馨的美食……

忘,怎么可能忘。

青璃擦着他眼角的血泪,可他嘴角却渗出更多的血,她颤抖的抹去他嘴角的血,他的鼻间,他的耳孔里又不断透出血来,他本是那样俊美如玉的脸孔,却变得如此狼狈。

她不停的擦,不断的抹,可是却抹不去他眼里似海深的忧伤。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死去!”

他凝着她清瘦的容颜,透着她耳际望着天边如血的残阳。

妖冶的晚霞,红透渺渺天空。

夜,又将要来临,这一次,再不会有黎明的清阳到来……

☆、

宇文家族在东商历史上的这一次挟皇受封,就宛若流星滑过天际,不过是一瞬间短暂的辉煌,也许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一心想要夺取的,慕言却拱手送给了宋家。

双燕立在那城头,暖暖的霞风迎面吹来,她凝着城楼下身中两箭死未瞑目的辛姝,又看着青璃抱着奄奄一息的慕言,忽然之间荡起艳丽傲人的笑意。

她没有想到,慕言会如此决绝的射出这两箭。

他竟肯与辛姝同归于尽,也不愿再受制于人。

她解开肩上火红的披肩,感受着晚霞照来的最后温暖,一手轻轻捏着那红纱,红纱披肩旖旎迤地,在晚风中飘荡。另一手抚摸着隆起的腹部,华丽的身影,一步,一步,缓缓的走下城楼而去……

大势已去,她唯有能做的,是在这最后时刻,跟她的丈夫并肩作战,哪怕要血染嵩城,葬亡于此。

她赵双燕,依然,不后悔……

也许这就是他们选择的路,正如慕言也选择了自己的路。

城外沙尘飞扬,白翘儿和紫蠡,并荣升和顺子等人驾着快马赶来。荣升涕泪纵横,人仿佛一瞬间苍老,跪倒在慕言跟前,大恸:“老奴,对不住先皇啊——”

这些天来,白翘儿早已看出慕言的了无生念,然而当她亲眼见着慕言此番景象,还是有些难过。她看着青璃抱着慕言脸如冰灰,竟是无痛也无泪,只是不断的,不停的用衣袖抹去慕言七窍里流出的鲜血,仿佛只要擦干净了,他就不用死去。

佛语常说……大悲无泪,大痛无言。她便知道,青璃不是不痛,而是此时心中的悲恸早已压过了一切啊。白翘儿看着看着,心酸蓦地就浮上双眼,不禁捂着唇哭了。

青璃空荡灰暗的眼神,朝紫蠡望来:“紫蠡,求你,救他……”

紫蠡淡淡道:“阿青,我更擅使毒,也非神仙在世,救不了他。”

青璃却仿佛没有听见,“求你,救救他……”

荣升像攀住浮木转头朝紫蠡叩下去,叩得头破血流:“紫蠡公子倘或能救皇上,老奴愿意用命来抵!”这时顺子也跪下来哭道:“奴才顺子下辈子愿意为公子做牛做马,但求公子能救我家主子一命!”

☆、

紫蠡静静的瞧着他们,面上毫无波澜,但他望了白翘儿一眼,掀开衣袍走到慕言跟前蹲下来,手中几根银针毕现,对青璃说道:“我救不得他,但也许可以让他多活一阵。”

“你要以毒喂蛊?”青璃很快了解到他的方法。

“只此一个办法。”

“好……”青璃只迟疑了一秒。

然而此时,慕言睁开血泪的眸子,虚弱的抓住了紫蠡的手腕,“不必了……”他充血的眼睛,深深的望着青璃:“让我去吧……”

青璃狠狠压下心头陡然翻涌的热泪,用力掐紧了十指。

紫蠡道:“他已无生念,我纵然为你努力,他不肯配合,我亦无法。”

“不!”青璃咬着唇,她忽然捧着慕言布满血污的脸,一手持起他的手,缓缓的放在她的腹部:“活下来,不管是一天,还是一个月,或是一年,至少……活到孩子出生……”

慕言死灰般的双眸里,浮上一丝幽弱的光亮。

他可以吗,可以看一眼他们的孩子吗……

……

三个月后,南都,青河。

清晨的阳光暖在脸上,青璃推开小木窗,窗前油绿的一丛竹林散发着清淡的竹香。

她坐在窗前,用一炷香的时辰做了一个平安符,便把平安符用一根红线挂在窗前,一阵风吹来,窗前悬挂的九十九个平安符,是她每日对凤倾夜的祈祷。

洗簌过后,她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的打扮着自己,梳着精致清美的妆容,穿一身淡青色的烟纱群,挺着将近七个月大的肚子来到厨房做了一份早膳,然后来到慕言的房门前。

说不清多少天,每一次敲门前,她都要微微的紧了紧心房,才敢叩下来。

因为,她害怕哪一天当她叩响门,里面却再也不会有慕言的回应。

“进来。”

当房内传来这两个字,青璃才发觉自己屏住的呼息。她收拾了一番笑容,然后进来。

“天不过才亮,你总是头一个晨起。”慕言正起了床。

青璃微笑道:“那是因为,他们都让着我,想让我第一个叫你起床。”

青璃眼底微微酸涩,只因每过一日,他便明显的虚弱了一些。

☆、

慕言静静看着青璃朦胧的身影忙着备早膳,三个月来,她日日梳着精致的妆容,每天逼迫自己吃一大堆补品,如今已把自己补得丰润了不少,但见她眉眼之间清灵又添几分成熟的妩媚,红润的脸颊上淡扫着胭粉,耳瓒白玉珠,秀发如云尽数梳向耳后,挽起一半盘于发顶,只横簪一根长长的白玉玉兰簪,下方垂下的秀发便如瀑布般散落腰间。一袭纱衣款款,衬着七个月大的肚子,尤其风韵迷人。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样不卑不亢清透脱俗,又带一分攸然的英气,仿佛这尘世间的污秽永远无法在她身上逗留,她不娇不媚,就已美得让人沉沦。

“先吃早膳吧,我做了你爱吃的水晶羹。等吃过早膳,我让翘儿陪着我上集市买些菜回来,我想乘着我还能动的时候,为大家做一顿好吃的饭菜。”

慕言忽然间抓着青璃的手臂,“阿璃,你其实,可以不用,每天如此强颜欢笑……”

青璃微笑着:“我很好。”

“南诏有没有传来消息,他……”

青璃眼神陡然一热,笑容却更深了,“他一定能离开崖谷,会回来。”

慕言没有再说什么,他淡淡的转过身坐下来准备吃她准备的早膳,他的手在桌上摸了摸,却把筷子弄掉在了地上。青璃疑虑的看了他一眼,忙要拾起筷子,慕言却扶起她,担心她挺着肚子不方便,自己在地上抓了两下,把筷子拾起来,青璃道:“慕言,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什么,约莫是昨夜没能睡得好。”

“青姨!叔叔!”这会子,一个稚嫩的童音闯了进来,小玄忆扒在青璃的腿上,“青姨,叔叔,爹爹给忆儿做了一个风筝,我们去青河上放风筝好不好!”小玄忆又跑到慕言跟前,扑进他腿间,“好不好,好不好嘛!”

青璃和慕言相视一笑,都答道:“好。”

慕言起身,小玄忆拉着慕言往外走,青璃微笑着跟上来,然而走到门口之际,她却见慕言直直朝那门上撞了上去,腿踢中门槛也未抬,人就狼狈的摔到了地上,摔倒时候护着小玄忆,小玄忆被吓坏了,却不知叔叔怎么突然就摔倒了,呜呜哭了起来。

☆、

闻了哭声,紫蠡,白翘儿,还有荣升顺子等人很快闯了进来。

当他们赶进来之时,青璃已扶着自己的肚子焦急的蹲到了慕言身前,慕言视线寻了几次,才抓住青璃的手,他试着安慰道:“不要担心,我只是一时没有留神……”

然而此时,大家都沉默着。

青璃的手在慕言面前晃了晃,声音微微发颤:“慕言,你的眼睛……?”

“是毒带来的后果。”这时紫蠡开口道:“阿青,其实本在当日就想要告诉你,但你当时说了那番话来刺激他活下来,我便就没有说。虽然我们用毒让他体内蛊虫暂时存活,可以让他继续活得久一些,不过毒会带来副作用,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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