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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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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节还在继续,而她已经身处在北苑殿门前。

他似乎是成心的,在下撵的时候把所有重量倾倒在她身上,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搀扶,可还是不免踉跄了几步,他一个不稳,狼狈的撞到车门,险些摔在地上,她惊呼一声顶住他的身子,“大,大皇子,你有没有伤到!”

慕言没有做声,青璃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双手刚刚好撑在他的腰部上,从后背望来,就像是她亲昵拥抱着他,而他上半身也刚好倾斜枕在她肩头,怎么说呢,他腰上的感觉,很雄厚,很……性感……

“把你的脏手,拿开。”

他冰冷的话语冻醒了她。她仿佛摸到烫手的山芋,猛的缩回手,可想到刚才的感觉,不由得从脸颊到脚跟都唰地一声,涨得绯红。

☆、因祸得福(2)

西池苑离太子殿不远,西池苑里北苑这一角更是僻静,原来他贴身的宫人极少,整个北苑除了上十个打扫庭院的下等宫女,就只有小太监顺子,和顺子的师傅荣升。荣升是他身边最贴心的内侍,年近五十,余则还有一个奶娘并两个近身使唤的粗使宫女心贤、心慧。那些下等宫女见了他,是必须绕道的,是以,整个北苑都很清静。

但北苑内花团锦簇,繁花碧柳,反而明亮鲜艳。

进了北苑,他的行动变得稳当许多,她也不必搀扶得吃力,刚进了暖阁,他就让顺子唤了他师傅荣升和如奶娘过来给她讲这儿的规矩。

“大皇子喜欢清静,是以不可多舌喧哗……”“是。”

“大皇子膳前,习惯先净手焚香……”“是。”

“进膳时,任何一样食物你需得先尝……”“是。”

“膳后,大皇子必要喝浓茶……”“……”

好一会,不见她应声,荣升盯了她一眼,“你可听见了?”

青璃低声道:“奴婢记住了。”

“嗯,这上头还有一些琐碎的规矩,你拿去看看,每一条都得记住了。”

“多谢公公提点。”

“去吧,今儿午膳御膳房的人该是送来了,今日就由你开始伺候大皇子进膳。”荣升如此吩咐着,便领着青璃进了殿内的正厅。只见厅外早已有宫人端了膳食在外候着,而厅内,换了衣裳的慕言已经在奶娘的搀扶下走出来。

荣升递给她眼神,青璃忙从外头的下等宫女手里接了银盆和帕子走进厅内的青案前。

“奴婢伺候大皇子净手焚香。”

慕言伸出手往素日习惯的地方放去,却放了空,脸色冷的一凝,幸而青璃善于察言观色,忙就把银盆端到他伸出的地方,搁在那几桌上。

他的手白皙修长,骨骼分明,在水里仔细的洗了几遍,她拿帕子递给他擦干净手,焚香沐拜后,接着伺候他用膳。膳食正一一的端进来,这时外头匆匆来了个传话的小太监,说是有人来传信。

☆、因祸得福(3)

大皇子的膳食很讲究,但相对于皇族来说,却也并不太奢侈。先是饭前四样小盘,接着是八菜一汤,然后是饭后甜点瓜果。而酒类喝得则是九丹金液、兰生酒、梨花春等名酒。

每样菜系都做成龙、凤、蝴、蝶、花卉各种图案和吉祥字样。

青璃听传膳官一一报来菜名。

她拿起银筷夹了一块菊花醉卤,以丝帕拖着,轻轻啖了一口。接着又夹了一口盛放于银碗中直送到他嘴边。他优雅的张开口正要尝食,不料恰在此时一声咕噜~从青璃的胃里传出来,安静的厅里,各人的脸上都露出微微的窘异,青璃更是一呆,脸不由的微微一红。

今儿花朝节起得早,早膳都没用的她,经过一番比赛和花衣风波,不饿是假的。

“大皇子息怒,奴婢,奴婢失仪了。”

只见他沉默了一声,冷淡道:“直接上主食,小盘不必了。”他这样一句,就算是恕了她。

一顿饭下来,她的肚子总共抗议了六次……

而他竟然可以做到熟视无睹,优雅怡然的享受她亲手所味的食物。

只是他吃得很少,最后的甜点和瓜果也只尝了一样便不再吃,这时奶娘走上来道:“大皇子今日可是胃口不好,吃得也太少了些。”

慕言道:“方才于御花园吃了些百花糕,此时倒也不饿。”

说完用青璃递给他的帕子擦去嘴上油渍。青璃想,御花园里他顶多也只尝了一口百花糕而已吧。这头又听他说道:“这些菜都撤到一旁案上,奶娘,你带着心贤,心慧还有青璃一起在此用膳就是。还有,今日我觉得饱足,就不必用茶了。”

“这——”奶娘忙跪下谢恩:“谢大皇子赏赐。”

心贤和心慧也叩头谢恩。

青璃可饿怀了,也不讲究,保持着规矩的同时大口大口的吞咽。这时外头荣升走了进来,回到:“大皇子,是一方先生托人来的拜帖,他已从西域回来,请大皇子今日日落,于花间酒楼一叙。”

☆、花间醉,冤家路窄(1)

慕言眉眼间掠过一抹亮色。

“嗯,替我准备马车,我先去趟宋家,再去花间酒楼。”

马车上,青璃好几次偷偷看他。他眼睛上戴着白绫,也不知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她一直见他端端正正的坐着,马车摇摇晃晃奔驰在朝歌的街头。

“奴婢多谢大皇子今日帮了奴婢。”

“此谢何来?”他覆着白绫的脸略往她的方向一偏。

“今日在御花园内,大皇子帮了奴婢替胭脂洗刷清白,又让奴婢免了皮肉之苦,这恩,奴婢是该谢的。”

他沉吟一声,冰冷道:“你不必谢我,那二十板子日后你犯了错仍旧是要加倍惩罚的,所以你须得记着,凡是不顺了我的心,你这条贱命随时都可能丢掉。”

虽然他言语孤僻冷漠,但青璃并没有觉得不悦,毕竟他帮了她。

只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说不清的异样,总觉得这样浑身充满荆棘的他,伤了别人的同时怕也伤了自己吧。

马车在宋家别苑门前停下。

原来他来宋家,是见宋大将军宋世忠,大概是一起谈些政治上,以及朝堂边疆上的事情,同在的还有宋家大公子和二公子。

八年前在宋家两个月,青璃只见过一次大公子宋宵的面和那宋家的五小姐,人称宋五妹的宋宁。当年的宋宁不过七岁,与胭脂同一年的。她们也曾一起玩耍过几回,后来宋宁入了学堂上学,她就见得少了,再后来就入了宫。

慕言让青璃到外面候着,青璃难得得了这样的空档,想着悄悄去前院里见见老太君。

今儿是花朝,怕是老太君在前院里听戏。

她凭着记忆穿梭在宋府里。可是遗憾的是宋府太大,她还是迷路了。

心下有些焦急,想着倘或误了时辰,不说见不着老太君,待会大皇子找不到她更是惨。这一急就没看路,只听得前方有人嚷道:

“四公子可回了,方才老爷那头遣人来传话,说是大皇子今儿来了,就在书房里同老爷,大公子,二公子一起议事,大皇子说要见四公子呢。”

☆、花间醉,冤家路窄(2)

“诶,大皇子来了,怎么也没人事先通知,罢了,我这衣裳且不必换,我先去见他。”

“哎哟——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这样着急是做什么!”

谁知迎面撞上一人,正是做蝇头转的青璃。青璃捂着疼痛的额头,忙欠身道:“抱歉,我一时心急,没看着路。”

“四公子,四公子你怎么了?”先前说话的丫鬟追了出来。

青璃一听,忙又道:“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原谅。”

“咦,你是哪家的小姐,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今儿花朝节她们小姐夫人们都在前头院子里听戏赏红,怎么你独独在此转悠?”那四公子一双清亮俊秀的眼睛盈满温柔的笑意,见撞他的原是个女子,还是个十分美丽的女子,刚才的小气已经烟消云散,反而关切的询问起来。

青璃听是四公子,也就知道了眼前这白衣清俊男子的身份,宋家四公子宋容,今年算来二十岁,自幼在宫中选为太子的伴读,与当年的太子慕言是一同吃睡学习。

青璃出宫换的是常服,是以,她回道:“四公子,奴婢不是哪家的小姐,而是伺候大皇子的宫女。”

“咦?”宋容清新俊逸的脸上顿时一亮,“怪了,君生每次都是让荣升或顺子陪来,从不要宫女服侍出宫,怎么今儿带的却是个女子?”他温润笑着,打量新鲜视物一样打量着青璃。而君生则是慕言的小字。他能直唤对方的小字,可见他与大皇子的感情不一般。

“奴婢刚才冲撞了公子……”

“不妨事,对了,你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

“哦,奴婢本是想上前院听听戏,不料走错了地方。”

“无妨,我让我的丫鬟送你过去就是。”他和暖一笑,就命丫鬟送她。

青璃对宋容的印象很有好感,见他去了,她便跟着那丫鬟来到前院。

果然见到了老太君,老太君见她一次就高兴一次,说是她们四个丫头,这么些年了还惦念着当年滴水之恩,委实让她老人家感动。

☆、花间醉,冤家路窄(3)

从宋家出来已是暮色时分,清冷的二月里,天边略有丝淡淡的晚霞。

马车奔驰向朝歌有名的酒楼——花间酒楼。

远远的就闻得整条街道上皆是酒香,这条街道大多的商铺是酒楼酒家,期间花间酒楼是最有名的三家之一。

酒楼前各色豪华的马车拥挤,里头但闻喧哗热闹。慕言的马车从后院里入,直接有一条清静的廊道通往二楼的雅座。与前楼的喧哗稍稍隔开了些。从这二楼,可看见楼下雅座上所坐的顾客。

慕言坐在他专属的位子上,看得出他常来此地。

花间酒楼的老板早已着人来伺候,知他喜好,也不前来打扰,也不叫歌女。有侍女恭谨的端来茶酒点心和小菜。不一会,就闻人声到来:“大皇子。”

慕言闻声站起,露出的薄唇唇角漾出些笑容:“一方先生,久违了。”

“大皇子不必多礼,坐。”那一方先生原来也不过是个四十出头的男子,一身布衣简裳,颇有些世外名士高人的风骨。一方先生多看了一眼青璃,笑着入座。

青璃想着回避,可又担心慕言喝酒斟茶会有所不便。

他似乎看穿她的心思,道:“你留在这,无需回避。”

一方看看他俩人,抿着酒,不经意的笑了笑。

“先生此去西域回来,可有好的消息?”

青璃见他高雅的坐着,一举一动皆是那么赏心悦目,他明明眼睛看不见,却让人无法忽视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仪和魄力,仅仅是站在他身边,都让人倍觉压力,而他与那一方隐士高谈阔论,竟也半点不输于人,风姿亦是俊雅风流。

从他们的谈话间,她大约可听出两个重点。

一是,这叫做一方的隐士去了几次西域,都是为了替大皇子找治疗眼疾的药,可惜无果。

二是,他们提到了天竺摩耶高僧,和三颗血舍利子。(温馨提示:舍利子是佛家真实有的东西哦,是大神级别的高僧圆寂后,火化时从遗体上落下的烧不化的很漂亮的结晶颗粒,每个人的不一样,有多有少,有大有小,是为舍利子~)

只听一方道:“此是我第五次去西域,虽然没能找到恢复你眼明的药,但却从西域一位大师那听到一个事。”

☆、邪恶的男子(1)

那一方隐士说道:“听那大师所言,高句丽曾有位宫廷御医,治好过一位小公主的眼疾,那御医曾研制出复明眼疾的药。”

青璃看见慕言的脸上有些明亮之色。

“果真如此?”看来他也希望自己能够再度重见天日。

“我已经派了我的学生前往高句丽,希望此行会有所收获。”

他两人把酒畅谈,青璃的目光则不经意的飘到楼下一处雅座上,此时那雅座的竹帘子已经被人拉开,只见那里头坐着两位顾客,已经喝得有几分酣畅,席间有几名歌女助兴,传来些微喧闹,一方先生也循声望去,哦了一声:“今日难得,那楼下喝酒的,可不是宇文世家的大公子宇文绝。”

说起这宇文世家赫赫有名,青璃是知道的。

宇文家和宋家都是朝歌的名门望族。当今的宇文太后,正是这宇文绝的姑母,宇文绝的爹,就是当朝太傅大人——宇文勃。

慕宣宗较为软弱,是以,朝政大多掌握在当今太后和皇后手中。可想而知,与皇后亲近的宋家,和与太后亲近的宇文家,自然也就成了对头。

青璃的脸上掠过深深的疑惑,还有一丝惊讶。因为和宇文绝坐在一起喝酒的另一名男子,正是南诏国王子。宇文绝是朝中重臣,此刻却和南诏的王子单独在一起喝酒,不可不说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凤倾夜今日穿着中原的服侍,一身丹红纱衣,言行间放肆慵懒,他似乎喝得很尽兴,秀丽狭长的眼睛微微眯成一条迷人的缝隙,勾着醉人的眼神,似笑非笑的邪恶望来,他慵懒倚靠在那楼下的凭栏上,一直灼热的盯着她的方向。

尽管很模糊,但她却觉得倍加有压力。

他,认出她来了。

她看着他搂着两名歌女,手里拿着酒壶畅饮,以放肆颠倒的姿态闯到了她们所在的雅座。

他在撒酒疯,却又不像,颠颠倒倒的将这搅得一通乱,那宇文绝也随后跟了上来,自然是和大皇子以及一方隐士打起了招呼,而她却被浑身充满酒气的凤倾夜搂了个满怀。

☆、邪恶的男子(2)

宇文绝挡住了慕言和一方,凤倾夜薄唇喷在她脸上,浓烈的酒气熏得她头昏目眩,只听他状似亲昵的贴在她耳边,却说着嘶哑狠戾的话,声音含糊低沉,只她一人可听得见。

“乖乖的守口如瓶,你若道出那夜我潜入宫中之事,你这条小命我随时可取……”

她惊讶的望着他,原来他装作撒酒疯跑上来,目的就是为了警告她。

“放开她。”慕言冰冷的声音传来。

凤倾夜凤眸斜挑,转眼间又恢复似笑非笑的邪恶笑容,他眼里充满深深的酒意,玄黑的眼神仿佛能将人溺毙在里头,他无视对方的话,反而更进的搂住青璃,青璃的挣扎于他而言根本毫无意义。

“放开她!”慕言冰冷的声音多了丝隐藏的杀意。

凤倾夜灌下一大口酒,把空了的酒壶猝然摔了一地,搂住青璃用力一个旋转,将她稳稳放倒在一旁的方桌上,充满浓烈酒气的唇便强势的锁住她才刚溢出口的惊愕,他乘机滑入她檀口,在她馨香的小嘴里仿佛挑衅般的霸道逗弄。

她的嘴真是甜,她的身躯出乎他意料的饱满柔软,令他的大掌爱不释手。

在慕言和一方看来,他只是个借酒轻/薄的浪子,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青璃羞愤之际奋力抽出巴掌,却停在了半空,只因她的手腕被他轻易钳制,他不断在她口中深深浅浅攻城略地,逼得她无力反抗,热辣辣的火热蔓延至全身,混着他口中的灼热酒气令她发烧一般难受,视线变得悬浮,他眼中邪魅的笑意让她害怕。

耳边忽然疾风掠来,慕言手里多了一把软剑,剑尖正抵在凤倾夜的颈子上。

“我说了,放,开,她。”

凤倾夜的笑意更深,漫不经心的睨着搁在他脖子上的剑,仿佛丝毫不为所动:“不过是个奴才,也值得当今大皇子拿剑指着我?”

青璃依旧被凤倾夜紧紧压着,衣襟已经散乱,听见慕言冰冷回驳道:“她再是个奴才,也是我的奴才,你轻薄了她,可知便是对我不敬,杀了你,亦不足为过。”

☆、邪恶的男子(3)

凤倾夜似笑非笑的望着失明的慕言,拇指擦过自己的嘴唇,似乎在回味刚才这一吻。

“鸿兄,大皇子面前,不可无礼。”这时宇文绝站到他们两人之间打圆场。“还请大皇子见谅,我这位鸿兄今日多喝了几杯,并非有意来扰乱大皇子的雅兴,绝某自罚一杯,权当,是给大皇子赔礼了。”

宇文绝拉开凤倾夜,一方拉开慕言。

青璃起伏的呼吸还未平复,看着凤倾夜已然和宇文绝并那几名歌女下了楼,刚才她的害怕多过于羞愤,现在一想起,在这样多的人面前被凤倾夜强吻,就觉得十分难堪,不禁由脖子到发丝尖尖都烧了起来。

“今日事出突然,先生今日还请先回,待改日慕言再行邀约……”

“无妨,自然的……”那隐士看了看青璃,淡然的离去。

一时间,这雅座里,只剩下青璃和慕言两个人。

“过来。”他的声音出奇的冰冷。

她揪住散乱的衣襟,挪了几步走过来,却不敢看他的脸,即使她看不到他的眼睛,她也一时抬不起头来。

“他动了你哪些地方!”他的话令她吃惊。

“我,奴婢……”耳根子都烧了起来。

他丢给她一块帕子,冷冷道:“擦干净!”

终于,她忍不住眼眶湿热,一种莫大的羞辱涌上来,她用力的,很用力的忍着,才没能让泪落下来。她拿着他的帕子,缓缓往嘴上擦,擦了几遍,她开始发狠的揉着自己的唇,好似现在的这张嘴有多么的肮脏一般。

忽然,一只有力的手握住她的手,制止了她自虐的行为。她抬起清澈的眸华,却蓦然的呆住,刚才她低着头没有注意,原来自己手上的帕子,竟然是他用来覆盖眼部的白绫。

没有了遮盖半张脸的白绫,他竟然,如此好看!

如果说凤倾夜是有毒似火的地狱花,那么他则是一种飘渺似水的天山雪莲,如此俊美的五官,清华飘逸的气度,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他的眼眸更是深邃无垠,无法聚焦的眼瞳里,幽暗清凉的一片,让人无法洞悉他任何的思想,却又忍不住深陷其中。

☆、邪恶的男子(4)

他的手轻轻掐住她的下巴,拇指在她红肿的唇上细微的滑动……

“记住,日后你身上任何的地方,都不得让人轻薄了去。我不喜欢脏的东西。”忽然间捏住她脸颊的手指微微用着力。

他的话让她更觉难堪。

“回答我!”不见她开口,他更用力了几分。

“奴婢无法答应大皇子,奴婢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倘若再有今天的事发生,根本无法反抗得了。”她看着他空洞的眼神,凭着心里那丝难受,倔强的反驳他。

他脸色狠狠的冷下来。

“若是大皇子嫌奴婢肮脏,可以让奴婢回到尚宫——唔……”话未说完,只觉红肿的唇上顿时一阵温软袭来,她的腰肢被他一手提起,将她紧紧搂向他的胸膛,他的唇在她唇上反复的吮吻辗转。青璃惊愕得已经站不住脚,他的动作却出奇的严密,令她丝毫动弹不得,而他的吻,在她看来,和刚才的吻相比,可谓出奇的温柔。

不知道为何,她心里紧绷的那道线突然的崩塌下来,泪水不停的滚落,心里倍觉难受,吻戛然而止,慕言放开她,从她手中拿过白绫重新带上,冰冷道:“把车夫叫来。”

******

她不知道他为何要带她来这里。

但是,她疑惑的同时却有些莫名的感动。

这里是朝歌一处放花神灯的地方,他让车夫买了一盏花神灯,给她,让她亲手去放。

他前一刻还说着冷漠伤人的话,下一刻却放纵她这样一个下等的宫人,这让她有些琢磨不透他,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在她看来,她以为他该是讨厌她的,可是他在这一天之内,却做了许多让她纠结的事。

是以,此刻的她,说不清对他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是看得开的女子,不会太多沉浸在之前的不愉快里,既然他这么做,她姑且当作他是在变相的安慰她吧,想了想,她拿着花神灯走到他面前。

“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可以多看一眼这宫外的景色。”

她想了想,说:“大皇子何不,跟奴婢一起放灯?”

☆、出宫探亲(1)

他脸色一沉,沉默了起来,夜色下,仅仅是一个下颌,亦是好看完美的。

“你以为,我的眼睛能看得见什么?”他的话有些自嘲,有些冷淡,可却令她的心微微一痛,是呀,他以前能看尽这朝歌的繁华,可是现在他看到的只有黑暗吧,黑夜和白天于他,没有任何分别,那种感觉,是否是孤独的,痛苦的?

她心尖上微微酸涩,忽然眨了眨明眸,淡淡一笑:“那,就让奴婢做大皇子的眼睛。”

他微微一动。

她已经放肆的搀住他的手,用清亮的声音说着,边说边将他往树林那头带,她说着天,说着地,说着天是什么颜色,地上有什么灯,有什么人,人们在说笑弹唱,树上有花灯万千,她描绘得有形有色,他仿佛能看见她口中的景色一般,不知不觉,一种细微的暖流,悄然淌入他的心尖……

******

回到宫中已晚,他先放她回了尚宫局,答应她在行内人礼之前让她继续睡在尚宫局里。

今夜的尚宫局还很喧哗,宫女们参加宫廷宴请百官的花神宴才回,青璃先见了尚宫和训育姑姑,得知青璃回来,双燕和胭脂都闻讯赶来。

屋子里,青璃被她们三人团团围着。

胭脂握着青璃的手说:“二姐,今天多谢你,不然,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双燕一拍胭脂和青璃的肩膀,笑着说:“好了,现在雨过天晴,重要的是你们都没事,还得了出宫的机会,让我这个做大姐的,羡慕得紧呐!”

胭脂又说:“对了二姐,我们出宫定在三日后,只是你现在……”

青璃想了想,说:“出宫是我得来的,我想大皇子应该会放我出宫。”

胭脂说:“那就好。”

……

三日后。

青璃和胭脂,获得恩准出宫一日。

马车上,青璃见胭脂今日稍加打扮了一番,晶莹的小脸充满了期待,一别八年了,胭脂脑海里浮现的,还是八年前的那个意气风发的紫眸少年。

青璃轻轻握了握胭脂的手,微笑说:“待会我要去给双燕和辛姝采买东西,你跟天河就在馆子里等我。”

胭脂脸上透出薄薄的粉红……

☆、出宫探亲(2)

朝歌,天子脚下,繁华自是不必细说。

朝歌街头人来济济,那些商铺小摊贩赶大清晨的就已经吆喝起来。

马车朝着八福馆而来,八福馆临一条小溪,溪上拱桥就是青璃每回出宫与天河相约的地方。马车到的时候,正是大街上百姓吃早点的时辰。

给了马夫车钱,青璃和胭脂仆一下车就被这宫外的新鲜空气和景色吸引住。而她们不巧也成了一道风景,吸引了大街上的众多目光。人们纷纷笑语指点,道这是哪家的小姐,生得如此花容月貌。

胭脂是八年来头一次出宫,眼里的欣喜止都止不住,如同当年刚入宫时一样,瞧什么都新鲜,青璃引颈看来人,听得胭脂说道:

“如今再看着朝歌,当年我们北上逃亡来到这儿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样的日子,令人伤感又怀念……”

伤的,是苦。怀的,是情。

“如何不是,当年我们一群小孩,谁也不知道会有今天……”两人站在桥头开始缅怀着过去。这时一道惊嚷声从济闹拥挤的人群里传来:“了不得,快,快让开————”

小孩的哭声呜呜传来,青璃与胭脂被忽然朝她们这个方向拥挤过来的百姓推搡着,只见人群惶恐,却是一头失控的大水牛哞哞叫着,发疯一般在大街上横冲直闯。

现场混乱着,大水牛朝桥头冲过来。

青璃被推搡到人前,身后胭脂不停唤着,眼见那大水牛撞飞了两个小摊奔来,而桥头上有小孩跌倒在地,小孩的爹娘一时被人群挤开。

青璃正要冲出去抱人,说时迟那时快,但听得一声长啸从桥底掠来,一道身影凌空跃到青璃眼前,身姿如鹰般矫捷,大吼一声,竟生生以徒手将那头疯牛的牛角捉住。

在场的人无不惊声抽气,又见他力大如虎,英姿勃发,与那疯牛抵抗拉力,青璃一眼便看出是秦天河,眼里是又担心又高兴。

她乘此时将小孩抱远,谁知身后传来胭脂一声呐喊,“啊,二姐——”回头一望,见有一抹粉红的身影被人群推搡几步正往桥头下跌去。

☆、紫眼睛的天河(1)

她乘此时将小孩抱远,谁知身后传来胭脂一声呐喊,“啊,二姐——”回头一望,见有一抹粉红的身影被人群推搡几步正往桥头下跌去。

“胭脂!”青璃惊得大喊。

“胭脂!”秦天河亦是大惊,与此同时振臂一推,那水牛凌空翻倒在地再无法动弹,而他飞向桥头,在胭脂跌入水面前一刻接住,脚下凌波点水,矫健如鹰般又飞上桥面,稳稳落地之时,胭脂被他实实的打横抱在怀里。

周围传来一阵阵的吆喝声鼓掌声,胭脂惊魂未定,抬起螓首,一眼跌进一双醉人的紫眸中,他的脸那样好看,奔放有型的轮廓野性十足,凌乱的束发垂在肩上,平添一分潇洒,五官眉眼都似飞扬起来,紫色瞳仁灿亮有神,对着她哈哈一笑,“胭脂,没事了,莫怕!”

“天,天,天,天河哥哥……”

“哈哈哈,这四丫头怕是吓坏了,说话都在发抖,可不就是你天河哥!”

天河抱着胭脂,蹙起剑一般的长眉,“你如何瘦的这般,风一吹就能跑了,可见这宫里头也不好,连饭都吃不饱不成!”他这样清旷豁达的声音飞入胭脂的耳里,她只觉得他的胸膛坚硬温暖,随着他说话时震动有声,她不禁的脸颊和耳根子都烧将起来。

这时人群渐渐散开,青璃笑着走过来:

“天河哥,我瞧胭脂也吓坏了,不如你就先抱着她吧,我怕她真的被风吹走了,或万一再要跌下去可怎么好。”青璃眨了眨眼。

胭脂脸红得如熟透的苹果,忙挣扎着要下来:“不,不,不必了,天河哥哥,让我下来吧。”天河却煞有其事,“不成,万一真的掉下去可就不好了,走,我抱你下去。”说着往桥下走,迎面大街上跑来一个老头,哭嚷着跑到那头水牛跟前。

“这,这,哎哟,不得了,让我这一把老骨头可怎么活哟……”

“我只有这一头牛做伴,它一旦舍我而去,我,我也活不成了我……”

☆、紫眼睛的天河(2)

“老伯,别哭了,这里有些钱财,权当是我们买下了它,刚才眼瞧着它撞到了人,我大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伤了人命,总归是没理的。”青璃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一袋钱。“这些钱,足够老伯再买两头牛。”

“这……”

“还有这牛,老伯也雇人拉了回去。”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那白须老头连连的冲青璃作揖。

胭脂见势从天河怀里下来,天河深深看着青璃,紫眸里深邃如注满了星辰,异常耀眼,眼神锐利不可挡。

“青丫头,这些日子,可还好。”他用清旷郎朗的声音,低柔的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倒越发显得磁性十足。

青璃俏笑着,盯着他上下打量,“半年不见,天河哥,你的身手怎么好得这样。”

秦天河眉眼飞扬,少了些少年时的稚嫩得意,多了些风姿绰约的傲气。

“走,我带你们去吃这朝歌最好吃的东西!”秦天河把拇指弯曲于口中吹出一声口哨,街头奔来一匹骏马,他飞身上马,紫色披风撑开,忖得他高大英挺,容貌惊人!

“上马!”他伸出手,将她姐妹两人一一拉上来,三人同乘一骑,奔向街头。

整个上午,秦天河带着她们游历朝歌好玩的地方。

午间,三人来到八福馆吃饭。

青璃称要去给辛姝和双燕采买些东西,稍稍离开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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