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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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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子脸色一白。

韩枫迟疑了一声道:“是。”

“把你对她的了解,都告诉朕。”他苍白的脸上眼神凉如幽泉,呕血一夜后,声音透着虚弱,“如有隐瞒,当是欺君之罪,朕会教你整个宋家陪葬。”

韩枫心中自是狐疑,但记起青璃曾说过是宫中的宫女又是宋家出来的,想必他们之间有渊源也不稀奇,又念着青璃一直不愿待在南诏,也许,会有专机,便将对青璃的了解都道了出来。只见慕言脸色越发苍白了去,顺子的脸色亦好不到哪里。

“顺子!”慕言眼中腾起惊涛骇浪,顺子惊恐的就匍匐上来跪下,一声长呐:“主子!”

☆、痛,要用痛来还(2)

韩枫将所知道出,哪里想到会惹来如此巨大的反应,他只是莫名的看着慕言忽然之间巨怒滔天,又看那随身的小太监惊恐万分的跪在地上,似是犯了什么诛九族的大错。

而慕言死死的望着顺子,心中既有巨浪翻腾,又惊痛莫名。

“那密信乃是假的,你可知否!”他目眦欲裂,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跳。

顺子颤抖,许久许久才重重的叩头:“主子,恕罪!”已是默认了。

他挣扎着虚弱的身体从床头立起,摇晃着就到了门口,望着漫天落花,口中只是不断的说着:“是她!是她!阿璃!真真是你!阿璃,阿璃,阿璃!”她还活着,就在南诏,满满两年多的时间了,她可还在等他,可还记着他念着他!他用力的咳嗽着,激切让他咳出了血,他扶着门,痛得心似裂开成无数块。所有人都在处心积虑的骗着他瞒着他,到这最后,险些又一次让他与她擦肩而过,这痛,该怎么讨回来,一抹冷笑从眼底浮上,从南下开始,他就在讨了,要将他们加诸在阿璃身上的痛百倍的讨回来要回来。

总督府内忽然间有爆竹声响起,一群的人赶了过来,众人也未诧异他怎的在这门口上,只是满心欢喜的道:“皇上,大喜,大喜啊,月妃娘娘有喜了!”

寂静,如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看着他扭曲的面孔。

然后,就仰头笑了起来,笑生透着冷,嘴噙着一抹殷红聂人的血,苍凉的面色很是俊美又触目惊心,“好,好,很好,朕等的就是这一天呐……”他狂笑着,笑得胸膛也震动了起来,“好,好,月妃娘娘怀了朕的龙嗣,当真,是可喜可贺……”

所有人痴痴的看着他,却见他既非又非怒,大笑中却又透着悲凉和冷厉,那一抹跳动着的绝冷之色,看得人只是不知该笑或是该哭,凉意就从脊背上窜了上来。

“传朕旨意,让太医过来,月妃娘娘有喜,要开安胎的药,顺子,你带着人把月妃娘娘带来,还有,把你师傅荣升也叫过来,总督府内所有的人都过来,这是个可喜可贺的日子,怎么能错过,怎么能错过呢……”他说着说着又诡异的笑了笑,冷冷的盯了顺子一眼,顺子心也凉了,自然知道此时自己什么话也不能说,对辛姝,更是什么也不能先说。

太医匆匆赶了来,脸色还有大喜之色。

☆、痛,要用痛来还(3)

慕言坐在那,一身雪华,“月妃娘娘怀了朕的龙嗣,朕要你开一副安胎的药。”

“是是是,老臣定当竭力保住皇上的龙子。”

他嘴角清风般冷冷的诡异的就笑了,“自是,要保住朕的龙子……”

那太医见他这般神色,笑容就僵住。一屋子的人都忐忑不安。

“那就,开吧。”他淡淡的道,轻轻的咳嗽着。

“诶。”太医忙的拿出纸笔书写,谁知慕言开口道:“这养胎的药,朕来说,你来写,开了来立马就熬好端来,待会娘娘来了,朕就要看着她喝下,如此方才安心。”

太医一怔,“这,老臣知道。”就等着他念。

慕言就淡淡的念道:“川朴,陈皮,藏红花,大黄,生甘草,麝香……各三钱。”

太医大惊失色,“皇上,这,这些药材可都是,是,是……”是堕胎的啊!皇上即使说错一种,也断然不能样样都说错,这幅方子和在一起吃下,那胎儿岂有保住之理?!

慕言冷淡如灰的神色睨着他,“朕想你还没到老眼昏花,耳背耳聋的年岁,怎地连话也听不清楚了,朕说要这些,你只照着写便是。”

“万万,不可啊!”荣升从门口闯了进来,就跪在地上,“皇上,千错万错都在老奴,月妃娘娘怀的是皇上的龙子,是我东商的希望,皇上不能就这么——”

“荣升。”慕言低眸看着荣升,仿佛只是一贯冷漠的神色,“你先起来,好好看着,朕对她的宠爱,究竟有多深,这,可是你们一直想要的?”他清冷的目光透着无人可近的冰冷。荣升心知,他果然早已知道真相,而他竭力隐瞒的事实,也如此快,就揭开了。千算万算,忘了还有个宋家流落在南诏的儿子,韩枫。

太医开了药方,下人动作迅速,就将那药熬了,送了,端来。

“慕言!”辛姝在满心的欢喜中踏进来,奔向他,“慕言,我怀了你的孩子,我终于怀上了你的孩子了慕言,我好开心,有了这个孩子,你的病一定就能好起来了!”她噙着泪,柔情万千的望着他。突然,怔住。

“慕言?”为什么他的笑,那样陌生?

她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那样怪异着。

☆、痛,要用痛来还(4)

就在她困惑之时,他又笑了,“月儿。”眼底里仿佛有深情万种,搂着她入坏,“朕知道了,朕一直,在等这一天,朕很高兴,你的身子不好,朕已经命太医开了安胎的药,已经熬好了,来,把它喝下。”

辛姝早已融化在他的深情眼眸里,早已忘了周围,脸上浮上红晕,“慕言,这么多人,先让他们退下吧,你昏了这么久,我好担心,看见你现在这样,我就放心了。”

“不,月儿,他们都要在这里看着。”他的笑越来越冷。

她的笑,就渐渐僵硬在嘴角。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这时,她才发现顺子和荣升的异样。

“慕言,你?”

“太医,告诉娘娘,这安胎的药,有哪些作用,可不能欺瞒娘娘。”他淡如幽泉的目光,就看着她站起了身子。

太医额上大汗淋漓,握在一起的手,在抖。回避着辛姝的目光,“娘娘,此药喝下,是,是,是定保娘娘腹中胎儿……小产……”

最后两个字,使得辛姝整个人一晃,倒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太医白着一张老脸,就跪下来,“娘娘恕罪,此药是,是堕胎所用,娘娘喝下,腹中龙子必不能保……”

辛姝连连的摇晃着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慕言?”似乎等着他的解释。

他就冷若冰雪的淡笑着,眼底里那浓情却更炙热,“月儿,怎么脸色如此苍白?”他站起来,捧着她冰凉的面孔,“这是朕,命太医开的方子,听话,喝了它。”

辛姝大惊,“慕言,你,你在跟我说笑,你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是不是?慕言,你是在担心我,担心我的身子现在还不适合替你生下孩子,你在担心我会出事,所以才不要我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慕言,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是吧?”泪水焦灼的涌上来。

“不,月儿,这方子,是朕亲自开的,也是朕亲自让人熬的。”他含着笑意,眼里深情温柔的看着她,“这世界上,或许谁都有资格为朕生下子嗣,但,独独你,不能。”

“为什么,慕言,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痛,要用痛来还(5)

“为什么,慕言,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月儿,不,也许,朕该叫你一声,辛姝?”他噙着一抹俊美无双的笑,眼里那样的温柔,却教她如坠冷窖。唰地一下,脸上血色褪尽,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就摇晃了起来,他稳稳的拖着她在手里,轻柔的,抚摸着她那苍白冰冷的脸,“难为你,这两年将戏演得这般好,这一碗,叫做‘生不如死’,听话,喝了它。然后,朕再慢慢,告诉你听。”

“不,不……”她眼底,有歇斯底里的惊和惧,还有止也止不住的痛。“慕言,你我夫妻两年,你说过你要月儿的,你不可能对我没有半点的感情的,是不是,是不是。”

他依旧是笑着,那笑像泉水般清透温柔,又仿佛藏了剧毒。

“朕要的,是被火烧伤后的‘月儿’,是阿璃,那也是阿璃,而不是你,辛姝。”

辛姝露出绝望的神色。

两年啊,两年的日夜相处,夜夜的深情相拥,他在她耳边说过那样多的温存话语。就在昨天,他还与她交颈欢好,恩爱如漆,他就是那个深爱着‘月儿’的慕言,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为什么眨眼间,他就了解了一切?为什么她以死拼来的幸福这样快,就付诸流水?为什么这一天要来得这样快。

他眼里还有如此的温柔和深情款款,为什么,却能说出那样冷漠如冰,淡得如风一般的话来,淡然之间,就要夺去一个生命。

“他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你是他的父皇啊!”

他深邃的眼眸里,带着渗人的冷漠笑意,“怪只怪,他是朕的儿,朕容不得他,那他就得死。来人,把药,端给娘娘,让娘娘喝下,一滴都不得淌下来。”

屋内,死寂。

“没有听到朕的话吗,朕不想再说第二遍。”慕言看着顺子,“顺子,你带着下人,亲自来,喂月妃娘娘喝下这碗‘生不如死’,以恕你的过错。”

顺子铁青的脸看着他师傅同样晦暗的脸。

不敢迟疑,就领着下人架住辛姝,端了药,在辛姝那微弱的抗拒中,尽数,灌下。

☆、痛,要用痛来还(6)

她无力的跌坐在地,握着冰凉的手指,就看着他望着他,看他蹲下来,抬起她的脸,那眼神一如最初的凉薄,听他用那清泠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的说着:“两年前,太医曾说,你身子底子不好,两年内断不可怀上孩子,否则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就是你命丧之时。这两年朕用这世上最珍贵的药材,替你调养,终于调养好了,可是朕怕,怕你会离开我,又不忍让你喝下避孕的药汁,便自己随身带着防备的香囊,月儿,知道吗,南下前三天,朕就知道,你不是阿璃,不是朕的阿璃。你做了两年替身代替她来博取朕的宠爱,所以,朕在想,要怎样,才能把这比债,讨回来?”

他深邃的眼眸中,柔情满满,也同时,淬着这世上最深的毒:“既然你想要朕的爱,想要朕的孩子,想要这世上最无上的荣宠,朕就给你,让你得到了,再失去,所以朕取下了香囊,依旧宠幸于你,让你坏上朕的孩子,然后,再亲手杀了他,月儿,你高不高兴?”

冷,四肢忍不住的在颤抖。

她惊恐又剧痛的,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腹部有绞痛袭来,她捂住自己的肚子,眼神绝望,似是无法承受这样绝情可怕的报复,无法承受他眼里那藏着剧毒的温柔和笑意,“不,不,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粘稠的血,渐渐渗透了罗裙,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荣升眼眸一阖,心叹:孽啊!老泪纵横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天将塌,地将崩。

只怕太后她万万也想不到,她生出来的这个皇子,会如此绝情,又如此痴情。

冷汗一颗颗从她额上冒出来,腹部上剧痛无比,却比不上心上的痛。

“为什么,你可以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慕言,他是你的孩子呀……”辛姝死死揪住他的衣袖。双腿之间,有滚滚的血流汩汩的往外淌。

“你放心,你还是朕的妃子,朕要你活着,活着的每一天都‘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朕还要告诉你,真正的阿璃,你的结义金兰的姐姐,没有死,还活在这世上,你好像很惊讶月儿,朕向你保证,会把她找回来,让她看看,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妹妹,究竟,都做了些什么?月儿,听到这个消息,你应该开心才是,怎么脸色如此苍白?”

辛姝倒在血泊里,痛心疾首,“不!天呐……”她狂喊一声,仿佛受不住那巨痛和一阵阵的剧烈的,一件件摊开在面前的现实,终是昏了过去。

☆、一生纠缠(1)

“辛姝……辛姝……你为什么要害我……”

“辛姝……救救我……我好痛……”

“辛姝……”

“不!”她捂着巨痛的头,一步步的往后退着,看着那大火中被烧焦的人,“不,青璃,不要怪我,我也是被逼的,被逼的……,为什么你死了还要再回来,为什么要把慕言从我身边夺走,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孩子,不,我的孩子,慕言,不要离开我,不要!”

像是睡了许久许久,从噩梦里惊醒来,她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如蜡,看着他坐在床头,俊美的面容上抿着淡笑,手里端着药碗,温柔的道:“月儿,把药喝了,喝了药,你的病才能好。”

是错觉吗?还是之前都不过是一场梦?他还在她身边,还是如此温柔的对待她。她怔怔的张开口,喝下那苦涩的药汁。听他含着笑说道:“朕会让你好好的活着,有一种痛,比死更难,月儿,记着。”

“不!”陡然的惊醒让她发狂般将他手里的碗推翻,“不!”她用力拽住他的双臂,“慕言,不要这样对我,不要……我只是爱你啊,青璃可以做你的太阳,我也可以变成太阳,我比她更爱你呀慕言,若是日后为了你死,我也毫不后悔,我只求能留在你身边,不要这样对我,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他清冷的容颜望着她,只是唤道:“来人,再端了药上来。”

她僵硬着,从他眼里的那如霜的冷漠中看到了绝望,悲痛欲绝:“不,杀了我,倒不如让我死在你手上!”

他抬起她满是泪痕,苍白发青的脸,淡道:“不,杀了你,阿璃会恨朕一生,阿璃心地善良,极是重情重义,就算你对不住她,她也会对你不忍,你们从小的情分也还是在,所以朕得留着你,让你活着,朕要好好看着你,还有母后,你们所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最后,只留给她一抹,料峭清冷的背影,那样决绝而无情。

腹部还阵阵的隐隐痛着,床上还有鲜红的血。

顷刻间,巨大的欣喜,成了噩梦。

眨眼间,她仿佛从最高的云端重重的跌进了地狱,可怕又绝望的深渊。

☆、一生纠缠(2)

听听自己这粗哑的嗓子,看看自己身上被烧出的可怕疤痕,想着自己以命赌的那一刀,换来的,只是短暂的两年的恩爱,怎么能够,怎么足够呢,她爱他爱到已经无可自拔,她倾尽所有的心力来爱他,她为他做的绝不比青璃少,为什么,他可以冷漠到此。为什么他给她一个孩子,居然一开始,就是为了要亲手杀死他,这样无情的事实,如有一把巨锤狠狠的捶打着她千苍百孔的心。

“娘娘,喝,喝药吧……”

“不!”她奋力推翻了药,倒在床头痛哭呐喊,“为什么,为什么!”

也许在爱情面前,人总是容易迷失自己。怪谁太绝情,又怪谁太痴。

世上万物,皆有因果。

许多年后生死抉择的那个夜晚,当慕言,回想起在东商皇宫,青璃以‘念卿’的身份在他身边朝夕相处了两年,而那两年带给他的痛,或许,就是今日自己种下的因。

……

“皇上,老奴自知有罪,恳求皇上发落……”

荣升和顺子叩头跪在地上。

慕言背身立在窗前。“荣升,朕知道,你对朕固然是忠心耿耿。”

“老奴……惭愧……”荣升涕泪纵横,拜倒在地。

慕言缓缓转身,“朕知道,母后费尽心机,必是以你们的家人为要挟,才让你们瞒下这弥天大谎。”

荣升肆泪滂沱,“皇上,老奴惟愿对皇上说出老奴的真心话。老奴师徒二人,固然是受到了太后的要挟,只是,老奴若没有私心,也断不能被太后要挟。老奴看着皇上长大,深知东商的未来就握在皇上的手中,老奴更是受先皇所托,殚精竭力要辅佐皇上兴我东商大邦,看着皇上对一个女子百般用情,老奴既是欣慰,亦有担忧。当年,老奴以为青璃姑娘死在了火海里,太后对老奴晓之以理,当时重仪门事件爆发,关系着皇上的未来和东商的皇族大业,为了不让皇上分心,老奴权衡之下,也唯有听从,万般隐瞒,千般欺谎,老奴为的,不过,是皇上……”

许久,慕言上前,将荣升扶起,“身在帝王家,非朕能左右,可是要如何去喜欢一个人,朕,想要握在自己手里。朕给你们一次机会,也仅此一次。替朕准备,不要惊动总督府的人,驻扎南都的大军亦按兵不动,朕要亲自,前往南诏。”

荣升迟疑之下,唯有颌首,“嗻。”

慕言的一颗心,却是已经飞到了南都。他一心一意想着要将他遗失的温暖和阳光找回来,却不知道,这两年的时间,也同样有个人要将这份温暖留在身边。这一生,他们三人注定纠缠。谁又能否将这抹温暖握在手中,黎明之前,总要经过一段最黑暗的时刻,才能见得到阳光。

当温暖落在你怀里,这一世,才算有了意义。

☆、挟宫(1)

什么是此生的意义,对凤倾夜来说,当年在青河边上遇见那个清瘦的小女孩,他这一生才开始有了意义。

‘叮叮……’脑海中,仿佛又听见那铜铃,滚在他脚边。

明亮的佛光笼罩着馄饨的夜色,他亲眼看着她的面容渐渐的恢复生气,感觉着手里的身子又有了温度,风声里他听到她微弱的呼吸声,她的面额饱满透着红润,肌肤晶莹如碧,此时是真的睡着了,睫毛在金色的佛光里微微的扇动,手腕上深深的血口化为无形。

她那一泓披散的长发,在风中轻轻的拂着她美丽的脸。

他就痴迷的将她看着,舍不得眨眼,舍不得移开视线,怕她又忽然间飞了。

只是手臂上的力量忽然变得沉重,他面色苍白,像是有元气大伤之色,人就晃了晃,定了定脚步,才又站稳了,怀中的她依旧沉睡未醒,便听那僧伽道:“阿弥陀佛,施主阳寿流逝,精气大损,又加之耗费了真气,短时间内恐怕是无法再施展功力,少则几日,长则半月,经过调养,方才能恢复如初,切记。而她,很快便能醒来,我佛慈悲,善哉善哉,贫僧,也该离去了……”那僧伽拄着金色的法杖,面容微笑,就缓缓踱步而去。

待到所有人都回过神来,“快给我追,将那妖僧追回来!”只是将士们追出门口,却见夜色中哪里还有那僧伽的影子,“回禀大人,那妖、那,那高僧已经不见!”

持刀的拉弓的将士们看着青璃僵硬的面容又恢复了血色,无不将手中的兵器掉在了地上,吃惊声一道叠着一道:“活了,她真的活了!”

“快看,这女子真的活过来了……”

“混账!”瓒昆眼里冷怒顿生,拔出佩剑立将一名将士的头颅斩断,“都不过是妖道耍弄的把戏而已,再有妄言者,同此下场绝不轻饶,来人,将这昏君和妖女给我拿下!”

数百士兵手持兵器将凤倾夜与青璃团团围住。

“诸位大人,今夜这暴君自投罗网,将他押入皇宫,逼其退位交出我南诏皇权!”

“报————”忽然,一骑快马冲进来,“大人,不好了,城中混入了大批的贼寇兵正与我军交战,王妃阿夏尔率领兵马突袭,驻兵在太和城外的白蛮族与其余五大族不守信用,不战而败,都纷纷撤回族中,没有了支援,我们的人马,只怕抵挡不住大军的攻打!”

☆、挟宫(2)

瓒昆顿时就咬牙切齿,脸色遽冷,“可恶,他白蛮族就只会当个缩头乌龟,想他白胜的女儿白翘儿被迫和亲东商,落了个凄惨的地步,他却懦弱到连此报仇的机会都拱手丢了,背信弃义,临阵脱逃的懦夫!小人!”

其余几位大臣无不有愤怒者,“联盟之时他们倒是信誓旦旦,临到了阵前就退兵,如今将我等至于孤身之地,他们再借大军之手铲除我等,然后他白蛮族还怕强不过你乌蛮族,多少年来,他白蛮一直屈居在你乌蛮之下,没醒到会乘此时反咬一口,简直是无耻至极!”

这一席话竟是说到了瓒昆的痛处,气火丛生,但他毕竟是一族之长,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诸位莫慌,如今太和城的百姓尚且还站在我们‘起义军’这边,只要今晚逼得昏君退位,我们拥有了实权,到那时,百姓皆相拥护我等,各路兵马也只能听我们的号令。”瓒昆自负的道。虽然太和城百姓,此时还有大多人拥护这些‘义军’,然一场生变,就在眼前。

凤倾夜今夜乃是孤身入虎穴没有兵力在手,又有青璃在此,自然唯有受制于人,跟随这些‘起义军’的围拥下进了南诏皇宫,皇宫内的内卫,早已在凤倾夜于祭天大典上救下青璃的那日,就被涌入宫中的兵马挟拿看押了起来。

“昏君,如今你只是囚在笼子里的鸟,我们此时虽不得杀你,却能教这妖女再死一次,到那时,恐怕就不会有妖僧一而再再而三能救得了她,若你自主退位,我等尚且能留她一命,否则,我大军涌上来,凭你再大的本事,也难飞得出重重包围,我让这妖女三更死,你也拦不到四更!”

青璃躺在他怀里安静的沉睡着。

“准备马车,等她醒来,派人将她送到王妃阿夏尔的手里,孤要得到王妃的手谕,确定她平安无事,孤则退位。”他低沉西磁性的声音,带着无形的魄力。

她可以牺牲掉她的一条命,为他解去后顾之忧,不受要挟。

若需要,他为她拱手送出这江山又何妨。

凤倾夜提出条件之后,瓒昆等诸位大臣私下协商,在这紧要关头,他们想要的,就是凤倾夜退位,他们光明正大夺权,才能得百姓拥护站得稳脚跟,否则,凤倾夜若死活不肯退位,他们即使杀了他得到玉玺,那也是乱臣贼子,必将被百姓一举推翻。

听他开出愿意退位的条件,瓒昆等人岂有不痛快欣喜之理,即使要放了青璃也都不再重要。等大权稳固,还怕不能再将他们一举铲除掉!

☆、挟宫(3)

凤倾夜睥睨的扫过瓒昆等人,虽然脸色苍白着,抱着浑身血污的青璃硬挺挺的立在那,就给人莫大的压迫感,嘴角,浮动着君王独有的冷傲,仿佛只是平日里面对下人随意的吩咐着:“让御膳房做些膳食,端到孤的寝卧来,孤的璃妃醒来以后,怕是会肚子饿……”

说罢,也不顾那些人的吃惊脸色,抱着青璃大步就迈向他的寝宫。

瓒昆冷哼一声,“让人通传御膳房!寝宫外,严加看守!”

宫殿内的宫女和太监早已被赶出,关押到一起,重重把守下,他就踏进自己的寝殿,没想到有一日走进这大殿,会有大批手持兵器的将士看守,如同走进一间牢狱,对此,他只是略略自嘲的笑了笑。仿佛全然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眼看着身后有士兵要跟着走进来,他回眸,那般凌厉冷魅的眼神只是一扫,那些士兵就讪讪的顿住了脚。

他抱着沉睡的她,跨进寝宫,走了几步,还是泄露了他的虚弱和苍白,身躯映着宫灯,晃了几晃,又硬挺着,才将她安稳的放在龙榻上,他喘着粗气坐在床前,就看着她,仿佛这样看着,就拥有了一切。

她一身血衣,静静的躺在龙榻上,面容不再苍白,身体不再冰冷,那一番歇斯底里的痛仿佛只是他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窗外风也停了,月食后,依旧是一轮满月静静的挂在天空,他起身自屏风后,取了一件厚厚的紫貂毛大氅又走回来,握在手里的貂毛大氅滑在地上。

莹亮的灯火下,她站在床前,如同健康的常人,她看着他又是一脸的苍白,孤孤单单的立在那儿,今夜的他显得异常高大,挡住了光线,阴影笼着她,包围着她。

一颗泪,滚热的泪,从她眼角就滑下来,滟涟清澈的目光凝望他秀丽幽邃的眸,沁凉的伤化在她眼底,

“何苦,要用命,来换我的生呢……”

她知道,那不仅仅是佛光注体的那一刻恢复了意识明白了一切,那也是一种感觉,她此刻拥有的生命,是属于他的,她能感觉得到。

他捡起滑落在地上的紫貂大氅,披在她身上替她裹好,凤眸秀丽无双,凝着浓到让人窒息的笑意,用那虚弱的嗓音,似调侃又似溺宠的道:“臭丫头,看你脸色如此红润,想必,肚子也不会觉得饿了,也好,我这就带你走。”

她还来不及反应,还惊讶于他一脸邪恶狂傲的笑容,只见他将她打横抱起,只闻身后的龙榻倏然一声滑开一道口子,他便带着她跃进那昏暗的地道……

☆、挟宫(4)

殿外的人看守严密,很快就发现他二人不见了,有人速速前去通报,有人在这寝宫里翻天倒地的搜查,地道内,还能听得些上头传来的响动。虽是地道,但却十分宽敞,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点了一盏不会熄灭的鱼脂宫灯。他拉着她不停的往前走,她只能一边跟着他的脚步一边问着:“这地道,能通往宫外吗?”她在这宫里待了那么久,却从来不知道地下还有这样宽敞的地方。经过一道道石门,他看他用手上常年戴的那枚血色的龙玉戒指开启机关,然后过了石门,便绕过几间石室,青璃发现壁上雕刻着一些模糊的画像和字,像是某些武功和心诀,她一时走了神,没有留意昏暗的脚下,不知踢到什么低呼一声险些跌倒在地,凤倾夜及时将她拉进怀里,低声问:“累了吗?”

他的眼眸在壁灯下幽邃无垠,黑丝如缎,散落几许,俊美秀丽的面庞透着如雪的苍白,越发衬得有几分妖艳的邪气,眼底的温柔浓得教人难以直视。

“我没事,可是你、”他的气色似乎很不好。

“跟紧我,地道里暗,我带你离开。”他复又握紧她的手带着她继续向前走。

“离开?只怕你们是离不开了。”

随着一道声音响起,昏惨惨的地道内,青璃吃惊的同时看见许多杀手挡在他们跟前,那些人毫不迟疑就举剑刺来,狭隘的空间里,顿时间刀光剑影杀气逼人,青璃心中飞快暗忖,这密道应该是极隐蔽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杀手出现在这里,会是谁派来的?能知道密道的人大概只有凤倾夜贴身的人,青璃下意识想到了凤弥天,可是转而又觉得凤弥天没有这样的心机。

容不得青璃再多想,凤倾夜早已拉她闪进一条地道,奔到另一道石门前,只见凤倾夜于那壁上所绘的一副普渡众生天竺佛僧彩绘图中,将一个太阳形状的隐藏机关摁下,他以戒指将石门打开,带着她闪进来,紧接着就是天摇地晃,震耳欲聋的声响从头顶滚滚倾塌下来,许多巨大的石块砸下来,牢牢堵了石门,毁了退路,也挡住了杀手的追杀。

☆、挟宫(5)

扑起的灰尘使得他二人剧烈咳嗽着,她跌得狼狈不堪,他将她从地上拉起,继而往前走,而且走得很急,不过一会,她就听见后方有杂乱的脚步声越靠越近,看来这些人早已对这地道很熟悉了,寻了另一条道紧追上来。

他携着她往前走,前方出现几个岔道口,正前方有一道巨大的彩绘佛陀的石门,他停下脚步,从容的脱下拇指上所戴的龙玉戒指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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