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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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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璃挣扎要从他身上起来,他却将她稳稳的摁在腿上,他的目光深邃无边,玄亮如夜空上的星子,缭乱柔软的青丝轻拂,扫过她的眉眼,低垂着头,深深凝望着她的脸,彼此的呼吸都喷在对方的面上,淡淡的酒味漂浮在空气里。

本来还要挣扎的青璃,反而忽然平静下来,明媚的眸子坦然的直视着他,“你可以为我求药,可以放过我,我为何不能关心你。”

“可我看,你却是为了那个贼寇。”

“你没有杀他,我本该谢谢你。”

“你就真的这么爱他们,他们这些男人你既都能爱,那不妨也爱上我、试着魅惑我、”他的手勾起她的下颌,“让我也如他们一样,对你沉沦,或许,我会给你整个天下?”

青璃目光闪烁着滟涟的光华,“我要的,不是天下。”

“那是什么。”他将她的脸愈发勾起。

“……慕言。”

☆、南诏璃妃(1)

许久许久,他狂乱深邃的眼里几不可察的滑过一抹狠狠的疼痛,但很快又恢复一贯的邪魅不羁,嗤笑道:“你就那样想回东商?他已经不需要你这双‘眼睛’了。”青璃心想他果然都听到了。

“阿璃对慕言来说,不止是一双‘眼睛’!”她像是在说服自己。

“你的语气恐怕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他却看穿她的痛处,捧起她微微发白的脸;“从这一刻起忘记他,忘记所有的男人,乖乖的留在我身边,否则,你拼死所护的那位,一定会痛不欲生。”

“你便不拿韩枫来要挟,我想我也走不了。”她从他身上挣起来。

“那可不一定。”他嗤笑道:“你这丫头狡猾得很,真是让人不放心,他倒是个很好的人质。而且,我很好奇你这脑子里还装了些什么诡计,小小的一个丫头,心思藏得这样深,弥天都被你骗了,不仅仅是弥天,连那帮贼寇也中了你的计,还让他们的大哥一夕之间对你死心塌地。弥天堂堂小王爷,从没有人敢带给他如此大的耻辱,名声因你而扫地,如今整个太和城都在传着你这段‘佳话’,弥天起得发狂,你说,他还能放过你?”

青璃困惑的望着他。

凤倾夜目光咄咄逼人,暗藏诡谲的笑意:“除非,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

“璃妃娘娘早安,奴婢(奴才)们给娘娘请安!”

翌日清晨,青璃看着跪满一屋子的宫女和太监,都纷纷朝着她叩头叩拜,青璃除了吃惊还是吃惊,“等等,你们叫我什么?”

一名小宫女抬起头笑道:“璃妃娘娘啊!”

“什么璃妃娘娘!”青璃脸色大变,目光扫向阿银霜儿和阿金,正巧这时门外传来一把响亮的嗓音:“圣旨到!璃妃接旨!”

转眼那太监就到了跟前,太监面含笑意,青璃却浑然听不见那太监念的是什么,只是觉得如遭五雷轰顶了一般,她脸色煞白,鞋袜未穿衣着不整,就要往外冲,“我要见他!”

“他?娘娘要见谁?”众宫女跪着上来将青璃团团围住。

“娘娘,还请您接下册封的圣旨。”那太监面不改色,笑吟吟的递着那卷明黄色的圣旨。

☆、南诏璃妃(2)

“我不要圣旨,我要见你们的陛下!”青璃直将那圣旨拍掉,急得手足无措。

“娘娘要见陛下,那也得先让奴婢们伺候娘娘更衣才行啊!”

“我不是你们的娘娘!”青璃再顾不得形象,吼了一声,如一头发狂的小兽,冲开一群宫女赤脚就跑出了屋子,身后喧扰声鱼贯的追了出来,正奔到门口,不想一头撞进一堵坚硬的胸膛里。

“爱妃这样着急要见孤,岂不让宫人笑话。”凤倾夜一把捉住猛撞的青璃,只瞧她小脸上气得煞白,又急又惊,都惊出了一头的香汗。

“你们都退下。”

“是。”一屋子的奴才飞快告退。

凤倾夜看着青璃一双赤脚,他眉头极好看的蹙了下,然后不由分说打横将她抱起,青璃惊得大喊:“你,你放我下来!”

他目光含笑,“你不妨再叫大些声,看看外面的这些奴才是听得到,听不到?”

“放我下来!”青璃倔强的咬着唇瞪着他。

他抱着她径直的往屋内走,“爱妃应当称呼我一声陛下,或者唤孤的名字也可。”他目光邪魅的看着她,涌动着诡谲的笑意:“叫我倾夜。”

“我不是你的爱妃!”

“爱妃既不悦这个称呼,那我就叫你,阿璃。”

“凤倾夜!”青璃急得额头上青筋暴跳,她从没有这样又急又慌又绝望过,而他已经抱着她放在床上,动作是那样的温柔。听着她第一次直唤他的姓名,他的眉头又极好看的扬了扬。

青璃揪住他的袖摆,眼里含着恳求,“你知道我已经是慕言的妃子,我是东商皇帝妃子的身份,你不能册封我为妃!你不可以册封我妃!”日后若传扬出去,对慕言是极大的羞辱,自己的妃子被人俘虏,投降了敌人做了敌人的爱妃,会让百姓耻笑,她不要慕言因她而受到这样的羞辱,她不想!

凤倾夜蹲下来,持起她的一双纤细雪白的赤脚,用一块衣袍细细的擦拭掉灰尘,青璃脸上更是又急又惊,一阵阵红白交加,好不心焦!

他就是个恶魔,阴晴不定,喜怒不定,琢磨不透的恶魔!

青璃因着心里焦急,她能想象得到的所有不好的词汇都冒了出来,用在他身上真真是恰当得很!

凤倾夜捡起地上的圣旨,掸了掸灰尘放在床头,“君无戏言,圣旨既出,岂可作罢。”

☆、南诏璃妃(3)

一滴热泪滚出眼角,青璃定定的将他望着,死死的握起那份圣旨,突然间哭得声嘶力竭,“凤倾夜!你究竟想要什么!你究竟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为什么不放过我,又为什么不干脆把我杀了,把我投海祭翘儿!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不是吗!”

凤倾夜沉默的坐在那,看着她哭得梨花带泪。

她揪住他的手臂做着垂死的挣扎,“要么把圣旨收回!要么放过我,要么杀了我!”

“我说了,君无戏言。阿璃,你别妄想能离开,更别妄想着死,否则我会让韩枫,还有那寨子里几十个贼寇,都死得痛不欲生。或者还有霜儿,还有那些寨子里解救出来的孤女,甚至是阿银和阿金。阿璃,你舍得他们吗,你放得下吗。”他说着要挟的话,但眸子里却满含着深情,看得青璃愈发胆战心惊,心凉如死。

他狭长的凤眸轻懒的眯着,修长的手指温暖的滑上她的面颊,拭去她眼角的泪花。

青璃浑身颤了颤,惶恐不安的看着这样陌生的他。

他的眼里漆黑无垠,风情的薄唇不经意的扬起,站起身时,带了一身龙涎香,三千青丝衬着他倾长华丽的背影,风华万代!

“你问我为什么,日后,或许你就知道了。”

他低扬的话语里,如沉甸甸的玄铁,又像一缕捉不住的风,然后步履竟似有些沉痛而缓慢的踏出屋子,走出她的视野,背影漾在清晨的阳光里,那样孤寂落寞。这是青璃许久后回忆起这一幕,才觉出的这份感觉。而此时此刻的她,被满满的无望包围着,这一道圣旨,就仿佛是将她打入地狱的生死符!所以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那样冷!

三日后,南诏宫廷里举行盛大的宴会。

青璃麻木的让人盛装打扮,然后陪伴着凤倾夜一同出席今夜的宴会。

六月的夏夜,明亮皎白的月光倾泻在绵延的宫阙之上,金碧辉煌的宫廷里曲乐笙歌,酒香旖旎,舞女妖艳,姹紫嫣红开遍,美人嫔妃无数,朝臣百官上千!《小说下载|wRsHu。CoM》

篝火绚烂的跳跃着,南诏热情的民风依旧,便是朝臣百官也没有东商那样的拘谨,觥筹交错的宴会上,主人未到,宾客已然欢腾鼓舞,艳舞笙歌!

“陛下驾到————”

随着嘹亮的声音在恢宏的空旷的广场上响起,夜空上鸟雀齐飞,凤倾夜一身华丽张扬的紫红色龙袍,狂野尊傲的装扮和那张令人神魂颠倒的面孔,让得所有美人妃嫔目光再是移不开视线。

那俊美无双的男子,眯着狭长的凤眸坐定在王榻里,含着笑意,当着百官朝臣,独独朝她伸出手。

“阿璃,过来。”

没有唤她爱妃,却直接唤她的名字,顿时周围响起一阵喧哗。

☆、为她沉醉为她痴(1)

青璃看一眼坐下所有的人,无数道眼神齐刷刷向她投来,议论纷纷声不绝于耳。嫉妒的、不屑的、惊讶的、仇视的、不甘的、淡漠的……数不清的视线如一根根刺入肌肤的荆棘,她只觉得迈不动脚步。

身后的霜儿扶着她道:“娘娘,陛下唤您呢。”

她手心捏出一抹汗水。

“娘娘,陛下唤您呢。”霜儿又道。

她看向凤倾夜身旁的阿金和阿银,又看向对面座上的阿夏尔凤迦,凤迦下座,凤弥天不停的让一旁的宫女倒酒,那少年满藏怒火的目光从出现的那一刻就紧紧的盯着她,气得一张脸铁青铁青,咬牙切齿,横眉怒目,双拳紧握,怕是恨不能跑上来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吃了她的肉方才能一解他心头之恨夺回他堂堂小王爷的面子!

青璃最终还是走出席位,迎着晚风,坐到了凤倾夜的身旁。

宴会上篝火鼎盛,歌鼓声不绝于耳,掌声欢笑声不断,这般热闹极具有南诏的风土人情,即使是宫廷的宴会也多了许多的生动欢笑,然这份欢笑看在青璃的眼中却变成了浓浓的思国之情。异国他乡再好,又怎能比得上自己的国家呢,这里的人再热情,又怎么比得上家乡的亲人亲切呢。

美酒穿肠而过,辛辣十分,那股藏在心底的思念便愈发的浓烈着,如烈火般焚烧着她的心灵,煎熬着,难受着,一杯接一杯的酒喝下去。

凤倾夜握了她的手,“我南诏的酒是喝不完的,你想灌醉自己?”

“你真是小气啊,我都是你的妃子了,喝点酒也……”

她打了个酒嗝,“也不成么。”她双手乱动,侧过脸看着他,面上烧起两团酒后的酡红,迷离的美眸里似醉似伤,水泽星星点点如一颗颗晶亮细小的珍珠,焕发着最盛灿的光芒,夜风吹着她鬓边散乱的几丝黑发,这样的她,让他看得沉醉了片刻。

他抿下一口酒,将乱动的她拨到自己身前,让她靠在他怀里,她那样乖巧,没有挣扎也没有抗拒,但他知道,这一刻的她只是在消沉中堕落自己罢了。他不时捋过她被风吹乱的鬓发,一边饮下朝臣敬上来的酒,和旁人交谈,但目光时而瞥向怀里痴痴笑笑的她。

☆、为她沉醉为她痴(2)

那双瞳漆黑,目光深邃而痴迷,连他自己也未发觉的痴迷。

便是在这种场合,他也再难以抑制,毫不顾忌的深深凝望着她的笑靥,即使那笑靥带着苦涩,即使那笑靥并不属于他,但却分明让他移不开视线。

他这一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看着她,想要她,却怕她哭怕她痛,她任何一个不属于他的眼神,那种看着远方,那种不时陷入沉思的,想念的眼神,每一个渴望回到东商的表情,都会让他的心沉郁苦痛,狂妒成疾。想要好生待她,却只想羞辱她嘲弄她看她哭看她难过,也许只有如此,他才能得到她的目光和回应。然这种相处的方式却是把双刃剑,伤了她的同时,他的心却从不曾好过,从不曾舒畅,只有夜深时分,那纠缠着他难以入眠的烦乱。

想着想着,他哧哧的笑了起来。

一个臭丫头而已。

她到底是何德何能,惹得他心如此这般难以自持?

夜风缭乱,他接下披风,为她披在肩头。

无视下方无数道饱含嫉妒和深沉惊讶的目光,他的眼里仿佛只有她的存在。

“报——————”

一骑马蹄在殿前停下,马背上的人一身铠甲,飞快从下方登上台阶,来到凤倾夜的面前。

“启禀陛下,是从边境得来的快报!”

“呈上来,说。”

底下鼓乐笙歌依旧,凤倾夜怀里依旧靠着青璃,那报兵呈上卷轴递给凤倾夜身旁的公公,双手一拱便回道:“藩凉皇于三天前驾崩,新皇登基,听闻新皇是藩凉皇失而复得的皇子!藩凉先帝驾崩前请书与东商言和,结秦晋之好,东商朝廷上下一致赞同,将东商朝公主远嫁藩凉和亲!和亲队伍,已于十天前出发,密探来报,再有十天就要到达东商与藩凉的边境!”

凤倾夜沉吟一声,“诸位大臣有何意见?”目光沉静威仪扫向坐近的重臣。

“陛下,藩凉与东商结盟,于我国不利。”

“陛下,东商如今四面楚歌,腹背受敌,想与藩凉结秦晋和盟,不过是想遏制藩凉。”

“这藩凉的新皇登基,既是从民间找回来的遗失子,必然引起举国动乱,必有不服者,藩凉国一时间对我国构不成威胁。臣下以为,不必在意。”

“……”

☆、为她沉醉为她痴(3)

重臣议论纷纷一番之后。凤倾夜眸光微暗,唇边浮起似有若无的笑意。看向凤迦,“王叔,你以为如何?”

凤迦行上前来,一身飘逸的月蓝色华服,英俊不凡:“嫁祸于人、隔岸观火、知己知彼。”

凤倾夜道:“王叔所言正乃孤意。”说罢吩咐道,“传令下去,让我方的人乔装成北狄人,破坏和亲队伍,军队暂按兵不动,派细作入藩凉,探查藩凉新皇的虚实!”凤倾夜虽年轻气盛,却行事利落果决,自少年起,他的英勇便已经是南诏国人人皆知的事,虽然他也有狠辣残暴的一面令人非议,但他的那份君王气魄,朝臣不可谓不叹服。

“卑职遵命!”

“东商朝有何动静和消息。”凤倾夜话一出,便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浑身一僵。他目光沉静幽深的看着底下报信的将士。

那将士回道:“启禀陛下,东商皇帝除了整顿内国各处的天灾患滥,亦在难民中征召兵力,锻炼成军!朝廷有令,说是凡参军者,其家庭免杂税三年,是以仅是北地一带,参军者人数就达到两万人!”底下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除此以外,东商皇宫有何消息。”他说话时垂眸瞥一眼怀中的青璃,只见她迷离的眼中浮上一抹异样的光芒,光芒中带着些许希翼,哪怕是关于那男子一丁点的消息,她全身的每一根毫毛都会为之颤动。

他的心就是狠狠的一疼!

那将士回:“除此以外,东商皇帝屡次拒绝封后,登基数月来,后位依然空置,听闻东商皇帝欲封一位月妃娘娘为后,却遭到太后和朝臣的极力反对,是以后位才一直空缺!”

那眼里的希翼刹那消失!

青璃酡红的面颊上渗透出一丝丝的苍白。

月妃娘娘?

原来他早已有了新欢,原来自己真的只是他的需要时的一双‘眼睛’吗?这真的是她所认识的,所深深思念着的慕言吗?自古无情帝王家,自古无情帝王家……真的只是她自己太天真了吗?天真到以为自己是他眼里的宝,真的是不同的?

原来风流逝过后,时光渐离,他还是君临天下的帝王,失去的阿璃对他来就只是失去的阿璃,他的怀里可以再有个月儿,再有颗星星,却已经不再需要为他充当眼睛,充当光明的阿璃了!

☆、为她沉醉为她痴(4)

“啪!”拿在手里的酒壶跌在地上,摔成一地碎片,如同她的心一般。铿锵的碎裂声引得众人的观望,都看着靠在凤倾夜怀里,一张脸失魂落魄的‘璃妃娘娘’。

“我,我不大舒服,先回宫了。”青璃觉得眼里有一阵阵难耐的灼热正往外涌,多到难以抑制,她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推开他,摇摇晃晃的转身却不知该往哪走。

一双臂膀将她打横抱起,大步稳健,迈向后方,“宴会继续,孤觉得不适,先回宫休息,王叔,阿夏尔,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他没有回头,只是望着她惨白的脸容,抱着她远离这大殿外的喧嚣和欢笑。

一颗泪,两滴泪,滚滚不断的泪珠,晶莹的一颗,不断从她眼中滑落。

宫殿的回廊上,鱼油的宫灯一盏盏绵延下去,屋檐上垂挂的青铜铃叮叮咚咚在风声里摇摆,灯影间,那回廊像是没有尽头,他抱着她一步步往下走。

“放我下来!”她揪住他的衣袖,脸色苍白。

她从他怀里挣下来,两步扶着回廊上的柱子,俯身呕吐,吐得肝肠寸断,吐得只剩一滩清水,咽下的却是苦涩的津液,眼睛又热又疼,那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她不想在他面前哭得如此狼狈,可是满脑子只有什么月儿星儿,太阳眼睛,只有慕言淡淡的笑容,不停的,不断的在她脑海里浮现……

“陛下……”身后跟随的霜儿和阿金阿银走上来不知所措。

“你们都退下。”

三人领着其余的宫人静静的退下。

青璃直起身子,抹着脸上的狼狈,泪含晶莹,视线模糊的望着凤倾夜,“他说过这一生都不会放开我的手,他说即使我恨他怨他,他都不会放我走……”泪珠如断了线的风筝,夜风中成串的滑落面庞,“慕言说过的,他说过的话是不是也是骗阿璃的……”风吹着她的鬓发,轻轻拂着哭泣的眼眸,“原来他要的不是太阳,他要的是此时此刻躺在他怀里的月亮,或者再有一天,月亮会变成星星,但都不是阿璃,不是我,不是我……”

她失踪了数个月,却迟迟没有得到他任何一点寻找她的踪迹和消息。

她的心里不是不惶恐,只是怀着希望。也许慕言只是还没找到她而已。可是另一个声音却在告诉她,如果慕言真的那么在乎她,不可能这么久了,还没有得到她一星半点的消息,不可能的。原来不是没找到她,而是太阳落下,月亮升起,他的眼睛睁开后需要的不再是阳光,而是月亮的温柔。

☆、用天下来葬你(1)

凤倾夜握紧成拳,沉默得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的泪颜。

“告诉我怎么才能见到他,我不相信慕言就这样忘了我,我要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他说他对我说过的话,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她一步步的踉跄后退,抵靠在柱子上,无力的滑倒在地。

凤倾夜走上来,用力将她从地上拉起揉进怀中,“我说过什么,你别妄想再回到他身边!”

她心痛若狂的抬起头来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慕言不会骗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放了我吧,让我回我的国家……”她说着说着泪水不断,眼中充满真诚的渴求和殷切的希望,“放了我,让我回东商去,我想回东商,我不要做你的妃子,不要当你的奴隶,我只想再见他一面,听他亲口告诉我他是不是忘了我,我想他,我好想好想他,我想慕言,想天河哥,想双燕,想胭脂……”说到后面,已经是哽咽不成声,“如果他们都有什么意外,我在这个世上,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将变得一无所有……”

他的手捧起她的脸,眼底亦是痛若成狂,嘴角似苦似笑,面容扭曲而决绝的回绝她:

“休想!”

双臂紧紧的将她摁在胸前,“你这一生,就留在我的身边,哪也不准去!”

她哭着喊着用力将他推开,扶着回廊上的柱子,跌跌撞撞的往前奔去,“不,我想回我的国家,我要回去,我要见他,我要见慕言,慕言,慕言,慕言……”听到了吗,慕言可听见她的呼唤,她在这里啊!

一阵夜风,吹乱他一头青丝,俊美的容颜上是深深的阴霾和黯然。

他看着她踉跄奔去的背影,长长的回廊上灯火呼哧的摇曳着,风卷着漫天的落花吹在她的身上,仿似再一吹,就要将她远远的带走,她穿一身月白的烟罗裙,周身笼着淡淡银蓝的月光,仿佛一只随风远去的青鸟,此一去便再是不会回头的。

耳畔回荡的,是她一声声饱含思念的‘慕言’……

握紧的拳握紧再握紧,然后松开,一缕缕落寞从眼底漾开。

前方奔走的倩影,一个趔趄扑倒在红木铺成的回廊上。

☆、用天下来葬你(2)

许久后他沉着步子走过来,抱她在怀里。

看着那张泪水泛滥,半醉半伤已然昏迷的脸,眼底是执拗又决绝的霸道,一声低低的誓言,回荡在漫天的花香里:“阿璃,有一日你若离了我,我会用这天下来葬你,生生和世世,你须得与我生同衾,死同穴,莫要想逃得开。”

南诏的夜空上,飞过一只青鸟,掠过洱海与苍山,清脆鸣叫一声,朝着中土的方向远去。

隔着千山万水。

将她梦里的呼唤带进了东商的皇宫……

“皇上,怎么了?”荣升站在御书房内,龙案上坐着慕言,正持笔批阅奏章,殿外夏日的月光如水,将这明堂内照得亮如碧玺。他一直静静的侯在一旁,叮嘱着顺子研磨,看着宫女扇着偌大的蒲扇,却见慕言忽然低低的哼了一声,手里的墨笔掉在地上,墨水洒了一桌,也沾了龙袍的一角。

只见慕言站起身,拂开宫女的伺候,蹙着眉头走到窗前,脸色静静的站立在窗前抬头看着殿外吹过一阵细细的暖风,落了几瓣绿叶,夜空里掠过一声鸟儿的鸣叫。

“荣升,月儿在哪?”

荣升走到身旁,回道:“回皇上,娘娘在寝宫里。”

慕言又静静的望着那轮皎白的月亮,沉思了一会,“刚才,像是听到她在唤我。”

“谁?”荣升眉头微微掀起睇着慕言。

“阿……”慕言张了张口,然后又陷入沉默,没有说下去。好一会后,慕言才转过身,蹙着眉头深邃不可琢磨的目光望着荣升,“荣升,你跟着我,有多少年了?”

荣升恭谨回道:“皇上八岁那年,老奴就跟着皇上了。”

慕言眼神深沉,“我问你一句话,你如实回我。”

“嗻。”

慕言又扫向这书房里的宫女和其余的人,荣升挥了挥手,那些人便告退了,只留下顺子,慕言这才想了想,说道:“月儿,可就是阿璃?”

荣升怔了怔,蹙起眉头却是说道:“这,皇上不是说,以后叫青璃叫月儿?”

慕言道:“朕不是这个意思,朕的意思是,她,就是朕失明前的那个阿璃,可是不是。”

☆、画在你手心的字(1)

只见荣升没有迟疑,而是露出释然的笑容,“皇上,自然是。皇上这是怎么了?”说完困惑的抬头看着慕言。接着指了指一旁的顺子,“顺子和老奴对青璃最是熟悉不过,自然是知道的,这月儿娘娘,怎么可能不是青璃呢。”顺子也接着道:“皇上,月儿娘娘,就是青璃啊,她,她不是青璃,那能是谁呢?”

静静的好一会,慕言没有再开口说话。

他踱步走出御书房,站在台阶上抬头缓缓阖上眼睛。

世界,又是一片黑暗。

耳旁的风缠绕着,送来穿越时光的,她那清丽灵俏的笑音:慕言!慕言!慕言!

慕言,你一日看不见,我就一日做你的眼睛。

慕言,饭后吃浓茶不好呢,今后莫要再吃了,改了吧。

慕言,这个字念什么嘛?

什么?

慕言你摊开手心,我划在你手上,这个字,我不认得呢。

手心里传来细细的酥痒,他笑了:言。

言?哪个言呢?

他淡笑道:慕言的言,阿璃的慕言。

……

摊开手,他睁开眼睛望着自己的掌心,仿佛还能看见夜色灯火下,她用纤细的手指,在上头轻轻的一笔一划的画过,那一笔一划,构成他的名字。

为何她明明就在他身旁,可是心却一日较一日的惶恐不安,不安着害怕着失去她。午夜梦回时,为何总能听得见她的呼唤,那样伤心和绝望。神思恍惚时,为何总能感觉到她的哭泣声萦绕在耳旁。自从那场大火之后,阿璃受到很大的伤害,变了许多,不变的是她眼里柔情的爱意。和她一如往常一般,一心一意的对他的好,可是那不安却总也漂浮在心头挥之不去。

想得正入神之际,忽然传来一把急匆匆的脚步声。

“皇上,皇上不好了!”

是伺候月儿的宫女奔了上来,惶恐的道:“皇上,娘娘,娘娘她不见了!”

心口猛的一紧,那不安骤然提到嗓子眼上,“快说,怎么回事!”

那宫女吓得眼泪直掉,“奴婢也不知道,只是找遍了整个皇宫,就是不见娘娘的影子!”

☆、画在你手心的字(2)

慕言的脸色陡然聚变,“无用的狗奴才!”一脚将那宫女踹倒在地,倾长的身影飞快朝着后宫奔去,荣升与顺子互递了一个深沉的眼神,两人抬步也匆匆跟了上来,来到寝宫,找遍所有,却是没有了她的身影。回想起这些日子的种种,慕言眼里浮上痛色,忽然沉声喝道:“顺子!”

“奴才在!”

“备马出宫!”

一队快马踏着月色从西侧宫门飞奔出东商的皇宫。三天三夜的追赶和寻找,让他心急如焚。

而此时此刻,在前往南边的某座小城内。

城楼上,辛姝看着远处一队快马匆匆的朝城门奔来。她拢好头上的宽大帽檐,目光深沉的望着那最前头一匹骏马上的人影。

他果然是找来了。

辛姝回忆起几日前与太后的对话。

“慕言会怀疑你那是正常的,要骗过他,的确不是那么容易。”

“太后所言是。慕言虽然待我极好,可是臣妾能感觉得到他对臣妾有了嫌隙,臣妾虽样样学着青璃,做得再是天衣无缝,学得再像,那份感觉却是学不全的,近日来,臣妾见他看臣妾的眼神多有疏远,担心,担心他越来越猜忌……”

“慕言是哀家的儿子,最了解他的莫过于哀家。你当慕言这样心细的人,为何却能被咱们蒙骗了,那是因为他对青璃那丫头倾注了真情,但凡是陷入感情的男人,面对他所爱的人,便没有了清晰的头脑,更何况,他所面对的,是怀疑,却不能怀疑。”

“臣妾愚钝,不明太后所说。”

“若他怀疑你不是真的青璃,那么等于告诉他,真的青璃必然是遭逢了不幸。你说,他会怎么做。在感情上,他会选择蒙蔽自己,在分不清你真身的时候,宁愿更多的选择相信自己,你就是青璃。”

“臣妾,还是不太明白……”

“那就让他明白。他最担心最害怕的是什么。”

“臣妾恳请太后明示。”

“失去。”太后深沉的淡笑,“慕言此时对你只是怀疑,却不能肯定,说明他的心还在摇摆。那么就让他知道,他的怀疑,会让他失去什么。当心里的惶恐大于一切,那么他会选择留住你。”

让他体会失去的恐惧和害怕……

她总算,明白了太后的意思。

☆、以爱为牢(1)

城郭驿馆内,慕言脸色铁青的看着一干侍从。

“可在此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

“启禀皇上,属下已经派人全城搜查,这一路下来,每一个城郭和沿途卑职都没有松懈和放过,但是目前为止,尚未打探到月妃娘娘的踪迹!”

“继续搜查!”

“是!”

“皇上。”顺子走上前来,“皇上既然怀疑娘娘离走会回南都,那咱们为何要绕这条远道?”

慕言沉声说:“朕了解她。她必然猜得到朕会怀疑她回南都,所以她以为朕会背道而驰向着北边追,而实则,她还是会往南都去。所以朕才直接往南来追,但她心思细,既是想着逃避我,那么为防万一,必不会走正道,而会绕远路。”

顺子道:“原来如此。”

“朕已经派了几路人马往各个方向追查,若她走的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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