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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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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自古有传言,说是在合欢树下见证的爱情,将会生生不离,世世合欢。

☆、急中生智(1)

就在阿金和阿银挑选杨梅,青璃听着老爹爹说着合欢的缘来之时,她们都没有看见凤倾夜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暗中在窥伺着北门街的一切。

人群中有装扮成百姓的侍卫用眼神和凤倾夜交接。

从宫外回到宫中,凤倾夜就进了御书房,青璃和阿银将买回来的杨梅用碎冰镇着,之后阿金领着青璃一起端着冰镇的杨梅送到御书房来伺候,走到御书房外,阿金和青璃都顿住了脚步,只听见御书房内的交议声很大:

“陛下,陛下今日和宫女扮作寻常夫妻隐匿北门街甚好,并没有让那些人察觉出什么。”

“扮作寻常夫妻既能掩盖身份,又无须藏首露尾,孤料想他们必不会怀疑。”

“那就好,你们可查到什么?”

“今日收获算是不小,卑职等查到……”

“……”

屋子内的交谈声忽然小了,大概是两人走近了凑在一起低耳交谈,是以外头的人便听不见了,青璃端着那盏用琉璃的攒心水晶盘盛着的冰镇杨梅,忽然觉得一丝清凉落在心里,精神不少。原来他今日出宫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有谋而去,带着她,不过是拿她做遮掩的挡牌,这道讯息反而让青璃心中舒了一气。

阿金却目光深沉的看了青璃一眼。

而青璃转而又沉思着方才所听到的内容,凤倾夜究竟在查什么呢?

转眼又是两日后,这两日青璃便不再似之前那样躺在这安静的杂物里一个人好睡了,许是凤倾夜让她吃那冰镇的杨梅吃多了,私下里阿银又给她吃了些,是以夜里开始觉着胃寒发搅,直到四肢都是冰冷冷的,她本是寒凉体质,贪了这点子冰镇的爽快,加之南诏的食物让她提不起食欲,这些日子吃得就更少,素来不好的胃便扛不住了。

这夜夜半十分,她难受的伏在床沿吐了几遭,却只是一滩的清水,五月初的夜里还是清凉如水的,南诏皇宫又多树多草,那沁凉的夜风从破口的窗洞里吹进来,这薄薄的被褥挡不住冷意,她四肢蜷缩在一起也偎不出一分的热度来。

于是想起慕言,想起那北苑的温暖,想起慕言怕她冷,让人在暖阁外添加炭火。

☆、急中生智(2)

想着想着仿佛眼前又回到了北苑,看见屋子里烧着暖洋洋的白炭,呲呲的跳着火星,那温暖的热度就蜿蜒到了肌肤上,华丽的锦被盖在身上,甚是舒服。

半梦半醒之间,她蜷缩在床沿瑟瑟发抖,额头因胃里的翻搅而难受得冷汗直冒,恍惚中听见门轻轻推开的声音,有风灌了进来,越发冰凉,像是谁的手持了她的双脚放在温暖如火的怀里,搓了搓,那份暖意霎那就融入心中,让她舒服的放松下全身的紧绷。

醒来后已是翌日下午,发现自己没有躺在杂物房里,而是躺在了偏殿。

可是前儿从宫外回来,她就被这宫里的太监调回了杂物房,她不可能这会子躺在这温暖的偏殿里,回想起昨夜那似梦般的感觉,难道是凤倾夜。几乎是没有疑问的,只有凤倾夜才能让她住回这偏殿中。

“青璃你醒了,觉着怎样,好些了吗,太医说你凉的吃多了伤了胃,太医开了药我这会子已经熬好了,给你端了来,可巧你就醒了,快把它喝了吧。”阿银端着药碗笑着走了进来。

“我为何会在这?”青璃还是试着问了一声。

阿银笑道:“当然是陛下的吩咐呀。陛下昨夜亲自抱——”

“阿银,你越来越多舌了,你就不当心陛下龙颜大怒?”阿金进来打断阿银的话。

阿银哦了一声,垂下的眸子却朝青璃笑着眨了眨,嘴里粉舌吐了吐。

阿金走过来就说:“把药喝了吧,药材名贵,不可浪费了。陛下吩咐,你从今日起搬到偏殿来,同我和阿银一起住。”

“什么,住到这里?”

“你好像不太情愿?”阿金哧道:“你只是陛下俘虏来的,难道住在这还辱没了你不成?”

“阿金。”阿银拉了拉阿金。

青璃也不在意,只是问:“他、你们的陛下在哪?”

“出宫了!”阿金冷冷的说了这句就端了手里的东西走了出去,阿银朝青璃撇撇嘴笑道:“你别往心里去,阿金一直都这样,面冷心热,其实是个好人。”青璃也笑了笑,她自然瞧得出来。

阿金走出去不久,青璃被阿银看着喝完那碗药汤,忽然外头响起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很快就闯了进来,珠帘撞得叮咚直响,被人一把拽下,洒了一地的珠子,滴滴答答滚了满屋子都是,吓得阿银浑身一抖,就看见小王爷凤弥天脸色阴冷的站在面前,喝道:“来人,把这奴隶给小王拿下!”凤弥天朝着青璃一指,身后跟来的侍卫就大步走上来抓了还坐在床上仅穿着单薄衣裳的青璃,“带走!”凤弥天就这样把青璃绑走了!

☆、急中生智(3)

宫中侍卫不好插手,宫女太监们不敢阻拦,只有阿银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的找到阿金,阿金也是十分惊讶,这小王爷素来是恃宠而狂的,而她看得出来青璃对凤倾夜的重要,于是冷静下来后就悄悄派人出宫通知凤倾夜。

******

潮汐在黄昏下拍起层层跌宕的浪花,狂烈的海风迎面吹来,吹得人几欲睁不开眼睛,落日的余晖笼着无边无际的洱海,地平线上霞光万道,绚丽着人间烟火。

苍山点翠,一望雄浑。

山涯上,青璃被推到了涯边,底下虽然不高,却是潮汐汹涌的洱海。

“听闻翘儿的死与你有关,我当皇兄为何要将你这区区的女奴带回南诏,原来是想拿你投海祭奠翘儿的亡灵,不过皇兄现如今怕是已然舍不得下手,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替他做他应当做的事!”凤弥天用狠厉的劲掐住青璃的脸逼她抬起头,“这一次,我倒是要看你能不能逃得掉!”

“等等!”青璃放声大喊。

“你还指望皇兄来救你不成!”凤弥天嘲笑的瞪着青璃。

青璃急中生智,眼睛飞快一转,喊道:“难道小王爷不想知道翘儿死前说的话吗!”

果然凤弥天就眯起眸子,然后示意侍从将她从涯边上拉回。

“说,你是怎么认识翘儿的!”

“我是东商皇宫内的宫女,有幸得以认识翘儿,翘儿待我极好,拿我当姐妹看待。”

“你倒是说说,翘儿都跟你说了什么!”凤弥天将信将疑的望着青璃。

“翘儿有信,让我带给小王爷。”

“信?翘儿怎知你会遇到我,又如何会有信让你带来,可见是撒谎!”凤弥天咬牙切齿,狠狠掐住青璃的脸。

青璃没有慌张,反而是笑了笑,“既然,既然小王爷知道你的皇兄把我带回南诏是为了投海祭奠翘儿亡灵,就该知道我和翘儿之间必然有匪浅的关系,究竟如何,我可细细说给小王爷听,又只怕小王爷没那份耐性。而且你们南诏有一种隐形的无字信,恐怕知道的人并不多,我之所以知道,也就是翘儿告诉我的。既然小王爷不信我手中有翘儿的信,那小王爷现在……就可以把我投海。”青璃咬着牙,忍着那份紧张。

“你以为小王我会上你的当?”凤弥天抿着薄唇,脸上杀气腾腾。末了,凤弥天盯着青璃望了良久,还是将信将疑的问出口,“信在哪。”青璃心中,稍稍舒了一口气。

☆、金蝉脱壳(1)

“信藏起来了。”青璃定定的直视凤弥天的眼睛。

“藏在哪!”

“宫外。”

“你胆敢耍弄小王!”凤弥天发怒中又掐住青璃的脸,他力道粗狠,掐得青璃脸颊扭曲只觉得生疼,凤弥天嗤笑道:“说,信在什么地方!”

“藏信的地方只有我知道,小王爷不妨派人随我去拿,然后再把我投海也不迟,我之所以说出来,就是因为翘儿……翘儿对我有托付,翘儿虽然并非我杀,确也算是因我而死,对翘儿的死我也很内疚。只是,我与翘儿的确相识且情如姐妹的,所以翘儿才会把信托付我,小王爷若是不愿意相信,小王爷敢肯定,这辈子都不会后悔吗?”

青璃看见凤弥天咬了咬牙,怒意渐渐的褪了下来。

这少年虽然也有凤倾夜的阴狠,但眸子里其实澄澈如水,心机并不深沉,相比起凤倾夜的诡不可测,这少年也不过就是性子顽劣傲慢了些。所以这少年也更容易上当。权宜之计下,青璃也只有搬出这道幌子,之后如何脱身,她其实也不知道。

凤弥天思忖良久,终于说道:“带她去拿信!”

青璃松下一口气,就被凤弥天的两名侍从左右驾着就要上那马车,忽然身后又传来凤弥天阴冷的话:“若她敢耍花样,折了她的腿也要给我带回来!”

“属下遵命!”侍从毫不迟疑的领命。

马车一路又颠簸着回了太和城。

“信在哪!”侍从用匕首搁在青璃的脖子上,“说!”

“在……”青璃脑子里转了几转,“在,北门街。”

“到北门街!”侍从掀开车帘对着外头的车夫喊了一声,马车很快就进了太和城的北门街。

“等等!”就要下马车之前,青璃喊道:“你们看,我穿成这样委实……委实不妥,两位大人想必也不想引起注目,总该先弄一身衣裳与我穿上才成。”青璃拉了拉自己身上仅仅穿着的一件单薄的白色内裳,又指了指一双冻得冰凉的赤脚。

两名侍从相互望了一眼,想是觉得这样的确容易引起太多注目,所以考虑了一番后,一人就要下马车给青璃找衣裳,“你看着,我去去就来!”

☆、金蝉脱壳(2)

“大人且慢。”

青璃说话就喊住那人,恳切的道:“取信的地方是达官贵人的场所,还劳烦大人替我取一套出得堂面的衣裳。”

那侍从颇为不屑的瞪了青璃一眼,另一人微微挥手,“去吧,照她的做。”接着那侍从一脸的不满去了。

“你身上可带着银子?”马车里只剩下两人,青璃问另一位侍从。

那侍从盯着她面无表情的望了望,沉声的说:“做什么?”

“信是托人保管着,我若取它,必当拿银子去赎回来,大人若无银子,只怕那人是不肯把信给我的。”

那侍从也是将信将疑的望着青璃。

青璃接着又说:“我在南诏并无熟人,要让人替我保管那信,自然还得用银子交换,大人若是身上无银两,可先取了再来。”

“不必了!”那侍从打断了青璃的话,接着从袖口中掏出一叠银票,“这些总够了!”

青璃猜到,这种跟在凤弥天身边的侍从定然是带着银票的。

果然那银票的数目可观,于是微微笑了笑,“足够了。”说着就要拿过来。

“这银票自然由我拿着就可!”那侍从却把手伸了回来。

青璃不急不慢的说:“也好,只是我托管的那人,必是要我当面交接的,若引起误会,兴许那人还会把信物毁了,倘或耽搁了小王爷的……”

“拿着银票。”那侍从不待青璃把话说完,就将银票递给青璃,却也同时用匕首抵住青璃的脖子,恶狠狠的道:“别妄图耍花样,否则你这女奴的小命可就没了!”

青璃让自己镇静的道:“我手无缚鸡之力,又是东商来的女子,对此地更是陌生无知,而大人威武英猛,又岂用得着担忧我能跑得出大人的手掌心呢。”

那人沉沉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确也只是个瘦弱的小女孩,于是哼了一声收回匕首。

买衣裳的侍从很快就回来,青璃换好衣裳穿好鞋袜,就让他二人驱车来到北门街的八仙大酒楼。此酒楼乃是北门街豪华的酒楼之一,前两日凤倾夜带着她来北门街便就是在此用的午膳,是以青璃记得很清楚。

一下马车,青璃一身富家小姐的装扮,身后跟的两人倒像是她的侍从。

☆、金蝉脱壳(3)

豪华的八仙大酒楼前人来人往,宾客盈门。

青璃刚一进门,就有小二迎上来,“来嘞,客官几位上座!”那小二笑呵呵迎到面前,方瞧见原是个标志的美人儿,且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穿着打扮气质不俗,那小二眼儿尖,定知是个富贵人家,瞧人家身后还跟着两名侍从不是。可刚要热络的招呼上来,忽然觉那女子有几分面熟。

青璃这厢已经走上来。

小二眼中一亮,似是认出了青璃,“哟,这不是——”这不是早前儿跟那俊美的公子一道前来的姑娘嘛!那位公子可是八仙酒楼的上上等贵客咧!

'文'“小二哥,我们又见面了。”青璃笑着先打断了小二的话。

'人'小二乐呵呵道:“原是姑娘来了。”

'书'青璃笑道:“劳烦小二哥,我要见你家老板。”

'屋'小二瞧了青璃几眼,当下就笑呵呵道:“诶,姑娘且等等,待我告诉当家的一声。”

“那就有劳了。”青璃含笑谢过,就看着小二蹭蹭蹭上了二楼。

青璃回头对上那两名侍从,然后看着给银票的那位:“瞧,我可有骗过大人,我的确曾来过这家酒楼,只要有银子,将信托放在此,最是妥当不过的。”那侍从沉闷的咬了咬牙。为何他怎么瞧都觉着眼前这女娃子水灵灵清澈的眼睛里藏着不可察觉的机灵和聪慧。

“来嘞!姑娘,咱老板楼上有请!”那小二飞快就搭着巾子下了楼。

青璃就要上楼,刚抬脚见身后两名侍从跟了上来,于是便顿住脚步微笑着对那小二说:“小二哥,你这可有后门么?”

小二一愣,“自,自然是有的?”

青璃笑着回头看那两名侍从,说:“那就劳烦小二哥带他们其中一位去后门等着,另一位便候在这,我与你家老板当面有话要说,自然不方便带着他们。”那小二哥听得似懂非懂有些困惑,似乎又瞧出了什么端倪,而那两名侍从也听出青璃话中的意思,想着不能耽搁了小王爷的事,又料想青璃一个小小的女娃是耍不出什么花样的,于是一人去了后门,一人侯在前门,看着青璃缓缓上了二楼。

☆、金蝉脱壳(4)

“姑娘这是?”八仙大酒楼的老板看着青璃拿出一张银票不由疑惑起来。

“我想求艾老板帮我将那两名侍从打发了。”

“他们可是小王爷府上的人?”

“是。”

“那姑娘和他们……”

“艾老板想必也知道我同那位‘夜’公子的关系,而艾老板应当也知道,这位‘夜’公子身份不凡。”那日来到八仙酒楼,虽然凤倾夜打着富家公子的旗号,但从这位老板对凤倾夜的恭谨态度可看得出来此人应当是知道凤倾夜真实身份的。

果然老板想了想后道:“那好。”

青璃道:“还得劳烦老板给我备一辆马车。”

“成。”老板并未接青璃的银票,虽然小王爷也是得罪不得的,但是相比起来,凤倾夜更是怠慢不得,那日足可见眼前这位姑娘对凤倾夜的重要,关系匪浅,若今日不帮,倘或凤倾夜怪罪下来,这八仙酒楼就是拆了都不足以谢罪。

一辆马车奔驰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从八仙酒楼离开。

而那两名侍从还候在酒楼内,让那老板带着她从二楼跃窗而下可并不是难事,能开得起这样豪华酒楼的人,必然有些身手的。所以当那侍从发现自己上当之时,恐怕也晚了。

青璃坐在马车内,拿着那叠银票想了想,马车奔驰在拥挤繁华的北门街上。

这北门街并不止是一条街,而是指的一整片的区域。这北门街亦是太和城最繁华口杂的地界,富贵巨商数不胜数,那么乞丐自然也不少。青璃让车夫寻了个乞丐汇聚的地方,又让车夫找来一名年纪较小小的乞丐少年,青璃披着一件酒楼得来的斗篷,与那乞丐少年交涉,给了那少年一张银票后打听到她想要知道的事情,那就是如何联系到那些黑商,然后混在商队里回到东商朝。

这些乞丐的消息最是灵通,对当地的地界又极是熟悉的。她生在南都烟水楼,自然对这些事情知道不少,何况还有天河那个混小子时常对她说一些江湖上的险恶,是以她直接就找了乞丐来打探消息,果然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

那乞丐少年领着她找到黑商的时候天色将晚。

青璃猜想此时此刻凤弥天应当已经知道她逃脱了,而凤倾夜想必也知道情况,定早已派了人来搜寻。

☆、黑商(1)

青璃买了一身男装换下,待那乞丐少年将她带到黑商所盘踞的地点,便给了那乞丐少年一张银票,让那少年和车夫驱赶着马车离开太和城,一直跑到太和城离皇宫最远的方向去。如此可以混淆凤倾夜的视听,或许能为自己拖延一些时间。

“你要到东商?”

“是,这是一半的钱,过了边境,我再给你另一半。”青璃着一身华贵的男装,披一件斗篷,宽大的斗篷遮住了脸面,她伸手把一叠银票放在桌面上,看着眼前这名四十出头的,胡须浓厚的男子,此人就是这批黑商的当家。“若能得以过境,除了另一半银票,那时我的人再另行酬劳也未为不可。”

那当家的坐在那,盯着青璃斟酌一番,又睨了一眼桌上的银票。

“我不能保障能否顺利过通过边城。”当家的说。

青璃虽然心里紧张,却紧紧捏住袖管内的十指,不急不缓的压低声音说道:“既有人带了我来,就是冲着你们这批人的信誉。”青璃说完将桌上的银票缓缓的拿起,放在手上掂量几下作势要收回,“既然当家的不能保障,无妨,我可找别家。”转身要走。

“慢。”

那当家的站起身来,“成交,但我只能把你送到东商南都境内,余则再不管。”

青璃的手心捏出一手的汗水,“好。”便问:“何时启程,我要越快越好。”

当家的道:“明日清晨。”

“不行,太迟了。”青璃努力让自己镇静沉稳的与对方交涉。来之前她早已将这些人打听了清楚。这些人虽是黑商,却不是强盗匪贼,这些黑商不仅仅是一家,而是一个大的帮派,自然是有道上的规矩,收钱就得做事。若坏了这条道上的名声和规矩,那些常年往来于南诏的各国的逃避朝廷税收的商人和犯罪的百姓便不会再选择这一家。

“天黑就出发。”青璃说道。

当家的道:“要过境的不止你一人,我得同时兼顾其他的人。”

青璃又拿出两张银票,“最迟午夜。”

当家的沉吟一会,让旁边的人接了银票,并吩咐说:“让弟兄们准备,午夜动身。”

青璃身上已是汗流浃背,几乎虚脱,幸而光线黯淡,斗篷遮住了她的脸,而对方这些人,又只认钱财不论‘客人’来历的,所以她才让自己壮着胆子交涉。

☆、黑商(2)

这一批潜伏过境的人大约有二十来人,将近午夜十分,青璃和那批人一同进了商队,商队有近十辆马车,马车上堆放着各色货品,而他们这些出钱跟随过境的人都钻进一辆辆马车内拥挤的坐在一起,不分男女老少皆是你挤着我我压着你,漂浮的空气浑浊而呛鼻,青璃拢紧斗篷上的帽檐遮住口鼻,就这样,午夜十分,商队开始启程了。

到达边境的时候,商队要通关,正当的商队向朝廷捐税之后能得到通关卡的令牌,而这些黑商则会选择绕陆路走山林,这些人熟知路线,知道什么时候过境不会被官家察觉,除了走陆路,还可走水路,水路虽然风险最小,但路程较远,一般胆子大又有些经验的大黑商则选择陆路。

节省了时间,就等于增加了他们的利益。

青璃选的,却是在北门街名头不大但信誉较好的黑商。

马车外风声呼呼的刮着,辕轴碾压在道路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不时夹杂着商队赶马的扬鞭声,青璃从没有如此紧张和希翼过,因为紧张而脊背上汗水直流,因为希翼而充满勇气和胆量。

她想着慕言,想着很快就能回到属于他的土地上。

她想着双燕,天河,辛姝还有胭脂这些亲人,祈求上天让他们都平安无恙。

她努力的想着那些美好的让她有勇气的回忆,以此来平息内心的紧张和那压抑的害怕,平息她的紧张和担忧,担忧凤倾夜会派兵找来,错过了这次机会,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回到东商的时候。

马车一路摇晃颠簸,南诏的夜空星辰明亮璀璨,一轮皎白的满月静静的浮在上空,看着渐渐被抛在身后的太和城,青璃的心情越发的紧张起来。

就在这支商队离开太和城的时候,远在太和城另一边的凤倾夜雷霆大怒。

城西的城楼上,凤倾夜立在城楼顶上俯瞰着灯火璀璨的太和西城,城楼上下守着大批的侍卫,无数的火把将这城楼照得宛如白昼,而另一边,就是夜色下潮汐汹涌的洱海,月满之夜,洱海的潮汐声震耳欲聋!

“报————”

☆、黑商(3)

侍卫跨刀匆匆奔上城楼,“禀报陛下,卑职已经查明,小王爷所派的侍从并未找到那位姑娘,小王爷的侍从得知上当后一直在北门街寻找未果,卑职从八仙酒楼的老板口中得知了那姑娘乘坐的马车,然后一路追查。……申时十分,姑娘在北门街的荣兴布庄买下一套男装,申时三刻,马车到了北门街的第六街,姑娘找到一名叫阿吉的小乞丐,跟着到了黑市找过黑商,卑职等一开始追寻那辆马车找错了方向,以至于耽搁了时辰,还请陛下降罪!”

凤倾夜的脸色陡然之间由阴沉转为冰寒!

咬着牙,低沉道:“可有查到,她所找的哪一家黑商?”

“报,尚未查清,卑职已派人进入黑市彻查!”

凤倾夜眼眸沉入黑夜之中,酝酿出深不见底的漩涡。

站在凤倾夜身边,跟随凤倾夜出生入死过的一名贴身的侍卫走上前,脸色担忧的说道:“陛下,那姑娘此时只怕早已进了黑商的商队,她拿着从小王爷侍从那得来的大把银票,卑职猜,她大概是想试图随黑商一道返回东商朝。……陛下近日一直在暗查黑市贩卖少女的贼寇,这些贼寇近半年来混进北门街,毫无道义规矩,暗中专劫持黑商之中的少女和妇人,太和城中更是有多名少女连连失踪,今日月满之夜,走商的黑商商队众多,卑职恐这些贼寇必会出动,一旦姑娘遇上那些贼寇……”

凤倾夜的脸色开始黑到发紫,沉静诡异的面容似地狱来的修罗。

“备马,在西城速调五百骑兵随孤前往北门街追人!”凤倾夜的手连他自己也未察觉出有些微的发抖,“将那两名侍从凌迟处死,暴尸三日!小王爷关押西城衙府,不得孤的命令不准放出!”

“是!”

“报————”话正落音,城楼下另有一名跨刀侍卫飞快奔上城楼。“陛下!找到了,卑职等找到那辆从八仙酒楼出来的马车!但是马车上没有找到姑娘,只有一名车夫和一个小少年!”

“把人带上来!”

“人在此!”另有侍卫很快将那车夫和乞丐少年揪拿上前。

☆、黑商(4)

凤倾夜寒冷如铁的眼神扫来,那车夫顿时就吓得面如死灰,而那乞丐少年却瞧来更为镇静,只是眼底的闪烁也泄露出一丝对凤倾夜的畏惧和害怕。

“说,她在哪?”凤倾夜一脚踩踏车夫的脊背,车夫痛喊着的趴在地上叫苦连天,“陛,陛下饶命,小人只是收了八仙酒楼老板的银子带那姑娘离开,实在是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

凤倾夜凌厉的眼神瞪向那乞丐少年,“你来说!”

那少年瑟缩了一下,擦了擦鼻子,“无可奉告!”

凤倾夜一张绝美的脸顿时扭曲狰狞,眼底的寒凉像是雪峰上万年不化的冰凌,化成绝冷的利剑射向每一个人,紧抿的薄唇预兆着他此刻的怒火。

“小子,陛下跟前休得狂妄,想要活命,快快说出那姑娘的去向!”侍从吼道!

那乞丐少年倒有一身骨气,既收了银子便没有出卖的道理,于是把嘴一掘,“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你!”侍从恼了,拔刀相向:“臭小子,你不要命了!”

那小子擦了擦鼻子,一身的邋遢不堪,“我阿吉虽然只是个臭乞丐,可也懂几分道义!士可杀不可辱,你们想要我说出那姐姐的去向,断然是不能的!”

凤倾夜眼神陡然半眯,噙着冷酷嗜血的笑,一脚用力,便将那车夫的一条臂膀生生踩断,嗷叫声如杀猪般响起,“再不说,你这另一条膀子也要折了!”说时又冷冷的看向那小乞丐,寒凉的眼神浮动着浓浓的杀意。

“陛……陛下……饶命……小人委实不知那姑娘的去……处……小人只将那姑娘送到……黑市……却不知她所找系何人……然后就拿了银子奉了那姑娘的命把车赶……赶到西城来……陛下饶命……”

“啊啊啊啊!”一声惊入云霄的惨叫,那车夫的另一条膀子在凤倾夜的脚下再次生生被踩断,凤倾夜冷哧一声走过来一手便将那叫做阿吉的少年提起,阿吉脸色也发白,却还是故作强大的回望着凤倾夜,“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这个恶人!我是不会说的!我死也不会说的!姐姐是个好人,你这恶人定是要杀姐姐!我阿吉不会让你得逞的!”

☆、黑商(5)

凤倾夜脸上是浓得化不开的森冷,嗤笑:“何以见得。”

“还用说吗!你,你,你……”阿吉在凤倾夜手上胡乱的挣扎着,控诉的目光瞥向他脚下那凄惨无比的马车夫。“你就是个大恶人!”

凤倾夜眸中的杀气隐退了些许,嘲笑道:“臭小子,你知道什么是恶,什么是善,如果你口中的好人姐姐被将要被一群贼寇绑走,下场是被卖到风流窟,任由无数的男人蹂躏玩弄甚至被毒打虐待,和孤比起来,那些人是否更恶?嗯?”

“臭小子,你可知道那姐姐是什么人,陛下要找到她,那是在救她!”一旁的侍卫紧接着凤倾夜的话说道:“快把你知道的告诉陛下,否则耽误了时间,若让她落到贼寇手中,那时下场将会比死更痛苦!”

“真,真的?”少年阿吉显然被唬住了。贼寇掳掠少女这种事他也不是没有听闻过。

啊呀!这可怎么办!

“快说,她到黑市找的是那一路商家!”

“我,我……”

“你想她生不如死?!”

“不,阿吉不想!可是,可是……”阿吉不信任的看着凤倾夜,“你,你确定你不会杀害那位姐姐?”

“孤若想她死,她早已死了千百次!”

“那,那你先把我放下来!你跟我保证,你不会杀了姐姐,我才告诉你!”

“你!”凤倾夜眼神一冷,狠狠的咬牙切齿一番,“孤保证!”最后还是手一松,阿吉就摔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哎哟,你,你下手也太狠了些!我还是个孩子!你保证就保证,用不着觉得没面子,对我一个毛孩子下手,哼,你算哪门子皇帝!”

“哼!”凤倾夜颇为不屑的看着阿吉,“你哪一点像个孩子?”要不是情急,他早已经不分年幼老弱,一刀就将这臭小子剁碎了扔到洱海里喂鲨鱼!“说!”

“是我带姐姐去的,找的是洪坤!商队不太大,但是洪坤的信誉很好!”

“他们习惯走哪条道,你可知道否?”

“知,知道……”

“好,你来带路,随孤一起去追这家商队!”凤倾夜随手一捞,就将阿吉拎在手上,阿吉在他手中拼命挣扎大喊大叫,凤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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