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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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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哈哈哈……”那蛇姬长长的袖摆掩面,笑得前仰后合,面上真真是妩媚万分,烟视媚行的眼神睇向凤倾夜,“小冤家,今夜我蛇姬就让你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欲仙欲死……呵呵呵……”

水袖一扬,那艳丽的美眸中半分妩媚半分凌厉,杀气直逼了过来!

火红的身影顷刻与凤倾夜纠缠在一起,凤倾夜亦是一身妖冶的红裳,诡异绝美的画面中寒光仄仄闪动。

☆、同是天涯沦落人(2)

那两条毒蛇吐着蛇信噗呲噗呲飞快朝青璃游了过来,青璃抄起一旁的石头用力的砸,两条毒蛇避了避,又更凶恶的呲牙吐信逼上来。

“小冤家,你那小娘子似乎快撑不住了,不如你从了奴家,让奴家好好疼你一番……”蛇姬手里的银蛇鞭子呲拉一声缠上凤倾夜的腰身,拉着凤倾夜往身前带,两人电光火时间抵在一颗大树的半空。

凤倾夜在这同时吹响一声口哨,哨声落下后,那匹黑色的宝马从雨夜里冲了出来,一双前蹄狂奔,狠狠将那两条毒蛇踩踏。

“果然是好马……”红衣蛇姬睨了一眼死去的双蛇,眼里笑意不减反而更浓,如蛇狡猾的手无声滑进凤倾夜的衣襟,抚摸他诱人结实的胸膛,“啧啧……好一张迷人的脸蛋,身材也好得没话说,我蛇姬是哪里修来的福分,能遇上你这么个绝色的货……呵呵呵……”

凤倾夜的双手被蛇姬的银蛇鞭困在身后,邪魅的笑容却缓缓浮现,嗜血一笑:“孤的忌讳忘了告诉你,孤最厌恶被人碰触,尤其是你这么老的女人,会让孤觉得恶心。”

蛇姬脸色突地变得狰狞,眼里又笑又怒。

下一秒,那笑容就僵在脸上,只见一道血光溅出,一丝银线闪动,那蛇姬来不及震惊,脑袋和身体就搬了家,一团火红上鲜血呲呲的喷涌而出,在雨夜中绽放出恐怖恶心的画面,脑袋滚了几滚掉在草丛里,身体嘭嘭两声坠在地上!

青璃捂着嘴,却还是没能止住那声因恐惧带来的尖叫!

凤倾夜噙着笑,擦了一把脸上的血,盯着下方靠着树干不停呕吐的身影。

青璃感觉到头顶有寒气压来,她先是看见凤倾夜的靴子,然后抬头看见凤倾夜似笑非笑的脸,青璃抵靠着树干,捂着心里的反胃,咬着唇,不惧的回望他。只见凤倾夜眼神一冷,透出杀意,手里的青冥剑刺过来,青璃闭上眼睛。

只是预期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身后却发出一声惨叫。

原来是追上来的一名陀罗门的女杀手,死在了他的长剑之下,又见他握手一抓,那剑呲一声凌空回到他手中。然而这时从黑暗里又围上来几批杀手!

☆、同是天涯沦落人(3)

青璃惊讶的看着一批批不断涌出来的江湖杀手,各个都是怪异独特的装扮,似乎这就是他们的门面,非得让人一见就难忘,而名字你总能从他们的穿着打扮上猜出几分名堂。

比如现在将她和凤倾夜围在中间的这七个杀手,应该是三路人马。

两个男子身穿布衣,手里拿的武器是书本和笔杆,另有四人三男一女,拿的武器都是流星锤,而最后一人却是个怪异的独臂男子,身披蓑衣,整个面色被一顶斗笠遮盖了大半,身上跨一把弯刀,周身皆充斥着冰冷的杀意。

在南都的时候青璃倒是见过不少江湖上的剑客侠士,但从没有真正沾惹过江湖上的事。又长年生活在深宫内院之中,不知道原来这乱世上,还有如此多不胜数的亡命之人。

以嗜血为乐,以杀人为生!

想来越是乱世,便越是江湖险恶吧。

究竟凤倾夜得罪了什么人,惹来如此多不胜数的江湖杀手前来围堵截杀,还让对方出万金买他的人头,不过,这些人既然知道凤倾夜是南诏的君王,想必那幕后的东家不仅仅是开出了万金这一个条件,否则凤倾夜要多少个万金没有。

有了蛇姬的前车之鉴,青璃知道她已经无法全身而退了,认识到自己跟凤倾夜早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于是再不敢轻易在此时乘机逃走。就在青璃还在呆看着眼前围上来的杀手的时候,下一刻已经被凤倾夜横腰抱起飞身上了那匹黑色的骏马,身后一群赶上来的南诏兵替他们拦下了那些杀手,但那名独臂男子却狡猾的追了上来。

那男子的轻功着实了得,很快就如鬼魅般掠到他们跟前。

金刀带着凌厉的劲风呼呼对着她的胸前砍来,电光火石间,凤倾夜竟将她生生从马背上抛出,青璃来不及震惊,整个人不由自主跃入半空之中。

身下刀剑相碰,擦出森冷的寒光。

凤倾夜嘴噙冷笑,最后一招横刀断水,将那独臂男子另一臂膀奋力砍下,鲜血飙溅而出,紧接着又是一刀,毫不留情斩断对方的腰身,那独臂男子陡然四分五裂、整个人爆开在暗夜的雨水中。

☆、同是天涯沦落人(4)

凤倾夜凌空跃起,脚踏树桠,如浪花捣水旖旎而来,衣袂掠动,又如夜空中展开的一只烈火雄鹰,在青璃摔落在地之前,稳稳的将她接在手上。

青璃心中余惊未消,见了凤倾夜浑身满脸的人血,顿时胸口泛呕,脸色发白。

凤倾夜见青璃看了他一眼之后就吐得欲罢不能,脸就臭了。

“你敢再吐试试!”

凤倾夜一把揪了青璃的衣襟,青璃这一口顺势吐在了凤倾夜的身上。凤倾夜脸色寒冷得像是一块冰雕,阴森森瞪着青璃,青璃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擦了擦嘴,尴尬的看着凤倾夜,眼里渗出灼热难受的泪水,却犟在那不肯说一句道歉的话,看起来滑稽又可笑,又有十分委屈的模样。

凤倾夜眼眸暗了暗,收了不悦的神色不再看青璃,凤倾夜那匹的卢马又调转回头奔过来。

“上马!”

“为什么……”青璃靠在树干上抬头望着凤倾夜。

凤倾夜低眸看她。

“为什么要带着我,你一个人逃,胜算要大得多,为什么非要带着我,在祭翘儿亡灵和你存活这两者之间,你存活应该要重要得多吧?”青璃没有伸出手让他拉上马,而是忽然低低的问着他。

凤倾夜脸色僵了僵,似乎是被她的话问住了,但很快就恢复一贯的嘲笑,“翘儿对孤的重要,你怎能了解,更何况这一路回南诏还太远,带着你总不会太枯燥,。”这一番解释甚是牵强。青璃沉默着没有再问。

“哈哈哈,想不到南诏皇生性风流不羁,还如此长情哈哈哈……”深林中衣袂破空直响,狂笑声洪亮如钟,将的卢马惊得人立狂啸,青璃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忽然四周有悉悉索索的奇怪响动从脚底下爬出来,竟是一片数不清的毒蝎子!“上马!”凤倾夜把青璃捞上马,策马前奔,那洪亮如钟的笑声紧随着也跟了上来:“有我‘万毒老人’在此,娃娃,你们还要往哪儿逃,乖乖的奉上命来,我老头子兴许还能让你等死得痛快些……哈哈哈哈……”

“哼,大言不惭!”

跑出一段距离,凤倾夜忽然勒马调头,两指陡夹一片落叶,一曲鬼见愁破音而出。

“呀!”青璃再次惨叫一声俯向马背,整个脸因脑海中尖锐的痛苦而皱在一起,曲到一半,壮如洪钟的笑声也随着那白须老头现身在面前,凤倾夜说罢就提剑飞来,那九毒老头擅使空拳,凤倾夜却并不近其身接掌,而是以青冥剑速砍其肋下弱点!

☆、同是天涯沦落人(5)

头上酣战不停,身下毒蝎子扬着钳子飞快从草地里爬将过来,的卢马一阵尖声嘶鸣,四只蹄子狂乱踢踏,撒开长跨就踩着毒蝎子朝前奔,却依旧没能幸免被蝎子蜇咬,那蝎剧毒无比,黑色的的卢马惨叫着嘶鸣一声,眼看着高大壮实的身躯颤颤巍巍就要倒下,青璃抓着缰绳抱着的卢马的脖子喊着:“跑,快跑的卢,不要倒下!”

一阵惊唳云霄的长啸,黑色的卢马用最后一口气身躯一振,将青璃抛向一颗树杈上!

青璃惊叫着张开双手用力攀住,身子就那样挂在上头,眼看着黑马如倾塌的城墙怦然一声倒地,鼻端发出嘶嘶的悲鸣,一双眼睛望着它主人的方向,四肢挣扎几下咽了最后一口气。

青璃咬着唇,看着倒在雨夜中的的卢,流下滚热的泪水。

“娃娃,再不乖乖束手就擒,你那小娘子可就要变成我那些宝贝的果腹之食了,哈哈哈……”

“在那之前,孤以为你没有命看到她是死是活!”

“哈哈哈……好狂妄的小子……”

“那就试试!”凤倾夜狭长的凤眸里寒光乍现!

青冥剑气贯长虹,幻化成无数的刀光剑影宛如滔天巨浪中破空而出的啸天游龙,长鸣一声直逼那九毒老人的命脉,那九毒老人露出一分惊讶,慌乱之中险险避开要害,却还是被剑气劈中左臂,顿时血流如注,惨叫一声坠在地上!

凤倾夜冷冷的睨了一眼身下的九毒老人,毫不犹豫提剑从头顶以破竹之势刺来,谁知此时那九毒老人撒出一把青灰,凤倾夜飞快扬起宽大的黑貂大氅挡下,与此同时,那九毒老人挥出一掌,却是直直的飞向青璃的方向。

一切都是那样快如闪电,青璃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凤倾夜口中的血喷了她一脸。

九毒老人那一掌被凤倾夜以后背挡下,青冥剑亦同时刺穿那九毒老人的眉心,“不可能……你……你,你……”那老人似乎没料到凤倾夜的伸手竟然如此出神入化,在挡下这一掌的同时还能杀了他,凤倾夜转动青冥剑柄,一剑劈开对方头颅!身下的毒蝎子也忽然间随着那老人的死而幻化成一股黑烟消失无踪。

凤倾夜抓着青璃落在地上,身躯一震,摇晃了几下靠在青璃的肩头。

☆、同是天涯沦落人(6)

青璃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顺手扶着凤倾夜的身体,却在他抬起头来的那一刻吓出一身冷汗,“吓、你,你,你的脸……”

只见凤倾夜唇如滴血,脸色发青,眼窝深陷,却还朝她勾起一贯咄咄逼人的笑,到死都不忘他狂妄的本性,仿佛他只是小小的被人用刀划了一下,而事实是,那掌带着剧毒!

“你,你中毒了……”青璃忽然手足无措,又是惊讶于他为她挡下这一掌,又是震惊于他此时那鬼一样的神色,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呜呼哀哉。

“闭……嘴……”凤倾夜鬼一样瞪了青璃一眼,提了青冥剑撑在地上做拐杖,拉着青璃就不停往前逃。逃了有一炷香的时辰,又有两路江湖杀手追杀上来,青璃想,这一次也许再也逃不掉,只有一死了,逃来逃去,却还是死在这人鬼不见的深林里,从此后,再见不到慕言,见不到双燕,见不到天河……

谁知,车到山前自有路,前方浓雾腾腾,传来峡谷中哗哗的流水声。

转眼,青璃就绝望的看着深深的崖底汹涌的狂流,不禁觉得无限凄凉,这路,死路罢了。

“前方已经没有路了,你们还想往哪里逃?”凶恶的杀手断了他们的回路,青璃的手忽然猛的被凤倾夜握紧,只见他噙着漫不经心的笑,唇如血红,妖冶得像个恶魔,她从他的眼底里看见了疯狂,“你、”她的话未出口,就听凤倾夜在她耳边说:“黄泉路上,有你陪着孤,倒也不会寂寞了……”

下一刻,

就在这一秒,

天地倒转,风声如狂在耳旁刮过,凤倾夜抓着她的身子纵身跃下……

“王八蛋,没想到这小子竟然选择跳下去,这一摔只怕粉身碎骨,死无全尸了!”山崖上的杀手探身往深不见底的下方望了望。

“下去,找!”

一行人掉头,循着往下的路快速而去。

******

峡谷深深,峭壁巍峨,倾盆的雨下得越发狂,冰冷的岩壁上,在这山崖的半腰之上竟有一些掩藏在树木之间的崆洞。

青璃扶着凤倾夜走进黑漆漆的洞内,心里的震惊还未平息,就在刚才,在前一刻,她是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摔进下方深不见底的山峡,然后粉身碎骨,这一生就结束在此,却不料凤倾夜抱着她以青冥剑在峭壁上奋力抵挡下冲的速度,攀着突起的岩石,几个飞跃跳进这个不算小的洞口内。

“你,你早就知道这里有山洞?”青璃惊讶极了。

凤倾夜顺势倒在洞内冰冷的石地上,一动不动,没了声息。

☆、他就是解药(1)

这一觉睡得很长,是从未有过的踏实。

凤倾夜醒过来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他的怀里睡着一个女人,相拥而眠躺在一堆篝火旁边,而他身上的衣裤皆不翼而飞,正挂在篝火旁的木柴架子上烘烤,接着又发现怀里这个女人不是青璃又是谁,最后发现,这女人竟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内衣,其余的衣裳也正挂在火堆旁。

于是,彻底昏睡前的记忆瞬间回笼!

“你,你是不是要死了。”这女人不仅胆子大得敢拿脚踢他,还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不过看在她随后就紧张的蹲下,将他的身子翻过来不住打量的份上,先不计较那耻辱的一脚。

“你放心,你没死之前,孤一定死不了。”他撑着最后几口气还不忘鄙夷她。接着就看她起身要走开,“你去哪……”他无力的握住她的手。

“我找找看有没有解毒的草药!”她该死竟敢用一种悲悯的眼神望着他!

他嗤笑道:“你别想错了……孤是南诏的皇帝……你真当孤会为了你这样一个卑微的女人……拿性命来救你……,孤自幼……尝尽百毒……孤的血就是解药,只要躺上三两日孤身上的……毒就能……自行化解……”

他看见她脸上怔了好一会,接着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毫不犹豫的蹲下来解他身上的披风和衣裤,他的脸色在当时一定比鬼还吓人,可这女人却仗势欺人,在他无力反抗的情形下将他扒得几乎一丝不挂,耻辱!耻辱!莫大的耻辱!他凤倾夜何曾受过这等耻辱!

“你最好祈祷孤活不了……否则孤定要……掐断……你这美丽的脖子……扒了你……的皮……”

“你早晚都要杀了我,不是吗……”她轻描淡写的说着,继续脱。

“你敢!”看着就要被她脱下来的最后一件亵裤,他死死将她瞪着,中毒后的脸色比鬼还狰狞几分,青璃到底是给他留下最后一丝防线,还不忘解释,“你浑身都湿透了,我这么做,只是还你救我的情。”她手脚麻利的从他的衣裳内找出火折子,然后拖着着近乎虚脱的躯体找来一堆足够多的柴薪,幸而这洞内很干燥,柴薪枯枝也很多,青璃生起一堆火,不时抹一把酸涩的鼻头,又看一眼昏昏沉沉倒在地上的凤倾夜。

☆、他就是解药(2)

脑海里,都是凤倾夜飞身过来,替她挡下那致命一掌的画面。

虽然他说自己是解毒的体质所以才替她挡下危险,但是她还是有些微的感动在怀。

把衣裳架起烘烤,她不再纠结于尴尬,将身上的脏衣裳脱下,只留一件单薄的内衣,于洞中那一口水泉内洗了洗,然后抱着自己单薄的身子蹲在火堆旁烘烤取暖,手上拿着凤倾夜的那件黑貂大氅先烘干了,于是过来替他盖上。

“翘儿……”

“……翘……儿……”

他躺在那,浑身瑟瑟发抖,抱着自己迷迷糊糊不断的呓语着。褪去了满脸的孤傲,紧闭的凤眸上浓密的长睫细细颤抖,遮掩了他所有的狂妄和不羁,现在的他只是个在毒液折磨中痛苦难受的普通人。

就这样蹲在那看了他许久,青璃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出神,不料却被他忽然间一个翻身扯进怀里,身下坚硬的石地咯疼了她的腰肢,她痛得惨叫一声,再想动一动,却已经让他死死抱在胸前,一条大腿压在她双腿上,宛如千斤重的巨石,直将她压得快喘过不气来。

他忽然睁开猩红的眼睛,深深的黑眼窝衬着鬼一样狰狞的眼神,直直的将她望着,青璃顿时就倒抽了一口凉气,“放开我!”她以为他清醒着,却不料他那眼底的视线渐渐转为迷离,似魔症一般,不停喊着她:“阿夏尔……阿夏尔……”

阿夏尔?!青璃一时呆在他身下。阿夏尔是谁?

“……阿夏尔……夜儿好冷……”

他的眼睛又渐渐闭上,手里的劲儿却没有松开,反而更紧的将她抱进怀里,像孩子眷恋母亲一样抱着她不放手,“阿夏……尔……”

“夜儿答……应……你……”

“……将来当了……皇帝绝不……伤……害……弥天……”

弥天?弥天又是谁?青璃听着他浑浑噩噩中不断说一些让她费解的话,而她只想着要从他强硬的臂膀下脱身而出。眼看着就要挣脱出来,不料凤倾夜忽然又诈鬼一般陡地一下睁开浑浊漆黑的双眼,青璃痛呐一声再次被他压回身下,便见他狂乱欣喜,神志不清的捧着她的脸就是一阵激烈的索吻:“翘儿……翘儿……”

“翘儿……孤带你回南诏……”

☆、他就是解药(3)

青璃惊了急了,手脚并用对着凤倾夜拼命又捶又打,然她那几分绵薄的力量,落在他身上不痛不痒,他虽身中剧毒,却力气依然大得惊人,死死握了她的手,捧着她的头激烈的寻求她口中的甜蜜和馨香。

最后,青璃四肢无力软下。

眼前一黑。

在这激吻中毫无志气的背过气去。

凤倾夜恍恍惚惚中满足的抱着怀中软玉,踏踏实实的昏睡下……

记忆到此,凤倾夜才算明白为什么醒来以后会是眼前这番活色生香的景象。他十分鄙夷的看着地上睡得比他还要踏实的女人,又想起昏睡前把她当作翘儿时那一吻,食指轻轻擦过唇瓣,脸上浮上诡异莫测的神色。

没有了凤倾夜的体温,青璃在冷风中冻醒。

“孤的怀抱这样让你眷恋,舍不得醒来?”他脸色还十分难看,比较昨晚也不过是好了一点,却还有力气打趣她。青璃已经知道他的嘴毒,这次反而异常平静的坐起身来,淡淡的说:“你不冷吗,衣裳应该都已经干了。”

凤倾夜脸色一沉,“孤有力气拿,还能坐在这!”

青璃起身走到火堆旁,先是自己穿好衣裳,这才在凤倾夜爆发前把他的衣裳拿过来。凤倾夜没有伸手接衣裳也没有动,青璃咬了咬牙,接着蹲下来无言的为他一件件把衣裳穿上身,她的手法熟练而麻利,伺候起人来很是有一套。

为慕言更衣的时候,她早已习惯了慕言傲人的身材,是以面对凤倾夜的酮体,她显得十分镇静,除了微微的尴尬,很快就替他将衣裳整理妥当。

凤倾夜一直深深的看着她。

忽然,他握住她手腕,抬起她失落的脸,“还在想着你的大皇子?你我孤男寡女同睡了一夜,你认为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还会要你吗,他也许早就把你这卑微的宫女忘了。”

青璃推开他的手,起身无言走到洞口。

雨过后便是天晴。

淡淡的晨曦在浓浓的雾色中透了进来,她拢紧身上那件侍卫所穿的宽大衣裳,站在那沉默了许久,清冷的浓雾从她四周渗进来,薄薄的清阳照在她纤细的身影上,凤倾夜望着她的背影,只觉得那背影如山谷中被人遗忘的一株碧螺花。

☆、深宫里的替身(1)

在风中独自摇曳着动人的美……

一个女子,在经历过这半个多月的惊天风波和重重杀机,原本该早已奔溃,而她却凭着那份意念,多次从死亡边缘求生下来,她没有多么能耐,也没有多么惊艳,只是顽固的想要活着……就像……当年南都亡城,她被俘虏为奴,机智勇敢的带着同伴死里逃生……

青璃看着峭壁外如仙境般的浓雾,望着洞口滴答滴答掉下的露水,看着脚边的草木清新可爱,便不由深深想起慕言。

即使他曾伤害天河,即使他屡次欺骗她,可是在北苑那经曾短暂的幸福却足以让她无法去恨他,反而更想他,想到心里的某一个地方隐隐的疼痛。

他是否平安无事……

他是否重见光明了……

他是否还记得她……

是否,在找她……

******

此时此刻,雨后天晴的晨曦也淡淡照耀着金碧辉煌的东商皇宫。

晨钟洪亮冗拔的回荡在后宫的每一个角落,慕言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睁眼看见怀里的软玉温香,才将那一丝紧张隐下,满足的抱着怀中的人儿,在她发上烙印下浅浅一吻。那人儿因着他的动作而转醒过来,慕言含笑唤她,“……阿璃。”

像是一场梦,虽然她已经拥有了他,却还是无法从梦中醒来,昨夜整整一夜,她被他抱在身下热情的疼爱着,她从来不敢奢望有这样一天。尽管,他在她耳边一声声喊着阿璃,但那份莫大的满足和欣喜掩盖了这份艳羡和失落,不论如何,他心里爱着青璃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此时此刻自己已经拥有了他!

“阿璃。”慕言的眼睛,专注有神的望着她。

辛姝脸色发红,眉眸染上红晕,软软靠在他怀里,用嘶哑粗糙,甚至是难听的嗓音慢慢说:“慕言,我的嗓子在火中受到灼伤,变成这副样子,你,不会嫌弃我吗……”

“太医说你的嗓子虽然无法复原,但是继续用药,还能再好些……”

“可是,真的很难听嘛……”

“要我证明给你看吗?证明我会不会嫌弃你的嗓子变得粗哑难听,嫌弃你背上被烧伤的这块伤疤?”慕言抱着她,眼眸里情欲就涌了上来,深深的吻住她的唇。

☆、深宫里的替身(2)

辛姝脸色发红,微微将他推开一点。“可是,太医说我受到惊吓,以前有些事情模模糊糊,记不清楚,你会怨我吗……”

“阿璃,你要我今天一整天在床上证明给你看我会否嫌弃你吗?”慕言就笑了。

辛姝娇嗔的靠倒在他胸前,粗哑着嗓子低低说:“慕言,我记得小的时候,娘亲唤我乳名月儿,我想听你这样叫我,会让我觉得……更幸福……”

慕言微微蹙眉,接着笑着捏起她的下颌:“月儿……”

辛姝眼中顿时含满泪水,娇嗔的偎在他怀里,慕言却顺势将她放回床上,解开她身上仅穿的丝裙,气息变得浑厚浓烈,一场云雨让她得到满足。

鸠占鹊巢,假扮替身。

又如何。

经过这一夜,她再也回不了头了。

她喝下皇后给她的药,她选择了吞下去,毁了自己的嗓子,又在身上狠心的弄出烧伤,这一切,不过皆是因为她爱他入骨。要扮成‘青璃’,没有人比她辛姝更了解,更信手捏来,她太了解青璃的一切,她太深知青璃和慕言之间的一切。

从此以后,她就是‘青璃’。

这世上所有的一切对她来说都不再有意义,自从爱上慕言,自从经过昨夜,她的生命里就只有慕言。

一场欢爱后,慕言又深深吻了吻怀中的人,“你的伤还没好彻底,在床上躺着多睡会。”说着就已起身更衣,外头传来顺子急切的传报声:“殿下!”

慕言恢复太子身份,自然称谓便就改了回来,“是顺子,有何事。”

顺子打着千进来站在屏风外先请了安,然后急忙回:“皇上病危!”

慕言脸色顷刻变了变,但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沉静。

“把荣升还有禁卫军统领叫来,还有宋大将军。”

“嗻。”

“你准备准备,随我去玉清宫。”说着就走回来,换了一件袍子,然后看着床上微微坐起的辛姝,想了想,吩咐道:“顺子,让你调的宫女可曾有了?”

顺子在外回:“回殿下,调给娘娘的侍女已经有了,今儿个下午就能来太子殿。”

“吩咐御膳房备下补汤,让阿……让月儿醒来后就用膳。”

顺子一怔,月儿?但困惑只是在脸上过了一遭,很快就回道:“嗻,殿下的吩咐奴才全都记住了。”

…………………………

:看到这里,亲们也许会有许多疑惑,对于辛姝鸠占鹊巢,替身夺宠的幕后细节,菲会在后面青璃和慕言再次相见的时候揭开哈。。。

☆、深宫里的替身(3)

慕言走了之后,辛姝又睡了会就起了床,这太子殿的宫女太监从那晚新婚之夜血洗之后,就调了一批新的来,辛姝头一次不用再伺候别人,而是被人伺候。

洗漱完毕,果然就有慕言吩咐好的御膳房的人端了补汤和早膳过来。

背上的灼伤还隐隐的痛着,慕言在云雨欢爱的时候极为小心呵护,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慕言越是待她好,辛姝知道,慕言对青璃的爱就越是深刻,但也正因为如此,皇后才敢,她也才敢冒这个险,把自己嗓子毁了,在身上烧出丑陋的疤痕,因为她们都深知,慕言不会为此而抛弃青璃。

尽管有些事,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但是走到这一步,她不会让自己回头。

“娘娘,奴婢伺候您用早膳吧。”有宫女走进来。

辛姝收回心思,宫女替她梳完发髻,云鬓香腮,淡雅清华,这就是‘青璃’该有的样子,从此后她学着青璃的笑,学着青璃的哭,学着青璃的爱好,学着她的一切。正要走出寝卧,辛姝看见案头上是一堆刚从北苑搬到太子殿的书籍。

辛姝站在那看了会,看到这些书,她就会浮现出青璃和慕言两个人宫灯月夜下对影成双的旖旎画面,而那画面里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是她。辛姝目光暗了暗,想了想,便捂着唇,用还有些灼痛,粗哑的嗓子慢慢吩咐说:

“让人把这些书都搬走,以后不用再放到太子殿,不要再让我看到。”

宫女点头,“奴婢知道了。”

很快就有太监进来将书都搬走,辛姝想,‘青璃’的嗓子破了,这些书也再用不上了,只要她用这个理由,慕言定是会依着她。

走出内卧,还未到外屋,就听见外头有人微微喧闹,间或有女子‘咿咿呀呀’‘嘻嘻呵呵’的说话声。见她蹙了眉,那新来的贴身宫女很是懂眼色,忙就呵斥,“是谁在外头,一大早吵着娘娘,这样不懂规矩。”

很快,就有人拽着另一个披头散发,妆容凌乱的女子走了进来跪下,“娘,娘娘息怒,奴才是御膳总厨里的太监,是奉命给娘娘送补汤来的。”说完又对旁边那垂头惊吓的女子呵斥:“快,傻姐儿,向娘娘叩头赔罪。”那女子忙就猛磕头,含含糊糊的说话:“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娘娘饶命……不要杀我……不要杀……不要杀我……呜呜呜……”那女子磕得嘭嘭直响,接着就瘪瘪嘴哭了起来,使劲儿摸脸淌泪,那太监就揪了女子一把,也急了。

☆、深宫里的替身(4)

辛姝蹙起眉头站起来,“你是玉清宫的御膳厨房来的?”

那奴才点头。

一旁的宫女走上来回:“回娘娘,太子殿御膳房的新厨子还未调来,所以这些天都是从玉清宫的总厨房送来的食物。”

辛姝了然,然后看向那女子,“她是谁?”

那太监忙回:“回娘娘,她叫傻妞儿,哦不,她叫心慧,原是东宫的宫女,如今疯傻了,被送到玉清宫御膳厨房打杂活,是皇后吩咐,是以大伙都不敢怠慢,许多事情也就由着她,今儿她非得要跟过来,奴才也就没辙,只得带着她了,不成想她时不时犯傻,就,就吵到了娘娘,请娘娘息怒,请娘娘恕……”

“好了。”那宫女见辛姝不想再听,忙就打断了那太监的话。

辛姝脸色凝肃,蹲下来,捧起心慧的脸,“心慧?”粗哑的嗓子低低唤了一声。

心慧睁着大大的圆眼睛,有些圆润的脸庞上布满脏污和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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