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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刀传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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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你吃了以后不但没起作用,反令你大吐鲜血,经、穴也因引毁了一些,更怪的是还不死,实在令我不通!”

张翔淡淡道:“在下根本不能练武,也不在乎经穴被毁。可以说,在下并没放在心上!”

“但老夫却放在了心上!”谷石奇怒冲冲地瞪了他一眼。

“谷前辈!”张翔抱拳施礼:“在下自幼不能练,且身上的穴道也被人为的毁去一些,这纯属意外。救命之恩定图后报!”

“唉--”谷石奇长叹一声:“小和尚有所不知!”说着坐在了上,缓缓道:“老夫钻研歧黄之术多年,也颇有心德。凡经过我调治的,从没有一次失手,所以,在江湖之中,才博得‘神医’的雅号,老夫也曾夸下海口:天下没我治不了的病,谁知,今天我栽了!”

“这是为何?”张翔奇道:“你不是将在下治好了吗?”

谷石奇长叹一声:“唉!由于你体内气息极盛,因为经穴被毁而无法运转。势必在体内冲撞不止!若万一得不到控制,你的性命也就不保。这次老夫只是用药针暂时抑制住,到下次发作时,神仙也会束手无策!这‘神医’名号么--唉!也就彻底毁了。”

说完这番话,谷石奇神情沮丧地站起向外走。走到门口忽然转回头:“也许,你还能活一个月!也许能活半年,但决对不会超过一年!别人有因祸得福之说,到你却是因福得祸!”摇摇头叹息着掩门而去。

居然是如此结局?张翔不由万念俱灰……

竟然再也活不过一年?他无力地躺下来,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想起了枫林深处无辜的八十余座坟茔,想起母亲吐血而亡时的凄惨情景……万没料到:吃了首乌后竟然活不过一年!他缓缓闭上眼睛,又想起了密林之中那疯狂、凶残、悲壮的一幕幕……这血海深仇怎么报?他的心开始一点点向下沉……

死亡将至的悲哀笼罩在他的心头!

世上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吗?

有!那就是明知将死却还没有死的这段等待时间。

死!并不恐惧。最恐惧的是:等死!第二卷 第十二章 因福得祸(6)

中午时分,谷石奇推门进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张翔,重重叹了口气转身就走,一句话也不说。

黄昏,太阳桔红色的光芒洒满了山谷。谷石奇又施施然进入草屋,只见张翔依然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盯了他一会儿,阴阳怪气地叹息着转了一圈又走了。

一连三天,谷石奇三时进来看看,却不与张翔说话转身就走。

到了第四天,谷石奇尚末走近草屋,就见张翔已站在门外。只见他除了两腮瘦瘪,一脸憔悴外,双眸中已恢复了往昔的灵动。

谷石奇倒背着双手,慢慢走到张翔跟前,上下打量几眼,忽然间笑起来。

张翔居然也笑了:“谷前辈一定奇怪:在下怎么忽然出来了,对吗?”谷石奇点点头:“不错,按说像你这个年龄,在面临生死关头时,必定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心灰意冷,甚至从此会萎靡不振!想不到,你三天时间就振作起来了!”

张翔笑了:“在下自少林寺中,曾阅读过大量经文,已明了一些佛理禅机,加之在下生性随意,所以忽然悟道:死,是避免不了,何必在乎早与晚呢?况且,人生本就有许多遗憾,从来没有至善至美的!我又何必去抱着它再去遗憾?”谷石奇怔住,便又点点头道:“不错!”一顿又道:“你体内的热流,在武林中人来说,是难得的功力!对你而言,却成了洪水、猛兽!本来,老夫打算让你心死,借以压制一下热流!谁知,你仅过了三天!唉!仅延长了了几天寿命而已!”

张翔摇摇头,笑而不语。

谷石奇不由摸了一下秃顶:“延长寿命是好事!你怎么……”

张翔一笑:“对在下来说:多几天和少几天已不重要了!”一顿又淡淡道:“在下所有的亲人都没有了,也无法报仇!如果所剩的时间都活到仇恨之中,有什么用吗?”

“你不打算报仇?查出真相?”谷石奇道。

张翔微微一笑:“我靠什么报仇?也许仇家是武林极厉害的高手,可我却偏偏无法练武,如何能报仇?”

谷石奇道:“我帮你报仇,如何?”

张翔摇头谢绝了。

谷石奇又道:“难道,你就这样认命吗?”

“不认命又如何呢?”张翔淡淡道。

谷石奇想想道:“我看不如这样:我教你学会用毒解毒的法子,怎样?”

张翔仍然摇摇头。

谷石奇又道:“老夫这里还有几种机制暗器,如:‘天蜂针’、‘星光万点’,还有……”

“不!”张翔摇摇头拒绝道:“在下真的不愿杀人!自我进入江湖以来,因为我而死的已有太多的人了,已令我寝食难安!所以,只能辜负前辈的美意了!”

“哈……”谷石奇突然纵声长笑。良久,他拍着张翔的肩道:“想不到这世上,真的会有三次拒绝我‘神医’好意的人!佩服!”一顿又道:“小和尚!跟我走!”说着,拉着张翔就走。

转过一片竹林,显出几座绮山而建的石屋。

两人走进去,谷石奇道:“小和尚先坐着!今天,老夫请你吃顿饭,分别是世上最佳美味和最不佳的美味!略等片刻。”说完进入另一间屋内。

不一会儿,谷石奇捧来二口大锅,放到石桌上,又自另一屋中取出大大小小的几十个布袋,分别倾入锅中,搅拌均匀盖好。复对张翔道:“帮忙搬一口,跟我来!”说着,端起一口向屋后走,张翔忙也端起一口跟了过去。

房子后面有两个灶口,谷石奇把两口锅分别放入灶口,加入适量的清水,又燃起火……

一个时辰之后,将锅中之物盛到两个盆中端入屋内,放到桌上。然后,谷石奇又到另一屋中,搬出各式各样的十余坛酒。笑哈哈地道:“小和尚!知不知道都是什么酒?”

张翔摇摇头。

谷石奇又取来两只海碗:“你看,这是花雕、老烧、汾酒、竹叶青、杏花村、女儿红、猴儿酒,还有这细花瓷坛,是一大盗在皇宫内院窃取的极品贡酒!可以说,天下各酒齐聚在此!”

“哇!”张翔顿时跳了起来:“在下口福不浅!”一顿又道:“想不到皆是天下名酒!好酒!前辈如此招待,在下受宠若惊了!”

“哈哈哈!”谷石奇哈哈大笑:“岂止是名酒!好酒!简直就是酒中极品!”

“极品?”张翔一愣。

谷石点点头:“不错!这些酒全是有求于我的江湖人所付的药资!若不是酒中极品,老夫又岂能白白将灵药送人?”

“原来如此!”张翔叹道。

谷石奇拍开一坛酒,倒入海碗。顿时,一股浓郁清冽的酒味奇香飘满了整个小屋。放下酒坛,用力吸了一下道:“小和尚!你看这酒质清亮如水,但是其奇特之处是”说着,拿起一根筷子,轻轻在碗中一挑。只见那酒液竟然如蜂蜜一样,稠稠的拉出一段亮晶晶的细丝,许久不断。

“啊!”张翔惊奇地睁大了眼珠,叹道:“若非亲眼目睹,真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这样的酒!”

谷石奇看头他道:“你知不知道,这样一坛酒有多少年吗?”

张翔用力摇摇头。

“唉!”谷石奇叹口气:“这样一坛酒,起码已过一百五十年的时间!而且十大缸酒经过那么长的时间,才能集满这一坛酒!”

张翔惊呆了,喃喃道:“十大缸酒存放一百五十年,最后才集满一坛?都过了百年以上?”

“嗯!”谷石奇点点头。

“可是!”张翔不由叫道:“在下可是被前辈所救治的人之一!在下……”

谷石奇打断道:“老夫生性孤傲、怪僻,也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也从没有人拒绝我的好意!而且,那些人个个都怕死怕得要命,所以不惜投我所好来求我!而你,是绝无仅有的一个!来,干!”说完,一口将碗中酒喝干。

张翔苦笑着,亦一气饮尽,又斟满。

谷石奇回味了一下,又道:“和你接触的时间仍短,却总有一种亲近感!好象是哪辈子我们就认识似的!”

张翔心中一阵激动:“谷前辈,在下甚觉汗颜!张某何德何能……”谷石奇打断道:“生死谈笑间!老夫嘲笑那些贪生怕死!却不想活了这把年纪,居然还是被你开悟了生死!干!”然后一饮而尽。

张翔喝净:“可在下并没说什么?”

“不错!”谷石奇道:“淡然面对生、死、恩、仇,是最好的回答!”一顿又道:“其实,有些话是不用说的!”

两人都不再说话,你一碗我一碗争相喝了起来。

一坛酒堪堪待尽,谷石奇猛地一拍脑门:“忘了请你吃菜了!来,这一盆!”

张翔依言伸筷子到那一盆中一夹,意夹出一只鱼翅,再夹一下竟是半只熊掌,上面还挂着一块海参。又夹一下是一块象拔,燕窝、他不由笑了:“没想到,谷前辈竟把天下最佳美味之物,做了杂烩?”

谷石奇又是哈哈大笑:“你先尝尝!”

张翔夹出一块燕窝咬了一口,“哇!”地一声又吐了出来,叫道:“什么味道!竟如此难吃?”

“难吃也得吃!这可是好东西!”谷石奇笑着道:“吃了绝对大补!”

张翔摇摇头:“还是吃这一盆吧!”

刚刚夹出一筷,他又是大叫:“哇!一条蜈蚣!还有蚯……蚯蚓!”

谷石奇笑道:“上面还有黑蚂蚁呢!”

“前辈!”张翔面有难色,喃喃道:“这……这如何吃得?”

“随便你!”谷石奇笑咪咪地看着他,既不说话,也不喝酒,更不动筷子。张翔一阵犹豫,心道:既然他说了是最难吃的美味和最好吃的美味,想必都可吃得!可是这……又一想,反正我活不过一年,吃了又何妨?一念至此,闭上眼睛在盆中夹了一大筷子,放进嘴里大嚼起来。顿时,一种滑嫩、爽口的香味令他浑身一震。那种鲜美无比的滋味令他愣住。半晌才道:“没想到会……如此得可口!”

谷石奇笑着道:“小和尚!你知道为什么会那么香鲜嫩滑,那么好吃吗?”“不知道!”张翔不住地摇头。

“因为”谷石奇笑咪一眼睛,一字一顿道:“刚才你那一筷子中,夹起了至少三条蛆虫!”

“啊蛆虫?”张翔闻言之下,脸都有些变形,一阵作呕。但看到谷石奇不断伸筷子在那一盆中夹出大啖不止,才没呕吐出来。

仔细回味一下,那滋味也太诱人了。心一横,也就管不了许多,也不住大吃起来。

一坛、两坛、三坛……渐渐地,两人都有了六成酒意。

谷石奇道:“小和尚!你……你的胆色真可以!我……多年研创出来的美味,天下仅你我二人尝过!没人有此口福!”

“前辈!没想到……如此丑陋的东……西,竟然如此可口!来,敬你一杯!”张翔说完一气又干了一碗。然后,自盆中夹起一只大青虫,放进嘴里猛嚼。

谷石奇道:“那吴非老家伙,一见居然吓……吓得扭头就跑!他是个胆小鬼……”

张翔也笑:“那吴非在山东……山东什么地方来着,我既骗了他还……气他个半死!”然后,把英雄楼中之事说了一遍。

谷石奇大笑:“真有你的!我每次都是被他气……气死!你替我出……出了口气!来,干!”

当酒全部喝光的时候,两人都已醉得不省人事。第二卷 第十二章 因福得祸(7)

张翔是被人摇醒的。

摇醒他的人不是谷石奇,而是秦燕燕!

秦燕燕道:“翔弟弟,谷前辈呢!”

“我们都醉了!”张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是不是采药去了?”秦燕燕又打了一遍。

张翔摇摇头:“不可能!你看,他的药蒌还在这里!”

“可是,怎么会没有人呢?”秦燕燕纳闷道:“会不会临时有急事走了,让你替他看家?”

“有可能!”张翔揉着疼痛欲裂的头道。

于是,秦燕燕也住了下来,一连三天。

“看样子,他走了!”张翔道。

秦燕燕道:“走?到哪里去了?”

张翔微微一笑:“谷前辈奇人行奇事,可能到他喜欢去的地方了吧!”“那我们先回秦家堡如何?小和尚!”秦燕燕笑着道。

张翔苦笑了一下:“可惜,我这和尚是假的!仍然可以娶一位漂亮的妻子!”

秦燕燕笑了:“少臭美了!谁会嫁给你这个小和尚?”

张翔忽然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虽然我是个小和尚,但仍然有人自称是我老婆!”

秦燕燕的脸蓦地红了,咬牙娇嗔道:“要死了你?小和尚!”

两人说笑着,翻山越岭赶回秦家堡!第二卷 第十三章 血影圣刀(1)

两人赶到秦家堡,已是黄昏时分。

但是,秦家堡已成了一片废墟!

到处是断砖、残瓦,烧黑了的破墙、焦木,一片狼籍。废墟上尚有青烟袅袅散出。可是,却不见半个人影。

都到哪里去了?死了?还是逃了?

秦燕燕不由跌足大哭,嘴里哭喊着:“父亲!母亲!陆伯伯!……”

张翔单膝跪在地上,没有说话,也没有眼泪!

因为,他的心在流血!

这是第几个因他而毁灭的地方?

又有多少人因藏宝图而丧生?

不!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就是无情的江湖!

江湖首屈一指的五堡之一:秦家堡!

就这样随着这把火,而烟消云散了。

还有什么地方,自己可以去?自己敢去?

有什么地方,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天黑了下来,张翔站起身,走到仍在哭泣不止的秦燕燕身边:“姐姐,你不要太难过了,请节哀顺变!我们一定要报仇!”

“报仇?!”秦燕燕猛地站了起来,揪住他的衣襟哭叫道:“凭什么报仇?靠什么报仇?爹爹江湖人称‘血影圣刀’,在江湖之中也是屈指可数的顶尖高手,陆伯伯也是武功盖世,可仍旧保护不了秦家堡!是靠我报仇?还是靠你……”手忽然一松,扑在张翔的怀里失声痛哭,又道:“弟弟,我们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张翔叹口气,轻轻擦去她的脸上的泪痕,沉声道:“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们不知道,况且,他们是死是活,我们也不清楚!先别哭,我们先找个地方,打探一下消息要紧……”

刚说到这里,黑暗中忽然闪出一个人。

那人一身黑粗布衣,五十来岁年纪,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小姐,张公子,此处不是久留之地!请随小的来!”

秦燕燕、张翔愣了一下,心道:好险!赶紧跟随那人走去。

转过一片密林,走了约有五、六里路,来到一个小小的村落。

村落很小,约有四、五十户人家,大都是低矮的房屋,一户连一户。

最西边是一个独院,那人四周看了看,一闪身进了门,待秦燕燕、张翔二人一进去,那人又赶紧关门,拔上插子。

进了堂屋,那人跪倒在地:“小姐、张公子、老奴可把您们盼来了!”

昏暗的灯光下,秦燕燕道:“你……你是秦仪?!”

秦仪道:“正是老奴!小姐,秦家堡出了大祸事了!”说着,呜呜哭了起来。张翔道:“秦老伯!请问秦家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仪站起身,叹口气道:“三天前的傍晚,因老伴生病无人照料,老奴就把仓库的钥匙交给了陆老爷,告了假回来。谁知半夜时分,就听到秦家堡方向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待小老儿穿衣出来观看时,秦家堡已是火光冲天……”

“老伯!知不知道家父、母及陆伯伯的情况?”秦燕燕焦急地问。

秦仪道:“听说,当晚有许多的江湖人围攻秦家堡!后来,秦老爷与陆老爷见抵挡不住,就率五十名守庄的弟子保护着夫人,杀出一条血路逃了!但也有人说,秦家堡的人全都……遇害了!”一顿又道:“天明时分,小老儿冒死前去秦家堡,见到的只是满天的大火,却什么人也没见到!”

“什么人也没见到?!”张翔怔了一下,眉头不由一皱。

就听秦仪又道:“小老儿知小姐尚未归来,故此,一直偷偷地藏在秦家堡周围,老天有眼,终于让老奴碰上了!小姐,公子请稍候,老奴去弄点吃的来!”说着,走进后堂。

功夫不大,秦仪回来:“老奴已让内人去做了!”

秦燕燕忽然问道:“老伯,有没有听说是些什么样的人,竟敢围攻秦家堡?”“唉!”秦仪叹口气:“听说江湖黑白两道都有人参与,数百人之多。说是找一个叫什么‘傻二少’的人!”

张翔苦笑一下:“老伯!在下就是他们要找的‘傻二少’!”

“什么?张公子?”秦仪一下睁大了眼睛:“你……你可害了秦家堡了!他们四处找你,谁知你……你……,唉!”

秦燕燕道:“老伯!此事不能怨张公子,若怨,只能怨江湖人名利熏心!”

“整个江湖,黑、白两道都在找我?!”张翔自言自语地说着,转身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对啊!”秦仪道:“公子有所不知,小老儿听说,那些人找到秦家堡后,硬说是秦堡主藏起了‘傻’……”一顿忙改口道:“藏了张公子,说什么要秦堡主要么交出什么图!要么交出张公子!唉!几语不合就打了起来……”

“大概有多少人?”秦燕燕问道。

“大约”秦仪想了想,才道:“听说没有九百也有七百多人,而且,个个都是一跃数丈的武林高手!”

“这全是张某一人的过错!也可以说因我而起!放心,我一定会对秦家堡有个交待的!”张翔坚定而又安静的说。

“交待?”秦仪又瞪起眼珠。他似乎把怒火都迁于张翔身上,闻言更是怒不可竭:“什么?秦家堡上上下下百余条性命,你拿什么交代?”

“这……”张翔摸了一下锃亮的光头:“在下会让凶手血债血偿!”“好了!”秦燕燕大声道:“不要说了!再说能让秦家堡重现吗?能让死人复活吗?能知道活人的消息吗?”

张翔、秦仪两人都默不做声了。

此时,秦燕燕似乎恢复了往昔的自信与果断,扭头问秦仪:“老伯,秦家堡的兄弟还有多少人?”

“这个……”秦仪沉吟一下,枯黄的脸上显出尴尬得神色:“老奴……实在不清楚!”

张翔道:“现在我们处境很危险,不能出去!麻烦老伯打听一下秦伯伯等人的下落,还有附近有没有江湖人!”

秦燕燕不由看了他一眼,心中不禁暗自警凛,却没有说话。

秦仪鼻子里哼了一声,却没理他。转头看着秦燕燕等她表态。

秦燕燕只好点点头:“一切有劳老伯,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这时,秦仪的老婆端来了饭菜,一盘黑面馒头、一盘咸鸡蛋、一碟花生米,一只大海碗中还有一只热气腾腾的肥鸡。

秦燕燕皱皱眉头,伸手拿起一个馒头,强忍吃了一口,低头开始用饭。

张翔吃了几口,忽然道:“恐怕家中唯一的一只下蛋的鸡都补救杀了吧?”

“这……”秦仪直搓手:“小姐和公子是贵客,请都请不来的!今天到寒舍已是老奴蓬壁生辉了,这……算不得什么!”

张翔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老伯做差每月几两银子,日子过得也很清苦。在下这点银子请收下!也许我和秦姐姐要在你这里多住一些日子,请买些可口的饭菜回来。若不够用时,尽管说就行!”

秦仪双手接过银票:“小老儿就不可气了!否则,实在没什么可以招待的”说着低头看去,不禁失声惊叫:“一……一千两!”

秦仪的老婆忙凑上观看,不禁眉开眼笑:“小姐、公子真是贵人!怪不得这两日眼皮直跳呢!”说完,拿着银票摸了又摸,颠颠地走了。

秦仪道:“小姐、公子慢用!老奴已为你们准备了休息的地方,老奴告退!”说完也走了。

第二天一早,张翔和秦燕燕用过饭,在屋中枯坐着等打听消息的秦仪回来。约莫有一个多时辰,秦仪喜滋滋地回来了,一进屋就道:“小姐、公子好消息!听说秦老爷保护着夫人前往永清州了,陆老爷子也平安无事,还听说……”忽然止口不言。

秦燕燕急切地道:“有话尽管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秦仪犹豫着道:“传言,到永清州的路上仍有不少高手云集,准备拦截他们!听说很危险!”

“啊!”秦燕燕跳了起来:“翔弟弟,我们赶紧去追!”

“不可以!”张翔急忙阻止:“我们万万追不得!”

“为什么?”秦燕燕不解地问。

张翔叹道:“那些攻打秦家堡的江湖人,其目的是为了我!如果我们一去,一是正好遂了他们的心愿。二是令秦家堡更洗不清藏匿我的嫌疑,也就更加危险了”

“不错!张公子分析的有道理!”秦仪连连附和:“小姐稍安勿躁!依老奴之见,小姐与张公子还是在寒舍暂避一时,由老奴随时打听消息,待平静下来之后再去不迟!”

秦燕燕呆立半晌,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中午,饭菜很丰盛,有鸡、鸭、鱼、肉,还多了一坛酒。

张翔慢慢吃着,心中暗道:想不到秦仪的老婆居然烧得一手好菜!不对!这里面……他慢慢自斟自饮一付悠然自得的神态。

秦燕燕百般聊赖,也倒了一小杯慢慢地呷着,无可奈何地等待消息。

秦仪天天去探听,却没有什么新的。只是说老爷和夫人已平安了,还有江湖中都在议论秦家堡一夜间消失的事!另有传言少林、武当以及六大门派也准备插手此事云云。

还有一些江湖轶闻,引起了张翔的注意。据说,崆峒派的弟子在一夜间全被点了穴道,脸上各画了一只乌龟,甚至所有的白粉墙上都有,却不知何人所为。

还说崆峒掌门和一蒙面人对了三掌,却被震的吐了血。而此人自称是天山门下的弟子。

天山派也突然闯进蒙面人,看见的人被点了穴道。最绝地是此人将天山弟子的裤子尽数取走,跑到山下一把火烧了。灰烬边写着:崆峒!

峨嵋派也被人搞得乌烟瘴气,不得安宁……在其留字却是:天山、崆峒。

张翔明白了,他想起了江湖中人人头痛的吴非,想起了自已点得那把火。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这三派之间互相起了磨擦,也会因此产生裂痕。他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开心地笑了。第二卷 第十三章 血影圣刀(2)

十几天过去了,风声渐息。

秦燕燕终于决定去永清州,张翔当然也得跟着,只不过稍微做了一下易容,两人均打扮成乡下少年男女的样子。

这样,可以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也是为了减少麻烦!

太阳流火般毒辣辣地照着,烤得人有气无力。两人实在走不动了,就在道边的一棵巨树下休息。

官道上风驰电掣般奔来十余匹健马,卷起尘土飞扬。中间一匹白马上,坐着一二十来岁的汉子,富家公子打扮。此人长得很胖,脸上布满横肉,上面还有大大小小一层红疙瘩,怎么看也不象好人。

旁边两骑坐着两个身材魁梧、面孔阴沉的老者,背上背着武器包。后边八人青一色短袖劲服,家丁打扮。一行人风尘仆仆,象是有什么急事一般。

一老者忽然指着张、秦两人乘凉有巨树:“少爷!咱们是不是歇一歇再赶路?此次你下山帮助老爷争夺‘傻二少’已经很累了。”

中间的胖公子勒住马:“听说‘傻二少’在秦家堡,谁知竟是一片废墟。也好,反正也没什么事,歇一歇再说!”

另一老者手抚于黄的山羊胡子:“好了,少爷有令,歇一歇再走!”

几名大汉急忙跳下马奔树下而来,一汉子走到树下喝道:“喂!快给大爷让开,滚到一边去!”

张翔急忙站起,嘴里连连道:“是是是!大爷你请!”一边说一边去拉秦燕燕,想秦家堡大小姐何等身份,岂容别人呼来喝去?秦燕燕刚想发作,却被张翔制止了,低低声音道:“姐姐不可!”遂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一大汉忽然摸了张翔的头一下,大笑道:“哟嗨!这小子的头真他娘的亮,贼亮贼亮的!”其他人立时大笑起来。

张翔故做痴傻之状,嘿嘿笑着拉着秦燕燕就走。

“站住!”一老者突然喝道,接着,一拳击向张翔的后背。秦燕燕暗叫不好,急忙转回头来。却见那老者的拳头,在距张翔背心一寸处硬生生停住。

蓄山羊胡的老者笑了:“老七,你太多疑了!看着小光头走路的姿势,也知是没练过的雏!哈哈哈!”

另一老者收回拳头,皱着眉头道:“五哥,还是小心点好!”

“哇--”那年青胖子忽然大叫起来,一双小眼睛紧紧盯着秦燕燕,阴阳怪气地道:“想不到这小妞长了一双会说话的勾魂眼,想不到荒野山郊,会有这样的村姑!”

秦燕燕虽然换了粗布衣裳,却掩饰不住动人曲线,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肥大衣服下更显得多了几分撩人的姿色。

易容术最无法掩饰的,就是眼神!

秦燕燕扭身看张翔的神情,竟被年青胖子看在眼中。

留山羊胡须的老者上下打量秦燕燕几眼:“不错!这小妞真有几分姿色呢!”另一老者不怀好意地干笑几声:“雷少爷,既然已经碰上了,要不要乐上一乐?”

被称作雷少爷的胖子闻言一笑,眯着小眼睛淫邪地笑道:“胡老七,还是你理解本少爷的心意!这一个多月来不停地奔波,的确是应该……”

胡老七笑了一声:“看我的!”说着,身形一晃伸手抓向秦燕燕的肩头。

秦燕冷哼了一声,右手一抡,纤掌化成龙爪形拂向老者的脉门。

胡老七一怔,急忙翻腕,双掌一晃,手抓向秦燕燕的膻中穴、肩井两处穴。

秦燕燕怒叱一声:“下流!”身形晃动,右手勾向老七的咽喉,左掌砍向老者右手曲池。

“哈!老五你看走眼了吧!这小妞可是个扎手的练家子!”说着,胡老七抽身闪开,双掌忽然幻成七、八道影子,罩向秦燕燕。指风凌厉,逼得秦燕燕连连后退。

秦燕燕大惊,心道:这老者是什么人?居然有这么好的功夫?不行!一念至此,怒叱一声,自罗裙下抽出藏着的短剑,一式‘横山断流’攻出,胡老七长笑一声,施展一路爪法,在剑影中还击。两人斗在一起。

胡老五忽然踏上一步,连点张翔五处大穴,抖手扔在地上。

忽听“呛啷”一声,秦燕燕的短剑已被击飞。胡老七大笑一声,连点她三处穴道,秦燕燕浑身一软,瘫倒在地上。

胡老五一挥手,几名汉子迅速展开一张软床,支在树荫下,另有两名汉子抖开一块黄绫,将软床围在里面。

看来,这种事已发生过多起。所以,他们的行动才如此迅速!

那被称做“雷少爷”的年轻胖子,不禁哈哈大笑,笑声里充满淫邪。他上前摸了秦燕燕的脸一把,忽然一怔,双手急动,几下将秦燕燕脸上的易容物揭落,露出白嫩、美艳绝伦的一张脸来。

那胖子怔了一下,笑道:“还是个美人哪!”说着,扭了她的脸一把哈哈大笑。

两名老者和几名家丁也一齐愣住,都没想到居然是个如此美丽的少女。

胡老五干笑一声:“雷少爷艳福不浅,请吧!春宵一刻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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