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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by:卡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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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关心他的感受。只有到了结束以后,才会用那粗糙的舌头不断地添舐来抚慰他,表达一下太过粗暴的歉意。

如果白虎也能像平时那样对待自己,本来也无所谓,可是现在这样的行为实在让他无法坦然接受。

「我不是已经很努力了吗?还要怎么温柔?」白虎脸虽然被推的歪到了一边,但手脚还是飞快地进行着除去对方衣物的行动。

千百年来,兽族的洞房都是这样的,只有凶猛的雄性才被承认是真正的男子汉。哪里有婆婆妈妈的道理?

白虎不耐烦地抬起头,将原本仰躺着的朱雀整个翻了个面。朱雀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双臂被抓住,狠狠地拧到背后。

「你早就是我的人,我这么做是天经地义的,难道每一个动作都要得到你的许可不成?行房本来就是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

朱雀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直接听来却还是感到一阵眩晕。 

说来也是,自己不过是飞禽族用来交换兽族战力的礼物,有什么资格要求得到温柔的对待?如果不是因为兽族疼爱对象的特性,哪里轮得到他在这里?没有因为一再的忤逆反抗而被抛弃,已经应该感激涕零了。 

「别的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但在床上你就得听我的!」 

下体很快就全部裸露了出来,就着爬伏的姿势,双臂被拧到背后,臀部高高翘起。由于持续的剧烈动作,束发的冠掉落,长长的红发散开,逶迤在地上,炽热的凶器无情地抵上禁闭的入口,跟着强力挺进,直入深处。

被撕裂的疼痛,使朱雀身体一弓,迸出惨痛的悲鸣。在呼吸都嫌困难的情况下,体内的物体开始猛刺…… 

「美人啊!老大真有眼光!」

「第一次就挑战这么高水平的,下次可这么办?」 

观看现场表演的白虎七星们感叹中。但是他们突然注意到了一个事实──雄的!老大带回来的美人居然是雄的!

「……………………」

「说起来……那个好象是飞禽族的……」

「而飞禽族中,十个美人里有九个半是雄的……」

静──────

之前兽族与飞禽族的交接,都是与根据地的负责人直接会面,朱雀幷没有出面,所以他们幷不知道朱雀的样子。白虎虽然早就想把朱雀带回来见见弟兄们,但是朱雀坚决反对,于是一直拖到了现在。

「没关系,今年完了,明年再找嘛!」

干笑中。 

「反正机会多的是。」 

「哈哈,哈哈,哈哈……」 

继续干笑中。 

依照兽族的习俗,配偶每年可以重新找,可以相同也可以不相同,随便得很。

一头母狼姗姗而过,回头媚眼一送。

「嗷呜──!」

豺狼奎宿化狼身破窗而出。其它六人亦做鸟兽散。

一阵风过,风侯府中空荡荡。现在是春天,大家都忙的很呢,如果不是白虎呼唤召集,恐怕要到夏天才会重新聚到一起。

*****

天宫中,青龙天寒的合卺之宴继续进行着。 

席间,一名身着赭红衣袍的老者用仅余的左眼看着志得意满的成王,眼中满是鄙夷之色。一道狰狞的宽大疤痕将他右眼完全覆盖住,从额发一直延伸到耳根,敦实的身材因为年纪的缘故已经发了福,行动间蹒跚龙钟,眼睛浑浊,赭红色的发和虬髯早已斑驳。靖王赤龙火山,两千三百岁,按人类来算已过花甲之年。

成王被数不清的道贺敬酒者包围住了。听着他们层出不穷的贺词上,有着赤铜色发和土黄色眼睛的男子喜笑颜开,忙不迭地给还礼。 

靖王从鼻中冷哼一声:「那个蛮夷,这下可抖了。」 

当初,常俊向翼龙瑞瑟格百般示好,许下各种承诺,与其结为异姓兄弟,幷对天盟誓,约定永不相负,他们这些兄弟全都心知肚明,大哥常俊为的不过是将这支战力收归己用。后来这个蛮夷也确实是为他们打天下立下了汗马功劳,落骂名的事全推给他做了,最后还不是被从中央架了出去?给了个亲王的虚名,让他吃喝玩乐去了。青龙天寒谁的女儿不好娶,偏偏娶他的女儿做正宫娘娘,很明显在拉拢这早被抛弃的鹰犬。

「不过是只会上蹿下跳的小丑,一条汪汪狂吠的癞皮狗,不知死活的东西。」

一旁立即有人劝道:「王爷低声。」 

老树根般的巨掌将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落,啐一声:「他娘的!」 

*****

新房中,喜烛的火焰跳动着,淌下泪结成如意结。喜娘们早已经退下,新郎坐在椅子上,新娘依然坐床中,头上的盖头还好好的。

新娘没有等待新郎的秤,而是自己动手把厚重的盖头取了下来。看着新郎,她说:「你后悔吗?」 

「……」 

「如果后悔,就去追他回来,告诉他你爱他。」 

「……我不知道我究竟爱不爱他。」金色眼睛的男子摇了一下头,随即露出坚毅的神情,「我只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不会下这样的决心。维持原状其实幷不能有任何裨益,我希望,能为被伤害的飞禽一族做尽可能多的事。」

在宴会厅的外筵,一名有着银蓝色发的年轻人望着新房的方向,除了隐约的灯光外,褐色的眼睛其实幷不能黑夜中分辨出任何物体,可是他依然一眨不眨地看着。

突然,那微弱的火光熄灭了。褐色的眼睛急促地眨巴了几下,努力地看着,但视野中依然是黑暗一片。他低下头,转身回宴会厅,还有很多工作在等待着自己呢。

一名侍从急匆匆地跑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眼珠一动,在示意那名侍从离去后,深吸一口气,调整脸上的表情,向那喧闹的人群步去。

在笑闹的人群中,一名壮年男子跌跌撞撞地不断后退,最后在哄笑中就往下坐倒,一屁股坐下去,却没有被玉石的地砖硌得生疼,而是跌在一团柔软上。

「哎哟!王爷!您可小心着些,万一摔坏了可怎么得了。」 

屁股下的物体开口说话,既似责怪又似关心。说着,还出力似乎想把他扶起来。

成王这个时候已经被灌的差不多了,一边在对方的搀扶下努力重新站起来,一边睁大朦胧的醉眼试图看清声音的主人。

「原来是你啊!」

好不容易站直,他傻笑起来,幷将东倒西歪的身体放在对方身上。 

「我告诉你,嘿嘿嘿!今天我女儿出嫁了,而且嫁的人是太子哦!嘿嘿嘿嘿嘿!这得多大的福气啊!」

「是是是,太子妃殿下洪福齐天。」 

律竭力扶住对方沉重的身体,脸上还必须维持着完美的微笑。他向仍然在喝酒的亲贵们致意,表示要带已经醉了的成王去休息,然后就半拉半扶地领着烂醉如泥的成王离开了宴会厅。 

「大家喝!尽量喝!」 

在过道上,成王挥舞着手臂又是叫又是笑,歪到这边歪到那边,几次执意要和柱子拥抱,然后傻笑着说:「我告诉你,嘿嘿嘿!今天我女儿出嫁了,而且嫁的人是太子哦!嘿嘿嘿嘿嘿!这得多大的福气啊!」

好不容易,终于来到了休息室,踢开门,律扶着成王进到房内,万分艰难地来到床前,就一下双双倒了下去。

律搬着成王压在自己腿上的沉重腿脚,却被调整姿势的成王一下压在了下面,撑起上半身,有着赤铜色发和土黄色眼睛的男人笑着看着他,跟着低下身子,在律耳边说:「我告诉你,嘿嘿嘿!今天我女儿出嫁了,而且嫁的人是太子哦!嘿嘿嘿嘿嘿!这得多大的福气啊!」

律机械地响应着:「是是是,太子妃殿下洪福齐天。」 

「利利是我最重要的女儿,只要她将安置好,我就算马上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成王继续在律的耳边说着。

律有点讶异,没想到会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除了自己以及家人外,你可曾为别人这么想过?律在心中冷笑:安置?你未免想的太美了吧。

「可是王爷,阿律听到一些不好的言语哦!」

「嗯?」成王迷迷糊糊地回答。 

「有人说,太子妃不过是个蛮夷,只会上蹿下跳的小丑,汪汪狂吠的癞皮狗,现在居然成了太子妃,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原本迷雾一片的土黄色眼睛立即凌厉起来,成王称起上半身,一下抓紧律的头发。

「你说什么?!」 

「不是阿律说的!好疼啊!王爷恕罪!」律的脸皱了起来,似乎正忍受着莫大的痛苦。实际上,真正的疼痛不过是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半。「阿律也是听来的!」

「是谁说的?」

「不知道,宴会厅里那么多人,阿律也是耳朵里偶尔接收到的。当时阿律也是万分生气,想要找他理论,可是人实在太多了,实在分不清。」

「这么那么说,真的一点线索也没有?」

「阿律只记得,是在南面那一带,是老人的声音。」

成王坐了起来,一副思索的表情,方才烂醉如泥的模样仿佛只是幻觉。阿律试探地唤到:「王爷?」

「南面……老人……」


【第十四章】

喜庆的日子,最高兴的莫过于孩子。婚礼,意味着可以光明正大地嬉笑打闹,互相追逐,在人堆里钻来钻去,而不必担心挨骂。高兴嘛,谁也不愿意为了孩子间的嬉闹而扫了大家的兴。 

正在玩瞎子摸人游戏的幼童前,出现了一名有着青金色头发和眼睛的小女孩。漂亮凤目,美丽的脸蛋,华丽的服饰,粉妆玉琢。可是她没有任何属于龙族的特征。

「可以让我加入吗?」 

所有的孩子都停了下来,连蒙着眼睛的那个孩子也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仿佛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是吃龙的妖怪!爹娘说不可以和你玩,不然就会被吃掉!」其中一个孩子尖着嗓子叫道。

「我不是什么妖怪!我是龙族!」女孩急道,「我的名字是水华!是天帝的女儿,公主水华!」

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想拒绝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但是大人的话又不能不听。有一个孩子羞赧地轻声道:「她一点也不像是什么妖怪啊。」

另一个孩子立即反驳:「我娘说了,妖怪都是会变成可爱的小姑娘迷惑人的,所以千万不要被她的外表给骗了!」

所有的孩子一听,立即就认同了。大人的话绝对不会有错!这个小姑娘好看是好看,但是她没有角、鳞片、龙须和尾巴,而且和那些下贱的奴才一样,都是长羽毛的。

「妖怪!妖怪!」

「不!我不是妖怪,我是龙族!」水华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一张小脸涨的通红。

「撤谎!撤谎!撤谎的小孩没人要!」

他们指非水华叫道。

「我没有撤谎!没有!」

「打妖怪啊,不然会吃掉的!」一个孩子叫道。

跟着,超过十个以上的孩子围拢了过来,施展他们从父兄或师傅那里学到的一点花拳绣腿。可是事情幷没有如他们想象的那样顺利:眼前这个瘦弱的小孩居然反抗!谁要是揍他一下,他就加倍地反击回来。遭到反击的孩子们发出尖叫,恼羞成怒,略略后退,又扑进战团。

面对攻击,水华本能地反抗着,用脚踹,用拳打,用手扯,用嘴咬,努力想要保护自己。可是对方人数实在太多了,很快,辫子就被扯松了,衣服也破了…… 

「你们在胡闹什么?」

突然一个如雷的大吼响起,跟着,正扭打着的孩子们就被两只大手给一个一个揪住后领提起,扔到一边。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你们害臊不害臊?!」

靖王赤龙火山对着他们吼道,每人头上给了一毛栗子。原本只是从合卺之宴上出来透透气,没想到却看到这么一副景象。 

挨了敲的孩子指着水华不服气地抗议:「可是她是吃龙的妖怪啊!」

「胡说,我是龙族!」一边用手背擦着脸上的灰,水华叫道。

靖王赤龙火山向那个女孩看去,虽然因为打架而全身乱七八糟,还以一敌众,却丝毫没有落魄的模样。靖王暗暗懊恼,没想到居然是那个女孩,如果早知道的话,他才懒得插手管。这种混血的孩子只会污染龙族的血脉而已,而且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成为背叛者。

这么想着,靖王转而虎起脸对那些孩子说:「我不管原因是什么,总之打架就是不对!现在你们赶快给我回父母身边去,不然我就告诉他们你们打架的事情!」

那些孩子被吓了一跳,立即就四散跑开了。靖王的威胁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很有效的,可是如果仔细一想就会发现:如果用这样的模样回到父母身边,一看就知道是打了架,哪还用得着靖王去说?

「有没有受伤?」靖王问道。虽然语气十分生硬,带着勉强的意味,可毕竟还是问了。

「一点点。」小小女孩看着手背上隐隐刺痛的抓伤回答道,「不过,我有加倍还回去哦。」

「那就好。」在水华那乱成一团的头发上拍了拍,靖王转身离去。

望着靖王的背影,小女孩不禁感到阵阵疑惑:他是谁?看起来好可怕。不过,似乎不是坏人……

正在发呆间,突然一些隐隐约约的说话声窜进了水华的耳朵里──

「看到了吗?『他』和别人打架了!所以我说『他』绝对是雄的!雌性那么温柔可爱,才不会和人打架。」

「胡说!她的封号是公主,那有雄性封『公主』的?」

「可是『他』怎么看怎么也是雄的嘛!」

「真的是雌性?骗人的吧?」

「人妖啊……」

「可怜,一个女孩子长成这副模样,将来会有人要吗……」

青金色的眼睛向着声音的方向猛地瞪过去,只来得及看到几个模糊的影子从墙头咻地消失…… 

飞禽中,外表漂亮的往往是雄性,而雌性则普通其貌不扬,两性的审美标准是与他族完全相反的,这已经天上地下人所共知的常识。孔雀水华本身是雌性,却继承了凤凰的外表,依照飞禽族的审美标准,水华确实不是什么美女……

靖王反背着手,用力地踱着步,对于刚才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靖王赤龙火山,以讨厌飞禽一族出名,却帮助了一个拥有飞禽血统的小杂种,要是传出去可怎么得了?即使说那是天帝的女儿,恐怕也会落一个媚上的嫌疑。没想到自己一世英明却坏在了一个小女孩手上。

正气恼间,却见一道红光从南天门的方向以飞快的速度向着这边前来。靖王冷哼一声,向着专门供仙卿们落脚的露台走去。到达目的地后,不消片刻,红光就在他不远处落下。红光消退,红发靛眸的少年出现了。 

看到靖王,朱雀略微吃惊,除非必要,他幷不希望和这个男人碰面。靖王赤龙火山讨厌飞禽是出了名的,随便接近只会碰一鼻子灰,以往类似的经验实在太多了。但这里是落脚点,要是绕道落脚,有心回避的意图就太过明显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落下。

「靖王爷吉祥。」 

朱雀恭敬地打了声招呼,然后就打算离去。反正对方既不可能有反应,更不可能回礼。 

可是这一次他估计错了。 

「喔!好臭的味道!真是让人受不了!」

朱雀脚下稍微一顿,马上又恢复了正常速度。 

「让我猜猜是什么味道,鸟的?野兽的?都不像,只有杂交动物才有这样的味道,对了!对了!是禽兽的骚味!只有禽?兽才有可能发出这样的味道!」 

他用恍然大悟的语气和表情说着,还在禽?兽两字间故意停顿了一下。

白虎合卺之宴上抗走朱雀,每个人都看到了。两个人的关系也昭然若揭。

朱雀猛地转身,怒视着赭红色须发的老人。

头好疼,身体也疼,浑身到处都在哀号。好不容易才从白虎那里脱身,这个时候其实应该回家好好休息,却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天庭。现在的朱雀,脑中心中一片空白,只希望可以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找一点安慰,整理一下心情。现在的朱雀现在可以说受不得一点刺激。 

「王爷真是见多识广啊!」红发少年微微冷笑,「在下还真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您倒先分析出来了。果然,活得久,『经验』就是多啊!」

他也在『经验』二字上加重了音,成功地换来了两道杀人的目光。 

「小!子!」靖王赤龙火山赭红的须发都竖了起来,额头和脖子上青筋突了起来,「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一个被包养的男妾!不要以为有人宠着你得意忘形了!」

朱雀也发怒了:包养?宠爱?如果那种仿佛要被杀死的恐怖叫宠爱的话,他到想见识见识什么叫虐待。 

「呵呵!」虽然发出了笑声,眼睛却没有笑,「你不爽吗?」手一招,一柄长枪从他掌心缓缓现身。什么忍辱负重,什么等待时机,什么为了大义,全都见鬼去吧!「要是觉得不爽,那就来吧!谁怕谁啊?」 

靖王赤龙火山怒不可遏,原本他就因为不慎帮助了孔雀而心中不快,只想找个什么发发,看到朱雀就骂了出来,不想今天这个男妾竟然不但正面顶撞自己,还公然挑战,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如果不教训他一下,龙族的颜面何在?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随着低吼,睚眦尽裂,一团红光从靖王身散发出来,逐渐扩大,敦实的身体就像冲了气似的迅速膨胀,瞬间一条红色的巨龙就红光中出现了。虽然因为年纪的缘故,赤红的鳞片已经失去了光泽,不过仍然可以看出在他年轻时那鳞片闪耀着多么美丽的光泽。由于怒火,赭红色的须发以及仅余的左眼仿佛在燃烧,右边脸上的疤更增添例如几分狰狞。 

赤龙脖子一挺,就比天庭的宫殿还要高,尾巴一甩,宫殿的一角就崩溃了。它左右张望着,张牙舞爪,搜寻着目标,对方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在赤龙现身的同时,朱雀跳了起来。长枪在手中飞快地转动着,扫过,带起长长的火蛇,向赤龙缠去。

朱雀很清楚和靖王在起争执是不明智的行为,口头上吃亏或者占了便宜又怎么样?发展到武斗更是不应该。靖王是龙族的开国元勋,威望非同一般,而且又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坚定拥护者,不是龙族的朱雀和靖王打起来,等于是给了对方一个证明自己信条的证据。

可是现在他管不了这么多了。胸口堵的发慌,他只知道如果再不找个什么发一下,恐怕就要爆炸了。

凭什么我就要为这七百年前烂摊子负责?凭什么要我来收拾这烂摊子?凭什么我要为种族大义牺牲一切?为了所谓的大义,难道连喜欢谁都不可以自己决定了吗?朱雀子绯在七百年前就已经死了!为什么他的亡魂却还纠缠着我不肯放?

如果比力气与耐力,小巧玲珑的朱雀绝对是敬陪末席,可是如果要论速度与攻击力,能与现在的朱雀幷驾齐驱的恐怕找不出几个。 

火球一个接一个炸开来,赤龙粗大的躯体翻滚着,不遗余力地反击,可是它每一次攻击几乎都落了空。因为对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几乎在他瞄准攻击与攻击到达的瞬间,对方就已经闪到别的地方去了。少年几乎就像一支红色的光箭,在它上下左右穿梭,的速度越来越快,后来竟然隐隐泛着金色的光晕。

『男妾』?给我冠上这个莫名其妙的称呼的是谁?让我飞禽一族沦落到这个地步的是谁?不就是你们龙族吗?如果不是你们的野心膨胀,那些事情会发生吗?你们这样的行为,与抢劫了他人财物又嘲笑他贫穷的人有什么区别?! 

去死吧!同归于尽也好,去死吧! 

朱雀不断发动猛力的攻击,而对于对方的反击既不抵抗也不故意躲闪。在朱雀给予对方打击的同时,自己也受了伤,血不断从旧的或者新的伤口中涌出来,可是朱雀丝毫不放在眼里。或者说,他根本就没去注意,只顾进攻再进攻,只想把对方置于死地。 

由于两人的大规模武斗,风云卷动,火球四处飞散,天庭也跟着遭殃,离战斗旋涡比较近的宫殿损坏严重,宫人们乱成一团,不知到哪里避难才合适。

披香殿被摇撼了,不过没有任何反应。震动过后,水幕依然静静地流淌,丝毫没有分开的意思。

祥隆宫被惊动了,合卺之宴的宾客都跑了出来,一下就看到了被不断炸开的火球所包围的赤龙,大惊失色,纷纷猜测是什么人竟然在天宫中与元老动手。担心,但是又不敢插手。身为怕热的龙族,瞧着那火焰就有点发怵,那还有勇气参一角?

有人从新房中跑了出来,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很快他就分辨出是交战的双方是谁。不敢迟疑,他一下跃到空中,向战团冲去。

朱雀看准了对方右眼已下的缺陷,一直努力将位置保持在对方的右面,从这个地方攻击,对方要察觉就很难。

终于,他看准一个机会,向着对方的要害全力出击。等到赤龙发现,想要闪避或抵挡都已经能够来不及了。 

就在着个时候,朱雀手脚一紧,正在迅速前进的身体猛地停了下来。内脏一时收不住,冲击着肉体。排山倒海般的眩晕感笼罩了他所有意识。 

跟着,仿佛是被无形的绳子拉动般,身体就在下坠中迅速后退,即使在撞到了地面后,也依然被拉着滑动。他想停,可是停不了,四肢完全不听他的使唤。台阶,柱子……一个一个障碍物撞到了他的身体,打散好不容易聚集起的一点清明。

终于,被拉动的滑行停止了。少年伏在地上,长长的红发散开了,全身因为冲击以及武斗中的伤口而显的污秽不堪。正当他努力想要抬头的时候,脖子上一紧,轻巧的身体就离开了地面,砰地一声,后脑和脊背就撞到坚硬的平面上。

「你竟然对靖王无礼,胆子未免太大了吧?」

一个男人的声音咆哮着。 

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陌生。忍耐着不适,朱雀勉力睁眼,想要看清说话的人。看了以后,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赤龙不断缩小,须发赭红的老人渐渐出现了。他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大大小小的伤也受了无数,袍子破了,须发也焦了不少。为了不让疲惫的表情出现而失了面子,他僵着一张疤脸。

没想到折合个子娇小,看似弱不禁风的飞禽族少年竟然可以和自己对战至此……不,应该说,如果不是被打断,恐怕自己很快就会落败被杀。

靖王赤龙火山不理会围拢过来关心他的人,而是用仅余的左眼死死盯着被青龙天寒抓住的少年。 

除了凤凰以外,竟然还有这样危险的人物,而且一直被掩藏着?

「你──」

指着朱雀,靖王正待开口,啪地一声青龙天寒居然扬起巴掌打了朱雀一耳光。

「先前我是怎么交代你的?你这教不好的奴才!」

脸上一麻,朱雀呆掉了。他竟然打了自己。

顺着墙壁下滑,红发少年坐到了地上。 

这是那个一向对自己温和的男人吗?是那个温柔到几乎可以用懦弱来形容的男人吗?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个拳头就落了下来,让他趴到了地上,跟着一脚就踹了上去。

「靖王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竟然这么不知道礼数!如果靖王有个差池,你要怎么赔?」

他不停地骂,不停地踹。仿佛怎么也不解恨似的。 

天寒越是骂越是打,靖王脸色就越难看,阅历如他,还看不出对方意在何为?无奈,只得道:「我们只是切磋一下,点到为止。殿下多虑了。」

旁边也纷纷说情。 

「他怎么有资格跟叔父您切磋呢?您老手下留情,他还当自己有多了不起。」

天寒手下丝毫没有放软。 

直到被强行拉开,还在叫骂不已:「我要是不打他,别人还当我不会管教自己的奴才!」

「算了,算了。没什么打不了的。」

说着,靖王赤龙火山挥袖而去。在待下去也没意义了。

他这一走,许多龙族亲贵也跟着走了。 

人群逐渐散去。 

红发少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看左右,确定无事后,金色眼睛的男人蹲了下来,向他伸出手去:「还好吧……」

手却被啪地拍开,一惊,对上了一双靛色的眼睛。那双眼睛为薄雾所笼罩,死死地瞪着他。那眼神让他心惊。

「彤?……」

「走开。」

「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走开!」

「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如果不这么做……」 

「我叫你走开!」

朱雀飞起一脚,踢在天寒脸上,一翻身站了起来。

「快回去洞房吧!你那高贵的新娘子还等着你呢!」

说着就要离去,天寒急忙去扯:「等等!彤,你听我解释!」 

「我不要听!走开!」 

朱雀甩着胳膊,甩了几次都没有效果,于是伸手去推,可惜对方的臂力比他强的多,怎么推也推不开。 

「放开我!放开我!」

天寒抓住他双腕,努力想要他看着自己:「彤!你要明白──」

「『明白』什么啊?」突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有着赤铜色发和土黄色眼睛的男子的出现,让天寒把要说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殿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你和利利的洞房花烛夜吧?」目光十分自然地落到了天寒捉着朱雀的两只手上,成王脸色不悦起来。

原本他和律正玩的好好的,却因为巨大的骚动被强行终止,找人一问,原来是朱雀和靖王打起来了。成王当时那个火大:好你个疤脸死老头!说完我女儿坏话后还敢招惹我看上的人!我还没吃到嘴呢你就敢给我动?

于是挽着袖子气冲冲地跑出来,准备教训一下那个臭老头,不想架没打到,却看到刚成为女儿丈夫的男人和朱雀在拉拉扯扯。 

基本上,他是不反对男子风流的,因为他自身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的忠实拥护者。天寒娶了利利,以后要有几个妾也没关系,但是在新婚期间至少应当收敛一下吧?

哪有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把新娘晾在一边,跑出来和男宠私会的道理?这简直就是存心给女家的人难堪。 

天寒说道:「小婿只是来处理点杂事,很快就会回去的。岳父大人不必担心。」

感觉到天寒捉着自己双腕的手略有放松,朱雀立即将双手抽回,天寒一惊,正要追赶,却见朱雀向成王跑去,一下躲到了他身后。

朱雀紧贴在成王宽阔的脊背上,娇小的个子还不到对方的肩膀。纤细的手指揪住对方的衣服,用近乎哀求的声音低声说道:「让他走,我不要见到他。」

朱雀的这一举动大出成王意料,以前自己不论用什么方法想跟他套近乎,都会碰个或大或小或软或硬的钉子,今天他却主动跑到自己背后寻求庇护。他何止是惊讶,简直是受宠若惊。

「我想你也听到他的话了吧?」成王对天寒说道,声音中透出抑不住的兴奋以及骄傲。

天寒脸色惨白。他知道自己刚才将朱雀伤的有多重,可是当时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一旦朱雀重伤靖王甚至杀了他,就给了靖王一派先发制人的机会。靖王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甚至会以此为由头而将剿灭飞禽一族的议案再次搬上台面。

「那么小婿先行告退。」

无奈,天寒只有回去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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