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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035危险分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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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窒息的蓝色充斥了一切,他们在一片无止境的蓝中飘流,像随时会被吞没的小点。水般的暴君喜怒无常,不可窥探。
阿莱克坐在木板上,他看上去削瘦而憔悴,漆黑的双眼看着非力,他的眼神饥饿又残忍。后者躺在那里,已濒近弥留,身边男人的目光牢牢扫视着他的身体,那发疯的恐惧再一次攫住他,可这次他拼尽全力,也只是张了张唇……他看着那男人慢慢靠过来……
镜头悠悠扬上蔚蓝的天空,几片白云幽灵似地浮动着,但仍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音乐竟是悠扬的风笛。阿莱克的声音缓慢响起:「我无法告诉你我遇到了什么,因为我死了,你活着。」
天黑了下来,太阳遗憾地消失在天边,只留下暗黑的纱影。阿莱克站起来,他的精神看上去很好,他把脚下的什么东西一一踢进水中,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镜头慢慢拉开,他的前方,一片黑暗之地,一个比黑暗更黑暗的海岛,慢慢浮现出来。
END……
两个帅哥目瞪口呆地看完了这极度莫名其妙不知所谓的结局,普林抽回他刚才还无比热情的手,往后缩了缩,「我说,我有点冷。」他钻到被子里去。
「这导演脑袋一定有问题!」奥登咒骂,一起钻到被褥里,「我一点情绪也没有了……嘿,你去把空调开小一点,太冷了!」他说,碰碰普林,后者调高温度,然后快速钻回被窝。
「我说,」奥登瞪着天花板,还是有点想不通,「你说那岛上到底是什么?」
「也许全是死人?」普林说,两人紧贴在一起,感觉很暖和。
「可死人干嘛要吃东西?」奥登说,「他吃了那个人!而且他还说帮岛上的人什么忙……」
「我比较关心的是,」普林叹了口气,「这电影为什么前半段热情似火,后面却弄出一个恐怖片,我讨厌恐怖片!」他打了个寒颤。
「大概是为了提醒看电影的人,发泄一下热情可以,但是要注意对象,不要不顾理智。」奥登说。「睡吧。」他拉上被子。
就性冲动说,普林从不是合适的对象,他现在还记得那个曾经一句话冒犯了他,被打得住院三个月家伙的惨状,从这个角度来说这部电影也不是一无是处。
还好没碰他,奥登闭上眼睛,不然今晚将是一个和电影上一样的恐怖之夜。
第七章 偷窥者
戴茜看到一个帅哥,而且这个帅哥好像还对她有意思。
虽然戴茜这辈子最喜欢的事之一就是和帅哥调情,可是这会儿她决定还是不这么做,她最近心情不好,她已经决定要低落一阵子。
郁闷的原因是奥登,她从没想过她这一辈子会为一个男人如此郁闷。
她第一次见到他就很喜欢他,他有种肆无忌惮的孩子气,热情似火骨子里又冷酷如冰,所以戴茜很愉快地和他长期保持了情人关系,她猜如果她提出分手,这个人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的同意,哦,也许会皱一下,但那绝不会表现在他心里。
虽然作为女人对这种情况多少会有些不甘心,但戴茜知道这对她是最好的关系,这种干脆而毫无纠缠的性格是情人中的极品。
虽然后来他们结了婚,但戴茜仍不觉得这关系有什么实际上的改变。
她答应他的求婚是因为她觉得成为这个浪荡男人情场的终点天使让人有点受宠若惊,这就像你有一个首饰,也许你并不特别钟爱,可当你身边所有的人都说它独一无二时,你很难不珍惜它,出门佩带,最后兴许真的爱上了。
而且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些迷恋他。
但戴茜更愿意说她喜欢他,爱这个字眼太严肃了,她喜欢和他亲吻,喜欢和他做爱,喜欢他搂着她的感觉,喜欢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喜欢看他睡得天昏地暗像个小孩子般的样子。
可一切突然一下子都变了,他们去度了个旅行蜜月,然后她发现她的父亲要杀她。她确定他是真心的,首先那个怀表,当她看到它时几乎晕了过去,那上面她用蜡笔画着花朵的地方用油性笔漆黑的写着一行字:再见,戴茜。
像被魔鬼割破的天堂,邪恶又难看。
这是真的,她知道,更多的也许只是一种女人的直觉,有时这东西毫无道理可言,却又是唯一可以抓住的真实。
改变一切的是那一瞬间,那些杀手倒地而亡,奥登抓住她的手,和她一起从窗户跳出去的瞬间。那一刻她知道,他们已经不再是床伴,他们变成了生死相交的朋友。
他们一同逃亡,紧拉着手,相互依靠,他们只有彼此。
他可以去找别的女人——像她偶尔会有别的男伴儿一样,但他不能离开她,他们应当是一体的。所以,对于奥登那种冷酷——对别人的不要紧,主要是他对自己也这副无关紧要的德性——引起了戴茜极大的不满。
她觉得她被侵犯了重要的私人财产。她是属于他的,而他也是属于她的,他们的生命连在一起,是彼此的一部分,他没权不放在心上。
天知道,戴茜觉得奥登要真的死了,她可没本事一个人活下去,所以她对于奥登对两人生命的漫不经心非常愤怒,并觉得有必要表示一下她的怒气,所以她朝另一个男人开了枪,然后挑衅地看着她的同伴。
现在,她在酒吧里跳累了舞,漫不经心地喝着酒,考虑奥登有没有反省完毕,然后再去找他。她扫视了一下,那个年轻男人还在看她,他看上去不像这个地方的人,亚麻色的短发毫不标新立异,表情沉稳柔和,像个受过良好教育的正派人士。
管它的,戴茜想,心情不好更要找乐子,她大方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嘿,请我喝杯酒吧!」她说,帅哥露出惊讶的表情,戴茜微笑,确定这个人不经常和人搭讪,也许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她啜着酒,身边的男人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他看上去并不缺乏信心,却相当的害羞。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我叫肖恩。」男人说,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嗯……你很漂亮。」
「谢谢,我是戴茜。」戴茜说,在心里翻翻白眼,是个傻小子,虽然有些女孩喜欢这类型,不过她还是喜欢奥登那种更解风情点儿的,可是,她扫视一下,今天这里实在没有非常中意的角色。
她站起来,「陪我去跳个舞吧,肖恩。」对方连忙跟了上去,音乐的节奏感很强,戴茜快乐地活动着身体,包括每一个能让男人兴奋的部位,她的舞姿挑逗可竟然相当优雅。那小子显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但还是学着身边的人的样子跳起舞来,舞曲快结束时,戴茜转到了他旁边,于是他同样学习身边男人的样子,把手放在了她的纤腰上。
「嘿,小子,你找错舞伴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肖恩吓了一跳,回过头,一个黑发男人站在那里,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眼睛的颜色,但可以感到他不大友好的气息。
这种情况用膝盖想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如果这当儿把手从女人身上拿下来未免太丢脸了,两个雄性为一个雌性打架在自然界很频繁,人类也不能例外,不然会被称为懦弱。
「她身上又没写你的名字。」肖恩壮起胆子说。
「但是结婚证书上写了。」男人说,「过来,亲爱的,我们需要谈谈。」
「我可没说要跟你回去。」戴茜打量着她的丈夫,虽然非常想念他可她不准备这样就结束争吵,这个人对一些事情无所谓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她必须反对得足够激烈才能在他脑袋里留下点儿印象。
既然女士这样说,肖恩更没有放手的理由了——现在他被推上了护花使者的位置,虽然多半是被利用的,但人生本来就是在被不停利用、并且骑虎难下的过程。
「这件事很重要!」那位女士的丈夫说,试图伸手去拉她,肖恩迅速挡在戴茜前面,「她说不想跟你走。」
对面的男人眯起眼睛,一道灯光倏地亮起,然后熄灭,那瞬间他看到他的眼睛是灰绿色的,里面有一种毫不在乎的冰冷。周围的人看到了这场争执,纷纷停下舞蹈,等着看热闹。
奥登揉揉眉心,为女人打架这种事他常干,虽然偶尔有那么点厌倦,但你看,这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好吧,既然你想当英雄。」他脱掉外套,丢在地上,看着他。
肖恩这才意识到要开打了,他咳了一声,因为只穿了件格子衬衫,所以没什么可丢的以示壮胆,他只能握紧拳头,准备迎战。
奥登看看他身后的戴茜,一副纵容又无奈的样子。「美女,我这辈子没少为你打架!」戴茜忍不住笑了出来,的确如此,他第一次见面就在为她打架,接着这种行为几乎变成了他们的小情趣。
「那就再一次吧,帅哥!」她说。
肖恩呆了几秒,一种被耍了的感觉十分强硬地占领了他的脑海,他放下拳头,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最绝顶的傻瓜——这两个人显然是对情侣,他们正在吵架,可是两情相悦,自己却像个正宗的蠢货一样夹在他们中间,扮演那个被利用的小杂碎!
奥登疑问地扬扬眉,肖恩吸了口气,「你们有权排演夫妻情趣小游戏,但我有权拒绝扮演那个小丑。」他说,愤怒地转身离开。
夫妻两人看着他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身边的人们又恢复了舞姿,遮去这一幕小小的插曲。奥登捡起外套,无奈地看了眼戴茜,「我们得坐下来谈谈,有大麻烦了。」
「怎么了?」戴茜问。
「你父亲找到我们了。」
肖恩两手插在口袋里,在大路上闲逛。他喜欢走路,悠然变换的景色,街头新奇有趣的场景,以及单方面观察别人的情况让他放松,而且那种机械式的运动也有利于思考问题。
今天我当了回被抛弃的插入者,肖恩想,他不介意被女人利用,特别是她想摆脱她粗暴的纠缠者的时候,可是他不能忍受被人家夫妻一起利用,当成增加他们感情的小道具。
他就这么沮丧地逛回家里,其中有一小半路程是在绕过他家长长的围墙,下次得建议他们多修几个小门,他想。
如果说肖恩家里有什么不好,那就是太大了,它包括了所有能包括的东西,动物啦,雕像啦,水幕电影啦,城堡啦,云霄飞车啦,能想到的几乎都囊括其中,这点基于他老爸拥有相当强烈恋物癖的关系——当然这后面的论点是他随便想想的。
肖恩全名是肖恩?斯贝特,斯贝特家是世界排得上名的富豪,据说他家已经有钱到连老斯贝特也不知道那具体有多少的地步。
他漫步回到家中,光是从大门走到第一间有房屋性建筑的地方就得花二十分钟,而那还是偏厅,他真后悔没有开车出去,因为进了院子后再开车回到房间里,听上去未免太变态了。
所以他只好不情愿地拖着双腿走向自己住的那栋楼,大部分人喜欢闲逛,但不喜欢在自己家里闲逛,除非他是个自恋狂。在来到大厅时,管家迎了上来,向他汇报一些他可能会感兴趣的内容。
「西翼的楼房被萨克先生借用了,他说要处理一些私事,希望能独自待在那里。」管家说。
「萨克伯父?他在那里干嘛?」肖恩说,伯瑞安?萨克,父亲的世交。
「听说是家族内部的事,」管家说,「他说明天早餐时会来和您打招呼,现在他希望您能让他独自待着。」
「不,我现在就要去和他打招呼。」肖恩愉快地说,「父亲不在,我可不能怠慢客人,哪有让他一个人待在西翼的道理。」
「是他本人要求独处的。」管家有礼的说。
「哦,只是说说罢了,可能他有什么事吧,」肖恩笑着说,「我只去打个招呼就回来,免得被人说不懂规矩。」说罢,他不理会管家,径自哼着歌向西边走去。后者笑着摇摇头,由他去了,毕竟这是斯贝特家的家产,他当然有去任何地方的权利。
肖恩远远看到了西侧楼房的灯光,在三楼。这是一栋哥特式的建筑,在夜色中有些像吸血鬼的城堡,他扬起唇角,好吧,他必须承认他是太闲了,他没有事情可干,没有朋友,也没有感兴趣的事,所以每天只好找些闲事来打发时间。而现在就有这么一宗找到了家门口,视之不理未免太没待客之道。
他悄悄打开门,蹑手蹑脚地上了楼,很快就找到了伯瑞安办事的房间,如果没记错那是间三百平的大房间,足够做很多事。他对自己家很熟悉。
他打开隔壁房间的门,在一片黑暗中娴熟地摸向墙上林林总总的画框,拿掉一小张拉斐尔的仿制画后,一缕光线透入,可以很清楚看到隔壁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看到那景象他先是愣了一下,伯瑞安坐在藤木的靠背椅上,悠然地吸着烟,而他对面,那两个被枪指着的男女,正是自己之前在舞厅里碰到的那对夫妻!
「真令人遗憾,」伯瑞安说,「说说看,你们对我为你们布置的新家有什么不满,非要离家出走?」
「为什么要杀我们?」戴茜说。
「哦,亲爱的,你知道我并不是……很想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我只是觉得疲倦了,想做个结束……」伯瑞安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窃听器的效果很好,肖恩总出总结,原来他们是伯瑞安的女儿和女婿——他早知道伯瑞安有个养女叫戴茜,只是没想到就是这个人,而且,他还想杀死他们,他笑起来,果然如此,这些有钱人家的家务事可太好玩了。
「为什么要杀我们!」戴茜叫道,直视着伯瑞安,悲伤地质问。
伯瑞安动了动唇,没有说出什么。「别问了,戴茜。」奥登小声说。
「他是我父亲!」戴茜叫道。
伯瑞安心神不宁地把玩着手中的香烟,「你们为什么要逃跑。」
「我们只是蜜月旅行。」奥登迅速说。
伯瑞安眯起眼睛,「你当我是傻瓜吗?你们招呼也不打一声,收拾了东西从我的家里消失无踪,现在你告诉我你们是闹着玩的?」
「事实上就是这样,父亲,找刺激而已,您想多了。」奥登说,身体绷得紧紧的。
伯瑞安把烟蒂猛地拧灭,站起来大吼道,「你以为那一千万是我给着玩的吗!?」
「什么一千万?」戴茜说,奥登闭上眼睛,小声咒骂了一声。
伯瑞安也意识到说漏了嘴,他转过身不看她的眼睛,「那不关你的事,戴茜。把她带出去。」
「等一下,什么一千万!」戴茜大叫道,从父亲那里得不到回答,她把质问的眼神转向奥登,「我有权知道!」她尖叫。
「把她带出去!」奥登大吼道,「你们一动不动是在等着看戏吗!」
几个保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任务,连忙把戴茜拽了出去,她仍在不甘地大叫道,「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告诉我,我一定要知道——」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肖恩听到走廊中的脚步声,她被带往另一个房间,他不担心他们闯进这间房子里来,因为这只是一个没有记录的夹层。
戴茜已经离去,伯瑞安盯着眼前的黑发男人,微笑,「我很意外你这么关心她。」
奥登一声不吭,伯瑞安慢慢踱过去,女儿不在他显然放松了很多。「我本来准备和她摊牌了,总干这样的事我自己都觉得无聊。可是……结果还是不行,」他耸耸肩,「她的眼睛让我退缩。」
伯瑞安转过头没看见,但肖恩清楚地看到奥登的唇角扬起一个不屑的冷笑。
「为什么要逃走?」伯瑞安问。
「那并不重要,不是吗,爸爸,」奥登说,「现在我们会回去,蜜月度完了。」
伯瑞安转头盯着他,好一会儿,他扬起唇角,「看来你们的感情大有增长,奥登,你刚才看起来想保护她。」
「保护我们两个。」奥登说,伯瑞安撩起他垂下的黑发,凑进他的脸,「深情男人的角色一点也不适合你,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又觉得更兴奋,想要破坏和侮辱……」他的手慢慢下滑,落到他的臀部,「我很想念你的身体,孩子,现在让我好好来一次。」
他吻住他的唇,奥登看上去不太情愿,他蹙着没有试图躲避,伯瑞安一用力,两人一起跌到地毯上。奥登被压在下面,伯瑞安一刻不停地扯开他衣服,地上的男人眼神冰冷,隐隐露出一丝痛苦。
伯瑞安分开他的双腿,手指从下面探进去,感到那人绷紧的神经,「叫吧。」他一边玩弄一边说,奥登闭紧唇,瞪着天花板。
「我需要有快感的游戏,如果我不能得到满足,我就让你的妻子进来看,那才是正餐。」伯瑞安说,「叫啊,你知道要说什么。」
他把他翻过来,分开他的双臀,竟然伸出舌舔舐里面的东西。奥登用拳头紧紧攥在一起,「爸爸,」他用呜咽般的声音说,「爸爸,别这样……」
天哪!偷窥的肖恩张大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这些天的无聊一扫而空,他无声地拍掌三次,太他妈的刺激了!
当晚肖恩兴奋得一整夜没睡好觉,一心等着第二天萨克家的人来和他打招呼。
他特地起了个大早,激动地穿好衣服等待早餐的时间。很快,他看到伯瑞安带着他的女儿和女婿出现在餐厅里,向他这个主人打招呼,并共进早餐。
「真是抱歉,昨天因为有些私事要处理,所以没有及时和你打招呼,」伯瑞安说,「我来介绍一下,这是肖恩?斯贝特,斯贝特家的次子,这是我女儿戴茜,女婿奥登。」
戴茜的脸色不太好,虽然没有奥登苍白的厉害,他看到肖恩有些惊讶,「真巧。」她说,伯瑞安扬眉,「你们认识?」
「昨天真抱歉。」戴茜说,肖恩露出他大好青年温柔羞涩的笑容,「不,是我不好。啊,你们这样的夫妻真让人羡慕,你知道真心相爱的男女能在一起,即使远看也让人心情愉快。」
他仿佛发自真心的恭维在对面三个人中收到了微妙的效果:伯瑞安笑容灿烂,戴茜的则有点勉强,奥登冷着脸像想把他砍死。
落座后,这对夫妻没有怎么说过话,毫无疑问昨天关于「一千万」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夫妻经常因为小矛盾处理不好而分手,肖恩想,何况只要牵涉到钱就绝不会是小矛盾。
他猜奥登昨晚一直在避免发生某种状况,以他的压抑和沉默。
——伯瑞安,用老斯贝特的话说,是一个「沦落的理想主义者」,显然他用一千万收买了奥登,以买得一个美满的婚姻,然后从内部破坏它,以达成自己对社会光明面的不满。
就在不久前,他想收手了,畸形的精神状态会让他很不舒服,所以他派人去杀死这两个年轻人,眼不见为净。而当这一对「模范夫妻」再度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却胆怯了。他不敢动手,他只能继续这个停不下来的游戏。
在这个事件里戴茜可算是受害者,可她却是最悠哉的一个,她父亲虽然在不停制造,却根本不敢把任何让她不快的事告诉她,只敢拿来意淫。
至于奥登,虽然是最重要的棋子,但他其实随时可以抽身。他拿了他一千万是为了自己,他坚持不让戴茜知道这件事也是为了自己——毕竟以昨天的情况来看,一旦事情败露,伯瑞安的破坏欲将在那一刻达到最大,他会做出的疯狂事谁也不能想象。
伯瑞安压抑了很多年,而且只能继续压抑下去,现在他玩了一个他自己无力停止的疯狂游戏,只能在这样的快感和罪恶感中骑虎难下。
也许总有一天他会爆发,但奥登肯定能在那之前抽身,也许他还会捎带上他的妻子,但肖恩觉得那对伯瑞安未免太不公平了,你看,所有的人都参与了这个游戏,没有理由只让一个人承担后果。
当然他不确定奥登是否真有抽身的能力,但谨慎的生意人都会假设最坏的情况。所以他决定加快这个游戏的进程,让他早些到达那个爆发的起点。
就这样,他们在餐桌上友好地交换着各类歌舞升平的意见,天下太平地聊天。肖恩微笑道,「萨克伯父,您这次会在这里待多久?请一定要多待一阵子,让斯贝特家尽一下地主之谊。」
「可能会叨扰上半个月,我有些生意要谈,」伯瑞安说,「艾维尔什么时候回来?」他说的是肖恩的父亲。
肖恩的微笑扩大了些,半个月的时间很充裕。「家父去瑞士了,恐怕得到一个月后才能回来,」他叹了口气,「他一定会很遗憾。我得替家父好好招待,不然他可能会亲自跑去萨克伯父家去向您赔罪,说他有个不懂待客之道的儿子。」他笑着说,伯瑞安也笑起来,「真不知道艾维尔那家伙哪来的福气,有这么一个懂事的儿子。」
肖恩腼腆地笑笑,他看上去羞涩无害,是斯贝特家教养出来的正直好青年。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内,这对夫妇似乎不被允许离开斯贝特家,不过他们并不会太无聊,这里足有一个小城镇大,能想到的玩意儿都有,对于这点肖恩还是颇为骄傲的。
下午的时候,他找到了独自坐在大理石的喷泉池边上发呆的奥登。伯瑞安出去办事了,他的妻子不肯理会他,但他似乎又不大有心情闲逛,所以只是找了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发愣,也许在思考对策?肖恩想,在树丛后远远看着这个男人。
他独自一人的身影看上去很无聊,但绝不落寞或孤独,这种男人意志坚强,眼神明晰,想引导他的思维并让他恐慌并不容易,但现在情况特殊,他已经走进这个游戏的套中,想要不为之牵动是不可能的。
他走过去,友好地打招呼,「下午好。」
奥登看了他一眼,「昨天的事真抱歉。」他毫无诚意地说。
肖恩露出不大好意思的微笑,「不,是我太鲁莽,而且我一直想为我后来唐突的说话道歉。怎么样,住的还习惯吗?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请一定要说出来,比如枕头的厚度,房间大小,还有吃饭的口味……」
「都很好。」奥登打断他,看上去没什么交谈下去的欲望。
肖恩轻咳一声,「那么,在萨克伯父家住的还习惯吗?」他说。这次奥登的眼神终于离开了他脚下那一小片草皮,看了他一眼,但又很快不感兴趣的移开。「很好。」他继续简短地说。
肖恩抿抿嘴,用有些为难的神情看着他,他微俯下身,「我可以坐下吗?」
奥登用不太欢迎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这是你家。」
「但你是我重要的客人。」肖恩腼腆地微笑,在他身边坐下,「奥登,你在伯瑞安那里住的真的舒服吗?」
奥登终于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不着声色地打量他,「我有不舒服的理由吗?」
肖恩叹了口气,十指交叉,「你知道,有些话由我来说不太方便,但是身为萨克家的女婿,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你指什么?」奥登问,紧盯着他。
肖恩迟疑了一下,「他有性虐待癖,有时会杀死几个人。」
奥登瞪着他,过了好几秒,「你开什么玩笑!」他说。
肖恩叹了口气,把玩着自己手指,「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他是有钱人,有钱人有时会干一些事,不为什么,因为他有钱。你知道『最后的天堂』吗?」
「那是什么?」旁边的人问。
「因为你是萨克家的人我才和你说,你早晚要步入这个阶层。那一个秘密俱乐部,只有真正的上流人士才能进入,因为里面的很多生意是违法的,但是你看……」他叹了口气,「算了,以后你会知道的,当人类能达成太多欲望时,灵魂会堕落到什么程度。那里有一个部分服务于极度的性虐待者,当然这里的极度也包括资产。那里经常有人死,男人或女人,伯瑞安是他们的长期会员。」
「我从不知道这种事。」奥登说。
肖恩低着头,他总给人以非常羞涩和不擅言谈的印象,这让他的话显得相当可信。「我猜他在外头都相当彬彬有礼,反正我知道的那些都是如此……他们欲望只有在俱乐部里更为安全的对象身上爆发,在外面的表现则十分正常,有善良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什么的……」
「当然我也知道一些把持不住虐杀了俱乐部以外床伴的会员,不过其实这些很容易就压下去了。他们只是觉得必须谨慎,人类对异族都是残忍的。」他说。
「我告诉你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可能有一天会想让你分享他的爱好,你们都是男人,有时男人间会分享比异性间多得多的事。」他拍拍他的肩膀站起来,准备离开,「习惯了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等一下,你说的那地方在哪里?」奥登叫住他。「我想知道更详细的情况……」
肖恩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个……你想去看看吗?我不大喜欢那种地方,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过去,做点思想准备什么的……但那里真的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看着奥登坚持的眼神,叹了口气,「好吧,如果你也同好此道,你将发现你可以在不少城市享受到它的服务。」
「我们什么时候去?」奥登问。
「今晚伯瑞安可能会去,我不知道你想不想和他碰面,不然明天也行……」
「就今天,我想去看看……但我不想和他碰面,我只想看看。」奥登说,肖恩露出了然的微笑,即使在这时他仍然显得谦逊羞涩,丝毫不会因为看穿对方而惹人讨厌,「好,我可以弄到会员卡,那就今晚,不见不散。」
奥登点点头,肖恩起身离去,他知道奥登的担心,昨天看到的场面又浮现在脑中,伯瑞安没有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想,他对奥登做了一些一般人绝对不会对性伙伴做的事,虽然他没有伤害他,但已足以让奥登觉得害怕。
——伯瑞安用昂贵的红酒一次又一次擦拭他的私处,一点也不放过,他做了好几个小时,前前后后,奥登被他弄得快要发疯了。接着他开始舔吮,同样是细致到每一处缝隙,再接着,又是没完没了的擦拭。
这种行为让他越来越兴奋,肖恩可以听到他越发急促的喘息,狂烈的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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