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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奴憨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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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小司一愣,连忙拉着她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透……大少爷他还好吗?”
“唉……”宝嫂叹着气摇了摇头,“怎能说好?大少爷可受苦了……”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震得管小司浑身一颤。
那宝嫂没有注意到管小司的异样,只一个劲的自顾自地说道:“欧阳老爷忽然得了个急病,一年前就过世了。何夫人找了个借口就把大少爷给赶了出去。我们这些下仆也是看不过去,只是说了那么几句闲话就也被赶了出来。哼!我也不稀罕那点工钱,怕是拿到手上抓着了手指也会烂掉……”
后面的话管小司根本就听不进去了,他根本想不到只是两年时间会发生那么多的事。那个笨人不会为自己打算,也不会去争些什么,就是这样平白无故的被欺负了恐怕也不懂反抗。
“宝嫂,你知道大少爷现在住在哪么?”他的声音好苦涩……
宝嫂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从钱袋里拿了几两碎银子交给宝嫂,不再听她的千恩万谢,管小司颓然地走在回去苏府的路上。
一个不事生产的富家少爷,被驱逐出家门会是怎么的悲惨……
想象到欧阳透高大的身影落寞地走在街头,酸涩顿时冲上了鼻头。
“笨人……大笨人……我不在你就不懂得保护自己么……”管小司突然站住了,一巴掌印到自己的嫩脸上,责骂道:“管小司你这个傻瓜!在这里骂人要什么用?!要骂就要当着那个大笨人的脸骂!!”
他会在哪里?身无分文的他是怎样讨生活?没有手艺的他应该只能干些卖劳力活吧?……
“咦?难道……”管小司一拍脑袋,想起在江边看到的河工背影,难道真的是他?!
当管小司匆匆忙忙的跑道河堤,看见的只有收工後的几个零星河工,其中并没有那个熟悉的魁梧的身影。
他连忙拉住其中一个面黄肌瘦的河工打听是否有一个叫欧阳透的人,但那河工想了很久也还是摇了头。管小司不死心,向他详细的形容了欧阳透的身材相貌,河工再想了一阵,终于一拍大腿,道:“你是说大个啊?”
“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吗?”
河工摇摇头:“河工这活计本来就是干一阵算一阵的,谁还管得名字啊?我听得你说的跟大个有点像,况且我们这里也只有他有那么高的个子,所以我们才叫他大个啊……”
管小司打断他的唠叨,问道:“那他人住哪?”
河工翻了下眼,道:“这我哪知道啊?”
“明天他回来开工么?”
“恐怕明天见不着他了……”
管小司一惊,忙拉住他问道:“为啥?”
河工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处没有人,才压低声音道:“被是监工的李老二解雇了。其实李老二早就瞧大个不顺眼,但大个那家伙还真是没脾气,怎么找他的碴也不见他生过一回气。总觉得大个该是个开朗的人,但我就从没见他笑过。”
他不笑了?为什么……因为被驱赶的缘故吗?
没有注意到管小司略微不悦的脸色,河工继续自顾自地说:“刚才不知怎的李老二浑身发痒,让大个去帮他找个药,谁知那药不但不止痒反而让他更加难受,痒得他在地上打滚。后来他就说大个是故意报复他,解雇了大个。”
从这个河工嘴里无法得知其它消息,管小司又问了其他几个河工,但他们都对那个叫“大个”的男子一无所知。其实单凭他们嘴里说的,并不能完全确定那个大个就是欧阳透,管小司知道再问下去也是无用,只好离开。
那个人到底在什么地方?
找到那个人又将如何?他是让他远离故乡,痛苦了两年的罪魁祸首,自己为何仍然如此牵挂?
管小司自嘲的笑着。想来自己没有想象的那么坚强……
“公子!公子!”有个瘦小的河工追了过来,叫住了他。
“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内心燃起了希望之火,管小司连忙问道。
河工摇了头,但在管小司失望之际说了句让他恍然大悟的话:“我看见过素绒坊的大公子来找过大个。”
他怎么没想到呢?
欧阳透是苏若雪的救命恩人,以苏家在临安城的地位要找一个人是易如反掌!之前听那两兄弟的对话似乎还不觉得什么,但现在想起来大概是苏若雪已经知道了欧阳透的遭遇,一心想帮他,但多次被拒绝……
那个笨人!!
管小司心里咒骂着那个不懂变通的家伙,往苏府撒腿就奔。
9
“大个?”从凌乱的床铺上懒懒坐起身来的苏若雪,用手挽了挽散乱的头发,不经意间在尚未整理的衣领间露出凝脂的肌肤,上面烙印着如雪间落梅般艳丽的点点痕迹,一双凤眼略带疲倦的看着闯进来的管小司。
“就是那个欧阳透!”管小司不解的看着尚未到就枕时间便赖在床上的人儿,富家大户的作息习惯还真是令人费解。
“咦?”苏若雪顿时来了精神,刚才的万种风情瞬间被孩子气所代替。“你也认识他吗?”
受不了他的没记性,管小司翻了翻眼道:“我是他的贴身小仆!上次在船上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苏若雪歪了小脑袋,想了很久,才喃喃自语道:“天这么黑……哪还记得啊……”
黑?!管小司可清楚的记得那日船上的烛火把整个河岸都照得像白天。况且……天黑跟记得有什么关系啊?
在扯下去明天早上也问不出什么,管小司连忙转入正题:“公子是不是知道他住在哪里?”
“嗯!”
“快带我去找他!”看见他点了头,管小司开心得几乎蹦了起来,他一把抓住苏若雪纤细的手腕,就要把他拉下床。
“哇!等等!”苏若雪稳住差点掉下床的身体,将管小司拉住,“你先听我说!”
“又怎么了?”
看见管小司一脸要不到糖吃的孩子表情,好久不曾见过孩子的苏若雪噗嗤地笑了出声,然后在管小司杀人的目光下认真的回答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怎么?见人还要选个良辰吉日啊?
苏若雪完全无视他的脸色开始黑暗,自顾自地说:“他现在应该在睡觉吧?一整天都在河里泡着,如果不好好休息的话,他明天会昏倒在河里溺死的!”
“他明天不会在河里溺死!”管小司有点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个监工撕成几块。
“嗯?”苏若雪愣了一下,随即紧张的抓住管小司,“难道他今天溺死了?!”
“你才溺死!他被解雇了!!”
苏若雪有愣了一下,但没有生气反而开心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啊?幸灾乐祸!”管小司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当然要笑!我早就劝他不要干那活,工钱又少,监工又凶,饭又不许多吃……这种活干了也白干!”
听那苏若雪的话,管小司心中溢出一股酸楚。
“为什么……那个笨人为什么不肯接受帮助……”
“唉!”苏若雪无奈的叹了口气,“从一开始知道他受难我就去找了他,但他就是不肯接受我的帮助,说什么这也是应该的惩罚……再问他也不肯回答了。只不过我曾经听他说过想要存够了盘缠就去找个人的。”
“找人?找谁?”
“他不肯说。不过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吧?而且他还说要跟那个人道歉的……咦?管公子,你怎么哭了?”
听到他的惊呼,管小司这才感觉到两道热热的液体从眼眶涌了出来。
那个人,那个笨人,是想去找他的……
即使没有欧阳透的亲口确认,他也知道他的心意。
那个笨人知道自己仍在恼他,即便口中不说,心中否定,身上的伤口愈合了,心里的伤口仍未痊愈。所以那笨人要凭着自己的本事来找他,向他道歉,求他原谅……
他管小司从来不曾正视自己的心意,逃避的离开了,害怕再次受到伤害。
逃什么呢?怎么的逃,也会被那个笨笨的人追到吧?
罢了罢了,被那个宽阔的胸膛箍住的感觉,其实也不坏……
“呵呵……”
被管小司又哭又笑的表情吓了一跳,苏若雪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被自己气傻了,毕竟,若风就常说自己能将人气疯,当然罗煞是免疫的,因为他很厉害嘛!
正赶回房间想继续黄昏前的温存的罗煞,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冷颤。
眼前是一座破旧得仿佛风一吹就要倒塌的茅舍。据苏若雪所说,欧阳透就是在这里住了一年。
管小司没有伤感的时间了,因为高大的人推开了茅舍那堵完全无用的门,两人就在完全没有前奏的情况下相见了。
昨天一整晚,他都在想要说的话。想了好多好多,安慰他的话,原谅他的话,劝告他的话……真的好多好多!但现在,却一句都想不起来。
反倒是那个平日不善言语的欧阳透,先说了话。
“你回来了!”
微微的笑容,淡淡如同冬天的太阳,不热烈,不严酷,却温柔。
轻轻的话语,潺潺如同初春的和风,不激烈,不冷酷,却动人。
仿佛,这两年根本不曾发生过任何事。
欧阳透还是无忧无虑的大少爷。
管小司仍是聪明伶俐的小仆人。
管小司只是出府买大饼来,欧阳透站在僻静的小院子前迎接他的归来。
然后两人坐在院子里分享一大块的大饼。
“唧唧!!”白色的小影子快得像闪电一般冲到管小透身前,欢快的唧唧叫着。
“小骚!你还记得我哦!”从幻觉般的场景中清醒过来,管小司抱起了小骚。白色的小狐狸虽然长大了不少,但还是小巧玲珑的可爱,毛茸茸的大尾巴一个劲得骚扰他的脖子,痒得管小司喘笑不已。
站在一旁的欧阳透微笑着看着柔和的一幕,静静的不去打扰。
待久别重逢的两个小家伙叙旧完毕,这才想起他的存在。
管小司瞪了他一眼,道:“不请我进去坐吗?”
欧阳透微笑着摇摇头,少有的拒绝了他的要求:“这里的草地很舒服,坐这里吧!”
“不要!我就是要进去看看!”聪明如他,当然知道他的拒绝只是不让看到真相的他难受。但管小司还是任性地推开了欧阳透,跑进茅舍内。
看到的东西,只需要形容被露水染湿的床铺,便知道他的生活跟自己之前那些流离失所的日子相差无几。
对于一个长期养尊处优的少爷来说,他的苦更甚。
“笨蛋透……你难道不懂得反击吗?……”
他的声音有点咽哽。
一双手臂有点伸了过来,但犹豫的停顿了。但在看到转过头来的管小司那阳光般灿烂的笑脸,他将他搂进了胸膛。
“我喜欢你……”沉稳,坚定。并非许下诺言,只是诉说事实。
听到这违背人伦的告白,与其说惊喜,不如说是了然。
管小司淡淡一笑,抚上那双因过重的体力劳动而更具力量的手臂,说道:“我知道……”
“你一直介意我是你的主人……所以我才决定成为跟你一样的人。父亲的事只是一个契机而已……”
“笨蛋……你是全天下最笨最笨大傻瓜……”怕被看到自己感动的样子,管小司一个转身将脑袋埋到坚实的胸膛上。
“是哦,我是天下最笨最笨的人,那么你还喜欢这个天下最笨最笨的人吗?”
“我就是喜欢,不行吗?”
属于他的任性,属于他的撒娇,让欧阳透禁不住愉悦地笑了。
“就是这样,所以你决定要借用我们的力量?”
苏若雪像只可爱的猫咪一般蜷缩在罗煞的怀里,慵懒地看着毫不作伪的两人。
欧阳透微笑着点了点头,一年的风浪令他更加沉实,磨平了他不问世事的天真,谈吐之间更显风度,即使身上穿的是粗衣麻布也无损他的俊朗大度。
罗煞审视着眼前这个男人,评价着是否值得对此认识以援手。
“罗煞,你要帮他的忙哦!”苏若雪在他怀里磨蹭了一下,十足一个吹枕边风的老婆。
但身为丈夫的罗煞似乎不受引诱:“为什么?”
苏若雪见自己平日惯用的技巧不管用,有点着急的解释道:“因为他救过我嘛!”
“你要报恩就应该自己来哦!”
管小司见他们似乎意见不一,慌张地看向欧阳透。但见欧阳透悠闲自若,茶几下的手伸过来握了握他的小手。
“罗煞!”
不理会苏若雪的无理取闹,罗煞看向欧阳透,淡淡的说道:“欧阳公子,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欧阳透颔首。
罗煞继续问道:“你知道欧阳家近一年来日渐衰落的因由么?”
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欧阳透有点难过的说道:“欧阳亮的经营手法过于急功近利。爹在世的时候虽然经常跟几位世伯争个杭州二富的虚名,但所营货物皆属货真价实,所以一直有固定的客源。但欧阳亮接手后改变了做法,用一些造得很真的赝品混入珍品之中,这种鱼目混珠的手法或许在一段时期内可以获得巨额盈利,但若遇上识宝之人,定会看破其中奥妙,藏宝楼的名声定然受到损害。珠宝金银的生意不同别种,而且藏宝楼的顾客一直是富人财主之类,他们之间的消息传播虽局限但迅速。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试问谁又会再到一间卖假货的珠宝楼买贵重的金银宝贝?若再不设法拯救,藏宝搂在半年内必然会倒闭……”
不争的事实,由欧阳家大少爷口中说出,却是令人颇为难受。
听完他的见解,罗煞欣赏的点了点头,又道:“这条路可并非易行,你确定要回去么?其实你可以在这里住下,你是若雪的恩人,我们苏府定会礼待于你,欧阳公子不妨考虑。”
管小司有点紧张的反欧阳透的手,但见欧阳透淡然的摇摇头,平和的眸光中闪过一丝瞬间消逝的狠意。
罗煞没有错过那末根本不可能出现却又确实存在的仇恨感,便读懂了欧阳透的意思。他没有再询问任何问题,只是将一个印鉴递给了欧阳透,道:“这是我的印鉴。虽然现在当家的是若风,但我的印鉴仍能动用苏家属下的产业及人员。”
欧阳透没有说什么赞美感激之言,只是拱了拱手,笑道:“承蒙罗兄不弃。”
罗煞了然一笑:“帮朋友而已。”
一直被丢到一旁凉快的苏若雪终于觉察到事情在自己完全无力干涉的情况下了解了,顿时拉着罗煞训话:“那我不是完全没有报恩吗?!”
点点他扬起来示威的小鼻子,罗煞心情愉快的逗他道:“那当然。这次是我帮了一个朋友,而你要报恩不应该假以人手吧?”
“……你!都怪你不肯帮我的忙!!”无法辩过对方,苏若雪有点恼羞成怒的用拳头敲打罗煞的胸膛以求泄愤。
一旁的管小司聪明的拉起咪咪笑看着两人打情骂俏恶心场面的欧阳透迅速离开了大厅。
两人挽着手一前一後的回到客房。欧阳透从收拾过来的小包袱里拿出一个用破布做成的小钱袋,将它交给了管小司。
“这是什么?”管小司打开了钱袋看见里面有十多两散散碎碎的银两,奇怪的问道。
欧阳透笑道:“这是我这年来存着的工钱,本来是用来做盘缠,但现在你已经回来了,这钱也没用了。不如给你做件新衣服过年可好?”
新衣裳吗?……可是眼前这个人身上穿着的是洗得发白更满是补丁的衣服。而手里零散的碎银,是这个人没日没夜的工作,勤俭节约的省着,一点一点的储存起来。在失去他的日子里,盘算着何时能够出发去寻觅。但今天,这人却如此轻易的将这一年的努力给他,要他去做新衣过个体面的新年……
“笨……”
“你说什么?”听不清楚他的话,欧阳透凑近头去想听清楚。
“我说……讨厌死了!!”
“呵呵……”看着管小司红透了的小脸蛋,失而复得的欢快让欧阳透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管小司小心翼翼的包好散碎的银子,像定情的信物般仔细藏在怀里,才抬起头,认真地说道:“我先帮你收起来,如果哪天你又被谁赶出来了,到时候我们俩就用这些银两浪迹天涯!”
欧阳透凝视着他孩子的脸,明知道这点银两连两人租马车到临镇都不够,他伸手搂住了管小司纤细的身躯:“那我所有的财产就都交给你保管咯!”
“那当然!”管小司拍拍胸膛鼓鼓的部分,神气活现地说:“你要是胆敢给我红桃出墙,我就要你好看!!”
“红桃?……呵呵,我怎么敢?”懂得管小司从小位曾受过正是的教育,常常听他说些词不达意的话,两年前听到的时候欧阳透从不当面点破,只是会在以后不经意的时间指点他的错误。但而今,他却似乎有另有打算。
“小司,我想以后若是接管了藏宝楼的事,就需要找一个信得过的助手帮我打点账目……”
“嗯?”感觉到他期待的眼光,管小司有点困窘地说道:“那个,我不懂得看帐……虽然跟刘老爷子学医的时候多识了几个字,但其实……”
“这样啊……”欧阳透叹了口气,很失望无助的看着远方的天空。
“……”不忍心看到那张应该永远是笑容的方脸继续惆怅下去,管小司冲口而出的叫道:“我可以学啊!!”
“真的吗?”
听见欧阳透惊喜的声音,管小司马上就后悔了。但既然自己已经提出了又不好再改口,只好推托地说道:“我是可以学啊!但是谁肯教啊?”
“我可以求苏大公子帮忙!他正在跟罗兄学帐目,你插进去应该也没问题的!”
“可是他们……”
“他们?他们怎么了?”
“没什么了,你先去问问他们吧!”管小司当然知道罗煞跟苏若雪的学课只有半个时辰,经常会发展到床上去温习……欧阳透想让自己插进去,罗煞他们应该不会答应才对。
但他明显料错了。
罗煞他们不仅答应了,甚至还夸下海口要在半个月内让他学会。
要说为何他们答应得如此爽快,当然是各怀鬼胎……
苏若雪是不想罗煞盯人盯得那么紧,若是多一个学生的话,他就不会老是强迫自己看那些闷得要死的账本,说不定能轻松些。自己也不用每次都用蹩足的美人计去逃避功课,虽然这计谋万试万灵,未曾失手,但人却累得半死。虽然成功的摊在床上不肯下来,但若是每天都这样的话……会死人!!
罗煞这厢却是想让管小司隔在两人的中间,避免老实被若雪嘟着的小嘴、颦着的秀眉、写字的纤手,弄得那个隐晦的部位蠢蠢欲动,就算不是若雪故意诱惑他,他恐怕也会在课上到一半的时候将那个丽人儿丢到床上为所欲为。再这样下去,在多少年都无法让若雪稍微分担一下工作……真累人!!
于是乎,管小司夹在两人的夹缝中,几近是痛苦生存的帐目学习。
而欧阳透这边,行动在静静的、不为人觉察的静静展开。
10
当何夫人惊讶地看着一身雍容打扮的欧阳透出现在欧阳府正厅时,眼珠子都快从那双需要用浓妆强调其存在的小眼眶里掉出来了。
过了一段可谓是漫长的时间,她才尖叫着用胖敦敦的手指指着欧阳透:“你来干什么?!我是不会给你一两银子的!!”
对于她的失礼,欧阳透只是淡淡一笑。
站在一旁的欧阳亮却感觉到极度的危机,这个向来憋憨的大哥从来都只会露出毫无防备的愚蠢笑容,而今,他却看得出在这抹似乎没有任何改变的笑容中隐藏了一丝莫测的高深。他回来干什么?从赶他出府那日起,他便广布消息截断了可以救济他的渠道,所以这个被驱逐的人根本不可能靠任何人的能力生活,他相信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很快便会死掉,但事实却并不如所想般顺利。
“何夫人,我今天来并非要向你讨一分一毫。”欧阳透依旧是那样温文,但言语中的冷淡任谁也听得出他已经与眼前这两人划清界限。
“那你来干什么?!”不断重复着问同一个问题,何芙蓉跟她儿子一样感觉到站在这里的欧阳透已经不比往日。
欧阳透收敛了没有必要的笑容,先礼后兵已经是他最大的容忍。
“何夫人,欧阳少东,我想我今天来的目的并非两位所想。我并不打算问你们拿回任何本来该属于我的东西,只是……”欧阳透挥一挥手,一个随从将一张薄薄的纸展示在众人面前。
只是一张写满墨渍的纸张,足以让何芙蓉跟欧阳亮目瞪口呆。
“我想两位都看清楚了吧?”
“藏、藏宝楼的、的契约?!”
“他明明将藏宝楼抵押给一个从北方来的富商的!!”何芙蓉垂死挣扎的尖叫道。
“何掌柜?我想他现在已经拿着五百两银子离开临安了。”欧阳透点点头示意随从收起字据,继续说道:“欧阳少爷,我想你用人选贤不太谨慎,莫要以为姻亲眷属便可以完全信任,要知道,就算是亲如兄弟一样会煮豆燃萁。”
这番明嘲暗讽,让欧阳亮难堪至极。
“我只是将藏宝楼抵押,并非卖断,你休要如此得意!”欧阳亮冷冷一笑,他不相信从小就被称赞成经商天才的自己会败给这个愚钝的欧阳透。即使现在处于下风的是他,他也有自信能翻身。
欧阳透对于他的反击只是淡淡回应道:“是这样没错,我期待你能短期内赎回爹的藏宝楼。”
“那是当然!”
“我很期待。”欧阳透一拱手,“告辞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懒得再看那两个气急败坏的人,欧阳透踏着稳重的步子再次离开了欧阳府。
而今日,却非被驱逐。
走出府门,他才转过身去看了这略显奢华的府邸。
去世的欧阳老爷曾经为这所精雕细琢的府邸花尽心思,为的仅是在众富豪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财富。
这里有属于他的记忆,有属于娘亲与爹的记忆,有属于他和管小司的记忆……更有,那个令他日夜噬心锥骨刺痛的记忆。
欧阳透看着这所自己生活了二十余年的宅子叹道:“爹,恐怕你要失望了……”
“你真的是我认识的欧阳透吗?”仿佛已经站立在门口很久,却又似了然刚才发生的一切,落雁堂的少主方晓天带着少有的沉重凝视着友人。
“还是。”没有回头,欧阳透依旧抬头看着那光鲜华丽的牌匾,“只不过多了需要保护的人。”
“小骚,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怜呢?”
最近在苏家的绛梅院外,仆人们经常看见一个可爱的少年郎蹲在地上,跟一只雪白的小狐狸说话。看清楚了原来是刘大神医的徒儿,管小司管公子。平日见他是嘻嘻哈哈的,很讨人喜欢,而且嘴巴特甜,像刚偷吃了蜜糖般,才在府里住了个多月,便获得了上至主人下至仆役的好感。特别是那些有了孩子的老妈子,经常长遮短叹为何自己的孩儿不像管公子那般灵动可人。只是平日也少是见的他如此愁眉苦脸。绕是不知哪个不长眼睛的得罪了这个玉面金童。该打!!
至于他所说的内容是听不清楚,只是经常听到自怨自艾的声音提到这几句:“真羡慕哦……”“大笨蛋……”“我不可爱吗?……”
“唧唧!唧唧!”小骚风骚的摇摆了一下尾巴,将可爱的小屁屁露了出来。似乎是想示范一下自己如何的风情万种,但看上去却那样滑稽可笑。
管小司敲了敲它的脑袋,嘲笑道:“你以为他是被你引诱来交尾的骚母狐吗?小心引来一只公的把你这个小洞洞给吃掉!”
“唧唧!”小骚仿佛听懂了般马上收起了漂亮的大尾巴,戒备的看着四周。
“真奇怪,那个家伙明明强暴了我……怎么现在变成那么胆小啊?”
“唧唧!唧唧唧唧!!”
听见小骚突然叫得那么凶暴,管小司安慰地抱起它:“别生气,别生气!我都说不怪透少爷了……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不再对我有那个想法……”
“唧唧……”
小骚似乎放弃了挣扎,软趴趴地摊在他的怀里。
“最近总是不到三更半夜的就见不着他回来,大清早打水给他涮洗也人影都不见……他真的那么忙吗?……”戳戳摊在怀里的白白小肚皮,引来一阵唧唧叫的抗议,管小司叹着气:“人家不是说小别胜新婚吗?我们好歹也两年没见了……他应该热情如火才对啊!”
“唧唧……”小骚用完全没进步的眼神看了自己的第二主人一眼,决定放弃继续安慰这个连日来自怨自艾不是生产的家伙,一下蹦到地上打算去找温柔的地一主人讨点好吃的。
“连你也不要我吗?呜……”
“你在哭什么啊?”后面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蹲着的他跌坐在地。
抬起头看见来人正是那个跟自己同样倒霉的同窗,管小司忍不住诉苦地说道:“还不是透少爷……”
“哦哦!我知道了!”苏若雪不等他说完已经自作聪明的摇头晃脑起来,“他很不解风情对不对?瞧他那个憨样就知道了!”
“就是嘛!我已经说地那么白了他竟然还听不懂!!我没见过一个人有他那么迟钝!”
“那么说来我那家子还比较聪明耶!”
“还有啊!他啊,完全无视人家含情脉脉的眼神……”
“唉唉!罗煞也是那样哦!每次一有工作就完全当我不存在……讨厌死了!!”
“嗯嗯!对哦对哦!”
“还有还有……”
“就是就是……”
两个“同仇敌忾”的“深闺怨男”正惺惺相息的数落自己情人的不是,恐怕正在刻苦工作的某两人会拼命的打喷嚏吧?
经过一番毫不留情的批斗之后,苏若雪一副前辈的样子,神秘的拉低管小司,小声的说道:“我有个百试百灵的法子!”
“真的?!”管小司眼睛一亮。但是转念一想,若是苏若雪那么有办法,怎么老会被罗煞欺负呢?
看见管小司毫不掩饰的怀疑眼神,苏若雪可急了:“难道我还骗你不成?昨晚我把这法子用在他身上,连衣服都还没脱完我们就……”想到昨晚那激烈得连床铺都差点被拆烂,早上罗煞唤来仆人吩咐换一铺结实的床的时候自己困窘地差点没找个洞钻进去,他连忙忽视掉管小司好奇的目光,道:“好吧!既然你那么感兴趣,我就告诉你这法子!”
“嗯嗯!”管小司像一只闻到肉骨头味道的小狗,兴奋地猛点头。
被设计的某一人正跟几个管事商量着,突然一阵恶寒让他打了个冷颤,加上刚才好几个的打喷嚏,他憨憨的揉了一下鼻子,自语道:“大概是感染风寒了……”
几近午夜,欧阳透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间。
傍晚的时候突然大了几个打喷嚏,还发冷,恐怕是感染了风寒,所以他打算先洗个热水澡再好好睡一觉。
才一推开门,便看见一个盛着满满一桶热水的大木桶搁在房中间。
温柔的微笑瞬间蔓延上他那张疲惫的脸上。
是小司!
只有他如此的贴心会在半夜为自己准备好洗澡的人水,若是工作完回来的他半夜再去折腾一番,恐怕要到四更天才可以上床睡觉了。其实他已经不是欧阳府的少爷,而成为刘神医的徒儿的管小司也不再是欧阳府的小仆,他没有义务再为他做任何事。但管小司,却总是以小仆自居,连称呼他也还是少爷。恐怕管小司是习惯了他们之间的主仆关系。
真拿他没办法……
不过他总是能料到自己的心意,恐怕全天下也没有比这个小仆更聪明灵巧了……若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苦涩,取替了温柔。
挥去脑中的不愉快,他决定要好好享受一下管小司特意为他准备的热水澡。
迅速的脱掉衣服,整个人浸泡在满满的热水中实在是一种奢侈的享受……以前每天都会洗热水澡,但那一年却只能在冰冷的河水里稍微洗一下身子,这才让他意识到之前的一切确实是那样的奢侈。人,总是要到了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
若再次得到的话,恐怕更会珍惜一辈子吧?
沉浸在全身放松中的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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