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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书之五杀人轨(出书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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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林那个大笨蛋没有发觉也就算了,他竟然还主动和对方交谈!和人类一样,幽魂也会搭乘火车到处游走,看得到的,看不到的,他们会这样静静的随着火车去到他们想要去的地方,这些是好的。 


      可是有一种幽魂却非常危险,他们坐在火车上,静静的找寻能够发现他们目光的人,然后…… 

      这就是俗称的寻找替死鬼。那些枉死的冤魂可是非常执着而危险的! 

      那个笨蛋!沐紫撇了撇嘴,终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原本还好,段林那个家伙让事情恶化了!那个家伙有让灵魂实体化的倒楣能力,而这个能力此刻严重干扰到了自己,沐紫发现他现在很难分清此时坐在车厢里的人,究竟是死是活。 


      希望那个笨蛋能够在发现回不来的时候,发现他的愚蠢! 

      沐紫拿起了手中的书,遮住自己的脸。 

      火车匀速前进着。 

      段林拿着新买的火车票,坐在了票上指定的座位上。 

      之前明明没有票买的,可能是很多乘客在之前停靠的一站下车了吧,记得那站是大站。段林伸手蒙住了自己的脸。 

      都怪自己,都怪自己没有听沐紫的,沐紫那个家伙早就发现不对劲了,所以才告诉他“不要鸡婆”,可是自己还是……所以现在回不去了是自己活该,沐紫他…… 

      等等!如果自己现在所在的十三车厢才是真实的话,那么留在自己之前的十五车厢的沐紫现在…… 

      段林摸出手机,焦急的按下沐紫的号码。 

      快点接通!接通!段林焦急的等待着,可是等到的却是“您拨打的用户不在信号范围内”一类的提醒。 

      是了……不存在的地方……能接通才怪……沐紫,这下该怎么办? 

      如果是沐紫的话,说不定会有解决办法!心里想着,段林睁开了眼睛,对面无人座位上的一个手提箱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东西……似乎在哪里见过。 

      起身拿起那个手提箱,段林四下看了看,发现自己坐的这排座位竟然没有人,那么……这个手提箱到底是谁的? 

      段林没有大声呼喊寻找失主,一来在大家休息的时候大嚷,似乎是不礼貌的行为,二来万一失物被坏人误领就不好了。 

      想了想,段林最终决定将这个手提箱交给列车上的服务人员。于是,座位还没有坐热,段林便又起身向后走去,远处刚刚见过一面的严守春吸引了段林的注意,走向对方,刚刚开口,段林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 


      “嘿!你手里的手提箱不是你的吧?”低沉的男声虽然听起来懒洋洋,可是内里却犀利。 

      段林匆忙回过了头,站在自己身后的是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人,白色的T恤外面套着一件破旧的夹克,看不出什么来头。 

      不过从对方的口气来看,对方很可能…… 

      “这是您的手提箱么?”段林理所当然的作出了判断。 

      “不,不是。不过也不是你的吧?”男人耸耸肩。 

      “是的,我在我坐的地方捡到了这个手提箱,正想要去交给乘务员……” 

      “呐!给我,我好像看到过这个手提箱……”男人对段林亮了亮怀里的员警证,然后理所当然的拿过段林手中的手提箱。 不知道他按了什么机关,密码箱很快的打开了。 


      “哎?” 

      “啊!” 段林和那个男子异口同声的叫出声。 

      面面相觑,男子先开了口:“我知道这个手提箱是谁的了,我刚才见过他。” 段林也吃了一惊,看着男子手中的相框,段林的手指慢慢的举了起来…… 

      “你……你见过照片上的这位老人?”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段林强迫自己装出来的镇定声音,没有透露心底波涛汹涌的真实!天知道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段林心里是怎样的震撼! 

      照片上的老人,赫然就是一开始坐在沐紫身边的那位老人! 

      段林终于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手提箱了,这个手提箱根本就是那名老人一直抱在怀里的! 

      可是,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那位老人根本就不是活人!此刻相框的款式——遗照,进一步证明了自己的猜测,可是眼前的男子却说他见过这位老人……段林感觉一种毛毛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 


      男子奇怪的看了眼段林,说道:“你说什么啊,箱子的主人不是个年轻男子么?大概二十六、七岁这样的……”  

      脑中一下浮现出一名男子的长相,嗫嚅着,段林想着怎么在不惊动眼前这位员警的情况下,确保那位男子的安全,隐瞒了那名老人的事,于是说出了自己一开始怀疑男子是小偷的事情。 


      “妈的!我就猜到了!”自称员警的男人反应却异常激烈,将相框塞进手提箱,顺手将箱子扔进段林怀里。 

      “你跟我来,火车目前还没有靠过站,那个小偷还不可能下车,趁现在你和我一起去找那个小偷,看到了你和我说一声!那边那位,你也跟着!” 

      不由分说,男子拉着段林和严守春向前面的车厢走去。 

      他们很快在第二、三节车厢的交接带找到了那名男子。 

      “你这个家伙!别跑!这个手提箱是你偷的对不对?” 看似莽撞的员警有着意外矫健的身手,谢家荣反射的想要逃走,可是刚跑没几步就被对方擒拿,双臂绞在身后,谢家荣苦了一张脸。 


      “好了,不费吹灰之力!”单手制住谢家荣,员警伸出左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铐,然后从将谢家荣的双手铐在他的身前。 

      做完这一切,员警昂昂头,用下巴示意严守春,“麻烦你给我找个地方,这家伙是小偷,我需要一个临时关押他的地方。” 

      “啊?哦……”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严守春,只能呆呆的看着这一切,虽然脑子里还是乱糟糟,不过看看已经开 始好奇张望的旅客,严守春决定先把这些人从乘客面前带走再说。 


      “请跟我来……这里是我们乘务人员的休息室,来这里可以么?” 

      “完全可以,哟,你们这里很不错,比外面那个窄歪歪的地方好多了!”不知是性格天生使然还是有意这样做,这位警员 口里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人听不顺耳。 

      “我姓江,叫江行。是A县的一名普通警员,这是我的证件,虽然这里不管是辖区还是案件内容,都不是我的办案范畴, 而且我还在休假,不过这辆列车上既然发生了违法的事情,我就要管一管,你们说对吧?” 


      异常聒噪的乡下员警,这个身分真是让人无可奈何,不过有一个如此热心的人民公仆在此,也算让人有些安心。 

      段林和严守春对看了一眼,决定不对这名江警官的办案权发表任何质疑。 

      “喂!年轻人,我们又见面了哈!你是不是很得意?刚才竟然把我唬过去了……告诉你吧,那时候我就怀疑你了。 

      “说吧,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犯案几次,有案底没有?还有最重要的,你这个手提箱在哪里偷的?偷自谁的?”  

      连珠炮式的问题问下来,别说是犯人了,连段林都觉得有点晕。 

      乡下员警审理犯人……都是这个架式? 

      谢家荣嘴唇张了张,很快判断好局势决定先交代再说。 

      “我……我叫谢家荣,我老家是C市乡下的,我发誓我是第一次犯案,啊!警官!那个手提箱根本不是我偷的!我是从厕 所里捡的!是捡的啊!” 

      “呸!你都说你是第一次犯案了,怎么还狡辩?你是偷的!” 

      “啊?哎哟!瞧我这张嘴……警官大人,我招,我招还不成?这真的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啊,您可千万不要误会……” 

      “得了!你他*的废什么话?快点说你是从哪里偷得这个箱子!” 

      和他清朗的外表不同,江行意外的粗鲁,不过这种粗鲁未尝不是件好事,谢家荣僵了僵,见对方发火,终于决定招供。 

      小心的看了眼段林,谢家荣嗫嚅道:“其实……其实我一开始想要偷的人……是这位学生。当然!我没有成功!那位小哥 

      很精明,我跟在他后面上厕所,结果他居然识破,让我先进去了。” 

      “说重点!” 

      “我说!我就说!我进去之后,发现那间厕所上下都有空隙,隔着下面的空隙我看到了一个手提箱,然后我就从下面把这 手提箱抓过来了…… 

      “我发誓就这么多了!我真的没做别的啊!失主我只知道好像是个老头,他长什么样我压根没看到啊!至于这个手提箱…… 我打开的时候您不也看到了么?那里面除了一张衰到家的遗照以外,啥值钱的东西也没有啊!” 


      谢家荣叫着屈,江行皱着眉想了想,“你是在哪间厕所?” 

      “记不清了,只知道是最后一节车厢那边的厕所!” 

      听到此,严守春心里忽然一动,看看旁边的段林,他忽然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那个女子……自称看到从厕所下面伸出 来一只手的女子…… 

      “警官,最后一节车厢……只有一间厕所。” 

      这名小偷并没有说他进行偷窃的是十四车厢的厕所,可是严守春无法不将这件事和刚才那件事联系起来。不过刚才那件事的报案者是女子,而犯人却清楚的表明那人是一名老年男子,而且那个女人也没有说自己有丢失什么手提箱。 


      可能只是巧合吧?严守春嘴唇张了张,终究没有说出话,看了看手表,他歉意的笑笑。 

      “啊,快要靠站了,我们要过去进行进站准备。员警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离开一下,这里拜托您了。”有礼貌的说明,严守春退了出去。 

      江行看了眼段林,心里好奇这家伙怎么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一副发呆的样子?同时随Kou交代:“谢谢你了,被我拉进这 种事你也累啦,赶紧过去休息一会儿吧,夜车挺累的。” 


      江行笑着,可是段林却仿佛没有注意到似的,只是盯着坐在一边,眼珠子咕噜乱转不知想着什么的谢家荣。 

      “还在担心么?放心,有我在这家伙跑不了,不要小看我们乡下员警,我们乡下的工作比重案组还累人呢!快去休息吧!” 

      江行催促着,段林终于移开了目光,点点头从休息室的小包厢离开。 

      那个人……那个叫谢家荣的男人,真想知道他的车票是几车厢。按照他说的,他的目标一开始就是自己,那么也就是说, 他一开始就没有看到那名老者,可是他却拿到了那个手提箱。 


      段林皱着眉,在车厢里慢慢行走,好在这个时间行人并不多,所以也没有人在意他缓慢的步速。 

      他进去的厕所肯定是自己进去的那间无疑,然而他旁边那间厕所、他声称拿到手提箱的厕所……  

      忽然想起来当时的情景,段林睁大了眼睛!没错,当时排在自己旁边,和自己并肩等候的人是那个老者! 

      那名老者当时看向自己的目光……段林忽然觉得自己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或许……从一开始……自己感受到的视线就不是那名小偷的,而是那个老者! 

      坐在沐紫旁边的老人,梦中的咳嗽声,止不住的寒冷感觉…… 

      那个死鬼一直在看着自己! 宛如一桶冷水迎头浇下,段林感觉自己浑身凉透了——心里到身外。 

      看着坐在他旁边椅子上的、把他绑到这里的员警开始不断打瞌睡,谢家荣低着头,眼睛滴溜转着。 

      这个家伙快要睡着了,自己要想个办法逃走才行。这个家伙一定会把自己押送到局里的,天知道会有什么未来等着自己? 

      刚才那个乘务员的话提醒自己了,还有十分钟?五分钟? 

      马上就是下一站,自己的手只是被铐住了,并没有和什么别的东西拴在一起,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自己还能够灵活跑动,等到火车靠站的时候趁乱跑下去,不会有人知道,不过前提是怎么让这个员警睡过去。 

      看似简单的逃跑条件虽然只有一个,可是这一个问题就成了无法逾越的山。 

      脚习惯性的轻轻跺着地面,谢家荣看向窗外—— 

      这里其实和外面的车厢没有什么不同,就是和外界隔开了,人少了点,地方大了点而已。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和外面一样的风景,可以看到……  

      谢家荣的脚忽然不动了。 

      脸色苍白,谢家荣发觉自己的眼皮开始不断的上下跳动。 

      自己旁边……多了……一个人。 

      透过窗户,谢家荣发现自己旁边多了一个人,不是那个坐在另一侧座位上,背对自己掏着耳朵的员警,而是另外一个人。 

      一名老者。谢家荣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那名老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的长相却让他觉得如此的熟悉…… 

      梳理整齐的灰白头发,金框的老花眼镜,一身儒雅的气质,看向自己的时候仿佛不怒自威的威严……好像在哪里见过,好 像就是不久之前的事情。 

      对方透过车窗正在看着自己!瞪着自己!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  

      是那张照片!是照片上的老男人!谢家荣一下子想起来了! 

      可是那张照片是……“遗照”。 

      这两个字进入脑海的时候,谢家荣感到一阵战栗! 

      这个即使被员警抓到也在滑头的随时寻找逃跑机会、不曾畏惧的小混混,此时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战栗。 

      遗照什么的不是只是揣测么?搞不好人家是活人,不过是现在过来要回手提箱而已……谢家荣想要如此安慰自己,然而……那个混蛋员警为什么没有动?活人进来他怎么可能不动?  


      谢家荣颤抖着,用尽全部力气将头扭向了自己的右侧——如果对方真的存在,自己应该立刻在那个位置上见到他。 

      然而没有,什么也没有。 

      对面的员警掏完耳朵开始挖鼻孔,对着旁边的玻璃窗,员警并没有感觉自己这边的异常。谢家荣深呼吸着,是自己神经过敏吧?是夜车的缘故吧?其实那个人影根本不存在的吧?可是……如果是这样……那么……  


      谢家荣惊恐的发现,自己右侧的位置上,不知何时放上了自己偷来的那个手提箱。 

      里面放着那张遗像的手提箱。 

      是巧合么?只是巧合么?遗像的位置……自己看到那老人的位置…… 

      谢家荣将头扭向了左边的窗户,那个老男人还在瞪着自己!他瞪着自己! 

      即使是咬紧了牙齿,他还是能听到自己牙齿不断打架的声音。 

      谢家荣终于发现了,映在玻璃上的不是自己以为的对方的影子,而是真实存在的!对方在窗外,在窗外瞪着自己! 

      窗外…… 

      正在高速行驶的火车外,有个老头子一直贴着窗户瞪着自己! 

      第三章问答无用 

      “拜托啦!这车厢静的好诡异哟! 

      我心里乱的不行,不敢睡觉,总觉得一睡过去就起不来了一样!” 

      ********************************************* 

      严守春盯着关好的火车门,然后转身离开。 

      刚才那一站上车的人并不多,火车只停了八分钟便离站了。 

      严守春开始查票。大部分人已经休息了,刚刚上车的人也是在外面剪票之后进来的,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查票,可是这是规矩,不过…… 

      忽然想起自己刚才查到的那个男子,他手上的票居然是十五车厢的耶!新的逃票方法?如果是普通的查票方式应该很容易混过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给自己的感觉不像会作出逃票这种事的人。 

      那个人有一双很深沉的眼睛,非常平静,令人看不透。当时那双眼睛内含的东西让自己身子颤了一下,那是恐惧。 

      严守春想着,慢慢走过一节节车厢……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最后一节车厢,习惯性的,严守春对坐在最前面的客人道:“请大家把火车票拿出来,现在开始查票,没有买票的客人请补票。” 

      干枯的老人的手,捏着一张薄薄的纸片递到了自己面前,严守春漫不经心的看着,原本没有打算将票拿过来,可是…… 

      忽然瞥到了什么,严守春猛地将票抓了过来! 

      七十六号座位……十五车厢…… 

      十五车厢!怎么可能? 

      严守春随即将旁边的客人递上来的车票也拿了过来:七十七号十五车厢…… 

      七十四号十五车厢…… 

      ……十五车厢…… 

      ……十五车厢…… 

      怎么全部都是“十五”车厢!攥了一手车票,严守春惊呆了! 

      猛地抬起头,他这才发现自己所在车厢的特殊—— 

      古老的风扇在车顶轰隆着,车厢异常狭窄,完全不是现代车厢的宽敞格局,车壁斑驳泛黄,可拉式车窗全部都被打开了,凉风从外面送进来,和冰冷的车厢内相比,外面的风居然有些暖意…… 


      这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破旧车厢是……十五车厢! 

      看着手上车票表明的数字,严守春就那么僵硬的定在了原地。 

      “先生……车票……” 

      苍老的声音忽然入耳,那种沙哑的声音,仿佛和这车厢一样古老破烂,严守春看向声音的主人的时候,被对方突如其来的接近吓了一跳,对方布满老人斑的面部特写,就那样出现在了严守春面前。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而且……慌张的将车票塞回对方手里,严守春随即因为接触到对方冰冷的手掌,而打了一个寒颤。 

      严守春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才好,他只能继续查票。 

      每查一张票就更加惊恐一层,每张车票,无一例外都标注着十五车厢的字样,严守春不得不相信自己所在的地方,真的是那个十五车厢。 

      严守春忽然想到了段林。 

      心思一动,严守春从兜里摸出了一张纸,那是一张车票,段林的车票。 

      当时他没有要回车票,自己便随手放在兜内,可是现在看来……这上面的数字宛如死神的邀请函一般,让人胆颤心惊。 

      四十四号 十五车厢。 

      顺着段林的座位号,严守春注意到了一个空位。 

      那个位置旁边是一位男子,对面是一名少年外加一位抱孩子的女子。 

      这里就是…… 

      不敢贸然和这里的人说话,严守春于是谨慎的坐在了段林的位置上。 

      对面的少年忽然从书里抬头看了他一眼,“这里有人。” 

      “他……他在前面的车厢,我有他的票……”想要暗示少年什么似的,严守春拿出了早已被自己攥得皱皱巴巴的火车票。 

      少年却只是冷冷看了自己一眼,随即继续看书。 

      只是一眼,严守春却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被看透似的,好冷。 

      这个车厢真的好冷…… 

      旁边座位来了一个少年,他没有火车票,刚刚才找严守春补了一张。 

      “喂!你们要不要打牌呀?难得坐一趟车,有缘啊!”拿着一副扑克,少年蹭到了这边。 

      这边的四个人直挺挺,没有人抬头。 

      “拜托啦!这车厢静的好诡异哟!我心里乱的不行,不敢睡觉,总觉得一睡过去就起不来了一样!”少年抓着头小声说,抱着自己的胳膊,少年打了个喷嚏,“真他*的冷!” 


      严守春呆住了。很明显,这个少年也意识到了什么。 

      “也对!我们、我们打牌吧?打牌很好玩的……”严守春干笑着邀请着旁边的人,最后,除了对面的少年扬了扬手中的书, 表示要看书而没有参与之外,剩下那位妇女和自己旁边的男人都参加了。 


      四个人正好用一副牌。 

      为了腾地方,没有打牌的沐紫坐到了少年原本的位置上。 

      “这车……好像很久没停了啊……”少年洗着牌,忽然看向窗外。 

      “下一站是南野站,大概……要一个小时后到。”看了看手表,严守春回答。 

      “……这里真冷,下一站我想下去……”搓着手,少年说着。 

      就这一瞬间,窗外的风吹进来,少年的扑克有几张顺着窗户刮了出去。 

      “糟糕!”少年刚想挽救,然而看看窗外深不见底的夜色,自己的扑克恐怕早已随风不知去往何处了吧? 

      “牌,不够一副了。”严守春对面的男子说道。 

      扑克打不成了。男人随即坐在座位上闭了眼睛,一副不愿意再玩的样子。 

      少年似乎很丧气,下巴抵在座位中间的小平台上,呆呆的看着窗外,着实发了一会儿呆之后便很快恢复了活力,转头向左。 

      “阿姨,我是大仔,您叫什么名字呀?” 

      “唔——我姓耿,叫耿小梅。” 

      “小梅阿姨好。”点点头,少年嘻嘻笑了,随即问向严守春:“这位大哥叫什么啊?啊!我知道了,严守春是吧?你有别名牌,呵呵!你不会是在上班时间偷懒吧?放心,我不会说的。” 


      严守春怔了怔,看向自己胸前的标识卡,勉强勾起嘴角笑了笑。 

      也好,没事干的话了解一下自己的邻座也是好的。于是严守春问向自己旁边的生硬男子,“先生,请问尊姓大名啊?” 

      “……武铁飞。”  

      男子的口气和长相一样生硬,不过回答了自己的问题这一点,就已经够给自己面子了。严守春笑了笑,随即问向旁边的沐紫。 

      “那你……” 

      “抱歉,我不习惯告诉陌生人我的名字。”沐紫冷冷的拒绝了严守春。 

      “帅哥你真没有礼貌啊!难得人家想知道你的名字呢!”从后面的座位忽然坐起来一个女孩子,“他不说我说,我是郭小琳, 

      旁边是我朋友林丛,哈哈!其实刚才有点想找你们打牌的说,车上太无聊了……” 

      很健谈的女子,看起来虽然年轻可是一听语气就知道不是学生。 

      很快的,那五个人聊的很投机,原本安静的车厢也终于热闹了起来。 

      笨蛋,一帮笨蛋。 

      埋头看着自己的书,沐紫面无表情的翻页。 

      名字这种东西……是不能轻易对外人说的。 

      “好无聊哦!”郭小琳皱起了眉头,忽然,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她喜笑颜开,“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前几天听人讲的,林丛你不许回答哦!你知道答案!听说是美国某个大学的入学考试哩!” 


      “有意思有意思!你快说!”正发愁的大仔很高兴,拍手要郭小琳快讲。 

      “不要着急嘛,我要先说规则。听好,接下来我会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很短的故事,然后你们可以向我提问,但是注意,我只会用‘是’或者‘不是’以及‘与本故事无关’来回答你们,你们的任务就是通过向我提问侦破这个事件,呵呵,能猜出来的人……嘿嘿……” 


      “听起来很有意思呢!”耿小梅摸着怀里孩子的头,微微笑着。 

      “好,我开始讲了……有一艘旅船来到了一个小岛,一名男子下船,他走进一家饭店,第一件事就是找店主要了一盘当地 的特色菜——海鸥肉。菜上来了,男人只吃了一口,他问了店主一个问题:这是海鸥肉,老板说是,然后……他开枪自杀了。故事结束。” 


      “啊?这么短?”严守春有些诧异。 

      “没错,就这么短。接下来你们的任务就是向我提问,注意哟!我可是只会回答‘是’或者‘不是’。OK!开始!” 

      “这个……真难啊,呵呵,要怎么开始呢?”抓着头,严守春笑了。 

      “我来我来!那盘菜是不是海鸥肉?”大仔首先发问了。 

      “是。”郭小琳答道。 

      “噢……我还说要是不是海鸥肉,说不定那个人是吃到错误的菜自杀的……”大仔遗憾的说。 

      “你白痴哦!谁会为那个理由自杀?”郭小琳笑言。 

      “那个店主……逼他自杀?”严守春踌躇的说着,说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信服的问话。 

      “与本故事无关!被人逼就不是自杀了吧!” 游戏陷入了僵局,耿小梅摸着自己怀里的孩子,忽然问:“那艘船……是不是航行了很长时间?” 郭小琳的眼中精光一闪,“……是。”第一条线索终于出现了! 


      “哇!阿姨你好厉害呢!怎么想到的?”大仔非常开心,恨不得自己是那个提问的人。 

      “我……也没什么啦,故事就那么一点点,不过是想随便问问……”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头发,耿小梅低下了头。 

      有了线索,就有了破案的曙光,众人一下精神抖擞。 船为什么会航行了很久呢? 

      那是一艘旅船,航行久也是应该的吧?可是…… 

      接下来要怎么提问呢? 

      “那艘船是不是遇上了船难?”忽然,一直闭着眼睛,众人以为早就休息了的武铁飞开了口。 

      郭小琳咬了咬唇,“是!” 

      又是一个惊爆性的答案。 

      “哇靠!连这个都问的出来哦!”大仔有些着急,因为自己还什么也没有问。 

      “船难持续了很久?” 

      “是。” 

      “船上粮食吃光了?” 

      “是。” 

      “男人是因为怀念所以点了海鸥肉?” 

      “是。” 

      “当时船上有人打海鸥吃?” 

      “是。” 

      “男人吃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海鸥所以内疚?”眼看着众人屡次问到了点上,自己却毫无建树,大仔抢着问了一个问题。 

      “不是。拜托,是他自己点的海鸥肉耶!” 

      大仔的肩膀随即又垂了下去。 

      案件似乎又陷入了僵局。 

      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再提问。 

      海鸥……怀念……自杀…… 

      大仔抓耳挠腮的想着,忽然,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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