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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拴成宅女的日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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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傍晚纪承轩全力护我,纪承遥定是看在眼里,她虽然不明白纪承轩对我有情,不过只要是长眼的都知道纪承轩向着我。当然,她对纪承轩的轻描淡写使我能肯定她并不知晓纪承轩的身世,在她看来,纪承轩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替我不平。而幼稚的小丫头以为,只要饭桌上我们两个和乐融融,她就能跟纪承轩交差了?还真是性格透明得一眼就能看穿没城府的好娃啊。

“大伯在相公外出的阶段常常照顾我,我想跟他同相公手足亲深密不可分。”跟未满十八岁的假小子不用宣传太多的男女感情教育,我避重就轻着,“而且我们也无需位子坐一起,待会我们一同去东院用膳,大伯见我们有说有笑进来,定知我已放下,纪小姐你看这样不也很好。”

纪承遥饶有趣味地将我再度自上而下打量了下:“二哥天天念叨的梅姨娘我本以为美若天仙,原来长相中上。不过你别生气,我还没说重点呢,重点就是女人果然是要看性格,你的个性气质比那矫揉造作的语嫣好多了。”她提及语嫣眼内满是鄙夷。

我正好奇语嫣是不是得罪过她,孰料这妞是天生的话匣子,没人问她就自问自答起来:“知道为什么我讨厌她?这女人有毛病!整天动不动就哭,每次我跟她开玩笑她都要哭,然后每次爹爹总骂我没轻重。”

“语嫣内心的确是太多柔弱了,所以经不住小姐您的玩笑。不过我很好奇,你都开她什么玩笑了?”不得不承认,女人跟女人在一起,是非就来了,大宅子内切忌嚼舌根道人长短,可提及某极品表妹,我还真是无法遏制自己的好奇心。

“具体不记得了,就是没事扯扯她小鞭子,或者掀她裙子。”纪承遥眼珠子滴溜溜转着,精怪得跟狐狸一样。

“恩。”我沉重一点头,古代的女子哪个受得了这样的玩笑,说好听点叫玩笑,说严重点那是调戏!纪承遥也真是,深居闺阁的大小姐不当,偏偏要学假小子,而且还从小跟地痞一样,当然以上想法皆为我的心理活动,犯不着为了语嫣那便当妹说实话得罪纪承遥。

“梅姨娘你说我是不是很无辜?”她双目盯得我发直,好像一眨眼那股纯洁无瑕就会变味一般。

“你看她不顺眼想欺负欺负她,我能理解。不过,一般扯小辫子、掀裙子都是男人会做的事吧?更何况,人家语嫣还比你大不是,你这样她不气哭才怪!”

“我今年一十五,是比她小,但她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外加年长我,就以将来嫂子的身份管我这管我那。”说着说着,她开始没耐性摆摆手,“不提她了。至于你说的扯小辫子、掀裙子都是岚哥教我的!”

什么!我毫不掩饰地震惊了,如果说以上都是纪承旭指使纪承遥的,我信,没想到长相俊雅且眉目透着仙风道骨的纪承岚也满肚子坏水!

“总之几个哥哥都是好人,我是闯祸精,哈哈哈!”说到自己丢人往事,她竟然双手叉腰仰天长啸。

其实吧,表象看来纪承遥说的没错,几个哥哥都是人中龙凤就她整天不像女儿家最是丢人。但实质吧,越是斯文的就越可能是败类,纪承遥反而是天性最光明的小天使!只不过,纪承遥她如此大条跟生错性别一样,我抬头望着她,暗自下定了决心,将来我有女儿绝对不教成她那样的!

突然开始有点不安起来,虽然纪承遥没有心机,但绝对是个大嘴巴,我跟她又不是很熟她就可以出卖了纪承岚,那我要是以后有个什么被她发现的话,岂不是成了全纪府上下皆知的秘密了?

“好了好了——”她拖着来不及换衣服的我朝东院赶,“该去吃饭了,小辈千万不能让长辈等。”

虽然才十五岁,但长幼礼仪方便学得不错,可是吧,一般女孩子家家都是挽着胳膊或是手牵手什么,但这妞却是跟男人一样以十分怪异的姿势搂着我的腰背。

“纪小姐……”感觉跟拉拉一样,我打心眼里抬不起头来。

“叫我阿遥就成!”她干脆果断,“不过如果你依旧跟初次见面那样管我叫臭小子,我也不介意。”

脑海中突然浮现纪承遥当日好笑地告诉我,她长那么大头一次被个妞管臭小子叫,原来是这个意思。

“既然知道你是纪家小姐,我哪还会乱叫?”我打趣地开着玩笑。

“没关系,我娘说了,假小子好过伪娘。哈哈哈。”

她再度笑得神清气爽,可我怎么听这话怎么觉得搞笑。如果“伪娘”二字出自我口倒也好理解,可独独这话是纪夫人拿来开解纪承遥的,先不说这古人缘何知晓现代兴起的词汇,光是为娘的安抚自己的女儿别介意性格取向这点看来,这纪夫人就是个非主流!至于纪老爷,和一堆不正常的住一起那么久,不知他是唯一出淤泥而不染的那朵青莲,还是骨子里最为不正常的王中王,有待考察。

作者有话要说:俺果然勤劳了~~~花花,有木有?

团圆饭

东院的厅堂内,老爷夫人未至,一堆下人在餐桌前忙活着,说实在的,我步入厅堂的第一眼企图在为数不多的人堆里找寻纪承旭,只是他还没到,纪承轩也不在。

“很好!”纪承遥跟热血少年一样握住拳朝自己方向拉回,“趁着所有人都没来,第一步抢占有利地形。”

跟猴子一样穿过端盘子的丫鬟,带起一阵风,阿遥很快坐到面朝南的正主座位。

我嘴角抽搐忍住好笑的心态,怎么跟个战略狂一样,而且怎么着那也是纪老爷的宝座吧,纪承遥还真是滑头。

“小姐,这是老爷的……”家丁好意出言规劝,纪承遥不为所动,一边还甚为得意地拍着老爷身边夫人的位子招呼我坐。

我的脚定在原地,小姑奶奶,那是你亲爹娘的座位,你敢抢,我可不敢!

“原来我们不是第一。”身后响起纪承轩温文尔雅的音调,如三月清泉令人舒畅。

毕竟有那么多人在,我必须保持泰然,以大方的样子面对他才是,若因为大伯对我的情意而就此不再理他或是弄得一副心中有鬼的样子,我不就跟扭捏小家子气的小家碧玉一样?面子上挂着笑扭头,本是想接他的话寒暄几句,但我的视线被大伯身旁的那抹青色吸引。

纪承旭昨夜是回的自己房里过夜,因此我不知道他今天选了什么样式的衣服,只不过有别于往常的黑色绛红等深色系衣裳,今日的他着一身明快的青蓝,款式虽普通简介,但却将男人与生俱来的贵气衬托得淋漓尽致,不再夺人眼球的色泽令其少了几分霸气,添了几分柔和。

他的视线接触到我的同时,只觉得心口似是被什么突然撞了下,不知道纪承旭有否同样的感受,但我看到他深黑的眸子折射出不一样的光彩。

“小梅……”他的举止僵硬,不同于以往纪府模范丈夫的体贴温柔,他不再牵着我的手引我入座,只是示意我跟着他坐到不远处的位子。

而就在这个时候,纪夫人挽着纪老爷,恩爱甜蜜姗姗来迟。纪承遥也在纪承轩的视线威逼下,乖乖坐到了主位的旁边,隔壁挨着纪承轩。

因为是给纪承旭纪承遥接风,满桌子全部是他们喜欢的菜式,纪夫人亲自下厨清蒸了一条六斤的鲤鱼,那是纪承遥最喜欢的,至于纪承旭,夫人交代厨房准备了梅子蒸肉、香菇黄油鸡,炒了几道青口的小菜,还煨了老鸭汤,饭后不忘准备纪承遥喜欢的酒酿小圆子。

当然,母爱极致的提现还要数纪夫人的的鱼糕,这鱼糕外形方方正正,但就表面猜来,应是类似鱼丸的鱼肉制品。果不其然,纪夫人向我津津乐道此鱼糕乃剔除骨刺的鲜鱼、去壳的鲜虾为主要原料,按一定比

迷之神秘男子

纪承遥的相亲一事告吹,我谋个身份的美梦破灭,按照纪承旭的调调,他有大烦恼,纪承遥他倒是不担心,反而我这边是个问题。李尚书是他和大伯纪承轩千挑百选找到的“好人家”,不但官位适中同纪府门当户对,而且这户人家品性不错没有乌烟瘴气的歪风邪气,此次计划失败,要再谋个称心意且人品能让人放心的达官显贵家怕是不易。

当然,纪承旭的动机只有一个,那就是防止他每天对着我却什么都不能做憋坏身子。

昨晚又是个分居两房的夜晚,当然,纪承旭的反常举动在纪老爷和纪夫人看来却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

“旭儿懂事了,知道体谅小梅。女人刚小产个把月的确不适合同房。”好在纪夫人只用言语赞美了纪承旭的好丈夫情操,没有作出让他再纳一房排解无聊的决定。

“唉——”大清早的,纪氏兄弟上早朝去了,我一人在屋中对着镜子长吁短叹。

“人间仙子~~~”诈诈唬唬的嗓音自脑后方响起的同时,同时伴随着镜中映出的可怖嘴脸。

“干什么呀!”我厉声尖叫从座位上跳起,冲着身后手指将眼线吊得跟狐狸一样扮鬼脸吓唬人的纪承遥大吼,“还有,你怎么又穿回男装了?”

嘴上冲出口的话一出,我不禁心头一紧,莫不是,纪承旭和纪承遥又有了任务?

见我神色有异,纪承遥很快明白我担心的是什么,一边抚了抚额前的碎发一边臭着我:“放心吧,二哥这次不会那么快就回去的,没准下次出任务前又能搞大你的肚子。”

靠,有没有搞错,即便男人腔调男人装扮,但本质还是个女孩子家家,有古代女人说话那么直言不讳的吗?到底我是穿来的还是她才是穿越的那一个?

我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整个人杵在原地又羞又尴尬,一个未嫁人的姑娘,她知道男人搞大女人肚子具体是怎么回事吗?一点都不害臊啊!

当然,纪承遥依旧大条地拉起我的手将我带离屋子:“走,上街转转去。”

古代女子多半是长年深居闺阁,而像纪承遥这样不但被放任可以随意出府,而且还能被允许经过不让须眉参军的,可能只有纪老爷纪夫人才会有如此超越时代的想法。但是就我这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看来,这样的女子独立能力非常强,而且将来即便嫁了人也不会轻易受到夫家的牵制不易受委屈,但一般在这个时代能看上纪承遥又能包容她胡乱任性的男人,多半得有不同寻常的“卓越”眼光才是。

纪承遥一路哼着小调同我并排在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宽敞干净的的集市街道,两旁摊位有序地一字排开,摆放着种类繁多吸引人驻足的小玩意。有的摊位传来阵阵飘香,几家出名的老字号小吃店前早已聚拢了长队。

“京城每天看起来都是那么热闹啊——”我左顾右盼跟乡下人进城那样,突然想起来了纪承轩陪伴我取珍珠项链的那次经历。

“可惜你不能女扮男装,不然就能跟我一样自由了。”纪承遥走起路来轻快活跃,脑后方高高束

起的马尾也相当配合地一颠一颠,好像也很高兴能出来透风一样。

“那个——”其实我早就想问了,堂堂纪府的千金女扮男装并不算太稀奇,怪就怪在她cosplay有专门的对象——已故的阿文!当然,面对纪承遥这样比文弱书生还硬气的爽朗女子,我那可不必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上次就很是在意,你这身装扮是府里以前相公的手下——阿文的扮相吧。”

纪承遥没有心理准备先是一愣,随即低头害羞地嘟哝着:“阿文的事情你也知晓了吧,他是为了大哥牺牲的。”

一记颔首,纪承旭和阿文的事很是让人感怀,果然知子莫若母,纪夫人说的没错,纪承旭是三兄弟中最最重感情之人。

两抹罕见的红晕染开在纪承遥好看的面颊上,她不好意思别过脑袋:“那时候我还很小,只知道二哥闷闷不乐为的是阿文,丫鬟们每天都哭,也都是哭阿文的死。阿文为何而死我并不知,所以我想,如果我穿阿文的衣裳梳阿文的发髻,大家就都会高兴的吧。当然,几年后我懂事了也明白阿文的死因后我才替自己的举动汗颜不止,我那样的装扮不要说安慰二哥,他没怪我揭他疮疤扒了我的皮就算不错了。”

的确,一般看来,纪承遥这样无疑是触动了纪承旭心底最不愿触及的伤,但纪承旭却大度地包容纪承遥,阿遥的好意,纪承旭还是知道的,虽然方法方式有问题,但他没有就此怪罪尚未懂事的纪承遥。

“事后二哥也跟我说了,其实第一眼看到女扮男装的我,他差点就捏碎了一旁的座椅手柄,不过后来他转念一想,我这样一个冒牌货阿文天天在他眼皮底子里晃悠,其实可以起到督促的作用,提醒他千万不能重蹈覆辙。”

原来如此,将悲恸深深强压下去,但却并未一蹶不振,也并未被牵绊住前行的脚步,纪承旭的内心着实强大!感觉自己必须不断努力,不然就真配不上我十全十美的相公了。深受鼓舞地朝纪承遥两眼放光,刚想开口,却不料她突然闪身丢下一句话:“这个好吃——”

纪承遥一记蹦跶,朝着人堆中扎去,待我反应过来想跟随她,却发现要找个大众装扮的男人装闺女,实属大海捞针。

是她要拉我上街作陪的,然后那个一股脑把我抛下自己不见踪影的人也是她,自说自话的本事和纪承旭果然是一个妈生的。

如果说,一个足不出户的小家碧玉若是碰到我这样的状况,失了导游,恐怕早已惊慌得急着找人了,但是我没有,毕竟谁能保证找到阿遥后她不会又自说自话落跑了,既然好不容易出来了,自然要拿出休闲娱乐的精神好好逛一番,当然,对于纪府吃不到的街边小吃摊,我也一样抱有浓厚兴趣,随手摸摸衣衫发现自己没有钱袋,当然这并不影响我待会挥霍败家的兴致,找了路边看起来好脾气的老人家打听了当铺的位置,随即乐呵呵地出发了。身无分文不代表身无值钱首饰嘛~~~

“哟——这不是纪府的小妾嘛!”大庭广众之下,凭空响起一声酸溜溜不友好的声音,如同乌鸦叫一般响彻天空。

我回过神来望向跟我“打招呼”的方向,原来是她们,依旧没种胆小才会集体行动的无知妇孺,上次被我和纪承轩教训得还不够?

由于街头老老小小都朝我们这四位美人投来期盼有戏的注目礼,为了考虑到纪府的名誉,我压着一肚子的火冷笑着朝莫欣芳西风她们但笑不语。

“小妾就是小妾,都不知道要打招呼。”冷言冷语挖苦我的她们难道不知道自己也跟猴子排戏那样被人看吗?我说,上次弄得我“小产”,纪府碍于种种客官原因没去莫府兴师问罪,这两人怎么一点都不知分寸不怕死啊,要是那时候纪家真跟莫家杠上了,莫欣芳没准会被关禁闭,哪会像现在可以自由出入惹是生非。

虽然自己对莫欣芳大庭广众丢人现眼企图拉我下水异常不爽,本是想一走了之的我禁不住三人的冷嘲热讽,本是决计当她们背景音乐的我总算还是忍无可忍了。

“莫小姐,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哦对,莫非上次被纪府大少爷拒绝婚约之事?”双手叉腰趾高气昂,反正我是小妾嘛,市井无赖点没人会背后指指点点,“要是我是你,遭遇了如此奇耻大辱也定会心性大变!传言有云,莫家小姐向来温文尔雅知书达理,若非情场失忆,绝对不会作出同我这小妾当街对骂招人话柄之举动!”

莫欣芳不可告人的情场失利的故事被我三言两语这么轻描淡写了一番,知情的主仆三人气得牙痒痒,不知情的小老百姓个个伸长了脖子好奇指数飙升,在他们看来,不缺追求者的莫欣芳莫大小姐也会被人甩?

“给我过来——”力道强劲又个头高人一等的西风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肘往小巷人迹罕至处拖着,可我就重心放低抵死不从。

“看什么看?”面对指指点点又迫于莫家势力正犹豫要不要同以多欺少的三人对抗的几个百姓,娇小个头的丫鬟先声夺人。

唉,出门在外,相公不在大伯没有,小姑更是想靠都靠不住,至于面前围观的众人,我更是不指望了。开始一边拉扯,一边心理活动丰富得想着对策:现在太多双眼看着,我得扮猪装柔弱,待会到了巷子里没人,看我不咬她的鸡爪子!

当然,想归那么想,但毕竟那是无奈的最后一步。就当我和三人乱作一团之际,有力的大掌将我和始终甩不开的丫鬟一分为二,我只觉得视线未定来不及看清哪位好心人打抱不平,耳旁变传来该人义愤填膺的斥责:“这里的习惯是三个打一个吗?”

“哪里来的乡下人?”西风上前托稳不断脚跟点地后退的某人,一面挡在对自家小姐有潜在威胁的来人面前皱着眉头将此人由上而下扫视个遍。

我回望同我站在一条线比我高一个半头的高大男人,虽不是彪形大汉但身板挺直肩膀够宽,放在现代怎么也是个一米八五朝上的优质男模。上冲的短发配以绑在前额的墨绿色宽发带将棱角分明的脸孔衬得极为刚毅,浓眉大眼中透着旺于常人的神气,直挺的鼻子,微微上扬的唇透着绝不轻易妥协的狂气。一张五官很不错的脸,但衣服却寒酸得一点都不显气质,此人一身米白粗布,胳膊肘膝盖处的布料因磨损而出现小洞,脑袋上绑缚于的发带也不知道是沾了什么点点褐黑。一个长得少说也有八十八的分的男人,穿着却不及格,而且上身松松垮垮,我说,那头带莫不是他本来束腰的腰带?

土里土气,难怪西风要喊他乡下人了,那样的破烂的衣衫,那样不搭的色调,又不知死活敢得罪富家千金的勇气,还说着什么“这里的习惯是三个打一个吗”,摆明了是没进城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但是土气归土气,人品一等一的好啊。放眼周围三三两两细皮嫩肉面犯桃花的公子小白脸,各个穿得体面,有哪个像他那样带种?

“小妞你说我是什么?”乡下人不愧是乡下人,嗓音都比城里人大好多倍,但就是他冲西风他们一喊,隔着西风都感觉到威慑力的莫欣芳脖子一缩,显然是被莽汗吓到了。

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千金大户看到市井无赖倒也要给个三份薄面。

被唤作“小妞”的莫欣芳估计心里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谁能保证他“小妞小妞”后会不会粗手粗脚上来占她便宜呢?人家可是冰清玉洁心高气傲非世家大族嫡出公子不嫁的莫欣芳啊!

就这样,三人众放了狠话后退散,看客们对着我身边个子高出普通人疑似农民但却敢公然口头调戏少女的流氓小子带着有色眼镜瞥了几眼后也纷纷退散了。

我仰着脑袋,目测着比护国将军纪承旭还高出大半个脑袋的男人,虽然出言不逊还不修边幅,但面相看来不像是坏人啊。

“方才那边的大婶喊我啥?”明明我就在他对面,但他却依旧拉大嗓门问我,可见他对别人的评价甚为在意。

“流氓!”我淡定得重复着,“顺带说一下,方才那边的大叔刚才经过我身边还低声让我小心别被你拐走!”

他眉心拧在一起,字正腔圆好像被冤枉了一样:“你们这里的人怎么这样?我明明是打抱不平的好心人!”

我叹了口气,估计真是个不懂规矩的乡下人,城里人喜欢以貌取人是其一,所以他们鄙视这个出外闯荡的陌生男子。当然,最重要的原因却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光天化日之下叫人家小妞,人家莫欣芳虽不是什么好鸟,但至少是知书达理又有身份的大小姐,他客客气气姑娘不叫,跟个喝花酒的登徒子一样,哪个闺女看到他不拔腿就跑?

出于好心提点,也算是感激他对我的仗义相助,我将他的问题坦然告知,却不料他露出更为不理解的眼神,随即歪头靠近我双眼对视企图测谎那样盘问:“可我方才明明见有个男人管个女的叫小妞,她还很高兴!”

“哪里的男人?哪里的女人?你告诉我啊。”抬杠的心理蠢蠢欲动,我不怕男女有别同他四目相对。

“那里!就在大门口,我看到他们两个进去了!”他抬手直指不远处的重檐宏大建筑。

他不识字吗,牌匾上龙飞凤舞的烫金字体宣告着那是男人的天堂——怡红院好不好?

“我说——你到底哪来的?”明明是个人模人样的主,怎么就唯独长了个子不长脑啊?

见我无视他的解释反而自说自话重新发问,他也跟蛮牛一样同我耗上了:“你还没回答我呢,我这称呼哪里错了?”

“你应该不是京城附近的小山沟里来的吧,至少得隔个三万五千里的,说吧,你是偷偷搭乘人家商旅的马车来的还是骑着毛驴来的,啊?”他虽然不耐烦了,但我却感觉不到怒意,反倒是那股子耿直的绝脾气意图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较真劲引起了我进一步逗弄他的兴趣。

男人不再同我争辩,浑身绷紧。我留意到他自然下垂的双手不自觉握紧了拳头:“你们中原人是不是都那么爱玩文字游戏,而且还答非所问?”

中原人?惊天霹雳,我突然明白了此猛汗的身份,也理解了他为什么不通这里的语言习惯,更明了了为什么他比纪承旭这个高个字还魁梧!

外族男叫阿鲁

“何方流氓?”正当我和陌生外族男子一个四十五度斜上方抬头一个四十五度斜下方低头两两对视之际,耳旁传来威风凛凛霸气十足一声警告,伴随声响一同下落的,是某人对准外族男子后背干净利落的一记侧劈掌。

“啊?”轻呼被我压在喉咙口,只有自己听的见。

男子就跟后背长了双眼一样,早有防备一记闪身,同时迅速朝后反身出手还击。

待一切争斗归于平静,我只看到面前的男人依旧在自己对面,只不过将宽广的背脊毫无保留地展露给我,缓缓收回已出的右拳。

“哎哟——”本是偷袭人的那个反而被男人一记重拳打得只有在地上乱蹬双腿乱哼哼的份了。

“我不是流氓!”男人怒视面前无论个头还是体格都逊了很多的少年,攥紧的拳头青筋突起,方才因顾及到我是女儿家的他此刻耐性全无。

“阿遥~~~”我绕开男人三两步冲到假小子装扮的纪承遥身边,二话不说蹲身关切地将双手轻轻按在纪承遥捂住胸口中拳的地方帮着她顺时针揉着,“疼不疼?”

“你弟弟?”外族男子没有察觉出纪承遥的女扮男装,木讷地不知道自己犯了原则性错误:打了女人!

“我呸!你才她弟弟呢。”阿遥彻底怒了,因为向来占人便宜的她头次吃瘪了,小脸通红,怒火中烧地仇视着面前高大的男子。

“好了好了——”我给她顺着气,一边安抚着。

在外人看来,我和阿遥是异性,但是男女有别的两人却举止亲密地贴到一块着实令人误会连连。男人迟疑片刻,视线带向我:“你相公?”

我还未来得及张口,本就脾气急外加反应快人一等的纪承遥再度破口大骂:“你个臭流氓,还说自己不是流氓,动手动脚!”小妮子边说边情绪化地捶着地,恨不得她此刻捶着的是某人的脑袋瓜子。

“你乱说什么?”男人脸涨得通红,虎躯一震,气势令人抖三抖。

“阿遥阿遥——”我轻拍着纪承遥的胸口示意她克制,毕竟她并不知晓此人来历复杂,看个头和长相,应该就是北方的外族,但是由于深居闺中对此朝代政局不甚了解,我并不是很清楚纪承旭任务中正在交战的北方外族到底有几个,如果只有一个的话,那很可能此人同我们属于敌对阵营。当然,两方交战百姓无辜,只是这话在古代行不通,如果男人知道阿遥是纪家军的人,他可能会采取什么极端措施;不过阿遥要是明了此人来自何处,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没准还动用军力把他囚禁起来动用死刑新仇旧恨一起算……

总之,息事宁人各回各家是我目前最迫切想达到的和谐状态。

当然,纪承遥不是个迫于对方强势淫威而乖乖低头的软柿子,当然,她更不是个会听进对她而言没啥份量梅姨娘忠告的小姑。她不依不饶,如机关枪一样逞起了漫长的口舌之快,虽然漫长,但主旨明确,立意深刻,令人动容。但感动归感动,长篇大论一番我概括下来也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字:发现我们走散后纪承遥就开始上蹿下跳找我,路边遇到好心老伯唠叨街角有登徒子和小女子两两相望,小女子容貌同我非常像,于是乎,主动带我出来的纪承遥怕纪承旭拆了她的屋子来了个英雄救美。

救美这个事实存在,但是被打趴下还酸溜溜唧唧歪歪的纪承遥不太符合英雄的各项特征。不过,即便是鄙视对方,但纪承遥从头到尾没有对某乡下人的衣着品味有任何贬低,可见纪承遥是是个对事不对人且对男人外表不太在意的男人婆……当然,我更为感动的是,纪承遥还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好娃,即便美食当道,但是吃干抹净后她还记得来找我……

“你个小鬼有完没完?娶了媳妇还那么聒噪!”看样子,外族乡下人已经完全对假小子纪承遥失去耐性,不过也难怪,人家当时好心帮助我,却没来由地被所有人骂成登徒子、流氓、乡下人,外加还有个无理取闹近乎娘娘腔的小男人要奏他,“你们中原男人都这么软骨头吗?打不过我还那么没气度?”

“中原男人?”纪承遥略又所思,随即视线开始带着回味将男人自上而下打量了个透彻,我心中暗叫不妙,正当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纪承遥却再度爆出猛料,“你看看清楚,我是小娘们!”

恨不得拿块板砖塞入她的口中,这个遇事就暴走的小姑娘还真是着眼点奇特,幸好她生在古代,否则光是现代小学课程的“划出句子重点”这一板块,就有的她苦的了。不过多少令人非常欣慰的是,纪承遥没有听出男子的外族身份,我清了清嗓子,一边安抚纪承遥,一边跟她讲解起今天的是非经过,男人没有错,反而是好心却被人误会了,至于耍流氓什么的那更是市井小民的无端猜测。至于纪承遥和男人这拳头碰拳头,我安慰纪承遥,那叫不打不相识。纪承遥憋着口气,双颊红得冒火光,揉着一起一伏的胸口,而那个陌生男子更是在听闻方才纪承遥忍无可忍的“我是女生”宣言后,整个人僵持在原地,懵了!

“哦——这位兄台,抱歉。”纪承遥是明理之人,既然错怪好人了,道歉是必须的,但别扭的样子十分不情不愿。

高个男子隔着袖子一把拉起纪承遥,待她拍完屁股上的灰土,男人已经第N次表情奇特地研究了她的衣着和举止,伴着怪怪的一记挑眉,似乎始终不肯相信纪承遥的女儿身,但最终,他还是开了口:“我阿鲁不打女人,你要是不高兴,我站原地让你打回来。”

虽然这样的解决的确符合思维一直线的某人,但我并不认为以暴制暴或者以牙还牙是好的解决方法,扭头望向一边的纪承遥,不料她竟然兴奋地以拇指抹了抹鼻子随即竟然野蛮地抡起拳头。

阿遥,你都自己招了是女人了,这样没有淑女风范不是砸自己牌子吗?难怪方才猛汉根本就不信反而一副惊天霹雳被雷得不轻的样子。

纪承遥就跟招呼自己兄弟那样毫不客气地对准名为“阿鲁”的男人袭去,而阿鲁也正如同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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