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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怪中元 (2)-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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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笑得很没有风度,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兴灾乐祸的意思,反而越笑声音越大,“冰冻三尺,这名字真是适合你,哈哈哈哈……”
厉复生狠狠瞪了他一眼,“笑吧笑吧,笑掉你的牙。”
厉南星收回给厉复生把脉的左手,“最近还是小心些好。”
厉复生笑吟吟的将挽高的袖子拉下来,“有哥哥在,能有什么事。”说着笑了跑了出去。
厉南星看着她背影,久久没有说话。

陆小凤的笑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屋里安静异常。
过了良久,听见陆小凤不同寻常的声音,冷静亦平静,“有事么。”
不是疑问,不是猜测,笃定了厉南星沉默。

厉南星抬起头看着一脸正色的陆小凤,心里刚刚打成的结微微有了松动,浅浅一笑,温雅如画。
这个陆小凤,总能洞悉自己不为别人所察的心情,那些不快乐和挥之不去的倦意也总能随着他的存在而缓缓消解,有这样一个朋友,真好。

厉南星独自一个人承担了太多的不开心,这其中也包括了对厉复生生命的忧虑,但是他从来也不与别人分担,即便亲密如厉复生,知心如金逐流,也不曾分得半分,他太过淡定,总是能将事情一件一件作好,却对此中的艰辛缄口不言。这个认知让即便如陆小凤也不开心起来,他想了解厉南星,想与他煮酒看月听风吃茶,每次在他总以为自己已经近他一步时,就会发现其实还离他很远。
比如说现在,明明就有什么不对,厉南星却只是一笑置之,这让陆小凤的心很空,没有着落。
他早就习惯了我为卿从容刎颈,卿为我两胁插刀的相处,这种不言不语有了麻烦独自承担的方式他非常不喜欢,甚至可以说他非常讨厌,这让他觉得非常的伤,一种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官道上,微风吹动枝条,柔嫩的柳枝随风摆动,千姿万态。
成行柳阴下,两骑并行。

“你确定我们没走错路?”厉南星前前后后看了好几眼,“这好像不是去淮扬的路。”
“谁说我们去淮扬,我们去花满楼的地方。”陆小凤得意的摸了摸重新长出的胡子
。“去他那里喝青梅酒。”
“……”
“顺便还可以看看厉复生。”
厉南星不得不说,陆小凤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对什么事都非常的不以为然,却是非常细心热心。有很多事,他是不便开口的,总觉得太过麻烦别人,而陆小凤却在他还犹豫的时候,就帮他把所有事情做好了。
他当然也知道自己那种什么事都放在心里的作法,让陆小凤很不开心,让他觉得自己没有把他当成朋友,或许,有时换一种方式,也不错。
“不谢了。”他含笑打马前行,扔下陆小凤一个人在原地回味那句不谢了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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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复生一个人到了花满楼的小楼下,陆小凤说是要先去看一个老朋友,他在这里等他。
其实,他哪里知道,陆小凤是因为他那句不谢了高兴到不能自已,怕被花满楼听出来,找地方调整自己去了。

此时,夕阳如烟,山抹微云。
刚由少年步入青年的白衣男子坐看黄昏消逝,天空依旧澄明,还看得见那玲珑的眉目,如梦如烟,一切恍若山水画般让人看不分明,然而只有知情人才知,这画中人是怎样一副风骨折倒世人。

陆小凤早就看见了那个立在楼前的人,可他发现自己突然不想过去了,他觉得这样远远看着那个人,好像也是件不错的事。
厉南星一身白衣,悠然立在花满楼的小楼前面,他在等陆小凤,眉间带着惯有的从容与淡定,让人猜不透他在想着什么。
就在陆小凤远远看着厉南星猜着他在想什么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此刻,厉南星想的正是他陆小凤。

厉南星在想陆小凤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知道,在很多江湖人眼里,陆小凤既代表着麻烦也代表着接手麻烦的冤大头;而在他朋友的眼里,陆小凤是个真正值得结交的朋友,就算他嬉皮笑脸,喜欢有事没事招惹漂亮姑娘伤心。

可是厉南星总觉得那不是陆小凤,最起码不是他看到的那个陆小凤,他看到的陆小凤是个很怕寂寞的陆小凤。

厉南星再次抬头的时候,看见陆小凤就站有自己前面不远的地方发愣,那样子竟有些说不出的……可爱!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陆小凤看见厉南星笑了起来,并没意识到他在笑自己,反而更愣了,忍不住把那个问了自己一百三十七次却还是没有答案的问题又拿出来问了自己一次,为什么厉南星笑起来比别人好看?

为什么厉南星笑起来比别人好看?跟着厉南星上楼的时候他还在想这个问题。
他甚至问过花满楼这个问题,那时候花满楼正在给一株佛手浇水,听了他这个问题,只是微微一笑,轻轻问了他一句,你可知道这春为谁来?

要是以前,陆小凤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说春为我来,而这一次,陆小凤脸上的嬉笑僵在了脸上。半晌,花满楼听见陆小凤极不自然的笑声。

如果花满楼能看见,那他就不会错过这天下间难得一见的奇观,陆小凤居然胀了个大红脸,那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陆小凤的脸居然比关公还红。
可惜花满楼看不见。

结果陆小凤不但没能弄明白之前的问题,反而更胡涂了,不过陆小凤还算是优点的地方就是想不明白的问题就不会再去想,难得胡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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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你呆在这里。”厉南星平静的向厉复生表达着自己的意思,“我和陆大侠一起去淮扬。”
“哥哥,你太护着金逐流了吧。”厉复生很不高兴,原本是笑意横生的眸子也瞬间冷了下来,在眼睛里的怒意如同冰层下跳动的火焰闪闪烁烁。“我若是一定要去,哥哥怎么拦我,废我武功还是断我筋脉,反正都中毒了,跟废了也没什么两样。”
“复生。”厉南星依旧那般语气,“这是我的决定。”
“我——”

陆小凤得意的扬了扬自己的右手,“这样就一劳永逸了。”
厉南星揽住被陆小凤劈晕的厉复生,将她抱到床上,“麻烦了。”他轻声的对花满楼说。

等到厉复生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厉南星跟陆小凤早就不在了,她就算再恨得咬牙切齿,也是没有办法。
厉复生跟着花满楼住在了他的小楼里,一住就是三天。
这三天里,她不知道多少次恨不得一跃而起,去找那个四条眉毛的陆小凤算帐,有一次她甚至走到了门口,可就是踏不出这个门口。
她还是很顾忌厉南星说过的话,若是偷偷跑出去,后果会怎么样,她不想去想,只知道那样做大哥会不高兴,就算她再恨陆小凤,这气也只得忍下。

这三天里,花满楼的生活一如既往,他是个热爱生活的人,也是个会生活的人。花满楼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春日折花,夏日品茶,秋日读书,冬日看梅,其中乐趣颇为自得。

花满楼自然知道陆小凤为什么把厉复生留在这里,一想及此,他就忍不住笑,想不到那个一向嬉皮笑脸的陆小凤也有这么小心眼儿的时候。当然,花满楼也知道,厉南星之所以会答应把厉复生留在这里,并不是为了满足陆小凤的小心眼儿,而是为了厉复生。

只是厉复生并没有领这个情,相反她是更恨陆小凤了
厉复生有些发狠的咬着自己面前的水煮白菜,咯吱咯吱咯吱,好像她咬的不是白菜而是陆小凤的肉和骨头。

在她眼里连白菜都变成了陆小凤,狠狠一口咬下去,越咬越不解恨,越咬越响,响到让对面的花满楼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你就这么恨陆小凤,连吃饭的时候都想着咬他的骨头?”

“是。”回答倒是干脆利落。

一直以来,在厉复生的概念里只有高兴与不高兴之分。许是任性,她从来没想过她的作法会给别人造成什么样的困扰与伤害,无关对错。或者说她也从来没想过对与错,若是错了,自然会有大哥去处理。
从小就被宠着,就算是有再大的风浪,她的身后也有个大哥替她挡着。于是做起事来,也就从来没有过考虑,只想着怎样做才能顺自己的意怎样做才能让自己高兴,就算是伤了别人也不在意,恐怕不在那人的伤口上狠狠踩上一脚还要说她大恩大德了。

可她在陆小凤那儿碰了个软钉子,了个大跟头,让她如何不恨。这些天来,她想的就是怎么才能把丢的面子找回来,怎么才能把那只讨厌的陆小鸡剥皮拆心煮着吃了。

可偏偏大哥让她跟花满楼呆在一起。

花满楼用“心”盯着面前的厉复生,他当然知道厉复生在想什么,也知道为什么厉南星会拜托自己照顾厉复生。

她太任性,任性到一旦吃了亏就想着法儿的要讨回来,她的身上有一种狠到化不开的戾气与杀意。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若是一个人的心里面只有生死只有极致的爱恨,他就很难看到生活里的美好,他看到的只是非生即死的爱恨,那他也不会快乐。可能他杀人的时候会拥有某种快感,但却不会感到快乐。毕竟,快感不是快乐。

一字之差,谬之千里。


花满楼抚着手里那一枝新开的桃花,那是他身边的小童刚刚采来给他的。

“你可知春为谁来?”

侧过脸问还在赌气的厉复生。

“不知道。”厉复生颇有些恼了。

花满楼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然还是在赌气。

随手将那一枝新桃插在小几上的胆瓶里,还顺手收了刚才厉复生乱扔在小几上的书,理好摆正。

厉复生看着他那如若常人的动作,不免有些怀疑,伸手在花满楼眼前晃了晃,江湖上都说花满楼看不见,可花满楼总是让她觉得他是能看见的。

花满楼在笑,温柔的笑着。

那样的笑容让厉复生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他是这样一个热爱生命热爱鲜花的人,却是看不见的,看不见他所热爱的生命热爱的鲜花,这是不公平的。可他的唇边总是有着适意的笑,如同草堂门前的梨花,迎着春风徐徐开放。

为什么这样的一个人会是一个……瞎子。

“花满楼——”她忍不住唤了一声。

“嗯?”

厉复生看着一直温柔笑着的花满楼,原本想说出口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半晌,她才慢吞吞的想出一句可以代替原本要说那句话的话。

“你饿不饿?”

问完这句话,她就后悔了,他们才吃过饭,而她却问出这样的蠢问题,欲盖弥彰得太明显了。

花满楼愣了一下子,随即笑了起来,笑得很是开心。

FREE TALK : 又是如此白烂的一章,希望看的时候不要浪费大家太多时间才好。鲜花要,鸡蛋也要,要是有什么砖头最好。


(五)

陆小凤很不高兴,非常非常不高兴。
本来,一切都很好,他和厉南星一起来淮扬,可一见到金逐流以后,所有的事就都乱了。
陪吃陪喝陪睡,一连三天,金逐流与厉南星密到不可分割,莫不是真的做了亏心事,否则这金帮主也热情过度了吧,陆小凤常常这想。
唯一算是安慰的是,昨天晚上,就在他孤枕难眠的时候,司空摘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还带来了两大坛有美堂的女儿红。

但是现在,就连点仅有的安慰都不存在了。
一大早晨,就在陆小凤还没有从昨天晚上的酒里醒过来的时候,一阵谁听了都会以为死人了的敲门声把他从暖暖的被窝里拉了出来,理由居然是丐帮长老们来看他了。
所以说,他现在很不爽。

收拾了自愿自艾的情怀,他懒洋洋的走进了已经是高朋满坐的客厅。
里面的人都在等他,一看陆小凤进来,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陆上凤也就大大方方的给他们看。

很多人都叫陆小凤陆大侠,但大侠这个称呼,也不是别人叫了你就真的是个大侠,更何况陆小凤自己也不太喜欢陆大侠这个称呼,他曾经说过,陆大侠这个称呼会让他想起江湖那些个早死的短命鬼,想当初,那些人哪一个不是大侠,他陆小凤还想多活几天。于是,陆小凤又有了第二种称呼,陆公子。陆小凤觉得陆公子这个称呼更糟,每次有人冲着他陆公子的时候,他都会觉得后背发冷,因为随着这声谄媚的陆公子而来的,都不是好事。

在陆小凤大大方方给别人看的同时,他也在大大方方的看别人。说实话,要是可以选择,陆小凤宁愿自己没有来过淮扬,对着一屋子这些个老老小小破衣烂衫,他实在是打不起精神。
看在那些长老都上了年纪的份上,陆小凤在打呵欠的时候象征性的用袖子遮了遮脸。

“陆公子,我们在事找你帮忙。”传功长老开口第一句就直奔主题。
放下那根本就没起什么作用的袖子,陆小凤先环视了一圈,执法传功,还有些个年纪不大也不小的,估计是些分堂堂主之类的,看来,这次丐帮对这件事很重视啊。
他笑着向传功长老一点头,“不好意思,帮不了。”
一句话,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好在在座的也都算得上是老江湖,还都能沉得住气。略微沉吟,传功长老再次开口,“看来陆公子已经知道我们的来意,江湖上都说陆公子古道热肠,难不成这一次陆公子要助纣为虐?”言下之意也就是很不客气的告诉陆小凤这忙不帮也得帮。
陆小凤也不生气,反问了一句更要人命的,“难不成你们是恶人先告状?”说完这句话,陆小凤也不等别人如何对答,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片刻沉寂之后,他还没走到大门口,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了一声把陆公子留下。
瞬间,院子里多了许多人。
陆小凤看了看自己面前多出的人,又向四周看了看,连房顶墙头都站满了人,看来是早有准备,非要把他留下不可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用一种非常轻的声音说了一句话,让号称泰山压顶不变色的长老瞬间暴跳如雷。
陆小凤觉得自己很无辜,他只不过告诉传功长老其实他最喜欢的就是群欧。

陆小凤所说的他喜欢群欧,当然是他欧别人,而不是一群人欧他,特别是现在,在他心情非常非常不好的情况下,所以,陆小凤也就没留什么情。
传功长老也非常生气,一是因为他觉得陆小凤这个人不识抬举;二是因为他发现这么多人也没拦住那个惹他生气的陆小凤。
“把刀给我。”他伸手向身边的人要刀,他要亲自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尊老的陆小凤。
话音刚落,他的刀还没拿到手上,横空飞来一个黑色的不明物体,他伸出的右手连着袖子一起被硬生生钉在了墙上。
才看了一眼,他的冷汗就瞬间冒了出来,钉住他的不是别的,那是他头上的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陆小凤手里。

“还玩不玩?老人家,年纪大了就该回家抱孩子,你说是不是?”陆小凤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那是刚从执法长老身上摸来的,一个搏浪鼓。
执法长老原本就铁青的脸色变得更加青了,看上就简直就是青黄不接,非常的惨不忍睹。
他一扬手,原本围在陆小凤面前的人一下就散了。
“谢了。”咚咚咚咚,陆小凤摇着那个搏浪鼓,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了出去。隔了老远还能听见他那个破锣嗓子狂扯,“少年自负凌云笔,少年自负凌云笔,少年自负凌云笔……”咚咚咚咚,和着欢快的鼓声,唱来唱去就那么一句。

———————————小厉教主出场的分割线———————————————

陆小凤打架的时候,厉南星正在和金逐流喝茶。
茶虽一般,用的却是上好的钧窑白瓷,桌边的小几上还摆了一个小小的香鼎,烟斜雾横,冉冉缭绕,终又消逝。

“逐流,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喝茶了?”语调温和,平淡亲如兄长。
金逐流捻着手里的杯,恍若未闻。
“逐流,你有心事?”
仍是不答。
“逐流?”厉南星看着他那出神的样子,不禁莞尔。
被问的人仍然没有反应。
厉南星索性也不说话了,两个人静静的喝茶。

“大哥……”金逐流看向厉南星,好像要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厉南星笑着看他,等他说下去。
“我……你……”吭哧了半天,金逐流也说没出来。
“你我二人是兄弟,兄弟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
“你跟陆小凤是朋友?”不过一个问题,问得金逐流口干舌燥,想说的话实在说不出口,索性拿了另外一个问题先挡。

朋友?
厉南星颇有些错愕,他在错愕自己。在金逐流没问这个问题之前,他还没有意识到他和陆小凤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若是友情,他对陆小凤的信任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自己关于朋友的认定;若是兄弟,多来的习惯让他又实在不能像花满楼他们那样向陆小凤完全敞开心扉。
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连厉南星自己也说不清了。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算是朋友吧。”
低头喝茶,忍不住嘴边缓缓的笑意,那个人要是听到自己这么说,胡子一定气掉了。

金逐流默然,他并没有看到厉南星低下头的那一笑,他在想另外一件事,有些话究竟要不要现在说。
“大哥。”思量了半天,还是说了,原本打算厉南星问了再说,可这几来,厉南星不但不问,就连知道这事的迹象都没有,他不是厉南星,他忍不住了,不说出来,每天都坐立不安。
“你没有事要问我么?”
厉南星微微一愣,随即摇头,“没有。”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淮扬,也知道你为了谁来淮扬,大哥,那件事是我做的,厉复生中的毒也是我下的。”开门见山,金逐流一口气说了下去。
还是一派淡定平和,仿佛意料之中,厉南星放下了手里的杯,微微一笑,“逐流,你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是我做的。”金逐流重申了一次,加重了语气。

“那我问你,你知道碧莲么,那是在极冷之地才能徐徐开放的一种莲花,开花的时候,异常妖媚。”
“……”
“你怎么不说话了。”厉南星的声音略微有些严厉,“你连碧莲都不知道,你怎么下毒,就算我把百毒真经给你看过,你也不可能下得了毒,只有用碧莲做药引,冰冻三尺才有可能发挥毒性。”
“毒是卖来的。”金逐流的额头微微见了汗,一口咬定是他做的。

一片沉寂,过了片刻,厉南星的声音缓了下来,“逐流,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他了解金逐流,他不是一个会下毒的人,也不是一个会对不起自己的人,若让能他一口咬定自己是个下毒的人,不是给别人背黑锅就是有了说不出的苦衷。

“大哥,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没有苦衷,就是我做的,你也知道我特别讨厌厉复生。”金逐流头也不抬,手里转着那上好的白瓷茶杯,一味的说着。
“你这话让我怎么相信?”厉南星慢慢的喝着杯里的茶,那茶已经冷了,喝起来异常苦涩。
“逐流,你抬起头跟我说话。”
回答他的是一片静默,金逐流还是没在抬起头。

“逐流。”倒掉壶里的旧水,添入新烧开的水,一时间,升腾的水气氤氲了厉南星清隽的眉目,只听得见他和缓的声音。
“很多事是可以从头再来,就像这壶茶,冷了就苦涩难当,这时候就要倒掉冷的,再添热的,你看,这又是一壶好茶。”

“是我做的。”金逐流依旧死死咬定不松口。
“逐流——”
咣当一声,金逐流手里的白瓷杯重重被墩在桌子上,那杯承受不了重力,碎了,碧色的茶水汩汩流了一桌。
“我说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
厉南星一惊,抬头,正好看见金逐流的眸子,坚定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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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当然不知道厉南星和金逐流说僵了,他听说过那两个人的关系,金逐流一向都是与厉南得不分你我的,他估计厉南星一定和金逐流喝着陈年的烧刀子闲话家常,虽然他不觉得烧刀子这种酒有什么好,但若是让他与厉南星一起喝酒。就是喝十坛烧刀子他也愿意。
只是,现在他若是出现在他们面前,怕也是不受金某人欢迎的,更何况还有那一群要死不死的糟老头子。
所以,他宁可躺在这棵树上。

俗话说的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我们陆公子陆大侠自愿自艾的时候,一块不长眼睛的石头很不巧正好砸在了他躺着的那棵树的树干上。
不偏不倚,就在陆小凤还没从心底的哀怨里反应过来的时候,树干就已经断了,他整个人掉了下去。
一个宛如云里翻的四不象纵跃,他正正经经的站在树下。
……嘿嘿
他听到身后有人在笑,笑声让他想起黑夜里的夜猫子。 
抓了一把树叶丢过去,狠狠骂了一声,“死猴精。”随即就是一个大大的笑容。

曾经有人问过司空摘星,他认识陆小凤究竟多久了,他很认真的想了想,告诉那个人可能是十多年,再问,他会说七年,再再问,他会说一年,要是再再再问下去,他就跳脚了,披头盖脸给了那人一个爆栗,理由是事不过三,你老问什么问,老子的事关你鸟事。
对于此事,陆小凤总结了一句,千万不要问司空摘星他不知道的事情,那样他会觉得自己很没面子。
从此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了偷王之王司空摘星其实是个死要面子的人。

伸手接住一把树叶中的一朵桃花,用力嗅了嗅,司空摘星嬉皮笑脸的跳到陆小凤跟前,“怎么了,陆小鸡,让你的小教主抛弃了?”
陆小凤一愣,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了,“唉!”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已经后悔了。”他眨了眨眼,“我应该在一进淮扬的时候就把他拉到有美堂去,让那个金小子没有时间缠着他。”
“那你怎么不做?”司空摘星瞪大了眼,一脸好奇的盯着满面悔意的陆小凤,想到了把厉南星拉到有美堂的陆小凤居然没做,真是天下奇闻。
再次长叹一声,陆小凤有气无力的拍了下身边的树干,“我就算是再混蛋也知道他要做正经事吧。”

微微的话:——抱歉先,这章可能有点短,最近颇有些忙,时间和速度成了指天指地中的最不可抗力。这文是很白烂的,越写越白烂,有些地方可能乱七八糟的,但不管写好写坏,我都尽量写下去,因为不想让这个文变成坑,啦啦啦,我是填坑的好少年……我的水平实是有限,有些地方怎么写都写不清楚,尤其是在处理凤凰和教主的感情时,更是要了我这个爱情杀手的命,所以大家若是有什么意见,请尽量告诉我,让我这个爱情杀手知道这细水长流的感情该怎么样发展……对手指,被人说成爱情杀手……

写文是用来平复作者的怨念的……忘了这句话是哪位高人说的了,汗,最近事情非常的多,这个文成了我的精神支柱,再次呼唤,神哪,请给我多一点时间!

咳咳,最后说一句,某只还在任重道远的长征路上,对于文中个别的缺字错字现象咯,非常对不起,请包容我这个起眼的错误吧!!

再说一句再说一句,谢谢看此文的大人们,但愿此文在耽误了你们的时间后没有让让你们产生某种看完后悔的情绪,咯咯,鞠躬咯……扭动着爬下……


(六)

有美堂有的不美人,而是美酒。
清一色的绍兴女儿红配上各具风格的酒坛,成了有美堂长立不倒的招牌。
四十年的酒入喉太辣,二十年的酒不够劲道,只有三十年的女儿红才是恰如其分。
这话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浪子陆小凤说的,做为浪子,不但要能喝酒,还要会喝酒,因此陆小凤对酒的评价自然中肯,有美堂开始小有名气。不少名媛淑女也都涉足此地,虽说美人之意不在酒,却也开始让有美堂名副其实,有美酒,也有美人。

现在,陆小凤正坐在有美堂唯一一间客房里发呆,他既不是来喝酒的,也不是来会佳人的。
他在发呆,手里一直端着的也不是有美堂出了名的女儿红,而一杯已经由热变温的茶。
都说是人走茶凉,可现在,茶还未凉,人却走了。
陆小凤此时的心情,又怎么能用人走茶凉这四个字来形容。他都不知道自己到淮扬来到底干什么来了,是来看人家兄弟情深,还是自讨苦吃。

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司空摘星和老实和尚正每人捧着一只酒坛喝得高兴。
看着他们那副兴高采烈的样子,陆小凤再次感叹世态炎凉。

“和尚,你来淮扬干什么?”陆小凤整个人没精打采,连话说的都是有气无力的。
“跟你一样?”司空摘星扬了扬手里的酒坛。
“什么?”陆小凤没听清楚,他来淮扬是为了厉复生,和尚来干什么。
“我不是说了嘛,跟你一样。”司空摘星笑嘻嘻的凑近老实和尚,故意看不见老实向尚给他打的手势。
“跟我一样?”

陆小凤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老实和尚的前襟,“和尚,你是不是又动了什么凡心了?”
不过平平常常的一句话,问得老实和尚面红耳赤,却还是嘴硬,“和尚是按佛祖指示来寻有缘人。”
“你说还是不说?”手上微用了力,老实和尚那原本就破得不成样子的僧衣顿时发出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
“仲——燕——燕!!”司空摘星拉长了声音,一语道破。
陆小凤笑眯眯的松了手,拍了拍老实和尚的肩膀,“老实啊。”那个啊字挑得老高,成了心的让老实和尚难堪。
被人说中了心事,老实和尚反倒一派坦然了,“和尚只是寻有缘人。”
“嘁!”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同时发出长长的一声。

“和尚,你怎么不去会你的燕燕?”屈着食指敲在桌子上,陆小凤无聊的没话找话。
“金逐流和厉南星谈僵了,燕燕要逗她的厉大哥开心。”老实和尚捻着手里的念珠,说的天经地意。
厉—大—哥……
一口茶呛到嗓子里了。

其实,老实和尚说的不对,仲燕燕并没有和厉南星在“一起”。
此时,厉南星正躲在丐帮大厅的房梁上,安安稳稳的做他的梁上君子。

白天,金逐流说的话他一句也不信,但金逐流说什么也不肯说真话,想来想去,还是偷听这法子快些,虽说有些不雅,此时做来,却也说不上什么不讲江湖道义了。若是让金逐流背了他不该背的黑锅,他这个当大哥的才是真的不讲江湖道义了。

金逐流并没有在大厅里,在大厅里的是仲燕燕和几个长老。
仲燕燕的声音脆而响,“真是的,怎么还不回来,到底要和吴长老谈什么?”
“燕燕,帮主这次为了吴长老可真是仁至义尽了。”
“帮主当然是义薄云天,吴长老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想他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吧。”
“我看哪,心里最不好受的还是吴长老……”
“……”
“……”

说来说去,说的都是金逐流和吴长老。
这个吴长老,厉南星是知道的,别意钩吴百忧,提起来,在江湖上也是带起一阵风雷的人。
他是丐帮的三朝元老,是现在丐帮资格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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