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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怪中元 (2)-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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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清灵如水,优柔如月,莫不会是遇到了另一个白娘子了吧?
戚少商也正觉得奇怪,自己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竟然会失态到收不回目光?
心中对此人的好感顿时泛滥成河。
走上去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这位书生倒是一表人材、气宇不凡。”
只闻风声雨声。
于是戚少商再次开口:“在下戚少商。”
那书生模样的公子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只缓缓地走下桥。
穆鸠平气恼地叫嚷:“这人怎如此无礼?摆什么架子!”
“就是就是!大师哥,别理他。”阮明正随声附和。
在维护戚少商这一点上,两人倒是空前的默契。
戚少商看着纤长的身影走下断桥,那人每走一步,自己的心里便升起一份不舍。
心绪烦乱间见那人华丽转身,嘴角微微扬起,无边美景便生生成了陪衬。
“你也是一派英雄气概。”
他开口,音如春风:”断桥之上情断心碎……戚少商,原来你还记得这句话!前一世,你我相逢之日,你便是如此对我说的。”
“我是顾惜朝,你,记起我了么?”


(戚顾)卿本英雄,奈何做贼?

戚少商身着夜行服在暗处徘徊。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没事跟雷卷打什么赌嘛!
都怪雷卷!说什么”得意山庄”内有一颗百年难见东海夜明珠。两人喝个半醉后稀里糊涂地嚷嚷谁先喝倒谁就去将东海夜明珠偷来看看……
结果自己输得一败图地,只好硬着头皮做次贼了。
围着”得意山庄”绕了两圈,向来豪气冲天的戚少商遇到了第一个难题。
“究竟该从哪里进去比较合适呢?东边?西边?还是……”
哎,没经验就是没经验!
算了!昂头义无反顾、勇往直前地从后门纵身一跃进了”得意山庄。”
轻巧地落了地,一股香气扑面而来,戚少商暗叫不妙,忙屏住了呼吸,心中暗暗叫苦:”够衰啊,才进来便着了道么?”
定睛一看,哗,好大的一片花园!月光下的那些花朵竟然发着莹莹的微光,每一朵都像极了一位娇弱纤丽的红粉佳人。那香气正是这些花发出来的。
这得意山庄里连种几朵花都那么古怪!
一纵身,来到了最近的一座楼前,瞥了一眼匾额…“静楼”
呵,的确是够静的!
奇怪了,这里为什么看上去人影都没一个?”得意山庄”难道只是一座空庄么?
那么关于夜明珠的事又是怎么传出来的呢?
现在想这些没用的做什么!不如先进去看看。
戚少商脚尖一点,贴到了廊下,然后小心翼翼地稳住神,用手指沾了口水捅破窗纸,瞪大眼向里看。
“哇,不会吧!”饶是戚少商混了这么多年江湖,还是差点没忍住叫出声:”好大的池子!”
戚少商估计这池子绝对不会比杨贵妃的华清池逊色。
了不起的得意山庄,居然煞费苦心的在屋子里建了这么大个华丽的池子!哼,败家子!
屋里有人。
准确些说是池子里有人。
一个人。
看不清。池子的四周都用长长柔柔的丝幔围着,那人又是背对着他,隐隐约约的、模模糊糊只得见他黑如子夜的发,精致玲珑的肩……
人世间真的会有如此完美的背影么?这般令人心动、心惊、心悸、心慌……以及心乱。
戚少商的胸口象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下,不舒服。
为什么?因为直觉那人是寂寞的么?
轻叹一声,待他回过神,屋内的人已经惊觉,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可惜……”
戚少商不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不过就在”惜”字余音未尽时,一条人影已雷庭万钧地破空而来,冷亮的剑尖直逼戚少商的咽喉。
还好戚少商的反应够快,身形急速后退。
糟了!后面也有人!
另一把杀人的利器毫不留情地刺过来,戚少商一个回旋,拔剑而挡。
“难不成今天要栽在这儿?”
情急中大喊:”两位且慢,容我解释……”
剑风凌厉,不见半分要留情的意思。解释,到地下去跟阎王爷慢慢说好了。
戚少商边招架边说道:”误会,绝对是误会。在下戚少商……”
“停!”这声音在夜里听来特别的安宁与干净,于戚少商更如天籁般动听。
两个原本杀气腾腾的男人在听到这个字后立即消失,如同从未出现过。
门打开,一抹温暖的鹅黄|色映入戚少商眼帘,视线上移那是一张何等清丽的容颜?
戚少商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安,似乎自己刚挤过一条肮脏的巷子,蹭了一身灰,还不小心跌了一跤,摔在污泥中花了脸的那种不安。
“戚少商?九现神龙戚少商?”他看着戚少商问。
“是,是……”戚少商点头应道。
“果然是见面不如闻名!”
见他嘴角有嘲讽,戚少商真恨不得挖个洞钻下去:”那个……真的是误会,在下,只是与别人打了个赌……”
“为了我山庄里的夜明珠?”
戚少商一愣:”原来你是……得意山庄的庄主………顾惜朝?”
他笑,月色都不及这笑容一分美:”你来偷东西,事先不弄清状况么?”
神龙成了虫,低头讪讪地苦笑:”得罪得罪……”
“你刚才哪只眼睛偷看我?”顾惜朝的头向右偏了偏,姿态好诱人,声音却渐渐变冷。
“啊…?”戚少商预感不妙。
那是什么?
什么东西呼啸而来?
令人不寒而栗?

此时此刻,月正当中。


(戚顾) 思念如影随形(表再问有米有下文鸟,短篇啦!!)

这几天顾惜朝总是加班加到深夜,累到眼皮打架才回家。
他是故意的。
因为戚少商去了英国公干,要半个月后才会回来。
整整十五天呐。
顾惜朝觉得度日如年。
平时有他在身边绕来绕去的时候觉得他烦人,他一走,才发现自己竟然如此想念他。
好希望他立刻就能回到自己身边来,这屋子里没有他,孤寂得可怕。
只好加大工作量,天天加班,借工作来缓解相思。
相思却很顽固,顽固得无孔不入。
叹着气合上眼,忽然听到门铃尖叫。
难道……
会不会……
满怀欣喜的去开门,迎接他的是崔略商一张苦瓜状的脸,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那个向来没头没脑没心没肺的家伙就老实不客气地不请自入,还略带委屈地粘在他身上开始作痛苦状。
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唯一的朋友;
要不是看在他有着跟自己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
要不是………
顾惜朝不由佩服起自己的忍耐力,不动声色地推开崔略商,给他倒上一杯茶,然后定定地说:“又跟铁手的吵架了吗?”
“谁有空跟他吵!是他欺侮我啦!”崔略商的嘴撅得老高。
“是不是你又作天作地了?”
“没有!”崔略商一口气喝完那杯茶:“是他故意找茬赶我走……”
顾惜朝看着他淡淡一笑。
“真的真的!我只是一夜未归而已,他就,他就对人家发脾气!还,还动手打我呢!”
“他动手打你?”顾惜朝很吃惊:“打你哪里?疼不疼?”
挪上前想要察看伤处,崔略商一缩头:“还算我走运,没打到……”
顾惜朝哭笑不得地白他一眼:“是没打到还是人家根本就没打算要动手?”
“那他对我凶是事实啊!”
“你有没有好好跟他解释你一夜未归的理由?”
崔略商身体往后一靠:“我要是跟他解释,他会更生气的。”
顾惜朝皱起眉头。
“是小冷啦!”
“小冷?”
“就是我以前的那个啊……”
顾惜朝恍然大悟:“原来是跟旧情人过了一夜。”
“你别乱说!”崔略商激动得跳起来:“我们只是聊天而已,连手都没碰过!”
“这些话拜托你去跟铁手说,我很累,我要休息了。”
“朝朝……朝朝……”
顾惜朝被他叫得有点头疼:“有话就说!”
“我,我能不能暂时住在你这里?”
“不行!”顾惜朝回答得斩钉截铁:“你这么大的人了,自己的问题应该学着自己解决。逃得了今天,明天还是要面对。去,自己去跟铁手说清楚。”
崔略商耷拉着小脸,悲悲切切地恳求:“朝朝,拜托你跟我一起去,行不行?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朝朝……”
顾惜朝有一种交友不慎的感觉。
但是看崔略商那么可怜兮兮表情,自己真的狠不下心。
火速将人送到家门口,而此刻的铁游夏正悔得肠子都绿了:“略商,你去哪里了,我急死了……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大声跟你说话,你别生我的气………啊,那个……惜朝你也来啦?”
好不尴尬。
顾惜朝冲他点了点头。
崔略商扑过去拽着铁游夏的袖子小声说:“怪我怪我拉……我不该对你有所隐瞒的。不过,你要知道我是怕你不高兴才没有告诉你的……”
神经!顾惜朝在心里暗骂一声,这两个家伙还真是天生一对,吃饱了撑的!
故意在自己面前瞎折腾,刺激他形单影只是吧?
“完璧归赵。没我事,我走了。”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街上路灯昏黄,行人稀少。
顾惜朝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抬头望着天上那轮明月,心里默默祈祷:“少商,你快回来吧,我想你……”
春过小桃枝(全) BY 微微不笑

(一)

某天,据我小时候的幼儿园阿姨和老妈共同回忆,我小时候特别不是个东西,现在比小时候好多了,而我这个当事人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只记得我小时候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月月都有小红花,可就为什么有人说我小时候不是个东西呢?都说三岁看到老,既然小时候我不是个东西,长大怎么就变成好人了呢?我是比较疑惑的。
其实我也就和我喜欢的同人女左小蛮一样,小坏小坏的,欺负软的怕硬的,强占美少年为受,侮辱倒霉受为攻,带已成年青年看A片,外加时不时的非礼个美人什么的,只不过小时候不知道伪装,长大了就知道怎么变了法的让家长高兴。
在这个文里,我把超级美少年复生同学写成了女孩子,还是个奸诈的同人女,小坏小坏的,原则上她不是个大奸大恶,也犯不上什么大的错误,只不过厉南星是好人,陆小凤是好人,花满楼也是好人,所有的人都是好人,也只好让她委屈的充当坏人一职。不过,我想,她当坏人其实当得也挺开心的。
霍霍,我一直想着你想着你想着你啊啊啊,写文的时候发现小西是最难写的,你知道他为什么难写吗,到床上来,我慢慢讲给你听……
提提,你不是想知道陆小凤和厉南星有什么故事吗,到床上来,我慢慢讲给你听……
一个文送俩人,本公子赚大了,嘿嘿嘿嘿哈哈哈……

陆小凤时代的江湖是美人如花遍地开的江湖。许多美丽聪慧的女孩子在江湖上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当然,也有许多女孩子成为枯枝败叶自生自灭。漂亮的女孩子成了陆小凤游戏江湖的理由,也成了许多故事的开端。

三月的天气,虽说还带着初春的冷凉,已经有些微微的暖意,尤其是在中午这个时候,更是一天之中阳光最好的时刻。

桃花开了,梨花开了,李花也开了,吹起的风中挟着特有的香味迎面扑来,端的是心旷神怡。
这样的天气,携二三挚友,听琴看花品茶踏青,俱是上选。

陆小凤接过花满楼递给他的茶,并没有马上喝,而是在手中晃了晃,“你怎么知道我在看别人?”
花满楼淡淡一笑,“我不但知道你在看别人,还知道你在看一个姑娘。”

“噢?你是怎么猜到的?”陆小凤的眼睛开始闪闪发亮了。
“老实和尚跟我说,这只陆小鸡只有在看漂亮姑娘的时候才会安安静静的。”

陆小凤歪着头仔细想了一会儿,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

陆小凤见过许多漂亮的女孩子,他愿意和她们在一起,当然,前提是他自己也是一只武功可以长相可以名气可以还有许多朋友说话也讨人欢喜的凤凰,没有哪个女孩子愿意把大把的年华浪费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身上。

江湖上漂亮的女孩子,通常都是一个样子,有些娇纵有些任性,武功倒不见得一定好,但撒娇的本领却一定要是一流的,常常要男人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的。

当然,也有像薛冰那种的,天真善良、不经世事;或者是像上官云燕那种的,出身名门,心机深沉;还有一种是林良工那种的,行事举指都不像个江湖儿女,是个真真正正的大家闺秀,温柔娴静。

可眼下这个,陆小凤却看不出她是哪一种女孩子。

从侧面看过去,那个女孩子,有着明亮细长的凤眼。从陆小凤坐在这个茶摊上开始,他就一直盯着这个女孩子,半个时辰过去了,他还是兴味不减。

那个女孩子穿着深紫色的衣服,那衣服上既没有现下姑娘喜欢的朱槿花纹,也没有繁复的样式,单一的紫色,长袖阔带,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江湖中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本该是如同雪中梨花一般让人怜爱,可偏偏她眼角眉梢带着说不出有凌厉,整个人虽是俏丽,却更有着煞意,直直的逼人退避三舍。

厉复生知道有人在看她,就是那个坐在她侧面的小胡子。这个认知让她很不高兴,虽然说在江湖上行走,难免会有这样的事,更何况她也知道自己是个很容易就会让人驻目停留的人。遇到这种事,若是她心情好的时候,看也就看了,可眼下偏偏她的心情差极了。

其实,若是厉复生稍微注意一点就会发现,看她的人并不是只有陆小凤一个,只是别人没有陆小凤看得那么明显罢了。
陆小凤目光虽然明显,却也只是看而矣,因为陆小凤在看漂亮姑娘的同时,也看见了漂亮姑娘手边的一把玉尺。陆小凤知道,这样的姑娘,只能看,不能动,否则就是麻烦,弄不好还是个大麻烦。
可惜的是,并不是人人都有陆小凤那种觉悟,偏偏就有那样的愣头青要冲上去送死,比如说温如春。

作为剑南节度使的大公子,温如春是温家唯一一个不入庙堂入江湖的人。这位温大少爷年纪并不大,一张娃娃脸上还带着少许稚气,可以想象,他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有胆子站在厉复生跟前的。
可惜的是,温如春今天出门之前一定没看过黄历,否则他一定会后悔自己选错了日子,选错了时辰。

当他红着脸说出那句敢问姑娘姓名的时候,另一桌的陆小凤一下子就笑出声来,对于陆小凤来说,这可是最最最最最最不入流的搭讪了。
在这之前,温如春从来没跟女孩子说过话,陆小凤的笑声让他的脸更红了。而更糟糕的是,厉复生没有一点表情,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双凤眼一下子就变得锐利起来,慢慢扫过温如春的脸,定在了温如春身后的陆小凤身上。

陆小凤看到那不带一点表情的眼神之后,还来不及想什么,就不由自主的冲到温如春身后,拽住他的腰带,急急向后掠去。
在温如春还在惊悸之时,厉复生左手一展,玉尺堪堪从他脸侧滑过。

温如春还没有从刚才的事里缓过神来,只觉得右脸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却是被玉尺带起的尺风划破了皮。
“还不躲。”陆小凤从后面一推还在傻愣的他,又躲过一尺。
厉复生看了陆小凤一眼,也不说话,很好,既然还有帮手,那就一起死好了。

厉复生出手不留有余地,温如春这傻小子又不还手,陆小凤管了闲事又不能半路撒手,只好拉着温如春东躲西藏。
又是一尺,挟着风雷之势斜斜劈下,瞬间归于寂静。
止于两根手指。

陆小凤夹着玉尺,带着惯有的嬉皮笑脸,“小姑娘,不知道日后好相见的道理?”
厉复生看了他一眼,心里隐隐约约猜出他是谁,也清楚只要他愿意,她手里的玉尺随时可能脱手而出。

厉复生没有动,两个人僵持在那里。
“姑娘,我……”温如春我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该说什么好,厉复生狠狠瞪了他一眼。

末几,厉复生听到一个声音,如同风拂梨花过水面的雅致秀逸,轻轻响起。
“姑娘,我们并没有恶意。”

厉复生回头,回头的瞬间,右手随身而转,一柄比纸还薄的短剑迎袖而出。
袖中剑。
这一式,厉复生不知练了几千几万次,在这一瞬间用了出来。
出剑,无声无风无感。

厉复生的本意是想借这个机会逼陆小凤放手,并没想过要伤人,剑上也就没用什么力,只要看得见,都能躲过。
只是,花满楼看不见。

“花满楼!”陆小凤飞掠过去。
不过眨眼之间,陆小凤替花满楼接住了那一剑,而花满楼却帮他挡住了那几乎致命的一尺。

厉复生淡淡的看了花满楼一眼,心里却是一惊,这人……竟是看不见的。
一阵风吹过,带起不少桃花,随风阵阵,如同一道屏障,隔开她与他们。

待风吹过,陆小凤眼前的厉复生也如同那风中飞花,缓缓倒在地上,嘴角血痕淡淡。


月上柳梢头。

万梅山庄的临水小榭里,花满楼静静的听着陆小凤叹气,“你最近好像特别喜欢叹气。”
随着陆小凤的又一声长叹,花满楼浅笑着递过一杯茶。

陆小凤晃了晃接在手里的茶,拉长了声音,“要是你也平白无故的捡到这么个大麻烦,你也会喜欢叹气的。”
花满楼唇边的笑意不觉加深,“那下次遇到这种麻烦,你还捡么?”
对上花满楼的微笑,陆小凤认命的又是一声长叹,“捡。”
陆小凤的无可奈何花满楼知道,西门吹雪知道,司空摘星他们也知道,无论是他们中的哪一个,遇到这种事,都不可能将一走了之,都不可能为了让自己置身事外而将人扔在路边,遇到这种事,除了将人捡回来,倒也真的没有别的办法,麻烦归麻烦,他们从来也不是怕麻烦的人。

一仰头,如同喝下苦酒一般干掉那杯茶,陆小凤凑到花满楼跟前,“花满楼,你真的没事?”
花满楼摇了摇头,“我真的没事,虽然玉尺打在身上,却是一点力也没用上,倒是那位姑娘,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看哪,凶多吉少。”陆小凤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躺倒在竹椅上。
花满楼静静的听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陆小凤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两个字就跑掉了。

此时,月上中天。
花满楼自己一个人坐在临水小榭里静静的喝茶,想起陆小凤说的两个字,唇边忍不住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陆小凤说的是西门。

他当懂陆小凤的意思,陆小凤是怕西门吹雪不肯把人留在万梅山庄,也怕西门吹雪因为自己受伤的事而怪罪那位姑娘。
不过,相信陆小凤也知道只要他能带那位姑娘进万梅山庄,自然也就能让她安然无恙的留在这里。只不过,陆小凤在这个时候说出那两个字,应该是猜到了什么,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七童。”身后突然传来意料之中的声音,让花满楼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冰冷的气息欺近,温热的双臂围了过来,“你在想什么?”西门吹雪很想知道此刻的花满楼在想些什么,能让他如此开心。当然,他也很想知道厢房里的那个女人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这得花满楼想说才行,若是花满楼想说,自然会告诉他,若是花满楼不想让他知道,他自然也不会问。

花满楼靠着西门吹雪,努力让自己忽略发烫的耳根,微微平顺了下自己的呼吸,“我在想你。”
西门吹雪有点愣住了,花满楼对他的感情他自然是知道,只是从来不曾如此将话说得直白。过了好一会儿,他微微收紧双臂。

花满楼知道西门吹雪愣住了,也自然知道西门吹雪并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微微笑着略微推开西门吹雪,“西门,我有一件事跟你说。”
………………………………………………………………………………………………………

厉复生在微微的疼痛中醒来,窗子开着,清爽的晨风吹起了白色的床纱,拂在了她的脸上,痒痒的。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温暖的被子里用力蹭了蹭,还来不及坐起身来,就听见陆小凤不讨人喜欢的笑声。

“厉姑娘,要是醒了,不如起来大家聊个小天吧。”隔着屏风,厉复生都能想象出陆小凤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笑着,等待自己出去说点什么。

“都说陆小凤是个聪明人,我看,也不过尔尔。”随意披了件衣服,厉复生懒懒的倚在洒金描花屏风边上,看上去体不胜衣。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收起笑容,一脸正色,“能上了厉姑娘的当,我可是三生有幸啊。”

厉复生低头垂目,右手转着自己小指上的玉扳指,“那……不知道陆大侠愿不愿意让我骗下去?”说话时,眉目流转,悄悄瞥向陆小凤,就像是羞涩的小姑娘向自己心爱的人企求什么。要是没有昨天的那件事,陆小凤一定毫不迟疑马上就应承下来,若是现在能跑,陆小凤一定跑得远远,现在陆小凤更通晓透彻了一句话,女人的笑都是可怕的。

陆小凤转了转眼睛,微微苦笑了下,“都说是骑虎难下,昨天之前我还不相信,现在——”
厉复生抬起头来,眉眼带着说不出的得意,“现在后悔也来的及。”

陆小凤连连摆手,一脸的无奈,“我可不想出了万梅山庄的大门就被天魔教的人追杀。”
厉复生摇了摇头,表情认真,“你错了,天魔教的人不会追杀你。”

陆小凤挑了一边的眉,“你确定?我还记得我当初——”
“我确定,天魔教不是罗刹教,天魔教主也不玉罗刹,不过——”厉复生得意的看着陆小凤,“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你刚才已经答应我了。”
陆小凤长叹了一声,“我就知道我命苦。”

厉复生似笑非笑地歪着头看了他一眼,“陆大侠不用这么懊恼,我现在就有件事求您。”说话间,欺身上前,纤指扫过陆小凤的下巴,手搭在他肩膀上。
陆小凤忍着想走的冲动,一躬到地,“都说是难消受美人恩,我今儿是信了。说吧,你是让我杀人还是放火。”

厉复生突然正经起来,“我饿了。”

………………………………………………………………………………………………………

接过陆小凤递过来的茶,厉复生看了一眼磨砂白瓷杯里起起浮浮的叶子,“天南林家的明前龙井,配虎跑的水,还真是相得益彰。”
陆小凤看了眼那杯里的叶子,“可惜不是今年的新茶,不然可能更好些。”
惑人的笑意一分一分从厉复生的嘴边展开,“陆小凤,其实,你也算个妙人。”

事实证明,有些人是禁不得夸的,前一刻你还能夸他是个妙人,下一刻他就能让人恨不得他马上从这世界上消失。
“明年春过小桃枝……”陆小凤低低的唱着,顺便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颇有些得意的看着厉复生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末几,陆小凤突然停了下来,厉复生长出了一口气,虽然她不知道陆小凤为什么不唱了,但他能不唱了确是件好事,他唱得实在是不怎么样。
“你怎么不唱了?”她问。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我估计西门不太喜欢听。”

“西门吹雪在听你唱歌?”从昨天到现在,厉复生还没见过真正的主人,对江湖上最神秘的人物之一,任是谁都不免带了几分好奇。
“他一直在你身后。”陆小凤的嘴角扬了扬,看得出他心情是难得的好。


(二)

西门吹雪站在绿叶繁盛的梅林里,嫩绿的叶子映着他如雪的白衣,更添了几分清翠。
此刻,他正缓步走出梅林。

一直以来,厉复生都觉得江湖上关于西门吹雪的传闻都只是些无聊的人闲来无事嗑牙而矣,就算是真的,经过人口相传,也未免夸大了。

但此时,厉复生突然就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她好像一瞬间就知道了为什么江湖上用剑的人都会对西门吹雪敬若神明。
只有他,才真的可能是天下最负盛名的剑客。
小时候就听师傅说过,只有寂寞的人才能真正懂得什么是武学的真谛。
白色是一种寂寞的颜色,西门吹雪的剑是寂寞的。

“你怎么不唱了?”西门吹雪问了一个跟厉复生一样的问题。
陆小凤的嘴角又扬了起来,甚至比第一次还要弯,“我记得你说过我唱歌不好听,不过若是你觉得我唱得很好听,我会继续唱下去。”
“你唱得比以前难听。”西门吹雪的一句话让陆小凤瞬间垮了脸,“西门,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会泼人冷水。”
西门吹雪冷冷的哼了一声,声音冷冷的,“我不知道。”
一句话,彻底的让陆小凤闭了嘴。

厉复生扑哧一声就笑出声来,这一声成功的让西门吹雪注意到她。
平静到冰冷的目光只有淡淡的一瞥,却也够了,厉复生也只要这一瞥,在这一瞥间,厉复生与西门吹雪是平视的。

“叨扰西门庄主,复生甚是惶恐。”嘴上说着惶恐,眼睛却仔仔细细的将西门吹雪看了个清楚。不是先前与陆小凤说话时的那种戏谑,而是以一种认真的态度,厉复生想知道西门吹雪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对于西门吹雪来说,无所谓男女,厉复生只是个陌生人,是个不受他欢迎的客人。
单是这一眼,单是那明亮锐利的目光,就让西门吹雪开始重新估量厉复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开始考虑花满楼跟他说过的话了。

“蒙西门庄主不弃,帮助在下,在下甚感荣幸。”厉复生嘴上带着笑
“你?”虽然只有一个字,但言下之意很明了,西门吹雪并没有打算掺和到这件事里面来,而且他也不希望花满楼台掺和到这件事里来。

“花公子中毒了。”没头没脑的,厉复生突然说了一句看似不搭边的话。
“谁下的毒。”
“我。”厉复生并没有隐瞒的意思,相反的,她就是要告诉西门吹雪,毒是她下的,解药也只有她有。
作为天下最负盛名的剑客,西门吹雪只为自己出手,这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事,若是不能从正面直接说服他帮自己出手,那就只能用个迂回的法子,而花满楼就是最好的选择。

“什么毒?”除了愈加冷冽的声音,西门吹雪的脸上还是没有一点表情。
“奈何。”厉复生都有些得意了,毒好名字也好,泪泪为君伤奈何,你能奈我何。
“西门庄主,只要这三个月在下无事,花公子也就无事,庄主就不必挂心了。”
厉复生知道西门吹雪生气了,而且不是不清的那种,因为不用刻意去感觉,西门吹雪身上的煞气都能扑面而来。可以看得出来,要不是碍于奈何碍于花满楼,西门吹雪随时都可能一剑劈了自己。
但她的目的不只在于让西门吹雪生气,所以她作了此生最不知死活的一件事,她在勾引西门吹雪。

如同之前她对陆小凤做的那样,妩媚一笑的同时,纤指搭上西门吹雪的肩,略带挑逗的轻轻摩挲。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西门吹雪并未展现出任何气恼的神情,相反的,连先前扑面的煞气也一瞬间散去。此刻,西门吹雪的双眼看来异常地明亮,目光灼灼地直定在她身上。

然后,轻轻一扔袖子,厉复生的手就从他肩上落了下来,而厉复生却能感觉到自己的手瞬间变得好像不是自己的手了,要不是早就有所准备,怕是这条胳膊都不能要了。
但她还在笑着,看上去天真妩媚,像个纯洁的小姑娘,那是阴谋得逞的笑,一种得意的笑。

陆小凤一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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