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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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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娇笑道:“叶小姐身娇命贵,还是回去安胎吧!”笑语间顺手抓起一个包子扬手一扔,不偏不倚地射入叶明珠口中,而叶明珠则被一股绵柔之力挡了回去,毫发无伤的止于雄霸天面前。
众人都不觉为雪儿所露的这一手耸然动容,只听得她娇笑接道:“这叫薄皮儿花馅儿小笼包儿,面皮为皮,心肺为馅儿,外酥里嫩,即可美容养颜又可安胎补身,给姐姐你吃最合适不过了!”
叶明珠闻言张口咯出一口血来,摇晃几下,几欲跌倒,幸得慕娉婷抢前一步将她扶住,终于忍不住劝道:“别听他胡说八道,自己动气伤身却是痛给别人看的。”她不劝倒罢,一劝之下叶明珠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燕归来见此再也忍无可忍,愤然长啸一声。他一出声空中立即有一股慑人的杀气震撼着人心。在场之人除却沈洛天,花亦飞与叶明珠三人还无人见识过他的武功,他一出声,无不期待着,他的剑已然出鞘,透着迫人的寒光与凛凛杀气。
众人虽未见识过他的武功,但自他的剑气中便可感受到其无穷威力,他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然惊天动地。然而就在这众人瞩目的一刻却发生了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雪儿不见了!一团迷雾暴现,待燕归来掠至,她已没了踪影。
燕归来的脸已因愤怒而痉挛,却无可奈何,剑虽出鞘却失去了目标,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这时没有一人敢出声,唯有扬子龙的拳风呼呼作响,拳风激荡,以攻为守,出拳之疾,攻势之猛,就连惊才绝艳的曲流觞也占不到丝毫便宜。
他的武功以奇诡精妙见长,只见招拆招并不正面硬碰,是以就算扬子龙拳法刚猛勇鸷,二百余招下来也未能将他毙于拳下此刻还在节节攻击,他虽体力充沛,但高手相争并非百余招之内的事,他如此打法最耗体力,更何况遇上的是曲流觞这种对手,以他的心机,定会想到以拖延战术耗尽扬子龙体力,再给他致命一击。
扬子龙交手经验之丰富并不亚于曲流觞,本也深谙此理,只可惜他那烈火般的脾气一发作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纵是强弩之末仍是宁折毋弯,竭力拼之。
众人都已开始暗暗着急,沈洛天却呆了一般望着雪儿消失的地方暗道:“她到底是谁?身影如此熟悉,会是她么?明明是死在我怀里的,还是我亲手掩埋的,怎会死而复生?但如不是她又怎会如此色神似?”
“干爹!”他一念未了却被叶明珠的惊呼打断,举目望去,只见雄霸天神色惨淡,已不复昔日的神威,似乎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当下暗觉吃惊,欲上前安慰叶明珠,但纵使他与叶明珠并未当面解除婚姻关系,她如今都已是另嫁他人,终究不便。
进退两难之际却听的曲流觞哈哈大笑道:“雄爷还未断气,燕夫人又何必急着哭丧呢?以曲某看来,燕夫人还是去亲爹的坟头上哭丧比较应景。”
叶明珠闻言倏地仰起头来,止住哭声,道:“你…你什么意思?”
曲流觞长笑一声道:“你…”‘你’字方出口便被扬子龙截口道:“你住口!再说一个字,我便宰了你!”
曲流觞大笑道:“就现下的情形来看,扬兄倒更像是待宰羊羔!”
“你…”扬子龙此时旧力已竭,新力未生,又被曲流觞恶言相激,终于苦撑不住“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第一百八十九章 画虎画皮难画骨
曲流觞飞扑而来正欲一掌将他置于死地却被飞掠而来的沈洛天一掌接住,双掌相击,沈洛天轻飘飘落回原地,而曲流觞一个筋斗倒翻出去,落地猛退两步,吐出一口血来。
沈洛天再见他新仇旧恨齐涌心头,只恨不能一招将他置于死地,那一掌的威力自然可想而知,而曲流觞本也不会如此不济,但他激战在先,已耗费不少真气内力,这一掌接下,吃苦自是在所难免的。
但曲流觞毕竟有过人之处,此刻仍大笑道:“沈兄,你武功虽胜我一筹,但比计谋你还差得远呢!你虽假死诱我为你平冤昭雪,我却在你假死期间灭了你前岳丈满门,并获得了万贯家财,此刻沈兄你是否痛心疾首愤恨难当呢?”
沈洛天闻言浑身巨震,失声道:“你说什么?”
曲流觞大笑道:“在场诸位除了沈兄与你那前任妻子之外都知之甚详,沈兄若不信大可问问你的好兄弟呀!”
沈洛天转眼望去,只见众人无不神色黯然,垂首沉默不语,唯有燕归来双目极度冰寒,几乎将人心冻结,不禁霍然回首朝叶明珠望去,只见她双目噙泪,乞求的眼神瞧向雄霸天道:“干爹…他说的…可是实情?”
雄霸天神色黯然,自知隐瞒不过,重重一叹道:“是真的!”
“爹…”叶明珠惊痛之下,放声嘶呼一声昏了过去。沈洛天心头剧颤,不觉后退半步,低呼道:“明珠!”
曲流觞瞧着他。目中蕴含着残酷的笑意道:“沈兄,如何?”
沈洛天缓缓转过脸来,静静的瞧着他良久,他目光平静如水,但那已隐有一代枭雄气概的曲流觞却被瞧得毛骨悚然,如水煮火烧般难受,只觉他神色虽是平静无波却带着种奇异的慑人之感,令他不觉后退几步,却恰巧止于花亦飞身侧。
慕娉婷失声惊呼道:“亦飞姐姐当心!”话方自出口曲流觞已一把将她拖到身前扼住花亦飞的脖子道:“慕姑娘巧嘴虽巧终究是晚了一步!哈哈哈…”
笑声方起却被沈洛天的冷笑声压住,他冷笑道:“你以为我还会再受你的胁迫么?”冷哼一声,人已掠至两人跟前,一掌拍出,势如矢出,只朝花亦飞胸口拍去,众人见此大惊失色,慕娉婷已失声惊叫道:“沈大哥,你疯啦?”
“嘭!”的一声闷响,曲流觞应声被抛出几丈,重重地摔在地上,,口鼻一热,涌出血来。再看花亦飞,她踉跄后退几步,定下身形,倒是未受一丝内伤,只惊诧的望着沈洛天。
'文'沈洛天冷声道:“瞧在往日的情分上,暂且放过你,但你若再助纣为虐,他日必不饶你!”
'人'“你…”花亦飞颤声道:“你什么意思!?
'书'沈洛天淡然瞧她一眼道:“你虽酷似亦飞但却是形似而神不似,别人也许无法辨别,却休想骗过我!“
'屋'“花亦飞”垂首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洛天身形一闪,众人还未看清是怎样一回事,他已将“花亦飞”挟在怀中,一把将她的面纱连带人皮面具一同揭开道:“还要继续装么?妙回春!”面具下赫然是妙手回春的鱼思渊,令在场之人齐齐惊呼道:“思渊!”
鱼思渊神色淡漠依旧道:“你是如何看出我的?”
沈洛天神色怆然,缓缓地道:“亦飞与我如今已形同陌路,她又岂愿与我同处一室,同往龙吟山庄甚至云霄城呢?”
他转过脸去不再看她,口中接道:“当日在龙吟山庄我突然问你我送你的玉佩可有带在身上,你说没有,其实我本没送过亦飞玉佩,你若是亦飞又岂会不知?”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在黑云崮下看到你我就看出你来了,我以探情况为由回龙吟山庄请求大叔将二叔的遗体移走,那晚我们夜探龙吟山庄离开之时我一反常态折回毁掉灵柩惹恼大叔置我于死地,再假装昏迷,而你再三确定我是真的重伤昏迷之后方才出手,那时我已将你的剑法瞧得请清楚楚,分明是你再敦煌力敌旋风阵之时所使剑法。”
还有便是花亦飞因她娘的缘故是不愿雄霸天瞧见她的脸的,可今天若不是自己要她带上面纱,那么她便顶着花亦飞的脸来了。再有当晚在龙吟山庄她竟然说苍松“明明是个婊子却还要为自己立贞节牌坊”而花亦飞因了她娘的缘故断不会说这种话的。这自然是沈洛天心底的秘密,在众人面前他绝对不会道出的。而且现在也不需要了,他只需要揭开鱼思渊的真面目,至于这些细节在真相大白之时都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他长长叹了口气,不待她辩解,又道:“慕容晟与亦飞婚礼被曲流觞设计迫害,奸计被我与慕容晟所破身受重伤是你将他救走的吧!去年牡丹花会曲流觞被亦飞明珠打成重伤也幸亏有你才恢复神速,才有精力破坏我与明珠的婚礼,是不是?婚礼当晚发生的一连串的事你也有份吧!若非有你做内应曲流觞又怎能轻易带走明珠?若非有你相约,你那向来独来独往,行踪无定的师兄燕师兄又怎会恰巧适时的出现在那儿!”
他蓦然回首,直视鱼思渊,痛心道:“你到底跟他什么关系!竟这般帮他行恶!”
鱼思渊毫不畏惧,直直迎视着沈洛天那凌厉的眼神,目光一贯的淡漠,却不说话。
第一百九十章 一语激起千层浪
沈洛天重叹口气,垂下目光,不去瞧她,也不知是不愿还是不屑,只是缓缓地道:“其实你早与曲流觞蛇鼠一窝了,去年神农顶上你救走亦飞的同时也救走了他,然后与他计划好了一切,只等置我于死地。你在亦飞养伤期间你不仅将她的言行举止学的惟妙惟肖更是将她的身体状况了解的请清楚粗,而后将她控制。而曲流觞则借飞天豹之口告诉香盈袖知道亦飞下落,让我辗转找上香盈袖,未免我起疑你们倒真是下足了功夫,香盈袖的消息也是曲流觞给的吧!”
他回首望了曲流觞一眼接道:“你控制亦飞杀我未遂继而以寻她为由进入龙吟山庄,当夜易容成亦飞打掉朱颜的孩子为的便是令我在激愤之下与她反目成仇,自相残杀,而这一计同样无果,你便又暗示我唯有一我的命才能换取亦飞的清醒。这一次你终于达到了目的,却没有想到我已斗转星移将心脏移动一寸,而亦飞又将真气尽数输给我又让我死里逃生,也许你当真以为我死了吧!否则又怎会解除对亦飞的控制?在清醒的亦飞面前你知道做不得假,于是唯有尽力救我,同时又向大家暗示唯有黑雪莲方能助我恢复,诱使亦飞上天山,故意支开她来对付我一人,我与你有仇么?为何这般处心积虑的算计我!”
鱼思渊淡淡地道:“曲流觞是我哥!他的事自然是我的事!”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就连沈洛天都不由呆了,看看他俩,形神竟真有几分相似,不禁怔住,说不出话来。
鱼思渊语声出奇的平静,全然没有恶行被揭露,阴谋被拆穿的尴尬与窘迫,只是淡淡接道:“我起初是想要你的命,是你害的他差点丧命,可我若真有心杀你,你已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沈洛天苦笑道:“不错!在陪我去天山的路上我武功尽废,你处处都是机会,可你却没有下手,相反在明珠带回雪莲之后彻底的将我治愈。那时我真不懂你,若说你真恨我为何又救我?若说你不恨我为何一次次嫁祸于她来折磨我?”
不待鱼思渊解释他又接道:“后来,敦煌我们分手之后你便又回到了襄阳杀害了朱颜与三叔嫁祸给亦飞,这时我才明白你就是为了制造我们的矛盾让我们反目成仇,想来你是觉得让我就这样死了太便宜我们了吧!所以让制造我们之间的误会让我们时时都承受着痛苦的折磨是么?”
鱼思渊语气依旧淡淡的,道:“不错!如你亲眼所见!”一旁的扬子龙早已因痛苦与愤怒而浑身剧颤,欲愤起拼命却因浑身无力而难以自主,闻得此言不禁一声悲呼,竟吐出血来。
鱼思渊瞟他一眼,转瞬收回目光望向沈洛天道:“很痛苦吧!我就是要你承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
沈洛天的身子也不禁起了颤抖,痛心疾首道:“你为何要如此?你恨我就如你的初衷杀了我便罢,为何伤害那么多人?你是救死扶伤的医者,是妙手回春的大夫,本有一颗菩萨心肠,为何要存伤人之心害人之意呢?你心里不会难过吗?”
鱼思渊惨然笑道:“会治病救人有如何?能妙手回春有怎样?善良只不过是虚伪之人的空谈,就算我完美无暇又如何?孤芳自赏罢了,谁人看的到?我救人是义务么?我说是为求目的不择手段,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芸芸众生又有→文·冇·人·冇·书·冇·屋←谁能真正做到无欲,无念,无私呢?”
沈洛天长长叹息一声道:“那你得到你想要的了么?”
鱼思渊傲然道:“自是得到了!我这般对付你们,让你承受着这么多不能承受之痛,只怕这一生你都无法忘记我了吧!”
沈洛天短促的发出一声惨笑道:“你竟是为了我!”
鱼思渊倏然抬起头来,双目直视沈洛天,淡漠的眼神第一次有了有情感波动,口中言语冷漠依旧:“既然不爱那便恨吧!只要在你心上就好!”
沈洛天垂下目光,面对这个淡漠通透,曾经因一个“善”字救人无数,而今又因一个“情”字不择手段的女子,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在场之人无一人说话,他们都被鱼思渊这种强烈的爱意震撼着,不知怎地,对她的恨意经在这一刹那释然了。
唯有扬子龙望向她双目中含着无尽悲愤与哀恸!
就在众人沉默的当儿,曲流觞竟一跃而起,复又扼住鱼思渊的脖子大笑道:“看来他们都还是在乎你的,既然如此,我何不再好好利用一下你的剩余价值呢?”
沈洛天看着眼前的变故已然麻木!他已经被骗的麻木了!燕归来虽一时难以接受本怀有一颗仁爱之心的师妹为爱竟变成了这般不堪的模样,但眼见曲流觞这般对她仍是怒不可遏,厉喝道:“曲流觞!”
喝声震天,就连昏迷多时的叶明珠也被惊醒过来,昏迷前的一幕复有在她眼前浮现,悲痛之下,凄声嘶呼道:“燕归来!杀了这个恶魔!”一语未了,泪已流了满面。
曲流觞瞧在眼里,无不得意的笑道:“燕夫人,别说燕兄本不爱你,纵是他真爱,也绝不会为了已死去的泰山大人而置活着的师妹于不顾的。”
叶明珠这才瞧清曲流觞手中一身花亦飞打扮的鱼思渊,不知所以,讷讷地道:“这…”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慕娉婷虽是不认同鱼思渊的行经,但毕竟往日交情不浅,如今见她落得这般下场,仍是不忍,气道:“没见过你这般无耻兄长,竟拿自己的妹妹要挟别人!”
曲流觞呵呵笑道:“非常时期自然得用非常手段,更何况她虽是我妹,却是表妹,不扼制住她,一会儿难免为了亲兄妹而倒戈。”受制于他的鱼思渊闻言不禁一震,面上竟是一抹错愕。
叶明珠听的稀里糊涂,一时不明状况,但对深恶痛绝的曲流觞却是目标明确,破口骂道:“你这个恶魔,迟早有一天我要将你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曲流觞含笑道:“燕夫人这语声真如黄莺出谷,画眉啭林,令人闻之畅美难言,还望多赐几句,只是切莫将你那恶毒的词用尽了,否则稍后词穷,无一语可形容对在下的愤恨之情,可要含恨而终了。”
“本座倒要看看你还能耍出什么把戏!”雄霸天脸上一无昔日的光彩,但一代枭雄的气魄仍在,一语喝出,曲流觞不禁一震,但瞬间又扬起他那令人深恶痛绝的诡笑,大声道:“这绝对是一套千百年来最令人震撼的把戏,但这把戏却是你我共同创造,你亲生儿女共同上演的一出人间悲剧,足以震惊武林!”雄霸天怒斥道:“说!”
曲流觞恶毒的微笑着道:“叶明珠是你的亲生女儿吧!”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扬子龙,慕娉婷,鱼思渊乃至叶明珠都不禁震住了,齐向雄霸天投以诧异的目光。
第一百九十一章 血渐华堂喜变丧
曲流觞见众人反应无不得意的接道:“二十二年前,鄂西巨富叶永发与武林一霸雄霸天同时迎娶了群芳谱上济南府梅家的那对孪生姐妹,两姐妹又同时于二十年前怀胎,叶老爷为使爱妻安心养胎便在山明水秀的五道峡为夫人建造了一座别院供其休养,其妹得悉便前往相伴,赶巧有同日临盆,但不妙的是叶夫人的胎儿诞下之时便断了气,伤痛之余雄夫人便将自己诞下的双胞胎姐妹中的一个交由姐姐抚养,之后不久雄夫人便因病离世,于是这事便成为了一个秘密,直至十八年后,叶明珠被雄霸天所就,雄霸天自叶明珠左臂上的胎记上明白了一切,只因那胎记雄家的儿女都有!”
此言一出不禁叶明珠就连燕归来与鱼思渊都已然呆了,一致向雄霸天投以难以置信的目光,雄霸天冷哼一声,虽未说话却也没有否认,无异于是默认了这一说法。叶明珠望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父亲,张了张口,却失了语言。
曲流觞已继续接道:“雄爷当年可是色心天下闻啦!群芳谱上的十大美人除了花含笑与龙娇娇无一不深受其害,其他的就更不必说,也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遗下了多少孽种吧!”
他冷冷望了雄霸天一眼道:“但曲某经过研究调查却有幸得知一二。当日这位鱼神医只是因了医者之心在神农溪救了我,我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了她有一枚与我一般无二的玉佩,那玉佩本是一对儿,我娘与小姨各执一枚,既然在她手上那绝非只是巧合,再想到小姨的遭遇,我心里便有了谱儿。一次我假装练剑失手划破了她的衣袖,果不其然有了惊人的发现,于是我便以玉佩认亲,说我是她哥,呵呵,终究是血亲,多少有些相像,她自然信了我话,于是便有了沈兄所猜测到的每一步计划!”
他颇含深意的瞧了一眼燕归来,阴恻恻地笑道:“沈兄大婚当晚我那番精心设计之时还有了一个更惊人的发现,那便是燕兄左臂上也有一粒同样的红豆痣……”
“住口!”燕归来一句暴喝打断了他的话,但不必他言明,自雄霸天与鱼思渊以及叶明珠的反应便不难看出曲流觞这番话必是毋庸置疑的了。
扬子龙与慕娉婷已呆若木鸡,不能言语,叶明珠更是傻了一般,双目空洞的望向远方,已然麻木。就连沈洛天在这么大的震撼下也不禁办了颜色,心里一阵阵发冷。
而燕归来他的手紧紧握住剑柄,青筋暴现,手指关节因使力而变的惨白,更发咯咯声响,而他的脸已因几度的愤恨与哀恸而扭曲。
雄霸天呢?虽然他一直在勉强控制自己,可当他听曲流觞说出燕归来的身世之时,甚至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不受控制的剧烈抽搐,因愤怒而腥红的双目中一道烈火般的红光直射曲流觞。
曲流觞仍在笑,他并未因恐惧而罢休,相反笑意较之方才更甚,更得意,更残酷,他大笑道:“风流老子,四处播种,荒唐儿女,交媾成婚,妹妹生子,哥哥做爹,哥哥得女,妹妹当娘,种豆得豆,种瓜的瓜,千古奇闻,风流笑话!”
叶明珠再也经受不住曲流觞的羞辱刺激,心下粉丝裂帛的一痛,一支血箭破口而出,人已昏厥过去。
慕娉婷抢前一步将她扶住,雄霸天面色红涨,暴喝一声:“找死!”人已如大雕般朝着他飞扑而去。
他竟然未中毒,这倒是出人意料,却也在情理之中,若那一点小伎俩便暗算到了他,那么他也不会雄霸武林那么多年了。
曲流觞面色大变惶然道:“你…”但瞬间便已恢复了神色,狰狞大笑道:“你三个孩子已经毁了两个,如今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亲手杀死唯余的这一个女儿的!”他果然不枉惊才绝艳的称号,在这般情况下还能如此镇定。
雄霸天浑身巨震,他虽为一代枭雄,他虽已怒不可遏,但终究还未泯灭人性,所以他不得不中途收住攻势,但他身法仍然没有丝毫紊乱,凌空翻身,飘飘落下。
曲流觞大笑道:“雄霸天,枉你称雄一世,如今却毁在区区曲某手中,滋味如何?”
雄霸天惊怒交迸,羞惭交集,面色铁青却不敢妄动。
慕娉婷亦是愤然道:“曲流觞,枉你自诩不凡,殊不知如此做法实在愚蠢至极!”
曲流觞道:“哦?”
慕娉婷接道:“现在这情形,你需时刻提高警惕,绷紧神经,丝毫放松不得,如此既耗费精力又耗费体力你能挨到几时?更何况就算你能逃出去,天涯海角也绝对逃不过雄爷的追杀,识相的快些放开思渊,雄爷也许会给你个痛快!”
曲流觞含笑道:“慕姑娘费心了,只可惜在下天生贱骨头,不识抬举,姑娘好意在下心领了。”
“你…”慕娉婷咬了咬唇,胸口起伏不定,终究无可奈何。而沈洛天剑眉微蹙,静立当场似乎陷入沉思。
鱼思渊见他半晌不发一言,心道:眼见我命悬一线他仍不为之所动,大概真是恨到极处了吧!
心念至此再无眷念,心下一横,自腰间抽出一柄精钢软剑,众人还未弄清是怎么一回事,便见得寒光一闪,剑已自她胸口通体穿过,自曲流觞后背透出。
“思渊!”几声惊呼声中,鱼思渊的身子随着曲流觞的身子缓缓倒了下去,他讷讷地道:“你…你疯了?”
鱼思渊惨然一笑道:“枉你聪明一世,步步算计,却未想到在此失算了吧!我为一己私欲害的兄妹痛不欲生,我若还是人,又有何颜面苟活于人世?”曲流觞终是无语,面上已现出痛苦之色。
雄霸天眼见鱼思渊利刃穿胸,知是无药可救,新愁旧恨齐上心头,再无顾忌,长啸一声,直扑过来,只欲将他挫骨扬灰。然而就在这间不容发的一瞬间,曲流觞的身子竟猝然而起,一掌将身前的鱼思渊打飞出去,不偏不倚只朝雄霸天飞去。
雄霸天慌忙将鱼思渊接在怀中,曲流觞已乘势飞奔而去,口中仍不住笑道:“我的好表妹,我虽有失算却也有防备,任你软剑再利也奈何不了我刀枪不入的金丝软夹!”
雄霸天手下虽有守卫,见他奔来,惊呼着相继飞扑而上,但曲流觞的武功却已登峰造极,又岂是他们所能阻挡的?手臂挥动间,他们便被震得四飞五散。
沈洛天见此飞身而起,身形如鹤,自众人头顶飘飘掠过,直向曲流觞飞扑而去。曲流觞额上已渗出了粒粒汗珠,他所不怕身前的士卒却畏惧身后的克星。
若换作平日,他还不至于如此,但此时此刻非平日可比,与沈洛天过招三两百招之内虽不至于落败,但时间一久,必定体力不支,他行出如此恶毒之事,到时雄霸天若再行出手,只怕沈洛天也不会跟他讲什么江湖道义,想到此处便不禁打了个冷战。
眼见沈洛天已经追了上来,曲流觞就连背心都渗出了冷汗,然而此时此刻只听的一声悲呼,燕归来犹如发疯的雄狮,失控的烈马,放肆的狂奔而去。沈洛天心中大惊,唯有中途折回,朝着燕归来狂奔的方向追去。
自他得知托燕归来护送叶明珠的是花亦飞后便想到了两人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若燕归来出事花亦飞必然会伤心难过,只是伤心程度要就两人的关系程度而论。以燕归来那般冷傲的男子甘愿为花亦飞屈尊于人,关系程度不言而喻。他不想花亦飞难过,至于曲流觞,跟他了断也不在于这一时半刻,权衡轻重,所以他毫不犹豫的住了出去。
云霄城的婚礼最终与慕容山庄如出一辙,大红灯笼大红花未挂上一日便换成了大白灯笼大白花,唯一不同的是云霄城在次日举行了一场较之婚礼更为隆重的葬礼,雄霸天还未及与那对儿女认亲,那对还不知认不认同他的儿女便于同日离世。
第一百九十二章 环环相扣精算计
雄霸天特请来武林中最负盛名的风水先生**士为鱼思渊和燕归来看选茔地,只希望他兄妹二人转世投胎能去个好人家,平安到老。
**士将茔地选在云霄城西五里的一片翠竹林里。这儿除却一条溪流曲曲折折蜿蜒迂回其间便再无其他景致,乍一看,太冷清,但待送葬之人尽数离去,静下心来体会,便觉其中妙处难以言语。
这片翠竹林有迷蒙的晨雾,有朦胧的夕岚,有如酒温风穿林擦叶的沙沙声,有如歌鸟语,出谷啭林啁啾声,有清新的竹香沁人心脾,有清澈的溪水尽涤俗虑。置身其中,往日积压在心头的怨怼忧愁仿佛在一霎那间都烟消云散了,心竟是前所未有的澄净。
沈洛天,雄霸天,慕娉婷,云姽婳,扬子龙都在享受着这难得平静,然而就在此刻,突听的一声娇笑传来道:“哟!几位这是在给谁悼丧呢?”笑语中一娇俏的人影自林中飘了出来,赫然是那天捣乱婚宴的雪儿。
众人闻得此声无不恼怒,雄霸天两道锐利的目光已电闪般向她扫去怒哼道:“是你!”
若涣作旁人,早已骇得不敢噤声,但雪儿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咯咯笑道:“雄爷好记性,还没将雪儿忘了,雪儿好荣幸呀!”
雄霸天浓眉怒竖,冷笑道:“本座不仅记性不错,功夫也不差,你既然自己送上门来,那本座今日就拿你来祭奠我惨死的儿女!”
雪儿娇笑道:“我说雄爷在为谁吊丧,原来竟是自己的儿女,白发人送黑发人,好不凄惨!”她故作同情地道:“我真的为你的遭遇感到难过,只是……”
一番做作之后,她话锋一转道:“你连自己的儿女都不识得,就甭提什么三亲六戚,祖宗八代了,您这副火爆性子,动不动就杀了杀的,难保不杀错人,您想呀!万一我是您的姑奶奶,您这一下下去,不成了欺师灭祖的大不孝之人了么?”
此言一出就连沈洛天都变了神色,这叫雪儿的女娃儿虽行为乖张,语不惊人死不休,却也娇憨可人简直就是虞美人的翻版,他甚至怀疑虞美人根本就没死,只不过又用什么障眼法欺骗了自己一次罢了,眼下她如此羞辱雄霸天,无异于自寻死路。
雄霸天的脸已办了颜色,这世上胆敢羞辱他的人只怕还没有第二个,就连惊才绝艳的曲流觞最多也不过骂他两句荒唐,他如今又怎么受得了这份气?
双目已射出两道不同的光芒,左眼腥红如火,犹如燃烧着千年的烈焰,右眼青蓝犹如承载着万年寒冰,两道诡异的目光相对形成了一种恐怖的对比。
因雪儿一席话逗的暗自偷笑的慕娉婷见此也不由敛了微露的悦色,云姽婳未干的清泪又滚落下来,似乎在为眼前这个即将灰飞烟灭的小精灵悲泣,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而雪儿却对雄霸天的怒意视若无睹,娇笑依旧,她虽蒙着面,但娇笑之声听起来却又坏有可爱。沈洛天突然发觉她很像曲流觞,只是曲流觞虽邪恶却不似她邪恶的可爱。
雄霸天还未动,但已蓄势待发,他虽还未动,但在场之人都能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的杀气。
雪儿仍就无一丝惧色,嘻嘻一笑道:“哎哟!我说雄爷,注意形象,您可是云霄城的主儿呀,这样有失体面吧!”
慕娉婷瞧着眼前这可爱的女娃儿,说不出的喜爱,她虽邪恶但却不是针对自己的,她是针对雄霸天来的,反正自己本来就不待见雄霸天,说不定还能跟她交个朋友。
眼见雄霸天老虎要发威,忙抢口道:“妹妹今日怕不单是为了贫嘴而来吧!”
雪儿冲她甜甜一笑道:“倒教姐姐给猜着了,我本不是为拌嘴而来,只是生性贪玩儿,与雄爷这一亲热倒教正事儿给忘了。”
慕娉婷道:“哦?不知妹妹到底为何事而来呀?”
雪儿道:“妹妹我无意间听的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故而特来相告,只可惜……”
慕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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