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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魂-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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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此波未平彼波起
待二人赶至,朱颜神情痛苦地倒在血泊之中,身下的血渍在淡淡的月光下反射着幽幽的暗光,散发着浓烈的腥味儿。容颜憔悴的叶明珠木雕一般立在一旁,依然呆傻。望着眼前景象,扬子龙的心顿时坠入谷底,神情较之朱颜更为痛苦,颓然跪倒在地直愣愣的望着朱颜,嘴唇翕动,却半晌未能发出声来,直到朱颜无力的唤了声师兄方才悲呼出声来:“师妹。。。我。。。我对不住你!我不该丢下你。。。。。。”朱颜痴呆呆地道:“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孩子,我没能照顾好他,所以他不要我们了!”言及至此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扬子龙咬紧牙关强压心痛控制住自己色情绪,爬上前去一把将朱颜拥在怀中,哽咽道:“不怪你!这都是命。。。命。。。”“我。。。。。。”朱颜还待再说些什么,却已泣不成声。
叶明珠只觉全身酸软,无力的瘫软在地。见着沈洛天她本该欢喜,但在重逢的这一刻却发生了这么悲惨的事情,她又怎么欢喜的起来?呆呆的望着眼前这对痛失爱子的夫妇,泪已流了满面,她痴痴自语道:“都是我。。。若不是我这个害人精缠着他们陪我来找沈洛天又怎会发生这种事?都是害死了他们的孩子,该死的是我!”突然展动身形朝着一块石岩撞去。沈洛天正为此事黯然神伤,见此心下一惊,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挡在石岩之前,而叶明珠则一头撞进了他的怀中,只听他柔声道:“怎么?我一来你便要死么?”
叶明珠扬起脸迎上他柔和的星眸,这一年里来积压在心中的委屈酸楚瞬间奔涌而出,一头扎进他的怀中,痛哭道:“都是我不好!若非我任性妄为,又怎会害得花亦飞惨死,以至今日她的魂魄找上门来,更连累朱颜小产。。。。。。我该死!求求你一掌劈了我把!让我给花亦飞偿命,这样大家就太平了!”
沈洛天全身一震道:“你说什么?亦飞?”叶明珠痛哭道:“方才我与朱颜就在此等你,无事闲聊几句,正聊到兴处花亦飞的魂魄骤然飘至我面前,举手便扼住我的咽喉,朱颜为救我被她轻轻一拂便飞出去了,重重地摔倒在地,紧接着。。。。。。“沈洛天倒退半步,颤声道:“你确定是她?”
叶明珠肯定的点点头道:“她扼我脖子之时我与她咫尺相对又岂会看错?朱颜也瞧清了是么?”话间转往朱颜,朱颜亦是点头确认道:“是她!就是她!她的鬼魂来找明珠报仇来了!”“我。。。。。。”叶明珠还欲再说什么张口却不由吐出一口血来。沈洛天大惊失色道:“明珠!”怎奈她未及应答便昏死了过去。朱颜惊道:“方才她中了花亦飞魂魄一掌,只怕伤到脏腑了!”
“鬼神之说纯属无稽之谈,岂足深信?“扬子龙沉声否决,却见沈洛天面色少有的沉重,黯叹一声道:”先将她俩带回去再做打算吧!”话间已抱起叶明珠一掠三丈,急奔而去,扬子龙,忙将抱起朱颜紧追上去,却未瞧见林中隐藏的人儿心已破碎。
有鱼思渊这位妙手回春的神医在,叶明珠与朱颜的伤自是不成问题。只是朱颜痛失胎儿,精神上的打击远远重于身体上的伤痛,因而安抚情绪不稳的她也成了她的要务,扬子龙自也在旁照顾,寸步不离。而叶明珠则由苍松的一对儿孪生养女照看着,沈洛天倒是落得一身清闲,不过身闲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若真如叶明珠所言,她与朱颜是被花亦飞所伤,那么花亦飞岂非又被控制执行任务了?她现在的情形如何?想到此处,他的心便阵阵悸动顾不得一切朝着松涛馆奔去。
推门而入,花亦飞双目通红,直挺挺的坐在床上,似是一宿未眠,对直趋而入的沈洛天视若未见,目光似乎集中在某个地方,又似什么都未去瞧,飘忽不定。
“你一宿没睡?”沈洛天似是怕伤了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花亦飞冷冷的斜睨他一眼,面无表情地道:“是!”“你可是不舒服?”话间双目不自觉的在榻前的绣鞋上扫了几遭,那鞋子边缘湿意未干,犹有泥土草浆的印记,显然夜出过。
“你那雪亮的眼睛不是已经早瞧出鞋上的露痕了么?何苦旁敲侧击,拐弯抹角的套我的话呢?不累么?”花亦飞冷冷地道。
沈洛天心下一沉,道:“这么说你昨夜是清醒的并未被控制……”不待她说完花亦飞已冷笑一声道:“否则又怎能看清你的真面目?”
沈洛天不由愣在当场,道:“我的真面目?”花亦飞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下床套上绣鞋,一步冲到他面前,双目射出剑锋般的利芒,道:“不错!前一刻还说我是你心目中唯一的妻子,后一刻便搂着叶明珠缱绻缠绵,你这花言巧语玩弄女人的骗子,去死吧!”“死”字出口,寒光凛冽的剑锋已随着一声清啸抵在了沈洛天的喉头。
沈洛天微微一怔,心底泛起一丝酸涩,发出一声极为短促的苦笑道:“你既不信我,生亦何欢?”言罢含笑望着她,双目中饱含的却是无限深情。花亦飞讷讷地道:“你为何不还手?”沈洛天轻叹一声道:“我这条命本就是你舍命救下的,你此刻要收回本也无可厚非,我无法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还命与你亦属应当,又岂能动手?”
“舍命相救?”花亦飞心头蓦地一颤,眼前闪现出一幕幕陌生又似曾相识的画面来:叶园之中布局设计,步步为营;流水轩中引君入彀,虚吐心声;广寒宫中计设连环,巧惹怜惜;醉春楼内巧妙设计,展露风情;四方客栈亲身色诱,暗许芳心;听涛小筑真相大白,针锋相对;永福客栈,适合决裂,恩断义绝;云霄城中,误会重生,黯然伤神;神农之巅,设计决斗,舍身相救……望着眼前虚幻却又真实的画面,她只觉脑袋剧痛难耐,过往的点点滴滴如同根根透骨针刺激这她的神经,令她欲记不真,欲忘不能。恍惚中有种庞大的力量,控制着她的大脑,强迫她忘掉过往,刺杀眼面人,但心底又有种刻骨铭心的念力不断翻涌,抵抗者脑神经对肢体的支配,一场激烈的心神交战,苦苦折磨着她,足足盏茶工夫,最终念力战胜的控制力,手中剑“哐当”落地,而她因真力耗竭,张口喷出一口血来,虚弱无力的倒在沈洛天的怀中,喃喃呓语道:“是爱人!不是仇人!”一语吐出,再难支撑,双目一闭,昏死过去。
沈洛天浑身一震,失声低呼,却听得背后有人轻叹一声道:“将她安放在床上,待我再瞧瞧!”沈洛天转身一望,鱼思渊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
第七十三章 舍身忘死救伊人
望着鱼思渊越发凝重的神色,沈洛天不禁心中忐忑,问道:“怎样?”鱼思渊沉吟片刻方才缓缓地道:“情形与昨日一样,只是越发严重了!”沈洛天呆呆的望着沉睡中的花亦飞道:“这…这难道就无药可救?”鱼思渊道:“有三种法子!”
沈洛天闻听喜道:“还请姑娘赐教!”鱼思渊略微犹豫了一下,道:“找到种蛊人,拿解药是上上策,用我的剧毒毒杀她体内的蛊毒次之,任她杀了你,让她体内的蛊毒不化自解则是最笨的法子。”
沈洛天苦笑道:“敌暗我明,找到他几乎不可能,更何况说服他解毒?后两种方法倒是可取,只是姑娘似乎有未尽之言。”鱼思渊淡然道:“我可以配制一种剧毒,以毒攻毒,但毒性过大,药性过激,可能会伤到她的神经,也就是说几度之后会留下后遗症,轻则失忆,重则失神,神经错乱,她也许会痴傻……至于最笨的法子也是最不可取的,如果你以死来换取她的生,我想以她的烈性也不会独活,那么你的牺牲将毫无意义。“她语气平淡,波澜不惊,让人很难想象她曾经与花亦飞朝夕相处半年之久,也许她是见多了病痛死伤之故吧!”在医者眼中众生平等,她的命并不见得比别人珍贵,所以才能已一颗平常心对待,看似不识人间疾苦,实则是已习以为常。
沈洛天神色黯然道:“若说第三种法子不可取,那以毒攻毒更不可取,如若解毒之后她变得痴傻,倒不如任她这般下去。”鱼思渊摇头道:“若能任由她这般下去,我又何苦操这份闲心?你可知她每次昏迷都是由心神交战,心力交瘁所致,如此再三,非要了她的名不可。我想失忆或痴傻的活人,与无知无觉的死人之间,你会选择前者吧!”
此言入耳犹如巨雷轰顶,沈洛天眼前一黑,几近跌倒,踉跄倒退几步,方才稳住身形,强压心悸,道:“除此以外,别无他法吗?”鱼思渊无奈摇头道:“没有!你若愿意尝试以毒攻毒的法子,我这便去配药。”
沈洛天木然点头,缓缓走到床前,痴痴的凝住这花亦飞,已然痴了。鱼思渊瞧着原本睿智,此刻却像这个无助的孩子般的沈洛天,微摇其首,轻叹一声,走了出去。
花亦飞再度掀开眼帘,迎接她的不是那双含情脉脉的星眸,而是一柄镶玉宝剑,冰凉的剑脊紧贴着她的肌肤,冰寒沁骨。执剑者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沈洛天。生死一线,她却不惊,不易觉察的一怔,瞬即冷笑出声:“又急着去骗谁呀?戏都演不下去了?”
“演戏?”沈洛天微一错愕,她已以指弹开颈侧的宝剑,一个鲤鱼打挺自床上跃起,抄起随声长剑,掣剑在手,挺剑相迎,与沈洛天斗到一处。似是嫌空间太小施展不开,几个回合之后,两人齐齐自窗口掠了出去。未待着地又斗到一处,剑气纵横,剑影交错,闪烁的剑华宛若云中腾龙,水中巨蛟,忽隐忽现,令人探不清虚实,分不清真假。众人闻风赶来,不由惊煞当场,除却漫天虹光,满院银星再难窥探其他,错落变化的剑华阴天蔽日,好不奇丽。观战至激烈处,便忘了探究缘由,似乎在心底就认定这是场比斗,瞧到兴处不禁忘情喝彩,只觉精彩之处,唯有亲观,不可言传。当真妙不可言。正当众人瞧得出神之际,那绚丽的剑光剑影骤然顿住,瞬间消散,只闻得一声尖锐的清啸划破天际,便见两柄光影闪烁的长剑以奔雷掣电之速对刺而去。
这一举动不啻于一记响雷炸在众人耳畔,震得人心慌意乱,眼睁睁看着这不可抑制的两剑互刺对方心脏却无力阻止。两败俱伤,玉石俱焚的悲惨结局已可预见,众人异口同呼,然就在这间不容发的一霎那,沈洛天的剑尖微颤,已飘开一尺,自花亦飞的腰侧险险擦过,而花亦飞的剑尖已毫不留情的刺入沈洛天的胸口。
第七十三章 才历生离又死别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驻,众人皆惊,欲呼已失声,半晌才缓过劲来,惊道:“沈洛天…沈兄…沈少侠…沈公子…”惊呼声中,众人慌忙奔了过去,唯有鱼思渊失魂落魄的倒退几步道:“不想他竟是如此重情之人,是我错看了他…是我害死了他…”口中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话,喃喃自语,已然失神。直到花亦飞清醒过来,凄厉的嘶呼一声“不!”方才将她惊醒过来,转瞬有陷入痴迷之中,怔怔望着眼前景象不知所措。
花亦飞一把抽出长剑,掷落在地,双手捂住头,浑身不自主的颤抖起来,喃喃地道:“为什么…为什么…”
扬子龙惊怒交迸,悲愤交集,一步冲将上去,失控地怒吼道:“你这心肠歹毒的女人,打掉我的孩儿,重伤明珠还不肯罢休,竟还要置洛天于死地,你去死吧!”话起掌落,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花亦飞已被震飞出去,重重的摔落在青石板上,口中鲜血如箭射出,溅在素裙上触目惊心。
“不要!”沈洛天惊呼一声,踉跄奔出两步,却因体力不支摇摇欲坠,险些跌倒。一早清醒,闻讯赶来的叶明珠见状忙扶住他,失声痛哭道:“你…你快别动…你留了好多血!”沈洛天也顾不得其他,只竭力阻止道:“不要伤害她!”
扬子龙闻声,拼命抑制住蓄势待发的一掌,紧握拳头,连指关节都已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惨白,他强压怒气,徐徐回身,望着沈洛天无可奈何的悲叹一声,只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道:“为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赔上你的性命,值么?“
沈洛天见他手势,目中泛起一丝感激之色,解释道:“她被人控制了心神,身不由己,怪不得她,我愿以命来换取她的解脱,你们不要为难她!”沈洛天身受重创,气息渐弱,拼尽气力方才吐出这句话。一句言罢,不禁猛烈的咳嗽起来,更有缕缕血丝自嘴角溢出。
这话要是有别人说出来,扬子龙是打死也不愿相信,但出自沈洛天之口,他便深信不疑,虽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花亦飞,但更不愿违逆了兄弟的心意。瞧瞧沈洛天,在看看花亦飞,重重叹了口气,跺足朝沈洛天走去,口中仍愤愤而语,道:“今儿算是便宜她了!”转望沈洛天,但见他面如金纸,嘴溢血丝,一颗心不由揪成了一团,匆忙奔了过去,急道:“你莫要心急,我不动她便是!”
沈洛天强然道:“多谢了!”缓缓转过脸,花亦飞已经站起身来,清亮的眸子冷冷的直视着他,不含一丝柔情,竟管如此,他仍是满心欢喜,幽韧孤傲,在才是真正的她。自己的一条命,终究换的了他的清醒。
“亦飞……”他吃力的呼唤,语声虽轻,饱含的却是叙述不尽的情意。花亦飞自然听得懂,也能体会这一声呼唤所饱含的深情,她拖着灌铅也似的双腿,缓缓行到他跟前,深深吸了口气,强定心神,道:“你想我这辈子都欠着你是不是?你还真自私!”语声冷漠的令人难以置信,这竟是一个刚为人舍命相救的人对恩人的第一句话,且不论他还是她曾深爱的男人。
烈性的冷梅目眦欲裂,怒火中烧,真待发作却听的沈洛天涩然一笑道:“我可以承受一生的孤寂,却无法承受无尽的别离,要我眼睁睁瞧着你在我面前一次次的死去,我生,不如死!”
花亦飞脚下步子不禁为之一顿,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道:“所以你便将这不如死的生留给我承受,是么?”沈洛天气息渐弱,惨然一笑,笑意中含杂着难以掩饰的伤痛和无奈:“如果有选择的余地,纵是生,不如死,只要有你在我也会毫不迟疑的选择生。”因失血过多,他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神色渐渐微顿,但失神的双目仍一眨不眨的凝住着她。
“那你便该活着!”终于走到他的面前,对视着他那双渐渐黯淡的眸子,以不容拒绝的强硬语气说道。她语气强硬,却因强压心底的哀恸而起了一阵不易觉察的颤抖。清泪无法抑制的涌动,润散开来,亮了眸子,湿了眼睫。望着这副神情的她,沈洛天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欣然浅笑,双目轻掩,瞬间委顿。
“洛天…沈洛天…”花叶二人同时惊叫。叶明珠身子一软,颓然跪倒在地,失声痛哭。沈洛天的身躯也随之跌倒在地。花亦飞缓缓俯下身去,将他揽在怀中,梦呓般喃喃地道:“你的命是我的…由不得你做主…我不要你死,你就得给我活着!”
扬子龙放声痛哭道:“罢!罢!罢!你既执意如此,我扬子龙最不过每年今日到你坟头上上几炷香…”言及至此,已语不成音,无法再说下去。
眼见一位能担起拯救武林苍生这副重担的少年慧星瞬间陨落,松竹梅不禁扼腕悲叹,怆然涕下。因流产卧床的朱颜闻讯有丫鬟搀扶着赶来,见得这情状,悲从中来,不由晕了过去。
第七十三章 活命还需神仙草
足足一炷香的工夫,在场之人没有任何举动,皆沉浸在深沉的悲痛之中。院中静的出奇,就连一丝风声也无。
“思渊!烦你帮忙看看他!”一个轻柔的几近虚无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庭院,众人这才从悲痛中自拔,猛然想起妙手回春的神医就在身侧,纷纷投以救助的目光,而鱼思渊似是从梦中惊醒,至此刻方才回过神来,忙奔上前去,为沈洛天诊脉。
纤细的指尖方触及沈洛天的手腕,便禁不住惊呼出生道:“脉搏强烈,有望回生!”众人闻言无不欢呼雀跃,喜极而泣。忙手忙脚地将沈洛天搭回卧房,安置在床详诊,却无人仔细花亦飞此刻竟面色惨白如纸,冷汗涔涔如雨落,虚弱的瘫软在地,娇躯更是颤抖不已,恍如寒蝉抖翼。
“这简直是个奇迹!”鱼思渊为沈洛天处理好伤口后惊叹。“剑自他左胸肋骨根间穿过,直入心脏,本是无药可救,却不想他竟然能够不医自救,起死回生,这是我行医数十载从未遇见过的的奇事,不可思议!”
曲竹亦是面现惊诧之色,叹道:“兴许天意如此吧!天佑苍生,降大任于他,故保他平安,是为拯救武林苍生!”
众人也无更合适的解释,都觉如此,无不点头称是。鱼思渊却不以为然,摇头道:“这与天意无关,不过其中隐情想必唯有他自己清楚。”扬子龙见他无碍,心情大好,当下嘿嘿一笑道:“那还不简单?待会儿他醒来问问便是。”
鱼思渊叹道:“伤势如此之重,没个十天半月怕是醒不过来的,而且……”叶明珠自始至终目光都未离开过沈洛天,闻得此言,心中一紧,不禁回首追问道:“而且怎样?”鱼思渊神色一黯道:“而且伤及至此,没有神丹仙草只怕难以痊愈。”
此言一出,众人方才放下的心不由有拧成一团。叶明珠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以痊愈就是好不了了了么?那能恢复到什么程度?”鱼思渊淡淡地道:“形同常人,但饮食情绪也需仔细,否则牵扯旧伤,便是神仙也无力回天。”
此言出口,众人惊悚,怔仲间冷梅直言道:“那岂非等同武功尽废?”鱼思渊轻吁口气道:“能保住性命已是上佳了!”
叶明珠身子一震,险些摔倒,,踉跄倒退两步,倚住椅子方才稳住身形,颤声道:“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你不是神医么?岂有你治不好的病?你要知道,他不能动武就如同你不能行医一样,有多痛苦你一定能体会的,对不对?”鱼思渊苦笑道:“有方无药,我又奈何?”曲竹闻言动容道:“鱼姑娘所说的仙草可是指黑雪莲?”
“黑雪莲?”众人异口同呼道。鱼思渊微一点头道:“不错,正是黑雪莲!”苍松蹙眉道:“据说黑雪莲生长在雪域极阴之地,吸天地之精气,纳日月只精华,历时百年方才盛开,形同雪莲,蕴含剧毒故呈黑色,因此得名,化毒之后又如冰莲般晶莹剔透,故又名为冰雪连。乃天地间一灵草,可治百病,有起死回生之神效,习武之人得其精华更可使内力大增。不过这些终究都只是传说,故而百年来上天山雪顶寻花之人不是无功而返便是葬生雪域,想来这黑雪莲纵是有只怕也已绝种了吧!”
鱼思渊摇头道:“这并非传说,我就曾经见过黑雪莲!”众人闻言,无不失声惊呼,齐齐望向她,只听她淡淡的接道:“在我幼时,沈剑南沈前辈带来过一个身中剧毒,无药可解的小女孩儿请师傅救治。师傅当时便拿出一朵世间罕见的黑雪莲煎于那女孩儿服用,以毒攻毒化解了她体内的剧毒,而那女孩儿自然也获得了雪莲的无上灵力。”提及沈剑南众人不禁好奇心大起,但更好奇那个小女孩是谁?只听鱼思渊缓缓地道:“事后师傅告诉我,那黑雪莲本是沈前辈的故人交给他用以给他疗伤,因为那时候沈前辈正因为给雄霸天决斗而受了重伤,但由于当时无法化解花中剧毒,而此时龙吟山庄的大小姐龙娇娇也就是后来的沈夫人送来了龙吟山庄的至宝宝千年海龟救治沈前辈,直到那次用在了那个小姑娘身上。”
听到此处苍松忍不住问道:“姑娘可否告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那个女娃儿又是谁?此事我怎么未听沈兄提起过?”鱼思渊道:“是沈前辈出事的前夕,至于那女孩儿是谁,我便不知道了,但想来当年沈前辈一家在黄山游玩时接到的那封密信与这女孩儿定有必然的关系。”末了又加上一句道:“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
苍松对于沈剑南的死因一直耿耿于怀,始终觉得其中有蹊跷,但明察暗访多年一直没有结果,此时得此消息实属意外收获,不禁又想从鱼思渊口中的这个女孩儿着手去查,一时陷入了沉思。倒是冷梅,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道:“我还倒是有现成的黑雪莲,说了半天竟在十几年前便下了别人的肚子。”曲竹苦笑道:“三弟就是性急,鱼姑娘的意思只是说有黑雪莲的存在,只要有幸寻到它,那么沈少侠便有望痊愈。”
鱼思渊点头道:“我正是此意。不过寻找黑雪莲是件极为困难的事,还得从长计议,眼下最为重要的还是救醒他!”微微顿了顿,又道:“我开个方子,烦前辈遣人去备药材,大家也都累了,先行休息,由我与叶姑娘守着他便可,晚些曲竹前辈可来换我。”
第七十四章 以身相许死方休
“你对他的爱慕之心源自于何时,何地,何因?”待众人离开之后,鱼思渊缓缓啜下一口新茶,淡然的目光轻瞟了坐在床前紧握着沈洛天的手的叶明珠一眼随口问了一句。
初次独处,在他重伤昏迷之中,开口第一句竟问了这样的问题,叶明珠怔了怔,也未回头,只呆呆的望着沈洛天,略带娇痴地道:“他十一年前在我家后山救下我性命之时。”
“原来是儿时的梦。”鱼思渊心下一笑,淡淡地接道:“从那时起嫁给他的欲望便在你心中萌芽了是么?”叶明珠都也不回肯定地回答道:“用我的整个生命去爱他,赢得他的心,与他永远在一起是我这一生唯一的目标与追求。”鱼思渊对她的回答似乎有些意外,略微一怔,重新审视她一番微微笑道:“眼光倒是不错,只怕是太执着反倒会适得其反,也许他却只想终其一生守护另一个女子只为她的笑颜,那你又将如何?”
叶明珠心头微震,咬了咬唇,基金出血的朱唇中迸出几个字道:“我会选择死亡!”言语间握住沈洛天的手不觉又紧了紧。鱼思渊斜睨了一眼她微微颤抖的手,淡淡一笑道:“亦飞喜欢他的理由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至于那种异样的情愫源自于何时何地何因,她更不自知,也许在无意之中一点一滴的积累起来的,又或许在某一不经意的瞬间,两颗心无意中碰出了火花,就那样心动了!”
叶明珠蓦然回首,目中有愤恨之意,冷笑道:“这么说你也站在她那一边?”鱼思渊轻笑一声,站起身来,缓缓地道:“我永远都只站在自己这一边。”叶明珠失声道:“你也喜欢他?”“无论什么事我都只站在自己这一边。”她淡淡地扔下这一句话,转身走了出去。叶明珠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假山之后,却未能揣透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淡漠到高深莫测是她给叶明珠的第一个印象。她不喜欢她,但也谈不上讨厌。她喜欢的人很多,但都难长久,全凭心情,心情好谁都顺她的眼,心情不好谁都可恶。沈洛天却是个例外,无论心情如何她都只会一心一意的喜欢他。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端着汤药的鱼思渊从夕阳的余晖中走了进来,细心的给沈洛天喂药,轻柔的为他擦拭药汁,动作温柔亲昵,不似大夫照顾病人,倒似妻子照料丈夫,却又那么的理所当然。叶明珠静立一旁,却发觉自己仿佛是个多余的,处境竟十分尴尬。
若涣作花亦飞,鱼思渊会这么对她,无视她的存在么?若会,花亦飞会像自己一样尴尬么?也许不会吧!以她冷傲不驯的性格,只会漠视眼前一切,她的淡漠只会让冷漠的花亦飞内心冷笑,无视之。叶明珠想着想着不禁暗奇道:花亦飞…花亦飞…花亦飞去哪了?为何沈洛天死而复生却不见了她的踪影?沈洛天为她而伤,无论生死,她都该不离不弃,可如今他挣扎在生死边缘之时她却跑的无影无踪。叶明珠越想越气,想着想着不禁怒火上蹿,甚至想找到她教训她一顿。
“她若对沈洛天不离不弃,你哪还有机会?她消失不正合你意么?为何还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鱼思渊不知何时已料理完事,正含笑望着因愤怒而走神的叶明珠,似乎洞穿了她的心思,令她一惊,忙分辨道:“我是恨她伤了沈洛天,至于她来不来我才不在乎!”
“是么?”鱼思渊含着充满世故的笑意道:“那我去找她来换你休息。”话间径直走了出去,门外夜幕已然降临。叶明珠又是跺脚又是咬唇,可最终也只能怪自己口是心非。反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悻悻地扭身掌灯去了。
穿过月门时鱼思渊碰上了前来换她歇息的曲竹,之淡然一笑,道:“亦飞不知哪去了,我四处找找。”曲竹愣了一下,一天的忙碌,竟忘了罪魁祸首,此时提及放才想起,微微一笑道:“烦劳姑娘了!”鱼思渊笑笑也不客气,只略微点头便转身去了。
“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姑娘啊!”曲竹这样想着继续朝前走去,却在一堵花墙下驻足,只觉芭蕉从后有阵异动,转过身去,一条极淡的人影儿正蹑手蹑脚地扶墙而行,动作悄秘,不似庄中之人。他皱眉走上前去,正欲喝问,那人似乎有所察觉反手便拍了过来,曲竹顺势提掌相迎,两掌相击,那人应声而倒,张口吐出一口血来。
曲竹心下大惊,只因两掌相击,对方只有招式,并无内力,以致他仅出五分力便将对方击倒,惊异之下俯身一看,吃惊更甚,失声低呼道:“是你!”虚弱倒地的不是别人,正是关键时刻没了踪影的花亦飞。她冷然笑道:“你莫不是将我当贼了吧!”声音竟十分微弱。曲竹见她这般模样也不忍再苛责她,对于自己失手伤到她甚至有些内疚,略带关怀地道:“你怎么样?”花亦飞傲然昂首道:“从未这样好过!”
望着星光下她惨白如纸的脸,曲竹心下一沉,抓起她的手腕一探,却被她倔强的挣脱,强吸一口气道:“他既无碍,我该开罪了吧!”曲竹微微拧眉似是陷入了沉思,对她的话充耳未闻。
花亦飞强撑起身子,缓缓走了出去,待曲竹回过神来,早已没了她的踪影。似是有疑问顿悟,他匆忙追了出去,然而龙吟庄外,她的身影早已被无尽的夜色所淹没。
“花姑娘往哪个方向去了?”惊急之下,曲竹忙问门卫:“这…这属下没注意!”门卫茫然望着他道:“二爷,需要属下去找么?”曲竹摇摇头道:“她也是个倔强的姑娘,她若要走拦不住的!”话毕又是一声叹息,喃喃地道:“只是你这一走,我该如何向他交代呢?”
第七十五章 挪穴移心死复生
“亦飞…”七天后的黄昏微弱的呼唤一遍又一遍地自沈洛天的口中飘出。他已渐渐恢复了知觉和意识,得悉赶来,众人皆欢,唯有这么多天一直衣不解带的手在他身边的叶明珠黯然神伤。沈洛天的每一声呼唤都如同一柄利剑深深的刺入她的心脏,刺破了她的心。
“他心里只有亦飞,真希望经过这次的考验两个人能走到一起,这样他才能专心应对武林江湖中的风云变幻!”鱼思渊似有意若无意的瞥了叶明珠一眼,轻轻叹息道。
“这小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被姓花的给迷的神魂颠倒,名都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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