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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福谣 by neleta-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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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斗很激烈,这次的黑衣人武功比上一次的更加厉害,招式也更加的凌厉。他们好似并不想把离尧杀死,刀刀对着离尧身体最易出血的地方砍去。跟着离尧来的手下,一边不让自己被伤到,一边防止有人偷袭离尧。
  
  离尧的双眸已是深紫,晶亮的指甲在一剑刺来之时沿着剑身划过去,擦过刺客的脖子,接着一个旋身躲过刺向他肩窝的剑峰。离尧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也知道他们为何想让自己流血,但他不能也不会让自己身上有伤。
  
  一声哨响,更多的黑衣人从芦苇丛中蹿了出来,离尧嘴边却带着深深的笑,他整个人犹如一把利刃,撕碎上来的刺客。
  
  就在离尧的身上溅满了血时,四周突然飞出无数的箭,刺杀离尧的黑衣人躲避不急,成为了箭靶。离尧看向四周,眼中的残虐没有因突来的变故而消散。而当他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去时,眼中的血色褪去了。
  
  睡眼朦胧的刘惜赐裹着单子走到一块石头上,脚上竟穿着拖鞋,皱眉看着地上的尸体,道:“去看看还没有活口,敢打扰本王清梦,杀无赦!”
  “是!”看不到是谁答应,只知道人很多,而不一会儿,轻微的脚步声就没有了,似是走远。
  
  离尧收回剑,走向刘惜赐,却见刘惜赐退后两步,捂着鼻子。“离尧,你臭死了...”还未说完,他就被离尧抱了个满怀。刘惜赐拳打脚踢地骂道:“放开我,离尧,你臭死了!”
  
  “惜赐...”离尧抱起刘惜赐向船坊奔去,刘惜赐嘴上虽骂着,却还是乖乖地抱住离尧的脖子,只说了句,“回去给我洗干净了。”
  
  .........
  
  再次回到船舱里,离尧不仅把自己洗干净了,也把刘惜赐洗干净了。抱着刘惜赐重新躺下,离尧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刘惜赐却开口了。
  
  “离尧,我可不是救你,若你连自己都无法保护,就不配做我刘惜赐的人。但我刘惜赐最讨厌有人碰我的东西,既然有人不长眼,我当然要教训他们一番了。”刘惜赐的前后矛盾,又有他的道理。
  
  “你在我身边...派了人?”离尧的感觉很复杂。
  “不是我在你身边派了人,是我身边一直都有人。你和我在一起,你有何事,我当然是一清二楚。”刘惜赐的话语透着嘲笑,好似笑话离尧的孤陋寡闻。依他的身份,身边怎可能没人保护。
  
  “你不信我?”刘惜赐的出手,或多或少让离尧觉得不快。
  刘惜赐斜眼瞟向他,道:“我问你,你可能一招把他们全都杀了?”
  “不能。”就算是宫里那两位高手,也不可能把做到这一步。
  
  “既然不能我为何要委屈自己在这里等你?”刘惜赐的话让离尧有瞬间的不解,接着他就明白过来,脸上的阴郁也不见了。
  “何时醒的?”
  
  “抱枕没了,我岂能不醒?”躺到离尧的肩上,刘惜赐拉过离尧的手让他给自己揉按腰部,“等了你半天,也不见你回来,我当然要亲自去抓人了。”
  
  刘惜赐的话不过是借口,离尧的身边他确实安排了人,不是为了监视离尧,而是离尧在他面前第一次杀人后他就知道,那些人一定还会来。他不怕离尧死,但他既然喜欢离尧,就不会让离尧一人去面对。他会弄清楚离尧身上的谜团,也会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离尧,就如当初他对自己说过的那样,他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受委屈。但刘惜赐知道,若直接告诉离尧,离尧肯定会不高兴,所以,他只有找其它借口了。刘惜赐很不满,想他长这么大,何时会为别人考虑如此之多,想来这世上除了亲人之外,也就只有离尧能让他如此费心了。
  
  抱枕又回来了,刘惜赐满足地哼了几声,再次睡去,毕竟身子经过了一番折腾,刚才走的那几步已经让他十分吃力。揉着刘惜赐困乏的腰,离尧抱紧他,在刘惜赐睡着后,离尧轻吻上刘惜赐的唇...这人在这种时候,还考虑着自己的面子...刘惜赐...遇上你...是我离尧的福分。
  
  ..........
  ....................
  
  自刘惜赐与离尧在船坊上春宵一度之后,两人不时在船坊中过夜。刘惜赐仿佛也忘了那晚的事,之后从未提过。离尧一直在等刘惜赐问自己他的身世,但刘惜赐一次也没问过,哪怕是自己想提的时候他都不让说,还嫌他烦,离尧也就不再说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离尧和刘惜赐相识已经半年。刘惜赐依然任Xing爱闹,自老一之后,其它的几个暗卫也被他整得苦不堪言。依旧有人来杀离尧,可每次离尧把人引开之后,刘惜赐都会好巧不巧的冒出来,给离尧的借口也是千奇百怪,不是怪刺客扰了他逗狗的雅兴,就是怪刺客打搅了他和离尧的温存。离尧也不点破,只是每次都尽快地解决敌人,陪刘惜赐回府。而第二天,刘惜赐就会忘了前一晚的杀戮,继续和他闹,和别人闹。
  
  迎欢搂又开张了,不过这次的老板却变成了蓝韵嵘的手下。刘惜赐不管离尧同不同意,经常往迎欢楼跑,怕他乱来的离尧虽不喜欢那种地方,也只能陪着刘惜赐去。而刘惜赐每次都会找几个小倌相陪,也不管离尧的脸有多冷,调戏、搂抱样样来。人前,离尧给刘惜赐面子,但回去之后,刘惜赐常常两三天下不来床。但刘惜赐不长记性,好了之后继续到迎欢搂里逍遥...周而复始...刘惜赐却是乐此不疲,好像喜欢上了看离尧变脸。
  
  两人就这么打闹着,而离刘惜赐的爹爹──白桑韵的生产期仅有一个多月的日子。

22
惠耀的初冬阴雨绵绵,太皇刘宣染了风寒,白桑韵因肚子越来越大,不适的症状也越发明显,就如他第一次有孕一样,越到生产前越难受。刘惜赐、蓝韵嵘搬回了宫,太子刘韵峥也从东宫搬进了永怀宫里。阴沈的天似乎预示着宫中的不平静,连爱闹的刘惜赐都安静的许多。
  
  “爹爹,您再喝些吧,二叔说您这几日瘦了。”刘惜赐端着碗,亲自服侍爹爹喝汤。奈何白桑韵孕吐得厉害,这头喝下那头就吐了出来。头几日的时候刘惜赐是见一回哭一回,刘韵峥和蓝韵嵘的脸更是冷得让宫里宫外的人都退避三舍。
  
  “爹不过是没胃口,瞧你们一个个的 ,好似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样。”
  “爹!”
  白桑韵见三个儿子急了,叹口气,头疼地说:“当初爹怀你们的时候,吐得比现在更厉害,这不过是正常的反应,别和你们父皇、父王一样。现在有事,你们就去忙,无事就去陪皇爷爷。”
  
  “爹爹,赐儿不管事,赐儿刚从皇爷爷那里回来,现在当然要陪着爹爹了。”刘惜赐很难想象,若他是爹爹,定会受不了。
  
  “赐儿,爹爹听说你交了位朋友,你天天在宫里,岂不是冷落了人家?”见刘惜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白桑韵示意两个儿子出去,趁那两人回来之前,他要和么子聊聊。
  
  “赐儿,虽说你们的事爹爹很少过问,你们也不喜欢爹爹管得太多,可有些事,爹爹还是怕你们犯下错,就好比韵峥和韵嵘他们两个...”
  
  白桑韵很早就知道了离尧的存在,他虽深居宫中,许多事他不说不表示他不清楚。他习惯让儿子自己处理他们的事,在他们出现偏差时,他在出面。所以养子在承受不住之前,他会果断地送养子出宫。而么子这几日人是在宫里,可心却有一半不知去了哪里。
  
  “赐儿,有何心事不妨说与爹爹听听,我知道你不想爹爹操心,不过爹爹很想跟你好好聊聊。”
  
  刘惜赐低着头不说话。进宫陪皇爷爷和爹爹一半是不放心,另一半却是因为想避开离尧。刘惜赐很烦,想到离尧他更烦,所以他索性搬回宫里,离开那个处处都有离尧影子的府邸,来个眼前干净。他想找人说说,可忻澈不在,自己的两个兄长──还是算了,父皇和父王,说不定他话还没说完,离尧的命就没了,也只有爹爹最合适,可爹爹现在的身子...刘惜赐更加地怨恨离尧,若不是他,他也不会如现在这般放不开。
  
  “赐儿,可是与人家吵架了?”见儿子不愿说,白桑韵只能猜。
  刘惜赐撇撇嘴:“若能吵起来,还好。那人闷起来和二哥有得比,再说,我现在才不屑和他吵。”
  “爹爹整日在宫里也闷,和爹爹说说,就当给爹爹解闷吧。”白桑韵给儿子找个台阶。
  
  刘惜赐斟酌了一下,也不再顾虑,把他和离尧的事说了出来,当然隐瞒了一些爹爹不能知道的事。
  “爹爹,一开始遇着他,赐儿只觉得好奇,他为何只借赐儿一半的书,为何不爱笑脸上却总挂着笑,他想从赐儿这里得到些什么好处...可后来相处久了,赐儿也喜欢跟他在一起。爹爹,赐儿自小见多了那些个阿谀奉承之人,那离尧嘴上‘王爷王爷’的叫着,可心里头压根儿没把我当王爷,跟他在一起,我觉得舒心...而他要的,也说的明明白白...”
  
  “既然知道他要什么,赐儿又为何不满?”
  白桑韵对离尧有了兴趣,想看看能让惜赐牵肠挂肚的人是何等模样。
  
  刘惜赐的脸少见的冷了下来,隐隐透着他父皇刘淮烨动怒时的神态。
  “他要什么...不过是要个新鲜,能得到显亲王刘惜赐,这是极有面子之事,说出去谁不羡慕!”
  
  “惜赐,虽不知你二人指尖发生了什么,但听你说了与他相处的事后,爹爹倒觉得他是真心喜爱你,不是为了图个新鲜...赐儿,你的身份就如你说的那般,别人巴结讨好还来不及,怎会去冒着风险故意捉弄你。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你要想清楚、问明白,别走爹爹的老路。”
  白桑韵语重心长的劝说,当他第一次听到么子和一男子交往过密时,他就有些说不清的滋味,自己的三个儿子喜欢上的仍是男子...是天意还是他的缘故。
  
  听爹爹这么一说,刘惜赐这几日的怒火去了一半,不过他才不会轻饶离尧。“爹爹,您该歇着了,若呆会儿父皇他们过来,瞧您还没睡,定会罚赐儿的。”
  
  白桑韵知道儿子听进去了,也不再担心,躺下后问了句:“看来赐儿是很喜欢那个离尧了?”
  “喜欢是喜欢,不然赐儿也不会把自己给了他,不过,现在不喜欢了。”
  刘惜赐说完,才发觉自己失言,吐吐舌,对怔住的爹爹道:“爹爹,赐儿年幼无知,上了奸人的当,您可别生赐儿的气。”
  
  除了叹气,白桑韵还是叹气。“赐儿,既然你们已到了这一步,就更不能当儿戏。爹爹清楚你,若不是认定了他,你也不会把自己给他。”
  “爹爹,赐儿知道了,赐儿会听爹爹的话,您快睡吧,爹爹一定要给赐儿生个妹妹。”
  
  看到儿子笑了,白桑韵也不再多说,放心地睡下。刘惜赐凝视爹爹的睡脸,目光移到爹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爹爹,您一定是爱极了父皇和父王,才会甘愿承受这么大的痛苦为他们生下孩子...皇叔曾告诉过他,父王差些跟爹爹一起走了,爹爹是父王的一切吧...他相信对父皇来说,爹爹也是全部。
  
  而离尧...他喜欢离尧,这是毋庸置疑的。和离尧在一起,他常忘了自己是王爷,想做什么想说什么,都没什么顾虑。也不知是何时起,离尧就钻进了他的心,也许是他脸上的假笑,也是是他指尖里的毒粉,也许是他杀人时的手段,也可能是那块与他性命相关的血玉...离尧和他认识的所有人都不同,带着点儿书上说的那种沧桑,又带着丝邪气,总之...离尧让他觉得新奇。收到翠翠的信,他知道了离尧的一些事,他没来由地特别伤心。在他看来,离尧是那种快意江湖之人,可这样的人却被块玉牵绊着,他头一回想为一个外人哭,也在那晚,他知道,自己真的很喜欢离尧,所以他把自己给了离尧,不是因为可怜他,而是觉得那一晚是迟早要发生的,尽管他现在很气离尧,但他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他刘惜赐从不会为做过的事而后悔。
  
  但...若离尧真骗了他,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这是他要付出的代价;若是误会,他也不会轻易原谅离尧。如果今后,离尧比他早死...他会哭,会把所有的伤心都哭出来,然后他就把离尧甩得远远的,他会找许多人来服侍自己,还会娶几个美艳的王妃...让离尧在地下也不得安生!所以,离尧,你最好别惹我生气。
  
  ..........
  ...............
  
  “惜赐,这么连着十来天都没见你那位小爷?你把他休了?”进宫探望皇爷爷和大伯的刘默玄,心情极好地问,和刘惜赐恼怒的神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竹蕊可还在我府上呢,小心我告诉他你有了新欢。”刘惜赐火大的看着刘默玄春风得意的脸,信不信他把竹蕊藏起来。
  
  “别别,惜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哪里有什么新欢了?你别害文卿误会我,还有,惜赐,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别叫他竹蕊。”
  刘默玄不敢笑了,急忙讨饶,自上回之后,他可再不敢小看他这个堂兄了。
  
  “哼!你若再敢惹我,我就天天当你的面叫他竹蕊。”见刘默玄直喊不敢,刘惜赐才罢休,“我问你,怎还不把竹...你那个文卿接走,我的府邸都快变成你的了。”
  刘默玄眼睛一亮,神秘地说:“惜赐,下个月是文卿的生辰,我要给他个惊喜,而且我也快要成|人了,等我有了自己的府邸,我就把他接走。”
  
  “随你的便,反正我打算在宫里长住了。”
  
  听刘惜赐这么一说,刘默玄嗅到了几分异状。“惜赐,你那个离尧呢?你把他休了?”
  
  刘惜赐缓和的脸又沈了下去,他咬牙切齿的说:“我正考虑休书要如何写!”离尧,我再给你一天,若你今天还不回来,就永远别再回来了!

23
刘惜赐的指尖在桌上一下一下敲着,服侍在侧的太监宫女大气不敢出的站在一边。门大敞着,刘惜赐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看着门外,爱笑的脸上冰寒一片,他心里的愤怒随着敲击声向外传去。
  
  要问刘惜赐为何这般生气,得从十天前刘惜赐进宫那天说起。自他与离尧的关系成定局之后,离尧就搬进了他的青柳居。两人虽说不上是如胶似漆,但也是极为亲密,往往看得府里的一干人面红心跳。
  
  那晚,两人温存过后,刘惜赐还未从欢情中回过神来,离尧的手下就在外头给离尧打了个暗哨。离尧丢下去“我去去就回”,人就再没回来。刘惜赐当时虽恼,但他想着离尧不会去太久,再加上他在离尧身边安排着人,他也就没太着急。可离尧这一去,竟直直出了京,不仅出了京,更带着他的手下离开了京城,还甩开了朝天监的人,只留下一个口信,让刘惜赐等他。
  
  当刘惜赐接到这消息时,心里的震惊可想而知。但他不想怀疑离尧,一方面派人继续查探离尧的消息,一方面联络翠翠,让她注意离尧是否回了北边。刘惜赐就这样在府上等了几天,而离尧却迟迟不见人影,更是没了消息。刘惜赐一怒之下搬回了宫。今日是刘惜赐给离尧的最后期限,若离尧还不回来,刘惜赐这头怕就要出事了。
  
  “王爷,属下查到那晚与离尧在京郊会合的那名女子的下落。”一名暗卫禀报。
  “人在哪儿?”刘惜赐的指尖敲击加快。
  
  “回王爷,离尧把她安置在京郊的一位猎户家中,同那名女子在一起的还有名年约五岁的男童。”
  “把人给本王带回来!”
  “是!”
  
  随着刘惜赐冻人心寒的话出口,几十名侍卫骑着马直奔京郊。透着凉意的秋雨,在傍晚的显亲王府中更显寒冷。
  
  .........
  
  “跪下!”
  
  看着被侍卫甩在地上的女人,刘惜赐砸碎了手中的青瓷茶碗。那晚,跟着离尧的人看到离尧搂着一名女子,及其亲密,刘惜赐听到时差些吐血。
  
  “离尧呢?”
  面对衣衫凌乱、瑟瑟发抖的女人,刘惜赐没有丝毫的怜惜。另一个被那女人搂在怀里的孩子比划着两手,带着愤怒地想说什么,可发不出声的喉咙只能让人听到“嘶嘶”的气息。
  
  “离尧呢?”刘惜赐又问了一遍,他带着杀意的口吻让女人打了个寒战,却没回答,只是问:“您...您可是显亲王?”
  “本王再问你一遍,离尧呢?”刘惜赐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王爷?”女人似乎明白刘惜赐就是那个显亲王,慌乱的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呈上,看到这把匕首,刘惜赐冲上前把匕首夺了过来。这是他枕下的那把匕首,后来他送给了离尧,如今,却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刘惜赐气地手都开始发抖。
  
  “王...王爷,离大哥说若杏儿遇到显亲王,就告诉他,他半月之内一定回来,待他回来以后,任显亲王处置。”
  杏儿的口音和离尧相似,可她的话非但没让刘惜赐冷静一些,反倒更让刘惜赐火冒三丈。
  “他人呢?”
  
  杏儿摇头,咬着唇道:“王爷,离大哥说他会亲口和王爷解释,杏儿不知...杏儿只是来找离大哥的...”杏儿闪躲的眼神告诉刘惜赐,她知道离尧去了哪儿,可离尧不让她说。
  
  “好...很好...好你个亲口解释...好你个离大哥...看来,你和离尧的关系不一般吶...”刘惜赐怒极反笑,扫开杏儿的胳膊把那个男童提了起来。杏儿拽着刘惜赐的腿哭求起来:“王爷,您要罚就罚杏儿,殇儿年幼不懂事,他不会说话,求王爷饶了他。”
  
  “殇儿?他可叫离殇?”看着男童神似离尧的五官,刘惜赐的嘴里有了血味。见杏儿点头,刘惜赐把人摔在了地上并尖声喊道:“来人!把他们给本王压下去,在离尧回来之前不许给他们一口水一口饭!”
  
  杏儿和离殇被带了下去,刘惜赐举起桌上的花瓶就砸到了地上,最后凡事屋内能砸的东西刘惜赐都砸了。“离尧啊,离尧,本王真是错看了你...离殇...是你装得太像,还是本王太傻!”原本听了爹爹的话,他还愿意给离尧一个解释的机会,可现在...离尧,本王会让你挑个死法!
  
  刘惜赐发泄够以后,青柳居已是面目全非,他和离尧睡在一起的大床,被刘惜赐拿刀砍了个稀巴烂。床帐、被褥变成了散落在四周的布条和棉絮,蹲在地上,刘惜赐捂着脸,不让自己的泪流下来。
  
  当晚刘惜赐搬回了宫,一个时辰之后,圣旨下,显亲王府重新选址修建,地点选在了离东宫不远的平安巷内,刘惜赐要把离尧的一切全部抹去。当晚,一人赶回了宫,却不是刘惜赐等的人。
  
  ..........
  
  “爹爹,孩儿不孝,孩儿不该离开您的。”离京大半年的白忻澈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回到了京城。未作歇息,他直接进了宫。看到临产的白桑韵难受的样子,白忻澈跪在白桑韵的床边怎么也不肯起。
  
  “澈儿,你这不是让爹爹心疼么?快起来。”让儿子把忻澈拉起来,白桑韵仔细瞧着养子,看了一会儿,高兴地说,“澈儿长高了不少,还胖了,看来在外头过得不错,爹爹没白把你送出京。”这话,白桑韵明着是和养子说,可实际上却是警告两个儿子。刘韵峥和蓝韵嵘的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悦,听到爹爹的话,自是拼命点头。
  
  “爹爹,孩儿再也不走了,孩儿在宫里陪您。”这半年多时间里,白忻澈最想念的就是异常疼他的爹爹,回到宫中,他的心才落了根。
  
  “忻澈,我现在也搬回宫住了,你跟我住吧,顺便给我说说你都去了哪儿,见到什么好玩的没。”刘惜赐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他之前的暴怒,但这里的每个人除了刚回来的白忻澈以外,都知道了刘惜赐晚上砸王府的事,也知道了其中的原由。
  
  “惜赐,你倒什么乱。”刘韵峥低吼一声,顺便瞪了刘惜赐一眼,不许他跟自己抢人。
  “我倒什么乱了?我想和忻澈说说话不成么?”刘惜赐一点不怕地瞪回去,更是看向爹爹,“爹爹,今晚让忻澈住我那儿吧,赐儿这么久没见忻澈,想死了。”
  
  “赐儿,让你太子哥哥和二哥陪忻澈下去梳洗熟悉,再吃些东西,爹爹有话和你说。”白桑韵给两个儿子解了围。一听爹爹开口了,刘韵峥和蓝韵嵘拉着白忻澈就跑,生怕刘惜赐和他们抢人。白忻澈面有难色,但到爹爹安抚的眼神后,这才红着脸走了。
  
  “赐儿,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在心里。”白桑韵摸着么子的头,他怕孩子过不了这一关。虽然不相信那个离尧真的骗了惜赐,可眼前的事白桑韵能做的就是安慰孩子。
  
  “爹爹,赐儿才不哭,只有赐儿让别人哭的份儿,哪有别人让赐儿哭的道理。不过是个骗子,哪值得赐儿为他哭。爹爹,您别担心,赐儿是爹爹的儿子,不会放不下。赐儿就当被狗咬了口,今后注意些就成。”刘惜赐没有说谎,当青柳居被他彻底毁了之后,他就不会再为离尧掉一滴眼泪。
  
  “你能想开是最好。万事莫强求,该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爹爹希望你还是那个小霸王,你突然安静起来,爹爹还真不适应。”
  “爹爹,您就放心吧。”
  
  白桑韵虽劝着儿子,刘淮烨和蓝阙阳却不干,刘淮烨道:“赐儿,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一切有父皇给你担着。”
  蓝阙阳更绝,他直接把手下的两名影子给了刘惜赐,让他随意差遣,也就是说,若刘惜赐想杀了离尧,只要他下令,离尧就绝对活不到第二天。
  
  刘惜赐没要父王的影子,身为王爷,他的帐他自己去算,离尧骗了他,那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
  
  “澈儿是没事了,可赐儿...希望他真的能想开。”孩子们都走了,白桑韵才露出担忧的神色。
  “桑韵,你现在什么都莫想,只要想着给我生个女儿。”刘淮烨给白桑韵放宽心,他和蓝阙阳已经派了人埋伏在路上等着离尧。
  
  “若又是个儿子呢?”白桑韵也想生个女儿,可惜,这事他做不了主。
  “不可能,我猜这一胎十之八九是个女儿。”刘淮烨摸着白桑韵的肚子,祈祷上苍给自己一个公主。
  “我猜也是个女儿。”蓝阙阳也摸上去,希望这么一摸,白桑韵肚子里的孩子就真的是个女儿。
  
  “凡事莫强求。”靠在刘淮烨的怀中,白桑韵说道。他隐隐有种感觉,那个离尧对赐儿是真心相待,这其中必定有何误会...肚子动了一下,白桑韵和同样感受到胎动的两个男人一起笑了,握上他们的手,他劝道,“赐儿的事,你们别干涉过多,我相信那离尧不是骗子。我知道你们定派了人,撤回来吧,赐儿也该长大了,让他学着该如何去做,对他今后有好处。关心则乱,别让赐儿做下后悔一生的事。若他遇到了麻烦,你们再出面也不迟。”
  
  “......”刘淮烨叹口气,“好,我听你的就是。”

24
第二日,刘惜赐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陪几位老人家用了膳,随后和白忻澈一起服侍爹爹午睡后,两人回到刘惜赐的寝宫里喝茶闲聊。
  
  “忻澈,快和我说说,你都去了些什么地方?”一进屋,刘惜赐就迫不及待地问。
  
  “出了京,我就一直向南走,后来又朝西,走到哪儿算哪儿。这次出去,我才知道惠耀有多大,这大半年,我连三成的地方都没走完呢。”回来的白忻澈没有了往昔的忧虑与苦闷,整个人脱胎换骨。他和刘惜赐说着一路的所见所闻,让刘惜赐羡慕不已。
  
  “等爹爹生了之后,我也要和父皇、父王要求,出去看看。想我长这么大,除了京城和猎场,竟是哪都没去过呢,想来心里真是不甘,太子哥哥和二哥还去过不少地方呢。”刘惜赐嘟起嘴,充分表现出他的不满。
  
  听闻了刘惜赐与离尧的事,白忻澈见他还跟平时一样,不放心地问:“忻澈,你还好吧。”小时候的惜赐,生气会边哭边骂人,可此时的惜赐却平静地吓人。
  
  “我为何不好?”刘惜赐笑起来,“忻澈,你从小就被太子哥哥和二哥欺负,可你何时见过我被欺负了?不过是个外人,岂能让我生气。我好的很,到是你,你这次回来,怕要被那两个欺负死了。”刘惜赐意有所指地上下看看白忻澈,弄地白忻澈是面红耳赤。
  
  “惜赐,你学坏了。”脾性更像白桑韵的白忻澈无法招架刘惜赐的口无遮拦。
  
  “哈哈,忻澈,我说的可是实话,你瞧你刚回来,太子哥哥和二哥也不让你歇息几天,就对你出手,我还当忻澈出去一圈回来能厉害些呢。”刘惜赐这话指地自然是白忻澈今日走路时的异样,及自己的两位兄长春风得意的脸。白忻澈的脸都快埋进茶碗里了,耳尖都红了起来。
  
  “惜赐...”
  听白忻澈讨饶,刘惜赐也不在逗他,正色道:“忻澈,我一向拿得起放得下,你放心好了。”
  
  白忻澈这才抬起头,放心地说:“惜赐,你能这般想就是最好不过的了。就像爹爹说的,也许经历些事情对我们来说是好的。”
  “是啊,爹爹不就是这么走过来的么。”刘惜赐舒口气,他的事和爹爹遇过的那些事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又何必去伤神。
  
  .........
  
  送走白忻澈,刘惜赐坐在门口看着天发呆。昨晚,他想了一夜,从那个杏儿的嘴里,他知道离尧会回来。可回来了又怎样?不说一声就没了踪影,留下一句等他回来,他刘惜赐何时成了要苦等良人的可怜女子?他气离尧的不告而别,气离尧不相信他,气离尧竟允许别的女人近身,还窜通别人来瞒他...气到极点,他反倒不起了。所以今天起来他就让手下把那两人放了出来,给他们找了另外的住处并留下了银子。何苦为了个离尧失了他王爷的身份,去为难不相干的人?把人送出府,他与离尧也算是断得干干净净。取下头上的核桃木簪,刘惜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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