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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福谣 by neleta-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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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淮烨在他耳边道,“桑韵,莫气...你就当自己没生那两个孽畜,桑韵...为了我和阙阳,不气了好么?”刘淮烨不停地轻吻白桑韵的脸,让他不要难过。
  
  白桑韵睁眼,心里的悲伤让他的泪止不住地滑下来,他没想到自己在孩子们的心里竟是如此的不堪。蓝阙阳和刘淮烨不停地帮他擦泪,在他耳边细语安慰。刘惜赐站在一边捂着嘴小声地哭着,为今日之事,为虚弱的爹爹,为父皇和父王对爹爹的深情,他终于知道爹爹为何要送走忻澈,终于知道忻澈为何不开心。
  
  喂白桑韵喝了药,刘淮烨和蓝阙阳直等他睡了才站起来。“赐儿,你守着爹爹,父王一会儿回来。伍默,这几日你住在宫里,我派人去告诉淮渊。”蓝阙阳吩咐了一下,转身出了内间,刘淮烨把白桑韵冰凉的手放入锦被中,吻了下白桑韵后也出去了。
  
  刘惜赐从未有过的害怕,他不知道父皇和父王会怎么处置兄长,他想出去替兄长们求饶,又不敢违抗父皇和父王的命令,他这时才知道,爹爹在父皇和父王心中的位置有多重要,重要到一旦他们真地惹爹爹动气,父皇和父王绝对不会轻饶他们。
7
  屋子内,刘惜赐双手抱膝地坐在床上,房间里的暗卫都被他赶了出去,红肿的双眸看得出他刚哭过。一人出现在他的房内,刘惜赐没抬头,甚至在对方走到他旁边坐下时,他也没办点的反应。
  
  离尧嘴角的笑在看到刘惜赐之后就不见了,他伸手把刘惜赐放在腿上的手拉下来,把人转向自己。刘惜赐打了离尧的手一下,不怎么有气势地说:“离尧,你真当本王不敢治你的罪么?”
  滑落的泪,呜咽的语调,让离尧眼中出现残意,“出了何事?”
  
  “没事!”擦掉脸上的泪,刘惜赐指指窗户,“出去,本王今日心情不好,谁都不想见。”接着,他就被人按到了床上,离尧的双眸开始变色,冷寒地又问道:“何事?”
  “离尧,你真的不怕死是不是?”嘴上虽说着生气的话,可刘惜赐却是哭出声来。
  
  “何事?!”离尧抓着刘惜赐的手逐渐用力,刘惜赐的泪越流越多,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离尧...我好怕...唔呜...太子哥哥和二哥...今天把爹爹气得差些小产...若不是...若不是皇叔和二叔拦着...若不是我哭着求父皇和父王...太子哥哥和二哥...就真地被打死了...离尧...从小到大...父皇和父王一根指头都没动过我们呢...可今天...今天...唔...我好怕...父皇说要废了太子哥哥...说...如果爹爹有什么万一...他...他就杀了太子哥哥和二哥...太子哥哥和二哥...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我怕...我怕他们会死...”
  
  他没想到哥哥们会对爹爹说那样的话,没想到爹爹的身子真得经不起刺激,没想到爹爹在父皇和父王的心中竟是那般的重要,重要到...如果他们不是爹爹的孩子,父皇和父王根本就不会如此疼爱他们...第一次见到暴怒中的父皇和父王是何样,第一次知道父皇和父王对爹爹的感情有多深...第一次知道他们真得不能惹爹爹生气,第一次知道...父皇和父王会那样打他们。一天的担心和害怕,让刘惜赐在离尧的面前全发泄了出来,他也不知为什么,对这个每天晚上都会来宫里看他的离尧,他就是想说出来。
  
  离尧放开了刘惜赐,离开了刘惜赐的房间,刘惜赐拿开手,看着开着的窗,泪流得更快。
  哭累也疲倦到极点的刘惜赐就那么躺在床上合衣睡着了,他甚至连被子都没盖,夜晚的凉风从外吹进,刘惜赐怕冷地缩成一团。走开的离尧再次出现在刘惜赐的房内,他脱掉刘惜赐的外袍,给他盖上被子,又给昏昏沉沉的他喂了颗药,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刘惜赐直到月亮和星子的光全部消失。
  
  “嗯...”翻个身,刘惜赐想遮住刺眼的光,朝被褥里钻了钻,刘惜赐迷糊的脑袋才发觉了不对。睁开眼睛看见自己仅穿着里衣,刘惜赐眯起了眼,昨夜...他记得自己并未脱外衫。掀开被子,刘惜赐发现床头多了几样东西。
  
  不管那几个瓶子,刘惜赐先拿过信打开来看,看完之后刘惜赐眼里滑过什么,接着他喃喃道:“离尧,本王一定会治你的罪!”把信小心的收好,放到床头的暗格内,刘惜赐下床唤人端水进来,快速的洗漱过后,顾不得吃早饭,刘惜赐直奔爹爹的寝宫。
  
  走到寝宫门口,刘惜赐就被张正拦了下来。“小主子,白主子还未醒,昨夜白主子又有出血的症状,皇上吩咐了,除了二爷,没有皇上和王爷的手谕,谁都不得打扰白主子。”张正非常憔悴,看得出一夜未阖眼。张正恭着身,连说话都很小声,不只是他,这几个时辰里能睡下的又有几人?
  
  “张公公,我不打扰爹爹,我想见父皇或父王,我有位朋友送了药过来,对爹爹的身子有好处。”对张正,刘惜赐几人都很尊敬,张正也从不和别的太监那般称他王爷,都是叫他小主子。
  
  张正一听,小声推开门让刘惜赐进去,“小主子,奴才这就去禀报皇上和王爷,您稍等一下。”
  刘惜赐坐在外间的椅子上等里面的人出来,无论何时,若爹爹未醒,他们都不能进去打扰,想着爹爹,刘惜赐又想到了白忻澈,若太子哥哥和二哥对忻澈有父皇和父王对爹爹一半的体贴,爹爹也不会送忻澈走吧。
  
  “赐儿。”听到叫声,刘惜赐急忙收回心思,“父皇。”见父皇的脸色不是很好,刘惜赐突生出几分害怕。
  见小儿子不同于以往的神色,刘淮烨知道昨晚吓到了他,上前把儿子搂入怀中刘淮烨满含歉意地说:“赐儿,昨晚父皇和父王是不是让你害怕了?”背上温柔的轻拍,刘惜赐埋入父皇的胸前,有些委屈地点点头,眼圈也红了。
  
  “对不起,昨晚父皇吓着你了。”刘淮烨叹息一声道,“赐儿,别害怕,若不是你那两个哥哥对你爹说出那种话,害你爹伤心,父皇和父王也不会出手那么重。这么多年,父皇和父王哪里舍得打你们?你们三个是父皇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孩子,父皇答应过你爹,要把你们宠上天的。”
  
  “父皇...我知道...我知道都是哥哥的错,哥哥不该那么说爹爹。”刘惜赐抬起头对父皇露出一个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交给父皇,“父皇,这是孩儿的一个朋友给孩儿的药,说是对爹爹的身子有用。孩儿也不知是真是假,您让二叔瞧瞧,若真的对爹爹有好处,就给爹爹服下。”他虽查过一遍,可对离尧他还是不放心。
  
  “你们三个,就你最懂事。”拿过药,刘淮烨吩咐张正去叫伍默,“赐儿,进去陪你爹爹再睡会儿吧。”摸着儿子眼底的青色,刘淮烨知道他昨夜没睡好。
  “父皇,孩儿...想去看看太子哥哥和二哥...”刘惜赐小心地观察着父皇的神色,见父皇没了昨日的震怒,他稍稍松了口气。
  
  刘淮烨看了会儿小儿子,道,“去吧,看完了你回宫好好歇着,这个时候你可不能生病。”毕竟是自己与白桑韵的孩子,过了一夜,刘淮烨心中的怒火已是去了一大半,但对两个长子,他依然决定要好好惩治他们一番。
  
  看了眼仍在睡的爹爹,刘惜赐去了宁和宫,太子哥哥和二哥被打之后就被送到了这里。跟着伺候的奴才进去,看着浑身带伤的二人,刘惜赐擦去眼里的泪。
  
  “王爷,您莫担心,皇上和阙王虽下了重手,可毕竟太子和嵘王爷打小习武,身子骨硬,而且皇上和阙王哪里会下死手,这要害之处都没什么损伤,调养两个月就好了。”听到太医的话,刘惜赐这才真的放下心来,想来父皇和父王也不愿爹爹伤心。把药拿出来,刘惜赐交给太医,“这红瓶的内服,蓝瓶的外用。”
  
  太医接过药,打开先是闻了闻,接着取出一点看了看,面露喜色的道:“王爷,这药可是异常珍贵的,宫里都没这药呢,王爷是哪弄来的?”边问,太医边忙着给伤重的两人服药、上药。
  “啊...是本王托宫外的朋友送来的...”刘惜赐一听心中有了计较,这个离尧可真不简单。他虽跟父王学用毒,可离尧给他的药,却是让他吃惊不已。
  
  刘惜赐在宁和宫用了早膳,陪在两位兄长的身边,心里乱乱的,为了这两天的事情,为了那个神秘的,每晚都会出现的离尧,还有他送来的药。
  
  离尧给的药确实很神奇,过了约一个时辰,原本昏迷的刘韵峥和蓝韵嵘就醒了过来。见刘惜赐在屋内,刘韵峥让人把他扶坐起来,并让屋里的人都出去。
  “爹爹怎么样?”醒来的第一句话,刘韵峥问的不是父皇准备如何处置他。
  
  “父皇说爹爹昨晚又有些出血,二叔一直在宫里,现下无事了,二叔说要特别小心。”刘惜赐拧了块布巾帮无法抬手的两人擦脸,他也很气哥哥,但他不想哥哥和爹爹之间有什么疙瘩,“我的一个朋友给爹爹送了药,听说那药很管用,相信爹爹该会没事。”
  
  “惜赐,你知道爹爹送忻澈走的事么?”刘韵峥的双眸让刘惜赐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蓝韵嵘虽醒了,却闭着眼不说话。
  
  刘惜赐坐下来,有些疲累地说:“我知道的时候,是忻澈走的时候。爹爹问我,觉得忻澈过得开心么?我说不开心。爹爹说,他想让忻澈开心,所以,他要送忻澈走。大哥、二哥,爹爹的话我原本不明白是何意,可这两天我有些明白了。哥,这世上有几个男子愿意跟着两个男人?还为他们生下孩子?爹爹那样的人,一定也痛苦过,不然爹爹也不会离开父皇和父王,到那个什么七霞镇呆了一年。”
  
  “哥,莫说父皇和父王了,就连我,都觉得你们很过分。我虽不知男人怎样产子,可想想都觉得很可怕,爹爹身子不好,为了生我们差些连命都没了,你们...你们怎能那样说爹爹!”
  
  “惜赐!够了!”刘韵峥低吼道,他又何尝不知他们该死,当时气急的他只知道爹爹送走了忻澈,根本听不进去爹爹的话,还说出那种大逆不道,差些害死爹爹的混帐话。刘韵峥抬起手,使出所有的力气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又一声响起,却是不知何时睁开眼的蓝韵嵘。
  
  “哥,”刘惜赐哭了起来,“去给爹爹赔个不是,爹爹不气了,身子就好了。我想爹爹也知道你们是气急了乱说的。哥,我不想这样...我想咱们一家还跟以前一样。”他只想做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怕的小霸王,他不想再看到生气的父亲和父王,不想看到伤心的爹爹,不想看到被打成这样的兄长。
  
  “唉,你瞧瞧你们两个,平日里多稳重,怎做出如此胡涂之事?”在外面听到谈话的刘淮渊走进来坐到刘惜赐身边,责备地看着两个侄子,“这次,你们不仅把你爹气坏了,更是把惜赐吓死了,今后做事多考虑一些,别性子一上来就不管不顾的,哪里像是太子和王爷该做的事?”同样满脸倦容的刘淮渊把伤心不已的刘惜赐搂到怀里,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侄子,比他自己的儿子还喜欢。
  
  “皇叔,我要去见爹爹。”蓝韵嵘挣扎的起来,准备下床。
  
  “先别去。”刘淮渊把两个要下床的人按住,“你们现在这样子过去,不是让你爹更伤心么。知道错了就好,别再惹你爹生气了。”刘淮渊叹口气道,“有很多事,皇兄和阙阳都没告诉过你们,不是不想说,而是那些事是你们爹爹的伤心事,所以一直瞒着,也觉着没必要让你们知道。昨夜你们说的那番话虽是气话,可皇叔想了想,也许你们心里什么时候也这般想过,不然哪能说得出口?所以,哪怕皇兄会怪罪下来,皇叔还是决定让你们知道的好,今后对着你们爹爹,你们也知道该如何孝敬他。”
  
  刘淮渊的脸色因回忆而变得很差,在三个孩子不解的神色中,刘淮烨缓缓道出当年的一切,包括白桑韵曾被强暴一事。
8
  屋子里异常安静,除了不时的抽泣声和痛苦的喘息声,在刘淮渊说出当年的一切之后,刘惜赐觉得这两天自己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这才知道爹爹受过的苦比从父皇那里听到的多了太多,他也才知道自己竟是这般被生出来的。刘韵峥和蓝韵嵘更是痛苦的想在自己身上扎几刀,原来,爹的头发是那样白的,原来...爹爹是被皇爷爷“杀”的...原来...父王是被爹爹捡回来的,父皇是爹爹拿自己的命换来的...原来,他们竟真如父皇骂得那般,是孽子!
  
  “他这人是个闷葫芦,有什么事都放在心里。无名山庄是桑韵在出事前就命人买下的,为的就是离开皇兄和阙阳,若不是出了那件事,桑韵会隐居一辈子,也不会有你们。他是男子,爱上男子已让他万分的痛苦,更何况还是两个人,他比任何人都苦,又不能让别人知道。在宫里住的那一年,四处都传他是皇兄的男宠,幸亏皇兄管得严,桑韵又失了记忆,才没出什么乱子。可等他想起来了,他仍是走了,阙阳找了他一年才找到,回了宫,仍有人说他,一个男人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心甘情愿的呆在宫里陪着两个男人。更别说,以男人之体为他们怀上孩子。若不是爱的深了,谁能不顾风言风语地坚持下来。默默也是过了好些年,才习惯的。”
  
  把两个悔恨交加的孩子搂进怀里,刘淮渊道:“韵峥、韵嵘,什么‘爹爹能心甘情愿的伺候父皇和父王,为何忻澈不能?’‘就因为爹爹能接受两个男人,我们才会那样对忻澈’ ‘我们都是因为爹爹和父皇父王,才会变成这样’‘爹爹是为了面子才不让忻澈和我们在一起’...这些混话,能说么?!”刘淮渊拍了两人的脸一下,严肃地说,“今后这些话,想都不能想!这不是让你们的爹爹心碎么!”
  
  “皇叔...我们错了,我们只想着爹爹把忻澈送走了,口无遮拦,伤了爹爹的心。”刘韵峥推开皇叔挣扎地下了床,蓝韵嵘鞋都未穿就向外走,“我要见爹爹,爹爹一天不原谅我,我就跪在爹爹床头一天不起来。”擦掉眼中的泪,蓝韵嵘由仆从扶着去爹爹的寝宫。刘惜赐和刘淮渊扶着刘韵峥一同过去,刘淮渊知道现在不让他们见白桑韵一面,下面就别想让他们好好养伤。
  
  “桑韵,再吃些...”蓝阙阳端着碗,想让白桑韵多吃一点。白桑韵却是把碗推开,靠在刘淮烨身上,“过一会儿再吃,现在实在没胃口。”心里虽然还为孩子的话而难过,不过现在想来,那两个孩子也是气急了,毕竟是自己生的,白桑韵努力让自己放宽心,他没问刘淮烨和蓝阙阳做了什么,想也知道一定是打了那两个孩子一顿。
  
  “桑韵,赐儿送来的药你吃了可觉得舒服点?”刘淮烨揉着白桑韵的胃,今日他没去上朝,把政事暂时交给了刘淮渊,伍默说了,桑韵仍有小产的迹象。
  “好像是有些管用,昨夜腹部一直微微作痛,现在到是不疼了。”白桑韵有些自责,他竟忘了自己的身子,让这两人担心。
  
  “皇上,这药配得极妙,真不知赐儿从哪结识的朋友。”伍默在一旁道。白桑韵却是淡淡一笑,“怕是赐儿前阵子认识的那个人吧,听说赐儿让那人住进他府里了。为此阙阳和淮烨着实不满了几日。”见白桑韵的精神好了些,屋内的几人放下心来。
  
  “皇上...”张正小跑地进来道,“太子殿下和嵘亲王跪在门口,说...说要见白主子。” 
  “不见!派人把他们送回去。”蓝阙阳直接拒绝,那两个孽子!
  
  “让他们进来吧。”白桑韵的胸口有些酸痛,再生气也不能一辈子不见,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桑韵!那两个混帐东西,见他们做甚!”刘淮烨也是不允,“你这身子还没好呢,别再让他们把你气着。”
  
  对张正挥了下手,白桑韵让他去带人,“能一辈子不见么?若能的话,就让他们回去吧。”拉住二人的手,白桑韵把手放到腹部,“若他们再来气我,也就不是我白桑韵的儿子了。”
  
  看到两个鼻青脸肿,让人搀着进来的儿子,白桑韵仅仅惊讶了一下,就再未有其它的表情,自己的男人他自然清楚,所以不奇怪。
  “爹。”进来的两人跪在白桑韵的跟前磕头道,“孩儿大逆不道,惹爹爹生气,请爹爹处置。”
  
  “起来吧。”白桑韵深吸几口气,压下胸口的窒闷,“爹也知道你们是急了,今后说话注意些就行了。”让人把两个儿子扶起来,白桑韵努力让自己的情绪不要太过波动。
  “爹,你打孩儿吧,孩儿不孝,竟惹爹爹伤心。”爬到床边,刘韵峥拉起爹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扇,蓝韵嵘推开扶着他的人也爬过去,拉起爹爹的另一只手。
  
  白桑韵摸着儿子的脸,怎么也打不下去,“爹是很生气,可事情既然已经过了,爹不想再去记着。”擦掉儿子脸上的泪,白桑韵知道,他的儿子经过这一次是真正的长大了。
  
  “韵峥、韵嵘,爹爹不反对你们和忻澈的事,爹爹送忻澈走是因为你们的做法太过份,只想着自己,却没有考虑到忻澈的意思。若说强势、霸道,比起你们的父皇和父王,你们还差得远,可你们何时见过他们强迫爹爹做什么了?等你们知道该如何对待忻澈时,爹爹才会把忻澈交给你们。若你们真喜欢忻澈,就该让他开心,而不是让他越来越瘦,越来越憔悴。”
  
  刘韵峥和蓝韵嵘悔恨的握着爹爹的手,说不出话来。刘淮烨把两个儿子拉起来仍到软塌上,“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再对你们爹爹胡言乱语,父皇绝不轻饶!”
  “父皇,父王,孩儿知道,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看着搂着爹的父皇,看着一手端着药,喂爹吃药的父王,刘韵峥和蓝韵嵘发现,他们从未亲自喂忻澈吃过东西。
  
  见两个儿子听进去了,白桑韵开始赶人,只留下了眼睛红肿的刘惜赐。
  
  “赐儿,和爹爹睡会儿吧。”最小的儿子,也成熟了一些。
  “爹...”刘惜赐上了床,抱着爹爹,在父皇和父王离开后问,“如果赐儿惹您生气,父皇和父王也会这么打赐儿么?”
  “怎么会?你父皇身上本应传给太子的金龙驾云在你身上,你父皇和父王怎舍得打你。”白桑韵想着两个儿子被揍的场面定是吓坏了小儿子,他自然清楚那两个男人的脾气。
  “爹...赐儿绝不惹你生气。”刘惜赐小心摸着爹爹的肚子,“爹...谢谢你把赐儿生下来。”爹爹看似柔弱,却比任何人都坚强。
  
  “爹爹也很感谢上苍,让爹爹有了你。”药性上来的白桑韵搂着小儿子睡了,刘惜赐看着面色苍白的爹爹,为爹爹的过去而伤心,抓住爹爹的一小撮白发,刘惜赐在心中发誓,今后,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受苦。
9
  “恭迎王爷回府~~”
  哼着小曲,刘惜赐心情极好地回到王爷府,刚进门,他就问:“王顺儿,离尧呢?
  “回王爷,那个离尧每日都在竹轩看书,除了睡觉之外,不曾踏出过竹轩。”王顺儿对王爷请回来的那个人是万分的害怕,“王爷,那个离尧小的看着总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王爷,您看...”
  
  “看什么看!”刘惜赐一掌拍在王顺儿的头上,“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地方,怕什么。”在刘惜赐看来,那离尧不管做什么,只要不来找自己麻烦,那就与他无关。
  
  “离尧。”到了竹轩,刘惜赐喊了声,而早已知道他来的离尧则坐在软椅上一动不动,只不过眼睛从书上移到了刘惜赐身上,他身边仍是跟着他的那几个人。
  
  “喏,尝尝,这是翠微楼的点心,比皇宫的御厨做的还好吃呢。”解开纸绳,刘惜赐把点心摊开,给离尧拿了一块,接着自己拿起一块津津有味的吃起来,“要吃自己拿,还让本王喂你们不成?”见王顺儿拿了一块之后其它几个人都没动静,刘惜赐把纸包推了推,不悦地说,真是不懂他的规矩。
  
  离尧的随从看了自己主子一眼,见主子没反应,他们摇了摇头,心里都对刘惜赐感到几分意外。没想刘惜赐把嘴里的咽下后,生气道:“喂,这是本王的府邸,到了本王这里你们就得听本王的,让你们吃就吃,不吃就滚出去。”真是不识抬举。
  
  其中一人又看了眼离尧,伸手探向点心,就听刘惜赐道:“有三个红点的不许拿,那个是红豆味的,其它随便。”
  
  “谢王爷。”拿了一块点了四个红点的点心,这人慢慢吃了起来,刘惜赐很满意,在宫里的时候每次吃东西都是好多人一起吃,所以搬出宫后,心情好时他就让身边的人和自己一起吃东西,这样他觉得有胃口。其它几人也各自拿了块点心,王顺儿吃完后,又拿了一块,刘惜赐也不心疼,反正还有两包呢。
  
  “离尧,本王这两天回来住,听说你一直在府里呆着,本王这两日带你出去转转吧,别来京城一趟,啥也没看着。”吃着红豆味的点心,刘惜赐一点一点舔着里面的红豆馅,没看到离尧极为深沈的眼神。
  “好。”合上书,离尧做好了准备。
  “等本王吃完。”刘惜赐脑中想着一定要把这翠微楼的师傅弄到府里来。
  
  大街上,刘惜赐极有兴致地为离尧介绍京城的风土人情,他更是把离尧请到他停在潇湘湖的船舫上。这船舫是刘惜赐最喜欢来的地方之一,除了父兄之外,离尧是第一个被他请来的外人。
  
  船舫里铺着厚厚的毯子,堆满了软枕,人坐在地上好似会陷进毯子里,周围的窗栏挂着深色的厚重帘子,若想看外头的景致,拉开帘子即可,若觉得外头吵,只要关上窗,放下帘子,船舫就和外界隔绝了,变成了极为私密的地方。船舫上层是刘惜赐休息的地方,没有床,仍是厚厚的毯子,上面铺着被褥,薄薄的纱帐把刘惜赐睡觉的地方和周围分开,充分显示出刘惜赐爱享受的一面。不过这也难怪,他的父皇和父王就有这样的一艘船舫,平日里经常带着白桑韵到船舫上呆一天,刘惜赐只知道父皇的那艘比他的这艘船舫舒适百倍,不过他没见过,那是禁地,父皇和父王从不让其它人上去,包括他。
  
  刘惜赐靠着十几个软枕,懒洋洋的躺着,身边的桌子上放着饭菜,吹着湖风,刘惜赐是极为的惬意。
  “离尧,怎么样,本王的这艘船舫不错吧。”
  “很舒适。”
  离尧也是侧躺在地毯上,二人都没穿鞋,刘惜赐更是脱了布袜,把脚埋进小被中。
  
  “有时候呆着闷了,本王就在这船舫上住几天,这湖里的鱼极为美味,一会儿等他们弄好了你尝尝。”喝着桂花酿,刘惜赐心声感叹,“离尧,上回多谢你,你的药很有效,本王这两天做陪,就当是答谢你如何?”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欠别人人情,想到自己曾当着这人的面大哭一场,刘惜赐就分外觉得没有面子。
  
  可离尧却并未刘惜赐的话而高兴,嘴角的笑却没了,脸也冷了下来,这下刘惜赐不高兴了。“喂,离尧,怎么,瞧不上?本王长这么大可还是第一次陪着别人呢,本王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若你不喜欢,那你说,让本王如何答谢你。”刘惜赐心道:你真当本王脾气好是吧。
  
  “离尧以为已经是王爷的朋友了。”离尧冷冷地吐出一句。
  “是啊。”刘惜赐不懂了,“不是朋友,本王会带你来这儿?除了那几个老人家,和三位兄长,你可是第一个到这里的人了。”
  这话让离尧的脸色变了变,却仍是带着怒意。“既是朋友,又何来人情之说?还是说王爷根本不愿与离尧相交?若王爷执意要还什么,离尧明日就离开京城。”
  
  刘惜赐有些哑口无言,他是好意却让离尧动了怒,转念一想,刘惜赐笑了,“你这人,真真奇怪,这京城多少人想让本王买他们的面子,可你,非但不领本王的好意还敢出言威胁本王。”
  离尧却是嘴角一挑,脸上浮现狂肆:“王爷认为离尧是那些人?王爷可真是看轻了离尧。”
  “哈,”刘惜赐拿起桌上的一个桃子扔向了离尧,“喏,既然你不领本王的情,本王赏你个桃子吃。”对离尧,刘惜赐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为他的狂傲不羁,为他的胆大妄为。
  
  离尧接住桃子,放下,指指刘惜赐面前的点心道:“我对王爷的红豆点心比较感兴趣。”
  “离尧,”刘惜赐收起笑,板起脸道,“你是不是真以为本王不敢罚你?”
  “哦?离尧还真觉得王爷不会罚我。”离尧却是笑出了声,嘴角的笑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放肆。
  “哼!”刘惜赐没了脾气,他原本就没生气,拿起一块点心,刘惜赐朝离尧露出一抹挑衅的笑,“你想吃?”张嘴咬了一口,“可本王...不给。”有本事你就来抢。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手中的点心到了别人的手里,在刘惜赐不敢相信的眼神下,离尧把剩了一半的点心吃到了自己的嘴里。
  
  “离!尧!”刘惜赐咬牙切齿的盯着离尧动着的嘴,一掌拍向他,而离尧却是无所觉地承受了刘惜赐用了十分力度的一掌,眼中带着无畏之色。
  “王爷要如何罚离尧呢?”在刘惜赐的耳边有些恶劣地问了一句,离尧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刘惜赐张口正想叫人进来把离尧抓起来,刚喊了声“来...”就住了嘴,这离尧的功夫他自是清楚。怒容不在,刘惜赐起身走到离尧身边坐了下来,一手搭在离尧的肩上,身子前倾,两人的唇似要碰到了一起。离尧面色不变,刘惜赐却是笑中带了几丝魅惑,“离尧,点心好吃么?”带着询问的双眸无辜而清纯。
  
  “还不错。”嘴中发出的气流被阻,刘惜赐嘴里的红豆香萦绕在鼻尖,离尧嘴边的笑也加深。接着,离尧身体一晃向后仰去,竟是昏了过去。刘惜赐的笑容立刻不见,站起来对着离尧的身体踢了两脚,“哼!真当本王是软柿子么。”拍拍手,刘惜赐把外面的侍卫叫了进来,让他们当着离尧手下的面把人抬了出去。
  “丢到河里喂鱼。”站在船边,刘惜赐下令。
  “是!”侍卫二话不说把离尧扔到了水里。
  
  “扑通!”两声,离尧下水后他的两个人跳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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