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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斜阳入剑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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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我对冷亦寒心已死便再难圆,何况“齐大非偶”,我但愿能离这些追逐权势的男人越远越好!
   
  于是我随口胡诌道:“那是我师傅教我的武功。”
   
  “你师傅?”冷亦寒急忙问道,“你师傅是谁?”
   
  我想到那个朱氏,便道:“我在冷宫时她不时会出现教我一些武功心法,但我从没见过她的真面目,只知道她是个妇人……”
   
  “太好了,”冷亦寒竟然破天荒笑了,“姑婆她没有死……”
   
  姑婆?朱氏不是冷亦寒的娘亲吗?怎么会成了冷亦寒的姑婆了?这关系真是乱!但愿冷亦寒会看在朱氏的几分薄面上放我一马。
   
  “冷宫主,雪砚知道自己对不住你,无颜再回冷宫。但愿冷宫主能看在我师傅面上留我一条性命,雪砚定会马上退出江湖,不问事实,甚至是出家当和尚都可以的!求冷宫主成全吧!”
   


怪事

  以我对冷亦寒的了解,他十之八九都不会答应,果然,冷亦寒道:“你也算是我的师弟,我可以饶你一死,但是你要帮我引姑婆出来。”
   
  “你是说——”我硬是将后面那句“朱氏”生生吞下,吐出一个“师傅?”
   
  “不错,”冷亦寒道,“如果你能做到,我就放你走吧。”
   
  能做到才怪!我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不,应该是捶自己的头几下,怎么随口胡诌出这么个谎话来?这朱氏都不知道是否尚在人世,我看引出朱氏个鬼魂来还容易些!可是话已至此,我还有什么办法呢?最起码是保住自己一条小命了,只好先跟着冷亦寒走,再找机会跑吧。
   
  于是我跟着冷亦寒愁眉苦脸的施展轻功走了几里路,冷亦寒这厮明知我受了伤也不管不顾,只在前面赶路,分明是想折磨我!我在后面出尽全力才勉强跟上,也不知走了几里路,冷亦寒总算走进一间客栈里休息。我跟他在包厢的雅座坐下时,已经累得双腿打颤、差不多虚脱。
   
  我喘着气,突然胸口一疼,一口血涌了上来。我将血吞下,又将嘴角的血丝擦了擦,面不改色的对小二喊道:“点菜。”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既然兜兜转转又回到冷亦寒麾下,那就算冷亦寒对我百般折磨,我也只有坚强忍受了。
   
  小二走过来盯着我和冷亦寒看,连点菜都忘了,也是,我的相貌就不消说了,冷亦寒也长得人模人样,绝对是顶尖的美男子,若不是我和他有太多故事,我也会像店小二般对冷亦寒多看两眼吧。
   
  “来两斤牛肉、两碗白饭、一个青菜小炒,快上!”我将小二打发走后与冷亦寒二人闷坐。
   
  以前我还很喜欢冷亦寒时总会研究冷亦寒的所有喜好,所以我知道冷亦寒这人对衣食住行其实并不挑剔,但一定要“快”,刚才我很自觉的按照他的喜好点了几个很快就能上的菜。
   
  冷亦寒也没说话,只是朝包厢的门口看去。
   
  只见两个熟人推开门、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冷宫主。”那个黑黑实实的高手陈永发拉着冼家荣走了进来,向冷亦寒抱拳道,“让你久等了。” 
   
  谢天谢地,他总算不再讲粤语了,只是那一口官话水平也烂得够呛。
   
  我早就觉得冼家荣在胡容容的比武招亲大会上的表现很是奇怪,现在证实了我的猜测,冼家原来早已与冷宫结盟,冼家荣是来搞局的!可怜胡傲天千算万算,最后连自己是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坐。”冷亦寒指了指旁边剩下的两个座位,淡然道。
   
  陈永发也不客气,拉着冼家荣坐了下来。
   
  冼家荣左顾右盼道:“点解吾见冷哥哥架?”
   
  “少爷仔,”陈永发喝道,“我系路上同你讲过几多次啊,你快的对瑞王殿下死心啦!吾好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啦!”
   
  “吾制!我就要冷哥哥!”冼家荣撒泼道,结果被陈永发再次点了|穴道,不但说不出话、连动都动不了了。 
   
  陈永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着冷亦寒躬身道:“冷宫主见笑了。二少爷他实在不成器,师傅他老人家也很头疼,这次实在没办法才派他出来,希望冷宫主不要见怪。”
   
  原来陈永发是冼家荣父亲冼修文的徒弟,不知能教出连冷至超也赞赏有加的绝顶高手的冼修文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冷亦寒微微一笑,道:“冼家主过谦了,不知陈少侠下一步准备前往何方?”
   
  “师傅他吩咐我先带二少爷回冼家,省得他在外面惹事。同时请冷宫主帮忙查找我家大少爷的下落。” 
   
  “冷某一定尽力。”
   
  陈永发拉着冼家荣从凳子上站起来,“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冷宫主后会有期。”说完朝冷亦寒拱拱手,扯着冼家荣走了。
   
  冷亦寒也不挽留,这时小二将食物送上来,我和冷亦寒两人默默的将食物吃完,我站起来准备埋单继续和冷亦寒赶路,冷亦寒却道:“小二,准备一间上房。”
   
  “是。”小二猥琐的瞥了我和冷亦寒一眼,敢情以为我和冷亦寒是那种关系。
   
  我狠狠的瞪了小二一眼,问冷亦寒:“你住上房,那我住哪?”
   
  谁知冷亦寒丢了这么一个答案过来:“一起住。”
   
  我当场当机,小二暧昧的看了我一眼,在前面带路去了。
   
  我跟着冷亦寒走进房间,完全摸不透冷亦寒是怎么想的。他不是很恨我、很讨厌我吗?干吗要和我住一个房间?冷亦寒练了寒玉神功,几乎与太监一样性欲为零,他根本不需要找人暖床,他究竟想做什么? 
   
  是了,他一定是怕我逃走了。既然他只是为这个目的,我也不怕与他一个房间,于是我施施然进了房间将门关上。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不过有两床被子,我抱起其中一床准备在地上睡,冷老板又发话了:
   
  “你和我一起到床上睡。”
   
  我又无奈的将被子扔回床上。
   
  冷老板,我都和你一个房间了,还怕我逃走吗?
   
  我找了个最偏僻的角落呆着,只见冷亦寒先是坐在桌子边,望着烛光不知在想什么,又走到窗前望着当空明月长叹一声。
   
  老实说,他这样迷惘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以前的他总是冷冷淡淡、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现在的他倒让我想起李白的《长相思》:“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 
   
  长相思?我不禁浑身鸡皮疙瘩,这简直是与冷亦寒完全不沾边的字眼!哎,管他想什么,我打了个呵欠,时间不早了,冷亦寒要沉思就沉思个够吧,我今天受了伤,又拼命赶路,整个人都快散架了,可没这个精力陪你冷亦寒望月空叹。
   
  于是我跟冷亦寒道了声:“冷宫主我先休息了。”便和衣倒在床的靠里面睡了。
   


合作

  我躺在床上,见冷亦寒好像走过来宽衣解带准备上床睡觉,连忙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说实话,与冷亦寒同床共枕还是有点尴尬,毕竟我们两个曾经有过肌肤之亲,我惟有尽量放松,只当是大学去旅行时十几个男生睡在炕上一般。
   
  可当我耳里听到冷亦寒脱衣服的声音,鼻子里若有若无的闻到那股冰雪般清新宜人的冷香时,我不自禁回忆起冷亦寒那如冰般冷而光滑又如冰雪般洁白晶莹的身体……脸很不争气地红了。
   
  冷亦寒躺在床上,将被子盖在身上时,身体不经意间碰到我,我如遭电击般浑身僵硬。
   
  就算我嘴上不承认、心里不想认,身体的反应却是诚实的,我对此人是两世的爱恋了,有些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我好像对他……
   
  停停停!不能再想下去、再呆下去了!我从床上弹起来,望着冷亦寒,只见他老是丝毫不乱的发髻早已散开,总是端端正正的衣服也有些衣冠不整,一双美目恼怒的望着我:“你不是说要睡觉吗?想做什么?”的 
   
  言行举止间竟平添了少有的风情。
   
  “我、我……”我看得有点双眼发直,“我要去方便一下!”
   
  说完从床上连爬带滚的下来就往外面走。
   
  原以为冷亦寒会不准我出去方便,但他只是道:“早去早回,休想逃跑。”
   
  “知道了。”我急急忙忙跑出屋外,好让夜风吹散我的胡思乱想。
   
  我走到一树下,望着天上的明月叹了一口气:“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扰。雪砚啊雪砚,既然决定了的事就不要犹豫啊!一定要我心似磐石,坚定不可移!”
   
  我正为自己打气,那个色秘迷的小二又出现了:“客官,要不要来一杯?何以解忧?惟有杜康嘛!” 
   
  我看去那小二,见他形容猥琐,一双眼却明眸善睐、顾盼生辉,我心里不禁一震:这样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市井无赖般的气质,天底下除了瑞王冷至超还有谁?这个人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儿? 
   
  冷至超看见我困惑的样子便笑道:“客官,跟小人去喝一杯吧,小人老婆泡的酒可好喝啦,又便宜,几文钱就能让你一醉方休。”
   
  我犹豫了,究竟是跟冷亦寒回去还是跟冷至超走呢?
   
  冷至超见我还在犹豫,便将我扯过去,在我耳边低声道:“傅青书已经带了一帮高手过来接冷亦寒了,你再不跟我走就真走不了了。”
   
  跟你走?恐怕我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呢!
   
  冷至超见我极度不信任的眼神便低声道:“你不是已经决定跟冷亦寒一刀两断、‘从此萧郎是路人’了吗?怎么还要犹豫?”
   
  冷至超为什么会知道?
   
  我瞪着眼看他,他朝我笑笑,“就你这点心思有谁不知道?冷亦寒自己也心知肚明吧,你以为他只是叫你回去这么简单吗?你就不怕他到时利用你对他的这份心思让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吗?”
   
  “你和他还不是一丘之貉!”
   
  “好吧,”冷至超严肃道,“我答应你这次决不会让你做害人的事情。这样可以了吧?”
   
  尽管此人老奸巨猾,但我除了靠他帮助似乎也没有更好的脱身方法,而且我确实没有勇气再回去房间里和冷亦寒呆上一晚。
   
  于是我无奈的点点头。冷至超马上高兴的拉着我的手,嘴里不忘用小二的口吻道:“来来来,客官这边请。” 
   
  我刚走了几步,突然旁边一间房间门打开了,一个扮相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夹着真正的店小二飞身而出,冷至超飞快的将我推入房中,然后将门关上。我只听见外面传来小二的一声惨叫,然后是高手飞身离开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冷亦寒的一声低啸,似乎追着那个扮成我的高手去了。
   
  冷至超一刻不停的扔给我一套衣服,“赶紧换上。”
   
  然后他擦掉自己面上的易容,换上另外一套衣服,又飞快的装扮起来,等我换好衣服时,冷至超已变身成一个粗眉大眼的小伙子。冷至超走过来在我脸上捣弄了几下,很快我就变成一个脸上略带雀斑的小伙子。 
   
  “记着,我叫汪伦,你叫曹克,我是你的新婚相公,我们要私奔去京城投靠亲戚。”
   
  “知道了,”我厌恶的看着他,“你救我能不能不滥杀无辜啊?”
   
  “你是说那小二吗?”冷至超笑道,“放心,他只是受伤,死不了。倒是我为了你牺牲了一名高手啊,你怎么补偿我啊?”
   
  “说吧,”我也懒得和他兜圈,“你究竟为什么要救我?”
   
  此人从来不做亏本生意,他肯为我损失一个高手,所求绝不简单。
   
  “爽快!”冷至超笑道,“我要的不多,只是想看看今天你在迷宫里拿到手的东西。”
   
  什么?这还叫要的不多!那可是老子前世留给老子的,这辈子我就指望它来享福了,绝对不能给你! 
   
  我装傻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冷至超笑了笑,道:“在迷宫里我看见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被世人奉为‘战神’的霍去病的名字居然被人打烂,于是我就再仔细看了看,结果在石墙里看见一个很浅的类似坑的痕迹,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那痕迹,估计那里原本放的是藏宝图吧。当时石室内除了昏迷的胡仰天就只有你了,所以若是那坑里藏有什么东西,就只能是你拿了。于是我决定先离开,再找你一起去寻宝。”
   
  “我不知道有什么坑,也没拿什么东西。”哼,我就是打死不认,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冷至超也不急,他笑道:“我劝你还是把那东西交出来的好,就算你有地图也进不去,你知道为什么进入迷宫时我为何会对门上机关如此熟悉吗?那是因为那机关和我小时候常进去玩的皇宫地道上的机关一模一样。我劝你还是和我合作吧,事成之后我也会分你一份的。”
   
  “宝藏一人一半。”我见不能再抵赖了便道。
   
  “既然是分你一份那当然是我九你一。”
   
  “你不如去抢!”
   
  “好提议,”冷至超笑咪咪地说,“反正你也打不过我,我若是现在来抢你,连那一份都省了。” 
   
  “好吧。” 
   
  谈判失败,冷至超此人真是万恶的资本家,身为王爷富可敌国还来剥削我这无产阶级!我怎么老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我无力的倒在床上:“既然你那么肯定宝藏在皇宫,那地图到了京城我再给你看吧。现在我要睡觉!” 
  “遵命,我的夫人。”冷至超说完睡在我旁边,呼的一吹将蜡烛吹灭了。



思想教育

  我和冷至超两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床并不大,手脚无可避免的交叠在一起,可惜“此冷非彼冷”,对他完全没感觉,简直就是左手握右手。不过这倒让我想起前世我去参观故宫时,还为着皇帝的龙床这么小而感到惊讶,现在想想,恐怕是因为床小别有Se情用途吧,反正两个人叠在一起而用不着大床……

  想到这我嘴角不由自主弯了起来。
  “在想什么呢?”冷至超一翻身,从上往下俯瞰我,“表情特别色。”
  我笑道:“是色,不过不是想你。”
  “哎,”冷至超叹气道,“好歹我也是不逊于冷亦寒的美男子,你怎么就对我没感觉呢?”
  
  我打了个呵欠,翻身背对着他,“无聊,赶紧睡吧,明天还有赶路呢。”
  
  “我有失眠症,晚上很难入睡,我们聊会天嘛,”冷至超用小孩子撒娇的语气道。
 
  “少来!”我断然拒绝道,“我又不是你的姬妾,不吃你这套。”
  “那这一套呢?”冷至超突然从后面抱住我,他的身体修长有力,身上似乎还有一股阳光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
  “干吗!”我连忙翻过身来想推开他,可他那长臂像铁箍一样纹丝不动。
 
  “要不你和我说说话,要不我整晚抱住你。”冷至超得意道。
  “无赖!”我恨得牙痒痒,但又无可奈何,“好吧,你先放开我。”
  冷至超送开我,我往后挪了挪,勉强与他保持距离以免身体有所接触。
  “你想说什么?”
  冷至超想了想道,“你为什么就不肯助我一臂之力呢?”
  这人也自大了吧?也不想想自己的为人,这么差的人格魅力也想振臂一呼就会有八方响应?
  
  我冷笑一声道:“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自然是真话。”冷至超正色道。
  “好,”我把心一横,将话说绝,“因为你不配。”
  “哼,”冷至超语气一凛,“难道冷亦寒就配?”
  “他也不配!”
  冷至超一愣,“你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夺得这天下?”
  “天下有能力者居之,皇兄他为人残暴荒淫,我自问比他更有能力坐这皇位,也只有我坐上这皇位,天下的百姓才不会受苦。”
  啧啧啧,果然是自大狂,可惜他不知道什么叫地球,否则我一定会扔给他一句话:“少了你地球一样会转的!”
  “这天下之大,有能力者如过江之鲫,莫非就只有你和太子两个人选?”
 
  冷至超又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侯将相,宁有种呼?凭什么你可以做皇帝,别人不可以?别跟我说什么天命所归、真龙天子,我从来不信这个,若真是如此,你还用别人辅助你吗?直接等着上天把你推上去就得了!”
  
  冷至超被我一顿抢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何况你当皇帝和太子当皇帝有什么区别?你们不也一样是自私自利、不把别人当回事、利用别人、踩着别人的身体、踏过别人的鲜血往上爬?等你们当了皇帝后区别就更小了,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如果心情好一点呢,你们吃肉百姓还能喝口汤;如果心情不好,你们吃肉百姓连口汤都喝不上了,而且皇帝一旦变坏了,百姓想换一个都不行,因为那是谋反,要砍头的!就算你能保证自己不变坏,那你又能保证你的子子孙孙是个好皇帝吗?当然不能,既然不能,那你说我辛辛苦苦、甚至牺牲生命帮你当上皇帝是为什么?荣华富贵吗?呵,假如我死了,还有什么富可享吗?”
  
  我一口气说了半天,终于能停下来喘口气了。
  冷至超好像一副沉思的样子,良久才道:“这帝皇更迭千百年来都是如此,也没什么不妥……”
 
  “错!”我连忙打断他,“这统治制度并非只有一个模式,只不过是你孤陋寡闻,没有见识到其他好的制度罢了。比如,隔着海的西方国家,他们实行的是选举制度,推举一个有能力的人来当选领袖,四年一换,若是当的好呢,人民就继续选他让他连任,若是不好或者有一个比他更好的,人民就把他踢下台,从新换一个。如果这个领袖在任上死了,他的子女不能世袭,除非靠自己的能力争取别人选他。你看这制度多好啊!”
  “这,”冷至超疑惑道,“有这样的制度?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我激动道,“想想当场尧舜禹汤他们是怎样继位的?都是禅让给有能力者嘛!只不过后来汤他从禹手上接过皇位后起了贪念,把皇位传给儿子罢了。只有我刚才说的选举制才能完全避免君主制的种种弊端,这样的制度才配我为它奋斗终身,甚至不惜牺牲生命!”
  
  冷至超听了不再说话,我笑了笑,转身睡觉去了。
  其实围绕这个话题我可以说个通宵,不过估计我今晚的发言对从小深受封建思想荼毒的冷至超小朋友来说,已经起到颠覆性的作用了,还是留点时间空白让他回味消化吧,而且我也没想过通过这一番话能让他放弃做皇帝,毕竟不是每个人的思想觉悟都会那么高。想我前一世的中国,封建社会持续了将近两千年,最后还是通过无数革命先辈抛头颅、撒热血来实行,其中还有袁世凯、溥仪等封建余孽的反复。这一世的人虽然比之前的人开明,毕竟他们能接受同性的婚姻,但也不代表冷至超、甚至是这个社会能因为我的一席话而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我即没想过要力挽狂澜把整个封建社会一下子变成资本主义社会甚至共产主义社会,也没打算为封建社会的统治阶级添砖加瓦,作他们的走狗。不过,最起码的,我希望能通过我的思想教育能让冷至超这些上位者得到触动和启发,让他们懂得珍惜自己的权力,运用好手中的权力,让百姓生活生活得好一点吧。

约定

  若真是能向冷至超多传授些民主法治知识,那说不定冷至超会成为日本明治天皇式的人物,完成封建主义向资本主义由上而下的变革,甚至来一场十月革命,直接由封建主义过渡到社会主义……
  
  想着想着,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只觉得一个温温热热的东西压在我身上,我平时有卷着被子搂的习惯,于是身子一翻、脚一抬,整个人就搂着那软软的东西继续睡了。
  这一觉睡得好香,以至于日上三竿我才慢慢醒来,睁开眼时还一时反应不过来自己身在何方,等到反应过来时,竟然发现我和冷至超两个人交臂叠腿搂得正欢呢,场景倒是迤逦,可惜搞错了对象,我推了推睡得正香沉的冷至超道:
  “起床啦!”
  冷至超睁开双眼,半天才将焦距对准我,道:“再睡会儿。”然后又闭着眼睛继续睡了。
 
  “能不能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挪开?”
  好家伙,敢情是你把我当抱枕了!
  “怎么了?”冷至超不耐烦的挪了一下手臂,“就你这人别扭,不知有多少人想碰碰我都不让呢!赶紧让我抱抱睡,软绵绵的搂着舒服。”
  “哈,”我推开他,从床上爬起来,“谢谢瑞王殿下抬爱。可惜瑞王殿下的一条玉臂千人枕,小人实在无福消受。”
  “呵呵,”冷至超笑了起来,“好你个雪砚,你这张嘴啊……哎,其实你乖巧一点、听话一点的样子还真是我见尤怜,可惜一张嘴说话就气死人。”
  我丢给他一个白眼,大哥,我还真希望气死你这祸害、造福人间呢!
  经此一闹,冷至超也不睡了,我俩各自起床。
  冷至超突然问道:“你昨晚跟我说的事情我从来闻所未闻,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我望着他,心想,与其我编十个谎话去应酬他,然后又为圆这个谎话又编谎话,还不如跟他说实话。
  于是我笑了笑道:“聪明的人应该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冷至超也笑了笑,道:“那我以后是否还可以多问你这方面的问题?”
  “好,”我想了想,“不过作为条件,你也要指点一下我的武功。”
  其实就算冷至超不指点我的武功,我也照样会对他进行民主与法治教育,若他肯指点,那我就赚到了。
  冷至超沉吟道,“这自然没问题。不过你跟我说这些制度如何好,也是希望我能实行的,那你为何不留在我身边,把这些知识教予我、辅助我实行呢?”
  说来说去,这人还是不死心,还是想拉拢我作他的爪牙。
  我冷笑一声,道:“瑞王殿下,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信任我吗?”
  冷至超一窒:“信任?”
  “不错,就是你可以毫无保留的相信我、信赖我,可以将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托付给我,坚信我不会利用你、抛弃你、陷害你……”
  我停了停,看见冷至超没有说话便继续道:“我知道你对我、甚至你的每一个手下都从来没有过这种‘信任’,你只是将他们当作棋子,想着如何用他们走好你每一步棋。所以,对你这样的人,我实在是信任不起来,我不知道我跟着你什么时候会被你出卖、什么时候会被你利用。我与你之间的合作只会到取得霍去病的宝藏为止,然后在下就恕不奉陪了。”
  冷至超看着我,沉默了片刻道:“如果我对别人有你所说的信任,我也不可能活到今天。我要争天下,就注定了要成为孤家寡人。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我呢?”
  我皱了皱眉头,我们现在的对话怎么这么像情侣间的对话啊?连我都觉得寒!不过若我今天不把话说开,冷至超肯定又会对我纠缠不清,老是要我帮他争天下了。
  我清了清嗓子,道:“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不过短短的几十年,而最美好的时光又不过其中之二十。这辈子我已经错过了许多,我也不想再为谁而活着,我只想为自己潇潇洒洒的活一回。”
  
  冷至超想了想,道:“若我答应你,你留在我身边只须跟我说那些我闻所未闻的事,无须为我卖命,我也不会算计你、利用你,那你愿意留下来吗?”
  有这等好事?
  我望着冷至超,此人说话向来信不过,实在不知他这次又是什么诡计。
  “你到底想干吗?为什么千方百计要我留下来?别告诉我你又爱上我了?”我嘲弄道。
  
  冷至超道,“就算没有你,我也能把这皇位拿到手,但是我想做得更多。在我所认识的人中,也只有你能说出一些我闻所未闻、甚至是匪夷所思却又非常好的治国方法,所以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
  做得更多?这人野心还真不小,只是不知他是为天下着想,还是为满足个人的权力欲。
  
  “那好,我把我所知道的治国之道给你说个大概,你先掂量一下自己能否做到。正如你所说,帝皇注定要成为独夫的,皇帝必须找一班人来帮自己治理国家。但人治,是天底下最靠不住的事。只有设立有效的规章制度,让治理国家之人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做到‘依法治国’,才能将国家治理好。”
  把“法治”这个概念抛出来后,我拉开凳子坐在上面,开始本人长篇累犊的授课。好在当年本人政治好得一级棒,高考分数800多,加上是吃法律这口饭的,自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除了将依法治国讲个透彻外,还将三权分立这些先进的制度对冷至超介绍了一遍。冷至超又是聪明绝顶、举一反三的好学生,到了要吃中午饭时,冷同学基本上把现代民主法治制度明白得差不多了。
  
  我摸摸自己扁平的肚子,道:“好了,这下你也明白得差不多了,你觉得你能放弃帝王至高无上的权力而还权于民吗?”
  冷至超沉默了,就在我决定放弃他答案去吃午饭时,他突然冒出一句:“我想试一试。”
 
  “啊?”我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如果我当上皇帝,我想试一试你所说的三权分立、依法治国。”冷至超一本正经的说,
  “你会留在我身边辅助我吗?”
  我会吗?
  我沉默了,要成为革命先行者,这个中的艰辛与牺牲,哪怕只是想想都会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是选择独善其身,还是投入到这滚滚的革命洪流之中呢?而且冷至超此人反复无常,说不定一转身他就成了叛徒,打着革命的旗帜换取自己最多的利益!……
  “四年,”我望着冷至超道,“我给你四年的时间,如果你这四年做得不错,我会继续支持你,否则我就卷铺盖走人。”
  冷至超严肃道:“好;一言为定。”


警告

  一时之间我有点怔怔的,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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