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长夜相思 by 墨竹 (虐心+宠受+he+温情+推荐)-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江楚天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你真残忍,你真是残忍……你为什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韩子矜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这麽说著:“为什麽连随口骗骗我都不愿意……” 

        说到後来,声音里已经充满了某种激烈的情绪。 

        韩子矜还没有意识到他要做什麽,整个人又被他压进了床褥。 

        腰被抬高,两脚被粗鲁地打开,弯折成让人倍感屈辱的角度。 

        “啊──!”毫无预计的,巨大的力道在下一瞬间贯穿了他。 

        一股撕裂的痛从身下传来,渗透进他全身每一个细胞。 







        “出去……”韩子矜一脸惨白,嘴角已经被自己咬出了鲜血。 

        “子矜。”江楚天气息不稳地搂著他:“你忍耐一下……” 

        “你出去……”韩子矜试著动了一下,引来了江楚天一声惊喘。 

        “别动!”江楚天的额头上满是冷汗,咬著牙说:“我不想弄伤你!” 

        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流淌出来,被迫扩张到极至的痛苦让韩子矜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该死的!”江楚天低咒了一声。 

        “你……”韩子矜瞪著这个刚才还叫自己不要动的人。 

        那现在他是在做什麽? 

        “对不起,子矜。”江楚天用嘴唇抵住他的唇瓣,带著一丝痛苦地说:“是你不好,这麽引诱我……” 

        已经痛得快要失去知觉的韩子矜只想著也要让他尝尝疼痛的滋味,张嘴就咬了下去。 

        带著铁锈味的血液流进了他的嘴里。 







        我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这个叫江楚天的疯子! 







        他失去意识之前,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 







        江楚天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端著的热粥,鼓足勇气推开了房门。 







        韩子矜坐在床上,听见了声音朝门口看过来。 

        看见是他,眉间一跳,立刻把头转到一边。 

        江楚天吸了口气,往床头走去。 







        “你给我出去。”韩子矜冷冷地说著。 

        “子矜,我……”江楚天的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韩子矜打断了他:“不论你说什麽,我都不会原谅你,所以你还是省省吧!” 

        江楚天看著他冷凝的侧面,胸口沸腾的血液一下子变得冰冷。 

        “你……好些了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好,我好极了,从没有这样好过。”韩子矜一片平静地回答他。 

        “你别这样……” 

        “那我该怎麽样?你倒是教教我啊!”他回过头来:“我是不是该对你表示感激或者抱著你痛哭流涕?” 

        “算了……你先吃东西,我走了……”江楚天移开目光:“等过两天你身体复原了,我们再好好谈谈。” 

        “我不想和你谈,我已经让山水通知殷雪彦,他过会就会来接我离开。” 

        江楚天面色一白。 







        “也好。”过了好久,他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你要保重。” 

        “你等著,江楚天。”韩子矜看著那个急急忙忙转身的背影:“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千百倍地付出代价。” 

        “好,我等著。”江楚天的声音里,居然像是带著笑意:“能死在你的手上,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江楚天。” 

        江楚天在门口停了下来。 

        “子矜……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能记得我。”他背对著韩子矜,轻声地说:“你放心,所有的事我都安排好了,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 









        “你是不是住得不习惯?我这里是比不上江公馆,不过也不至於让你住得一脸想杀人的样子吧!” 

        “走开。” 

        “韩子矜,你在想什麽?是不是在想怎麽才能用刀一片一片把他身上的肉割下来喂狗呢?”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你这种个性真是不讨人喜欢,我就不明白了,江楚天看上去也不像是个傻瓜,怎麽会对你这样的……” 

        “殷雪彦,你给我闭嘴!”韩子矜瞪著他。 

        “好,我闭嘴。”殷雪彦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出去,我要一个人静静。” 

        “你静了快一个礼拜了,也没见有什麽结论。”殷雪彦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囔著:“我看再怎麽静也没用……” 

        “殷雪彦!” 

        “好,你别生气,我这就出去!”殷雪彦立刻高举双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雪彦。”韩子矜看著殷雪彦,认真地问他:“你恨他吗?” 

        “谁?江楚天吗?”殷雪彦歪过头,像是仔细地在想:“要说不恨,是不可能的。当年虽然是我大哥想杀他夺权在先,可我大哥最後还是死在他的手上。其实我出身黑帮,这种事也是司空见惯了的,不过,那个再怎麽说也是我大哥。我大哥的确不是什麽好人,对我却是很好的。” 


        “你想杀了他为你大哥报仇吗?” 







        “子矜。”殷雪彦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你看,这个城市,表面上繁华一片,歌舞升平。但事实上,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每一刻都有最最龌龊的事情在发生。那些对我们这个国家虎视眈眈的人,一块一块地控制著这个地方,或明或暗地做著这些龌龊的事情。” 


        “弱肉强食,一味的容忍造就了一切。”韩子矜坐在沙发上,看著窗外车水马龙的黄浦江畔:“都是因为低估了人类的欲望。” 







        “不错。”殷雪彦叹了口气:“现在的上海,已经成了一张棋盘。江楚天这个人,就是这棋盘上一颗举足轻重的棋子,要是失了这一子,满局的平衡也许就会被打破。我大哥已经死了,就算我报仇成功,他也活不过来。可如果江楚天死了,其他有暗桩的势力一定会趁机取而代之。这个城市还没有准备好,不论结果如何,出现这种变化绝对是有弊无利的。” 


        “没想到,你还会考虑到这些……”韩子矜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你真的变了很多。” 







        “子矜,我们都长大了,当然会用不同的方式来思考问题。小时候学到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总觉得是遥远不过的事情,转眼之间却是处在了大时代的变迁里,亲眼见证了国家的兴亡。”殷雪彦关上窗户:“如果说当年我是因为知道自己做不到而没有动手,那今天我就是为了知道自己不能做而没有动手。” 


        “对,我们都变了……”要是换了以前,他也许会在清醒以後立刻动手杀了那个该死的疯子,可现在的他没有。“我没有你考虑的那麽多,我只是还有些事没有和这个人算清楚,我要弄明白,究竟他隐瞒了些什麽,还有……婉晴的死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关於这一点,也许我能够提供一部分的答案。” 







        “显庭?”韩子矜和殷雪彦惊讶地看著门外走进来的人。 









        “连你都有事瞒著我?”韩子矜看著高显庭:“为什麽?” 

        “因为我根本不想把你卷进来,这件事……对所有知道的人来说,都不是什麽好事。”高显庭走到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我很抱歉,可我不得不这麽做。” 







        “你说吧!”韩子矜靠到椅背上。 







        “子矜,雪彦,我知道我要说的事听起来也许会很荒谬,不过,我希望你们能听我说完。”高显庭吸了口气,像是在考虑从什麽地方说起:“我们三个人都接受过先进科学的教育,知道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都依循著自然的规律生老病死,在科学上来说,不老不死的特例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你先等一下。”殷雪彦打断了他:“显庭,你不会要说什麽不老不死之类的话题吧!你该不会是被睿真传染了他的永生狂热,我记得当年你可是我们之中最不信睿真这套的啊!” 


        “是,我一直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到现在也是。”高显庭摇了摇头:“可我不信,愿意相信的人却是太多了。睿真当年执迷於人类永生的研究,是因为出於对科学的狂热和自身智慧极限的挑战。但更多的人,却是为了真正的‘不老不死’而永不疲倦地追求著永生的秘密。” 








        “可睿真最後也失败了,他自己都承认,理论虽可成立,但事实上以目前的科技条件是做不到的。” 

        “是啊!如果要说起来,睿真的确是一个罕见的天才,如果说他能处在科学技术更加昌明成熟的时代,也许真能成功也说不定。”高显庭叹了口气:“只可惜,他出生得还是太早,或者说,上天并不希望人类打破自然的规律。” 








        “那你提起‘不老不死’又是什麽意思?”殷雪彦也坐了下来:“你不会想说,这些事和睿真的当年理论会有什麽关系吧!” 

        “当然不是,不过就某些方面来说,也不无关联。”高显庭看著他们:“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年睿真为什麽突然之间开始迷恋研究永生的?” 







        “我记得。”殷雪彦回答:“他好像是从什麽地方得到了一小张残破的羊皮,那上面写满了奇怪的符号,他研究了很久,才破译了其中的几个符号。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他脸上的表情,他一直说,有可能,真的有可能。然後,他开始迷恋炼金术和各种奇奇怪怪的永生学说,我们那个时候都说他八成是疯了。” 








        “对,就是从那张羊皮开始的,我们都见过那张羊皮,是不是?” 

        其他的两人一起点了点头。 







        “我又见到了,这次不是一张,而是一本书,一本古老的,却保存完好的书。就和当年被睿真当成宝贝的那张羊皮一样,那本书也是用同样的羊皮装订起来的,上写满了那种难以理解的文字,不是一张,而是整整一本。”高显庭的脸上流露出了一种古怪的表情:“你们大概想象不到,我是在哪里看到那本书的。” 


        “在哪里?” 

        “大西洋夜总会。” 







        “这怎麽可能?”殷雪彦直觉地反驳:“那种东西怎麽会在夜总会里出现?” 







        “我当时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高显庭低下了头:“我还记得,那是在一年以前,那天晚上……” 







      第七章 

        那天晚上,高显庭和平时一样,坐在大西洋夜总会的大厅里,坐在他最常坐的位子上喝酒。 

        那天又有些不同,他不是一个人,而是带著几个朋友一起去的。 

        那天大西洋夜总会的招牌,顾婉婉小姐比平时晚了些才到,高显庭当然特别留意了,她一走进大厅的时候,高显庭就看见了她。 

        同时,高显庭也看见了她身边的那个人。 

        这是一个看起来和夜总会那种地方完全不搭边的人,不只是说他穿著太过老土寒酸,而且这个人的神情也太过奇怪了。 

        他非但低著头,双手拉著自己的衣领遮住面目,而且不停地打量著四周,眼睛里流露著一种戒备和惊恐的神情。 

        直觉告诉高显庭,这个人不太寻常。 

        看见婉晴带著这个人进了二楼的独立包厢,高显庭觉得不太妥当,和朋友们说了一声,也跟了过去。 

        过来开门的是婉晴,高显庭往里看了,发现那个人坐在角落的一张椅子上,一脸惊恐地朝自己看著。 

        婉晴想了想,把他喊了进去,告诉那个人,高显庭是很有名气的律师,也许能帮到他。 

        那个人显然是不怎麽相信这个“大律师”,不过婉晴一再坚持让高显庭留下,他才没有办法,支支吾吾说了起来。 







        高显庭这才知道,婉晴是在开车来夜总会的路上差点撞到了这个叫“白万贵”的男人。当时这个男人一脸惊慌地说有人要追杀他,求婉晴救他,婉晴就开车兜了几个圈把他带到了夜总会来。 


        高显庭发挥了本职,开始详详细细地盘问起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 

        从这个男人颠颠倒倒的回答里,他们知道了这个叫“白万贵”的男人原本也出身北方的望族,不过因为战火波及所以举家南逃,逃难的途中家人都被土匪杀了,财物也被洗劫一空,他仅以身免,一个人跟著流民逃到了上海。 








        相较於上面的这些,他後面的说辞就显得荒诞离奇了。 







        他在上海和难民们一样过著三餐不济的日子,直到有一天在街上遇上了当年在老家的一个远房表亲。 

        那个表亲热情地招待了他,他还以为自己终於要结束了受苦受难的日子,没想到那个口口声声是亲人的家夥根本就是为了贪图他身上唯一留下的宝物,怀著谋财害命的念头把他骗去的。 


        还好他警觉了些,紧要关头逃了出来。 







        听他说完了这些,高显庭立刻觉得怀疑。 

        要说这个看起来像个乞丐的家夥身上还有什麽值钱的东西,就很难让人相信了,何况这个白万贵还遮遮掩掩,说是什麽“惊天动地”的宝物。 

        高显庭当时给婉晴的建议是,给些钱打发这个人走。 

        婉晴还在犹豫的时候,那个人咬咬牙,终於说出了那件“惊天动地”的宝物是什麽。 







        据白万贵说,他的太太太爷爷,在年轻的时候遇见过“神仙”。 

        听见这个词,高显庭就开始在心里嗤之以鼻。 







        白万贵说,白家的这位老太爷,在二十岁的时候,一个人去深山里采参,半夜里在人迹罕至的地方,见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那个人不但没有剃头,而且头发很短。 

        白万贵补充说,应该就是和现在的人差不多一样的短发。 

        那个人穿的衣服也很奇怪,大冬天的穿著单薄的衣服,衣料和款式都和当地的人不同。最特别的是那个人脸上带著一张古怪的银色面具,在月色下面看起来闪闪发光,诡异极了。 


        白老太爷当时只当遇上了山里的妖怪。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万贵朝北面双手合十,嘴里说著“神仙恕罪”。 

        高显庭和婉晴当时一起在对方眼睛里看见了想笑的欲望。 

         

        不过,高显庭也发现这个人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十分自然,显然是家里长辈或者他自己平时说到这里的时候总是这麽做,所以养成了这个习惯。 









        白老太爷当时吓得半死,扔了东西就一路狂奔著逃走了。 







        深山老林里难辨方向,白老太爷没一会就迷了路。 

        他跑了很久,实在又累又怕,於是躲到了一个山洞里,他也不敢生火,只能缩在角落里等著天亮。 

        却没到天亮,人还是迷迷糊糊睡著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面前突然多了个火堆,那个他认为是妖怪的男人,正站在他的对面,脚边还放著他匆忙之间丢掉的东西。 

        那个人看他醒了,也不管他吓得半死,伸脚把他的东西踢给了他,顺手也丢了些东西给他。 

        白老太爷当时一看就傻了。 







        那个人随手抛给他的,居然是几根人参,非但是人参,而且是白老太爷从没见过的人参。 

        白万贵的说法是,那几根人参,每一根都少说有几百上千年了,这些可都是成了形成了精的啊!有的人在山上采了一辈子的人参,也没见过一根,那个人居然随随便便就扔了一把出来。 


        看著他脸上那种神往骄傲的样子,高显庭只觉得好笑。 







        白老太爷吃惊归吃惊,还是不敢伸手去捡。 

        那个人这个时候,却动手把脸上的面具拿下来了。 







        婉晴这个时候插嘴,问,那个人长得什麽样子? 

        白万贵答,那个人长得很像一个神仙。 

        婉晴显然对这个答案感到失望,说,也许和年画上的那些一个样。 

        倒不是,白万贵说,看起来和当时的老太爷差不多岁数,是很年轻的模样,没有书上说的那些三缕长须和长到鬓角里的眉毛。 







        总之,这个应该长得不错的,没有胡子的“神仙”,当时并没有和老太爷说什麽话,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了几个红色的小果子,在火堆边吃了起来。 

        白老太爷当然是在一边呆呆地看著他吃。 

        那个人吃了一会,看见老太爷盯著他,於是笑了一笑,抛了一个果子过来。 

        老太爷伸手接住了,看那人示意他吃,於是就硬著头皮吃了下去。 

        这个时候,天亮了。 

        那个人起身往外走,老太爷这个时候终於大著胆子问了一声。 







        我是谁? 

        那个人笑著说,我是梦,白三福,我是你做的梦。 

        白老太爷不明白。 







        婉晴插嘴,我也不明白,这明明就是实实在在的人,怎麽说是做梦?难道老太爷当真是做了个梦? 







        白老太爷当时拧了自己一把,痛得眼泪都掉出来了,然後他也这麽问。 







        你凭什麽说自己醒著,又怎麽能肯定这不是在做梦? 

        那个人留下这句难以理解话,就走了。 







        婉晴问,结束了吗? 

        白万贵摇了摇头。 







        白老太爷当时回到山下的村子里,说了在山上遇见了神仙的事,没想到反倒被乡民们排挤,说他是遇上了不干净的妖魔。 

        白老太爷一气之下,就带著家眷搬到了城里,靠著变卖那些人参,很快就成了富人。 

        之後的几十年里,老太爷一直过著舒适宽裕的生活,渐渐地也不再提在山上遇仙的事了。 

        不过,老太爷还是慢慢发现自己和普通人有不同的地方。最明显的是身体,老太爷到了八九十岁的时候,看起来也不过像是五十的样子,头发乌黑,牙齿坚固,体力也不比年轻的时候差多少。 








        老太爷後来说,也许是因为吃了那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红果子,总在後悔当时没有多吃几颗。 







        後来的事情发生在老太爷一百岁寿诞的那天。 

        寿筵结束已经很晚,老太爷当时出门送客,客人们都走了,老太爷也准备进门。 

        这时他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白三福。 

        白老太爷自从二十岁以後,就很少有人直呼他名字了,当时心里有些不愉快,於是看了看门外。 

        门外是大街,街上站了一个男人。 

        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头发很短,脸上带著一张银光闪闪的面具。 

        这个人就站在前一刻还没有半个人影的大街上,喊著白老太爷多年没有人提起的本名。 

        白老太爷立刻就认出了那个人,那个他年轻的时候在山上遇见,改变了他一生命运的“神仙”。 

        白老太爷一下子就呆住了。 

        那个人伸手拿掉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在白老太爷面前的,是一张和当年一模一样的脸。 







        一模一样?婉晴惊呼,怎麽可能? 

        就是一模一样,就是老太爷二十来岁遇见他时的那个样子,白万贵肯定地说。 

        老太爷当时简直惊呆了。 

        那个人看白老太爷愣住了,朝他笑了笑,转身就走。 

        白老太爷这次学乖了,紧跟了上去。 

        那个人一直走到城墙边上才停了下来。 







        白三福,那个神仙对白老太爷说,你这些年过得很好啊! 

        白老太爷立刻就跪下去叩头,感谢神仙的大恩德。 

        你平日行善积德,也不枉我给了你这一世富贵,神仙对老太爷点了点头,你既然过得不错,想必也别无所求了吧! 

        老太爷看神仙说话要走,急忙喊住了他。 

        白老太爷是别无所求,可只有一点,他觉得福还没有享够,想多享受些时日。 







        那你想活多久呢? 







        白老太爷见神仙笑容满面,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就大胆说了。 

        白老太爷当然是要求“不老不死”。 

        神仙像是早就猜到了他的想法,还是笑著。 

        你知不知道凡人是“要老要死”的? 

        白老太爷声泪俱下,额头都磕出血来了。 

        到了後来,神仙像是心软了。 







        我不能违背规矩,不过,倒也不想让你失望。 

        神仙从怀里拿出了些东西,给了老太爷。 

        这就是所有的秘密,神仙说,我们不会再见了,能不能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这时,天亮了。 







        老太爷急著看那样东西,再抬头的时候已经不见了神仙。 







        就这样?婉晴问。 

        就是这样的,白万贵答。 

        然後呢?老太爷怎麽样了?那个神仙又怎麽样了? 







        白老太爷还是死了,他活到了整整一百八十岁。不过,他之後的八十年过得不是那麽舒适悠闲了,他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许任何人进去,也不知忙些什麽。直到快死的时候,才把重曾孙叫进了他的屋子。 


        白老太爷给了重曾孙一样东西,对他说,这东西是宝也是祸,绝对要好好收藏,不能落到别人的手里了。要是後世子孙有聪明的,二十岁前可以翻看,二十岁之後绝不能碰了。 








        老太爷死前说的最後一句是:人心不足,自寻烦恼。 







        至於那个神仙,始终只有老太爷一个人见过,老太爷一百岁那年是最後一次看见他。 

        故事到这里真的结束了。 







        倒像是个寓言,婉晴说。 

        高显庭也这麽觉得。 

        这的确是一个发人深省的故事。 







        这不只是一个故事,白万贵显得很是激动,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样东西在我身上,那个藏著人类永生不死秘密的东西就在我的身上。 

        看他这个样子,高显庭第一个想到了就是自己求学时的好友睿真,睿真有很长一段时间就是痴迷於“永生”的研究,那时,他总是把“人类永生不死的秘密”这样的话挂在嘴边。 








        婉晴无奈地看了一眼高显庭,问,显庭你信不信人能不老不死? 

        高显庭摇头,他从来就不信,他学的是法律,讲求的是证据,何况有时候连亲眼看到的也未必就是真的。就算睿真那套复杂神奇,头头是道的理论也从没有成功说服过他,这麽个来历不明的人和一个毫无证据的玄妙故事,怎麽可能动摇他的信念。 








        你把这个对你来说天大的秘密告诉我们,有什麽目的吗? 

        高显庭一针见血地问白万贵。 







        白万贵说,我现在明白什麽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了,我已经没有能力保护这样东西,如果被那些人抢去了,我死了也没有脸去见老太爷,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听见了,这位太太的丈夫是上海滩鼎鼎有名的人物,一定有办法保护好这样东西的。托给太太这麽好的人,我也能安心一点。 


        说完,还没等他们开口,白万贵就跪了下去,磕起了响头。 

        婉晴赶忙把他扶了起来。 

         

        接著,这个人就撕破了自己内衣的夹层,取出了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布包。 

        等到布包打开的时候,一直觉得这是场闹剧的高显庭才动容了。 

        他认得这些个奇形怪状的符号,更认得这种颜色怪异的羊皮。 

        婉晴发现他脸色古怪,问他怎麽了。 







        他问白万贵,你的这本书上有没有什麽地方缺损了,问完还比了一个大致的形状。 

        白万贵吃了一惊,连忙翻到了某一页,那上面少了大半张,和高显庭刚才比的形状大小极是吻合。 







        “你是说,睿真当初得到的那张纸,真的就是从这本书上来的?”殷雪彦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怎麽可能?” 







        “我当时的惊讶绝不下於你。” 









        高显庭当时立刻追问白万贵,这书上怎麽缺了这一块的? 

        不是缺了一块,而是本来就没有。 

        那本书上,本来就没有这一块,白老太爷拿到这本书的时候,就发现在中间缺少了这麽一块。 

        白家的人一直认为,这一块缺少的就是最重要的关键所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