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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生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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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修生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惆怅,自入宫以来,他已经看过多少人心丑恶,看过多少世态炎凉,那“权势”二字下的亡魂岂是数以千计可计算的?而古往今来,牺牲与这二字下的无知孩童又岂是少数?若看不破这些,又怎能在这深宫中存活下来?可是听闻那个小小孩子的未来竟然已被定下来时,依然不由动容。
“皇上。。。。。。可以救他吧?”杨修生轻声道。
“除非我与太后可僵持到皇上十六岁亲政,还有六年啊。。。。。。”玄琪涤苦笑了一下:“而六年,又会发生多少事。。。。。。”
杨修生不再吭声,而玄琪涤仿佛自言自语道:“而皇上,若真对下犬心生爱怜,到生离死别之时,又会是怎样的打击啊。。。。。。”
乌云,悄悄地遮蔽了明月,远方夜巡的禁军手持的灯火,是死寂的夜宫中唯一点光明。
深宫之夜,又一个辗转难眠之夜。而宫外,又何尝不是?但凡与那“宫廷”二字沾上边,仿佛就预示着无数个不眠夜。。。。。。
尚书府内,玄琪涤轻轻地抚摸着熟睡的孩子,原本只应三十出头的他,却好似五十开外的老者,那根根白丝,又何尝不是明争暗斗,费劲心机的见证?
“琪儿。”
“恩。。。。?”
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玄琪瑁寻着那熟悉的触感,抓住玄琪涤那微热的大手,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
看着独子稚嫩的笑容,玄琪涤的脸上闪过一死怜爱与一丝黯然。
“原本为父不想令你卷如这场急流之中,可是身不由己啊。。。。。。环琪儿,记住,伴君如伴虎,皇上可以捧你上天,也可推你入地,皇上永远是皇上,水远不可能成为你的至亲。。。。。。”
均匀的呼吸,昭示着他已经陷入了沉睡当中,而父亲的话,也因此没有进入他的脑海。。。。。。
玄琪涤从袖口拿出一块鸾佩,在漆黑的屋内,居然发出素雅的浅白色,显然是块宝物。
“玄琪儿,这块暖玉鸾佩乃咱们玄琪家家传之物,入夜泛光,四季亦暖,先在为父将此物赠与你,希望它可在那幽冷深宫中,为你带来一点点暖意。。。。。。”
玄琪涤轻轻将此物系与选琪颈脖,爱怜的将玄琪不老实伸出被外的小手放回被中。
“。。。。念次失次第,肝肠日忧一刚。。。。”
喃喃着,玄琪涤在爱子的额上印上轻轻一吻。
一想到你要进入那片浊水之中,为父便心入刀割啊。。。。。。
翌日皇宫的使者早早备着马车,候在尚书
“没有东西……你还未说你为什么住在凝霁轩?”
玄琪环蹙起黛眉,继续指着自己的鼻子:“环王爷!”
“环王爷怎么了?
依然不解……
哎,此子又岂是一个“笨“字了得?
第六章
由宣政殿退朝,李麒有点百无聊赖的走向御花园。小安子深知一向一下朝就跑往凝霁轩的皇上,连着数日未近凝霁轩,自然有点失意。看来玄琪环那日一句无心之言仍令皇上耿耿于怀啊……
其实玄琪环小孩子秉性,总喜欢做些什么吸引李麒的注意,若非在乎,义哪会如此?正因为喜欢,才会想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喜欢自己,所以屡有荒唐之举,也不过是想洞悉对方会容忍到什么程度。
可是,小安子却不能将这些话告诉皇上……
因为在皇帝的生命中,没有试探,只有最直接的动机与赤裸裸的欲望。因为每一份试探都会以鲜血为代价,每一份欲望都会以生命为筹码,这赌约太血腥太沈重。皇上不能有任何的破绽,每时每刻都警戒著不知名角落里暗藏的杀机,毕竟,窥探皇座的数之不尽,而死守皇座的,只有一人。一个闪失,一次大意,都将令自己成为他人皇图霸业的垫脚石。
皇上宠爱玄琪,正是因为在那个孩子面前,可以放下所有的戒备,可以放松所有的心智,那是偌大皇宫中,唯二个可令皇上安心的人吧?
而小安子更知道,除了腰间那把软剑,皇上的龙袖内:永远藏着一把短匕,即使与玄琪谈笑风生,那虚掩的袖中之手仍紧紧地握住匕柄。在防谁?也许没有特定的对象,只是习惯性的动作吧……
看著永远紧绷精神的李麒,小安子忽然有点感慨,当皇帮到底有什么好?连就寝之地也要每每更换,以免被人预先埋伏。而这种环境下长大的李麒,又怎么可能不处处设防,步步为营?又怎么可能像普通人一样轻松的应对着别人的戏侃之言?
“琪儿!”
一声龙吼,惊得小安子收回了跑走的思绪。顺著李麒愤怒的目光,看到了清松回桥上抱著玄琪环的陈枫。小安子禁不住摇了下头,哎,这个陈枫啊……还没发现皇上对他的厌恶之意来源于何处吗?
“皇帝哥哥!”
多日不见李麒的玄琪环高兴的挣脱陈枫的怀抱,奔向李麒。李麒当即拉住玄琪环的手,用明显示警的目光看著陈枫,可是,这个陈枫却仍在为玄琪稳由自己怀中挣脱而黯然神伤。
“哼!色欲熏心,难成大事!,’
李麒冷冷道,拉起玄琪便走,小玄琪环冲陈枫摆摆手,以示告辞,但马上被李麒很不高兴的抱了起来,快速离开。
小安子看著皇上恨不得跑起来的走法,苦笑了起来。
皇上啊皇上,这陈枫虽有点意乱情迷,但也犯不著说他“色欲熏心”吧?能被您如此厌恶的原因,还能有它吗?哎,陈枫啊陈枫,你也确实过于儿女情长,莫非你仍未发觉此男非彼女?
“小安子谢}过陈将军将环王爷带回。”还是好心提点他一下吧。
“什么环上爷?”果然……
小安子故作惊讶道:“陈将军还不知道刚才那位便是凝霁轩的主人,环王爷吗?”
“什么。”晴天薜雳,直震得目眩耳鸣。
“他便是刑部尚书玄琪涤玄琪大人之独子,玄珙环,更是这皇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未入
皇谱的王爷呀!”
零星的片断一幕幕涌现在陈枫的脑海,原本看似无关的情节串连了起来。结果,竟无一不是在嘲讽陈枫的后知后觉……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
小安子心下叹息。微微作揖,告辞面去。
独留一人僵如寒冰,心碎无痕。
“皇帝哥哥,我们去哪儿玩?”
玄琪环搂着李麒的脖子,兴高采烈地问。忽然,李麒将玄琪放下,玄琪不明就里地看着他。
“你们几个将环王爷送回凝霁轩。不得有误!”
“是。”几个小太监应道。
“皇帝哥哥?”玄琪慌忙抓住李麒的衣袖:“琪儿知道皇帝哥哥很忙,环琪儿不吵皇帝哥哥,不要不理琪儿,皇帝哥哥……”
拼命的想令李麒软下心来,多日不见,玄琪已隐隐觉得哪里出了差错。而此时李麒的忽然转变,仍令小小的孩子措手不及。
“朕很忙。”
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刻意不去看那楚楚可怜的目光,李麒背着手转过头去。
“为什么不理琪儿?皇帝哥哥!”
李麒皱着眉头一摆手,小太监忙抱起玄琪环。
“不要!放开我!我还有话要说!”
“玄琪环!朕说过不要考验朕的耐性!”
小小的躯体一僵,有多久了……?皇帝哥哥没有直呼过自己的名字?“琪儿”一直是皇帝哥哥对自己最亲昵的称呼……
小太监见玄琪环不再挣扎,更见皇上龙颜不悦,忙欲离开。
“啊!”
一声痛叫,李麒回头一看,竟是玄琪狠狠咬向那个小太监的耳朵!如此用力,如此之
狠!
红色血水顺著那稚童的口缓缓流下,而那清澈的星眸竟带著如此不甘的恨意,目不转
睛,紧紧逼视著李麒。
李麒心下一痛……
不……不要这样看著朕……
“混帐!你还向朕示威不成!”
“王爷!”
一声轻呼,小安子忙将玄琪从那个倒楣的小太监身上抱过来。玄琪环松开沾满鲜血的口,被小安子抱在怀中拼命安抚,却独独没有将目光从李麒的身上离开。
“不要看朕……不要看……”
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看朕……
李麒一个急步上前,用手狠狠的捂住玄琪的双眼.玄琪的挣抱丝毫不起作用。毫不理会那双小手在自己手上留下斑斑血痕,只是一味地捂住那双眸子。那一直看著自己,追著自己.带著清透笑意的眸子……
“皇上,您这样会吓著环王爷的。”
小安子担忧的看著同样失控的两人,怎么会……小小的一句话,怎会形成如此局面?
“闭上你的眼腈!如果再敢看朕!朕就挖了你的双眼!”
一语既出,所有人都愣了,连李麒自己也愣了。 .
好毒的一句话。竟然如此轻易的对自己百般怜爱的孩子说出来……
帝王,果然无情吗?
玄琪环的小手轻轻放下,环住了小安子的脖子,没再反抗。然后,湿湿的液体从李麒的手掌心缓缓滚落……
“皇上,奴才这就送环王爷回凝霁轩。”
小安子见势,忙道。不待李麒答话,小安子便忙抱著玄琪环离开、,
不管怎样,必须先带王爷离开……
没有理会小安子的离去,李麒只是怔怔地看著掌心那份微热。
环琪儿……哭了……
那个天生惹人怜爱的琪儿,似乎一到动情处就会溢满泪水,却从未流下来过。记忆中,有过一次,是初次见面为那群下人求饶之时.还有过…次.是为朕杀了一名小太监而哭。后来一次,是因朕遇刺而哭。而这一次,他是为谁而哭……?
捧在手心呵护的瓷娃娃.竟由朕亲手捧碎吗?
常听人说心如刀割,呵,果然,痛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忽然眼眶中出现了久违的东西,慌得李麒忙抬起头,看向那朦胧的天。
不要流下来……朕是皇帝……不能哭……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不能……
不能啊……
“环王爷?”
感觉到枕在自己肩头的孩子似乎过于安静,安子有点不放心的唤了一声。
小安子哥哥.皇帝哥哥为什么生环琪儿的气?琪儿做错了什么吗?”有气无力的问道。
小安子轻叹一口气。这其中的深义,该如何解释给他听?
“环王爷。奴才真不知该从何讲起……比如说,刚才环王爷唤奴才为“小安子哥哥”就犯了皇上的大忌。王爷您生性纯朴.把咱们这些下入与那些王孙贵族一视同仁,是奴才们的福气,但是,您想,您唤皇上为“哥哥”,如果再唤了咱们这群下人为“哥哥”,岂不是说皇上跟咱们成了一类人?这怎么使得?皇上可是,九五之尊,与奴才是天地之别。别说在这宫里,就是这普天之下,又有谁能与皇上相提并论?您一句“小安子哥哥”,说不定就会要了小安子的命啊……”
“我不懂……”
小安子苦思了一下: “奴才的意思就是,一句话,如果犯了皇上的忌。那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朝中重臣,都会为此惹祸上身……”
“那环琪儿说过什么犯了皇帝哥哥忌讳的话吗?”玄琪环果然睿智,立刻听出了小安子的暗示。
“王爷,可还记得您问过皇上,如果向他要他最宝贝的东西他是否会给?”
玄琪环支起身子,认真的回想了一下.朦胧中好像记得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只是小孩子心性,脱口而出,却未入心。
“那是皇帝哥哥的忌讳?”
“皇上最宝贝的东西是什么?自然是这社稷,是这江山。可这些东西只能是皇上的,不可能跟任何人分的。”
“我没有想要这些呀!”
“可是皇上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想要他的江山啊……皇上也知王爷并无此意,只是心中介怀再所难免……”
玄琪环忽然闷闷的哼了一声,扑进小安子的怀中,轻轻呜咽著。
小安子心下不忍,忙安抚道:“可是皇上仍然很紧张环王爷的。您看刚刚皇上一见您跟陈将军在一块,就将您带走,可见,皇上对您的宠爱,已到不愿跟别人分享的地步了……”
小安子忽然想咬自己的舌头一下,真是!大道理好讲,这哄孩子嘛……哎……
“你是说皇帝哥哥不高兴我跟别人一起玩吗?”
“……这……”皇上的意思是这样,可自己该怎么解释呢?
“那如果我不跟别人玩了,皇帝哥哥是不是就会原谅我了?”
“啊?”好像有点曲解了……在小孩子世界里,似乎没有不可原谅的事吧?
“小安子,谢谢你,我会跟皇帝哥哥道歉的。”
小安子有点惊愕地看著玄琪,刚刚还哭得好似泪人,转眼间,那双明眸又彰显逸人光彩。不由得摇首,脸上露出一丝爱怜的笑意。
红际人皇城,初日照阙宫。
未及寒宫雪,万籁此俱生。
依然是一个普通的早晨,宫人们早早开始忙碌于自己的职务。平淡的早朝,皇上心不在焉,刑部尚书神色凝重,在一种令人说不出的窒息感压迫下的朝臣,结束了早朝。
“玄琪大人。”早就候在殿外的王公公一见玄琪涤。立刻走到玄琪涤身旁,说道:“太后
要奴才提醒玄琪大人勿忘正午之约。”
“太后说笑了,微臣岂敢。”
玄琪涤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王公公看着那丝蕴含深意的俊美笑容,不由一愣。玄琪涤转过身,慢步离去,只是,脚步有些沉重……
那日的正午,似乎来得格外急促。
玄琪涤在婢女的引领下,缓步走向折带朱栏桥那端的清冰亭。亭中伫立的,正是风华绝代的当朝太后。
“玄琪大人,哀家可是久等了。”
“太后恕罪。”
一人见过礼,分别坐于青岗石桌两端,太后亲自为玄琪涤斟酒,玄琪涤忙起身站立。
“这是西域进贡的“旎醉香”,是以十种珍果酿制百年而成,其香浓而不郁,其味醇而不烈,哀家知你不胜酒力。以此果酒聊表寸心。”
玄琪涤拿起琮黄琥珀杯,细倒品著:“果然是佳酿……”
太后轻笑道:“你不问问哀家为何知道你不胜酒力,又为何会知你喜好果酒?要知道,哀家进宫前。你还只是个不会喝酒的孩子……”
玄琪涤一怔,随即面不改色的说:“太后体恤下臣,自然会了解一些下臣的喜好。”
太后笑的娇艳无双:“哟,玄琪大人折煞哀家了,想当年,先帝亲手为玄琪大人精心酿造极品果酒可被当朝传为一段佳话呢,连哀家都无缘品尝。”
玄琪涤淡淡道:“蒙先帝恩泽,玄琪涤感激不尽。”
“是呀,不过玄琪大人是如何感恩呢?”太后慢慢敛起笑容,风眸直直的盯在玄琪涤脸上。
玄琪涤的脸色微变,久久,轻叹一口气:“往事已矣,如今太后大权在握,何苦再为当年之事耿耿于怀?”
“哟,玄琪大人说得轻巧,想来那夜夜独守空阁的不是玄琪大人.自然说得轻松……”
玄琪涤缓缓起身:“太后到底想如何?若想要玄琪某性命。尽管拿去。”
太后慢慢绽开一个如花笑靥:“慢慢来,哀家不急……”
玄琪涤忽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脚下如绵,几乎站立不稳。一双大手用力扶住了自己,紧接着,一个低沈的声音说:“梦销魂。”
玄琪涤惊住,“梦销魂”,后宫秽乱的催|情剂,为何太后要给自己喂服这种药物?当他回头看到扶住他的人时,却惊得浑身颤抖。
“玄琪爱卿……”
那柔情款款的眼神,那满含爱意的笑容,那令人沈溺的低沉声音。曾令自己痴迷其中.无法自拔……不!不对!
玄琪涤惊得一把推开扶住他的人,惊喝道:“你是什么人!大胆!”
皇上死了!已经死了!如今的皇上是他的琪儿子,他已经死了!死了!
眼前的俊俏男予温柔似水的握住玄琪涤的双手。玄琪涤如被雷击般浑身颤抖不已,刻意淡忘的一切迅速在脑海中闪过.那股犹如狂澜般的痴恋深情孤度袭上心头,再难抑制……身体开始渐渐发热,玄琪涤两眼微微泛出红丝,他有些步履不稳的踉舱栽倒,却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中“玄琪爱卿……”
玄琪涤呆呆的望着眼前那张魂牵梦系的面庞越来越近,直至一团温热包裹了双唇……
“皇上……”
神智有些痴迷起来,玄琪涤循著记忆中的本能,搂住了那人的脖颈……一直冷眼观赏的太后,此时露出一丝得意又带些残忍的笑容……
仿佛烈火焚身!玄琪涤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本能的随著对方有意的挑逗而泛出难耐的快感,既然明明知道眼前的人不可能是那个令他爱了数十载的男子,可依然自欺欺人的放纵自己去相信眼前的男子正是那个人……
“皇上……皇上……”
口中哺喃著,意乱悄迷的被放倒在青石桌上,两眼痴痴的凝视着眼前的男子,目光中闪烁着如梦般的恍惚与迷离。
“涤……朕好想你……”
男子正欲更进一步时,忽然被玄琪涤大力推开!男子一怔,随即看到玄琪涤用满眸愕然惊异的目光看向自己,立刻露出迷人的笑容:“涤,你怎么了?”
玄琪涤的身子开始剧烈颤抖起来,他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硬生生的咬出了血,眼中的迷离狂乱渐渐被涌上的愤怒席卷,而那丝无比愤恨的背后,又有著几分浓浓的哀伤……
“滚开……你不是他……不是……滚……”
玄琪涤狼狈的拢紧松敞的前襟,但依然目光如剑的直视著眼前的男子,令那人一时不敢有所动。男子向太后投去询问的目光,只见太后冷冷的笑了一下。缓缓道:“梦销魂加一个跟先帝如此神似的男子都不能让你失控吗?真是有趣,莫非你真在为先帝守节?可笑,你凭什么?”
一个眼神投去,男子点点头.随即收起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孔,眼中闪过一层暴虐的阴冷。他川力按倒玄琪涤,双手粗暴的撕扯着玄琪涤的衣裳!
玄琪涤的眸子中充斥著血红!他几乎是由吼起米:“太后!你我同爱一人!若要你服侍他人你可甘愿,你可以明正言顺为他守节,为他流泪哭泣!可是我却不行!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与我的关系!因为我永远不能像你一样名正言顺!所以我连在他牌前哭泣的权利都没有!这份苦楚你可理解。这些年来你苦苦相逼,到底还想怎样!”
太后哈哈大笑起来,看向玄琪涤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复杂的东西,但那浓浓的恨意却怎么也解不开……
“现在只想你到了地下,无颜再见先帝!”然后太后不耐的看向那名男子:“动作快些!你没看到他已经欲火焚身了吗?难道还要先温存一下?”
男子邪性的淫笑了一下:“小的只是怕污了太后的凤眼。”
太后冷冷的看向玄琪涤向她投来的复杂眼神,浅浅道:“放心,哀家自不会打扰你们。”
“太后……”
玄琪涤艰难的唤了一声,被情欲侵袭的他浑身瘫软无力,近乎绝望的看着那名与先帝神似的男子笑着贴近自己,最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太后……望你念在姐弟一场的情份上……饶过环儿一命……”
一股浓郁的红色的血水自玄琪涤口中溢出,男子吓得向后退了几步。忽然,一直很冷漠的太后像疯了一样扑过来,一把扯住玄琪涤的前襟:“你吞服了什么?哀家不会让你死得这么轻松!快吐出来!”
“饶了……环琪儿……”
“不!哀家不会放过他!你敢死掉哀家就迁怒于他!玄琪涤!你给哀家好好活着!”
玄琪涤看著眼前那个绝美的女子近乎疯乱的神情,虚弱的一笑。只是有些遗憾,无法得知她是因再无发泄对象而疯狂,还是为了昔日之情……
同日出生的龙凤胎,同样的面容,同样的心性,爱上同样的人……仿佛诅咒一般,明明同样的喜好一直在增进着姐弟的情感,却偏偏在同样喜欢上那人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是……姐……在你恨我的同时,你可知,我,更加恨你……
因为……
他其实……
“玄琪涤!”
太后玄琪菁死死扯住胞弟的衣领,大力的摇晃著,但回应她的只是一具软软的、毫无反应的躯体……
怎么可能……?刚才他还在说话……刚才他还喝下那杯酒……刚才他还狼狈的近乎失态…… 怎么可能,下一刻,就死了……?
别开玩笑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玄琪菁的目光一瞬间有些失神迷乱,好像迷途的孩子失去了方向……
只是,迷失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自己也不清楚……
李麒将玄琪抱起,放在自己双膝之上,伸出手拍拍因跑动而微微泛红的白玉脸庞。
玄琪露出调皮的神色,忽然拿起适才李麒喝酒的杯子,用鼻子闻了闻。
“好香!皇帝哥哥,我也要喝!”
“不成,你还太小,喝不得。”
“我要喝嘛。”倚在龙怀中,小脑袋轻轻的蹭着李麒的脖颈,撒娇似的叫道:“皇帝哥哥。”
李麒不由苦笑,为何每次他如此这般撒娇便如中蛊一般拒绝不得?也因此每每被玄琪环拿来当杀手,屡试不爽。
“那……只能一点点哦……”
“恩!”
小安子在旁不由无奈得笑了一下,皇上啊,你太纵他了。
粉色的小舌头轻轻沾了一下佳酿,但马上吐出舌头,叫道:“好辣!”
李麒大笑起来。
“皇帝哥哥骗我!一点都不好喝!”
“朕没说它好喝啊,是你说它香要喝的,朕可没让你喝哦。”
玄琪嘟起小嘴,眼波中流露出不甘,下意识的伸出粉舌轻舔嘴沿。然后咧咧嘴,皱起了眉,俏皮可爱之至。李麒再度笑了起来,忽然一眼瞥见陈枫愣愣地看着玄琪环,满含惊艳爱慕。忽觉心中不快,李麒脸露瞠意。玄琪环顺者李麒的目光,看到了陈枫。
“咦?你是谁?我好像从没见过你?”
说,玄琪从李麒的身上蹦下,却没发现李麒因此而更加不爽。
“啊?我……呃……臣,陈枫,为圣上新任近身侍卫……”
“那你是枫哥哥了?以后你叫我琪儿好啦!”
“环琪儿!”
一声喝斥,迎向玄琪不解的目光时,李麒又心虚的闭上了嘴,然后笑着说:“环琪儿,皇帝哥哥有东西要送你。”
说着,向小安子使了个眼色,小安子领会,立刻去取来日前名家手绘、巧匠编制的一只纸鸢。玄琪环一见到,立刻奔回李麒身边,欢呼着拿着跳了起来:“是送给我的吗?我要玩!”
拿到新玩具的孩子,很快就会忘了刚才做的事,玄琪拿着纸鸢奔到凉亭外,将陈枫抛到了脑后。
“你们几个护住琪儿,不得有闪失!”
太监领命而去,而李麒得逞般看了一眼陈枫,却见后者的目光早已追着那个小小身影跑出凉亭了。忽然觉得眼前之人讨厌之至,李麒却全然未觉这份厌恶源于自己专属物被别人窥视的危机感。
“你可知他是谁?”李麒忽然开口道。
“啊!”陈枫一愣神,忙收回心智:“臣不知……”
“你可知道他是朕未来的皇后?”
陈枫如被电击,愣在当场。小安子也一怔,随即暗笑起来。
“你又可知道朕十六岁时就要与他完婚?”
陈枫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李麒笑得诡密非常,步出凉亭,奔到玄琪环面前:“琪儿,朕有话对你说。”
玄琪环将手中纸鸢交与太监,然后来到李麒面前:“什么事啊?”
“环琪儿想不想去围场狩猎?”
“啊?可以吗??”玄琪环立刻脸泛出异光。
“当然。”李麒笑了笑,然后道:“只要你一会琪儿乖乖听话就成。”
“怎么听话?”
“一会琪儿朕带你回凉亭,不管朕说什么,你都只许点头,知不知道?”
玄琪环不太明白的看着李麒,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毕竟,狩猎的吸引力比较大嘛。李麒的眼中闪出一丝狡黠,拉着玄琪环的小手走回凉亭。
“环琪儿。”李麒将玄琪环抱在怀中,故意做得离陈枫很近,说道:“环琪儿喜不喜欢皇帝哥哥?”
“喜欢!”毫不犹豫,立刻答道。
李麒欣慰的笑了一下,悄悄看了一眼暗自神伤的陈枫,然后又道:“那朕问你,你可是心甘情愿嫁与朕?”
不光陈枫惊得瞪大了眼,连小安子也怔了一下,虽然他很快明白过来,但还是苦笑起来,哎……皇上啊皇上……你是容不得别人跟你抢啊……
玄琪环有点迷惘的看着李麒,而李麒的目光分明是在说,你知道怎么做吧?
于是,带着满脑问号,玄琪点了点头。
再看陈枫,近乎伤心欲绝。李麒大笑了起来,好生开心。
“好!既然你我两厢情愿,今晚就有环琪儿侍寝!”
陈枫浑身一颤,小安子也惊得差点站不稳。李麒高兴的抱起玄琪环,以胜利者的姿态看了一眼陈枫,发出爽朗的笑声,扬长而去。
小安子看了看陈枫,此人显然还未从惊悸之中回过神来……
忙追上皇上,看着皇上开心的跟怀里的玄琪说着什么,小安子在心底道:皇上啊皇上,你高兴归高兴,可别忘了,他才七岁……哎……侍寝……
小安子几乎要笑出声了。
第四章
镇南将军府内,一向豪气冲天高谈阔论的,此时却个个愁眉不展。因为他们的少将军陈枫自回府以后,一直闷闷不乐。
“我说,师爷!你倒是问问枫琪儿怎么了,老将军临走前可将他托付给咱们了,要真出个什么事,还有什么脸去见老将军啊!”
“对啊!对啊!”
四、五个彪形大汉将瘦小的师爷团团围住,吓得他好似待宰羔羊,瞪着小眼睛惊恐地看着众人。
“我……我问了啊……可他只是叹气,什么都没说……”结结巴巴,如实禀报。
“莫非是那皇帝小琪儿欺负咱们枫琪儿不成?”
“休得胡言啊……”师爷惊得四下张望,好像周围布满了眼线。
“可恶!咱们在边关自由畅快!哪像这里如此憋气!”
“就是!老子不发威!这里的人就想欺负到咱们头上了!”
“妈的!管他什么皇帝太后的!惹恼了老子照样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师爷目瞪口呆地看着口无遮掩的众人,以他多年在京城战战兢兢混饭吃的经历,当然不能理解这些山高皇帝远的人如此敢大妄为的言行。
“众位叔伯在吵什么?”陈枫走进屋内道。
“枫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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