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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爱by 梨花烟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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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你叫什麽名字?”她冷冷的问阿鑫,听见他诚惶诚恐的回答後,碧寒冷笑著道:“你先回去,给自己准备口棺材吧。动作快的话,应该还来得及。”回头不再看面如死灰,已软倒在地的阿鑫,她仔细的看了看灰烬,吩咐两个大汉:“抬他去治病,告诉大夫,就说我的命令,无论花多大的代价,都要把他救过来,听清楚了吗?” 

  两个大汉唯唯诺诺的领命而去,在经过碧寒的身边时,秋水般的眼波正对上灰烬疑惑的眼神,她绽开一个开怀的笑容,弯下身,在灰烬的耳边轻轻的道:“我要好好的谢谢你,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 



  半个月後 

  静静的单人病房里,黎耀武趴在方随风的病床边,方随风因昏迷和过度刺激导致的二次病发虽然依旧被抢救了过来,但是这一次他已经睡了半个月还没有醒,一直坚持著寸步不离的照顾了他半个月的黎耀武,早已是疲累不堪。 

  一声呻吟将黎耀武从浅眠中惊醒:“随风,随风……”他喜出望外的低声呼唤著。天啊,太好了,随风要醒过来了。 

  方随风的眼皮动了动,又动了动,黎耀武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生怕错过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缓缓的睁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黎耀武忽然发现这双眼睛已不复先前的呆滞无神,心里忽地跳了一下,随风是彻底的清醒了吗?除了身体的清醒,连思想也清醒过来。 

  精神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先前的兴奋逐渐被不安所替代,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随风又要面对多大的伤害,最主要的,这些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随风他还会原谅自己吗? 

  方随风静静的看著眼前熟悉的人,不知自己昏睡了多长时间,那个不可一世的人怎麽会憔悴的这麽厉害。回想起过往的种种,满腹的委屈和怨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黎耀武才抖动著嘴唇,费尽力气似的说了一句:“随风,你醒了,醒了就好。” 

“黎先生的气消了吗?对我的报复是不是也结束了?还是要我回暗殿继续接受调教?”方随风咬著唇,拼命的想忍住眼泪,可是泪却早已流了满脸。 

“随风,我错了,我错了。”黎耀武一把抱住他:“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待你,不该对你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资格求得你的原谅,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随风,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把心里的话一骨脑的说了出来,黎耀武生怕以後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方随风一把推开他:“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想让我们从头开始吗?”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我在说什麽啊?”黎耀武急著道,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热烈的目光,竟一如从前,方随风心里一涩,别开目光,良久,才终於下定了决心,幽幽道:“回不去了,武哥,我们都回不到从前了,你不再是五年前那个能给我所有宠爱的黎耀武,我也不再是当年为了爱情什麽都不管不顾的方随风。如今的我们,就像是两条平行线一样再也没有交集的可能。所以,分开吧,我已经无法再用这幅破败的身躯面对你。“ 

就如遭了一个焦雷,黎耀武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切终究是不可挽回了吗?还是爱情实在是一个过於脆弱的东西,经不起恨的一丝摧残。五年的报复,换来了今天这个结局。他想哭,却连泪也流不出来。 

脑海中募然划过一个名字:“灰烬,灰烬他怎麽样了?”方随风焦急的看向黎耀武。 

“他没事,只是肺结核的晚期大咯血而已,现在已经抢救过来了,正在接受系统治疗,估计过几天就会出院了。”强忍住心中的醋意,黎耀武尽量平静的叙述著:“我已经把黎氏所有的性奴都取消了,让他们做回正常的工作。也给风云岛的性奴检查过身体了,都没被传染上,还是很幸运的。”黎耀武不自觉的邀功。不行,想他黎耀武是何等样人,就这麽放弃吗?随风的心死了,他再医活就是了。目标已经设定,现在博取好感是要紧的。 

“真的吗?”方随风终於露出了笑容:“那我去看看他。” 

“你身子还弱,我扶你去吧。”黎耀武很有眼色的扶住心上人,没有错过他眼中的一丝感动。哈哈,有门了。前一刻的绝望立即消失无影,现在,他可是斗志满满。 



******************** 



风和日丽的天气,方随风和灰烬坐在医院公园的木登上促膝长谈,募然看见一道俏丽的身影飘过,灰烬连忙喊住:“碧寒姑娘,请留步。” 

碧寒转回身来,看见是他们,不由笑道:“怎麽到这里来了,我刚想去看你们呢,幸亏看到了,否则可是要扑个空呢。” 

灰烬看著她,即使对方贵为风云集团的核心人物,他依然没有丝毫惧色和自卑:“碧寒姑娘,我想问你,那天,你在我身边说要感谢我帮了你一个忙,我很想知道我还有什麽地方值得被姑娘利用的。”这是在他心中盘旋了几天的疑问,不问出来实在不舒服。 

丝毫不以他犀利的问话为杵,碧寒殷殷笑著,思索了一下才开口道:“从哪儿说起呢?恩,你们知道吗?其实,从随风少爷和阿鑫吵起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不过我并没有去阻止。”她制止住两人疑问的动作:“听我慢慢说。” 

“我必须承认我确实是利用了你们,因为我也是生意人嘛。你们应该知道,先生黑道上的事,我们四个人管的很少,几乎全是由他的得力助手亚克在操办,亚克这个人,心狠手辣,冷漠无情我也不去说他了,谁又不是这样的呢。但是我最看不惯性奴这个存在。以前,因为这一项确实为黎氏带来了很多方便和利润,我没有理由去阻止。但现在,性奴已经成了达官贵人玩乐之余的消遣,黎氏也不必靠他们来取得利益了。我就提议废除这个制度,但亚克并不同意。本就是无可无不可的事情,先生也就听他的了。後来因为随风,我成功的劝说先生关了暗殿,但这只是一部分,一直没有机会废除这个性奴制度的我终於在那一天看到了机会。” 

停顿了一下,见两个人儿都听的入神,她微微的笑著,继续道:“我看到随风少爷和阿鑫为了灰烬而对立起来,一直看著随风少爷因此而被打昏了过去,我知道,我成功了,先生绝对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迁怒於整个性奴制度,就算他没想到这一点,我只要提醒他一下,也就成了。我猜的没错。一切都照我的计划进行著,最终,这件大事就这样尘埃落定了。”她展开一个自得的笑容:“至今想起亚克的脸色,我还忍不住得意呢。” 

灰烬呼出一口长气:“我当是什麽呢?这样的利用,我宁愿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饴了。” 

方随风低著头:“真的是因为我吗?既然我这麽重要,那为什麽当初把我看的那麽低贱。还送我到那种地方。”忍不住心中委屈,险些又流下泪来。碧寒和灰烬连忙劝了一阵方罢。 

32 

为了庆贺方随风出院;黎耀武特意举行了一场小型的家宴,请的都是素日来往亲密的几个人。 

无法掩饰心中的伤感。又何必呢,吃过这顿饭後,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从此後,即使不会对面不相识,也势必是形同路人了。 

自己还爱他吗?也曾反复的问过自己,但每一次都绝望的发现,这个答案早已深入到了骨髓里,或许正是因为爱的如此深刻,才不能容忍如此肮脏的自己再回到黎耀武的怀抱里吧。更何况,自己是注定无法与他白头到老的。 

“随风,你准备好了吗?大家都在等著你呢。”灰烬在门外大声的喊:“你在不出来我就找人撞门了。” 

赶紧收拾起伤感的情怀。方随风重拾当年的不凡演技,满脸春风的打开门:“你急什麽?我不过是稍微整了整装,你就在门外大呼小叫的,让人家听见多不好啊。” 

说说笑笑的走到楼下,果然众人都到齐了,灰烬忽然发现多了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面孔,多年的阅人经验告诉他,这个人绝对不简单。单是那一身王者般的气势就是普通人无法拥有的。 

碧寒拉起灰烬,来到这个虽然耀眼,但是却冷漠非常的男人面前,别有深意的笑道:“容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黎氏家族黑道中的掌舵者,令世人闻名色变的‘双刃会’的老大,亚克先生。” 

是他,灰烬的手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很想就这样一拳轰上这张可恶的脸。却听碧寒又道:“而这位,就是随风少爷的朋友,也是把随风少爷从自闭中解救出来的功臣,灰烬,想必亚克你对这个名字也并不陌生吧。” 

冷冽的眼也眯了起来:原来那个令自己颜面扫地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碍眼的美丽少年。真是不甘心啊。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接,就像是两段电线相碰撞,劈劈啪啪的爆出热烈的火花。 

寒招来秋意,两人饶有兴趣的看著这一幕,直到黎鸿文让他们入座,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虽是小型的家宴,但因为黎氏重要的人物都到齐了。所以规模也颇为宏大,山珍海味如流水般的端上桌子,方随风却是意兴阑珊,只是懒懒的夹了两筷子。 

黎耀武悄悄的离席,良久,方亲自端了一盘麻辣蹄筋,一盘红烧肉走了回来,众人见此情景,不由都停下了筷子。 

将两盘菜放到桌子上,黎耀武郑重的对方随风道:“你应该还记得这两道菜吧,随风,虽然普通,但是这是我亲自做的,我至今没有忘记,你是最爱吃我做的这两道菜的。” 

方随风抬起眼,不解的看向黎耀武:不错,这两道菜的确是自己最爱吃的,但那又能怎样呢?他到底想说什麽? 

“你尝一尝,看看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黎耀武热切的说,完全不顾席上 十几双快要凸出来的眼珠子。 

他到底要干什麽?以他今日的地位,完全不用做这种可以说是丢脸的事啊。方随风迟疑的夹起一块肉放在嘴里,熟悉的味道立刻充满了整个口腔,泪一下子就忍不住流了下来,他连忙低头掩饰过去。 

“怎麽样?和从前一样吗?”黎耀武期盼的问。 

方随风勉强的点点头:“是啊,和从前一样的好吃。一点都没变,亏你还没忘了做法。” 

得到预想中的答案,黎耀武面色一整:“是啊,随风,一点都没变,其实我并没有刻意的记著它,只是因为太熟悉,太深刻了,所以即使过了这麽多年,它还是这麽鲜明的印在我的脑海里。” 

“你到底想说什麽?”方随风有些慌乱的道,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黎耀武接下来会做什麽,而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抵挡住。 

“我想说的是。”黎耀武深情的注视著他,那热烈的目光竟像是要把方随风逼的无路可退:“虽然这五年来,很多事都改变了,你和我都不再是当初的黎耀武和方随风,但是有些东西,却是从未曾改变且也改变不了的,那就是我对你的爱一如既往,不管我用了多麽卑鄙的手段报复你也好,打击你也好,摧残你也好,但是我的心,却始终是被你方随风占据著,这一点从来没有改变过,无论是过去,现在,抑或是将来,随风,我知道我对你做过的事实在是太过分了,但是我大胆的要求你问问你自己的心,问问你对我是否还有爱意,如果答案是有的话,你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 

“我,我……我……”方随风心慌的别开目光,但发现即使这样,他还是无法违心的说出自己不爱他。 

“随风,爱就爱,不爱就不爱,这其中没有什麽值得犹豫的吧。”灰烬爽快的说:“更何况,如果人这一生不能顺著自己的心意生活的话,那又有什麽意思。你要是怨他,恨他,尽可以在往後的日子里找回来嘛。” 

感激的看了灰烬一眼,这个朋友总是在他最踟躇的时候给他来上几句醍醐灌顶的话,让他豁然开朗。 

眼看大局已定,一直默不做声的亚克忽然道:“说的倒好听,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顺著自己的心意生活的,那样的话,世界早就大同了。” 

狠狠的瞪著他,灰烬毫不示弱的反驳道:“自在不自在,全在乎一心,外界的环境虽然不可改变,但心情还是自己说了算的。你尽可以主宰我的一切,但你主宰不了我的思想,我的心。” 

“哼哼,这不过是一个美好的理想而已,太过美好的东西往往都是虚幻不实的,有谁能在快饿死的时候还想著该怎麽快乐啊。” 

…… 

众人怔怔的看著他们唇枪舌剑,一方面佩服灰烬的勇气,敢和亚克叫板;一方面又诧异於一向喜怒不形於色,寡言少语的亚克今天竟然一改常态的和灰烬认真的争执起来。 

只有碧寒等人知道这其中的缘故,不由偷笑个不停。 

方随风早在不知不觉中倒在黎耀武的怀里,目光随著发言人的变换而左右摇摆,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本来这场宴会的主角是我们,可是现在,大家的精神好象都集中到他们身上去了。” 

“恩,的确是这样,看来我应该考虑考虑把他们赶回亚克的窝,让他们在那里继续战火,省的他们抢了我们的风头。”黎耀武半开玩笑的道,心里也有了打算。 

八年後 

一庭秋雨,薄薄的洒落。黎宅的小花园内,黎耀武推著坐在轮椅上的方随风,轻声劝道:“我们回去吧,天气凉了,对你的身体也不好。” 



方随风回眸一笑:“不碍事的,一场秋雨一场寒,谁知今年冬天,我能不能熬过去呢?不如趁现在,能多看一眼便多看一眼。” 



“胡说。”黎耀武连忙阻止他说下去:“我觉得你这两年身体竟比从前好了很多。想一想那病也可能自己好了呢。你没看这麽多年,它都没再犯过一回吗?” 



方随风坦然一笑:“虽然没有再犯,但再犯一回,一定就是致命的了。武哥,你又何必这麽紧张,人谁无死呢,上天能够让我和你度过这八年幸福的时光,已经是对你我最大的眷顾了,要是让我早死五六年,我们又能有什麽办法呢。” 



“不会的。”黎耀武断然道:“我不信上天待你如此薄情,再说这几年医学已经发展了很多,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找出克制这种病的方法。” 



方随风轻叹一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麽多年了,终究是没找出这个办法,我的身体如今也差了很多,武哥你又何苦强求呢,近来我时不时就感觉心里憋闷,气短的很,怕是大限将至,今天跟你说这些,也是想让你心里有个准备,到时千万别伤心难过,这八年的回忆,已足够陪伴你过下半辈子,如果有谁还能让你动心的话,九泉之下,我也就可以瞑目了。” 



黎耀武急了起来:“怎麽越说越离谱,你要是有了事,我还能独活吗?”“我就怕你心存这个念头,你这样,是存心让我死了也不得安心。” 



方随风板起脸孔,心里却为怎麽打消黎耀武这个念头而发愁:“你知道,我从小就父母双亡,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相依为命,等我长大後,他们也都撒手而去,现在,我最亲近的人只有你了,我怎麽能忍心看到你如此的不爱惜自己呢?” 



“好了好了,不说了,天色晚了,我们回去吧。”拒绝再谈这个话题,黎耀武真希望自己能像鸵鸟一样,永远不要面对这场灾难 



**************************** 



月色如水,黎耀武静静注视著床上熟睡的容颜,这些日子他没有一天能睡安稳,生怕就在睡梦中,方随风的生命就会不知不觉的停止。只有此刻,他才感觉到无能为力是一种多麽深刻的悲哀。 



急促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在这深夜里格外让人心惊,连方随风也被惊醒过来。他从来没听过黎耀武用这麽激动的语气讲电话。身为黎氏家族的掌舵人,他应该拥有泰山崩於前而不变色的沈稳,就算是黎氏的股价大跌。也不该令他如此失态。放下电话,黎耀武双目直视著方随风,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著,良久,才抖著嘴唇说出一句:“随风,我们等到了,等到这个奇迹了。”话未完,眼泪早滚了下来,这才知道绝处逢生究竟是什麽滋味。 



方随风也呆住了,一时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直到黎耀武紧紧的抱住他,才清醒过来。平复了一下心情,黎耀武尽量冷静的道:“刚才梁叔叔来电话,说已经有人研究出治疗这种病的方法,明天他就会亲自来为你进行系统的治疗;梁叔叔要我们明天早上就去办理住院手续。” 



方随风不由好奇起来:“武哥;是谁研究出这个办法了呢?我们要好好谢谢人家。” 



黎耀武一怔,不好意思的笑道:“我那时候狂喜难禁,哪里还能记得问对方的名字啊,反正明天住院後我们就知道了,再感谢也不迟啊。” 



这一夜,两人都辗转难眠。第二天一大早,黎耀武便将方随风送进医院治疗。 



******************* 



黎耀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这个只有二十岁的男孩,竟然就是方随风全部的希望。 



“黎先生你好,多年不见,您风采依旧啊。”男孩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愈发显的可爱。 



黎耀武迷惑了:“请问您是……”听口气像是旧识,但他却没有任何的印象。 



“八年前,有一个男孩子请求您对慈心孤儿院伸出援手,黎先生还记得吗?”男孩继续笑看著黎耀武:“那个男孩就是我。” 



“苏诺,天啊,你就是八年前那个鬼灵精。”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天才男孩的身影,黎耀武忍不住低声叫了出来。 



“怎麽,我真的有那麽聪明,让黎先生记忆如此深刻吗?”苏诺善意的笑了,隐含了一丝骄傲。 



大致叙过离别之情後,苏诺正色道:“黎先生还记得当年我曾说过一定会报答您吗?不知道我这个报答您是否满意?” 



“我不敢说什麽报答不报答,只能说,对你,我感激不尽。”黎耀武真诚的道。又忍不住问:“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学医的吗?” 



苏诺摇摇头:“学医是我最大的心愿,所以您当初要我留在黎氏时,我说我志不在此。当我看到随风哥哥後,我就决定,我一定要想尽办法救他,感谢上天能让随风哥哥等到这一天。” 



做完系统的检验与病情交代後苏诺离开病房,却不期然与急急从法国赶回来的黎鸿文撞了个满怀。一瞬间,两人都惊叫起来:“你是文哥哥。”“你是小诺。” 



“怎麽了,你们认识吗?”黎耀武一头雾水的问。“我的学业,,是文哥哥资助我完成的。不过当时我们不认识,只是互相寄了两张照片。”苏诺简单的一语带过,拉起黎鸿文的手,热络的道:“文哥哥,先到我的办公室来吧。” 



看著两人相依而去的背影,黎耀武心中忽然升起不妙的预感:“他们两个该不会是……虽说鸿文有了苏诺这个帮手对他很有利,但是……老天啊,他不要让黎家的香火在鸿文这一代终止啊。 



数个月後。方随风治愈出院;已由冤家对头变成恩爱夫妻的亚克和灰烬也远从米兰赶回来庆祝;黎耀武兴奋之余;大宴宾客三天。三天後;黎鸿文将他单独的约出来,开门见山道:“叔叔,我想和您谈点事情。” 



“如果是说你和苏诺之间的事,那还是免开尊口好了。”黎耀武毫不留情的堵了回去,心中已经决定,为了黎家的香火,他说什麽也不能妥协。 



“叔叔,您有立场阻止我吗?不要忘了,您最深爱的妻子,也是一个男人。”黎鸿文丝毫不让。 



“那不一样,我和随风在一起,有你继承黎氏,你要是和苏诺在一起,要谁做继承人?难道要黎氏百年的基业,在你的手里断送吗?”黎耀武咄咄逼人。 



“也就是说,只要我能解决继承人的问题,您就不会阻止我们在一起是吗?”黎鸿文认真的问。 



“不错,只要你能生下继承人,我就不再反对。”黎耀武也慎重的作出承诺。 



隔壁房间的苏诺忽然轻轻的笑了,取下耳机,他自信的轻声道:“对於我来说,这点事还不容易吗?”一段新的恋情,於焉展开。 



我静静的站在风云集团的大楼前,仔细的打量著这座将会完全为我所有的宏伟建筑。我叫黎青,这个名字是现任风云总裁的叔公给我起的,据说寓意为“青出於蓝而胜於蓝。”我个人认为,这个蓝绝不会是指我那只能称之为‘聪明’的父亲,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说我名义上的母亲,一个只能用‘天才中的天才’形容的男人──苏诺。不要误会,我并不是私生子。我的父亲对苏诺一往情深,哪里会有心思去拈花惹草。我是试管婴儿,我的父亲,只是为我的诞生贡献了一颗精子而已。你是否已经开始同情我了,为我这尴尬的命运。其实你大可不必,只要你了解我对权势和金钱的渴望。 



父亲和苏诺,对我可以说是呵护倍至。我也很喜欢他们。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是个没有心的人,喜欢,已经是我能奉献出的最大一份感情。但这份喜欢,远远比不上我对他们的感谢。我八岁的时候,曾认真的算过一笔帐,如果我不是出生在黎家,就算我再聪明,想要站上世界的颠峰,最起码也要十年的时间,现在,这段漫长的等待已经因为我的身份而不存在了。其实父亲和苏诺好象更希望我能有一个像普通孩子一样可以玩乐的童年;他们努力的替我顶著叔公的压力,直到有一天,我告诉他们,我不需要他们的这份好意,我对叔公让我学习的一切东西都有著莫大的兴趣後,他们才真正发现,我到底需要什麽。 



我今年十五岁,已经可以看企划案,可以对公司的运作做出决定。所以在经过一番讨论後,急著和爱人周游世界的叔公毅然决定让我做上总经理的位子,他的私心昭然若揭,还不是盼著我赶快继承黎氏,他才能和爱人毫无牵挂的快活逍遥去。各取所需,他给我权力,我给他自由。这样的交换我很喜欢。 



你千万不要问我现在就读於哪所学校,这可以说是找死的话题,因为某个笨的不象话的笨蛋,我现在还只能在国中读书。一个早可以拿到学位的人,还被迫在课堂里听那些白痴的数理化,真是呕死我了。 



“少爷。”说曹操曹操到。我忍不住向天空丢了个白眼。不要以为我不稳重,事实上,苏诺曾经说过,我只有在遇到这个笨蛋的时候,才会露出可以称之为表情的东西。对这样的说法,我当然不能认同,但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笨蛋确实可以轻易触发我的情绪。“你怎麽才来?”我不悦的问。立刻就见他涨红了一张小脸:“那个……少爷,我不是故意的,因为……因为路上塞车啊。”我真的不想再说什麽了,浪费时间是我最不能容忍的,做了几次深呼吸,把心中的火气压了下去,我尽量平和的道:“进去吧。很多人在等我们。”就见这个笨蛋立即惨白了脸:“少爷,我也要进去吗?可是我什麽都不会啊。”“我不需要你做什麽,只要你能按我的要求给我打材料,我已经很感激了。”我面无表情的说,早知道不该对他抱什麽希望。“可是我也不会打字啊。”他瑟瑟缩缩的说道,看到我凌厉的眼神,他委屈的辩解:“我才念国中,好象还不需要学电脑啊。” 



我仔细的看著他,很平凡的一张脸,单薄的身子,懦弱的性格,还有笨到极点的脑子,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最不喜欢的,真不明白我为什麽能让他跟在我身边,还是形影不离的那种,甚至为了他放弃跳级的机会。 



我不清楚对他究竟是一种什麽感情,或许只是一种习惯罢了。我决不承认我喜欢他,开玩笑,如此优秀的我,怎麽可能喜欢上这种笨蛋 。更何况,他还是个男人。 



简单介绍一下吧,他叫方非,是我们家佣人的儿子。遗传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东西,他完全继承了他父母的平庸,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按照他的意思,是很想无忧无虑的玩到正常学龄再上学的,只是因为苏诺想给我找个伴儿,在他父母的再四逼迫下,他才不甘不愿的背起书包。像他这种笨的要命的家夥,入学後的成绩当然可以想象,糟的一塌糊涂。只是因为习惯了他的陪伴,所以我才会一忍再忍,甚至拨出宝贵的时间帮他复习,但朽木不可雕这句话真的是一句至理名言,最後,我不得不放弃让他也跟著我跳级的想法。想到这里,气就不打一处来,拉住他的小手,不顾他在後面可怜巴巴的反对,求情,我誓要他从现在开始学习怎麽帮我工作。 



走进风云的正楼里,来到属於我的办公室,先将方非安排在旁边的座位上,我冷静的打量著屋子里恭敬站著的几位主管经理。听著他们有条不紊的报告,我得意的笑了,我知道,从这一刻起,属於我的时代,已经开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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