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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谷幽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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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可知目前处境?”

“处境,什么意思?”

“江湖之中己盛传‘黑箱’落入‘限世魔姬’之手,而相公与‘恨世魔姬’关系密切,‘恨世魔姬’飘忽无定,所以大家的目标转移到相公身上……”

周靖不由啼笑皆非,愤然道:“这纯是无稽之谈!”

“可是传言如此,万一相公有所失闪,婢子俩无法向夫人复命。”

周靖心念疾转,这两个少女来意十分可疑,八成仍然是为了“黑箱”,故意花言巧语笼络住自己,自己血仇在身,岂能轻投虎口,目前最上之策是摆脱这两个少女,持义兄甘江的“血心’,赴“血谷”求武功,然后再出江湖,探访仇踪,并完成义兄临死的重托,为他诛杀奸夫淫妇……

那少女接着又道:“周相公,我叫若梅,她叫若兰,请相公直呼名字!”

周靖点了点头,道:“好,你俩出去吧,我要睡了!”

两少女同时一皱眉。

若兰道:“相公,你请安睡吧,婢子就在门边椅子上坐守,若梅姐到临室稍息也好!”

周靖别具用心,当即一摇头道:“不行,有人在旁我睡不着!”

若梅突地向若兰膘了一眼道:“既是周相公执意如此,我们就从命吧!”

说着,双双站起身来,道了晚安,出房而去,“砰”的一声,反扣了房门。

周靖和衣倒在床上,筹思如何摆脱这两个神秘的女子。

远处,传来了三更三点的鼓梆之声,周靖双眼瞪视着帐顶,计无所出,他要有所行动而不惊动两个神秘少女,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一个睡在临室,而另一个据猜想可能守伺在房门之外。

这房间只有前窗而无后窗,前窗与房门毗连,房门己被反扣。

破窗而出,不可能,向后破壁而出,更是不可能,因为破壁难免发生响动,以两女的功力而论,任何轻微的响动,都逃不过她们的耳鼓。

如果错过这时辰,明天可能就到她们口称的夫人之处,更别想脱身了。

想来想去,半筹莫展,索性闭上了眼……

他联想到“恨世魔姬”向他所讲的“玉面无敌甘祖年”夫妇的故事和其他种种,“玉面无敌甘祖年”既己练成“金刚不坏神功”,竟然还遭人毒手,这简直不可思议?

而甘夫人何以又在自决之前,把“黑箱”投入江流?

父亲怎会得到这“黑箱”?

如果说“黑箱”之中真如江湖传言,藏有绝世武功秘窟,那父亲在得到之后,为什么不觅地潜修?

“黑箱”究竟落入谁手?

“圣剑飞虹”易斌为什么会被掳劫,是否“黑箱”之故?

由此,他又想到被自己在一时冲动之下,解除婚约的未婚妻易秀云,心里不由一阵绞痛,愧悔交加。

他也想到……

甘江!

血心!

血谷!

朦胧之中,只见灯光映照之下,自己的床前,站了一个人影。

他这一惊,委实非同小可,一翻身坐了起来,掀开帐子,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床前站的是一个灰衣蒙面人,房门己敞开了一条缝,显然这怪客是由门而入。

奇怪的是那两个女子竟然毫无动静。

莫非她俩真的睡着了?

当下颤声道:“阁下何方高人?”

“老夫无名无姓!”

周靖问话之时,把噪音提得很大,即使是个普通人睡在临室,也准被惊醒,但依然反应毫无,这使得他寒气股股而冒。

灰衣蒙面人似己窥透他的心意,冷冷地道:“你不必故意声张,两只小狐狸在日出之前,不会醒来。”

周靖不由头皮发炸,惊魂普普,以两个少女的骇人身世,竟然无声无息地被这怪客制住,那这怪客的功力,岂能想象。

当下硬着头皮,跳下床来,栗声道:“阁下意在何为?”

怪客仍以冷得令人窒息的声音道:“有几句话问你!”

“什么话?”

“你且跟老夫到外面再说!”

周靖暗忖,这岂非是离了虎口,又入狮口,这神秘怪客目的何在呢?

“走吧?”

“在此一说也是一样!”

“你真的要跟两只小狐狸走?”

这话问得周靖大感错愕,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分明怪客已了解心意,一语中的,他筹思了半夜,无计摆脱两女,现在是奇迹似的机会,但后果又如何呢?

“娃儿,不必左思右想,老夫对你并无恶意,否则杀你不费吹灰之力,你自问功力比之两个小狐狸如何?”

周靖一想也是,如果是祸,自己飞也飞不了,当下一点头道:“好吧!”

两人弹身越房离开旅店,一路落荒而行,顾盼间,来到一座破庙之前。

周靖既知反抗是徒劳,心中反而泰然下来,随着怪客入庙。

这庙破败荒芜,蛛网尘封,显然是间久绝香火的废庙。

深宵!

破庙!

怪客!

此情此景,的确令人不寒而栗。

周靖忍不住再次问道:“阁下请示草名?”

蒙面人略一沉思之后,道:“娃儿,你我在旅馆碰面,你就称老夫为‘逆旅怪客’吧!”

说完朗吟道:“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吟至此,戛然而止,悠然一叹之后,又道:“你叫周靖?”

“不错!”

“你确是‘霸王鞭’周公铎的儿子?”

周靖不由怦然心震,这是他第二次听到有人追究他的身世,暗忖,难道自己真的不是周公铎之子?但,自己自有记忆以来,就与父亲相依为命,这是多么不可能的事,当下惑然道:

“阁下因何有此一问?”

“逆旅怪客”冷漠地道:“老夫偶有所感,随便问问而已,到底是不是?”

“阁下因何有感?”

“因你的容貌酷似老夫一个故友!”

“哦!原来如此,天下容貌相似之人甚多……”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他想起昨天“神风掌”王魁和“仁心圣丐”朱非说过的话:“……周公铎年青时在一次拼战中伤及下体,失去生殖能力,是以终生不娶,何来儿子……”

“逆旅怪客”,似未注意及周靖的神色,一顿之后,道:“周公铎死于何人之手?”

“这是一个谜,在下正竭力查访!”

“你对黑箱之秘所知多少?”

“这个……事先可以说完全不知,先父遇害之后才从留字中得悉!”

“传言黑箱落入恨世魔姬之手……”

“这并非事实,乃是黑风怪故布流言。”

“你为恨世魔姬辩护?”

“没有这个必要,在下与她素昧平生,而且‘黑箱’与先父之死,有因果关系,在下誓死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仇家!”

“逆旅怪客”点了点头道:“嗯,老夫相信你的活!”

“阁下要问的就是这些?”

“就是如此!”

“在下也有个问题请教!”

“你说说看?”

“黑箱之中确实藏有绝世秘茬?”

“这老夫可以告诉你,是事实!”

“阁下何以能确定?”

“这个,你不必多问,老夫不能回答你!”

周靖怔了一怔,又道:“阁下可知与在下同行那两个女子的来历?”

“看她们出手,是属于地灵宫门下!”

“地灵宫?”

“不错!她们找上你可能与黑箱有关!”

“地灵宫在于何处?”

“据说是在地下,江湖中没有人确切知道。”

“在下可以告辞了吧?”

“慢着!”

“阁下还有活要说?”

“你父霸王鞭周公铎得到黑箱,而并未习练黑箱之中的武功,足证其诚实不苟,老夫当助你访仇……”

“阁下盛意心领,这仇在下誓要亲手了结!”

“嗯,有志气,你目前危机重重,因了‘黑箱’之故,武林中不肖之徒,在倾力搜索你和恨世魔姬的行踪,你必须多加小心!

周靖不由感激地望了逆旅怪客一眼,道:“多承指教!”

“你可以走了!”

“再见!”

周靖奔出庙外,不久,天色放明,他窃喜脱了两个地灵宫女子的掌握,但对逆旅怪客却有点莫测高深之感。

想起江猢中的诡谲多诈,不由恨得直咬牙。

弄了一程,突地想想自己应该问问逆旅怪客,血谷究竟在什么地方,现在回头可能已经迟了,逆旅怪客当不会久停在那破庙之中。

失海之余,顺着官道无目的奔去。

正行之间,两个少女横阻道中,待到发觉,己回避不及,暗忖,糟糕,这真是冤家路窄了,只好硬着头皮,双眼望地疾弄如故。

“站住!”

一声娇喝使周靖不由自主地刹住身形。

“小姐,是个小土包子!”

“格格格格……”

周靖抬头一看,不是地灵宫的那两个女子,不禁暗叫一声惭愧,眼前,是一个丫头装束的青衣少女,她身后一个粉红劲装的女子,面侧向一旁。

那一声小土包子,使周靖心里满不是意思。

青衣小婢惊异地望着周靖,目不稍瞬,可能地发觉这土包子竟是个罕见的美男子。

周靖冷哼了一声,举步便走……

“喂,你别走!”

青衣小婢一横身阻在路中。

周靖俊面一沉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我叫春桃……”

“在下没有请教你的大名。”

那叫春桃的小婢,被抢白得粉面飞霞,不禁恼羞成怒,娇斥道:“土包子,你找死不成?”

“你骂谁土包子?”

“骂你,怎么样?”

“你敢再骂一句我非教训你不可!”

“土包子!”

“拍!”挟以一声惊叫,青衣小婢手抚粉腮,蹬蹬蹬退了数步。

周靖在盛怒之下,打了对方一记耳光,出手之后,又觉不该,何必跟一个丫头争长竟短,他反而怔住了。

倏地……

眼前一亮,那粉戏劲装的少女己回过面来,四自交现双方俱是一怔。

那女子生得芙蓉如面玉为骨,的确可当得上人间绝色四个字。

“呛”的一响,寒芒耀眼,青衣小婢春桃,已掣剑在手,小脸蛋绷得紧紧的。

“春桃,退下!”

声如珠落玉盘,清脆悦耳,周靖为之心里一荡。

春桃恨恨地哼了一声道:“小姐,我非……”

“要你退下!”

春桃狠狠地瞪了周靖一眼,退在一旁。

劲装少女盈盈上前两步,福了一福道:“小婢适才口出不逊,望相公勿与她一般见识!”

周靖本己自海莽撞,被对方这一讲,更加不好意思,赧然道:“在下一时失手,姑娘海涵……”

春桃小嘴一撇道:“哼,失手,若非我猝不及防,凭你……”

“住口!”

少女一喝,春桃背过身去,还剑入鞘,一语不发,腮间指印清晰可见。

“相公草姓大名?”

“在下周靖!”

少女粉腮微微一变,掠过一抹难以觉察的异色,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周相公,小女子杨慧珠……”

“杨姑娘莫非有所见教?”

杨姑娘面色一惨,秀目泪光晶莹,皮声道:“小女子动遭孤凄,与舍妹相依为命,不意祸起萧墙,舍妹被先奸后杀……”

周靖大喝一声道:“有这等事!”

喝声中,晃身欺到杨慧珠身前三尺之地,又道:“姑娘打算……”

杨慧珠咽声道:“我主婢两人,侥幸脱身但目前仍在被追截之中,自忖终遭对方毒手,是以拦阻官道,希望能碰上一个侠义之士,为我带一个信……”

周靖侠义之心大动,愤愤然道:“奸杀令妹的凶手是谁?”

“就是前面不远……”

杨慧珠伸手朝左面的山坳内一指,就在这伸手之间,周靖猛觉一缕劲风,指体而至,“不好!”两字尚未出口,人便砰然栽倒。

待到醒来,发觉自己竟然一丝不挂,精光赤条地躺在一张绣榻之上,不由震骇欲死,猛一腾身,只感全身酸软无力,又颓然地倒回床上。

蓦在此刻……

一条纤纤人影,走向床来,她,正是那青衣小婢春桃!

周靖登时血脉贲张,火高千丈,厉声道:“不要脸的贱货,竟然敢用这种下流手段……”

“嘘!噤声!”

春桃以指比口,一脸惶急之色。

周靖急以锦被,遮住赤裸的具体,再度厉声道:“贱婢,你准备做什么?”

春桃顿足道:“相公,求你别声张,我来救你!”

周靖一愕道:“救我?”

“是呀,若被发觉,你我都将遭死!”

“这是什么回事?”

“现在无暇相告,相公先穿上衣服!”

说着,把周靖的衣物,扔到床上,然后背过身去,娇躯在不停地颤抖,显然她内心激动无比。

周靖将信将疑地穿上衣服,以手扶床,坐直了身子。

春桃立即递过一粒朱红小丸,道:“这是解药,快服下!”

“解药,我中了毒?”

“快呀,时间不待了!”

周靖怔了一怔,终于把那粒朱红小儿纳入口中,片刻之间,一股阳和之气,自丹田升起,酸软之感骤失,功力恢复,一挺身下了床,愣愣地望着春桃,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春桃把霸王鞭递了过去,道:“跟我来!”

周靖满头露水,摸不清是什么回事,茫然地跟着春桃走,出了房门,是一条长长甬道:

“一列五开间的房间相对。每一间房门都关得紧紧的。”

走了不及数丈,突地一阵淋淋怪声入耳。

周靖拗不过好奇心的鼓荡,循声止步,靠近窗门,从窗眼中向内一看,几乎失口惊呼,只见房内壁间,一列铜环,十几个赤身露体的少壮男子,被反缚在铜环之上。

一个个面红筋胀,鼻息咻咻,口发怪声,不停地扭动挣孔,目中闪射一种兽性的欲焰,那情景令人为之头皮发炸。

春桃急得吹鼻子瞪眼,又不敢声张,连连用手拉他的衣服。

周靖憋着一肚子闷气,离开窗眼,越过两道房门,只听最右一间房内,异声大作,他忍不住又凑了过去,春桃阻之不住。

眼睛凑上窗眼,一看,吓!一幕不堪人目的丑剧,顿呈眼前。

房内,一张象牙大床,床上一个白发皤皤的老太婆,赤身仰卧,一个健壮男子,伏在她的身上,那老太婆虽然发如白霜,但身体丰硕如中年妇人……

淫猥之声,阵阵透出。

周靖一颗心几乎跳出口来,全身鸡皮疙瘩遍起。

这真是人间怪剧,想起自己也是被掳者之一,不由连打了两个寒襟。

春桃连连拉扯他的衣服,示意急速离开……

就在此刻……

只见伏在那老妖怪身上的男子,竟然不动了,“砰!”的一响,滚下床来,竟然己经死了,

周靖顿感一阵毛骨悚然,

脚步声中,房中出现两个美若天仙的少女,其中之一,正是以指穴法点倒周靖的杨慧珠,另一少女,疾步转入另一间房,杨慧珠则一手抄起那具男尸,拉门后窗,向外一抛,周靖钢牙咬得格格作响,杀机阵阵冲胸而起……

转入隔室的女子,带进了一个少壮男子,一松绑,那男子似饿狼般地扑上牙床。

显然这些男子,事先被服了淫药,本性己失。

春凤一度,便变成了死尸,确实是惨绝人寰……

周靖再也无法忍耐,退后二步,手起一身,便朝房门劈去!

“你想找死!”

春桃花容失色,压低噪音,一喝,双手死命地抱住周靖,住回一拖。

房内传出一声轻喝:“谁?”

春桃粉腮骤呈煞白,一手掩住周靖的口,一手紧扣住他的右腕,回答道:“是我,小姐,春桃!”

“你作死,还不快滚!”

“是,小姐!”

拉着周靖,转入另一道长廊,迅快地隐入一间小屋之中。

春桃关好房门,转动房内一张雕花大床拦沿上的一个凤头,格格轻响过外,壁间开了一道小门。

“进去,快!”

周靖咋了咋舌,跨人小门,小门随即闭合,前面,一道石级,外直向下,走完石级,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条狭窄的地道。

他像木偶似的随着春桃摆布。

地道曲折而深远,似乎无穷无尽,足足弄行了半个时辰,才到尽头,出得地道,眼前是一个古木幽幽的山谷,那出口正开在山壁脚间,两人在一棵树下坐了。

春桃用手一拭额际的汗珠,苦笑一声道:“相公,能脱魔窟,真是侥幸!”

周靖咬牙切齿地道:“有一天我必要毁去这罪恶之窗!”

“但愿如此!”

“哦,春桃,你为什么要救我?”

“血心!”

“血心?”

“不错,我看到你挂在颈间的‘血心’,才不顾一切的设法救你!”

“为什么?”

“听家父说过‘血心’主人曾有恩于我家……”

“血心主人是谁?”

春桃大感意外地道:“你不知道?”

“不知道!”

“那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这……这是我一个义兄所赠,要找凭此去办一件事!”

春桃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道:“相公,我能顺利救你出来,实在是奇迹,若非正好碰上那老妖怪行动,要脱离魔篇可比登天还难!”

周靖剑眉一瞥道:“老妖怪,你说的是房中那白发妇人?”

“不错!”

“她在行什么动?”

春桃登时三面通红羞答答地垂一卜头去,半晌才道:“返老还童功!”

“返老还童功?”

“是的!”

“世上会有这种怪功?”

“天下之大,何奇不有,她派出手下,四出搜掠练过武的少壮男子,供她练功……”说至此话锋一顿,粉腮更红了,接着又道:“采足五百男子的真元,就可返老还童,而且功力之深厚,普天之下恐难找敌手!”

周靖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我也是供她练功者之一?”

“当然!”

“哼,总有一天,我要斩尽这些妖魔。”

“被害者已达四百以上,不出一年,邪功必成,要想毁这魔窟,恐怕很难很难!”

“一年之内我必回来!”

“相公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什么地方?”

“桃花宫,那怪物便是桃花宫主人桃花姥姥!”

“桃花宫?”

“是的,震蹑武林的一谷二院三宫之一!”

“何谓一谷二院三宫?”

春桃诧异地扫了周靖一眼,似乎奇怪他何以如此孤陋寡闻,当即道:“血谷,残人院,天邪院,冥宫,地灵宫和桃花宫。”

周靖不由心中大震,自己在短短几天当中,竟然和一谷二院三宫之中的一谷二宫发生了纠葛,义兄甘江,赠“血心”要自己赴“血谷”求授武功,为他报仇,地灵宫两个宫装少女若梅、若兰,功高莫测,也找上了自己,逆旅怪客救自己脱出二人掌握,想不到又险些命丧桃花宫。

心念一转,道:“春桃姑娘!”

“我姓李!”

“哦,李姑娘可知血谷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仅右血谷之名!”

周靖微感失望,话风一转,道:“姑娘仗义相救,在下谨铭在心……”

突然……

冷笑之声,震耳而来。

李春桃登时面如土色,栗声道:“快逃!”

“哼!逃,做梦!”

两个少女,电泻而落,其中之一,正是那杨慧珠。

周靖俊面立时抖露一片恐怖杀机,大步向杨慧珠欺去,咬牙喝道:“妖女,我要你的命!”

杨慧珠格格一笑道:“周靖,凭你还不配!”

“你无妨试试看!”

看字声落,一道排山掌力罩身卷向了杨慧珠,他得甘江输以一甲子功力,再加上本身修为,挟愤出手之下,的确未可小觑。

杨慧珠一折腰弹了开去。

旁边,另一少女己迫得春桃毫无还手之力。

“贱婢,你竟敢公然抗拒!”

春桃半言不发,狠命反击。

杨慧珠媚自带俏,娇声一笑道:“周相公,你还是随奴家回去,家师已答应让我俩……”

“住口,不要脸的女人,我要你的命!”

“你这是多此一举!”

“看掌!”

呼呼连环三掌出手,势如骇电奔雷。

杨慧珠视排山掌劲如无睹,身形一欺,穿入掌风之中,出手便点……

周靖大感骇然,旋身横闪五尺,霸王鞭己掣在手中,一抡,鞭影如山,挟雷霆万钧之势,罩身击向杨慧珠。

“格格格格……”

娇笑声中,周靖但觉虎口一震,鞭捎己被对方握在手中,登时亡魂大冒,想不到对方的身手竟然高到这种地步。

惨哼倏传,周靖眼角一瞟,只见李春桃口血飞贱,娇躯摇摇欲倒。

周靖不由肝胆皆炸,春桃为了救他而背叛桃花宫,他焉能任令她惨遭横死,当下虎吼一声,贯足毕生动力一振,竟然夺行了霸王鞭,闪电般扑向了正要向春桃下手的那少女。

杨慧珠虽然身手诡异奇奥,但周靖确是内力惊人,这一猛力夺鞭,使她在辞不及防之下,退了三个大步。

就在周靖扑向那少女之际,春桃倏地栗声道:“周相公,你走,记住为我报仇!”

就在春桃扑身之际,杨慧珠大喝一声:“贱婢,门规在等候你!”

挟着喝话之声,从横里电闪扑上,拍出一掌。

“砰!”夹以一声凄厉的惨叫,李春桃樱口一张,射出一股血箭,人似断线凤筝,飞栽两丈之外。

那边周靖霸王鞭三绝招己告出手,鞭影如山之中,迫得那少女连退数步。

春桃的惨叫,使周靖国毗欲裂,这女子为了救他,势非要丧命不可,一收势退到春桃身前,怆然道:“李姑娘,你伤势怎么样?”

“相公……我……恐怕难逃宫中酷刑,你……快走,别理我。”

周靖心里一痛,咬牙道:“李姑娘,我带你走!”

“周靖,你在做梦,除非你肋生双翅!”

两少女举步迫近前来。

周靖目赤似火,面上杀机浓炽,横鞭当胸,大有搏命之慨。

“相公,你走,别顾我!”

“不!”

场中空气紧张到无以复加。

两少女已欺近到一丈之地,周靖暴喝一声,霸王鞭挟以毕生劝劲,挥扫而出,势如滔天狂澜。

两少女左右一闪,周靖一击落空,两少女划了一道半弧,一袭周靖侧背,杨慧珠则出手抓向地上的李春桃。

危机于钧一发。

周靖肝胆欲裂,电掣转身,不顾本身安危,一招“泰山压顶”和勇扑击杨慧珠。

这种搏命的打法,确实出乎两少女意料之外。

两声惨叫同是传出……

杨慧珠被周靖一鞭打得脑袋开花,而另一少女的掌力也同时切实地击中了周靖。

周靖撒手扔鞭,红血狂喷,砰然栽倒。

李春桃厉叫一声:“周相公!”不顾伤痛,连抓带滚地扑到周靖身上,皮声道:“相公,这是命!”

周靖双目猛睁,厉吼一声:“我不认命!”

摇晃着站起来,口一张,又是一股血泉喷出。

那“桃花宫”中的少女,粉腮罩满恐怖杀机,阴森森地道:“春桃贱婢,原来你是看上了这小白脸,才敢作死,现在让你如愿以偿,做一对地下鸳鸯吧。”

话声中,一掌劈向了春桃。

周靖怒哼一声,手中鞭竟然举不起来,身形一个踉跄,几乎栽倒。

“砰!”挟以半声凄哼,春桃的娇躯,被扫得翻滚丈外。

周靖哇地又吐出一口鲜血。

那少女娇躯一挪,欺到周靖身前伸手可及之地,冰寒彻骨地道:“周靖,你目前暂可以不死,也许……‘黑箱’能换回你一命!”

周靖咬着牙,一言不发,恨毒至极地瞪视着这少女。

少女冷笑一声,伸手便抓……

周靖连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就在此刻……

那少女突地芳容大变,电疾收回抓出的手,向后一抄,侧转娇躯,娇喝一声:“什么人?”

苍林寂寂,没有半丝反应。

那少女撒开手掌,掌心之中赫然是三颗松针。

周靖大感骇然,以松针当暗器,这种身手确是武林罕见,少女扔去松针,再度喝道:“什么人?给姑娘滚出来!”

“吃吃!”

冷笑声中,一个奇丑绝伦的黑衣女子,幽幽现身出来。

她,正是名丧江湖的女魔“恨世魔姬”。

“恨世魔姬”会突然在此现身,的确大出周靖意料之外。

那少女望着“恨世魔姬”奇丑的面容,骇然退了一个大步,道:“你……你是……”

“恨世魔姬”恍若未闻,径自走到周靖身前,冷冷地道:“周靖,武林中误会我得‘黑箱’而使你受池鱼之殃,这一点我很抱歉!”

“这一点在下并不当回事!”

突然……

那少支援口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长啸,声传四谷。

“恨世魔姬”冷喝一声:“你找死!”

娇躯一弹,攻出一招。

这一招奇诡绝伦,那少女竟然毫无还手之力,被迫得连退三步。

“恨世魔姬”如影附形而上,双掌圈出了三道弧形。

一声凄厉的惨叫,破空而起,那少女飞泻三丈之外,仆地而亡。

周靖看得寒气大冒,这种手法,的确骇人听闻。

“恨世魔姬”转公道:“周靖,你还能走?”

“勉强可以。”

“那就走吧,那老妖精出来倒是惹厌!”

周靖目光一扫李春桃道:“还有她……”

“她是谁?”

“宫中一个侍婢,曾舍命救我,不知她伤势……”

“恨世魔姬”停了片刻,走过去用手一探,道:“五腑离位,恐怕难以活命了!”

周靖心头一震,激动地道:“我不能让她就此送命!”

“你爱她?”

这话问得大出周靖意料之外,这问题他连想都没有想过,春桃冒死救他脱离魔宫,他自不能弃她不顾,当下尴尬地道:“大丈夫恩怨分明,她对在下有恩,当然不能弃之不顾!”

“可是她快要死了?”

“我要尽力救她!”

“此后,你已是‘桃花宫’水火不容的对头,同时,对方也决计不会放过这叛宫之人,势必派出高手追杀……”

周靖傲然道:“我会再回来的,我誓必要毁去这座魔宫!”

“闲话少说,你一定要带她走?”

“势在必行!”

“好,我帮你一次忙,走吧!”

“在下将来会报答的!”

“现在向谷里走!”

“为什么不朝谷外……”

“桃花宫已然告警,你伤重不能快速奔驰,还有这女孩子必须先予救治,至少要延长她几天生命,才能另想他法!”

“恨世魔姬”一把抱起李春桃,与周靖向谷内奔去。

谷道迂回,谷里套谷,一个时辰之后,估计已离“桃花宫”数十里之遥,“恨世魔姬”

拣了一个隐僻之处,放下了李春桃,再一次探她脉息,摇摇头道:“要她不死恐怕很难了。”

周靖怆然道:“她可以说是为了在下,才有如此下场,如果不治,在下将终生难忘!”

“生死之事,岂能强求。”

“难道世间已没有药能救她不死?”

“有,但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周靖心中一动,道:“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能救她不死!”

“恐怕你办不到!”

“没有办不到的事,前辈说说看?”

“残人院院主‘三残尊者’有一种稀世之珍,叫‘起死丸’,只要求得一粒,便可救她不死……”

周靖骇然道:“一谷二院三宫中的‘残人院’?”

“不错,但代价很大。”

“什么代价?”

“求药的人必须加入该院,在胸前刺一‘残’字,然后自残身体的一部!”

周靖闻言之,不由机怜怜打了一个冷颤,这种代价的确太大,一个好端端的人,要自残而成残废,真是残酷到家了。

“恨世魔姬”冷冷地接着道:“你办不到吧?”

周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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