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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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是说你可以交女朋友了？结果呢？真交了？”

“没有……可是，晏你这么说，就代表你有这么想吧？”

“那你呢？”　白晏真的很狡猾也！总喜欢反问。

“当然啊。很想要有一个情人……”未必是“女”朋友啦。因为他喜欢的人，只有晏一个啊。只是，他不敢说……因为，晏一定还以为自己是小孩。他不会喜欢我的。这样的话，一旦说出口，会很尴尬……我们，或者连现在的关系都不能维持了。真是烦恼啊！为什么要发现自己的心意？为什么这个心意还是这么难以实现的类型？

“哦……我们小雪真的长大了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闷。是因为一直以来，他的世界中只有自己，所以有种“他是属于我的”的错觉么？是啊，没有一个人会是属于别人的！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就算那个傻子，他也是他自己的。所以，我是“爸爸”啊，孩子长大了，就该祝福他的！怎么可以有“玩具被抢走了”的不良感觉呢？小雪是人，又不是玩具！白晏笑着看白云雪，“那么，小雪有想要与她交往的人么？”

“恩……秘密！”

“好小子！我是你的监护人啊！不可以有‘秘密’的。”

“我马上就成年了！”然后，你就不是“监护人”了，就只是“同居者”而已。嘿嘿……

“是啊，然后就不需要监护人了。”　白晏冷了下来。

“？”白云雪不明白为什么，晏那么喜欢当“爸爸”么？所以，想要结婚？有点郁闷……

为什么这么不顺呢？总是说几句话就把气氛弄僵，可是又不清楚自己烦的是什么，小雪又在烦什么？夏天快来的缘故么？总觉得有些烦躁，却又找不着源头……白晏翻来覆去难以成眠。

“小雪……”平时总是戴着眼镜的白晏，摘下眼镜后，双眼显得有些朦胧。脸庞也不知缘由的染上一抹粉红的色泽。使得那个有名的“经纪人”，精英式的男子汉，爸爸般柔和又严肃的人，平添一股媚意。

“晏。”白云雪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发现自己喜欢他了么？他也喜欢自己么？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好开心！好……兴奋……晏主动来找我也！深更半夜的。哇……他的睡袍，几乎只是披在他的身上，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脱下它吧？白云雪用右手撑起自己的身子，左手则伸出去想要碰触白晏。但他没有成功——白晏把他压了下去。

“小雪。”白晏温暖的气息就那样在白云雪的耳边散播开来，从脖颈，到衣领，钻进去，直达皮肤深处。好暖和……是晏的气息。好清香……是晏的味道。白云雪闭上眼睛，享受着白晏的亲吻，“你好美！你知不知道……我好喜欢你。”

“晏，你才是，你才是最美的那一个。喜欢……我也好喜欢晏。晏的喜欢，一定没我多。”　白云雪开始显露他的孩子气——他只愿在白晏面前展露自己所有的情绪。更确切的说，只有面对白晏，他才会有这么多的情绪。

“胡说，明明是我喜欢小雪比较多。”　白晏低头堵住白云雪的口，阻止他的反驳，手也跟着钻到他衣服中游移。

“晏……”白云雪毕竟是个不经世事的孩子，哪经得起虽然不沉迷女色，但也算是经验丰富的白晏的挑逗。不过，他很诚实，大方而不忸怩。所以，他挺起自己的腰，将自己的欲望迎向白晏，“这里……晏……想要……”

“小雪真的是……”　白晏邪笑着低头，“很好色的孩子哦。瞧……它已经……”

已经……白云雪摇着自己的头……为什么……不满足它呢？为什么要走呢？他睁开眼看着突然退开的白晏，伸手想要抓住他，却连衣角都没有碰到。他走了……消失了……不，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不过是一场梦而已。白云雪看着自己的身子，惟余苦笑。拍戏时，即使他不想，也得和许多人相处；即使他没有那个意愿，还是会有许多人主动找他讲话。因为，很多“同事”同时也都是他的迷。所以，主动传授经验，传播八卦，讲故事的人，有许多许多。他只是听，闲来无事时也看他们给的书，或自己有些兴趣的书。偏偏他的脑子很好，想不想，愿不愿，该记不该记，该学不该学的东西，他都记住，学了很多。可这次……真的是第一次……他常常听人们说，原来对某个人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可梦到了，还是个好梦，就会因此喜欢上那个人。他也有听人说过，长到一定年龄，做“春梦”是很正常的事。很多男生的“第一次”都是在梦里感受到，在梦里学会的。

可是自己……长到十七岁，在这个时代，不知有多少人，早就已经有了“经验”了吧？但他，别说“实际经验”了，就是连梦，都没有做过。可是……一旦发现自己的心，一旦发现自己对晏的感觉，原来就是“爱”时，他就立刻入梦了。但即使如此……连梦，他都不愿意满足自己，都还在做让自己难过的事。真的……中了很深的毒呢！晏……

为了你，我的心——早在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你控制住的东西——甚至，控制住我的身子了呢。连人类的“本能”，都可以改变么？

第五章

“小雪~~~”

“……”又是那个家伙，真的很厉害！以为自己离开那么长时间，他就可以有些改变的，谁知道，已经成年的人了，还是这么的稚气。

“怎样，有没有想我啊？”　吴元才不管白云雪的脸色有多不好，主动粘到他的身旁，“我可是想死你了！”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袖，“啊，对了，这个人叫李泉。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竹马竹马’，总之就是关系很铁的一个朋友。”他把李泉拉到白云雪的面前。

看了眼这个比自己还高上一些，长相帅气，青春气息很浓厚，却有些不搭调的羞涩的大男孩，白云雪毫不客气的开口：“关我什么事？”就是和你，我也不熟啊。他看着吴元的眼这么说着。

“哎呀！泉！你不要难过，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别在意啊。再说了，你爱的不就是他的毒么？”

“谁说的？”他迷的是“她”的痴情！李泉的声音带点危险色彩，但吴元根本没有感受到其中的危险，继续说他自己的。

“小雪啊，我和你说哦。这个家伙啊，一开始可讨厌你了！说什么一个男人却……”

“那就不用说了吧？”　李泉要被这个缺心眼的家伙给气死了！亏他从小一直罩着他，对他那么好！这个臭人！

“哦……然后呢，他看了你新演的那个阿娇后，就迷上你啦！你知道吗？一个185公分高的运动健将，校足球队队长，热血男儿。”　吴元歇了歇，这么多形容词，够了吧？“居然在看阿娇终于留着泪疯了的那一幕时，跟着哭呢！还差点把房子都哭踏了……”其实，是差点被激动的他给拆了——他当时被李泉那个家伙给吓到了嘛！搞什么！从认识他起就没见他哭过的家伙也！居然被一部电视剧给弄哭？

看了眼有点不知所措的男孩，白云雪有了点反应：“那部电视剧不是还没有播出么？”

“嘿嘿~~~~我吴元是什么人？想看我心爱的小雪的电视剧还用等电视台播出？当然直接向杨倚那家伙要啦！”　吴元笑得颇为得意。

对哦，看着这家伙的白痴样，他真的差点忘了：人家可是有名的“大师”呢！白云雪突然觉得有点冷。好怪异的感觉啊……不过，还真是……被这个家伙这么一弄，连日来满是阴霾的心，好象有那么好受一点啊。果然，人难过时，最好还是及时转移注意力比较好。哎……所以，他在吴元再次厚着脸皮，被拒绝N次后仍不放弃的邀请下，答应了他“晚上一起吃饭”的邀约。

“小雪，晚上想吃什么呢？”　白晏笑着问道。小雪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心情莫名其妙的不好……从阿娇那部戏杀青后，回家开始就有点怪了。果然……还是会被剧情给影响么？以后，还是少接这么疯狂的角色比较好。可让小雪演阳光，活泼的角色？一想象小雪蹦蹦跳跳的样子，白晏就一头黑线。这孩子，明明长得那么美丽，怎么就奇怪的适合阴沉，灰暗之类的颜色，而与阳光不搭调呢？奇怪……

“哦，晚上要和吴元一起吃饭，不回去吃了。”

“吴元？”那个孩子，就很适合“阳光”这个比喻呢……等一下，“你们什么时候……”

“早上又在底下碰到他了，被他缠得不行，就答应。”

“……”不仅如此吧？以前，小雪遇到再怎么烦人的角色，都不会被说服的——他就常常为他“入定”般的毅力与不受外界影响的高境界而佩服不已——而吴元，活泼是挺活泼的，磨功也不错，但缠功绝对比不上那些人的。他懂得适可而止，也懂得察言观色，绝对不是外表表现出来的那种“白痴”，“这样……其实也是，我老早前就觉得，小雪应该多交些同龄朋友比较好。不然，整天不是演戏就是闷在家里，生活多无聊啊。”

“是么？”白云雪的脸色突然又暗了几分，“很无聊么？”他从来不这么认为，因为有晏的陪伴……就算要他永远不出门，只在家中待着也行。可是，显然的，晏不那么想。

“对啊……你不觉得么？”真的没有一点“十七岁”的青少年的感觉啊……小雪……

“恩……也是。那就这样了，我去找吴元他们。”　白云雪扯开一抹灿烂的笑容，转身就走。晏……其实，除了你的身边，我哪也不想去……可是……你希望我走出去么？好……那我走……

“……”小雪他刚才也笑得太过灿烂了吧？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可就是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漏了哪个环节呢？可，无论怎么想，想到头都疼了，还是想不出来！哎……

“晏~~~”女人做作的嗲音，让白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来了！转过身，却是只看得见“柔和”的招牌笑容。

“莲花啊！什么事？”

“晏……那件事，你真的不愿意再考虑一下么？”又是一个“自来熟”，不同的是，这个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人，只是让人厌烦。而吴元……却是人怎么努力，也讨厌不起来的人。哎……他们……白晏的思绪又飘走了。

“晏！你又来了！”　王莲花不满的跺脚，以前不会这样的，现在却常常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变很多也！”

“你也是啊。”　白晏总算定下心神。这朵莲花当时也是他挖掘的呢。那时的她，真的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一个美人。气质清纯，眼神清澈，十分的自然又美丽的一个人。所以，和他相中的所有人一样，一出道就红得很快。可是……演艺圈，真的是个大染缸么？那样的一个女孩，而今却是如此的离不开化妆品，离不开娇美做作的笑容。仔细想想，自己带出来的人，好象只有小雪一个人，从来没有变化，从来不受外界影响，从来都只是他自己。所以，他只有越变越吸引人，越来越红，而不会让人讨厌——在这个人人迷失的世界，人们真的很需要这么一个真实的人，纯粹的人，来给他们希望，给他们安慰，说：这个世界，不全是虚假。在这个世界中，人，不是一定要失去自己，才能很好的生存下去的。所以，人们与其说是在支持白云雪，还不如说是在支持自己——那个，真实的自己，有梦想的自己，单纯的自己，不顾一切的自己。与其说是在保护他，不如说是，在保护自己的梦，自己的心……

“呵呵……”王莲花尴尬的笑了笑，其实，对比最初的自己，她知道自己变了……可这过程，是如此的自然，如此的“不知不觉”，所以，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的，又为什么变？怎么变的？只好，一步步下去，一直走到这里……再也回不去了。可是，她有一点没有变，就是对自己的事业的热爱——失去了自己，至少，要保住自己苦心经营，为它付出的事业吧？不然，自己不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不是太可悲了？所以，明知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不再对自己有希望，她还是想要他，想让他帮助自己，他也是那唯一一个可以帮助自己的人，“晏，你以后，真的就只做白云雪的经纪人了么？这也太屈才了吧？以你的能力，明明可以带更多的人的呀。”

“不知道……不过，至少最近没有打算带别人。”不知道为什么，有了小雪，他就觉得很满足了。以前，却是不知疲倦的，挖掘一个又一个新人，很喜欢那种感觉——自己挖出了一颗闪亮的星！那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啊！尤其是，它会在你的带领下，越来越亮……那曾经是他的兴趣所在，最令他快乐的事情。对他而言，那些明星，只是自己挖出的星星而已……是他的作品，而不是一个凡人——多么值得骄傲，多么令人兴奋的事啊？大家都在创造，大家都有作品，而他的作品，是活生生又美丽的人呢！可是，他觉得，自己再也不会挖出比小雪更亮更美的星了，所以，渐渐的不再有那个兴致。连以前挖出的星，都不想要了，只想不断的为小雪增添光彩——他已经是最亮的了！可是，还能更亮更亮的，自己还没有完全了解他，自己还没有挖掘出全部的他！就这样，他的全部心神都被他夺过去，除了他，谁也看不进眼里……“可能，已经老了吧。没有那个兴致，再去挖掘新星了。”

“……你才二十七岁啊。连而立之年都没有到……”怎么说的好象八九十岁似的。

“可是，已经十年了呢！”是啊，时间真的过的很快，从开始的近乎打杂的人物，到今天的“名牌经纪人”，居然……已经十年了！这么说来，认识小雪也已经三年了！而自己，竟然都没有什么感觉呢！好象，昨天才认识他似的……

“好吧，既然你不打算带新人。可是像我这样的人，不需要你花多大的精力‘栽培’了吧？”毕竟，她已经是张红牌了，“即使这样，你也不愿意考虑一下么？”都说过好几次了，他就是不点头，气死了……现在的经纪人，真的和晏没得比啊。说实话，当时他说要给她换人，她没什么感觉。可是，接连换了好几个，她都不满意。终于发现，白晏是最好的，没有人能比得上他！无论是与别人交涉，带给自己事业帮助方面，还是照顾自己的私人生活方面，他真的都是最棒的。

“莲花……不是我不愿意……而是……”　白晏的笑容，别人无法拒绝。他的愁容，也让人无法拒绝。所以，王莲花投降了，不愿意为难他……因为，到现在，她终于发现：他，是特别的！无论，是在自己的生命中，还是在自己的心里。

“好，我不勉强你。可是……我们还是朋友吧？就算你不是我的经纪人，我们也可以有联系吧？”　王莲花的表情，很真诚，因为她的心，的确是这么想的，“所以，你拒绝了再做我的经纪人，总可以请我吃顿饭，弥补下我这颗受伤的心吧？”

“恩……没问题！”反正，小雪今天也不回家吃饭，自己一个人也没意思。而且，就算前段时间被她缠得有点烦她，但还算不上讨厌吧，毕竟他们曾经也是比较亲密的朋友的。吃顿饭，应该也没什么。

“小雪~~~你难得来我们家，怎么也不给点笑容啊？这样对长辈很不礼貌也！”　吴元站在台阶上，搭着白云雪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在进这扇大门之前，你好歹摆个笑脸嘛！”

“别这样。”他真的怕了他了，有点后悔当时干嘛一时冲动答应他！心情不好也不应该这样折磨自己啊！哎……看着被自己拿下去的手，又缠上来，白云雪只觉得狂无奈——为什么！这个家伙这么会得寸进尺啊？！

“你笑一个我就放开你！”笑话，别看他这样，好歹也是一家之主也——他们家族是以“能力”排大小的。而好死不死的，这个最吊儿郎当的家伙，偏偏是家里“能力”最强的那个。所以，连老爸老妈他们平时在家族聚会时都得排在他后面。老家那个严肃的老头子，也得对他恭恭敬敬的，可想而知，这些人其实心里有多“怨恨”这种“祖宗规矩”了？哎……渊源长久的家族就是有这些麻烦事啊！他也不想啊……为什么老妈平时总找机会“嘲笑”他，“欺负他”呢……刚好，这个白云雪又虏获了他们一家人的心，所以，能搞定他，自己的“威严”一定会升高不少吧？嘿嘿……这也是他死缠着白云雪的原因之一——若是别人，大爷我早就不理啦！

“元……你别这样。”在自己的偶像面前这样，李泉真的很不想承认，这个死皮赖脸的家伙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可是，他得出手啊，不然小雪那纤细的肩就要被压垮啦。

“泉……你很过分也！变心也变得太快了吧？是谁之前信誓旦旦的说，他很讨厌，没我半分可爱的？现在好了，一部戏就让你全变了！只是戏而已嘛……”　吴元扁着嘴，眼睛积水的速度真是无敌的，让白云雪这个专业演员都有点佩服。其实，他的那个，不是戏，而是真实的自己。而这个……才是戏吧？只是，李泉那看过去英气十足的家伙，似乎没看出来？

“元……不是这样的！你别哭嘛……”　李泉有点手忙脚乱，“人家是客人，还是大明星，愿意来我们家就不错了。你哪能要求七要求八的啊。”

“他是明星，我还是明星谄媚的对象呢！”

“可他不是那种明星啊！”

“……”也是，当初免费送他个名字他都不要呢。

“喂……”肚子饿了，这两个家伙，闹够没？到底谁才是傻瓜啊？原来以为是吴元，现在看来，很明显是李泉嘛！笨死了！那种程度也会被骗……还是，当局者迷呢？

“恩？”糟糕，就忘了哄元了，把自己的偶像给忘记了。

“我们进去吧。”　白云雪的嘴角扬起颠倒众生的弧度——好歹我也是个演员，当是在做戏好了，不和这种傻瓜计较。

“好啊。”李泉的脸立刻红了：真的，好美啊！小雪……生起气来美，哭泣时更美，笑起来则是美上加美……真是没救了，怎么可以什么表情，什么角度，都那么完美呢？奇怪……自己当初怎么会因为他是个男人就讨厌他呢？还是……根本就是因为元喜欢他所以才讨厌他？直到自己也挡不住他的魅力迷上他？因为元？……李泉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双眼冒心的吴元。

“这样才对嘛~~~真是的~~赶紧进去吧~~”　吴元利落的把钥匙插进锁孔开门。哈哈~~以冷淡闻名的白云雪为了我笑了也~~~这下老妈一定会很爱很爱我的——因为我，才请到了她的偶像，因为我，她的偶像才笑得那么灿烂~恩，至少会有一个月好日子过啦~~~那个女魔头，“妈，我回来了~~~”

“哎呀，小元回来啦~~”女魔头出现，笑得比天使还可爱，比少女还娇羞，“还有小雪~~~真的是你也……本尊~~~老公~~~快点来~~~”

“你好。”白云雪的脸上仍旧挂着笑容，“打扰了。”

“哪里哪里，你能来，是我们家的荣幸啊！”吴爸爸也在第一时间从楼上冲下来，“是先过来喝杯茶呢，还是……”

“吃饭。”白云雪很直接的打断他的话，“我饿了。”g

“……”偶像也不过是凡人罢了，还是个没有礼貌的凡人啊。不过……

“好可爱~~~吼吼~~~”吴妈妈意图拉过白云雪的“小手”，“妈妈我就喜欢这种率直可爱的美人。不像某些人，就会表面上装可爱，其实内心里糟透了！”

“……”我是你的儿子也！在偶像面前也不放过我么？郁闷……吴元瞪了她一眼，却被吴爸爸重重的拍了一下肩：“小元~~~她是你妈妈。”

“我是她的‘上级’。”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不孝子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儿子？生下来就是个魔鬼，三岁就成了父母的“上级”……面子啊……哎……“是。请您上座。”

白云雪看了眼李泉，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家有点奇怪啊。”

李泉则耸耸肩：“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他用口形告诉那个被夹在三个人中间，只能回头很迷茫的看着自己的白云雪。真的，很可爱的……原以为，只是冷淡又深情的一个人，但到底，还是个孩子吧？（他忘了自己就比他大一岁///）所以，这种“迷茫”的表情真的很适合他，很棒~~~

白云雪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自己来到虎｜穴狼窝了，瞧他们一个个的表情……所以我说，男女老少通吃也不是什么好事嘛！！！

“小雪啊，跟我们说说，你演戏时的趣事吧。”想多了解一些偶像的事。

“晏说，吃饭的时候不要讲话，不然会呛到。”　白云雪停下筷子，很礼貌的答完后，继续吃——吴妈妈的手艺很不错嘛！与晏有得拼了呢。

“是么？”吴元有点怀疑。

“是的。”才怪，他们一般都是边吃饭边聊天的，但他不想和他们说那些，所以只好这么说了。幸好吴妈妈手艺不错啊，不虚此行。果然，偶尔“冲动”一下也是没坏处的。

“恩，果然是乖孩子啊。大人怎么教你就怎么做。不像某些人……”　吴妈妈还是忍不住想念念自己的孩子——因为，和小元斗嘴的感觉真的太爽了！没人比他更合自己的脾胃了！果然，还是自己生的最好啊！呵呵……虽然，有时能把她气死。

“没办法，大人教得烂的话，照着做只会害了自己。所以喽。身边缺少睿智大人的我，只好自己努力了！你说是不是啊？泉？”这女魔头，都把她的偶像给带回来了还这样，我绝对不会嘴软的。

“恩……”看了眼吴妈妈不爽的表情，李泉急中生智，“其实，小雪最棒了！对不？他做的什么，都是好的。可别人，也未必不好啊。只是，他最好罢了。我们不和他争……”乱七八糟，模糊焦点，只有小雪……大赢家。李泉在心中默念。

“没错~~~”

“也是。”

“小雪是最棒的。”

关我什么事？白云雪看着那群不分年龄，没有尊卑的奇怪家伙，继续吃自己的饭——他没有经历过正式的所谓“家”的模式。所以……难道这是时下流行的“家”的模式？那自己……和晏，是不是过时了？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最喜欢和晏相处的感觉，因为，最喜欢晏了。无论流行也好，过时也罢，他都只要晏。其他的，全无所谓！可是……晏，也是这么想的么？

饭桌上，突然安静下来。大家都瞪着白云雪那突然出现的如梦似幻的表情发呆……好美哦……他想到了什么？咦，怎么又突然变了呢？那么熟悉的伤心的眼神。李泉差点又哭出来——果然，生活中的小雪，和电视上的他，差不多嘛！从苏清儿开始，一直到最近的阿娇，都是他……吴元则是小心翼翼的碰了下白云雪端碗的手：“小雪，我妈妈做的菜不好吃么？”

“恩？啊……不会，很好吃！真的。”

他不会说谎，所以吴妈妈笑得无敌得意：“呵呵，小雪喜欢就行。”

于是，一切又恢复到白云雪笑之前的样子。

“晏，我呀，昨天做梦，梦到我死了呢。”　王莲花笑得灿烂，脸上却有泪痕。

“是么。”变了那么多，酒量不好这件事还是没有变啊。白晏看着眼前已经有点醉的人，很是无奈。早知道刚才就不让她喝酒了。

“然后，在地狱里，我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张脸。”

“哦？真是奇怪啊。”捧场，捧场……对方很脆弱的样子，让他不忍心打断，只好耐心听下去——对于“外界”的抗干扰力，自己，还真的比不上小雪呢。

“是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和现在一样……晏，你说，现在的我，美么？”

“美……你的妆，是时下最流行的彩妆呢。”只可惜，再流行，也比不过小雪一张没有任何妆饰的脸。美，先天的和后天的，是真的有区别的。

“是么？最流行……呵呵……流行不断在变，我的样子也不断在变。其实，你还记得我原来长什么样子么？”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好久不曾在人前卸下妆容了，好象，永远戴着一张面具出现在人前似的。以至于最后，连让自己都没有见到自己真面目的勇气了。

“记得啊。”白晏却笑得温柔，发自内心——他想到了以前的她，还有自己，“那时的你，很可爱，很活泼。笑容没有一丝做作，能让人看到你的活力和你对事业的热爱。你那股向上的精神，可以激励每一个看到那样的你的人呢。”现在，也是热爱事业……可是，似乎把它更多的和名利之类的东西，牵扯在一起了。以至于，好象忘了自己最爱的东西是什么，只记得“要红”，“要红”，然后不择手段去达到目的。

以前，她追求的是快乐，现在，她追求的是成功。说不上是变好还是变坏……但这张醉后的泪容，真的让人有种……为她难过的感觉呢。哎……之前的厌烦，似乎又减少许多。原以为，她已经变得没有自己了呢。而他，讨厌麻木的人，虽然，那也是勇敢的一种体现，虽然，似乎那样做才是明智的。到死也不肯放弃，挣扎的头破血留，是愚蠢的行为。但他……就是讨厌！也许，他没有勇气去做“愚蠢的事”，但他，至少可以暗暗欣赏一下那样的人吧？而现在，他能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痛苦，这种痛苦，让他动容，让他心疼，内心变得柔和许多。

“是么？我曾经，那么美好过么？”她似乎也看到了那个笑得有些傻气，却是来自心底的自己。眼泪，怎么也停不住。也许，醒来以后，会觉得现在的自己很白痴，很脆弱，很没用，会取笑这样的自己。但现在，就让她尽情的哭个够吧——让这种心情，随着眼泪流走好了。醒后，为了生存，她必须坚强，因为，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也许有，但她没有勇气去做那样的改变。所以，她只能继续走下去。可是现在，她有这个权利，她可以，在这个值得她信任的男人面前，表现自己的任性，自己的脆弱……

“是的。其实，你现在，也很不错。”就是这个，哭泣的人，花了妆容，退了面具，却反而美上几分——那是她还没有完全失去自己的证据——所以，白晏只是静静的看着，并没有动手擦去她的泪，也没有给她递纸巾。好象很不绅士，却是最体贴的行为——他们都知道，这种机会不多，所以，让她哭个够吧。她是个理智又勇敢的女人，该停时，自然就会停下。纵使，她已经“醉”了。

“晏……”你真的是，一个很棒的人。

她眼中的欣赏，甚至迷恋，他看到了。但他只是微笑着，低下头，看自己手中的杯子。对不起……但是……我真的，没办法回应你。现在的他……一心，只有事业……

事业……他现在的事业，就只是小雪……小雪……他和吴元处得好么？开心么？现在，回家了么？回家……“莲花，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眼泪似乎不再涌出了，所以可以了吧？

“恩……只是……抱歉。”　王莲花接过白晏及时递过的纸巾，“我现在这样，估计不适合开车。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