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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林何处 by 万径人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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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不过我还让我受伤!哼!明天要是有不识趣的家伙问,了不起老子就说:‘和老婆吵架了,被老婆扇的’……”忍不住还是要刻薄一下某人,林亚显然没有记住教训。 


        白了一眼,彻底无语。 

        终于醒悟气氛有些僵,小心地蹭过去讪笑:”你小子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嘿嘿,我都被你扇成这样了……” 

        “没什么,就是从小一直长得偏瘦弱,老被人笑像个娘们,恶狠狠打过几架之后就没人敢说了。只有你这混蛋,见一次说一次……” 

        “原来是在别人那里受了欺负到我这里找……” 

        渐渐地开始没有声息,之前的战役耗费了大家太多的心力,就连林亚这样的狂人,也顶不住倦怠,烤着暖洋洋的火盆,沉沉睡去。 

        被压迫窒息而醒的叶非云有些无奈,都快被挤掉下床了,才发现自己居然累到了这个地步,半倚靠着床架居然也能睡个大半夜,边上还有一只打着欢快的小呼噜,并肆意扩张势力范围的疑似熊类生物。 


        摇摇头,颇有些无奈,轻轻抬起熊掌,放回熊的怀抱,起身。 

        浑身都麻了,那个熊的唠叨居然有催眠的功效,成功地将两个人都催的熟睡,连衣服都没脱,就这样挤着睡,是警惕性太低了还是自己太信任他了? 

        “恩?我怎么睡着了?哎呀!我占了你的床……”感觉到身边温度和怀抱的变化,作为军人的林亚还是很快就醒了,有些惭愧,“我居然占了你的床,嘿嘿,你该好好休息的……来,你躺着,我端把椅子靠会儿就能凑合……嘶……居然肿成这样……” 


        最后一句话,是对自己嘴角的表述,显然已经完全清醒了。 

        推脱了半天,最终还是叶非云脱了军装钻进被窝休息,很快进入梦乡。 

        林亚却精神了,靠在床头,将脚架在床沿上,熟睡的叶非云有了一些青年男子的温文,平日里的眼神消失后,才发现,原来这个家伙也只是个俊秀的儿郎。 

        清淡的体味,混着药味,也混着温暖的气息…… 

        凑近了瞧……放远了看……怎么看也无法相信,这样一个半大的小子,怎么醒着的时候就这么有威慑力? 

        可能是睡饱了,林亚对自己的无聊举动有些嗤之以鼻。 

        轻轻顺了顺叶非云的头发,连睡觉姿势都这么一板一眼,真怀疑他是晕厥过去了,从上床到入睡,到现在,居然没动过窝,一直就这样侧躺着。 

        天蒙蒙亮时,林亚终于在摔了一个四角朝天,折腾出巨大的动静后清醒,坐在椅子上打瞌睡,果然需要水平! 

        懊恼地爬起,才发现叶非云已经坐起身,赤裸了胸膛,瞪着眼睛看着灰头土脸的林亚,显然有些没明白怎么回事。 

        “这个……我睡着了……吵醒你了……” 

        撇了眼小心地看看叶非云的脸色,却冷不防引来一阵笑。 

        “怎么了?怎么了?不就从椅子上摔下来了么……哎哟,嘶……”果然不能大声说话,看来是扯到了嘴角痛处。 

        “你照照镜子去……哈哈,好大个‘巴掌’印,连指纹都看的出来了……” 

        “还敢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恼羞成怒,就是这么来的。 

        刚刚被吵醒的叶非云显然没想到,只穿着大裤衩的自己,正处于极端不利的位置,半裸着,在床上,还带着伤。 

        等脑子从初醒的半工作状态中切换到戒备状态时,为时已晚,林亚已经恶狠狠地将他压翻在床上。 

        一番纠缠扭打之后,林亚闻到了一丝血腥的气息,早上准时报道的小兄弟也居然没因为扭打而迟到,有些恼恨,有些羞惭。 

        趴在叶非云身上喘气,心却和擂鼓似的,咚咚不息:“非云……” 

        “放开我……” 

        “别动,等一会儿……” 

        “让你放开!” 

        “等等……” 

        “非云,你怎么就没有我们这些大老粗的汗臭味呢……” 

        第四章:尴尬之余 

        拉近了的距离,放大了美好,上涌着的血气,忽略了禁忌。 

        压抱着叶非云的林亚显然有些难以自控,连说话都有些哆嗦,夹杂了些嘴角肿痛后的呜噜音,很有些像见到了主人表达喜悦时的藏獒,威风着,却也煽情着。 

        感觉到了体温变化,处于这种不利姿势下,有些恼羞,澄静了心思细想对策,安静地任由林亚抱着,竟也在不知觉中慢慢平息了怒气。 

        都说动物能在彼此的呼吸和气味中感受到对方的危险性或者善意,人也一样。 

        林亚伏在那里,下巴蹭着短茬茬的头发,鼻息的紊乱也渐渐平定,叶非云特有的气味,混杂着一些血腥的味道,肆虐着扫荡了整个大脑。 

        “非云……” 

        “……” 

        “非云……” 

        “……” 

        “非云……” 

        “你压够了没?赶紧给我起来!” 

        “非云,你说,这个龙阳之好是不是一种病……哎哟……” 

        蓄积了好一会儿的力量,伴随着这只鲁莽家伙不经大脑的疑问爆发出来,一个顶肘、侧身,飞起一脚…… 

        于是,我们威风八面的林大连长就这样,在一夜之间,光荣地摔了第三次,英勇地负了第二次伤。 

        很有些忿忿不平:若不是老子在你小子安静的模样下失去警惕性,你小子有这么容易得手么……这一下摔的够狠的。 

        “奶奶的,老子都快被你给摔光荣了……真够狠的!” 

        “谁叫你一大早在这里发春,没把你给阉了都已经是客气的了,老子这里只有团部养的那两头猪是母的,别地儿可找不着给你败火的东西,要是你兽性大发,连母猪都给上了,岂不是损了你林大连长的威名!” 


        “你……” 

        “别你、你的了,发发春也正常,可别对着老子发,哈喇子都可以浇两亩地了!” 

        连叶非云自己都没有发现,居然也开始跟着林亚的习惯,自称“老子”,难得看见冷静的叶非云有如此激动的表情,林亚这个缺心眼的家伙居然拍了拍身上的土,笑了。 


        “这才像个活物嘛!要不是老子认识你时间长,还真会以为你他妈的的是食人间烟火的鬼魂,专在这里取人性命,报你前世的仇呢……” 

        “别这么看着我,渗的慌,老子就不信你家老二没有立正的时候,除非你丫是太监!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再也顾不得伤口有多长,有多深,刚把衣服穿好的叶非云在一点也没有自觉的家伙刺激下,骤然出手。 

        “你干什么……想杀我么?” 

        “不揍你一顿,你永远也改不了你这个臭德行!” 

        “居然用刀!你小子就这么讨厌我么!” 

        “就是要教训教训你!”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经呯呯砰砰地过了数十招,顾及叶非云背后的伤口,林亚打得有些束手束脚,更兼室内空间狭小,对于习惯大开大阖搏斗的林亚,显然就已经吃了地利的亏。 


        持了一把小小的炮弹片打制的小刀,夹在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丰润的刀形在掌心、掌背都弧出了一线寒光。 

        叶非云的招数偏技术流,总是屈了大拇指,并拢四指成掌,或推,或切,或劈,或斩,或刺……招式繁复,让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 

        林亚却是刚猛拳头派,在这种时候却无论如何不敢使出全力击打对方,要是一拳头过去,伤口裂透了,挂了,怎么办? 

        “差不多就行了,非得给我几刀子才甘心么?我认输还不行?” 

        “你小子就是嚣张惯了,从没人治过你,兄弟我看在手足一场的情分上,教你个好!” 

        “那你下手吧!” 

        心一横,反正也是不能和他真豁开了打,还不如看他要待怎地,忽然收手的林亚倒是真让叶非云吃了一惊,猛然间竟没有收回左手的去势,结结实实地用手背拍在了林亚的胸膛。 


        “你还真下的去手……早就知道你这小子绝情绝义的……KAO!老子居然一天之内着了你三次道……还是在你小子受了重伤的时候……” 

        “林亚……” 

        “不就是几句话没说到你耳朵里嘛……早上那也是正常的反应,我又不是故意的……KAO!都流血了……” 

        “我看看。” 

        “去,去,去……猫哭耗子,你不就想给我也来道口子么!” 

        懊恼无比的林亚扇开了凑过去探视的叶非云,划开的地方倒不大,就是有些面子上下不来:自己的兄弟给的刀子,不疼也疼呀! 

        “以后别口无遮拦的了,老是在言语上占我便宜,有意思么?来,让我瞧瞧!”扯了些纱布,沾了点碘酒,药倒都是现成齐备的。 

        “啊——你小子真狠!行了行了,我记住了!真是小肚鸡肠……几句话就把你得罪成这样……” 

        “是碘酒,不消毒不行,我这刀可不光杀过人……要是你胸口上感染了留这么一个不光荣的疤,岂不有损你的威风?” 

        只余下几声哼哼。 

        “你今天不用回军营去吗?还在我这里打混?” 

        “那里有顾同看着呢!又没战事,犯得着回去嘛!” 

        “顾同回来了?他不是在青盟当教官吗?” 

        “嘿嘿,给老子配的指导员不是短命就是怕死,没一个能和老子合作上两个月的,上级考虑了很久,还是同意老子的提议,调回顾如之顾大先生……我面子够大吧?” 


        “猫不知道自己脸花!” 

        “啥意思?我脸花吗?”又借了“受伤”的理由,赖在叶非云床上抖脚丫的家伙一点也没有自觉性,将真正的病号伤员挤到了火盆边上的地板上。 

        “你这盒子里是什么?放在了床头,这么重要?”靠来靠去,总觉得不很舒服,终于发现了床上有一只铁皮盒子,正拿起来,准备好好看看,眼皮底下忽然塞进一双放大了的手。 


        “不要动!给我!” 

        “什么好东西?还用子弹箱装着?拿着轻,不像是你的吃饭家伙……” 

        “放手!不是武器,你没兴趣的……” 

        “哦!难道是情书?苏也那个水灵灵的妹妹的?给我看看,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姑娘写的情书呢……” 

        “不是,你放手……” 

        …… 

        一阵无声的短距离肉搏后,终究是力气大的人占了上风,一把夺下子弹箱,护在怀里,抱紧,另一手使劲推了叶非云一把。 

        “看了你会后悔的!”无奈地,有些沮丧。 

        “没看怎么知道我会后悔?嘿嘿,你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哦,对,好象不到营级干部是不能婚配的,是吧?” 

        乐滋滋地打开盒子,林亚震惊了。 

        “为什么!” 

        “……” 

        “说!为什么这样!是瞧不起我么?你居然藏了这么多的肩章!连自己受了伤都不肯多拿出来赢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耍猴哪你!” 

        “我……” 

        “亏我把你当兄弟!你果然是个没有心的人!”盛怒之下的林亚起身要走,这种侮辱,他,承受不起。 

        “林亚!”闪身拦住,“我这次是没料到你来……” 

        “哼,料到我来有怎么样?读过书的人,嘴巴就是厉害,死的也能让你说活了!” 

        “我……” 

        “闪开……” 

        情急之下,只得拦腰抱住林亚,否则,这一走,就是兄弟决裂。 

        无语了良久,林亚木在那里。 

        “算了,我知道你也是怕我腿受过伤,蹲不住马步……”带上了些悲哀的语气,让整个人黯然,“可是,你怎么没明白,军人,要的是肝胆相照,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多弯弯绕绕……真和娘们似的……”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算了,放开我吧,既然是兄弟,以后就不要这样了……你伤口是不是又裂了?这么用力干嘛?你不是一直嫌憎我粗鲁吗?” 

        …… 

        “行了,行了,让我躺会儿去,腻腻嗒嗒的,真让人怀疑你是不是男人!” 

        “你——”差点要爆发,硬是给忍了下去,是谁说叶某人是“神勇之人,怒而不变色”的? 

        “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么!老是在这里废话!” 

        “KAO!老子又没验过你身,怎么知道!不过,要是你是个娘们那也不错,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尤物,不如,就嫁给我吧!” 

        “去你的……” 

        “哎,说真的,你为什么一直没去见苏也家那位才女呀?是不是……那什么……不行?” 

        “滚……” 

        “被我说中了?不要害臊么!让哥哥我瞧瞧,看有没有的治……” 

        什么叫“交友不慎”!真是通彻心肺的领悟呀! 

        在一个闪神之间,已经被林亚熊扑到了床上,看来,今天他是非得验证出自己是不是太监了! 

        有些无奈,也有些认命,这个家伙,从来就不知道“放弃”两个字怎么写。 

        都是男人,看看又不会少块肉……耳边浮现出林大连长的“名人名言”,经典绝伦。 

        仅仅是一瞬间的犹疑,已经被雷厉风行的家伙成功地解开了裤子,并伸出了魔爪。 

        第五章:玩火自焚 

        叶非云自懂事起就清心自律,身体发育后又都在军队,满脑子的报国思想和生存欲望,性和女人倒也确实从没进过脑子,猛然间的碰触,倒更像是一种侵略。 

        骤然的碰触,让叶非云本能地瑟缩了一下,缩了后腰,忍不住弓身去推挡林亚的“袭击”。 

        “非云,你怎么真的没有反应?” 

        “别动,哥哥我帮你看看……” 

        …… 

        有些别扭地被林亚半靠半压着挑逗,捉摸不定到底是豁出去让林亚验一次身好,还是将他的粗俗思想一巴掌拍死好,到底是再翻一次脸打一架好还是就让他遂了愿上下其手一番。 


        为了性别倾向之争,作为两兄弟,已经打了太多次架,光打架根本无法消除林某人的怀疑,即使在他看见过浴血战场的雄性杀戮丰姿,当时让他感慨一下“血性男儿”,还是免不了在休整时没完没了的怀疑。 


        即便是脸已经被揍得肿得如此难看,居然也无法让他放弃验身的念头,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已经不需要选择了,林亚的行动力一向迅猛有效的惊人。 

        当眼神氤氲起来时,呼吸早就开始紊乱,毕竟是第一次接受挑逗,自律如叶非云,也无法抵挡身体的本能反叛。 

        “非云,你很正常呀……哦……” 

        自然的气味,混合着微微自抑的喘息,到了林亚耳朵里,简直就是震耳欲聋的炮火,将理智迅速轰碎。 

        上了血色的脸,可真好看…… 

        那唇,那眉,那眼…… 

        恍然发现,自己说的那句“要是你是个娘们那也不错,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尤物”,简直就是真理,连是个男人的时候,都如此妍艳…… 

        哦……不好…… 

        光顾着挑逗叶非云,忘了自己也是个从未实战过的正常男性,居然在挑逗别人的同时,也起了反应。 

        火光般闪过脑海的“不正常”的断语,让林亚瞬间住了手。 

        KAO!老子玩火呢!还让火给烧了去! 

        喃喃滚动在喉间的咒骂,让林亚的脸色在由红转青之后,又渐渐缓和。 

        “以后再敢满嘴胡诌,看我不……”从情欲中清醒过来的叶非云还是羞恼了,挣的满脸通红,恨恨却又无法发作。 

        对上眼睛,鬼使神差般,林亚就照着叶非云的脸凑了过去,轻轻在腮旁点了点,用唇尖尖。 

        还没从触电的感觉中回复过来,就被叶非云挣开双手,恶狠狠给了一巴掌。 

        这下好了,左脸一个右脚印,右脸一个左手印…… 

        还算工整:左对右,手对脚,简直就是绝对。 

        “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林亚也被自己的举动吓蒙了,扔下一句话,落荒而逃。 

        “这家伙!简直就是公猪投胎,一大清早地就把老子当娘们,乱发情!”整理好军装,叶非云满肚子的憋气,来回在房间内踱步暗骂,早就失了冷静和涵养。 

        飞也似的逃回自己的驻地,林亚无视众军士在行了军礼后瞠目结舌的继续行注目礼,一路飞奔,溜回自己的营房。 

        “林亚,你怎么了?不是去见非云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不是说……”听说了林亚反常举动的顾同在敲门无果之后,推了门进来,坐到床边。 

        “啊!你怎么了?你这是……” 

        “别这么大声行不行?还嫌老子的人丢的不够多呀!” 

        “喝!你还知道丢人?你说说,你这是怎么回事?作为一个连队的指挥官,一夜不归后,居然是脸上挂彩回来!你干什么去了?是去找非云了吗?啊!” 

        “老子是去找他了……” 

        “我看你是去找大姑娘了吧!非云什么时候打人光打脸了?啊?你给我说清楚,否则军纪处分!” 

        “是去找非云了,就是他揍的……”满脸的不耐烦和满脸的憋屈,还捎带上了一些羞恼。 

        仔细端详了林亚半天,顾同还是决定相信他,毕竟林亚的为人还是有足够说服力的。 

        “那你说说为什么非云会把你打成这样?这不成心让你难堪吗?他不是这般刻薄的人……” 

        “行了!你就别问了!让老子安静会儿行不行?” 

        火山爆发的结果就是:人畜远避。 

        顾同还是决定去叶非云那里一趟了解一下情况,叫上了两个跟林亚送小钢炮去的小兵,快马加鞭而去。 

        对于出现在眼前的不速之客,叶非云显然有点不耐,即使这个人是在青盟军校中的教官,是刚入伍时的旧识,可如此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打扰,还是惹人嫌憎了些。 

        “非云心情好象不是很好,战事不够顺利?” 

        “哪里,些许小事而已。” 

        “林亚昨天来过?” 

        “是,刚刚走的,找他有急事?” 

        “来看看你而已,你好象走路不太自然……受伤了?” 

        “小伤……” 

        叶非云都快爆炸了,这两搭档,一文一武,都能把人的神经摧残荼毒,可眼前这位,又偏偏温文谦和,让人的所有脾气怒气无处着力,只能全部反弹,迟早得内伤而亡! 


        “伤到哪里了?我看看成么?”顾同的注意力全被叶非云的伤吸引过去,倒是确实没看出他的脸色眼神变化。 

        “不用看,一点小伤而已……” 

        “哦……最近可还……” 

        …… 

        扇走了个林大妈加狼外婆,来了一个顾唐僧!叶非云死的心都有了。 

        平顺了心气,深呼吸了两口,叶非云终于意识到自己今天是动了真怒,有些失态,闭了闭眼,再睁开,换上了那副招牌脸:”有没有兴趣在我的营地到处走走?” 

        “好是好,可你受了伤,还是下次吧!”看着露出些微笑意的脸,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种吃了个苍蝇还噎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的感觉。 

        “那,就陪我吃顿中饭吧,正好,我早上起的晚,一直没吃东西,饿了……”叶非云还是很善于引导气氛,前提是对手不是林亚的话,轻描淡写的几句就引开了顾同的注意力。 


        “好!”阳光下的顾同,实在是个翩翩美男子,气度优雅,举止有度,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林亚不怀疑顾同的性别和性功能,反倒来怀疑自己? 

        一顿饭,吃得极是斯文优雅,也把叶非云从蛮荒时代吃回了文明时代,再一次验证了古人的完美哲学: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在成功地带偏几次询问伤势的话题后,叶非云终究还是无法逃脱顾同温润的眼神折磨。 

        哀叹了一下最近的倒霉运,不但受伤,还要连续被人扒衣扒裤看伤口……连上一开始的军医,这已经是第三个了! 

        掀了掀衣角,比画了一下伤口的大概位置,让顾同看了个大概齐的绷带一角,叶非云试图蒙混过关。 

        “伤的不轻……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顾同毕竟是个知识分子,没有林亚那般野蛮,瞄了一眼,估摸了一下伤势,就要告辞。 

        “那我就不送了。”被林亚折腾了一天,确实有些乏……暗自舒了口气。 

        “对了,你知道林亚是怎么受的伤吗?”还是要把来的目的搞清楚。 

        腾地一下红了脸,叶非云没有想到顾同临走的时候忽然有此一问,反倒有些呐呐:”呃……不小心打的……” 

        颇有些意味地看了叶非云一阵,顾同笑了笑:”我知道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保重!” 

        飞身上马,没有多少威风却有许多英姿飒爽。 

        一阵马蹄声过后,只留下叶非云在那里寻思:他知道了,知道什么了? 

        傍晚时分,顾同差人送来了一瓶上好的进口伤药和一封短笺: 

        非云如晤: 

        军校一别,未料再见时,君竟伤重如此。 

        有哲国消炎药一盒,药效甚好,记得服用,深盼早日康复。 

        如之 

        另:林亚之事已上报,关十天的禁闭,有得罪处,还望海涵。 

        这短笺写的……真是,让叶非云平白又添了些许郁闷,林亚之事,什么事?知道了些什么?以林亚的脾气,那是打死也不会说的,他,是如何知道的? 

        叶非云很快就没有时间想这些烦恼这些了,一天一夜的折腾,伤口的二次迸裂,很快就让他感染了,本来就深的伤口,又因为靠近脊柱,感染后变得无法收拾。 

        昏迷,深度的昏迷,外加整个人发烧水肿,撑了一夜的叶非云在医院整整躺了十七天。 

        间或短暂的苏醒,也只是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运送到了三山省的省会——水城——郑中翔的老巢中心,水城的医院条件当然要好过驻地,就连郑中翔也在叶非云偶尔清醒的时候派了副官过来慰问。 


        “非云兄弟,你可千万要挺住!总统先生把你交给了我们司令,可不是要你在这里殉国的,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们司令怎么和你们校长交代呀!……” 

        顾同在得到消息后也连续派了人,送来他们能弄到的最好的抗生素,甚至,还找来一个高鼻深目的玢国医生,说是治疗外伤是个专家,是玢国顶尖的一流外科医生。 


        没有辜负众人的期盼,在郑中翔接到薛天纵“不惜代价抢救”的手书两天后,叶非云终于脱离了危险,背后那道伤口处,也被那个玢国游医——是游医,游走着医治人,不是游医是什么?——切掉了两条腐烂的肌肉后缝合,渐渐长出了新肉。 


        对于硬生生被剔了两条脊背肉走的叶非云,看到那个游医,还是免不了有些不满情绪,从此背上是必定要有一道凹深的刀疤,多不好!英雄的伤口应该是在胸前的,那才是正面冲锋受伤的不二表证,而自己这道意外得来的伤口虽说不是懦夫的证明,却也不如胸口的伤疤来的更有说服力。 


        留下这道疤,多少是个遗憾。 

        “非云,你……”旋风一样冲进病房的林亚显然是刚从禁闭室中放出来,一脸的胡子茬,一脸的灰土,要多狼狈相有多狼狈相。 

        头嗡地大了…… 

        第六章:兄弟纠缠 

        闭上眼睛,还是昏迷来的好些,这个家伙怎么就这么不知羞惭?“尴尬”二字怎么写知道么? 

        估计是不知道的,一是没怎么读过书,二也没什么脸皮,不但不知道怎么写,估计是连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装死人还是简单些,可以腹诽又可以逃避一些难堪的局面。 

        “非云,你怎么了……他都昏迷了多久了?不是说已经进行手术了吗?怎么还昏迷?”吼了一句病房里的护士,成功地将人赶出病房,林大妈就开始悲悲切切,一点也不考虑和他的苍莽形象配不配。 


        “都是我不好,明知道你受了伤还和你打架……可你也太拗了,干嘛要和我动手呢?你知道我脾气暴……你要是死了,我……我还不被顾同给杀了……” 

        靠在床头,林亚不自觉地顺了顺叶非云的头发,一低头,竟滴落了两滴眼泪,溅落在叶非云的眉头上,知道自己失态了,赶紧伸手去擦。 

        “非云!你醒了?你没昏迷?你……你骗我?” 

        眉头在瞬间的紧皱还是让久经沙场反应敏捷的人有了察觉,躲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你……你小子吓死我了!怎么能拿这个开玩笑!还把老子给招得像个娘们似的,老子打自参军起还没掉过马尿呢!这下倒好……”颇有些忿忿,也不顾满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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