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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江山之男儿国-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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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对齐格一直照顾有加。”  
我点点头,“就是很好对不对?”  
看见他点头,立马又加了一句:  
“你看,你就要走了,以後,回了宫,我们也没什麽机会可以像这样不用顾忌君臣的身份出去了,就当是 

替你饯行,也完成我的一个小小心愿,你就陪我走一趟,好不好?”  
硬的不行来软的,齐格不是修格斯,一直都很听我的话的。  
果然齐格听了我的话,默然半晌,终於在我的无限期待下,点了点头。  
我刚和他走出门外,便见到了立在门口的新桥。  
“新桥,你看,今天齐格有空陪我,我可以出去了吧?”  
新桥看了齐格一眼,又看向我,似乎有些不情愿,却仍然问道:  
“陛下想去哪里?”  
我微微翘起一个笑容,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接待晴公主的行馆。”  
 
  
 作者: 夏ぁお朔夜  2006…10…27 22:32   回复此发言    
 

 
117 回复:《半壁江山之男儿国》 BY青青壁虎(我的子民啊,赐予你得天  
 还没有走到门口,便瞧见吉尔手里抱了件斗篷,急急得朝我们走来。  
唉,除了前面提到的几个,就是这个近来日日与我形影不离的小侍从了,走路怕我摔著,喝水怕我呛著, 

吃饭怕我噎著,就连脱了衣服洗澡,都怕我冻著,比埃尔还埃尔,比瓦伦还瓦伦,比齐格还齐格,真真拿 

他没办法。  
吉尔匆匆的跑道我面前,缓了口气,才担忧地问道:  
“陛下要出门麽?”问话的时候,甚至不是看著我,而是看著一旁的新桥和齐格。  
新桥大概还是不满意我的行为,没有作声。齐格朝他点点头,他便急忙拿著斗篷帮我披上:  
“虽说是春天,陛下的身子比不得平常,要小心才是啊。”  
我只好任由他帮我系好带子,又听他问道:  
“陛下,吉尔可以跟著吗?”  
我知道他是担心我,怕我出门在外比不上家里舒心,心中不由一热。想著反正也就是走一圈,没有多少路 

的,急忙乘著新桥似乎要开口拒绝的时候点点头:  
“好。”  
吉尔的眉毛弯弯的,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温顺的跟在我的身边。  

潼关虽然是个边陲小城,却也不是想走到哪儿,一走便能走到哪儿的。新桥提议坐轿,被我拒绝了。拜访 

晴公主是目的,散布也是目的。  
我当然知道,一出瓦伦的府第,便有侍卫暗中跟随,新桥知道我的脾气,到底没让他们前呼後拥的把我围 

在中间。  
後来,我常常想,如果那天我没有任性的想要出去,是不是可以挽回很多?  
同十多天前一样,一路上还是有许多小贩叫卖著,花花草草、吃得穿得玩的,虽然品种没有帝都那麽齐全 

,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叟,面前摆著些盆栽,虽然谈不上精巧雅致,然虬结交错的老根,修剪得当得枝丫,青 

青葱葱,刚健有力,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  
“老伯,这个怎麽卖啊?”  
老叟看了看我们,连忙热切的笑道:  
“官人是从外地来的吧,这可是我们潼关城有名的园艺大师的杰作,既然官人看得上眼,我就算便宜点, 

两百个铜币怎麽样?”  
嗯……对金钱还是没什麽概念,我刚想点点头,一旁的吉尔扯扯我的衣袖,我低下头,凑到他身边,听到 

他小声说:  
“陛下,这是这里再普通不过的盆栽了,转两条街的园艺铺里就有的卖,两百个铜币都可以买一个很不错 

的奴隶了,他讹你呢!”  
我眨眨眼睛,怎麽走到哪儿,都有人讹我的钱呢?  
突然心中一动,似乎有哪儿不太对劲?  
新桥听见我们讲价,似乎想走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我猛然一推身边的吉尔,身子尚未站稳,一道疾风 

从身边掠过,正挡在我面前,手里捏著一支短箭,同一时刻,四周的小贩突然纵身跃起,无数只短箭再次 

激射而来。平民百姓看到这一幕早就丢下手里的活计远远的逃命去了,不远处尘烟滚滚,定时外围的侍卫 

已经交上手了。  
我拉著吉尔东躲西藏,心里暗恨自己此时偏偏没有一身功力,否则,也就不用眼睁睁看著齐格、新桥独挑 

内围中的十多位高手,我心中一沈,看他们不要命的打法,恐怕不是高手,是死士。  
吉尔是内侍,定然从没见过这种暗杀的阵仗,明明手已经微微发抖,却竟然还是毫不犹豫的挡在我的身前 

,我心中一热,拉住他的手往旁边一蹿,躲过了一个杀手的刀,一转身,抓住他的肩膀,很认真很认真地 

对他说:  
“我不要你为我挡刀,知不知道?”  
齐格和新桥双拳难敌四手,拖不住十多个人,只能勉力苦苦支撑,却依然拦不住。我看得真切,这其中有 

两个人专使暗弩,躲在一边,对著我专发箭矢,饶是我想尽办法,依然被弄得十分狼狈,不一会儿,便已 

经气喘吁吁,我暗叫糟糕,一旦我的速度慢了下来,绝对没法子全身而退的。  
我正飞快的思索应对之策,一直跟在我身边陪著我东窜西逃的吉尔,突然对这齐格和新桥的背影大叫:  
“将军、大人!你们轻功好,带著陛下先逃!”  
我一皱眉,便见齐格与新桥对望一眼,新桥突然一跃而起,扑向众刺客,而齐格则边打边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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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回复:《半壁江山之男儿国》 BY青青壁虎(我的子民啊,赐予你得天  
 我皱著眉刚想对著吉尔的主意训斥两句:带著我先退,你不要命了吗?  
却突然听到吉尔惊呼一声,一把抱住我的肩膀,猛然转了个身,两个人都没站稳,“彭”的一下摔倒在地 

,一串流矢唰唰唰的钉在我们周围的地上,我顾不得背上一阵疼痛,伸手抱住吉尔,望他背上一摸,心, 

立刻沈了下来。  
三支利箭,像三把尖刀深深地插在他的背上,满手的湿濡。  
吉尔趴在我的身上,虚弱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这一刻,我忽然想起了那个漆黑寂静的夜晚,一个同样虚弱 

的人在我的怀中一点一点变得冰冷,一点一点闭上眼睛。  
有什麽湿润的东西要破体而出,我看到吉尔痛苦的皱起眉头,嘴中却问到:  
“陛下受伤了吗?”  
我摇摇头,“没有。”  
吉尔看著我,就算痛苦,他的眼神依然还是那样柔和,他的嘴角慢慢的流下鲜血,神情却依然还是那样安 

详,然後慢慢的,慢慢的将头偎在我的怀中,轻轻地说:  
“吉尔好幸福。”  
不是没有见过人在我面前死去,只是,这一刻,两个人影似乎在我面前交叠在一起,让我的心都痛了起来 

,我伸手紧紧地抱住他,不知道是想紧紧抓住那个黑夜里娇弱的人影,还是这个虚弱的,逐渐冰冷的人儿 

,悲哀和痛楚将我的心紧紧包住,仿佛将外界的一切也隔绝起来了似的。  
齐格是什麽时候终於摆脱杀手来到我的身边,是怎样一把把我抱在怀里,飞身而上,新桥是如何以一当十 

拖住众人的,我竟然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当我回过神时,齐格刚刚摆脱一个杀手,带著我躲在一个暗巷之中,远处的兵器交接声,打斗 

声依然声声入耳,而我,刚才却竟然一直趴在齐格的怀里,哭泣。  
我抬起头,看著两边又出现两个杀手,朝著齐格露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你瞧,我怎麽好象老在你面前哭似的。”  
齐格抬起手,轻轻地擦掉我的眼泪,猛地一把抱住我,然後,看著警惕的向我们走来的刺客,慢慢的将我 

塞到他的背後:  
“跟紧我。”  
齐格抬起手,轻轻地擦掉我的眼泪,猛地一把抱住我,然後,看著警惕的向我们走来的刺客,慢慢的将我 

塞到他的背後:  
“跟紧我。”  

78  
他的手里握著一柄刚刚从刺客手里夺来的剑,剑尖斜指向地,不言,不语。  
一股杀气逐渐从他周身弥漫开来,激得我突然激灵灵打个冷颤。  
刺客也立住了脚跟,同样纹丝不动。  
我非常相信,如果他们有足够的时间的话,这样寂静的对峙将持续很久。  
可惜,我已经可以越来越清晰的听见远处侍卫闹哄哄的喧嚣声,所以他们的时间不多。  
他们的时间不多,所以,他们必须出手。  
利剑,是猛兽的尖牙,毫不犹豫的刺向猎物的咽喉,金剑交击产生的火花倏的迷乱了人的眼睛,齐格已经 

腾空而起,长剑直逼刺客的要害,激荡的剑气将他们的衣服也吹得飒飒作响。挑、点、刺……瞬间连换十 

多种身法硬生生将他们节节逼退。  
如万马奔腾,如龙翔九天。  
一刺客闷哼一声,捂住胸口,侧身险险的避开要害,挺身再战。另一刺客却瞥了我一眼,一个翻身跃起, 

长剑直向我逼来,我顾不得齐格的叮嘱,疾步向後退去,背,倏的靠上了墙壁,只得无奈,伸出右手,期 

冀肉掌可以缓住他的攻势。  
他却突然在我面前直直得倒了下去,剑尖早已避开了我的手,离我的心只有那麽一寸。  
我抬手按住自己的心口,心中蓦的涌上一股悲哀,看著齐格挺身再战,听著近卫军渐渐到达的脚步声,默 

默无言。  
回去的路上,我抬手轻抚著自己的小腹,平静的问新桥:  
“是谁的人?”  
新桥犹豫了一下:  
“他们的身上没有腰牌……但是,身上却有……太子府死士的烙印。”  
我默然无语。  
轻轻抚著吉尔安详的容颜,渐渐握紧了拳头:  
乐文,你竟逼我至此?  

回到瓦伦的府第,埃尔他们得到消息,风尘仆仆的从前线赶来,我淡淡了扫了他们一眼,挥了挥手: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又道:  
“拟旨:侍从吉尔侍主至忠,舍身大义,追封为‘忠义’子爵,赐宅帝都,父母兄弟妻儿均厚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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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回复:《半壁江山之男儿国》 BY青青壁虎(我的子民啊,赐予你得天  
 後来才知道,吉尔尚未娶亲,平日的薪俸都用来资助家中的哥哥读书了,遂吩咐新桥,其兄日常生活比照 

子爵府待遇,另,知会瓦伦一声,若是他兄长参加来年的帝都大考,便收他做门生罢。  
随後,便在房中闭门一日。  
闭门一日,酒尽千杯。  
帝都名酒,蟠龙醉。  
…  
“你呀,都快成一酒坛子了,喝这麽多,怎麽也不见你醉呢?”  
“谁说的?我现在就已经醉了呢!”  
“他呀,这叫越醉越清醒,我看,现在已经是醉得厉害了。”  
“我才不信呢!哪天定要拿酒灌醉你!”  
  
我掂著手中的酒杯,渐渐露出一个苦笑:  
兰妃,或许你说的对,我这种人,越醉越清醒,根本就不适合借酒消愁。  
权势,果然是如此惑人的毒品,足以让血肉之亲互相残杀麽?  
我慢慢的自桌边站起,脚步依然没有分毫的虚浮,呼叫新桥的语音依然沈稳有力。  
新桥立刻从门外进来,顺手关了门,将一众人等隔绝於外,垂手静立,依稀仿佛还是当年那个认真听话的 

小娃儿,就算未满十岁,依然学会了如何冷静地思考,如何狠绝的动手,如何迅速的行动。  
我的吩咐很简单:  
通知紫隔绝两位皇子任何与外界的接触,召集赤橙黄及其军中的力量,我要除掉乐文。  
新桥沈声应:“是。”无悲无喜无惊,仿佛我的命令就和明天早上喝粥一样简单,不值得丝毫感慨。  
我抬脚步出房门,埃尔的手立刻紧紧地攥住了我的,仿佛传递著他的担忧。  
我转过身,轻声而又坚定:  
“埃尔,这是我和他的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  
然後没有看他的表情,大踏步得向外走去。  
埃尔,你会是奥第斯未来的皇後,军心归依的将军,你的手上,不能染上太子的鲜血。  

埃尔的身影就这样伫立在门外,连同瓦伦。  
立刻追在我身後的,是齐格。  
他却没有跟紧我,只是隔著一些距离。  
事实上,我相信,在我方圆十里以内,定然全是新桥派来的高手。  
可我不愿意停下脚步。  
仿佛脚步也能带走忧愁。  
忧愁是离别的情人,在人们的耳边,静静的诉说著他的故事,倾吐著他的心声。  
後院也有一株高高的银果树,我轻轻的抚摸著他的枝干,就好像是在告别。  
然後,我慢慢在树下坐了下来,靠著枝干,闭上了眼睛。  
没有人敢来打扰我。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忧愁烦恼。  
我按按自己的眼角,静静的沈入睡眠。  
再醒来时,已是星光满天,我的身上盖著一件衣服,齐格坐在旁边,轻轻的打著盹。  
我侧头看著他的睡脸,有一刻的恍惚,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麽,倏的将手中的衣服扔到了他的身上。  
齐格立刻就醒了。  
我站起身,退开两步,冷冷道:  
“你不要对我好,我爱的是埃尔。”  
他拿著手里的衣服,沈默的看著我,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心痛。  
那种心痛叫我的心也跟著狠狠地痛了一下。  
我立刻甩开这种恼人的感觉,依然冷冷的盯著他。  
我已经分不出乐文变成这样,是否是因为我,可是我知道,我绝对不要第二个乐文,再一次心痛。  
我再也不要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死去,否则,我会做出什麽,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齐格忽然一步一步地走到我面前,我的心突然一抖,下意识的向後退去。  
背後忽然一凉,已然靠到了树干上。  
夜风阵阵,只有春夜的虫鸣在草丛间此起彼伏,月光在树林间投下一个个斑驳的树影,影影绰绰。  

79  
夜风阵阵,只有春夜的虫鸣在草丛间此起彼伏,月光在树林间投下一个个斑驳的树影,影影绰绰。  
我的心跳忽然加快了起来,我下意识的用手按住,仿佛那能阻止什麽似的。  
齐格却停住了脚步:  
“你在怕?”  
我的心震了震,撇开头:  
“没有。”  
他的目光静静地在我脸上搜寻了一会儿,背转过身,仰头看向灿烂的星空,只留给我一个有些萧瑟的背影 

。  
在这样寂静的夜里,似乎万物也跟著恍惚了起来,我有些不解而又迷惘的望著眼前的背影,有一种时光倒 

流的感觉。  
那个静静地站在无花树下的颀长人影,柔柔的晚风吹著他的衣摆,寂寞而又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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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回复:《半壁江山之男儿国》 BY青青壁虎(我的子民啊,赐予你得天  
 还疼吗?  
不疼了。  
怎麽会弄上的?  
…………  
然後是他犹豫的眼神,僵硬在空中的手,和手心一滴……两滴……三滴……的泪水。  
轻轻放在我背上的手,将我的脸埋住的胸口。  
放肆的奴隶,放肆的我。  
在乐文成|人仪式的傍晚。  

我发疼得脑袋,无助的丢失了的勇气。  
虚浮的脚步,斑驳陆离的墙壁,高高耸起的塔顶。  
风吹来,沙迷了眼。  
踉跄的人影,真实的触感,温暖的躯体。  
主人?  
你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  
我情不自禁的拥抱,决堤的泪水。  
主人?  
犹豫著环上我肩膀的双手,轻轻抚摸我头发的双手,像父王温暖的手掌。  
寂寞的高塔下,两个相互依偎的身影。  
长久的站立,似乎也能感受到那高高耸立数百年的神之祈愿塔的孤独寂寞。  
将头枕在他的肩上的我。  
齐格,你以後愿意跟著我吗?  
然後是再也支持不住的昏厥。  
在那个我加诸於他身的残酷的考验後。  

打量的眼神,鄙夷和歧视。  
一脸平静的他和紧紧握住他手的我。  
在那第一次到达营地的中午。  

伊文,少喝点,这样会醉的!  
你放心,我是千杯不醉!  
遍地的空坛,大醉不醒的士兵。  
苍茫的天空,担忧的眼神,躺在他臂弯里的我。  
齐格……  
什麽?  
我觉得,你的背影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啊?  
呵呵,只是说很像而已啦,又没说你是。  
闭起的眼睛,长长的叹息,轻轻的低喃。  
如果我是,该有多好……  
深沈的夜空,像猜不透的谜团,美丽的星辰,平稳的心跳。  
在那个期冀酒醉的夜晚。  

…………  
齐格,我有一个愿望。  
这个愿望,只有你才能达成。  
陛下会因为我出身奴隶而轻视齐格吗?  
你瞧,我怎麽好象老在你面前哭似的。  
…………  

是什麽投入了春水,将绿波吹乱?  
是什麽进驻了心灵,却又被一点一滴掩埋。  

“学识、本领并非决定一切的东西,智慧和运气也同样重要,而这之中最重要的一点,任何时候,都要有 

坚定不屈的信念,这样,你才会有足够的勇气和毅力来面对所有残酷的现实。有时候,强烈的意志往往能 

使人达到平日无法企及的结果!”  
我微微一震,才醒悟过来,这不是脑海中的片断,这是齐格在说话。  
在说,我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那时候,我在塔里,全身上下都是伤口,鲜血早已流了又干,干了又流,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痛到麻木 

,就好像那不再是自己的身体似的。没有东西吃,只好喝水。却只有闯过一关,才能到达一个喝水的地方 

,却越喝越渴,越喝越饿,想睁眼看看自己究竟已经闯过了几关,汗水和血水却让我的眼睛连睁都睁不开 

来,浑身就好像是被碾过一般,直恨不得就此倒下,再也不用移动分毫。”  
他的声音悠远而又平静,仿佛他在诉说的并不是那个血腥而又残酷的考验。  
“可是,我想起了你的话。”他的声音轻轻的顿了顿,慢慢的回转过身来,望著我,却又仿佛并不是在望 

著我,而是穿透了我的身体望向一个悠远的所在,“你知道那时候支撑我一路走下去的信念是什麽?”  
我听得入神,情不自禁问了句:  
“是什麽?”  
“是我想再见你一面。”  
我全身一震,惊讶的望著他,他的眼神平静,他的声音悠远。  
我突然不知该进该退。  
“对不起。”我说。  
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这样说你。  
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当成修格斯的替身。  
美丽的修格斯,骄傲的修格斯,不可一世的修格斯。  
绝不会为我做这些事。  
“对不起,我伤害了你。”  
他抬手轻轻的摸摸我的头发,就好像是一个老师在安慰一个调皮的闯了祸的学生。  
“你不用说对不起。”  
我缓缓抬起头。  
“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修格斯。”  
“我的生日就是你在奴隶市场上买下我的那天。”  
就算他曾经因为瓦伦的指导而通过了“神之祈愿”的试练,就算他也是在这场战争中一点一点磨练起来的 

,就算,我也在一开始,就认定他一定有能力完成我的愿望,成为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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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回复:《半壁江山之男儿国》 BY青青壁虎(我的子民啊,赐予你得天  
 
依然没有想到,他的武功之高、应变之快,竟然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  
这几乎已经是生命本能的进攻与躲避了啊,没有数十年的浸润,没有在战场上久历生死的岁月,怎麽会有 

那种唯有久经战场之人才特有的血腥杀意呢?这种杀意、这种气势,绝不可能是两三天,几个月可以训练 

得出来的……  
我转头,果然看到瓦伦已经眯起眼睛细细的打量起齐格的身手,不住的揣测思量著。  
虽然揣测思量著,一双手却依然紧紧地抓住我,低声说:  
“陛下莫慌,大将军不会有事的。”  
这是这两位後来被称为“帝宰双壁”中的五星双壁的第一次正式比斗,虽然我本人自始自终都认为以这两 

人的将帅之风,决不会因为这麽点小事而将对方耿耿於怀铭记在心,但是,整个朝堂自上而下却几乎都认 

为这是两人标志著他们长达数十年的政治军事生涯中开始魏晋分明的标志,而在私人交往中,不论是否公 

开场合,虽然不曾故意公开针对过对方发表任何言论,两人的关系看起来也始终不是特别热络就是了。  
後世的史学家甚至还曾经揣测过,是否是英明的皇帝陛下早在很久以前就预料到了这两人将来人生中将取 

得的辉煌成就和赫赫战功,为了同时牵制两位朝廷重臣在军事、政治上的势力,平衡朝中微妙复杂的人物 

关系,而故意放任这场比斗的出现。以至於结合他其他行为举止而得出了一个结论:这真是一位可怕的, 

将数位名将、功臣、风流人物都玩弄於鼓掌间的帝王。  
当然,这样的结论如果被当时的皇帝蓝斯格听到,恐怕他只会露出一个苦笑:非不愿,只不能尔。如果不 

是因为功力尽失,第一个跳上去阻止这场战斗的一定会是皇帝本人。  
可是,在很多年後,当我回想起传说中这两人“不睦”之初的这场战斗时,却曾有一刻怀疑:  
这一切,是否是帝宰瓦伦在当时就预料到,而故意放任他们的比斗的发生的呢?要知道,虽然瓦伦是文臣 

,却是不折不扣以十四岁之姿通过“神之祈愿”的人,以他的身手,想要阻止这场比斗绝非难事。虽然说 

,碍於他在朝中的身份,出手阻止武官间的比斗,尤其是其中一人是帝国一级上将,并不是十分适合的人 

选。  
可是,除此以外,真的就没有原因了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心中微微一寒。帝宰瓦伦,这个朴素谦虚、克尽己任的一代名臣,说不定才是最最深 

藏不露的可怕人物呢!  
当然,虽然这场比斗对後来的发展影响深远,比斗本身却并不长。  
两个绝代高手,出手均是又快又狠,甚至於往往一招使到一半,对方已然看出对方的目标而立刻变招应对 

,而使得出手的人不得不再度变招——所以,虽然看起来瞬息万变,精彩万分,真正实打实交到手的却并 

没有几招。  
停手是因为埃尔一掌击退齐格後,突然一个翻身跃下,手抚胸口,面上闪过一丝貌似痛苦的神色,张嘴欲 

呕,却什麽也没有呕出来。  
他刚翻身跃下,我便已经挣脱了瓦伦的束缚,冲上前去扶住他,先是惊慌,却在突然明白这之中的原因时 

,心中蓦的闪过一丝狂喜,随即又想到他现在的身份和境况,不由得又再次担忧起来。  
我的心境变化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他的举动却已经叫当时在场的所有人统统楞住。  
66  

我的心境变化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他的举动却已经叫当时在场的所有人统统楞住。  
“埃尔,你没事吧?”我一手搂住他,一手轻抚他的脊背,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蓝。”他恢复神色,朝我露出一个笑容。  
我犹豫著,试探地问道:“是昨晚吗?”  
埃尔的脸上难得的浮起两抹红晕,点点头,柔顺的依偎在我怀里。  
我微微侧头,果然看到瓦伦已经按住齐格,不得已,只得乘其不备在他颈後劈了一掌,不由得心下又有些 

黯然——看来,还是要把催眠暗示的整件事告诉他,说不定,凭他的黄金头脑,可以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 

办法。  
我正思索著,却突然听到怀中的埃尔轻轻的惊“咦”了一声:  
“赛……尔特亲王?”  
我顺著他的目光望旁边看去,果然见到了被方才的打斗声吸引注意而匆匆赶来的塞亚和晴公主,甚至还有 

紧随其後,正从另一方向赶来的新桥、橙黄等将领。心下一叹,军营重地,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令人心惶 

惶。  
虽然人越来越多,可是,现场却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毕竟,在谁眼里,皇帝、宰相在场,征西大将军和虽然履立功勋却有谋反嫌疑的齐格对打,大将军看来受 

伤,中将被宰相制服於手,任何人都不禁浮想联翩的吧?  
本自懊恼这一切如何收场的我,却在清晰地听到塞亚愣愣的看到齐格时得喃喃自语而如被击中,头脑一片 

空白:  
“修……格斯?”  
轻轻的抽气声自人群中发出,几位要员的脸上均是神情一变。瓦伦已经一个眼神,示意手下亲兵疏散人员 

,并客气礼貌的将晴公主给请了回去。  
我呆呆的放开怀里的埃尔,愣愣的望著塞亚,几乎是出自本能的,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下意识地握住他 

的肩,问:  
“塞亚,你是……开玩笑的吧?”  
 
  
 作者: 夏ぁお朔夜  2006…10…27 22:32   回复此发言    
 

 
122 回复:《半壁江山之男儿国》 BY青青壁虎(我的子民啊,赐予你得天  
 塞亚的脸上神色一变,痛苦、懊恼、後悔一闪而过,终於平静的望向我那一双迫切的望著他寻求答案的眼 

眸,伸手轻轻扶助我的身体,然後,摇了摇头。  
“哥哥,”他的声音很轻,可是,离他咫尺的我听得却异常清晰,“对不起。”  
“他……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我傻傻的问著,大脑大概已经罢工了,什麽逻辑推理在这一刻统 

统不起作用了,就连周围发生了什麽,也未曾注意,只知道,望著眼前的人,寻求一个答案,一个甚至连 

我也不知道自己希望他是真是假的答案。  
塞亚默默的环视了一周,随即向著瓦伦说道:  
“宰相大人,可以给我和陛下找一个无人打扰之处吗?”  
瓦伦看看我们,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於是,我们被带到了一处无人的帐篷,卫兵在远远的十里开外之处守著,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哥哥,”塞亚在我面前一把跪下,“对不起,我在这件事上骗了你。”  
我努力的平复著心中烦乱的心情,望著面前的弟弟,面上已没有任何表情:  
“好,你先别说话,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不许有任何隐瞒。”  
他点点头,并没有抬头看我,只是坚定地回答了一句:  
“是。”  
“修格斯并没有死?”  
“是。”  
“齐格就是修格斯?”忽然想到他也许还并不知道齐格的名字,又加了一句,“齐格就是那个被瓦伦制住 

的中将。”  
“是。”  
“他的容貌变过了,是你做的?”  
“是。”  
“你其实一直都知道的,修格斯喜欢的人是你?”  
他的身躯微微一震,仍然答到:  
“是。”  
“你也知道,我喜欢他?”没想到竟然是以这种方式来承认自己对他的感情,多少年没有宣诸於口,只默 

默埋藏在心里的感情。  
“是。”我能看到他身躯已难以抑制的颤抖起来。  
我闭了闭眼睛,冷冰冰的问:  
“你是不是,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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