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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剑回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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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了,洛阳城已被他们抛在背后。

“剑平!你知道刚才我为什么不和你说话么?”

“铁爪金鞭”孙鸣志长长吁了一口气,转头向陆剑平问道。

陆剑平微微一怔,摇摇头,黄脸老人一笑说道:“我先告|Qī…shu…ωang|诉你,这位是你那武盟伯的侄儿,江湖人称‘力士锥’武维屏,你们亲近亲近,日后也好有个照应!”

说着他指了指身旁的那个虬髯大汉,接着又说:“武贤侄,早晨我已跟你说过了,不用再提啦!”

那虬髯大汉对陆剑平一笑,热情的道:“陆兄年轻有为,名扬江湖,小弟甚为钦佩!”

说着一抱拳。

“哪里!哪里!一切尚请武兄指导是幸!”

陆剑平见这虬髯大汉武维屏言语之间朗爽得很,不禁极有好感,当下也一抱拳谦虚的还了一礼。

“铁爪金鞭”孙鸣志四顾无人,转头一掀车帘,说道:“蓝芝!你弟弟怎样了!”

陆剑平跟着回头一瞧,只见车篷里躺着那赌钱被打伤的年轻人,此时,他头上尚扎着白纱,面上有几处地方尚露出伤痕,正闭眼熟睡着。

他身旁坐着那个头垂长辫的姐姐,她闻声,一抬头答道:“爹!卿弟已经睡着啦!”

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转到陆剑平身上,一看陆剑平也正在望着她,四目交投,她脸上飞起一片红霞,娇羞地低下了头。

“蓝芝,孙蓝芝,好美的名字啊!”陆剑平低低的在心里覆诵着。

“孙蓝芝,长辫子的姑娘!”他的脑中浮起了归云庄的小凤,那长辫子的姑娘。

“剑平!你在想什么?”黄脸老人见陆剑平出神地睇视那飘动的浮云,问道。

“啊!没有!没什么!盟伯!”陆剑平一惊回头道。

“嗯!”孙鸣志不解地点点头,又向叫髯大汉说道:“维屏贤侄!现在你把叔叔的事向剑平简单说一下。”

说着,他将中间的座位让给了虬髯大汉武维屏。陆剑平不解地望了望黄脸老人和“力士锥”武维屏。

武维屏咳嗽一声,笑着对陆剑平道:“剑平兄,相信你一定对刚才的行动有所不解,现在让小弟说个明白。”

他停了一下,又望了望四下,然后道:“小弟因为自小没爹没娘,故而一直投靠着我那武二叔,武二叔又因为自己个人有所不便,故而令小弟拜在昆仑门下!”

陆剑平正感不知道这武维屏跟他讲这些毫不相干的事是何用意之际,又听武维屏说道:“小弟在昆仑学艺十载,下山之时,恰逢武二叔因与塞外的一个魔头比武落败,而归隐于此,其时小弟奉二叔之命,行道江湖,藉以增加阅历,总算不负师门之望,小弟凭着手中一柄大铁锥,打过北六省的绿林好汉金刀冯茂,也砸过南七省的黑道豪杰,翻天鹞子文懋凯,获得了一个‘力士锥’的匪号,不过比起剑平兄来,小弟还差得远就是!哈!”他说着,望望陆剑平朗爽的一笑。

“他倒是个口没遮栏的汉子。”陆剑平心中暗道,却听武维屏又说道:“有一年,小弟到二叔处过年,奉二叔的指示,要小弟设法查出‘火云门’搜寻‘旋风一剑’,也就是令尊陆老前辈的结果,因为那时江湖正传言‘火云门’在擒捕令尊!”

陆剑平听他提到自己父亲,不禁虎目圆睁,凝视着虬髯大汉武维屏。

“乖乖!我这位陆老弟眼光怎地这等吓人!”武维屏微微一怔,但接着道:“小弟当时奉命,即四处打听,但始终没有人知道令尊陆老前辈的下落,这样子过了半年,小弟从一个人口中获悉令尊已被‘火云门’掌门‘火云尊者’寻到而伤于掌下,告诉我的那人自称‘冲霄剑客’司马骧,当时他神情似乎非常萎靡,同时受了很重的伤,倒在一处山坳中,为小弟行经该处时救起……”他说着时见陆剑平眼中吐出的光芒更是锐亮,不由停下口望着他,只见陆剑平口中喃喃讲道:“冲霄剑客!司马骧!司马骧?司马凌空……”“你认识他?……”武维屏侧头问道。

“不!没有……”陆剑平答道,接着他一拉虬髯大汉的手说道:“结果怎样了?告诉我……”“当时小弟为了证实该事,曾经亲自远赴冀北雾灵山,但始终未能探出一些端倪,倒是数年前小弟赴一位朋友宴会时,无意中获得一些有关当年‘火云门’搜寻‘旋风一剑’之事,牵涉到了当时北道的豪杰铁掌刘冠尔,也就是现时的‘千柳庄’铁掌刘五爷!”

虬髯大汉武维屏望了陆剑平一眼,继续道:“因为那刘冠尔与我武二叔曾有数面之交,而当时他却是‘火云门’北路分堂主,故而我将情形禀告了武二叔,当时武二叔曾命我继续不动声色的侦查,接着不久,突然有一位断臂妇人闯上雾灵山寻找‘火云尊者’……”“后来,那断臂妇人不知所踪,接着江湖上传出那断臂妇人只身上武当索丹未果,而伤于武当掌下,但这时却有一个年轻人闯上武当,自承是那妇人之子,居然掌劈武当掌门,临走之时,使出了震惊江湖的‘回龙神功’……”武维屏发觉陆剑平凝神的睇听着他的叙述,遂咳嗽一声,说道:“当时的情形,陆老弟你自己经历的当然比小弟详细得多啦!不过有一点陆老弟你还不知道,那就是之后江湖传出武当掌门手令门下擒捕‘八臂金龙’,以及北海‘玄冰宫’传下‘寒玉令’要寻‘八臂金龙’陆老弟你报仇之际,那铁掌刘五爷忙碌了起来,这几日他大发寿帖,声称五十大寿,而广邀江湖同道,而其实骨子里恐怕不是这般简单呢!”

“当时武二叔也收到了请帖。他决定亲入虎穴,一探虚实,故而前二日已入‘千柳庄’,因为他与刘冠尔这几年来交情不恶,进出‘千柳庄’可通行无阻,暗中探勘结果,他发现了一桩秘密……”武维屏停住了嘴,因为他发觉不远之处的道上出现了几个黑影正疾奔而来。

那一直缄默在一旁的“铁爪金鞭”用长鞭虚空扬了一下,同时鞭绳一卷,已将车帘放下。

须臾之间,几匹骏马疾驰而过,扬起了一片灰尘,陆剑平一眼看出那些汉子正是山西“青竹帮”的那几个帮众,马上之人似乎也看到了陆剑平,但轻咦声里,已擦身而过,只留下一片灰尘飘散在半空中……“时间不多了,小弟简单的说一下好了。”武维屏眼看那几匹骏马已远远而去,接着一清嗓子说道:“当时小弟曾经也进过‘千柳庄’,因为庄里的总管‘五爪鹰’凌公侠与小弟乃是至交,故而当武二叔发现了一些昔年‘火云尊者’与铁掌刘五之间来往的信柬之时,便不动声色地命小弟赶往湖南,寻找孙师伯,告知情况……”“当时我已离开了湖南,所以维屏没见到我。”好久没开口的“铁爪金鞭”突然插口说道:“今早上维屏到了‘英雄居’才把详细情况告诉我,因为这儿乃铁掌刘冠尔的势力范围,故而我们行动务须谨慎。现在,我打算亲自进‘千柳庄’,也好与武钺有个接应。剑平贤侄,有一句话我要叮嘱你的,目前情况不详,敌暗我明,切记不可妄动,等时机成熟,你再露面,那时你父亲的血仇,还要你亲自来偿报……”说着,他忖度一下地势,回头对虬髯大汉武维屏说道:“维屏!依照我早上告诉你的话,小心和剑平保护着蓝芝和蓝卿往西走,到恒曲寻找当地威远镖局的总镖头‘铁翅雕’方天德,此间事了,我再赶去,事不宜迟,你就从这儿走吧!”

他扬鞭指了指道旁一条岔道,用力一扯缰绳,停下了车,又转头对陆剑平说道:“剑平!

你那些在客店的马匹东西,回头我再帮你带去,一定要听我的话,好生护送你的两个弟妹,到山西寻找那‘铁翅雕’,因为方天德的儿子方根伟是蓝芝的未婚夫婿,他们俩从小就指腹为婚的,好了!你们走吧!”说着他把手中长鞭交给“力士锥”,拍拍他的肩膀跃了下车。

“盟伯!”陆剑平一扬手叫道。

“什么事?”“铁爪金鞭”振了振衣袂,正打算离去,闻声转过头。

只见陆剑平眼眶红了红,剑眉一轩,坚决的道:“盟伯!小侄恳请您老人家答允让小侄同行……”他顿了顿接着道:“家父母血仇小侄刻骨铭心、没齿难忘,身为人子者,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安得畏惧贼人而苟且偷安,两位伯父以及维屏兄为小侄之事奔波劳苦已令剑平汗颜无地,剑平理当手刃元凶,以报血仇,岂能独自翘首而让盟伯涉险。”

他倾听那虬髯大汉武维屏的叙述时,已觉全身血潮汹涌几乎不可遏抑,但他一直盘算着要如何查出那铁掌刘五的秘密,如今一听孙鸣志竟说不让他去,不由大急,故而出言恳求。

“铁爪金鞭”闻言眉头一扬,但接着一沉脸道:“剑平,你看你孙伯伯可是偷生怕死的人,只不过现在因为时机并不成熟,对于那‘火云尊者’手令‘铁掌’刘冠尔设法告诉你父亲‘旋风一剑’行踪之信札尚未完全证实,故而不宜妄动,以免打草惊蛇,你初涉江湖,虽身负稀世‘回龙神功’,但经验不足。彼辈江湖奸险之徒,实非你所能防范,再者你身负血仇,责任重大,若轻易蹈险,可对得起你死去的双亲?……”他见陆剑平眼眶湿润的低下头,遂停了一下,接着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盟伯也是为了你好,希望你只要不忘亲仇,发奋图强,到时老夫定当叫你亲刃仇人,再说,目前那铁掌刘五与老夫等尚未撕破脸,此次前往‘千柳庄’也绝不会有险就是,等老夫与你武二叔查出了真情实据,再说也不迟,哦!我忘了告诉你,那铁掌刘冠尔的师父‘一鹤子’乃是你父亲的师叔,而刘冠尔在北道行侠时曾与‘火云尊者’的次子‘缥缈剑客’冷培杰有过片面之交,好啦!时间不早啦!你走吧!”

“铁爪金鞭”孙鸣志说着怅然的挥挥手,转身离去!笆迨澹 币簧宕嗟慕刻洌质顾砝矗患锢吨ハ破鸪盗碧缴沓隼赐潘涣嘲г沟难印?

“孩子!乖!一路好好照顾弟弟!听两位大哥的话,回头我再赶去!走吧!”

黄脸老人脸颊扭动了一下,强自忍住了涌出的老泪,挥挥下。

陆剑平咬了咬嘴唇,挺了下胸,虬髯大汉回头一摆手,右手长鞭一扬——“嘿!驱——”“咻——”车轮滚动,骡铃叮当,姑娘长辫梢头红绒摇曳中,飘起一片灰尘,车子慢慢远去……灰尘扬起,又飘落,黄脸老人眼眶微微湿润,惆伥地放下抬起的手,长叹了一声,一提袍角,便腾身纵起——就在他袍影尚未消失之际,原先立足之地落下一个人来,但见这人身披蓝袍,腰系飘穗红丝带,双眼炯炯,太阳穴隆起。

望着铁爪金鞭远去的背影,他鼻孔里冷哼一声,嘴角不屑地一撇,一跺脚,随后追了过去——但是,他没有想到在他身后不远之处,一株大树之后,此时正有一双冷冷的眼光透过重重黑纱在窥视着他。

他的手中,还反握着一柄长约三尺的奇形白玉古箫…………………………………………………………………………第十章凌空虚渡“骨辘辘——!叮当——”车轮滚动,骡铃叮当,辫梢的红绒摆动里,飘着淡淡的薄尘,两道长长的车辙,清晰的印在宽敞的道上,骡车,前进着……“嘿!咻——”“驱——”车辕上的虬髯大汉武维屏得意的高声吆喝着,扬起手中长鞭,虚空抖了抖,骡车,更疾了。

轻快的旋律,银铃般的笑声,配合著滚动的车轮,粗犷的朗笑,谱成了一曲和谐的乐章,骡车,依然前进着……“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野苍苍,天茫茫,草低风吹见牛羊……”虬髯大汉手执着缰绳,不时仰天高唱着,那粗犷的声音飘散在天际,接着又传来一阵朗爽的憨笑。

车辕上的陆剑平把视线投在那远处移动的原野,他的思绪,也像那原野,在不住地移动、飘荡……无数的意念,流过他的心田,无数的决定,流过他的心田,他都让它流过了,流过了,但是——“维屏兄!”他把视线移到隔座的虬髯大汉脸上。

“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虬髯大汉还在得意地唱着。

陆剑平摇了摇头,把视线移到车帘已掀起的篷里,那长辫子的姑娘——孙蓝芝,此时也正把他那俊逸的影子,印在那深邃的湛眸里。

陆剑平讪讪地点了点头,又把视线投向那远处的原野。

长辫子的姑娘,芳心里似乎荡起了一片涟漪,羞红了脸,低头玩弄着垂在胸前的那辫梢的红绒。

“维屏兄!我有句话跟你说!”陆剑平尴尬的望着虬髯大汉。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道旁也传来了一串沙哑的声音。

“啊!维屏兄!对不起!小弟还有点事!你们先走,我随后再赶去!薄拔梗∥梗÷嚼系埽≡趺椿厥露课梗 ?

“喂!陆大哥——”

虬髯大汉的喊叫,长辫姑娘的娇唤声里,陆剑平摆动着衣袂,已远远的飘在车后。

“啊!陆大哥——”长辫的姑娘眼眶湿润了,扬着手中的丝巾。

“蓝芝!蓝芝!我们走吧!陆老弟有事,回头他会来的!”

虬髯大汉坐在车辕上,回过头劝说着,带起了一片薄尘……“嘻!哈!”薄尘还没有飘落,地上已出现了一个身披千补百缀葛衣的和尚,他的头上,长满了花花绿绿的疥疮,但额角正中却端端正正的印着九颗鲜明的戒樱他望了望远处正在昂首张望的陆剑平,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一提袍角,追了过去……“咦!他哪儿去啦?怪事!”

此时陆剑平正立在道上四处张望,但只见四处风吹草动,却不见半个人影,不禁频频呼怪,因为先前他在车上之时,分明望见那个在洛阳街上遇见的癞和尚斜斜的躺在道旁的一块大石上,学着虬髯大汉哼着歌儿。

“管他的,干脆我就到‘千柳庄’去看看,回头再赶去止不迟!”

因为先前坐在车上遐想之时,千百个念头流过他脑海,他已经决定了,他一定要亲自到“千柳庄”去看看,于是,他一抬头,但是——奇怪的事出现了,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事实上,分明离他前面不远,正有一个人,提着袍角在低着头赶着路,那不正是那洛阳街上的癞和尚么?他想。

“老前辈!”他叫了一声,一振衣袂追了过去。

但是前面的癞和尚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叫声,依然双手提着破烂的袍角,低着头向前大步的赶着路。

“老前辈!请留步!”陆剑平脚下加了几分劲,但也不见那癞和尚如何用力,他们依然相距七、八丈距离。

“哦!他在考我呢!”陆剑平豪气一壮,双袖往后一甩,腾空而起,顿时,但见他足下如行云流水,蹑空蹈虚,向前飘去……但是,前面的癞和尚还是手提袍角,大步往前跨着,也不见他如何作势,依然与陆剑平保持着七、八丈的距离。

“啊!杩招槎伞 币桓鲆饽钌寥胨哪约剩畔虏挥苫毫讼吕础?

“他是少林寺的!”第二个意念闪入他脑海,他停下了步子!

“嘻!哈!”前面的癞和尚不知何时也停下了身子,正扬着手向他招呼,陆剑平无奈的耸耸肩,一振袍角,又赶了过去。

癞和尚看他来到近前,咧着嘴得意的笑了笑,耸耸肩膀老气横秋的问道:“哈!娃娃!

不坏!快告诉穷和尚!你这身功夫可是沙丘那小子教的?”

“谁?沙丘!谁是沙丘?”陆剑平傻眼问道。

“谁?你的武功不是‘九天神龙’沙丘那小子教的?”癞和尚横眼怪嗔道。

“‘九天神龙’?小子?啊!”陆剑平的眼睛瞪得更大。

“废话!想当年穷和尚在山上替祖师爷提尿壶的时候,那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穿开裆裤舐鼻涕呢!不叫小子叫什么?”癞和尚翻着那对三角眼,白了他一下。

“那么!氨病甭浇F矫嗣罚纱罅搜郏隈蜕械牧成洗蛄浚蛑辈幌嘈叛矍罢庑巫椿暮蜕校够崾前倭湟陨系母呱?

“嘻!”癞和尚朝他挤挤眼睛,又掀了掀那红通通的酒糟鼻,做了个滑稽的鬼脸。接着,他从怀里摸出几锭元宝,伸手递给陆剑平,口中说道:“喏!这是你的钱,有些在‘状元楼’我已替你付了酒账了,哈!***!真要感谢那小毛贼了,叨他的光,让穷和尚敲了你一顿!”

陆剑平接过银钱一看,正是自己之物,不禁一怔,但随即会意地微哂一下,揣入怀中。

“年轻人呀!出门在外随时都要注意,别看你会那么两招‘蛇爪’,遇到些奶奶祖宗的毛贼,也许连命怎么送了你都不知道!”癞和尚翻着白眼一本正经的撇着嘴说着。“那小偷儿呀!也许是瞧你长得还像个人样,故而装着踩你一脚,就这么一笑,就把你给扒了。哼!

要不是穷和尚瞧得不顺眼呀!我老人家才懒得管呢!”

他见陆剑平一副唯唯受教的样子,心头一乐,叫道:“娃娃!你可知道我怎么惩治那个小毛贼么?哈哈!”

陆剑平见他口口声声小毛贼,心知他说的是那“妙手时迁”,他正想不出这癞和尚是用什么方法使那“妙手时迁”服服贴贴的见了他如见祖宗之时,又听癞和尚道:“哼!我老人家瞧着那些白花花的银子让那毛贼独得,倒有点舍不得,想当年穷和尚躲在祖师爷的‘无梁殿’里吃光了牲品都不费吹灰之力,这还算什么?只消穷和尚手指儿一转,那毛贼怀里的东西,可都进了我老人家的‘乾坤囊’啦。不过!光棍不挡财路,穷和尚手下积了点德,把你那块劳什子牌儿留了给他,顺手还剥了块‘头皮’放在他怀里,哈!”说着他得意地抓了抓脑袋。

陆剑平见状一阵作呕,却听癞和尚叫道:“奶奶祖宗的,娃娃,那小臭化子你找到没有?”

“他!这……晚辈正要找他呢!”

“瞎扯,明明刚才你还在车上跟那女娃儿眉来眼去的。”癞和尚故作怒状。

“这……那……”

“去!去!什么这个那个的,快去替穷和尚把臭化子找来,***,现在穷和尚五脏庙里的馋菩萨直翻筋斗,要造反啦!”

“这,晚辈,到哪儿去找?”

“赫!傻瓜!呆鸟!笨蛋!你不会去……喔!”

癞和尚自以为得意的骂了几声,结果自己“去”了半天,却说不下去了!

“***!干脆你就替我老人家找到那长着大胡子的黄袍小子,打一顿出出气,要不是他来,那臭化子也不会破吓跑了!奶奶祖宗的!”

“长胡子的黄袍!谁?哦!单手擎天!”

“对!对,就是那混小子!***,瞧着他嘴上的几根猴毛就讨厌,回头要是见了他,替我老人家把那几根猴毛都给拔了出出气!”

“拔他胡子?啊!”陆剑平瞪大了眼望着癞和尚。

“对!拔他的猴毛!***,穷相尚瞧着那几根毛就不顺眼,想当年我老人家这儿也长着一大堆劳什子的猴毛,害得我老人家吃顿饭都不安宁。***,搞得拖汤带渍的弄得穷和尚这身‘法衣’脏死了,当然啦!你知道我老人家一向是有‘洁癖’的啦!所以一狠心之下,全部给拔啦,哈哈!”癞和尚得意的抓抓头,摸着下颔,挤眼大笑!

“啊!这……”陆剑平瞪着眼不敢恭维的望着癞和尚。

“哈哈!祝尥蓿阒迕几陕铮苦福∧憧墒遣换幔抗≌馓虻チ耍∵觯 瘪蜕械靡獾倪肿抛欤诮F蕉运盗思妇洌直攘思父鍪质剑靡獾目裥ζ鹄础?

陆剑平一见癞和尚的几个招式,竟是自己前所未闻,一怔之下,不自觉的学着比了比。

“对!妙啊!哈哈!太有趣了,拔了他的猴毛,叫他做无毛猴!哈哈!福∏詈蜕幸吡耍尥蓿』赝芳」瘪蜕惺痔嶙趴阕印⒅遄琶迹浇F皆较肽钦惺皆矫睿挥晌⒄醇蜕幸恢迕纪罚痔嶙趴阕恿镏蠹唤蠼校奂漶蜕幸谚萌缁坪住?

“这!饧蛑本噶耍∶钔噶耍 甭浇F剿埔换鳎笮ζ鹄础?

“哈哈——哈哈哈——”笑声里他腾身飞起,直向“千柳庄”奔去……时近晌午,日移正中,洛阳城外的官道上刚被过去的几匹快马扬起一片灰尘……“得得——得得——”又传来几声马蹄……沙尘摇曳,两匹骏马已如风驰电掣般奔了过去,他们的身后,又扬起了一片沙尘……“师兄!快到了吧?”

“嗯!不远了!”

灰尘弥漫中,两匹骏马狂驰着,但马上人的对话,却清晰的传了过来。

“师兄!看!那可是千柳庄?”问话的是那位骑在黑马上的姑娘。

“嗯!不错!”是一个低沉的嗓子。

“咻——咻——”鞭梢撕裂空气,骏马在官道上狂驰起来。

渐渐的,官道旁出现了一座柳林,隐约中,露出一片灰白色的石墙。

官道,笔直的,但道旁却铺了一条宽敞的碎石路,路的尽头,巍然耸立着一座庄院。

高逾寻丈的石墙,被一片柳林环绕着,石墙的里面,是一幢幢栉比鳞次的楼房。

屋宇楼阁之间,张灯结彩,洋溢着一片欢欣,显然,庄内正有着喜庆之事。

不错!因为这儿正是名扬江北的“千柳庄”。

庄内,那一片欢欣鼓舞,烘烘然的声势,将这规模古老而建筑宏伟的庄院点缀得年轻了不少,同时,人们也仿佛忘却了这时候还是冬天!

豪爽的朗笑,高声的吆喝,把酒行令之声,透过重重的楼房屋宇,直传到庄外。

庄院的正门大开着,并排的列着十来个庄丁打扮的汉子,个个挺胸突肚,肃立正门旁,恭迎着他们主人的贵宾。

“得得——嘿——咻——”

两匹疾驰的骏马,来到庄门前,长嘶一声,人立而起,蹄声嘎然而止。

“哦!Π尉哦Α兰莨饬伲丛兜烙拢÷〉÷ ?

门前立着一个身披蓝袍、海口狮鼻的大汉,远远的,他已一拱手,呼出了来人的名号,接着他笑着迎了上去。

那走在前面的“力拔九鼎”是一个身形魁伟的汉子,正如同他那壮健刚稳的身躯一样,他的声音也是低沉而简短的,但那里面却好似蕴藏了无穷的“力”。

“岂敢!艾某人与敝师妹来迟了,失礼得很!”

他先是一抱拳,接着指了指身后那个头扎红巾、足蹬弓靴的姑娘说道:“这是敝师妹‘红翅罗刹’,心仪贵庄刘老庄主侠名,特地前来祝寿!”

像是一团火,一袭猩红的紧扣着“红翅罗刹”那娇俏纤俏的身躯,她的肌肤,却是白皙的,湛眸、瑶鼻、失唇,端正的镌镶在那张轮廓动人的脸庞上,但那片菱角微微翘起,却透露出她是任性的!

她,俏生生的立在马前,那袭斜覆在肩上绣着金凤的猩红大氅,迎风飘起,恍如谪凡仙子。她微舒兰葱,掠了掠额角的青丝,浅笑吟吟的敛衽一礼,又显得是那样的婀娜多姿……“呵呵!不敢当!不敢当!秦姑娘侠名远震遐迩,李某人何其荣幸至斯,得睹侠颜,姑娘侠驾光临,诚令寒庄蓬荜生辉,快,里面请!”

那蓝袍大汉的双手抱单一揖,朗声长笑着,接着向后一摆手,自有两个大汉迎了过来,接过两人手中缰绳。

“力拔九鼎”微一抱拳,便与“红翅罗刹”在庄丁前导之下转身进去。

首先传入他们耳际的便是那喧天价响的谈笑声,人们似乎都已沉醉在欢乐中,根本就忘却了这是一个充满了是非仇恨的宴会。

的确,当人们沉迷住某一个意境时,会忘却身外的一切的。

在这儿,有许多江湖上成名的人物,也有许多是想要挤入江湖的人,有男的,女的;有老的,也有少的,同样的,他们每一个人皆有着不同的心情与企图。

有的人,明白主人宴会的目的,有的人却仅仅是慕名而来,但不论如何,此时,他们彼此都在融洽的谈论著、吆喝着、朗笑着……一切,似乎都在和谐的气氛下进行,处处,充满了欢乐……但是,在那边有一桩“交易”,却似乎并没有欢乐的气息呢!

假如你愿意看的话,你将可以看见:在正厅外那条长廊的尽头,此时正有着一个身穿蓝袍、腰系飘穗红丝带的瘦长汉子,在不住的来回踱着。

表面上,他的目光来回搜索着这儿的周围,似乎正担任着某一项职务,但是在他的眉宇之间,似乎还隐隐的露出一丝忧愁之意。

当他目光转向长廊时,他的眉毛扬了扬,但他依然毫不经意的四下望了望,然后,一抱拳向着向他走来的那个脸色腊黄、庄稼打扮的老人朗声道:“啊!鸨蕖锢弦樱谙隆遄τァ韫烙胛列帜酥两唬醚鲎鸺荽竺袢盏眉皇と傩摇!?

说着,走廊上正向这边走来的“铁爪金鞭”闻言似是一怔,但随即会意地一抱拳,笑道:“喔!不敢当!不敢当!遄τァ闲嗪纹淙绱巳僖檬陡笙拢 ?

说着,他又朗笑一声,对那瘦长汉子一揖,但趁着这一揖之际,他低声问道:“凌兄!

刚才……”

瘦长汉子伸出食指在嘴上一竖,轻嘘一声,四顾无人,低声急促道:“一条龙武二爷的事已被发觉,武二爷现被囚于庄后地牢……”“啊?”黄脸老人孙鸣志脸色一变。

“事不宜迟,现在刘五爷正在前面大厅招待本门掌门‘火云尊者’的大公子‘红云七闪’冷培英。地牢仅留本庄护院焦礼、孟良看守,我先到馨园等你,咱们再相机行事。”

瘦长汉子低声把话说完,便一拱手,朗然道:“孙老爷子请梢候片刻,待在下办完事再来叙叙旧情,不亦善乎,哈哈!”

说着,他不待“铁爪金鞭”回答,便转身急步离去。

黄脸老人怔立在原地半晌,突地,眼中精光一闪,他双掌轻击一下,四面望了望,只见大厅内,人们依然在欢乐的谈笑着。

当下,他轻提袍角,旋身一闪,往庄后奔去。

就在他身形刚消失在墙角之际,离长廊不远的一座假山后慢慢的踱出两个人来,与先前那瘦长汉子一样,他们都是身穿蓝炮、腰系飘穗红丝带。

只见这两人相对一笑,左边那个颔下蓄着短髭的中年人,一撇嘴,不屑的对他的伙伴道:“嘿!这一招呀!有个名堂,这叫做……‘请君入瓮’!嘿嘿!”

“对!妙透啦!焓蟆5哪且徽屑蛑卑艏玻∶罴耍∪恼饫隙且惶豕夤鳎饣匾灿幸豕道锓囊惶欤」 ?

他们互相得意的一笑后,右边那个蓝袍大汉,便转身向后院而去,左边那短髭汉子,望着他离去后,背负双手,缓步踱同大厅……此时,大厅上杯箸交错,滥觞流行,把酒行令之声,嘈嘈杂杂,直透屋宇……“哈,海文兄!让我们干了这一杯吧!”一个沙哑的嗓子道。

“哦!湘鹰兄!让……让我们共祝铁掌刘老爷子,福……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干……干杯!”说话的人,舌头仿佛有点短了。

有的在照着杯,有的在挟着菜,有的低声细语,有的朗声畅谈……“哈哈!刘某人三生有幸,承蒙诸位道上的朋友抬爱,无以为敬,仅藉此水酒一杯,恭祝各位……哈哈!干杯!”

大厅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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