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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东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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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黝黝的假山石上,细碎的粼粼波动一点点浮出霓虹般的荧光。
那个人,好像一瞬间就蒸腾在空气里一般,消失了。
庭之兄在我愕然的时候不知何时已经稳稳的站到了我身边,看见我,他的神色平常一如最初。
而我也对他这般出神入化料事如神的能力早已习以为常。
难得的是,庭之兄居然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沉默了良久,半晌,才抬起一贯温和淡定的眸对着我道,“走吧!陛下可以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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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藏夜晚看女儿国的国宝隔了一层帘子,我参见彭栎国的皇帝陛下也隔了一层水晶帘子。
“文相和苏卿都平身吧!”隔着一重晃晃悠悠的水晶珠子,清嫩的声音,间或夹杂着两声微微的喘息轻咳传出来,听起来,叫人有些心疼。
彭栎的皇帝,只是一个刚刚十来岁的孩子。
小嫣虽然外表精灵古怪,其实是和彗儿一样相当聪明且很懂生存之道的小女人,在我身边从不无谓碎嘴,但昨天夜里,两个人却像竹筒倒豆子,一古脑儿向我传授了许多道听途说的宫廷秘闻。
现在的皇上其实是先皇第五个儿子,也是最小的一个儿子,据说因为身上背负着神怒,所以一出世就养在深宫,风吹一吹就能昏厥,稍有点气急抑郁什么的立马吐血。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先皇临死前忽然想起了这个一直避人静养的小儿子,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找了国之重臣文庭之等十几个人入宫听旨,把十几年悬而未决的太子之位传给了这个从来没有人注意过的小皇子。
而在那之前,本来所有的人都认定继承大统的会是先皇三子,玄川王长昊。
“丞相在受官封相以前,曾是玄川王长昊大人的皇子师。”
彗儿用平静却难掩一丝忧郁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梦里那个咬牙切齿的黑衣男子。
“文相,可否请你在外稍侯,朕有些事欲和苏卿单独一叙。”在我微微有些出神的时候,小皇帝忽然隔着帘子传了这样一道命令出来,我因为讶异一时忘了忌讳的抬头,却看到庭之的表情依旧是淡定如水的波澜不惊,微微欠了一欠身就转了出去。
“苏卿,请你靠前一点来好么?朕想看你一看。”我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旁边侍中大人的眼色便稍稍向水晶帘后的檀榻靠近了数步。
珠帘向两侧轻卷,一张清秀十足的脸庞出现在我眼前,口鼻十足娟秀,明眸十足善真。我倒抽了一小口呼吸,这孩子,漂亮的简直像是玲珑晶玉雕出来的,若假以时日,将来怕会比庭之更俊秀。
他看着我,忽然笑了一笑,而后小小的身子再次因为剧烈的咳嗽抽搐了起来,我心口一疼,向来最看不得美人、尤其是小美人受罪的我,此时真恨不得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他抱到怀里轻拍拍他的胸口好帮他顺过一口气。
旁边的一个宫人走上前想是要察看,却在那孩子微微摇手示意下恭敬的退了开去,我这才发现,虽然还是孩子,但他的举手投足俨然已流露出一股帝王家的尊贵之气。
是个不简单的孩子哪!
“苏卿,你来…咳。。咳…”咳嗽终于慢慢的平静下来,他苍白的小脸看来就像是经了一场冬霜的白梅,透明柔嫩却越发绝美,我立刻快速又向前跨了两步,勉强忍住冲上去抱着他拍拍的冲动,絮絮嗫嚅的道,“陛下,请保重龙体。”
话一说出口我就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说这话真活像个动不动就要吐血撞墙一步三颤,咳咳顿顿唧唧歪歪,没有本事却专会搅和,老眼昏花又胡子拉碴一把的“三朝元老,先皇重臣。= =
皇帝陛下看着我,孩子气的脸上那天真纯美的笑容忽然慢慢、慢慢扩大了开来。
“苏卿,你真的和我梦里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初见风云迹
在我进宫的前一个晚上,庭之这个老师大概是忽然想起我毕竟名义上是个侍录,在教了我一些礼仪之后,又不厌其烦的把各个国家的情况向我仔细剖析了一遍。
8
前面我就说过,整个大陆有四个国家,彭栎在东,定康在南,敦宁在西,建武在北。
这是很笼统地说法。
在彭越,东南侧翼尚有丹,邹两个附属国,除都城骊安下辖十八州,东西南北分别封有楚,囊,汉,成四个诸侯地域,设二十三郡,东起乔岱山,西辖中域元海,南接邻国定康,北则与建武隔开具说是神域猎苑的平川莽原。
且不管什么神不神的迷信(镜子:是不是迷信你最好不要这么早下断言= =,昱:你还说,到底是哪个写出这么没水准的东西的?怒~~~镜子:狂汗爬走~~~),但既然人人相信这是有神的领域,那么神的狩猎苑四国自然哪一个也不敢肖想,所以我的想法是那里面的环保一定做得很好,是动物们一块难得的祥和美丽的生存乐土,想必在那里所有不受人打搅的物种过得舒坦,更不乏珍惜物种到那里生息繁养后代。
当然,以上据各只是我推测,虽然是大好平原,但那里并没有什么人涉足,据说无心闯入的人如果打搅了神宴会背上神怒,所以四国共同在那里隔开一丈距离驻兵拦届,就怕自己的子民有一两个无知的擅闯禁地,然后得罪神灵给整个国家带来无穷的灾难。
嗯,很有点联合国环境与教科文组织的意思。
其实说起来我这具身体的正主儿原来就是彭栎国里的一分子,就算可能出身小民而无知些,但如果无知到对本国的事情一无所知本来也还是应该比较奇怪的,但庭之似乎完全不以之为奇,个中原因,我自然知道。
我来了几天后就了解到,原来的苏小大其人在他亲家众人眼里就是个十足的痴儿,所谓痴儿就是别人看来脑功能不太完善的主,别名弱智,傻冒,戆大。如果不是那个讲究封建迷信的楚冰块一句莫名其妙的断言,大概永远不会和庭之这样的朝廷栋梁有什么交集。
只不过叫我不明白的是,到底在苏小大身上出了什么事,我是在现实世界里出了点状况,但,这个苏小大呢,他出了什么状况?为什么会让我这个出了状况的莫名其妙跑进了他的身体里?!
想不通,所以曾经硬着头皮问过庭之:“小人此前一直心神混沌若痴儿,如今陡然清明起来,丞相不觉得奇怪?”
庭之只是回我一个高深莫测的笑,然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这个动作他做的很温情,但尽管他长得好看,我还是联想起了以前经常做同样动作表示勉励,事后却会狠狠“陷害”学生的某个非常不符合为人师表的形象的“恶棍”,免不了就有一点心惊肉跳的审慎。
当然,庭之绝对不是恶棍,他是再好没有的端方君子,温良如玉,虽然笑得高深莫测,但,还是俊美亲和的让人忍不住就松懈了紧张,忘记了初衷,只会呆呆的停在那里看他笑了。。。
想也想不出来,问也问不明白,那自然只有~~~既来之则安之,》《
于是我拿起他的茶杯端在手,哼一声,很用力的“砸”到桌面上。
他终于顿了一顿,静静的抬头,那双宁静致远的好像子夜一般的眼瞳就定定望住了我。
11 回复:
大爷我很失败的差点把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
相顾无言,就在这一灯如豆的书房里,两个人上演无声胜有声的戏码。
庭之其实不年轻了,可是我猜没有人会在看着他的时候去在意他的年纪问题,他就像一块上好的子玉,虽然经年,却没有一丝瑕疵,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沉淀出温润绝代的风华。
只是这样的风华沉淀,是经历了多少事,消磨了多少情。
世人独见他的珠芒如玉,他却是一路独行而来。
也注定,一路独行而去。
至那最后必然的结局。
当一个人可以用胸襟背负起天下,等待他的,只有,一个结局。
“昱,”被惊醒的兀自发呆的我随着目光看去,庭之的眉目那一瞬在昏黄摇曳的灯火里显得特别柔和,“明日,你当随我进宫,今夜早些去歇着吧!”
我站起来,想起来是该说些什么,可是看着他灯火中异常柔和的笑颜,淡如水,清如月,我便一瞬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直到我呆呆的走出房门,被冷风吹得机灵灵打了个寒颤才逐渐清醒。回望四周,月下的相府一切都很沉寂,我看了半天,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抚摸那些嶙峋的山石草木。
真实的触感,假山上一块尖石在我刻意的碾压下深深刺进我的手指,血流出来,疼得钻心。
我叹了一口气慢慢的一步步踱回到自己房里,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趴在窗边的桌畔良久,出神看角落里远远透出的摇摇曳曳的光…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我浑身冻得僵硬,腰酸背痛的转了转完全硬邦邦的脖子,看到漆木的台面上黏糊糊沾了一层可疑的晶亮,我立刻左顾右盼,确定四周无人才赶忙用袖子草草擦干灭迹。
庭之书房的灯还亮着,我有些微微一怔,在渐渐微曦起来的晨光里虽然光晕越来越淡,却还是分外清晰。
彻夜无眠么?
不过摊上现在这样的时候,彻几天几夜不眠于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吧!
“公子…”
细微的敲门声让我精神一振,立刻端坐桌边拉平整衣服,抖哗哗沉气扬声道,“进来吧。”
木板门立刻吱呀一声,小嫣眉开眼笑得一脚跨进来,“公子今儿可起得早,真正难得。”
哼,暗示我平时睡得像只猪么?(作者:那是明示= =)
慧儿抿着柔和的嘴角,搁下手里的铜盆替我绞了把巾子,微微对着我笑,“昨夜文相说你今日要进宫,我和小嫣便是怕你又在别的地方蜷一夜,今早起不来没精神。”
我默默接过她递来的还微微冒着热气的湿巾子擦干抹净嘴脸,默默的换上衣服。
临走之前,送上我招牌灿烂的阳光大微笑。
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了门口停着两顶青衣小轿,庭之背负着双手站在晨曦的阳光里等我,那背影真是通透清俊,风雅绝伦。我抬头看了看天,只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太阳就完全蹦了出来,忍不住伸展双臂来了个~~~~大大的懒腰。
才要转身钻进轿子,庭之却忽然伸一只手过来拦住了我,那眸色瞬间流转出一丝复杂,唉!控制的真好——是真的只有“一丝”复杂,然后就沉淡下去又变成了两谭清水,澄澈,深不见底。
“今日入宫……楚师,要为陛下洗血。”
晨光中,庭之一夜未眠的脸白的有些透明,始终不变的,是那双一贯镇定的波澜不兴的眸。
过血(下)
(六)
密封的空间很有规律的左右摇晃。
我把脑袋歪在右边的肩上,靠着木板闭着眼睛,当年用这一招对付晕车晕船晕游乐场那360度乱转的大蜘蛛都是百试百零,今天对付这小小的轿子当然更是小菜一碟不在话下。
马上就要去献血。
不怕么?我又不是真傻,英勇就义往往是硬憋了一口气,瞬间两眼一闭两腿一伸就这么挺一记的豪情,要么就是像那个时候一样,是欠缺大脑思维的直线条件反射,根本都没来得及有什么思想人就已经冲动的扑了过去。
但现在的情况,是明知道要去当牺牲了,然后在最后的时间里数分数秒的挨着。
那就有那么点难熬。
但我顶着一张大老爷们的脸,又白吃白喝白享受了人家的伺候这么些日子,现在再来唧唧歪歪未免不上道,痛哭求饶什么的那是更打死也做不出来,所以庭之刚说完,我连半秒格愣都不敢打,干哈哈笑了两声就是招牌动作的重重拍了拍他的肩,一马当先一鼓作气就往轿子里钻了进去。
我只是希望好歹我们也相处了这么点日子,交情谈不上总也混过个脸熟,希望他那个时候的话没有骗我,那个过程,不会太痛。
一路胡思乱想,等到轿子停到宫门口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竟然小小又睡了一觉。(作者:还说你不是头彻头彻尾的。。。,都这时候了还能睡》《
庭之不知道上去和他讲什么,不时可以感受到楚冰块很冷淡的视线偶尔扫过来一眼,还真是“如视无物”的很。我在他的冷淡和众人的“关注”下维持着略显僵硬的灿烂微笑。
如果是那个人,凭他那有原则又耿直的性子,现在多半是要跳出来立刻义正词严的破坏这类封建迷信活动了吧,无论对谁,他总是这样,不管吃了多少亏,被人整了多少次都学不会,还是这样傻,这样笨,这样温温柔柔的笑着做一个老好人。
太温柔的傻瓜,太善良的傻瓜,就像是童话里独角兽一样单纯温和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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