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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东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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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之看着我,表情不冷不热,他又不说话了。
“唉,”我郁闷的又叹一口长气,苦着脸,“可是庭之却说,我得麻烦只怕还在后头呢,那赵家小子别的什么都不成,爷爷的就是脾气倔,他认定的事据说十八匹马也拉不回头,他还说看我这个浑水泥淖是摔定了,别以为能那么轻易脱身…”
想着庭之说话时那种似笑非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在想想那个石驻生三天两头鼻子里哼气阴阳怪气的请教,还有那个小魔王动不动冲到我那小小的太常府大叫,“苏昱你个缩头乌龟给我出来”时那种乱七八糟的场景,我一个头两个大,简直肠子都悔得青了。
“其实,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自知理亏已经够低调的了,那石驻生何苦咬着我不放…”
郁闷郁闷,一郁闷当然我就低头喝酒,要说这档子事真的是飞来横祸,我说怎么好端端的我就把彭栎第一才子得罪了呢!原来梁子结在这事情上头了。
彭栎提倡“尊文崇师”,素来注重师承和礼仪,那赵瑞岚本来明明是拜了石驻生为师的,本来我南天去赵府就是为了跟着众人混吃混喝,给赵侍郎道喜,也顺便恭维石驻生。谁会晓得后来出了那一点岔子,老子一场“竹笋烤肉”的素质教育,居然还让赵瑞岚那小子从此惦记上老子了,死活再不认石驻生为师也就算了,还说什么“孩儿拜师,只拜当今苏太常苏公子。”这样神经的话,靠,这还不把石老兄当场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阿,本来嘛!我这个破格提拔的太常已经够叫他们这些“正统”出身的才子们怄气难平的了,再加上这小子这样闹一出,我立马就在那帮人心里成了“故意羞辱斯文”的头号公敌,那石驻生更是自觉被“一个不学无术的弄臣羞辱致此”而愤慨到了天怒人怨的境界,看我不顺眼到了极点,简直恨不得喝我血啃我肉,心心念念想逮着机会就让我在人前出大丑;= =。
我…累啊。
一个人自说自话的半天,对面端坐着的惜之神色却始终淡漠,我忍不住有点讪讪,猛拍了一下脑袋道,“算了,说这些破事干吗?船到桥头自然直,来,咱们还是痛快喝酒,”高举了举手里的杯子,我惯例仰头一口喝干,然后抹了抹嘴自然的转头去看惜之,这一看,却不由我一愣,惜之仍然是一如既往端坐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动,面前的酒杯还是满满的,泛着琥珀色的微光,我有些茫然的,反射性的抬眼看他,却看到他也正一瞬不瞬的在看我,没有笑意的面容悠然平淡,不再有那种魅惑的娇娆,清雪一样的眼睛透明如泉水洇凝,整个人都透出一种置身事外的宁静,静若远山。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喝酒的意思。
我只好自顾自倒了一杯酒,继续开始唱另一段独角戏,“啊,说起来,我回到骊安这些日子一次也没再外头碰上你,专程来找你几次,还吃了好几次闭门羹…”
独角戏之所以是独角戏,就是因为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你一个人在那里热闹。你问话没有人会回答,你要回答也只有自己先问自己话。
我知道我在唱独角戏。
确切地说,我一个人的独角戏,已经唱了整整一个下午,再粗神经如我,此时也不得不停下来。
一个人独角戏唱久了,总是会尴尬的。
“惜之,…”我呐呐半天,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说,我已经说完了长昊,说完了庭之,说完了苏妈妈,说完了春艳楼,说完了柳狐狸,说完了琴娘,甚至说完了石大公子和赵小魔头……
现在,我只能看着他面前的酒杯,看着正襟危坐的十分客气温柔的惜之,看着他面上那种美丽的倾城失色,又疏离得不着痕迹的笑容…发呆。
“怎么了?”他看我发呆,却善解人意的开口了,一边问一边笑,笑得很温柔,温柔并且客气,在温柔并且客气之外,又藏着不着痕迹的疏远距离。
“没。”我下意识摇了摇头,忽然,就什么都不想再说了。
抓过一旁的酒壶,我自顾自又甄了一杯,一边却不合时宜的笑了笑。这是我喝的第几杯了?说实在的,我不太记得,唯一记得的就是,自从我来了这里就一直一个人说话一个人喝酒,面前的酒杯空了几次,都是我自斟自饮的,惜之,从一开始就没有动过。
人没动过,酒杯也没有动过。
我就像一个一头热的别扭的小丑,拼命喝酒拼命说话,想把明显不热络不亲昵的气氛努力的炒高起来。
结果却仍然是冷场。
唯一的观众一点也没有被感染到,似乎,还已有些不耐烦。
就算我再迟钝再厚脸皮,也已经觉得气氛的压抑。我忽然不想在说这些无聊热闹的话了,因为我已经察觉了拒绝和疏远,可是,
就这么冷场下来,我却还是觉得,不太…爽!
不太,甘心。
想了想,我忍不住用手托住渐渐沉重起来的脑袋,抬眼看他,正色道,
“惜之,我是不是又有哪里得罪了你?”
他的眉蹙了一蹙,神色有一丝阴暗,却一闪即逝,末了仍用那种平平的调子甚至挑出了一抹笑意说,“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硬了硬头皮,虽然有些别扭,我最终还是实话实说,“我觉得,你好象…在躲我”
“我躲你?”他闻言,似乎比我还惊讶还不可思议,“苏公子怎么会这么想,我为什么要躲着苏公子?如果我要躲着苏公子,又何必让小凤请你进来,何必请你喝酒?”
“是么?”看着他阴晴不定的神色和颇显得不自然的笑容,我笑了笑,忽然有些疲累,收起了一下午努力伪装出来的热络笑脸,我一字字道,“可是,我就是这么觉得。”
我也许粗心,但总不是迟钝。就算在有些事上反映刻意的迟钝,也不表示我真的什么也没有觉察到。
今天,距离我们上次在山中分别,已经整整过了一个月。
那天出了汇举楼,我不理会身后跟着的当时还觉得是陌生人的赵小公子,一心一意直奔着来找他,结果却意料不到的吃了个闭门羹,以后这整整一个星期,我差不多每天都往这儿跑,在整整吃了七次闭门羹后,才终于在今天,好不容易终于再次见到了他。
当初对于这七次闭门羹,我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只是感叹遗憾,然后,想着第二天再来,然后再来,一天又一天,一心一意,希望的是能快点见到他,后来,变成一定要见到他。
今日,在守了近两个时辰的门板以后,我终于得以如愿以偿。
本来是很高兴的。
人常说人生最喜乐地事,莫过于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我却觉得,久别后,摸着好朋友的门牌号找上去再次相见,会比他乡的偶遇更令人激动。
偶遇是上苍安排的,摸着门牌找上去,是说那个人一直在你心里。
本来,我以为他和我一样,再次看见我一定也会很高兴。所以虽然吃多了闭门羹,我的心理还是一天比一天急切,一天比一天兴奋。
在事府里忙乱的时候,我总是不经意就想起在山里的那个夜晚,想起山里那样柔和的清风明月,月光下,他醉人的眼波和温柔的笑意,还有美丽的像晨星一样的眼睛…每次想到,我总忍不住嘴角停不下来的傻笑,臆测着,再见到他的瞬间,他脸上会有怎样的表情,也许是惊喜,也许是快乐欣慰…想着想着,我就会觉的特别高兴得意,恨不能立刻出现在他面前突然的吓他一跳。
以为他和我一样,对我们的再次相聚充满渴切的盼望,或者,至少他也和我一样,会对那一夜那种朋友间特殊的默契和相知喜悦时不时怀念…所以再次相聚时,尽可以尽情惊喜一番,然后高高兴兴的把酒言欢,再次不醉不归畅谈一夜…
如今看来,似乎我是哪里弄错了。我显然是过于一头热,或者说,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相对于我的热络,惜之至始至终平平淡淡,甚至有点意兴阑珊,虚与委蛇。诚然,惜之公子在他清幽无双的温暖小居客客气气的接待了我,但接待我的,只是彭栎人人爱着的温柔妩媚的惜之公子,我之于他,并不比任何其他“客人”更特殊,他招待得我这个客人殷情雅致而客气有礼,然而也仅只与此了。
就像此刻,他笑着陪我坐在这满园幽静之中,温柔而妩媚,甚至有的时候挑着眉毛的样子似嗔似喜说不出的动人。明明他的笑容他的眼睛很近,可我却觉得远,一种以千篇一律的温柔伪装起来的实际的疏远。
很奇怪的感觉。
我坐在这里,被这雅居的主人殷情的招待着,可是主人招待的,是一个自说自话的有点唐突的陌生人。
那一夜的默契,还有隔天早上那种怒骂嬉笑的温馨,他送别时温柔的微笑,还有说“是兄弟,我等你回来喝酒”时那种利落却真挚的感情,仿佛只是我的一场梦而已。
我看着眼前人完美的笑靥,突然觉得有些恍惚。
恍惚,而又茫然。
惜之几乎是下意识的偏了偏头,避开了我的视线,不过只有一瞬间而已,不过不被人察觉的片刻,他已经转回头,看着我微笑,笑得前所未有的令人惊艳的道,“苏小太常,你真的是太爱胡思乱想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眸定定的看着我,笑,而又非笑。
那双曾经那么温柔那么纯净的眼睛里如今一片艳色迷离,万般风情,像团团的一汪漩涡,点点涟漪如墨色烟雨中铺开的江山画卷,引人沈醉。
沉醉了,那漩涡的中心,却是冷淡的一点点冰川,漠然的距离,天涯之远。
“是么?”我呐呐的笑了笑,摇了摇混乱的脑袋,把杯子端了起来“大概是吧…”
看他轻轻垂眸,沉默的样子让我忽然联想到一句诗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可是…”我摇摇头,又摇摇头,因为头突然重了起来,好像灌满了水的沙袋,“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看着他温柔又淡漠的脸孔,那种隔阂的疏离分明一瞬越来越清晰冰冷,我张了张口…又张张口…终是意兴阑珊的笑了笑,摇摇头,仰头喝酒…
有些话不说是因为不用说,有些,是不知道怎么说,又或者,说不出口。
我只是觉得,现在说什么,都只能显得无聊——我无聊。
良久后,我居然听到对面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你醉了…”
是么?我摇摇头,又摇摇头,然后笑了起来…把桌上的酒坛子拖过来一坛坛拍碎封泥,我闻着那刺鼻的香气,不断笑着给自己斟酒,喝干,再斟酒,再喝干
酒真的是好酒,这样美丽的午后,这样美丽的园子,这样美丽的…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喝醉呢?
尤其,一个人喝酒是件很闷的事,如果喝的快些,就可以早点走人。
我忽然觉得,我是真的喝多了,因为在好不容易守了四个小时的门以后,我居然在想着的是要早点离开走人?这不是喝醉了是什么?只有喝醉的人脾气才会忽然变得古怪,只有喝醉的人才会娘们一样多愁善感胡思乱想,否则,对着这么美的景色,这么好的酒,这么客气的…朋友…,我怎么至于突然就觉得意兴阑珊,突然就觉得想快点走呢?
看来,我不仅醉了,还出了毛病——喝出了毛病了。
我笑了,因为我好像听到对面的人用眼睛里的笑意温柔的在说,“你喝醉了,喝醉了就该走,你为什么还不走呢?”
是啊,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还赖着不走??
喝醉了就可以走,何必又非要真地把最后一滴酒喝干。
想通了,我把自己杯子里最后一滴酒添的干干的,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而后伸了个懒腰道,“是该走了,不瞒你说,我是溜出来的,家里还有一堆公务要处理,等一下被那几个女强人抓到,非把我弄死不可,嗬嗬…”
对面的人静静地听着,没接话,两只美丽的眼睛深沉的看着我,好像两坛幽泉,又像在泉水中心倒映着两小簇焰火…
我想着家里那几个被我扔了一天的“弃妇”,想着她们抓到我后再我身上轮流试验满清十大酷刑,想着想着,我忽然觉得自己无聊,咧了咧嘴巴道,“算了,今天就不再糟蹋你的酒了,我要。。嗝…要先走了,因为我喝的…嗝…很多,我已经喝醉了…”话说到一半我已经打了两个酒嗝,看来我不仅喝醉,而且已经喝出毛病了…
于是我摆摆手,下意识转身,才向后转了一个圈,眼前就一阵美丽的七彩流光飞旋,还没等我回过神,美丽的坚硬的地表,就突然飞旋着向我无敌英俊的脸庞无限接近的飞了上来…
我已经准备亲吻大地母亲了。因为,我已经准备虔诚的,向母亲美丽的胸脯表达我最崇高的敬意。
但我的大礼没有叩成。
有人赶在我亲吻大地母亲以前,一把拽住我了…
“呵呵呵,”我吁出一口气,尴尬的傻笑,想道谢,偏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了一样,哦??难道是酒精来不及下胃直接在气管里开始挥发效应了??
这让我不由自主更加觉得没劲,更加意兴阑珊了,唔,最近,我的病好像又开始周期性的发作了,发作~~呆,还有,懒。
本来以为,看看这个人,喝喝酒会好一点的。
结果~~~呵呵,不知道会不会恶化的更糟 = =|||。
下意识地,我抓了抓头发,看看天,觉得现在回去这个决定真不错,现在回去,我就可以偷懒,偷懒,就是说我可以睡个长觉,
睡个长觉,就是说,我有时间,可以做做梦…咳,
打住。
就此打住,》………………《
@…@,》……《 ||
但~~赵小魔头不是还是个小萝卜头吗?今天这个背影,怎么看怎么突然海拔拔高了不少~~~呃???等我看清他墨蓝色的飘逸的长发,我几乎~~在原地定格~~~
“你来了”,他回转身来,精致的比任何一块水晶美玉都更完美无缺的面庞依旧是淡然,看着我的姿态,却仿佛他在那里站立等待了千年万年一般~~~
汗~~~我今天是怎么了,竟像脑浆灌水一般~~~= =,含含糊糊的点了个头,我狐疑的看他,“你来这里是找我有事??”
说起来,自从那天在马车上他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又跟着莫名其妙的入定以后,我有~~许久没见过他了吧!彼此都忙~~唉,就算不忙我们也没有什么理由天天在对方面前晃眼,我和他最多也就是同僚,还是不太熟的那种~~
看他沉默,而后有些迟疑般,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我一时有些狐疑,这才发现,仔细看起来他的脸色似乎有点铁青,很不同寻常!
“进来说吧!”收敛了一下心神,我当先朝前走去,能让冰块变脸的事估计不是一般的事!还是慎重一点…
右臂忽然被人一把紧紧地拉住…
冰冷的触感,但是又让人错觉火一般从臂膀烧进内心一样…
我有些茫然的回头,看到楚冰块一双琉璃般晶莹的眼淡淡泛着莫名的光,他的唇薄博的抿着,良久,从那两片美丽却清冷的不像凡人的薄唇里,忽然清晰的,淡漠的,几乎全无音调起伏的吐出几个字,
“你,要不要回去?”
耳边轰然一声,我努力的看着他近在眼前的,完美无缺的脸,觉得~~~自己好像在一次被雷劈中了…
“你要不要回去?”
看我茫然不作声,他抓着我的手紧了紧,很清晰的再次问了一遍,“回你原来的地方”
我半天才回过神,忍不住勉强笑了一下,但我估计我那笑勉强也就是嘴角抽搐了一下,“楚师大人是什么意思,下官不太明白…”
“你明白的!”他冷漠而淡然的当即打断了我的话,“你比任何人都更明白的我的意思。”
“你…你的意思是,你…你知道…” 我尽力维持着话语中的平静,但陡然震落这样一颗惊雷使我的思绪不可抑制的沸腾翻滚,我还能这样直直的站着坦然地面对他已经算是表现得很平静。
楚冰块看着我,良久,忽然放下了紧抓住我右臂的那只手,淡然道,“我给你时间考虑,不过不要考虑得太久,如果你考虑好了,我每夜子时在正宫第十五廊的‘望星台’等你。”说着他一贯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青色的袍子和墨蓝色的头发飘逸在空中,有一种决然的,慑人心魂的严厉。
“等等!”我情不自禁的开口,几乎是下意识追上两步,慢慢道,“告诉我,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知道我是…”咬了咬牙,我没有再说下去,但我确信我的意思他懂。
楚冰块只是脚步顿了顿,并没有回头,良久,我听到他一贯冰冷而此刻几乎让我错觉几乎有些森寒的声音,“是。”
我的心慢慢往下沉,“除了你呢,还有谁知道?”心理有个隐隐约约的答案,可是我不愿意去猜想。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他冷冷仿佛有些嗤之以鼻,沉默半晌后,忽又接着道,“在马车上我就和你说过。”
“你能…送我回去?”我尽量保持说话的声音平静,可是双腿却已经开始止不住有些发软打颤,或许是因为兴奋,或许是因为不敢致信~~~这种情绪到底是什么,我分辨不清,一时只好拒绝去深想!
楚冰块背对着我,闻言似乎微微有一瞬迟疑,半晌后到底点了一点头,“可以,只要…你想!”说着,他不由自主地一顿,才又淡淡接着道,“子时,望星台!~~别让我等太久!”
然后,他不再停留,头也不回的就此飘然而去!
剩我一人茫然在风中,忽悲忽喜,回味着他的话,一时觉得茫然到极致,一时,又不由下意识的觉得兴奋紧张,而…急切!
“回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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