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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东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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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真是聪明人,说的一点也不错!”
“我不错,你却错了。”他忽然冷笑,站起来拂袖道,“你一个外地来的客人,知不知道天高地厚?莫说包下我的春艳楼,就是只在这里喝一日的酒,阁下就未必付得起这个帐?”
我眨眼,“妈妈怎么就肯定我付不出帐?”
“因为我不赊账,做生意向来只做现货交易”他看看我,眼神居然又温柔下来,“如果你一定要让我相信,你就现在立刻拿出5000两金子来说话!”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他看起来温柔可亲的就像是宠溺敦厚的邻家大哥哥,“你现在有没有5000两金子?”
我不得不叹了口气,“我没有!”
他居然点了点头,温和道,“没有关系,你今天至少还是可以喝酒。”
我眨眨眼,只有苦笑,“会做生意的人果然都是真精明,现在我知道了,这个地方的家大业大果然不是凭空挣出来的。”
苏妈妈斯文的整了整原本就很干净的衣衫,看起来已经准备要走了。
于是我只得也转身往门外走,一边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只不过,为什么精明的生意人总是那么短视性急,他为什么就不肯问问我,我舍得包下三天楼来招待相请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客人?”
“慢着?”苏妈妈果然停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我转过头笑道,“如果妈妈知道我要请的是什么人,也许就不会急着要我先拿5000两出来预付金帐了?”
“噢?”他眼神里有丝讥屑,却更有一丝审慎,“你要请的是个什么样的客人?”
我笑了,这次笑得真正畅快,“我要请的人,是这个采马城里第一富贵第一得意的人,不仅很有钱,而且很有地位,不仅很有地位,而且很有权势?”
“这人是你的师兄?”
“正是,”我点头,表情郑重得很,“虽然我们没有相处过一天,不过先后师从于同一门,礼不可废,道义上说,他就是我不折不扣的师兄?”
苏妈妈收起戏谑的神态,终于显得有一点点动容,“这个人是谁?”
我吁了一口气,眼睛却看着楼子里另一个角落的方向,缓缓道,“这个人就是采马现在的城主,手下雄兵百万,正与朝廷对峙的三皇子殿下——长昊!”
闻言,苏妈妈的脸悚然变色,另外少数坐着的几个客人也震惊的回头看我。
只有一个人没有回头,手里的酒杯淡淡的仿佛滞了一滞。
我忍不住笑了。
“你要请的人,是长昊殿下?”
“正是!”收回视线,我欲一本正经,却还是忍不住再次笑了,“苏妈妈以为,要请像长昊这样的人来做客的苏某人,难道看上去会是没有能力还账,要赖你区区五千两黄金得主么?”
于是苏妈妈也笑了。
这一次,他笑得很好看,就好像一个饱读诗书的才子经过艰苦跋涉后终于攀上山顶,得以享受眼前令人销魂的湖光山色时,那种淡淡,却又由衷欣悦的笑容。
在一个美人琳琅清浅的筝声里,我得以酒足饭饱的美餐了一顿。
真正的生意人都会在某方面表现出很有原则的吝啬,但是,一旦为了某种更巨大的利益打破这种原则的时候,生意人又往往会在原来吝啬的地方表现得特别豪爽,豪爽的接近不可思议。
所以苏妈妈不赊账,现在,居然连定金都不收了。
他笑得很亲切,“能请到三皇子这样的客人,我还怕这些小钱跑了不成?”
随着他这句很可爱的话,我的面前一度多了很多很可爱的菜色,让我忍不住当时就觉得,青楼里的妈妈实在是一种很妙很妙的人。
而这种妙,在别的地方别的时候,都是很难体会的。
在开始和苏妈妈商量具体的生意细节前,我先开口借用了文房四宝。
我写了一封信,本着当年替无数兄弟捉刀情书的功力,我检查修改再四,直到完全确认了上面的话措辞足够严谨,条理足够分明,情意真切到足够动人心魄时,我才小心翼翼的折好信纸收入信封,然后慢慢的,一步步悠然有礼的朝楼里另一个角落走去。
青楼这种地方,本来不是专为供人酒足饭饱的,所以青楼这种地方,很少有客人来的这么早。
我是个新穿越的菜鸟,而且我来不是为了嫖,咳,好吧!至少不是单单为了嫖,》……《
据苏妈妈的强力推荐说,春艳楼里最善音律最通雅韵的是元月白梅的子清公子,不过我最终还是婉拒了苏妈妈的好意。最终还是把演绎出场的光荣任务交给了女美人。
总觉得浅唱低吟这样温柔秀雅的事还是更适合于温柔娇俏的女孩子,美丽的小受哥哥,咳,精通弹琴吹箫就好,= =||。
除了子清公子,春艳楼里最通音律,声音最美丽的像天籁一般的黄莺儿,就是琴娘。
琴娘很美,十六岁的她看起来就像一朵刚刚在朝露里醒来的新嫩花骨,轻柔温雅的不可思议。琴娘很文静,看着我笑的时候脸庞会带一点点羞涩的红;常常抬起一点点,又马上小鹿受惊般的低垂下去;琴娘也很聪明,我教她唱词,只用一遍她就把音完全抓准了,而且,用她那样天真带着憧憬的嗓音吟诵出来,更多了一种让我也几乎完全被迷惑进去的温柔…
“苏公子,这样…可以了么?”
“咳…”看到对面人再次因羞涩而胀红的微微低垂的脸,我好不容易把自己从极度~~恍惚的边缘拉回来,回神后由衷的感叹,“岂止是可以,琴娘的歌艺当真是绝色无双,分明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那!”
“是公子过誉了,琴娘不敢当!”
啧啧,看着对面人满面羞红的粉嫩晶莹的脸庞,我,我实在有想~~把人揉碎吞到肚子里去的冲动 》…《
苏妈妈无疑是个很好的生意人,开门见山直接就道,“我只认银子,你和你‘师兄’的恩怨我不管,只到时候把这所有损坏的帐和包楼的花销一次算尽就好!”
他连露面向“皇子殿下请安”的步骤都免了,苏小公子我当然就只有苦笑得分。
美人,美酒,美食,配上一个热情周到的主人,遇上这样的宴席恐怕没有人会不觉得赏心怡情。
只可惜,唯一一个被盛邀来“享受”这场盛宴的贵客,脸从一开始就是铁青的,铁青的板着。
长昊是一个人来的,我稍稍有一点点的意外,说起来,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但却是我第一次能够认认真真的看他。
奇怪的是,他的脸看起来似乎对于我来说半点不陌生,我只见过他一次,还是在半梦半醒的恍惚里,(镜子:明明就是完全在做梦= =)可是我似乎对他的映像比我自己想象要深刻许多。
但无论如何,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第一次正式的会面,嗯,很有历史建交的意义,真应该握个手留个可以供后人追述的纪念照,= =||
“你就是苏昱!”他的视线很冷,笑容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倨傲,“皇弟他,居然让你做了太常!”
这句话不算客气,但这个眼里鄙睨风云的人物,居然说得很刻薄。
像长昊这样的人,一生大概也未必有多少机会用很刻薄的语气说话。一个天生倨傲的人决不会把心底的轻蔑轻易表现在言行上,因为倨傲地人必然都有些本钱,也必定都有非常良好的教养!长昊就尤其是这么样一个人。
当然,如果一个人火气很大心很乱的时候就另当别论了,一个人心乱,而且是大乱的时候,难免会做出许多和他原先意志完全不相符的事的。
想到这里,我低低一笑,随手为自己和他都斟了满满一杯酒:“师兄不喜欢听那首歌,那小弟让琴娘换一首可好?”
长昊眯了眯眼睛,让人想到一种很稀罕勇猛的生物——豹,“你很肯定我一定会来?”
“很肯定倒也不敢说,”我嘻嘻笑,“不过总觉得,既然身为师弟的我是如此真诚心切得渴望见见师兄,身为师兄的三殿下,想必也许也会有那么一点点,全当满足一下好奇或打发一些无聊,有时间就来见一见我这个师弟也无妨?”
“是不妨!”他冷笑一声,听到师兄师弟的称谓下颌明显的抽紧,显然,这头豹在盛怒中,但他仍然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就姿态很优雅倨傲的坐了下来,“反正有时间,会会人所称道的苏小太常也好!”
他端坐在那里,气度神韵都自有一股傲然不羁——这人,本该的确是一个很有作为,很值得骄傲,——为自己骄傲的人。
我摇摇头,把自己面前一小盅香甜的酒仰头灌了下去,微笑,
“那,我们兄弟不妨就好好的喝酒,听曲,好好的聊聊天!”
丝弦已经调好,琴娘试了两个音,然后也不知她和她的姐妹之间打了什么暗号,突然之间,所有的配乐已跟着很整齐的响起。
在琴娘开口前,那本身已是一段很美妙的音乐,一段很柔情的前奏,丁丁冬冬的筝声听起来,就好像一片宁静的水流蔓延过平滑如镜的山石,又好像一只酥柔的玉手轻轻抚慰过有情人胸膛时那样柔滑。
而等到琴娘微启朱唇时,那一股清流涤荡起了令人横醉的波纹,那有情人的玉手,也已经从抚慰变成了描摹般细细的游走——让人不由自己的全身酥麻!
“英雄美人,情关难留,
是什么时代什么样的人,
才能留住这个梦,
谁本有心,谁本有情,
奈何没有了天,
爱恨在泪中间,
聚散转眼成烟…”
长昊没有动,刚才那样的激动,似乎他已经完全平静下来。
琴娘唱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都非常清楚,长昊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了酒,微微握紧了右拳。
神色不动,视线却有些许迷离,尔后,渐渐冷硬…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就算不是英雄,遇到情关,似乎总免不了要变得悲怆。”
长昊笑了笑——仿佛听见了非常无聊可笑的事一般非常不屑的冷笑了笑,然后径自倒了一杯酒,再次一仰而尽。
我眨眨眼道,“师兄觉得这酒好不好?”
长昊冷冷得看我一眼,神色平静而锐利“好不好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真的请我来喝酒的!”
我闻言,忍不住大笑起来,“不错不错,看起来你比那王八蛋痛快的多!”
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我捧起酒再次对长昊眨眨眼,神秘的道,“那师兄猜不猜得出我今天请你来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呢?”
他没有回答我,神色冷淡的仿佛我是一个跳梁小丑。
好一个处变不惊。
我笑了笑,仰头把自己杯子里的美酒喝干,轻轻摇头晃脑。
琴娘的声音依旧低柔婉转,她已经唱到了另一首,一首清词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应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我和长昊一杯接一杯的饮酒,谁也不说话,第三杯酒时,长昊的手已经微微有了一丝颤抖。
琴娘她们的曲子却已经又变了,我忍不住笑起来,因为,这一首曲子她们唱的尤其好。
比我听过的任何一个人唱的都更婉转娇媚,
琴娘的声音,娇羞而喜悦,溢满说不尽的爱恋,婉转低回的唱,唱着问:
“你可知道我爱谁,”
你可知道我爱谁?
心上人是哪一位,
比你温柔一千倍,
比他可爱一万倍~~
一点也不虚伪,
受到了创伤不流泪,
爱的路上不徘徊,
像激流中的鱼儿永远不气馁,
真叫人敬佩…
你可知道我爱谁?
心上人是哪一位,
比你温柔一千倍,
比他可爱一万倍,
一点也不虚伪…
……
长昊忽然回过头看了我一眼,一字一句道,“这些是你教她们的…”
“怎么?”我又饮尽一杯酒,含笑而亲切地看着眼前冷峻而眼眶微微猩红的人“师兄觉得还能入耳么?”
长昊仿佛滞了一滞,半晌,忽然挑起一抹有点森冷残虐的笑,“俗不可耐!我看你最好还是叫她们省点力气!”
“是么,”我面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遗憾,却还是笑了笑,“师兄不妨再耐心一点,反正…”
“我为什么还要耐心,”长昊不等我说完就冷冷的打断了我的话,刻意维持的淡漠冰冷的语气里却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戾气。
我笑了,悠然道,“因为,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跟你聊?”
长昊怔了怔,回过神不停冷笑。
我夹起一筷凉拌干丝斯文的送入口中。
手上慢慢的跟着琴娘她们的乐音,一点点打起了拍子…
琴娘的筝忽然转了,转得很急,仿佛一壶明珠忽然之间全部散落到银盘上,叮叮咚咚嘈嘈切切的变成了一曲婉转激扬的乐。
那歌,一瞬也从轻柔细语变作了激扬…
如明珠在握,爱不释手,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
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
国色天香,任由纠缠,那怕人生短
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何等有幸配成双
待我拱手河山讨你欢
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
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
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哎嗨
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爱不释手你的美呀
莫等闲白了发才后悔
哎嗨
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爱不释手你的美呀
让我抱得美人归…。”
琴娘的歌越唱越高,那在她指尖的筝音仿佛有生命一般,节节攀登着绕梁而上。
她的眼睛,亮得一如冬夜里的寒星辰,散发着一种激狂欲舞的绚丽色彩,她的脸庞红艳的仿佛五月的玫瑰,却不再会因为害羞而低垂下那娇艳欲滴的脸。
这十六岁的少女,是不是也有一个梦中的美人?!
这一刻,歌声把她自己带进了一个绚丽如飞的幻梦中。
“师兄,”这一次没有人再跳出来叫闭嘴,琴娘唱完最后一个音,室内乍然从喧嚷归于针落可闻得寂静。
良久,看着长昊发白的脸,我笑了笑,斯斯文文的放下酒杯,斯斯文文的站起来,“哐”一下拨动了琴娘已经归于寂静的筝弦,“你不觉得你所作的一切一步步都在庭之的算计里,挣扎的可怜又可笑么?”
“你说。。什么?”z
衣领骤然被人提起,长昊血红的双眼仿佛被人将尖刀刺进血肉的兽——困兽。
我叹了口气,y
“三皇子,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庭之根本是有意把自己送到你手里的,不是么?”
长昊的瞳孔剧烈的收缩,忽然抱住头,发出了一声暴烈,却绝望至极的嘶吼。
“三皇子…”b
“闭嘴!”他瞪着我,眼睛血红,在没有刚刚那样的平静,仿佛是一只走投无路到歇斯底里的困兽,“你胡说,胡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我怜悯的看着他双手抱住头拼命的,疯狂般的咆哮。
爱情,真是一件杀人不见血的利器是不是?
一旦爱上了,聪明人和傻子,魔鬼和上帝,都只一线之隔。
他是一头多么骄傲任性的豹,皎皎如月,烁烁其华,本该是最能呼风唤雨得心应手的天之骄子。
如今……g
摇摇头,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心酸。
被捅的血肉模糊的豹子,那骄傲和强悍,已经变成一层轻轻一剥就支离破碎的伪装。
但是实话再残酷,我不能不说,
“长昊…”
“我叫你闭嘴,闭嘴,你没有听到么?…”他冲过来,一把撞翻了桌上的酒,我感到喉咙口一阵窒息,然后没头没脑的剧痛伴随着女声长高音的尖叫,长昊的铁拳雨点一样密集的落在我的头上和胸口…
“你是什么东西,你也敢来说,庭之是我的,我的,你是什么东西,你是什么东西…”
“长昊,你发够疯没有”这家伙的拳头简直比泰森和泰山加起来还重量级,我死命的扭住他的手,躲开他满含戾气攻向我眼睛的一拳,靠,这一记被你打中我还不立马变“一目了然”阿,= =||
“长昊,庭之不是任何人的东西,你还不明白吗?他…”
“你住嘴,你个混帐,他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跟我抢,我爱他,他是我的,是我爱的,是我的…”
“长昊,你个龟孙子给我听着,”打得我发急,我的拳头也控制不住怒火熊熊没头没脑的冲了出去,“你他妈的给老子想想清楚,你爱他?你是爱他还是他妈的只想‘要’他?你给老子睁开眼看看清楚,你个龟孙子,都把他逼到什么地步了?难不成你真的要他死了才明白,你他妈的…”
“彭”的一声,随着巨响,我瞬时感到我拳头所有的骨节都在一起叫嚣着“我断了我断了我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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