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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凤啸世1-5 by 些微-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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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情的听到这“慕容”二字,带着些探究;知情的望着这位叶若小姐的目光更是疑虑。
        “叶若小姐,你为什么会觉得岳凌应该姓‘慕容’呢?”宁馨笑着,语气似乎不甚在意的样子,但是,如果注意她的眼睛,那其中表现出的是与言语不相符的“在意”。
        叶若微偏过头,想了想,道:“应该是我的错觉。”自言自语一般的话,安静了一下,又马上转过身,望着璟燚的眼中满是笑意,“不过,你长得真是好看。”又是一句感叹一般的赞美。
        众人看着叶若的目光愈加探究起来。
        如此四两拨千斤地避开了问题,是有意的,还是无意为之?果然,有什么隐情吗?
        休息地差不多了,众人就有一次开始启程了。
        本以为万无一失,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二选一的题目中,原来还有一个三。
        随着黑暗慢慢坠落,璟燚原本盘桓在心头的猜想愈加清晰起来。
        ——可能性是无限的,没有什么是确定的单选题。
        ——也不是所有问题都一定要一个答案的。
        你那时说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第十四章
        黑暗中,许多忽略的东西都开始浮现。
        黑与白的棋子,交错纵横。
        华丽的通道,蜿蜒转折。
        好像有一把钥匙,慢慢开启,现实与记忆缓缓重合在一起。
        黑暗中,本能一般,顺从自己的记忆伸手朝自己的方向,一股真气射出。
        脚终于有触及到地面的感觉,略微调整了一下气息。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随意把四周一扫,好像是一个房间。
        至袖中取出火折子,走到墙边点燃了油灯,熄了火折子收入袖中,才悠悠转过了身子。
        房中加上他在内有六人。
        叶若,南宫澈,君子霖,允曦,还有就是那位用飞镖做记的人,应该是叫常夏。
        自鼻息来判断,应该都没受什么内伤,所以,应该没多久就会醒了。
        没有再理会这些人,璟燚径自大量着现在所处的这间屋子。
        是一间石屋,看房间墙壁以及地面的壁画,应该还在迷宫里。
        不过,一旦把脉络理清,迷宫也就不能称其为迷宫了。
        璟燚轻轻地笑开了。
        离夜,突然很想见你啊。
        等这些事情一结束,一定永远留在身边,再也不离开了,即使你赶我我也不走。
        你,应该不讨厌我的吧。
        “想到什么好事了吗?”清脆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兴味。
        璟燚轻挑了眉。
        他倒真没想到,最先醒来的居然是这位叶若小姐,若单纯论功力来说,她应该是最弱的才对,看来还有些未知的因素啊。
        见璟燚没有回答,叶若也没有生气的样子,眨了眨眼,走到了璟燚面前,状似悄声一般道:“该不会是想到心上人了吧?”带着些打趣的意味。
        璟燚轻笑,点了点头。
        似乎没有想到璟燚这么爽快,叶若愣了愣,然后又是一声叹息:“你笑起来还真是好看。”一个男人长成这样还真是浪费。
        璟燚微眯了眼,收起了笑容,带着些许探究的意味看着叶若。嘴里说着赞叹,却是满眼的可惜?可惜什么?
        “你要相信我,我说得可是实话,”叶若看他的模样以为他不相信,忙着解释道,“我见过的美人也不少,能比得上你的人也只有一个人而已。”
        只有一个人?
        慕容寒玥,风华。
        这两个名字,首先跃入了璟燚脑中。
        眼前的人,璟燚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在撒谎,那样一双没有任何阴晦的眼睛,的确不适合谎言。若一个人在撒谎时还能真诚到这种地步,那么,即便这一程输了,璟燚也认了。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简单了,不管他说的是慕容寒玥还是风华,她的身份怕是都与四神一族脱不了干系了。
        离夜?
        可能吗?
        虽然已经确定了四神一族的圣主,但是,离夜对四神一族,似乎并不那么上心的样子,就是这庄涉及四神一族圣物的事件上,离夜也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所以,离夜插手的可能性不大。
        而且,更重要的是,作为手下,直觉上离夜应该不会用这么单纯的人,单纯到可以让人一眼看穿的人。
        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
        “那个人是叶小姐你的朋友吗?”
        叶若和璟燚循着声音望去,南宫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定定地看着他们,眼神复杂。
        其他人也都醒了,只是也都没出声。
        宁馨,君子霖和常夏在打量房间,允曦看着璟燚的眼神与南宫澈如出一辙的复杂。
        只是,大家看来都有些累的样子,都坐着没有起身。
        叶若朝南宫澈点了点头,问道:“怎么了吗?”
        “在下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南宫澈温和一笑,“不知姑娘这位朋友姓甚名谁?”看起来,似乎真的只是一个平常的有些好奇心的人在与人闲话家常一样。
        “他是……”众人眼中都露出不同程度的期待,叶若眨了眨眼,颇有些俏皮的味道,“我不告诉你们。”
        见她如此,纵然疑虑颇重,大家也都不好再说什么了。
        “南宫公子,你知道出路吗?”常夏突然问道。现在相比与美人,他比较关心生死的问题。
        常夏是武当一脉,武当以剑术闻名,但是,常夏最擅长的却是暗器,以飞镖为最。所以,常夏在武林中虽然名声不错,但是,很多自诩为名门正派,德高望重的都是打心眼儿里看他不起的。
        常夏主动请缨参加这次的行动,未尝没有为自己争一口气的心,但是,谁知出师未捷身先死,进了陵墓,还没看到贤德太后陵墓的影子呢,就要困死在这儿了吗?
        南宫澈带着几分泄气地摇了摇头。到了这个地步,他实在不敢再说有什么把握了。
        见南宫澈如此表示,在场的人一时之间都有些泄气。
        南宫世家的人都发话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难道,真的只能等死了吗?
        璟燚扫了众人一眼,众人脸上的失望之色显而易见,但是,最不明显的居然是现在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位叶若小姐。
        虽然眼中亦有些许失望之色,但是,很明显的希望的光芒并没有淡去,而且,隐隐还有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
        “我可以走出这个迷宫。”
        璟燚悠悠的一句话成功地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看出了众人眼中的疑虑,璟燚倒也并不催促,只悠然地站在一边看着。
        倒是叶若有些看不下去了,没好气地说道:“一个个吞吞吐吐的,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
        璟燚有些意外。这位叶若小姐对于他似乎出乎意料地支持啊。
        “反正你们也没有办法吧,跟着他总是一条出路吧。”有些劝说的味道。
        璟燚暗道一声“果然”。
        “岳凌,你可以告诉我们,你是如何知道这迷宫的出口的吗?”宁馨先开了口,纵然有些狼狈之态,眉宇之间的傲气依然不见。
        她记得有听宁远说起过,当日在南宫世家,面对那个阵法,璟燚是束手无策的。起码,即使离夜陷入阵中,璟燚也只能在一旁看着,而璟燚对离夜的感情,她看得清楚。
        “一个朋友教的。”璟燚答得爽快,唇角微勾,似乎甚为愉悦的样子。
        南宫澈心头一痛,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世间,能如此不把皇陵的机关看在眼里,而又会教璟燚的,除了那个人,还能有谁?
        “那么,岳公子为什么现在才说?”常夏的声音有些怒意。如果他早就知道出路,那么,他们先前的牺牲算什么?
        “因为,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他教我的是这皇陵的阵法。”酸甜混杂。
        说什么无聊了玩玩而已,果然还是自己太天真了吗?
        那个人做事,怎么可能是没有任何缘由的?
        怪不得那么简单的棋布也又让人头晕目眩之感,竟然把阵法融进了围棋里。
        有些泄气。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到底已经做到了什么程度?
        我这么地努力,为什么却还是赶不上你的脚步呢?
        是你太快,还是我真的,太慢?!
      第十五章
        如果看到璟燚先是东看看西瞧瞧,最后终于找到了打开石屋的机关,可以用碰巧或者运气来解释的话,那么,看到璟燚先是仿佛生疏一般地慢慢摸索,到了现在,每到了一个岔道都能直接不间歇地作出判断,并且提醒他们要注意的事情的时候,南宫澈已经彻底无言了。
        璟燚有一种极其美丽的脸,这一点可能没有人可以否认。
        只是,美丽与舒服往往是两码事,只因为璟燚通常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常常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寒意与近乎杀意的凛冽。
        不过,现在璟燚脸上的神色明显柔和了不少,但是,这样难得柔和下来的神色,看在南宫澈眼里却是格外的刺眼。
        越来越纷乱的思绪,南宫澈已经没有那个精力却理清了,感觉自己好像跟周遭的一切完全隔开了,甚至,南宫澈有一种感觉,灵魂与肉体分离的感觉,那个温和的,微笑的,机械的,与身边的人一边走着一边交谈的人,好像慢慢遥远了起来。
        早已明了了他的无情,所以几乎在动情之初就已经选择了放手,他有太多的责任,那多的顾虑。这些都决定了,感情于他而言,永远只是人生的附属中的附属。
        因此,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不会在心痛了,不会再有不甘了。
        然而,却忘记了,感情的事,从来就不是可以计算的,更加不是理所当然。
        你明明就是无情的,却为什么面对他的时候,可以有那般细致温暖?
        你明明就是置身事外的,却又为什么因为他入了局?甚至,在他自己都无意的情况下。
        纵然告诉了自己已经放手了,没有什么好计较了,但是,心里的不甘和愤恨却不会少了一分一毫。
        果然,曾经你看着他时眼中模糊的关切与温柔,其实并不是我自以为是的错觉吗?!
        所谓的分歧与争执,永远不会存在于一个人的时候,但是,只要再多一个人,那么,就很难避免了。
        本来就存在的矛盾,终于在有一个岔路出现的时候完全爆发了。
        璟燚依靠的是记忆,所以,他不可能像南宫澈一般,举出一大堆的理论来支持自己的看法,而且,本质上对于现在这些人璟燚是一点儿也不在乎的,所以,他也没有那种兴趣去浪费力气去打这种毫无意义的口水仗。
        所以,后来从表面上的局面上来看,就是一面倒的局势。璟燚的缄默很理所当然地被认为理亏,而众人也似乎很自然地把先前一路的平静当成了“碰巧”。
        面对生死,所谓的理智好像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而这一次,叶若却再一次让璟燚吃惊了。
        或许他看到了璟燚眼里的坚定,只是,璟燚的坚定源于对离夜的信任,那么,叶若站在璟燚身边的坚定,真的是因为她对璟燚的信任吗?
        才见面不到一天的人之间谈信任,似乎有些可笑。
        离夜站在窗前,看着长夜一幕,眼神有些迷离。
        褪去了浓妆,却丝毫不减万众风情,而一身素装倒有些家居的感觉。
        醉玲珑很体贴地到了一杯热茶,递到了那个只披着单衣站在一袭清冷的夜幕中的人的手中。
        “既然那么担心,怎么不自己去看看?”似有些劝慰的味道,更有浓浓的兴味。
        端着热茶,终于收回了目光的人,眼神依旧有些迷蒙,看不太真切。
        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似有些无奈的样子。
        “啊,我倒是忘了,夜公子运筹于帷幄之中,算无遗策,当然是不会有事的吧。”肯定的话,却有些试探的意味。
        听话的人微微一愣,随即唇角勾起一个微微有些苦涩的弧度。
        “这样的自信,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没有了。”飘渺的语气,带着仿佛悲伤的错觉。
        我以为已经将一切掌握在手里,但是,现实毕竟太过复杂,我好像总会忽略一些事情,虽然我已然尽力。
        命运总会在最不恰当的时机,同我开着最不适宜的玩笑。
        仿佛是我赢了,其实,我输得一败涂地,却又送上加冕的光环,恍若嘲讽。
        正在离夜有些感慨的时候,璟燚也正面对着四面石壁笑得嘲讽。
        最后的结果已然是双方僵持不下,虽然璟燚至始至终未发一言,但是,众人似乎也没有那个自信就坚定地选择南宫澈指出的道路。当然也不可能就这样一直停在原地不动。
        所以,南宫澈先行。
        大不了再被箭射一次就行了,反正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
        抱着这样的信念,南宫澈走进了自己选择的道路。
        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在南宫澈向岔道内走了几步依然安然无恙,甚至南宫澈眼中噙着些许得意转过身望向璟燚的时候,突变横生。
        蓦地暗下来的迷宫,似乎与上一次如出一辙,但是,连脚步也没有感觉到移动,睁开眼看到的,却只有灰暗的四面墙壁。
        众人再一次失散了。
        而此时的璟燚身边,现在只站着叶若一人。
        “他们现在还好吧?”相比于璟燚的漠然,叶若还是很关心通行的人的。
        “应该吧。”不是那么在意的样子。照他们自己现在的处境来推测,暂时,南宫澈他们应该也没事。
        “应该?”很显然叶若对这个答案并不是那么满意的,“你不是说,知道走出迷宫的路的吗?”
        “只是走出来当然没有问题。”但是,如果掉进了陷阱里,那么就比较麻烦了。
        可能是听出了璟燚话里的意思,叶若不再开口说话。
        石屋里空空如也,叶若走到墙角席地而坐。走了那么久,真的有些累了。
        “那么,现在你还知道怎么出去吗?”叶若突然问道,很轻松的语气,倒听不出在问着与自己生死相关的事情。
        璟燚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所以也没有那在意叶若的反应。
        这样一句说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可信的话,却是真真切切的实话。
        璟燚现在的的确确不知道怎么出去。
        一开始就说了,若真要说道奇门遁甲之术的修为,璟燚的程度与南宫澈实在是连比也不用比,他之所以知道出路,与本身的能力不大,只源于他的记忆。
        所以,这一点在此时就成了一个致命伤。
        离夜说过的他记得,所以知道,但是,如果是离夜没有说过的,他自然就不知道了。
        可能是因为时间的关系,离夜教给璟燚的,都是捡要紧的说,说白了,就是所谓正确的道路。
        璟燚有些失笑。
        离夜,这算不算是你的失算呢?
        璟燚突然发现,与某件事情有关的话,离夜好像总是有意无意的特别迟钝。
        这一次的意外,是因为你漏算了南宫澈的情吧。
      第十六章
        皇陵的阵法,绝对算得上是上等中的上等,这一点由南宫澈也束手无策甚至还被迷惑了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来。
        有关奇门八卦的基本常识,璟燚还是有的,而另一方面,因为离夜的关系,上层的阵法,璟燚也是明白的。
        这样,问题也出来了,上也有,下也有,却唯独缺了中间的部分。
        中间的部分,联系的部分,却也是重要的部分。
        平常人要度过这样的过程,至下而上,如果有合适的老师,加上自己的悟性,该是不那么困难的,但是,璟燚现在却缺少了一个关键的条件,那就是时间。
        璟燚觉得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
        层出不穷的机关陷阱,防不胜防的飞箭毒针,其实真的不是什么巧妙到了极致。若只有一两个,璟燚可能连多看一眼也是不屑的。
        但是,纯粹的力量往往是令人畏惧的。
        人终究不是机械,长期的体能与精神力的消耗,不论是谁,疲劳是一定的。
        当璟燚的衣角开始出现第一个伤痕的时候,璟燚毫不犹豫地拉着身旁的叶若,闪身进了最近的一间石室。
        经过了这么多,慢慢地已经可以找到一些规律了,也许慢慢将一切导入正轨,并不是不可能。
        进入石室,两人小心翼翼地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
        开始叶若还有有些好奇石室设置的目的,难道在敌人累的时候还提供专门的休息的场所,怕人家走不出去?
        直到上一个石室中,她无意触动的机关,然后差点儿被射成刺猬之后,叶若就再也不这么想了。
        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其实反过来也是说得通的。
        没有什么交流,璟燚还是在仔细思考着出路,叶若在处理自己身上的伤。
        可能有些灰尘,下意识般的,璟燚轻揉了一下鼻子。
        然后,璟燚感到突然前面光线一暗,蓦地眸色一暗,抬起头来,却正好撞进一双满是担忧的黑眸中,一时有些怔忡。
        “夜寒地凉,你是不是感染了风寒?”似乎没有注意到璟燚的神色,叶若面上是浓浓的关切。
        璟燚还没有说什么,叶若已经开始在自己的包袱里一阵翻腾。
        真的是个真诚的人啊。
        好像你给予他一份善意,她就可以给你所有的真诚,即使对方只是一个陌生人。
        真是久违的真心呢。
        如果不是对方眼里太过清明,找不出任何的超出界限的情绪,璟燚可能真的会以为这位叶若对他有什么意思呢。
        本来想要拒绝,但是,却因为对方递到眼前的碧绿色的药丸而生生打住了,神色复杂地接过药丸,放入嘴里。
        “放心吧,吃了药,风寒很快就好了。”哄小孩儿一样的语气让璟燚嘴角有些微抽,却因为对方下一句话,顿住了,“以前,我老是风寒发烧,吃这个最有效了。”
        “你每次风寒发烧都吃这个药?”依旧是维持得相当好的平静,注意听的话却发现音调比平时微微提高了。
        “是啊,一个人跑得无影无踪,倒是留下来一堆风寒药……”没有注意到璟燚语调细微的变化,叶若仿佛突然找到知音了一般,似真似假地抱怨着。“本来想扔了的,又觉得挺可惜的……”
        璟燚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用什么表情了,微微低了头,好像在思考什么的样子。
        “叶若小姐,其实不姓叶吧?”突然间平静地开口,语气中甚至带起了些冷冽的味道。
        “你怎么……”抱怨中的人下意识地回嘴,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一仰头,微撇了嘴,“你凭什么这么说?”
        璟燚突然轻轻地笑了,但是,这样的笑容在璟燚美丽的脸上,只让叶若觉得脊背有些发亮。
        “你怎么了?”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没什么,”摇了摇头,璟燚收起了笑容,“只是突然觉得叶若小姐有些面善而已。”错觉一般,收起了笑容的璟燚反而给人一种似乎愉悦的感觉。
        于是,接下来,两人各自分开闭目养神。
        盛开在彼岸的曼珠沙华,几乎妖异的蛊惑。
        魔魅一般的紫眸,无以自拔地沉沦。
        鲜血勾织的线条,盘绕着近乎残忍的图腾。
        突然,感觉有些窒息。
        猛然惊醒,只觉汗湿重衣。
        抬眸微一看,才发现,叶若仍旧闭目,还没有醒的样子。
        微一沉吟,向着某一方向悠悠望去,眼神微有些飘忽,仿佛望着虚空。
        总觉得,那个方向,有什么在呼唤他。
        还有,那个困扰了他大半年的梦。
        破釜沉舟一般,舍弃了繁复的计算,听凭直觉。
        经过一系列的陷阱飞箭之后,璟燚突然发现,他们好像突然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平静而安宁,没有了华丽的锦织画卷,没有了精致的彩绘壁画,也没有了陷阱,没有了机关,所以也没有了鲜血。
        诡异的,竟然有了一种几乎祥和的感觉。
        这种几乎错觉一般的直觉,突然让璟燚有些毛骨悚然。
        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而,所有记忆中的熟悉也在这里终结。
        所以,终于开始试着计算,开始步步为赢。
        没有了陷阱,无法判断所走的路正确与否,却在突然见到阳光时,有些难以置信。
        很明显,难以置信的不止他一人,呆立在这山顶的人——一同出来的叶若,还有南宫澈,司徒清傲,宁远,宁馨,慕容清,许应生,君子霖,常夏,允曦,和红。
        在本以为已经是穷途末路的时候,突然见到阳光该是什么感觉?
        居然就这么出来了,在回过头去时,一片苍翠,哪有什么地宫深深?
        无可避免的有些沮丧,但是,也不耽搁,默契的,大家什么也没说,各自离开了。
        倒是璟燚在离开前突然转过身来,从红手中接过一块令牌,扔给了叶若,然后,轻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虽然有些疑惑,但是,红还是跟在璟燚身后,没有任何表示。
        璟燚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伸手递给红一个碧绿色的药丸,满眼兴味地说道:“有人跟我说这时治风寒的药。”
        看着红几乎不可控制地吃惊地张大了嘴,璟燚一声轻笑,望向了远方了天空。
        我现在越来越相信你的话了,欧阳情。
        真是好大的手笔啊,慕容寒玥。
        天下人梦寐以求的圣药——青玉,竟然只是风寒药而已,真是讽刺啊。
        没有那么炫目的美丽,我几乎就那么忽略了,那张脸,有太多的欧阳晴雪的影子。
        也许,该反过来说的,欧阳静。
        侧身望着那一幕苍翠,璟燚的眸色愈发幽深起来。
        现在棋子已经齐了。

       第十七章


        极其明朗的天气,但是,一纸信笺传来,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殷悠公子手居然在微微的颤抖。
        而站在他身边,凤渊的脸色也是前所未有的严峻。
        也许,曾经这样希望。如果从来没有那个人就好了。
        但是,突然变成这样,他们要怎样来面对那个人,到底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清。
        虽然说不清,至心里升腾上来的仿佛本能一般的惧意却没有少了一分一毫。
        难道历史真要重演吗?
        殷悠生生打了个冷颤,抓住了正巧路过的小六,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把手上的信笺递给了小六,道:“小六,要去找夜吧,把这个顺便带给他吧。”
        并不意外的,小六很爽快地接过那一纸信笺,只是,望着殷悠的眼神有些怪异。随后只行了个礼,离开了。
        走了几步,小六又突然回过头来,担忧地看着殷悠,一番欲言又止,才道:“殷悠公子,你脸色很不好,还是好好休息吧。”
        殷悠苦笑一声。
        脸色不好?
        你还真是会说话。
        他现在的脸色,连自己也不敢去看,怕该是苍白似鬼魅吧。
        转过身,望了望身边的凤渊,看起来似乎比自己好些,如果忽略额上的冷汗的话。
        又看了看已经快走出园子的小六。是个好孩子,所以,还是厚道点吧。
        “小六,”出声叫住了小六,道,“把东西给他之后就马上离开,什么也不要管,知道吗?”
        虽然有些疑惑,但是,看着殷悠难得严肃的脸色,小六还是点了点头。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不论是江湖还是朝廷。
        八大门派的十多名年轻弟子一夕之间全部失踪,江湖哗然,但偏偏八大门派主事于此事没有任何回应。
        圣上病重,夺嫡大战终于全面转开,太子与三皇子各不相让。
        苍王慕容炽羽持观望态度,似乎未有参与,朝廷三方割据,正是形成。
        皇后收欧阳晴雪为义女,赐公主封号。
        赐封当日,欧阳晴雪当殿宣布,此生非一人不嫁。众臣大惊,以为女子当矜持,怎可如此当殿大论婚嫁之事?欧阳晴雪不以为然,跪请太后赐婚。
        太后怜其真情,下旨,晴雪公主赐婚离夜。
        此事天下震动,大家都纷纷开始猜测,这离夜到底是何许人,能得公主非卿不嫁?
        朝廷三方,太子与三皇子于此时似有支持之态,苍王保持沉默,没有表态。
        鉴于此,朝廷下旨,令离夜速到礼部,择日成婚。
        然,此旨落下,如石沉大海,未有回应。
        太子大怒,限期三个月,若离夜再有不来,以抗旨罪论处。
        这一件事几乎让人们忘记了朝廷内部轰轰烈烈的权势争斗。小六觉得有些好笑。
        他不知道离夜与那位欧阳小姐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离夜对于报告来的事情,都只是静静听着,如果当时在场又有有些听不太懂的话,离夜会解释给他听,但是,对于这件事离夜也就只是听着而已。
        其实,至那次从太子府上离开,离夜住的地方一直就没有改变过。听殷悠他们说,其实太子他们应该早就知道离夜住的地方,只是至赐婚的消息传来,没有一个朝廷的人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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