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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凤啸世1-5 by 些微-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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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清没有说完,离夜悠悠地补充道:“如果你是说辈分的话,他应该是你的堂弟。” 

        “堂弟?”慕容清的心情真的有些复杂,只愣愣地重复着离夜的话。 

        当今圣上慕容瑜的三弟慕容琉,因其赫赫战功受封苍王,十五年前因谋反罪背判斩立决,满门抄斩。 

        不过,一个骁勇善战的王爷,一个过分美丽的妻子,到底是因为什么获罪也没几个人说得清。 

        而这件事,由当时四大家族的人联手参与却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四大家族的背后的人,到底有用什么理由来说服他们联手对付一个于国有功的王爷,也令人费解。 

        第十九章 

        慕容清神色复杂地离开了,离夜一直靠窗而坐,这时又下意识地向后靠了靠,淡然的声音悠悠道:“我想你现在应该并不介意他知道你的身份吧。” 

        轻轻的声音在略显空当的屋子里静静地回荡,静谧中却透着一股异样的气息。离夜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神色与方才仿佛没有丝毫变化,但是,如果你足够了解离夜并且真正仔细分辨的话,你会发现,离夜眉间放松不少。 


        这样直到房间阴影的地方一个人影渐渐走了出来,离夜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璟燚贪恋地看着眼前的人,神色却是复杂。 

        思念,确实刻骨铭心,而思念中的不确定让思念更加难耐。 

        离夜一如初见,沉静而漠然,仿佛这世间任何事物也无法让他的脚步驻留。殷悠潇洒,他却更加洒脱;凤渊释然,他却更加透彻。 

        这样的人,不论身在怎样的环境,都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吧。但是,偏偏那样的沉静却仿佛刻意地想要被人忽略一般。 

        明明就是才华横溢,明明就该站在最高的地方令万人臣服,为什么甘愿平凡? 

        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却并没有在那醉人的迷宫里真正找到方向,璟燚有些时候想,也许一辈子就在里面也许也是件不错的事。 

        如自己所说的一般,自己绝不会在意他的身份,但是,因为想要靠近他,所以,渴望了解。 

        以前就有一种感觉,现在却是确信了。 

        在他面前,自己好像一张白纸一样;而自己看他却仿佛隔着重重纱帐。 

        没什么不满,就是有些不甘。 

        璟燚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遇到什么好笑的事吗?” 

        那平静的话响起,让璟燚吃了一惊。他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的脸。 

        “别摸了,”离夜有些好笑,“表情是摸得出来的吗?” 

        璟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却听见离夜悠悠道:“坦白说,你可以说是我见过最懂得隐藏心思的人。” 

        如果是别人说这样的话,璟燚一定会觉得那是讽刺,不过,从离夜嘴里说出来,璟燚却是知道的,那只是单纯的评价而已。 

        “还不是被你看得一清二楚。”有些赌气的口吻。 

        听了这话离夜的眼神有些复杂,这一点他也有些奇怪。璟燚心思深沉,有些时候连他也看不太出来,可能还得连猜带蒙的,不过,这么个人,怎么有些时候却让人觉得把他就把心思写在脸上? 


        突然一人进门,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公子,我刚看见太子殿下离开了,你还没吃……” 

        小六的话蓦地断在了口中,只愣愣地看着璟燚。 

        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人啊?简直就像画里的神仙一样,不,比画里的神仙还好看。 

        小六只感觉自己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 

        璟燚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人,那熟稔的口吻令璟燚蹙了蹙眉,不意外地看到那满眼的惊艳之色。 

        其实,这人的眼神并不那么令人厌恶。璟燚见过太多的人,那些人眼神赤裸裸的欲望令人作呕,但是,这个人眼里除了惊艳就只有惊讶了,那样的纯净倒让璟燚有些惊讶。 


        但是,即使他的眼神并不是那么让人讨厌,璟燚也一点儿都不喜欢给人一直这样盯着看。 

        离夜看着呆呆的小六和眼中寒意越来越沉的璟燚,不由觉得有趣。 

        璟燚向来是不喜欢被人盯着看的,而璟燚都这种反应了,小六居然还能毫无所觉得继续盯着,要不是感觉太过迟钝,那就是勇气惊人了。 

        一个深沉,一个简单;一个敏感,一个迟钝。 

        这样的两个人凑在一块,想不有趣也很难啊。 

        离夜轻咳一声,对小六道:“你先出去一下,可好?”再看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 

        小六好像现在才反应过来,看着满眼寒霜的璟燚,再看着离夜略带戏谑的眼神,脸一下子火烧一样地红了起来,低下头转过身跑了出去。 

        没有漏看离夜眼中的戏谑,但是,对着离夜,他却是无论如何也生不了什么气的,只能轻叹一声。 

        “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璟燚说得平静,眼神却泄露了太多的渴望。 

        离夜很有冲动到门外去看一看,他门外是不是挂着心理咨询的牌子,前面来了两个还可以说是巧合,但是,再一再二不再三吧,怎么又来一个? 

        看着璟燚,终究不忍心拒绝,离夜有些无奈道:“你说。”希望不要也是什么他喜欢上一个人,但是那个人为什么不喜欢他这样的问题。 

        并不是很理解离夜的无力,不过听到离夜答应,璟燚还是很高兴的,仿佛害怕他突然改变主意一样,赶紧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他的身份。 

        虽然并不意外这样的问题,倒真的让离夜松了一口气,随手揭开了棋碗的盖子,捻着棋子放在了棋盘,悠悠道:“见到你的时候有些怀疑,听见你说你叫‘璟燚’的时候就确信了。” 


        两个棋碗都在离夜手边,所以璟燚并不认为离夜有跟他下棋的意思,璟燚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我的破绽那么多?”坦白说,璟燚真的有些难以置信。 

        “不多,不过,在那么巧的时机,长着一张与风华那么相似的脸,带着岳家的玉佩,出现在欧阳青山的身边,总不会真的有那么巧的事吧?”顿了顿,离夜转过身,看着璟燚,“关键是,以你的武功,以忆剑楼楼主的身份,被人伤成那样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璟燚终于知道为什么殷悠会让他做好吐血的准备,这个人到底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你刚刚说我的名字?” 

        离夜转过头,捻起一枚棋子放在了棋盘上,悠悠道:“璟者,玉之光也;燚,双炎。你母亲化名严琳,真名应该是炎琳霜吧。” 

        “原来我的名字是这样来的。”璟燚喃喃自语着,又想起什么,问道:“就凭这样?那么忆剑楼呢?” 

        “无意间看到你颈上玉佩,与那块‘宁’字玉佩好像故意让人看见不一样,那块玉佩虽未刻意掩藏,向来也并不希望太多的人看到。”突然想起什么,离夜侧过头,看着璟燚道,“自然不止凭这些,最重要的是,我以前见过你。” 


        第二十章 

        一句话,让璟燚一愣,然后几乎是马上就出口道:“什么时候?” 

        问完璟燚就后悔了,开始没有仔细瞧,现在却是瞧得一清二楚了,那寒潭一样的双眼难得地闪烁着有些戏谑的笑意。 

        离夜一只手支着下巴,侧头望向窗外的天空,似是怀念地道:“好像你有七八个月那么大了吧。” 

        璟燚面上微微一热,轻咳一声,又问道:“既然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在骗你,”语气中难掩苦涩,“那么为什么不揭穿呢?”谁会把一个别有用心的人留在身边呢? 


        “为什么?”轻声呢喃着重复着璟燚的话,离夜微垂下眼帘,眼神却是复杂。 

        到底是为什么呢? 

        开始可能是有些好奇吧,很多年前的小孩子到底变成了一个什么模样。后来呢?因为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吧。 

        “因为我很奇怪,为什么明明是欺骗,却又让我觉得你是真心的呢?”真心地疼爱着翼儿,真心地告诉我你一定会相信我,真心地甚至不惜性命来救我。 

        离夜眼中的笑意已然退去,只余一片清明与淡淡的惑然。 

        没有质问,只是单纯的疑问,看着那双眼睛,璟燚却真的不知该如何解释,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因为离夜的反应是未知的,最坏的可能性,自己也许就永远失去他了,所以绝对不能冒这样的险。 


        璟燚沉吟了一下,状似随意地笑了笑,问道:“离夜,你可有喜欢过什么人?” 

        离夜嘴角微微一抽,该不会接下来就是他喜欢上什么人,而那个人为什么不喜欢他这样的问题了吧。 

        “你说的‘喜欢’应该是指情爱吧?” 

        虽然觉得离夜神情有些怪异,璟燚还是点了点头。 

        离夜淡淡回道:“没有。” 

        很干脆的回答,干脆到很容易让人觉得是在撒谎。这种问题,正常不是都该好好想想才回答的吗? 

        虽然这个答案,让璟燚很高兴。 

        看着璟燚眼中狐疑与高兴混杂的情绪,离夜捻起棋子,淡然问道:“璟燚你该不会有心上人了吧?” 

        离夜问得随意,却让璟燚一愣,不过璟燚很快反应过来,深深地看着离夜,道:“是。”如果离夜现在看着璟燚,那么一定可以发现那幽深的眼中不容置疑的深情。 


        离夜捻着棋子的手不易察觉地轻颤了颤,又道:“那么那个人喜欢你吗?” 

        璟燚看着离夜的眼睛微微一黯,有些自嘲道:“应该不喜欢吧。” 

        离夜沉吟片刻,道:“那就放弃吧。”看到璟燚的惊异,离夜接着道,“爱上一个并不爱自己的人,是件很辛苦的事。” 

        “我知道,”璟燚笑了笑,微垂了眼帘,道,“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想放弃就可以放弃的。” 

        突然在眼前放大的脸,让璟燚一霎那见头脑一片空白。 

        这么近的距离,似乎连睫毛轻微的颤动也可以清除地看见,仿佛给人呼吸交缠的错觉。 

        “你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单恋。”离夜喃喃说着,慢慢坐了回来,道:“璟燚,爱一个人若是爱了十分,就太过悲哀了。” 

        “为什么?” 

        “爱一个人若是爱到了十分,岂不是连自己也失去了吗?连自己也失去了的爱,不会悲哀吗?”离夜悠悠道,“所以,爱一个人,七八分足矣,留下两三分来爱自己吧。” 


        璟燚突然笑了,很开心的样子,道:“离夜你这么说,是因为还没有爱过什么人。”看着离夜,璟燚说得认真,“若真爱上一个人,哪还有一个理智去计较到底应该爱他几分。” 


        “也许,”离夜侧过头,重新看向棋盘,道,“爱,也许真的可以让人抛弃一切吧。”甚至让人们遗忘了,这世间的情本不独有爱情一种。 

        没什么情绪的声音,璟燚却还是可以感觉到深处的悲伤。 

        “璟燚,你觉得这盘棋如何?” 

        璟燚走过去,一看之下,一时间有些眩晕。 

        黑棋与白棋只在棋盘中央一块很小的地方,四周空白了一片。初初看去,似乎并无多少特别,本也就几子,双方棋风似也不容易看出来。但是,仔细推敲,这棋盘上的每一步仿佛都有深意,其后好像还隐藏了几十步。两者势均力敌,相互缠绕,一时难分轩轾。 


        璟燚自认棋艺还过得去,但是,只这几步就看得有些头晕了。 

        离夜捻了一颗白子放在了棋盘上,对璟燚道:“你觉得下一步黑子应该走哪?” 

        璟燚看了看离夜,随手捻起一枚黑子,想了半晌,将黑子放在了一个地方。 

        离夜点了点头,又将璟燚刚放下的那一枚黑子拿了起来,放入棋碗中,道:“你觉得除了这儿,还可以怎么下?” 

        璟燚有些疑惑,却见离夜又道:“我有说过这是一道单选题吗?” 

        看离夜不像开玩笑,璟燚又捻起一枚黑子,看着棋盘。 

        璟燚觉得这次真是大开眼界了,从来没想到一步棋居然可以这么多下发,而且,可以说,每种下发客观来说,并没有好坏之分,都是有利有弊,关键还看下面如何利用它的优势,清除它的弊端。 


        璟燚觉得就是练一天的功也没这么累,一步一步地找,并解释了原由,离夜偶尔也会补充两句。 

        早就知道他心思缜密,今次又有一次深刻地理解了。往往他一句话,仿佛就是山重水复之时柳暗花明。 

        等到璟燚把棋步差不多找得差不多时,看看天色,居然已到了深夜了。 

        璟燚起身告辞,离夜也不怎么客套挽留,这儿本来就不是他家,只状似随意道:“你闲来若是无事,就来坐坐如何?” 

        璟燚先是一愣,很快笑了出来,道:“怎么,这儿很无聊吗?” 

        离夜摇了摇头,只道:“一般。” 

        “那么,我有时间就来看你。”璟燚笑着道。其实就算离夜不说,他也会来的。虽然要让离夜离开这个地方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但是,离夜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对了,”璟燚回过头,问道,“离夜你与慕容清的条件,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离夜的注意力似乎还在棋盘上,听了璟燚的话,也没怎么想,只淡淡道:“我只是不想和人说话时,说着说着就有人跑进来喊打喊杀的。” 

        第二十一章 

        璟燚离开后不久,离夜就听见了敲门声,很轻,似有些不确定。 

        “进来。” 

        离夜话音一落,不出所料,小六慢慢地打开了门,朝里面望了望,似有些失望又似松了一口气。 

        慢慢走了进来,小六手中端着一盘点心,走到离夜面前,将点心放在了桌上。 

        “公子,你下午开始就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吃点吧。” 

        离夜扫了一眼那盘中点心,有些已经碎了,有些变形了,似是因为挤压之故。 

        “这些点心是你自己的吧。”离夜侧过头,看着棋盘。 

        小六有些紧张道:“因为现在厨房已经没有吃的了,我怕公子你饿着,所以……”说着小六慢慢地下了头。公子是不是嫌弃这些点心? 

        “为什么呢?”离夜呢喃着,望着小六道,“你不是很喜欢点心的吗?为什么要给我呢?”你我非亲非故,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敌人。 

        “你不是没吃饭吗?”小六不甚在意地反问道,“你不喜欢这些点心吗?” 

        离夜看看桌上的点心,倒没什么喜不喜欢的问题。 

        随手拿起一块,放进口里。 

        很甜。 

        离夜端起茶喝了一口,淡淡问道:“今天的事,你有告诉别人吗?” 

        小六原本看着他肯吃,很高兴,但是,蓦地听到这句问话,一时之间冷汗直下。 

        小六上前几步,急忙解释道:“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真的没有告诉任何人,今天公子和那位漂亮公子见面的事。” 

        看他这么急切的解释,离夜轻叹一声,道:“如果有人问起,你就告诉他没关系。” 

        “公子,我真的……”以为离夜不相信他,小六记得说不出话来。 

        “我也是说真的。” 

        离夜那淡然而宁静的声音好像有让人安定的魔力,小六渐渐平静下来,看离夜不似作伪,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真的没关系吗?” 

        离夜点了点头,似无意再多说。本来明里暗里监视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这小六说不说的确没有什么关系。 

        沉默了半晌,离夜突然想起了什么,道:“他叫璟燚,别再叫他漂亮公子。”被他听到了,还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小六认真地点了点头,总觉得面前这个人绝对不会害他。 

        一进园子,夜已深了,走廊上的灯依旧幽幽地亮着。 

        璟燚手上拿着几张纸在看着,祁老站在一边。 

        “主上,您今天去见到他了吗?” 

        “恩。”璟燚没有抬头。 

        没了下文,璟燚将手上的纸张放在了一边,道:“我发觉,他总是能让我吃惊。” 

        “他知晓主上你的身份吗?”祁老也有些吃惊。 

        “说不定知道得比我自己还清楚。”璟燚说得有些叹息。 

        离夜虽然没有多说,但是,不论是从他的了解还是离夜给他的感觉,当年的事离夜很明显并没有说完,也许是不在意,也许是不想说,但绝对不是离夜那几句话那么简单的。 


        “主上,你看来好像很累的样子。”祁老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听了这话,璟燚却笑了出来。 

        “祁老,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庆幸他不是我的敌人。”璟燚说的话并没有丝毫的沮丧之意,倒有些明显的喜悦,“从感情上来说,我自是不愿与他站在敌对的立场,但是,今天你知道我到那儿去做什么了吗?” 


        祁老摇了摇头。虽然他知道璟燚今天去找了那个人,但是,具体情况却是不知道的。 

        “下棋。”璟燚也没有卖关子。 

        下棋?祁老点了点头。 

        那就怪不得了。人说棋如人生,那小小棋盘上的世界,并不比这真实的世界简单多少。 

        祁老笑了笑,道:“主上莫不是输了?” 

        “要是输了倒还好,”璟燚笑着,语气中却有些泄气的样子,“其实,与其说是在对弈,不如说是他在教我下棋。” 

        “啊?”这下祁老是真的吃惊了。 

        他知道璟燚从小天赋异禀,幼年遭逢巨变,少年老成,心思深沉。围棋对弈虽说棋艺也是关键因素之一,但是,也要看这逐鹿天下的胸中丘壑。以璟燚的心思计谋,要真有一个人能教他,而他看来心服口服的模样,实在不得不令人心惊。 


        “不过,真的是受益匪浅。”没有在意祁老的惊讶与疑惑,璟燚感慨道。 

        祁老突然笑了起来,很是开心的样子,璟燚有些疑惑。 

        祁老感慨道:“我从来没有看过主上如此神采飞扬的样子。”眼中并不掩饰其欣慰与慈爱之意。 

        璟燚笑了笑,道:“虽然,在他面前我总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但是,他能够看着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虽然属下也觉得这样的您挺好,但是,那位公子,还是请主上小心为上。”祁老的笑意中隐藏着担忧。 

        “祁老,这一次我想相信我的直觉。”璟燚坚定地说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莫名的觉得,离夜绝对不会害他。 

        “祁老,你来看看这个。”璟燚脸上的神情迅速敛去,眼中亦只余幽丛一片。将桌上的几张纸递给祁老。 

        祁老不敢怠慢,接过细看。 

        “很吃惊吧。”璟燚端起一杯茶,轻抿了一口,道,“本来也是因为慕容成才对这位从来就是深居简出的太后有些兴趣的,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惊喜啊。” 

        祁老点了点头。这消息却是够惊人的,甚至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不过,情报本就是忆剑楼最重要的部分之一,要说忆剑楼的情报会出错,别说他们自己不信,就是说出去,别人也是不会相信的。 


        “主上,你准备?” 

        “自然该去见见。”幽幽的声线,听不出什么情绪,却令人胆寒。 

        宏伟的宫殿,彻夜通明的灯火,却是静谧,透着浓重的寂寞。 

        并不如何华丽的宫装,却是绝对的尊贵,脸上纵有皱纹也可以很容易地看出,年轻时必然艳压群芳,那双眼看来也是饱经风霜。 

        看来也该有六七十岁了,却依然精神矍铄。 

        几位宫装女子上前,恭敬道:“太后,天色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这位居然就是慕容灵洛的皇后,当今的太后。 

        太后颔首,宫女上前为其慢慢将宫装退下;太后坐下铜镜前,一位看来年老的宫女上前,为其梳发。 

        “竹心,太子回来有些日子了吧。”太后突然开口道。并不显得十分苍老的声音,倒有几分长年来形成的淡定和从容。 

        “是,太后。”被叫做“竹心”的那位年纪较长的宫女恭敬地答道。 

        这竹心看来也有五六十岁上下的样子了,眉目间慈祥温婉,身体看来有些微微瘦弱的样子。 

        太后轻叹一声:“算了,就寝吧。” 

        竹心躬身扶起太后。 

        第二十二章 

        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如梦似幻。 

        欧阳晴雪一路走来,南宫世家富甲天下,本以为已是极致,到了这皇宫方知,所谓“富甲天下”又怎比得上天下富贵。 

        来到京城已有月余了,因这太子殿下的关系,这欧阳家大小姐的名分倒也未有多少质疑。这月间,京城的繁华与富贵也都习以为常了。 

        如今也知晓,这欧阳家大小姐的名分既是没有多少实权,却也相当的好用。四大家族的声势早不是当年,然而,年轻一辈心里不服,碍着面子也不敢不敬,毕竟,历经这么多朝的根到底有多深,谁也说不清楚;而老一辈的,想来当年四大家族的盛事还深深烙印在记忆中,言语之间的敬重不似作伪。 


        想到这儿,看着这繁华的宫殿,欧阳晴雪想到了一个人——这座宫殿曾经的主人。 

        曾经无数次幻想过那个人的模样。 

        他是四大家族誓死效忠的人,他是赐予四大家族无尚荣耀的人,他是在这片大地上几乎与神比肩的人。 

        见到他了。 

        果然是天人之姿,果然是倾城绝世,果然是傲视群伦…… 

        然而,那凤眼轻转中总有太多的隐晦,与心中的轮廓渐渐凸现出微妙的差异。 

        错觉吗? 

        还是, 

        现实与理想总存在差距? 

        心蓦地一痛,想起了另一个人——一个曾经与容玥并肩而坐的人。 

        离夜,残夜。 

        相同的“夜”字,听来却没有半分真实,如同他的人。 

        永远平静安然,永远深沉优雅,永远遗世独立,可望而不可即。 

        四神一族圣主,比慕容寒玥更为悠远的传说。 

        那夜的情景历历在目,从容优雅,侃侃而谈,无论多么为难的事到了他的手里好像都变得如同游戏一般简单。 

        这样的离夜的遥远的,遥远到连仰望都觉得吃力。 

        残夜,四神之主,冷静,理智,优雅,漠然,仿佛就是高高在上的神一般,对这世间的一切都是冷眼旁观。 

        无情,也曾这样想过。 

        但是,可以对翼儿呵护备至,可以对殷悠出言调侃,可以对璟燚关怀紧张。 

        这样的人,怎么会无情? 

        所以,才会更加愤恨。 

        你明明就是可以温柔的,你明明就是可以在乎的,你明明就是可以亲近的,但是,为什么对我却只有漠然而无情? 

        你可以那么早就看出太子的企图,救了殷悠,那么,当日却为什么却不救父亲?为什么不救村里的人? 

        相处了那么久,你就真的的那么无情吗? 

        “两位小姐,已经到了。”有些尖细的声音响起,换回了欧阳晴雪的神思。 

        看身边的冷凝烟,一身华彩,想是因为太瘦的原因,这么几个月了小腹也只是微微隆起,掩映在长大的锦袍下看不真切,不过,很多事情本来就是自欺欺人,这位未来的太子妃是未婚先孕的事实怕也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了。 


        翠儿,冷凝烟。 

        自己身边倒都是些大人物啊。欧阳晴雪有些自嘲地想着。 

        看四周花团锦簇,繁花盛开,争奇斗艳,御花园已经到了。 

        碧绿的草地,晶莹的石子铺成的道路,白玉石砌成的石桌旁坐着一位华美的夫人,凤钗绾发,身后旖旎的长袍上傲然飞舞的火凤,美艳而不失端庄,和蔼中更有威严,看来该就是邀请她们的皇后娘娘了。 


        二人刚行了个礼,就被拉起来了,皇后娘娘拉起的人自然是冷凝烟,欧阳晴雪在心里冷冷一笑。 

        接下来不过是闲话家常,看皇后对冷凝烟一番嘘寒问暖,要不是早就知道三皇子与太子之间的斗争,还真要以为这位皇后娘娘急切地盼望一位孙儿了。 

        太子宠妾不少,亦不是一无所出,然而,名不正则言不顺,终究做不得准。太子一直未有迎娶太子妃,于各方亦未尝不是一种制衡。 

        然而,这次太子不仅太子妃,而这位未来太子妃还是身怀六甲,无疑这些年来各方的平衡将要被打破了。 

        再加上皇上病重,太子回来之后,政事几乎全都交由太子,这三皇子要是还坐得住就奇怪了。 

        “欧阳小姐,听说你多年流落在外,真是受苦了。”皇后“关心”完冷凝烟的身体,看向坐在一旁的欧阳晴雪。 

        “皇后娘娘您唤我晴雪就好了。”欧阳晴雪笑得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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