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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传奇外传之前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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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破布娃娃了?”
  狄飞抬起手,想敲敲脑袋,确定自己真的已经酒醒,刚才听到的莫名其妙的话,并不是幻

觉。
  阿汉有些费力的撑起身子,打量自己到处青紫,无数淤痕,外加带了许多白色体液的身体

,闻闻空气中的异味,再看看床单上的血,然后,又试着抬了抬断骨的手和脚,没啥问题啊,

基本上和无数故事中描写的场面没什么不同啊?的确没什么可以让人联想到破布,外加娃娃什

么的,那么为什么一百次里有九十五次会看到这个词呢?明明身上连块布条都没有啊?赤条条

来去无牵挂,按理说,联想到死尸或是刚出生的婴儿,或是什么烂泥,理论上更象一点点吧。
  阿汉用没受伤的手,继续托着下巴,研究学术问题。
  狄飞没想到,这受了一夜折磨的家伙,竟好似没事人一般,把自己干晾在这了,他愣了愣

,才懂得咆哮一声:“阿汉!”
  阿汉这么迟钝的人,听到这声音,也知道不对劲了,他茫然抬眸:“主人,你是不是不太

高兴?”
  狄飞面沉似水,从牙齿缝里挤出字来:“你说呢?”明明刚才他还觉得对不起阿汉,怎么

一转眼,他感觉分明是阿汉欠着他了。
  阿汉很不好意思地用手抓抓头:“这个,我知道,我做得不太好了。男娼馆说,男宠应该

取悦主人的。应该抱着主人不停得摸摸亲亲,让主人开心,就算感觉索然无味,也要不住地哼

哼唧唧,叫几声,我要,我要,我的心肝,我的主子,我的祖宗,你饶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你干死我吧。这样主人就会快活了。被打被折磨的时候,要娇滴滴,欲绝还迎得喊,不要,不

要,要坏掉啊,什么的。这些我昨晚都没做好,不过,真的不能怪我。我很努力想摸你亲你,

可你折断我的手,又把我压得动不了。我也很用力地想要叫给你听了,可是,你不停得在我耳

边吼吼吼,吼些我都不知道说什么的话,我不管叫什么,都没你的声音压得听不见。当然,我

昨天睡过去,是有些不应该,可是,整整四个时辰,你都不停得在一上一下,一撞一撞,不断

重复同样的动作,真是太单调了,虽然是生命不止,运动不休,但是,太无聊了啊,我睡着也

是很正常的,是吧。”
  随着阿汉的忏悔,狄飞的脸越来越沉,到最后,基本上比锅底还要黑了,阿汉几乎每说一

个字,他头上的青筋就要用力那么跳一跳,该死的,刚才他居然会觉得内疚,他居然会觉得对

不起这个家伙。
  “你是说,你根本没有晕,而是睡着了。”
  狄飞慢吞吞一字一字地说。
  “是啊。”诚实的阿汉,诚实的点头。
  狄飞也点头,他一边点头,一边抬手,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捏得咯咯作响,他非常

确定,自己非常非常非常得想要抓着这家伙的脖子把他拎起来,慢慢地把他的笑容一点点撕碎

,亲手把他挫骨扬灰。
  也许是因为动作幅度大了一点点,他刚刚披在身上的几块破布,很自然得就滑落下去,立

刻一片清凉。
  阿汉看看他全裸着挺立在面前的身体,笑道:“主人,你的身材真是好。”
  
  
善后

  一大早,自从狄飞夜闯而入,阿汉身边的下人们,就一直守在门外,以防庄主呼换。从晚

上守到大白天,日上三杆,骄阳高挂。只听房门砰得一声打开,一阵疾风旋过。有人两眼发晕

,有人被劲风带得一跤跌倒在地上。
  眼花的揉眼,倒地的站起,大家面面相觑,那个影子是庄主吗?太快了,看不清,应该是

吧?
  那个,这个,为什么……庄主,好象没穿衣服……
  这这这,这肯定是看错了,绝无可能的。
  咱们庄主虽行事出人意料,作风有异俗流,可从没听说过他有裸奔的爱好。绝绝对对没可

能。就算他轻功好得我们都看不清他的身影,也绝不至于不穿衣服到处跑的。
  肯定是咱们看错了。
  大家用眼神做完交流和推理之后,由阿汉贴身服侍的两个小厮进去看了看,等再出来时,

脸上的表情都充满了同情。
  众人围过去,同样用眼神问,怎么样?
  两个小厮一起摇摇头,唉呀,惨惨惨,怎一个惨字了得。
  咱们自调到这位主子身边,还是第一次遇上庄主留宿,原来受宠信竟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这宠爱来得果然不简单啊。
  做下人的,当然不敢议论这种事,两个小厮急忙招呼着人,打水,拿药,给自家主子清理


  
  阿汉懒洋洋躺在床上,刚才狄飞不知道怎么,忽然气得脸色铁青,低头随便抓条大破布往

腰上一围,转身夺门而出。他小小地为自己没有尽到男宠取悦主人的职责而内疚了那么一下下

,也就不再放在心上了。
  两个小厮小心地进来,看了看他的情况就又无声地退了出去,没过多久,装满热水的洗澡

桶,干净舒适的手巾衣服,全为他准备好了。
  然而,第一件要做的事,却是为他清理最隐密的伤口。
  阿汉随意地趴好,负责为他清理的小厮看着阿汉那完全撕裂的伤口,脸色一片苍白,倒好

象受伤的是他一样。他战战兢兢伸出手,整个人都哆索得不象话,好不容易按下去,就是不敢

往里探。
  庄主姬妾男宠都很多,不得宠的,无非是给块地方,一人一间房,包你吃住,一切由你自

己打理,自生自灭,就象这位主子以前那样。
  稍有地位些的,房子大些,有一个随身服侍的人。再得宠一些的,就会有独立的园子,三

到十个不等的手下。
  象这位主子和怡园那位,居然能有这么多人服侍,已是特例了。
  他们都是从别的主子那儿调过来的。以前他也服侍过其他得宠的公子爷。也不是没有见过

庄主因为心情不快,而被粗暴弄伤的时的主子。替主子处理善后,清理身体,是件大大的苦差

。受过罪的主子,不敢对庄主有异议,火气发在他们这些小人物身上,却是绝无问题的。没错

尚要找出错来打打骂骂,何况受伤后的身体,特别容易被触动痛处。
  若是清理那一处,更是几乎要冒着被打死骂死的险,才能有过关的机会。
  可是,以前从不曾见过哪位公子的秘处,竟伤成这个样子的,他已经不敢指望不触痛主人

,但是要怎么样才可以做到,即为他清理干净,又不让他痛得太厉害。
  想到这位主子受宠的程,想到以前那些服侍他的一干人等差一点全被活活打死,这个年少

的小厮,脸上简直没了人色。
  阿汉等了半天,没见动静,回过头来,看到这少年苍白的面容,以及其他一干下人简直如

同赴死般的表情。他愣了一下,似乎有点明白,笑笑说:“我不怕痛的,你随便用力好了,弄

干净就好。”
  转过头,自自在在,安安心心,把脑袋搁在枕头上,又等了半天,还是没动静,他随口说

一句“你快些啊。”
  那小厮一凛,全身一颤,手指往内一探,然后,僵住,同一时间其他一干人等,一起屏住

呼及,只用眼看,他们也可以想象,刚才那一瞬,有多么剧烈的痛楚。
  然而阿汉连呼吸也没有丝毫变化,他又等了一会儿,才说:“怎么不继续。”
  众皆愕然望着阿汉,负责清理的小厮几乎是机械化地开始动作,直到这一艰巨任务完成,

他还是两眼发直,完全没有恢复思考能力。
  阿汉是没当回事,其他人,全身衣服都被汗湿透了,正常人刚才那一番清理,那就如受地

狱酷刑一般,不惨叫连天,骂不绝口,对身边的人连打带骂才怪,怎么这位好象什么也没发生

一样。
  听说他就是因为被敌人抓住受尽酷刑也没出卖庄主,所以才有今日之地位的,果然是个特

别能忍痛的怪物。
  
  因为阿汉手脚断了,没法洗澡,大家只好直接把他抱到大盆子里,一边分出两个人去把整

张床所有的床单被褥都换新的,一边为阿汉擦洗身体。
  阿汉大大方方坦然地展开身体,随大家摆弄。更让众人生出极不可思议的感觉。他们是从

各处侍姬男宠那儿抽调过来的人,服侍过各种主子,为主子擦身换衣,打理欢爱过后的身体痕

迹都是常事。但就算青楼出身的侍妾或男宠,对于这种事,多少还是会有一点点羞涩,对于自

己身体的一切隐密处,由人拔弄擦洗,都会有点儿小小的不自在,让人看尽自己纵情欢爱后的

样子,也不可能完完全全适应自如。
  但阿汉不同,他是完完全全地不在意,好象让人这样服侍,这样擦洗,这样清理,就和平

时服侍他吃饭穿衣一样,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对阿汉来说,他们的时代,思想波可以自由地游离于身体之外,人类可以随意更换身体,

肉体的一切神密性神圣性都已经不存在了。
  来到现世,每一次入世,每一番轮回,所用的肉身,也不过是临时的皮囊,完成论文的工

具,把弄脏的工具拿给别人清理,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
  
  
流年

  

阿汉手足折断,一身是伤,本该即刻找大夫来看,只是身上欢爱的痕迹太过叫人难堪(虽然他

自己完全没有难堪的感觉。)所以下人们替他洗净身子,换了干净衣服,躺回已整理好的床上

,方才请了庄里最好的大夫来。
  这庄里的大夫给阿汉把把脉,看看状况,也多少知道怎么回事了,留下了给密处用的药,

为他把断折的手脚上好板子,开了些保身的药。原本应该叮咛切忌房事,不过,做主的不是阿

汉,而想让狄飞忌房事,这话,谁敢开口,于是也就免了这份麻烦。
  阿汉又开始过他躺在床上不下地的休养日子,好在他天性懒散,不以为苦,倒也不放在心

上。庄里有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药,又有人专心服侍,日子倒是过得悠闲。
  只除了一个半月后,狄飞再次出现,一夜之后,旧伤还没好的阿汉再次伤上加伤。然后又

是清洗,整理,请大夫。
  再然后,整件事,就形成了一种规律,每隔一段日子,狄飞总要出现一次,每次他匆匆来

去之后,阿汉的状况都会极惨。
  整整一年,阿汉竟是从没有伤好过。
  知道内情却又不敢对外人多嘴的下人和大夫叹息摇头,这年头,想要宠幸真是不容易,便

是阿汉身边服侍的人,现在看他的眼神都渐渐有了同情之意。又哪里知道,整件事中,最郁闷

的人不是阿汉,而是狄飞。
  也许是旧恨未消,也许是因为,的确全庄上下,只有阿汉才能给他在那人面前方有的无力

感,也许是因为,他觉得,即然阿汉不怕痛,那索性就放手让他痛。也许,仅仅是因为,他不

服气,阿汉在面对种种折磨的从容。几乎每一次,他被那人激怒,每一次他一片真心被那人轻

视,他忍无可忍又不忍发泄在那人身上时,每一次他满腔欲火,却又不忍对那人用强时,都会

很自然地去寻找阿汉,然后,在阿汉身上,再次找到更多的挫折,和更深的愤怒。
  第一次是一时失控,第二次是有意去找麻烦,第三次是连续失利之后的怒火中烧,第四次

之后,基本上也就没剩什么理智了。
  一开始只是在那人身边遇上了挫折才会到阿汉身边来发泄,到后来,只要生活中略有愁闷

,就会出现在阿汉这里了,再后来,就是没有事,隔了一段日子,他都会忍不住到阿汉那边去


  这样一种奇特不甘心和执念,让他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把他能想到的一切残忍的方法都

对阿汉用光了。
  打也罢,骂也罢,皮鞭也好,蜡烛也罢,穿刺也罢,束缚也罢,总之他是费尽心机,累死

累活,阿汉每每因为觉得无聊,而不捧场地半路睡着。
  阿汉从不抵抗,于是一切强暴的行为,倒没了乐趣,阿汉从不畏惧,于是一切的残忍没了

意义,阿汉从不哀求,于是,最后他只能脸色铁青得一次次把手指捏得咯咯响。
  他也曾要求阿汉做出最下贱的娼妓都不肯做出的卑贱姿态,然后嘲讽他不知羞耻。阿汉满

脸讶然地问:“为什么要羞耻?我没有杀人,没有放火,没有做害人的事,为什么要羞耻,姿

式是你要我做的,如果你不羞耻,我为什么要羞耻。”
  狄飞额冒青筋地问:“我杀人,我放火,所以我该羞耻?”
  阿汉点头叹息:“是啊,生命是上天最珍贵的赐物,不懂得生命之美好的人,当然应该感

到羞耻,不过你能及时领悟,早早改过还是……”看到狄飞铁青的脸色,他只好及时改口“你

放心,虽然道义上你是很不对的,但我不是卫道士,我只是个懒人,最多也就说说,你实在不

肯改,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他也曾给阿汉服下过最强的春药,用尽办法挑逗他。他却不知道,阿汉的精神力无比强大

,可以轻易忽视肉体的感觉。痛感即然不能刺激到他,同理,快感也是一样的。
  即使身体不耐地蜷起,即使四肢不安得燥动,即使秘处,自然地昂扬,他的精神却超然于

肉体之外,无比清晰,完全不受影响。
  当他冷笑着说:“碰都不碰,你就起来了,果然天生淫贱。”
  阿汉居然可以清清楚楚地说:“啊,那主人你也是天生淫贱。”
  狄飞大怒:“你好大的胆子?”
  阿汉奇怪地问:“难道不是这样吗?我吃了这种药变成这样叫淫贱,你吃了这种药,也会

这样的啊?难道你竟不会?难道你竟没有正常的生理反应?这个,难道……”他有些不忍地说

“你不行了……”
  看到他满脸的同情,狄飞失去理智地扑向阿汉:“你试试我行不行?”
  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本来是打算让阿汉被春药折磨地半死不活,开口求他碰他的了。
  
  他当然也曾命令阿汉象他第一次说过的那样,做出亲热的动作和迷醉的姿态来。阿汉是个

绝对绝对缺乏创新力却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和模仿力的人(当然,前题是他有心去记,而不是无

心去睡)所以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他熟悉人体每一分每一寸,他每一个动作,都直指身体最敏

感,最无力抵抗的位置,他的声音无限煽情,他的表情,无比沉醉,就连眼神都一片迷朦痴醉


  如果狄飞以前不认识阿汉,只是第一次与他上床,一定会因为他的服侍而得到最高享受,

一定会因为他的表现,而自觉雄风天下无敌,感到无比满足。
  但正因为阿汉是一个命令一个动作,让他感觉到,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他并没有任何让阿

汉沉迷的力量,所以阿汉的表现越是完美,他的心情就越是郁闷。
  而且,阿汉演得是这么好,好得完全看不出一丝破绽,让他在失去自信的同时,也不由怀

想,以前他身边所有的男宠和侍妾与他行房时,都是那么沉醉快乐,都说他很厉害,如今想来

,说不定全都是假的,全都是骗人的,全都是为了取悦他而做的戏。说不定他根本就是……不

行……否则,怎么会连一个小男宠都降不服,否则,怎么会,费了这么多苦心,也难以打动那

个人。
  极度的郁闷,和失落,让他再次恶狼般扑向阿汉,试图以行动找回自信,当然,最后的结

果,还是他一大早灰溜溜一个人逃走。
  生活就这样继续着,阿汉受伤受伤再受伤,明正言顺得躲在温暖的床上,不用起来。狄飞

越郁闷越折磨阿汉,越折磨阿汉越郁闷,恶性循环越来越严重。
  阿汉这个第一受害者完全没有什么愤怒的感情,可是其他的侍妾男宠们,都快急疯了。
  一年多的时间啊,主上忙完工务就赶到怡园那边去给那冰人做受气包,偶尔去见见那个整

天就会睡懒觉的怪物,除此之外,其他们,别说是沾,竟是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这位已经一年没添新衣了,那个觉得自己的首饰过时了。这一位昨天跟怡园一个管事迎面

撞着,居然让一个下人冷嘲热讽了一通。那一个哀叹说,家里的亲戚朋友,再也不上门逢迎了


  这个说,月例减了,那个叹,丫环又调了二个到怡园去。众人怨气冲天,阿汉的门坎再次

被踏破。
  可是阿汉仗着受伤啊,有病啊,这些理由,连坐起来的功夫都省了,直接躺在被子里招待

客人。别人说的话,他有没有听进去,那真是鬼也不知道。
  没有人能理解,为什么,那位主子当红得宠,却从来不在乎唯一能分宠的阿汉。正如没有

人理解,为什么阿汉对那个占尽庄主宠爱的人,不但没有敌意,甚至连一丝好奇心都没有。
  然而,现在,指望能在庄主耳边说上话的,有机会动摇庄主心意的,也只剩下这个一年多

来,恩宠不减的人了。
  只是纵然旁人费尽心机,阿汉却是两耳不闻窗外室,一心只做懒散人。直到一场残忍的谋

杀,打破了一切平静。
  刚刚还鲜活的身体,就那么血淋淋地躺在了阿汉的面前再无半点声息。

 

谋杀

 

死者无辜地躺在阿汉的床前,刚刚的活泼可爱,已变作沉沉死气。房中一片静寂,鲜血红得触

人眼目。
  整个房间只剩下一声声嘶心裂肺的哭泣,刺得人耳痛头晕
  “小白,我的小白啊。”美艳的如姬摇摇欲倒,满眼泪痕,满腔凄楚,那哭声,实是在闻

者伤心,听者落泪。而她的眼睛,只知道痴痴地望着地上七窍流血而死的小猫。
  身边两个丫环忙用力扶住她,“夫人,不要太伤心了。”
  “是啊,小白它一只小猫,能得夫人这么疼爱,就是死也值得了。”
  如姬痛哭不止:“你们哪里知道,它虽然是只猫儿,却通体雪白,说不出地漂亮可爱。这

庄里的日子,虽说富贵荣华,却也寂寞凄凉。要不是早早晚晚,有它在我身边陪伴,我早就熬

不下去了,谁想到,谁想到……”
  如姬掩面痛哭。
  两个丫环一起点头:“说起来也怪,那猫儿刚才还在夫人怀里乖乖的,谁知那糕饼一端上

来,它就跳起来抢着吃。”
  如姬泣道:“都是我宠坏了它,一闻到香气,它就犯馋,我又是什么好吃的都舍得给它的

,谁知道……“
  她眼神忽然一凛,转头怒视刚刚端糕点上来的丫环:“这糕点谁做的?”
  丫环脸色苍白:“大厨房那边许师父做的,公子爱吃,我们每天都去端起过来,从来没出

过事。”
  如姬厉声问:“大厨房里不有什么人?”
  “大厨房从不让无关之人进入,里头有什么人我们不知道,我一直都是在外头接东西的。


  如姬思考了一下,这才问:“你们来的路上,撞着谁了没有?”
  丫环迟疑了一下,这才道:“回来的路上,我碰上在怡园做事的小瑛了,说了一会子话,

就再没遇上别的人别的事了。”
  如姬脸色一变,恨恨地咬牙:“果然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她扭头对着床帐道:

“弟弟,你如此宽容大度,可惜却有人生性恶毒,根本容你不得。”
  阿汉对于那些莫名其妙扯关系,论排行,赶着叫他哥哥弟弟的若干人等,根本就没分清过

谁是谁。刚才那只可爱的小猫在把他的糕饼抢走吃光后,忽然七窍流血死掉时,他倒多少也觉

得有些难过了。毕竟这么一只圆滚滚小雪球般的猫儿,实在让人喜爱,叫人很想抱在怀里疼爱

一番。
  不过,这如姬的伤心涕泣却实在让他有些吃惊,看如姬哭的那个样子,他怀疑就算狄飞死

了,如姬也未必会伤心成这样。
  不过,众生平等,她就是对一只猫感情比人还深,阿汉除了佩服她境界高,倒也没什么别

的意见。
  只是如姬哭了半天,阿汉却没精神奉陪半天,渐渐得就又迷糊起来了,所以如姬刚才那句

话,他是根本没听清。
  如姬说完,只道阿汉就算不暴跳如雷,也得咬牙切齿,谁知等了半天,终于听到了声音,

却似乎是微微的鼾声。
  如姬美丽如花的脸刹时间扭曲若鬼怪,什么讨好啊,怀柔啊,原定策略早忘个精光,尖着

嗓子大叫一声:“阿汉。”
  半靠半坐在床上的阿汉正在半梦半醒中,被吓了一跳,忙忙坐正:“什么事?”
  如姬咬牙切齿:“姓白的想害死你?刚才要不是我的小白为你挡了一劫,你就……”
  阿汉茫然问:“什么姓白的?”
  如姬身子一颤,几乎跌倒,也不知道到底恨的是谁,咬牙切齿地说:“怡园那个姓白的?


  “他害我?”阿汉更加茫然“现在是他得宠啊,按我的经验,现在最应该最可能发生的事

,是我们陷害他,基本上百分之九十的戏剧冲突都是这么来的,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是他陷害我

啊?”
  哪一本小说也没说过哪个得宠的小受,偏要害不得宠被冷落的人,不得宠的人联和起来要

陷害当红的小受,这倒是最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
  阿汉说来自是言者无心,如姬绝对提听者有意,煞时间脸色一片惨白。
  不知道是因为仇恨,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她说话的时候,声音竟在颤抖:“小白是吃

了你要吃的糕点才出事的,拿糕点的人,曾经碰上过姓白的手下,若不是他下毒,又会是谁?


  阿汉摸摸鼻子:“是吗?难道我其实也是很得宠的。”
  他也没注意如姬几乎气晕过去的表情,唉,果然得宠是会有是非的,所有故事中的小受一

得宠就要被明刀暗箭当靶子了,唉唉唉。罢罢罢,被人下毒陷害是主角的宿命,也就不用太奇

怪了。
  如姬气得手指发抖,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弄明白重点在哪里:“他如今要害你,你打算怎

么办?”
  “怎么办?”阿汉愕然了一下“这个,他要害我,这只是推理,疑罪从无,没有证据,不

能认定为事实。”
  如姬气得脸色铁青:“他存心害人,哪这么容易叫人抓住把柄,你要不反击,只怕他不会

收手的。”
  阿汉再次抓抓头:“那……以后,我吃的东西大家注意一点,不要让别的人或小猫小狗碰

。”
  如姬等待着,房里所有人都等待着,然而,再也没有下文了。
  过了很久,如姬才诧异地问:“就这样。”
  “是啊,就这样。”阿汉道“我知道你为你的猫,误吃我的东西而死感到难过,以后应该

不会再有这种现象了,你可以放心了。”
  如姬一个踉跄,她已经理智全失到想要扑过去,掐住阿汉的脖子大声叫喊:“你到底明不

明白,现在需要讨论的是什么……”
  然而,在她将要做出可能的粗暴行径时,阿汉身边的侍从已经及时冲过来挡在了床前。
  对于日夜随侍在阿汉身边的人来说,他们多少已经了解到自家主子那气死神鬼的本事已经

多么可怕了,如姬夫人不怕死,他们可不敢让这位主子被磳破一点油皮。
  如姬堪堪被架住,阿汉只觉困扰不堪,不过是一场很平常的拜访,怎么又是死,又是毒,

又是哭,又是闹的,他正犹豫着,不知此时送客是否无礼。
  外面忽传来一声大喝;“阿汉公子,庄主有请。”
  众人皆是一惊,狄飞虽常宠幸阿汉,但每一次都是自行前来,从来不能曾召过阿汉前往。

至于以前和别的侍姬有过的游园啊,舞乐啊,饮酒啊,取乐啊,等等活动,自从怡园那位主子

来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自然就不需要召人却助兴了,这一番有别以往的举动,令一众下人

都是愕然,如姬本来就很已又青又白的脸,更加难看了几分,让人一见之下,很容易对狄飞的

眼光产生极大怀疑,怎么居然曾经宠幸这么恐怖的女人。
  至于阿汉他唯一的反应,只能是打着呵欠,有些埋怨狄飞多事,却又很尽男宠职责地懒洋

洋下床了。

《受伤》

    “阿汉公子,事关重大,老夫不得己伪传庄主之令,请你到来,还望你不要见怪。”白发

白眉白须的老人神色凝重地说。
  阿汉为他那同传说中古代圣诞老人一模一样的长相大感惊奇:“你是谁?”
  老人一愣:“事态紧急,公子不要开玩笑。”
  阿汉讶然:“我问你是谁?这是开玩笑吗?”
  老人露出审视的表情:“你真的不认识我。”
  阿汉诚实地点头,十分忠厚老实的表情,让人很难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老人眼中精光一闪,有着隐隐的怒气。他是谁,他可是名动天下的擎天庄的副庄主,庄中

偌大基业的第二号人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是狄飞对他也客气三分。
  庄里上上下下,就算没见过他的人,一看他这白须白眉,貌似神仙的样子,也能认得他是

何等尊贵的人物。就算是怡园那位主子,待庄主都不假辞色,见了他,也多少保持一点礼仪。
  偏这个小小男宠,仗着庄主的几分宠爱,竟似连他都不看在眼里了,此人到底是真认不得

他,还是假认不得他,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明显从来没在乎过他这响当当第二号人

物,不但没见过他的面,倒似连他的样貌长相,也从没认真打听过。
  如今看来,今日之事,他愿也罢,不愿也罢,都由不得他不做了。徜能立功,是他的造化

,要是丢了性命,那也不过是他的命数。
  老人心间沉吟,脸上却是神色不动:“阿汉公子,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庄主

受了重伤。”
  阿汉吓一跳:“他受伤了,严不严重,不会死吧。”
  老人自是不知道,阿汉纯是担心万一狄飞死了,没有人管吃管住了,只是因他那没有教养

的话而皱了皱眉,
  真个不学无术,死不死地挂在嘴里,连一声无恙都不会说。
  “这正是我们所担心的。庄主内外伤极重。却不肯让大夫看诊;也不肯上药裹伤;若就此恶

化下去;只怕性命也将不保。”老人面色凝重。
  阿汉愕然:“为什么他受伤不肯医?”
  老人苦笑:“说起来,这也是庄主一直以来就有一个古怪的习惯。受了伤之后,绝不看大

夫,甚至不许身边任何人靠近,若是有内伤需要调息,就把所有人都赶得老远,他自己运功,

旁的人,便是连看一眼,都会有性命之忧。若是外伤,则更加不管不顾,只由着伤口自己止血

结痂罢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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