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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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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阎的狂乱令后黥惊恐,他想也不想就张嘴一咬血腥味瞬间蔓延开来,舌尖也尝到咸涩的味道,混着唾沫咽下咽喉。
重阎吃痛的停止动作,不假思索的伸手试掉唇畔的血渍,但是那双炯炯盯着后黥的金瞳,却显得异常妖诡。
这不是他认识的重阎……
心头泛起一阵莫名的慌乱,后黥抬手要推开他,突觉一阵诡异的热流窜过全身,旋即身子又重重跌落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身子一颤,这次竟连不该有的欲望都窜出头来!
「是妖血。」重阎蹲下身子,在他耳畔低语:「黥儿,你太莽撞了。」
他从未想过要用这种方式占有后黥,但现在一切已无法回头了,妖血会令饮用者尝到最极致、最欢愉的迷幻境界。
「什……么?」
重阎的话让后黥如遭电殛,昏沉沉的脑袋忆起神界前辈说过的话妖血对人、对鬼、对神,都是一种禁忌的存在。
下半身的骚动已明白告诉他妖血的影响何在,他用力在地上爬抓几下,想远离撩拨他感官的重阎,却什么力气也使不出。
「黥儿,我真的好爱你。」重阎抵喃一声,伸手勾起后黥泛起红潮的脸,将吻落在他湿润的眼角。
「不要碰我……」后黥想推开在自己身上放肆的重阎,声音却虚软得像在求爱,当那双大掌抚上他的胸前时,呻吟已脱口而出:「唔……」
重阎的手因这声娇媚的吟哦一顿,旋即恣意的往下滑落,直到后黥失去理智、臣服于欲望前,他只听见重阎以强势的口吻不断宣告「你是我的,就是你了,我只要你……」
堕落吧!即使如此,我仍会跟随你。
「不要这样!重阎,放开我……唔……」
腰际已因重阎不知节制的索求而麻痛不已,敞开的双腿更因连着好几个时辰的欢爱,而无法夹紧对方的腰。
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无法克制的迎合,乃至最后的无力回应,意识在重阎不断挺进下逐渐破碎,原本红艳的唇也苍白不已,更遑论无神的黑瞳与毫无血色的俊容。
高涨的欲望因一记更深的挺入,解放了不知第几回的欲浪,妖血的效力早已消退,欲念却未因此而停歇。
后黥已无法为自己在重阎手上释放欲望的事羞窘难堪,只在察觉对方又在自己体内蠢蠢欲动时,一阵惊慌。
「不要……重阎,求你停下……」他慌乱的猛摇头,急切的恳求。
他的哀求只令那双金瞳一沈,重阎冷酷的离开后黥,却一把扶住他的腰,将他用力一抬,旋即一放
「啊啊啊」
哀戚的悲鸣逸出喉间,脸色惨白的后黥几乎要昏死过去,他用力抓紧重阎厚实的肩头,痛苦的猛摇着头。
看着后黥吃痛的脆弱神情,重阎唇一抿,温柔的吻住他干涩的唇畔。
他很抱歉对后黥如此粗蛮,但只要一想这具身子曾让他人碰过,他就恨不得将它全部覆上自己的气息,宣示自己才是原该占有的人。
「不……」
勉强汇众仅剩的力气,后黥企图逃开,但重阎只用一只手便将他牢牢按住,逼迫他容纳他的欲望。
微微松开他的唇畔,转而攻向已被咬到红肿,在冰冷空气中瑟瑟颤动的花蕊。
不要再想了,什么都不要想了……
后黥倒抽一口气,索性别过脸不再看他,但口中仍旧发出呜咽的泣音,如同任人摆布的负伤小兽,眼眸里盛满绝望。
他多么盼望自己未曾醒来,甚至就此死去。
在他体内的男性象征开始缓缓抽动,令人战栗的酥麻又开始不安窜动,诱惑他反叛,他只是闭上眼,任由羞耻的泪水滑落,将最后一点力气凝在指尖,朝自己的咽喉一刺……
溅洒重阎脸上的鲜血令他猛然睁大双眸,他用力抓住后黥自残的手。「你做什么?」
承受重阎又气又恼的瞪视,后黥只是低嗄喘道:「你杀了我,好不好!别再和帝昊一样,践踏我的自尊……」
他不想再任人摆布玩弄,天界没人愿意让他求死,现在的他只能忍着耻辱向一只妖乞怜,希望他在这样羞辱他之后,给他一个痛快……
闻言,重阎的眸光一沈,他不语地盯着后黥流出鲜血的伤口,目光随即来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下一刻,他缓缓掌,慢慢落下
「不要……不要!」像一把寒冷的冰锥忽然刺进喉头,那种冷彻骨髓的寒气开始往他体内窜进,后黥只觉心口一凉,身子因为极阴之气而微微颤抖。「放开……不要!」为什么?为什么?
努力护住心脉的热流已在妖气的冲击下溃然四散,张狂进驻的妖气在他心中大肆奔腾,进而透出一股冷冽之气。
最后,后黥呕出一口鲜血,随即昏厥在重阎怀里。重阎只是温柔的抱着他,手中握着一样细小的东西,那样东西在月光下微微闪着银光。
追影……帝昊,我绝不饶你!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帝昊忿忿的踢翻铜镜,气怒的咬紧牙关。「是那只妖……可恨!」
先前他埋在后黥心口的追影自昨夜起就没了消息,肯定是让那只可恶的妖物逼出了。
但是追影这法宝极为凶恶,一旦植入体内,便会自动搜寻心脏,并牢牢吸附,若要除去,必得冒着心脉震碎之险。这对神魔而言本无大碍,顶多失去百年道行,但对后黥这样的神人而言,无疑会被打回凡人之躯,甚至元神尽丧……
不过,那只妖不可能让后黥死的,那么……
在得到答案的那一刻,帝昊只觉心头一凉,立刻踩着祥云急急下凡。
兵败如山倒,龙泉浑身浴血,悲怆的看着一片狼藉的风河,沾满尘沙的脸庞缓缓滑下两行清泪。
三千大军已有半数以上伤亡,鲜血已将河面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整批大军在群龙无首下溃不成军,任由鬼众疯狂逼近,许多人纷纷弃甲逃散,更多人敌不过数千鬼爪,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潮生沙骨冷,魂魄悲秋风。
为什么?为什么将军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失去踪影?
「副将,我们该怎么办?」浑身是血、落魄至极的兵卒惶惶问道。
龙泉勉强收起伤痛与黯然,只是疲惫的道:「你们回凌风谷,我上庭去见颛顼帝。」
龙泉一身污血的来到天庭大殿,众神早因东土之役大败而一片哗然,更有许多排斥后黥的神仙乘机破口大骂,顿时群情激愤,从嘴里喷出的口沫差点将大殿淹没。
「龙泉,你可知后黥去哪儿?」颛顼端坐在高位上,俯视跪在下首的龙泉,厉声问道。
「禀颛顼帝,臣不知。」
又被盘问数句,自己该叛何罪,龙泉已是心知肚明;既然辅佐不力、延误军机,就该被打入天牢,等候问审。
颛顼沈吟一会儿后,道:「龙泉,你本该死,但本帝现下命你以带罪之躯将罪臣后黥缉拿归案,将功折罪。」
见群神又要驳斥,颛顼挥挥手,显然心意已决,众神只得悻悻的住嘴。
龙泉谢过之后回到人界,剩余的东土大军改由另一位武神带领,而他也脱下战袍,开始寻找消失无踪的后黥。
想起那夜凌乱不堪的营帐,他只能按下心头的不安,握紧拳头暗暗祈祷。
别再让将军受到伤害了,千万别如此残忍啊!
躺在大床上的人已昏睡整整七日。
这七日里,重阎完全不敢合上双眼,漂亮的金瞳如今已布满血丝。
后黥因为被强制取出追影,护体圣气早已溃散,取而代之的是以他百年修行注入后黥心脉的妖气,他才能勉强保住性命。
后黥原本就是半神之躯,既然仙气已失,本该恢复凡人之躯,但如此免不了一死,于是他将妖气输入他体内,虽说一息尚存,却也导致无法挽回的结果。
他的后黥,已成为妖。
可怜的后黥啊,他真的是无法可想,才会做出这种举动,只盼他别恨他……
重阎才要起身拿布巾替后黥擦拭,躺在床上的人儿在此时呻吟了一声,他连忙丢下手中的布巾跑到床沿蹲下,紧张的看着快要苏醒的后黥。
当后黥意识迷离的睁开眼,对上重阎那双金瞳的刹那,他想也不想,就一拳挥了过去。
重阎只是乖乖承受,一动也不动。
「你……你……」虽然浑身虚软,后黥仍使劲打着眼前这张俊魅的脸孔,嘶哑着声音吼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十指在重阎脸上留下数道爪痕,却抹不掉令他心寒的事实。
「你竟然将我……将我……」他忽然掩面,歇斯底里的哭喊:「拿一面铜镜给我,拿来!」
对于后黥的要求,重阎文风不动。
「拿过来!」
纵使心知肚明,他仍旧奢求一丁点希望。
见重阎仍是不动,后黥索性掀开被单,试图下床。他的坚持令重阎不得不将他轻轻按回床上,依言去取镜子。
持着铜制的飞凤镜,后黥颤抖着将它举起,紧闭的眼睫缓缓张开。
「啊」铜镜被用力甩到地上,后黥疯狂的扯着乌黑青丝。「不」
他不要变成妖,不要!
就算被羞辱、被鞭笞,也没有比被迫沦为妖物还要来得羞耻!
重阎温柔地抓住他的手,不断啄吻着泪流满面的后黥,纵使他使劲想逃开,他仍是爱怜的吻着。
「对不起……」
他的吻落在罩上一层淡淡阴气的额间,又落在苍白冰凉的脸颊,最后覆上那张冰冷干涩的唇畔。
他可怜的爱人啊,请原谅他这种自私的行为,他会用无尽的生命来偿还、怜爱他,只盼他不要恨他……
怀里的人因他的吻而不停颤抖,挣扎几下后,忽然不再反抗。
张开的黑眸里不再有昔日流转的光彩,后黥知道,一切都已绝望,他的心已死了。
但……为什么心死了,人却还活着?
「重阎,你费尽心思,就只得到这种结果?」
睨了毫无生气的人儿一眼,红袂只是鄙夷的冷笑一声。
虽说最终目的是达到了,可得到这副模样的家伙,等于是多了个累赘嘛!
重阎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爱怜的将后黥拥在自己怀里,让他倚着自己休息。
在他怀里的后黥缓缓合上眼,温驯地窝着,不若日前的反抗。
自昨日之后,后黥便一直不言不语、不哭不闹,像个美丽的木娃娃似的,任由重阎抱着、搂着,杜绝所有与外界的接触。
看见重阎万分怜惜的动作,她又忍不住嗤笑一声。「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对这个丑八怪那么执着?」他的脸实在惨不忍睹,右半边是很好看没错,但任何东西一有了瑕疵,就等于毁了、没用了。
听红袂这么说,重阎脸上的温柔神情瞬间退去,「滚!你这肤浅的女人永远不会懂!」
他爱后黥,爱的是现在的这张脸,无论是美、是丑,在他眼底都是绝色,不可能有人比得过;他更爱他的善良、圣洁,纵使帝昊那家伙曾对他做出那些过分的事,他仍是爱他!
红袂听也下逐客令,只是重哼一声。「走就走!要是以后出了事,别妄想我会救你!」
红袂扭揣踩着重步离开。她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来这里找罪受,去找朱琰还比较实在。
才要跨出山洞的脚步,在快到洞外时勉强停住。
「对了!灭天找你,就这样。」红袂将来此的目的说出。现下,她总算可以在冷哼一声后,很潇洒的离去了。
重阎吻了下后黥的额头,轻手轻脚地将他放在石床上,再用锦被将他裹得密密的,不让冷风侵入。
他又到石洞外抱回一些薪柴,添进用来驱逐蚊虫猛兽的火堆里。
重阎倚着石床坐下,看着后黥的睡脸痴痴的发起呆来。
在安详宁静的时刻,亲爱的人儿在身边沉沉熟睡,而自己就这么看着他的睡颜直到黎明……如此静谧的一刻,从他遇见后黥开始就一直企盼着,然而此刻,萦绕心头的为何是诉不尽的苦痛?
「黥儿,我爱你……」重阎握住他略微冰凉的手,将脸埋在被褥里呢喃着:「我和帝昊不同,求你醒来,别恨我……」
然而不管同与不同,伤害终已造成。
良久,重阎起身走至洞外,唤来几只温驯的小妖,嘱咐他们要好好照料洞内的后黥,便去找灭天了。
一只小妖蹦蹦跳跳的走入,在看见洞内整洁的摆设后,他突地拉起衣角,试图要将被褥一角的濡渍擦干。
「帝昊,站住!」一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龙泉想也不想就抽出长剑。
闻言,帝昊转过头,狭长的凤眸眯起。
「是你啊……」冷冷睨了眼在日光下闪着寒芒的长剑,他不屑的撇过头,「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无聊游戏。」
他要找到那只带走后黥的妖,他已在人间找了整整三日,却什么蛛丝马迹也没有。若那夜没看错,他敢肯定带走后黥的妖是只极凶狠的豹。看着那对闪现噬血金芒的妖瞳就知道,他是传闻已能成仙,却不愿受天劫的狂妄妖类重阎。
那只该死的豹妖!竟然敢自他手里将后黥夺走,这回他不但要让他永远无法成仙,还会让他挫骨扬灰!
见帝昊转身就走,龙泉气怒的冲到他面前,「你把将军带到哪里去了?」他找了好久,嫌疑犯不脱三人,一是帝昊、二是重阎、三是灭天。
「我若知道,还用得着待在这污浊的人间寻找吗?」他一扬手,就将龙泉逼退好几步。「滚开!就算你百般阻挠,后黥也不可能是你的人!」
龙泉听他这么说,一张脸登时涨得通红。「我对将军……才、才没……」
「哼!」帝昊冷哼一声,唇角扬起一道冷厉的弧度,眼底尽是赤红的怒焰,「龙泉,若非我此时忙着找寻后黥,早将你一掌毙了,滚!」
他就是不留神,才会让重阎将人抢走,而龙泉看起来虽无威胁,但已上过一次当,此后定要万分小心,纵使是根小小的木刺,也要拔除!
不过,现下没有任何事比找到后黥更加重要。
帝昊瞪了龙泉一眼后,举足又要走,但龙泉依旧不死心的跟上。
「你要去哪里?」他才不会放过一丁点能找到将军的线索。
帝昊原来又要一掌将他震开,但突地一顿,他撇头看向龙泉。「你知不知道重阎?」若龙泉知道,要找人也就容易多了。
重阎?
「是他……」既然帝昊会知道,就表示一定见过,「你的意思是……」是那只妖抓走将军的?
「后黥被他带走了,你若知道他在哪里,就快点说吧!」
龙泉一听见是重阎所为,眼底立刻冒出两簇怒火。「我知道一个地方……」该死的妖类,他这次定要斩杀他!
重阎不断咀嚼灭天所说的话,然而起想却令他越惊慌,味蕾彷佛尝到不断涌上的苦涩。
重阎,你硬加在后黥身上的妖气,虽然能够让他延续生命,但妖与神本来就是截然不同的存在,况且在他体内还有圣气残留,你若不想办法将它驱除干净,你的后黥将永远活在煎熬之中……
依旧害了后黥吗?他不愿他痛苦,一心只想永远疼爱他,却仍令他陷入无止境地的苦难。
上苍是在惩处他不该奢望吗?这就是叛神的代价吗?
凝望苍白沈睡的俊颜,重阎只是心疼的执起后修长的手指亲吻。
黥儿,是我强拉着你沈沦,这些苦不是你该承担的!
像是想到什么,重阎将那只骨瘦如柴的手轻轻地放回被褥中,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至洞外,弯身便自一旁的草丛里拎起一只白兔。
「说!狐王呢?」他捏紧那对毛茸茸的长耳朵,恶狠狠的问道。
可怜的白兔瑟缩几下,在重阎的瞪视下慢慢化成|人形。
他睁大总是红通通的眼睛,害怕的答道:「小的不知……」他才化成|人形没几年,怎么有办法见尊贵的狐王呢?
听见这样的回答,重阎立即将可怜的兔妖往旁边一甩,又自一块大石后拖出一条逃跑不及的青蛇。
「狐王呢?」
「不……不知道啦,嘶呜……」被迫现出人形的蛇妖以惨不忍睹的姿势哀鸣着。
他整个人趴在沙砾中,一条腿被拉得高高的,差点被折断。
「哼!」
放过险些成为首位「脚」骨折的蛇妖,重阎在山洞四周拼命翻找,可是每个被抓到的可怜小妖都是一问三不知。
那只臭狐妖!以往总爱缠着他,等到真正需要他时,才溜得不见人影!
重阎一急,气得一掌打向一边的巨木,树身没断,倒是有一抹雪白被震得自树洞里弹出。
「哇啊」眼见屁股就要着地,那东西连忙化作人形,足尖一点,就朝重阎扑了过去。「小阎,你怎么这么粗鲁?」结界被破,也就没有躲藏的必要。
攀在重阎身上的,是一名全身雪白的美貌男子,只见他拾手戳了下重阎的胸膛,不满的娇嗔,举手投足间极为妩媚。
「废话少说!」重阎不为所动,只是用力将他自身上拉离。「我要你帮我看看他。」
「等一下……喂喂!」可怜的狐王一如先前那些小妖一样,被重阎粗鲁的拖着走。「我不一定帮得了忙喔!」
「你不是妖界之王吗?」金眸狐疑地睐向哇哇大叫的家伙。
这句话很明显是在侮辱他喔!狐王的黛眉一扰,不满的噘起嘴。
「唷!我这妖王的地位还是捡别人不要的,当然不像阁下您想的那么厉害啰!」那个乱丢宝痤的家伙正是眼前这只死豹妖,害他为了处理妖界的事务没修炼,导致成仙之路一直拖到现在才要完成。
重阎对于他的讥讽只是挑起眉,也不反驳,他将狐王用力推到后黥面前。
「告诉我该怎么救他。」
狐媚的眸子滴溜溜的在沈睡的后黥身上转了几圈,最后定在打从一进来就将全副心思放在后黥身上的重阎。
「你觉得我最近有什么不同?」他浅笑的指着自己问道。
「不知道。」关他什么事!重阎的目光始终没放在狐王身上。
狐王被他的态度气得牙痒痒的,可还是努力压下怒气。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
「我要成仙啦!」再受一次天劫,就可以位列仙班啰!
「嗯。」重阎敷衍的点头一顿,利眸旋即向似乎不打算出手的狐王。「你到底救不救?」他没事扯这些事做什么?
狐王故意忽视他的怒火,笑吟吟地拍了拍重阎紧绷的脸。「我要成仙啦,这种逆天的事怎么能做?」这便是他躲着重阎的原因。
闻言,重阎用力揪住他的白衣。「你!」杀意登时涌聚在金瞳里。「你信不信我这就将你的咽喉咬断?」
狐王根本没将他的威胁放在里。「谁教你要硬将他体内的东西逼出,根本是你私心作崇,怨得了别人吗?」
「你根本不懂!」重阎用力甩开他,抱着头低吼:「你道追影是什么?是只能追踪寄宿者的法宝吗?你可知道那东西是我做的!」
「什么?」狐王诧异的睁大眼,「你做的?」原来这重阎除了皮相好、杀人干净利落之外,还有这项才华啊?
重阎点点头,痛苦的低喃:「当初天梯尚未被颛顼斩断,我在妖界闲着无事便做了这样东西,只是这法宝太凶险于我无用,我便将它丢了,没料到竟会辗转被帝昊得到。」懊悔不已的口气自他紧咬的齿缝里流出。「追影是件活的法宝,既然是活的,便会有意志,它不只寄宿在人体内,时间一久,会进而控制寄宿者!」他不愿让后黥变成行尸走肉!
「这……我倒没听听过。」狐王搔了搔银发,「那帝昊知道吗?」
重阎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黥儿一定宁愿死,也不愿变成那样……」
他并未将追影的用处告诉任何人,却不能担保帝昊一定不知……但,他非得将它取出不可啊!
狐王看着懊悔心碎、无法可想的重阎,明白他强忍苦涩,一肩挑起所有的压力,并默默承受,直到形销骨立、黯然消魂,却始终坚持一份不渝的爱。
狐王不禁摇摇头。
如果他是后黥,面对眼前的重阎,到底是该恨,还是该爱?唉!
此时,躺在石床上的后黥忽然眉一皱,痛苦的低吟出声:「好痛……」一直紧合的眼眸突然睁大,脸上瞬间布满冷汗,「好痛!」
「黥儿!」重阎连忙冲到床没坐下,「你怎么了?」
后黥痛得无法回答,只是苍白着唇,难受的抓紧重阎的双臂。
「好冷!好痛!呜……」他的心像要被刨出似的剧痛,还有身子,就像被两股巨大的力量撕扯着,几乎要裂开了。
「发作了……」狐王看着已痛得流泪的后黥,一线怜悯闪过心头。
这种痛,肯定是极难忍受。
「救我、救我……」后黥已在重阎的手臂上抓下道红痕,他快喘不过气的哀求,脸上都是泪水与汗水,「救我……好痛!」
重阎也慌了,他多想分担后黥的苦痛,却无法可想,只能拭去他脸上的泪,安抚道:「黥儿,很快就不痛了,你忍着点、忍着点……」
「给他喝妖血吧!」狐王叹了口气,劝着只是拼命摇头的重阎。「总好过这样痛苦。」
重阎依旧摇头拒绝。「他会上瘾,不行!」
狐王受不了的瞪他一眼,干脆用力抓住重阎的左手,将他凑到后黥的面前。
「来,很好喝喔!只要你咬一口,就不会痛了。」
重阎忙要缩回手,后黥早已顺从的用力咬住。
「狐王你!」他连忙将手抽回,却已来不及。「你是故意的!」
狐王只是笑了笑,「忍痛将你送给情敌,我可是很伟大的呢!」他拍了下重阎的肩,便往外走。「你可别太粗鲁,我到外头去,顺便想想怎么救人吧!」
不理会身后杀人般的目光,狐王走到石洞外,一挥袍袖,洞前便聚集一片足以遮断视线的白雾,不让在洞外探头探脑的小妖看见里头的情形。
洞内只剩不再哭喊的后黥,与始终不敢将目光落在他脸上的重阎。
被留在洞内的重阎只觉背上后袭上一团热度,他身子一颤,后黥已将身子整个贴近。
「我还要……重阎……」他媚眼如丝的睇着他,撒娇似的轻喃:「阎……」
被这么柔媚的声音轻唤名字,重阎只觉喉头一窒,金眸里已窜起两道欲焰。才在心神荡漾之际,后黥已将犹如抹上胭脂的唇畔贴近他尚汩汩流血的手掌,伸出舌头轻吮着。
「黥儿……」
眸里的欲焰已成了燎原之火,重阎缩回手掌,用力将后黥按倒在石床上,疯狂的啃咬他丰润的唇。
实在不该让一切走至这一步,却又无法可想,不过……自己是妖啊,怎能像那群无聊的神刻意压抑原始的情欲?
「唔……唔……」
后黥逸出喉间的呻吟让这场Xing爱得更加疯狂、更加不可收拾,好比春药的妖血入肚,在腹中燃起的欲火奔腾至四肢百骸,让他早已淫荡的张开双腿,紧紧缠住重阎的腰。
横在两人之间的衣物皆被重阎泄愤的扯下,露出前日才被彻底爱过的身躯。
斑斑红痕如条红色小蛇般自胸膛一路爬住腿间,盘缠在这具充满灵性的躯体上,尤其隐没在大腿深处那抹红,彷佛灵蛇吐出的蛇信,勾逗着、诱惑着,美得骇人。
「黥儿,我的黥儿……」
重阎着魔似的低喃并以吻膜拜,沿着先前的放纵痕迹一直来到最美艳之处,他身子的身子一颤,早已忍不住挑逗而释放欲浪。
「唔嗯……唔……」
后黥喉间兀自发出放浪的吟哦,体内的火并未因此熄灭,他的双腿被重阎整个岔开,任他玩弄,直到硕大一举侵入,被褥溅上几朵血花。
剧烈的疼痛让后黥倒抽一口气,手指牢牢抓住重阎因快感而紧绷的肩头,抓出好几道血痕。
明明是痛楚的,但是在体内催化、主宰的妖血却凌驾剧痛,逼使后黥发出一阵又一阵抵泣般的呻吟。
「呜……啊……」身子完全不受控制的紧缠着对方,违背意志,忘情索求。
「黥儿……」沈溺在这般销魂快感里,重阎已不顾一切的冲刺起来。
他原来就是下贱又卑鄙的妖物啊……
身子被强大的力道撼得频频移位,吐出的吟哦更加媚人,眼角溢满被快感逼出的泪水,后黥狂乱的喊着,让在他身上逞恶的重阎更加不知节制的索求。
「黥儿,我是谁?你说,我是谁?」他要后黥知道,自己是占有他的人。
「唔……呜呜……」迷蒙的眸中,重阎的身影已模糊不清。
「我是阎,乖黥儿,喊我的名字,来……」
「阎……我还要……还要……快……」后黥紧攀着压在身上的躯体,嘴里不断吐出妖娆媚音。
一切都崩灭殆尽,世间一切原就没有道理可循,只要顺着最原始的呼唤就好。
重阎因他的话律动得更加粗蛮,浑然不察身下人的秘地已被他的野蛮伤得血流如注。
「黥儿,我给你,全都给你……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快感与剧痛相交,意识在朦胧中载沈载浮,就这样放任自己堕落下去也好,至少残酷的现实不会再逼他审视自己,然而,一切却是身不由已。
重阎在后黥体内释放了不知第几回的欲浪,妖血的效力终于逐渐退去;后黥迷迷糊糊的揭开覆裹在外的被褥,血淋淋且令人作呕的景象全呈现在他的眼前。
在他身上逞恶的是谁?是谁如此作践他,是谁?
他明明想要死去,为什么强迫他清醒的呼吸?
是谁?是谁?
后黥掩面尖叫一声,怨恨、悲哀、凄惨……所有负面的情绪全都涌上,化作悲戚的泪水。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伸手一挥,已在重阎脸上划出一道爪痕。
沈溺在快感的重阎只是亲吻着他,喃喃低语:「不,你不会死的,我的黥儿,你要永远与我在一起……」
「不……」
身子仍被逞欲的野兽大力晃动,可耻的摇摆着。
他试图挣扎、拼命怒吼、使劲抗拒、一心求死……却没人理会他。
「我爱你,黥儿,我爱你……」
「杀了我,让我死吧!杀了我吧……」
依旧没人理会他。
「你不能死,黥儿,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后黥在心中悲鸣,为什么没人理他……
见重阎总算踏出,坐在大石前与兔妖玩耍的狐王只是对他招招手。「在想出办法前,咱们先换个地方。」
「为什么?」
「刚刚鸟儿告诉我,有两名神界的人正快速往这里接近……」睨向重阎脸上的一道伤痕,狐王忍不住掩嘴一笑。「里头的人就算神智不清,还这么泼辣啊?」
「你少胡说!」重阎脸色极差的回身走入洞内,将昏睡的后黥抱起,用被褥将他裹得密实。「走吧!」那两名神界的人,应是来追查后黥的下落。
「那……就去东海之滨吧!」狐王起身跟上,看着重阎阴沈的脸色,又忍不住问:「咦,我好心让你尝尝甜头,干嘛还端臭脸啊?」
首先回应他的,是一声长叹。
「中途,黥儿曾恢复神智……」抱住怀中人儿的手臂一颤,重阎的声音变为低哑,「他……哭着求我让他死。」他怎么也忘不了绝望的眼神,还有心碎的嘶吼。
然而,自己却是如此自私,只想永远和他在一起……
「反正,你是不会让他死的,不是吗?」狐王耸耸肩,不想在这残忍的话题上打转。「刚才我想过了,若要将他体内的圣气驱散,有个方法或许可行。」
「什么方法?」一听可行,重阎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
狐王娇媚的红唇一弯,「我的不传秘技,摄魂大法。」狐王指着自己,笑嘻嘻的继续说道:「首先,先施展摄魂大法,将他的三魂七魄全收在摄魂珠里,然后你再依先前的方法将他体内剩余的圣气打散,并以妖气注入,最后再将魂魄重新放回他体内,这就成了。如此一来,就不用怕他受不了你再强注的妖气。」
「那……」
「等等!」狐王抬起手,抢在重阎前头说道:「我说了,我不能违逆天道,所以要我施展摄魂大法,是不可能的。」他也是只自私的妖,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错失成仙的大好机会。
闻言,重阎气怒的吼道:「那你刚刚说那么多是为什么?」
重阎因为抱着后黥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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