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第二卷 非璜魅影-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智慧,只听两遍就弄明白了意思,真是神技。
        〃你那先生可真有趣,竟找来如此文章让你们背,我听都没听说过。〃刘牧笑完,神态也和蔼许多,拉着黄翎羽坐到身边。
        自然是听都没听说过,只有某大学史学院的古文老教授才会让学生背这些变态的东西。(旁白:天地良心,教授,小黄不是在说您坏话,这些文章真的很有意思~)
        〃只有这一个笑话?〃慕容炽焰也问。
        〃还有。〃
        〃再讲一个?〃
        〃季姬寂,集鸡,鸡即棘鸡。棘鸡饥叽,季姬及箕稷济鸡。鸡既济,跻姬笈,季姬忌,急咭鸡,鸡急,继圾几,季姬急,即籍箕击鸡,箕疾击几伎,伎即齑,鸡叽集几基,季姬急极屐击鸡,鸡迹殛,季姬激,即记《季姬击鸡记》。〃
        慕容炽焰想了半天,见刘牧一双眼灼灼瞪着自己,耸肩道:〃这回是真的不知了。〃
        到黄翎羽写了出来,才又是各自好笑。若照着那张纸看,想想刚才这〃林习风〃的背诵,的确是一音不差,四声俱全,然而若只是单听不看,就只听得出〃鸡鸡鸡鸡鸡〃的了。
        〃还有吗?〃刘牧意犹未尽。
        〃也是一个音的,还要?〃
        〃这是自然。〃慕容炽焰被激起了性子,急切地想听。
        〃唧唧鸡,鸡唧唧。几鸡挤挤集矶脊。机极疾,鸡饥极,鸡冀己技击及鲫。机既济蓟畿,鸡计疾机激几鲫。机疾极,鲫极悸,急急挤集矶级际。继即鲫迹极寂寂,继即几鸡既饥,即唧唧。〃
        〃。。。。。。好吧,你直接写出来让我们自己对照就好了。〃炽焰这次很干脆地认输。
        待得写完,刘牧看了一遍,转给慕容炽焰看了一遍,再传给识字的都看了一遍,大家都笑不可抑。
        众人笑闹半晌,黄翎羽干咳了一声,低声问道:〃这样是否可以。。。。。。那个。。。。。。〃
        〃可以什么?〃慕容炽焰被他吞吞吐吐得十分好奇。
        〃不用做在床上的那种‘接客'了?〃
        几名秦淮楼的公子都颔首认可,正当一切皆很顺利,慕容炽焰却浅浅笑了:〃林小弟莫忙走,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习风恭领教诲。〃
        〃林公子方才才对我们说过,只字未识。然而转瞬间又能奋笔书写如此文章,不知当作何解释?〃
        黄翎羽道:〃原本说不识字,是因为以为如此可以不用接客。现在说识字,则是因为认识到这样才可以不必上床。〃
        〃你就这么厌恶断袖分桃之事?〃
        〃圣贤之书已有启示,男女相交才能阴阳调和,短袖分桃只会违逆天道,非是正经人所为。〃
        慕容泊涯听他这么一说,凉气从脚心里直往上窜。一是因为黄翎羽想也不想的态度,原以为好不容易遇见个思想较世人活跃松动得多,行为举止特立独行得多,最近甚至渐渐有了知音相逢、可志同道合的感觉,哪知道竟然毫不能理解分桃人的心情,真叫他好不失望,仿佛失落了什么一般。
        另一个原因则更是让他大叫倒霉,因为黄翎羽说的这一段话也是至理名言,但是就是因为至理名言,被使用的场合和次数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点想当初,他也曾经对四弟如此说过。因为这一句至理名言,慕容炽焰那几天据说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滴水粒米未进。以后再听到类似的说法,慕容炽焰就会毫不犹豫地犯疯病。
        慕容炽焰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渐渐止了住,他垂下头,举手小啜一口香片,才轻轻抬起深不见底的眼眸,冷冷地阴笑起来。
        〃桀桀桀桀桀。。。。。。〃他笑道。
        那一瞬间,黄翎羽简直被对方这片刻间的转变吓得要惊跳起来。不是没见过世面,只是要一个神智正常的人和个间歇性神经病明显已达到专业八级水平的家伙大眼瞪小眼,实在是件太过于考验血液循环系统承受能力的事情了。
        刘牧一听他这笑,好歹也是个和他相识数年的,还以为他又犯了病,急忙站起,连道:〃贤弟,贤弟!〃
        见慕容炽焰始终神志恍惚,就要去拍他肩膀。哪知这时突然从旁窜出一青纹白衣人架住他的手,恭敬道:〃万万不可,此时若惊动了公子,多半就要真刀真枪的干起来。〃
        好在慕容炽焰笑完了,只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发呆,似乎在想着什么难解的心事,蛾眉深深地蹙着。那白衣服的显然是他的下人,掏出一瓶嗅盐慢慢儿凑到他鼻子下方。
        慕容炽焰终于回过神来。但仍是灼灼地瞪着黄翎羽,片刻后,立起身来,阴冷道:〃伪君子的假道学,竟然还时时刻刻挂在嘴边。一个个都是如此,嘴上说的一套,转个脸做的又是一套。林习风,你真是个卑鄙小人!〃
        说罢,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慕容泊涯见状,怕别人怪罪于黄翎羽,赶紧推开莫谙从对方背后冲了出来,就拎起黄翎羽后领。他身材本高,为了篡改身形又加高了鞋底,掳起瘦瘦小小的黄翎羽来分外轻松,一下子将他掼到莫谙身上,怒道:〃你个不长眼的东西,怎能惹得贵客生气,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这个小蹄子。〃
        刘牧见他放肆,也不好发作黄翎羽,反而对慕容泊涯沉了面,原想教训他一顿,但是想想这也是秦淮楼调教新人的内事,便没再插手,追着慕容炽焰离去了。
        只有莫谙心里叹气,慕容泊涯掼黄翎羽这一下看上去是挺重的,实际上十分讲究手法,甚至怕把人摔坏,还把他当作个垫背的了。不禁祈祷赶快找到阎非璜的遗书,好从这块地方快快撤退。
        作如此想的时候,他却不知,若真找到那份遗书,对慕容泊涯而言可谓之幸,而对于黄翎羽则是莫大的不幸。
        恩将仇报'49、50'
        第四十九章 相互研究
        在黄翎羽过去二十几年的记忆中,最能从灵魂上亲近的人,也就只有阎非璜一人而已。同吃同住,有共同的喜好,在一起看书研究,挖掘测量。
        当然也有过争吵,激烈的时候,甚至可以把帐篷掀翻,搞得一个队伍的人都来劝架,但是隔日又都好了。只是因为两人的分歧太大,阎非璜所想越来越是极端,以至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上了带人盗墓的路,竟然也没让黄翎羽发现。
        最终,黄翎羽对所有人的询问报出了谎言。他说自己被盗墓者埋进古墓,他说阎非璜并非那些人的同伙,说他全力营救自己,却误喝了毒茶。
        在阎非璜的遗体火化那日,黄翎羽站在所有人的最外围。连告别的最后一鞠也没有上前,因为阎非璜的父母就站在阎非璜的身旁,妹妹捧着哥哥的遗照,一直哭得头都抬不起来。
        对于这一家而言,黄翎羽曾经是他们儿子的至交好友,而此时,则成为了杀子的恶人。
        到最后,他也只是远远地看着。
        事情既然已经成为过去,再多计较也只是无益。只是他毕竟是人,就算知道无益,也仍会在回忆涌起时一次次地后悔和责问,在罪恶感中沉浮。
        虽然糊糊涂涂地混了几年,但是一旦勾起了深埋的心思,带起来的就会是一次烈过一次的痛悔。犹如弃置不管的伤口,当偶然再去理会时,揭开纱布也只会闻到腐臭的气息。
        这混杂着愤恨、愧疚、委屈和悲伤的感情,犹如一把锉刀慢慢而持久地挫动,纵使是精钢铸就的人,又能坚持得了几年?
        黄翎羽驻足在曲折花径旁的草地上,早晨的露水将鞋子沾得半湿。虽然已经是秋末初冬,但秦淮楼里养的花草却还算没枯完。
        在秦淮楼里呆了两日,迟迟不见楼主秦挽风的出现。而对于他而言,不异于算是个较为痛苦的灾难。因为作为一个尚在被调教期间的新人而言,每天要遵守的规矩山一样的多。比如每日天不亮就要到厨房帮着打杂活下手,没办法,自古以来,新人就是这么干过来的。
        已经是早饭端上各房各院的时候了。原来在皇宫里刷马桶时还比现在要清闲得多。只要把差事按时按量办完了,宦侍长房里的大通铺随时都可以睡,反正皇亲贵戚从来不进去视察。但是在这倌院里,学规矩啊学谈吐啊,一会儿回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下。
        看看前后左右确实无人,清静幽深得紧。黄翎羽懒劲儿又犯了上来,打个呵欠坐了下来,而后不管不顾地啪的一下,大字形躺倒在半黄不黄的草上。不多会儿,地上的寒气和露水都沁进背后衣衫里,直冷到胸肺里。
        身上虽然难受,但是几乎唯有如此才能渐渐从烦乱的思绪里脱离出来。
        他躺着良久,忽然听到不远处极轻微的草动声音,那东西来得好快,还不等他打定主意是装作不知道还是睁开眼睛,就已经到了身旁。过了会儿,黄翎羽因感到身边有温热的气息袭来,终于还是睁开眼。
        慕容炽焰已经抱膝贴着他坐在草地上,也不怕一身的白衣就这么脏得不能穿了,正满脸好奇地扭头俯视着他。
        慕容炽焰什么身份啊?东吴西北边上宗主国的四皇子,理论上来说, 
      〃林习风〃这一介卖肉卖艺的小倌,应该五体投地趴在地上给他叩头才对。但是现在,慕容炽焰是以扬州侯贵客的身份出现在秦淮楼,甚至还住下不走了。所谓扬州侯的〃贵客〃,极可能是名符其实的贵客,也可能只是哪儿找来的正当宠的男人。
        该用什么礼仪应对呢?
        黄翎羽就这么瞪着一双泛了疑惑的大眼睛直直和慕容炽焰对视。只是越是对视就越想不出来。真是怪了,平时一向灵醒的脑袋,这时怎就当机了呢?果然还是不适合想些乱七八糟的心事,一想,脑袋就全白痴了。
        〃你住哪楼?〃慕容炽焰问道。
        发呆。
        〃为什么睡这里?〃
        没回答。
        〃如此对待客人十分失礼,难道这就是秦淮楼的待客之道?。〃
        果然十分失礼,这么想着,黄翎羽就要翻身起来,规规矩矩地行〃待客之道。〃
        然而没等他翻过去半个身,就被禁锢住无法动弹。慕容炽焰俯身下来,将他压了回去。虽说是压,力度却不太重,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柔。
        慕容炽焰长长的黑发扫在湿冷的枯草和泥土上,近得让黄翎羽几乎能感受到对方暖热的呼吸。和两日前甩袖而去时冰冷傲慢的态度十分不一样,但是哪里不一样,界限却又十分模糊。
        黄翎羽本能地感觉到莫名的危险,肌肉不由紧绷,甚至能感觉得到心脏的频率渐渐加快太接近了,再这么下去,很难保证不被发现身份。
        但是慕容炽焰却道:〃你想躺就这么躺着好了,不必管我。我只是恰好想这么坐着。〃
        这时候再和这个人强调自己不跟男人的原则的话,显然就是不知好歹了,于是黄翎羽点头。只是到对方放开自己,又抱膝坐正,又安安静静地俯视下来的时候,出于不能和正常人差异太大的想法,黄翎羽收拾了懒性,搬出属于倌院新人〃林习风〃不谙世事的神情问道:〃为什么一直看我?〃
        〃正在研究。〃
        〃啊!〃黄翎羽惊叹,一个鼻子一对眼,都是人有啥好研究的,不就是多涂了层粉么。
        〃初见面就能抓住我的痛脚,当面直陈,还和那个人说的话那么像。你真很不简单。〃鬼火竟然是来翻两日前那旧账的。
        黄翎羽就想坐起来和他对峙,免得落了下风,哪知道一根手指都还没动,对方就又把自己一巴掌压躺下了,不由心中恼怒两日前这个人打了慕容泊涯两巴掌,今日又压了自己两回。
        哪知他却说道:〃人生总是适意最好,为何老是在意那么多规矩,在意那么多人的看法。世俗道理还是别人的议论,那些都是他人的事情。〃
        黄翎羽没曾想话题一下子转到了这边,瞪圆了眼睛看他,继而奋力挣扎起来,一边叫道:〃就是因为在意你的看法,所以才敢说出自己的真心话,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有什么好的?你要喜欢,自己搞去就行了,别拉别人下水。再说了,就算是小倌,服务大爷也是会有酬劳的,你这样白摸白压我岂不是很吃亏?〃
        慕容炽焰见他挣扎得努力,始终逃脱不去,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呵呵地笑出声来,自己滚到另一边,躺在枯草上不再管他。
        黄翎羽爬起身来,躲麻风病人一般就要跑走,身后却传来慕容炽焰的声音:〃我们曾经认识的吗?〃
        第五十章 恩将仇报
        黄翎羽心里咯噔一下,停下脚步转身走回去,这次轮到他低头俯视慕容炽焰。两人对视老半天后,他居高临下地耸了耸肩,摊了下手,叹了口气,似乎对对方的眼光和记忆力产生了极大的同情。
        慕容炽焰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对自己表露出不屑,以往若是这种人,也许会被他削成|人棍,也许会被丢进猪圈和猪同吃同住,端看那时的心情和疯病。然而同样是不屑和鄙视的神情,黄翎羽却是自然而然,半点恶意都没带,仿如一个半大孩子面对着更小更赖皮的孩童一般的无奈。
        〃也许真是记错了,但是越来越觉得你有点熟悉。〃
        〃哦?哪方面?〃
        〃气息。〃
        黄翎羽又是咯噔一下心脏直跳。要说这个慕容炽焰喜欢发疯,有时候又是精明得很。两人初次见面时,对方的确也曾说过气息味道很熟悉之类的事情。
        莫非他属狗?或者,但凡所谓武林高手,也就代表着嗅觉比正常人上了一个不小的档次?这还了得!要是让他这样发现自己不是临时牛郎林习风,而是临时太监黄翎羽,笑话就闹得大了。
        〃真的还是假的?〃心虚是心虚,黄翎羽还是苦着脸道:〃你提醒得对,早忘了自己有狐臭,今天是该洗洗澡了。〃
        〃不是那个。〃
        〃不是狐臭还能有什么会让你觉得熟悉?这味道我也有你也有,你当然觉得熟悉了。〃
        〃我没有。。。。。。〃慕容炽焰坐起身来辩解。
        〃哎,我很理解你,可惜这是真的,有狐臭的人自己是闻不出来的。〃
        〃你又闻得到自己的?〃
        黄翎羽有些头疼,这家伙有时癫有时狂有时残忍有时又正常,但是脑袋还真是聪明,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那是我练习了好几年,才终于慢慢注意到了的。〃
        慕容炽焰固执地道:〃不对,既然我闻不到自己的味道,又凭什么会觉得你的味道很熟悉?〃
        看到话题成功地远离了危险的区域,对方总算不再思索〃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人的气息很熟悉〃的问题而是专注于解决所谓〃自己的狐臭能不能闻到〃的问题。黄翎羽畅抒胸臆之气,懒得再理他,耸了个肩留了一堆问题给他自己解决而后自顾自走了。
        黄翎羽回到分配给〃调教师傅〃的小院时,还有些浸在刚才与慕容炽焰见面时的余韵。之前那些伤春悲秋的情绪已经烟消云散,反而因为那个人的好糊弄而有些轻松了起来。啊,难道自己已经恶劣到这种地步,要靠戏耍他人来挣得一时的快乐了吗?
        不过,像慕容炽焰这个样子怎么能领导一个杀人为业的鹏组,就算那孩子武功再高,应变能力再快,遇事再狠决又有什么用?要是被有心人获得了他的信任,灌输他一些颠倒是非黑白的东西,继而以操纵他,叫他去为非作歹。。。。。。或许就是因为他这种好糊弄的状态,他那父皇才会这么放心去用他。反观有些反骨的慕容泊涯,早早就被削弱了势力,顷刻间就被赶出了京城。
        推门走进〃调教师傅〃的房间,只见这位〃师傅〃正就着火盘子烤火。面具还戴在脸上,下巴上肉瘤上的长命毛被火炭烤起来的暖风吹得一摆一摆的。
        慕容泊涯见他在身旁坐下烤火,说道:〃秦挽风是被软禁在扬州侯府邸里了。我在东吴的人不多,要救出他来估计有点困难。〃
        黄翎羽原本犯困,听他说话才睁开眼睛怔了怔,而后有些疲累地道:〃为什么一定要找他才能去拿那些东西?〃
        也或许慕容泊涯太放心黄翎羽,渐渐发现几乎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到他,所以根本没把心思放在揣摩他的心情之上,道:〃挽风公子手里有那边的钥匙,毕竟是那个人的故居,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随便破坏。〃
        〃也就是说,先试试看能不能找到钥匙,实在不行还可以破门而入。〃他此刻生出一种心情,不大想追究那些让人心累的故事。
        慕容泊涯盯着他瞧了几眼,关心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为什么你们对阎非璜都很尊敬的样子?〃
        〃有的人生来就是让人尊敬的。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
        黄翎羽没有回答,因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事情一旦涉及到那个人,对他而言就不一样了。别人看得出的事情往往他看不出来,他看得出来的事情别人又往往看不出来。而至于是因为什么而产生了这样的差异,他现在也懒于深究。
        〃肖师父打小就认识他了,他西戗的血统比较浓,刚开智那会儿不比其他孩子伶俐,好像什么都懒什么都不懂。但是后来好像想通了什么,性子也变了,格外的勤恳好学,渐渐的谁也赶不上他的程度,就变得常常要受他的恩惠。。。。。。。大概是照顾人成了习惯,他的死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十七年前白衣教被围剿,他就受了内伤一直没好全。后来他进了皇宫,有侍卫的身份掩护着,就没人知道他是西戗人。〃
        说到这里,慕容泊涯停了下来,抬头盯着天顶的梁柱,才有些沉重地继续道:〃救下了莫灿那个女人,或许是他最失败的一步。。。。。。〃
        白发魔女莫灿原是京郊莫府的女护院,那时候头发油光滑亮的黑,也不是白发。莫家因为收留了西戗族人,就这么让仇家抓了痛脚,趁机告官置于死地。
        给阎非璜救下的莫灿被雪妃那边要走,做了小皇子慕容炽焰的使女。
        莫灿感恩于阎非璜,愿以身相许,内心深处更是对他倾心以极。然而阎非璜却好像心中早有他人,莫灿越是纠缠,他就越是冷淡以对。
        追和挡的场景上压了无数次,这期间,莫灿武艺越发精进,誓要赶上阎非璜,让心上人对她刮目相看。而阎非璜则继续默默为西戗人的生存奔波,直到八年前的宫变。
        那时候,原本依附于颜妃的雪妃羽翼已丰,转眼从一个好姐妹变成了狠毒的争宠人,勾结星象官和告发颜妃是西戗人埋在皇宫内院败慕容家天下的棋子。
        颜妃一朝赐死,三皇子慕容泊涯当时被下在天牢,颜妃留在宫内的其他血亲也遭到围捕。
        在那次宫变的出逃中,阎非璜黑衣蒙面一剑殿后,匹练般的剑光挡住了追兵的剑矢。族人已经走远,但是他却陷入了重围。
        率领追兵的人准备得十分精心,街市上下都是成排的弩兵冷箭以对,街道里不断涌上增援的人手。就算想靠轻功冲破弩箭包围离去,也会立刻被步兵骑兵缠住;想要突破步兵重围,又要顾及着旁边的冷箭;想要擒贼先擒王,那头领又不知道躲在哪里发号施令。
        若是十六年前阎非璜没受内伤时,也许还能想想办法。然而八年前那次,他只能步步后退,最终被逼进一处民居。
        率兵而来的人不愿再损耗更多的兵力,立刻下令乱箭射入,火烧草屋。众目睽睽之下,那座房子化为灰烬,最后只剩下几具焦黑甚至化了灰的尸体,尸体身上的箭杆被烧成了灰,只剩下箭簇埋在炭化了的尸体里。
        那日带领追兵前来的正是雪妃的心腹莫灿。她检查尸体时,发现了死者惯用的长剑,认出了精钢剑柄上铸刻的花纹,才知道围堵了一夜最终烧死于草屋中的人,竟然就是一见倾心二十年未变的阎非璜。
        '公告:为庆祝鼠年到来,《斜阳若影》番外三之捕鼠记已经完成并放上,番外五之林海如的福利更新第一部分,春节内补完。'
        血缘真相'51、52'
        第五十一章 血缘真相
        慕容泊涯讲述着过去的事情,阎非璜的事情,西戗族的事情,这个世界过往的事情。他的声音很柔和,和着炭火噼噼啪啪的炸裂声响,有些像是过去的录音带被重新翻找了出来,重新被播放聆听。
        黄翎羽只是盯着火盆,用火钳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许久后将那火钳往旁边的水罐里一插,随着水被烫得发出的滋滋声站了起来。
        〃有些累了,先回去补眠。〃
        慕容泊涯目送他往里屋的床上去,只一眼,心中惊异,赶紧伸长手臂将他扯了回来。
        〃怎么?〃黄翎羽不解地问。
        〃怎么?我还要问你怎么了呢。〃慕容泊涯神色不善,起身将他压到长椅上坐下,自己到衣柜里找衣服,〃这么大冷天的,到哪里弄得一身泥水的回来。〃
        黄翎羽凝神思索他是什么意思,这时才感到背后凉冰冰的难受,衣服湿淋淋地贴在背脊臀股上。
        慕容泊涯找来找去,其实这里既然是分给调教师父的住处,衣柜里的粗布衫已被他穿在身上,另一套拿去洗了,剩下的都是给被调教的小倌换穿用的衣服。
        慕容泊涯叹了口气,道:〃就只好这样了,你先换上,有时间我们再置备一些衣物。〃
        黄翎羽伸手接过,见那衣服布料稍微妖里妖气,款式有些飘荡,冬天里穿起来稍嫌单薄了些:〃我以为秦淮楼的品位不错,原来选衣服也这么没眼光?〃
        〃这些都是别楼不要收回来的旧衣服,专门给被调教的小倌换用的,等你有了固定的客人,就可以有庄重一些的新衣了。而且,现在给你的已经是最厚实的一套。〃慕容泊涯说完,心中一动,丢下黄翎羽走出房去。不多会儿张罗来一铜盆热水,搁在了火盆上,手里还抓着擦脸用的布巾。
        黄翎羽已经脱下衣服,见状就要接过毛巾给自己擦拭。〃
        〃站好!〃慕容泊涯瞪他一眼,转到后面帮他。
        黄翎羽不知慕容泊涯心里的算盘,见他这会儿心情似乎不好,也就不再啰嗦,自由他去擦洗。
        慕容泊涯用布巾沾了热水,要帮他细细擦拭,眼睛却死死盯着黄翎羽的背脊。他穿着长衣时让人觉得瘦小,但是除下了衣服,除了身上没有一点赘肉之外,并不会显得瘦弱。
        按照设想,黄翎羽应该是白衣教先任教主林朗的后人,肩背上有刀疤为记。于是慕容泊涯擦拭的同时也在仔细地观看。
        林朗遇难一役已过去十数年,当年那个襁褓中的婴孩也已经长大,那日留下的刀疤随着岁月的流逝,也许会消散得浅淡,但是据说是几乎要了命的伤口,怎么也会留下些许的迹象。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任他如何寻找,黄翎羽的背脊上光滑如新,连一点破皮擦伤也看不到。
        慕容泊涯越是找,心越是往下沉。
        不应该是这样的!附魂之人应该只产生于西戗族人之中,而适龄的且失踪的西戗幼童,只有林朗的遗子。可是黄陵羽却明显不是。
        〃可以了吗?天气很冷。〃黄翎羽的声音把他自疑惑中惊醒。
        〃可以了,你穿上衣服吧。〃慕容泊涯说完,转回去洗布巾,心中不断涌出疑问。
        他看见黄翎羽一边还在系衣带,一边往里屋去。也丢下布巾,回身追进去,随着他一起上了床。
        〃你怎么也要补觉?〃连日来天气冷,两人都是睡得很近,慕容泊涯上床的动作已经让黄翎羽比较适应,故也没有推阻,只是觉得奇怪。
        〃你说你认识阎非璜,那你也就是从别处借尸还魂过来的?〃对于借尸还魂这个词眼,别的人或许会觉得惊怕,但是有了阎非璜的先例,慕容泊涯一点也不以为怪。
        黄翎羽懒洋洋地嗯了声,抖开被子钻进去。
        〃你初醒来是两年前,跟着黄河决堤逃难的队伍?〃慕容泊涯也跟着钻了进去,一碰之下才发觉对方背脊上冰冷得没什么温度,即使刚刚用热水擦过也没什么用,冰凉都透出了衣服。想也没想从后方贴了上去。
        〃嗯。〃
        〃身边没有什么亲人?〃这些事情是肖清玉原本就知道了告诉他的。
        〃据说父母兄妹是有的,但都被大水淹了。〃
        〃亲父母兄妹?〃
        〃据一起逃难的村民们说,长相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应该是亲的吧。〃
        〃你的肩背一直没有什么伤痕之类的?〃慕容泊涯心中的疑惑逐渐涌起。有种忽略了什么事情的不安,这种不安越来越盛。
        〃蚊虫叮咬的或许会有一些吧。〃黄翎羽说,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抓起被角埋了头自己睡,让喋喋不休的家伙自己喋喋不休去。
        慕容泊涯想了想,终于问了藏在心中许久许久的问题:〃你和阎非璜是很好的朋友吗?他这些年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黄翎羽一动没动,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慕容泊涯看到对方肩膀的轮廓很平缓地起伏,已经睡熟了。。。。。。
        两人所在的院子很独立,平时没什么人愿意接近,莫谙出去搜集情报了,一直到了中午也无人打扰。
        慕容泊涯仔细计划好几个方案找到秦挽风,拿到东西尽快离开此地。黄翎羽又翻身过来,紧紧靠在他胸前,格外的安静。和以往轻松快乐的睡容不同,他似乎很疲累,脸色有些发青,嘴角紧紧地抿着。
        刚才的问题,他是没听见还是装作没听见?
        慕容泊涯心里的疑问没人解答。但是似乎有些理解了黄翎羽的心情。黄翎羽对他从来都是毫不客气地有问必答,至不济也会针锋相对或者顾左右而言他,独独在刚才那一刻,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阎非璜是慕容泊涯至今深藏于心最为敬重爱戴之人,最初认识的阎非璜,一开始就是让人尊重崇敬的存在,似乎是无所不能的强大,所到之处都会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而黄翎羽,从来都是不起眼的生活处事,只有偶尔,在身边存在威胁时,才会稍稍使出手段,但即使这样,不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