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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前辈英雄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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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一泰一听,眼下就是周侗,吓得屁滚尿流,这几天来芒山手下连折数员大将,听说都是周侗所杀,蒙大王暴跳如雷,正请混天老祖下山探听他的下落,要拿他剖腹挖心解恨呢。单一泰暗自庆幸,自己头脑灵活,没有硬起来,要不也见阎王去了。他又叩了一个头爬起来,跳上一名喽卒的马,加上一鞭,没命的跑,众喽啰也纷纷逃命去了。

周侗轻而易举地退掉贼人,心中高兴,就蹒跚着返庄,太公已率领公子早跪在府门,口中喊道:〃恩公,恩公。〃周侗忙弯腰去扶,蓦的忽然天旋地转,浑身如散了架似的,心中暗自道:〃不好,扑通栽倒在地,众人大惊失色,急忙扶起。早见周侗脸色死灰,牙关紧闭,昏死过去。

卢太公一时慌了手脚,命人抬入厅室,轻放榻上,拿灯照看,吓得魂不附体,只见周侗一只脚肿得水桶般粗细,不知得了什么病,还幸卢俊义沉着,撕开周侗裤脚细看,不由叫了起来:〃爹爹怎地脚上有几个小洞,还淌着血呢?〃太公近前一看,喊声不好,这是被毒蛇咬的,快拿盐水来,太公是懂得一些医理的,也不顾自己安危,伏身下去,用嘴对周侗吸毒,每吸一口里血吐掉漱口盐水,再吸一口,又吐掉,反复十余次,只听周侗〃哎〃了一声,又昏过去了,太公这才对卢俊义道:〃暂时不防好了,只是时间久了,毒气攻心,就无药可医了,我看了医书:六豆粉可以护心毒气不能侵犯,先外敷内服,保命要紧。众人一一照办,太公又连夜派人就近寻药医治,亦不见效。

直至第二天,周侗醒过来,见太公如此关照心实不安,只是头如斧砍身似蒸笼迷迷糊糊,一连几天,不能开口说话,口中只是呓语:〃晁叔,黄贤弟,久云婆快来会上一面。。。。。。。。。。〃神志恍惚,迷迷留留,大有不久于人世之感。

卢俊义煮好汤药侍奉,泪流满面,焦急不安,太公更是寝食难想,拜佛求神,也无济于事。这时管家卢喜道:〃小的往日在济州时,我娘得无名肿毒,百药不得医治,后来请得安家庄安南山来,手到病除,只是他离此百里开外,一时想难请来。〃太公道:〃只要救得恩公性命,路再远,也得去请。〃说完,连忙叫人取一百两金子,派卢喜去请,卢俊义道:〃孩儿愿陪管家前往。〃太公大喜道:〃受恩必报,我儿速去速回。〃

卢俊义为救周侗备两匹快马,同管家疾驰而去,时值秋季,阴雨连绵,泥泞难走,加之翻山越岭,百里多路,竟走了两天两夜。这天中午经到安家医寓,看见安南山真全神贯注地给一个卧在榻上年老大汉治病,旁边有一武生陪着,卢俊义虽是心急如焚,但也不敢打扰,只好站在一旁等候。

这安南山乃三代祖传名医,内外科、妇科、儿科,尽皆湛通,故此远近闻名,当时人曾有传赞他道:〃家藏良方有百册,金针王刀汤丸散,扁鹊再生活华佗,万里传名安南山,这时安大夫将那大汉脉搭完了,对一旁作陪的人道:〃黄英雄,尊叔脉息玹滑,胃纳滞凝,不思饮食,厌嫌油腻,实肝肾两亏,再也不宜劳顿,务必静心修养可用清热解毒去湿,滋肾养肝,药物调治,言毕铺笺挥毫,一方即就。只听那病汉道:〃却是苦也,我那侄儿大爷,尚未找到,怎叫人能静心修养,那旁武生道:〃晁叔,要么俺先送你回东溪村养病,待侄儿先行去寻访大哥?〃

此话一说,喜得卢俊义跳将起来,他曾听老爹说,周老英雄路上曾和他师叔晁璋义弟黄永失散了,病危中还在呼喊他俩的名字,没想到碰上他门。卢俊义对那陪客纳头便拜道:〃晚生斗胆试问你们要寻那人莫非是天朝教师周侗也?〃那人惊奇的道:〃正是,公子曾遇到他?〃卢俊义道:〃大驾想毕是黄永大爷?〃然也,公子何以得知?

卢俊义喜不自禁道:〃凭般巧事,真叫人难信!便把周侗伤状缘由经过讲了,那晁璋听了,从榻上翻身做起道:〃快去救侄儿大爷,〃拔腿就走,黄永一把拉住,劝道:〃安医师已嘱叔父静养,今日巧遇卢公子,得知此消息,实在无意,我意就请卢府贵管家护送晁叔回东溪村养病,俺陪安大夫卢公子星夜赶往芦家庄,救周侗大哥,安南山是位义医,听说周侗危在旦夕,二话没说,取出药道:〃黄英雄言之有理,救人如救火,丝毫不能延误,便关照儿子安道全看守门户,即刻启程。卢俊义当即交给卢喜三十两黄金,嘱他路上使用,又给安道全五十两,作为谢礼,余下二十两好在路上使用,于是晁璋便骑上卢喜的快马,由卢喜护送回东溪村了。卢俊义、安南山骑快马先走,黄永步行随后跟来。

卢俊义、安南山等一行人,星夜赶回卢家庄来,不一日已到庄前,由庄丁迎进庄内,这时卢太公及众庄丁正朝着周侗卧榻,暗自伤心啼哭呢,见他们到来连声发喊〃快快快,周老英雄快咽气了?〃安南山分秒不休息,俯身看周侗时,但见浑身青紫已如死灰,只有出气,没有入气,说声:〃还来得及!〃瞬间从腰带中取出一把小刀,在周侗左腿伤口划开五道口子,用双手拼命挤压黑血流将出来,又燃起艾赔引出毒气,接着取出两瓶白色粉末,用万年青鲜根捣糊在一起,敷在伤口上,外科已毕,才叫庄客去取一碗开水,将解蛇毒药化开,一勺勺从口中灌下。须叟,只听得〃哇〃的一声,周侗吐出大口大口污物来。安南山透过口气道:〃天朝教师命大,这下有救了。〃

卢家父子一齐拜倒在地道:〃救得周老英雄性命,愿以千金相酬。〃安南山呵呵笑道:〃不是夸口,此危症若非迂上安某,万金也难活命,只要救得天朝教师,我自心满意足,何须提酬金:〃众人敬佩万分,当即设宴款待安神医,酒席未残,果见周侗慢慢睁开双目,喊道:〃俺饿拉!〃卢公子忙端一碗燕窝,银耳汤喂下,又伏在他身旁告知他求医经过,黄永在明后日可到。周侗欣喜不已,请安南山见过,谢道:〃俺今一命全靠安神医和贵父子相救,待俺黄贤弟前来,当面相谢,安南山,卢太公等相互谦让一番。

正自说话间,忽听庄外马蹄声响,卢俊义还当是黄永回来了,正如偕同老爹出迎〃砰砰!彭彭〃砸门声起,叫喊中冲进一伙人来,灯火明亮,一式青布包头,青布褂子,拥着一个金刚般大汉,但见他们一入堂内,便喝声:〃给我统统捆起来。〃

第五十一回 上 为避仇夜走大名府

你道来人是谁?来者正是芒山大盗蒙刚,右边跟的是单一泰。厅中众人都是缺少武艺之人,见这凶神恶煞盗首,早都吓作一团,一个个都被捆了起来,推进厢房里关了。独独走了卢俊义。

蒙刚对已被捆绑在病榻上的周侗狂笑道:‘姓周的,也有你这一天,这才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周侗此时身子极为虚弱,只好闭口不语。他知道此番难逃厄运,只是想到因此害了卢太公一家及安神医,心中难受至极,便道:‘俺周侗杀剐由你,与别人无关。‘

蒙刚冷笑道:‘这可由不得你了,本大王不光要为部下报仇,还要为我师父报仇呢,来啊,先将庄内所有财宝搜尽,吃得饱饱的,烧了这鸟庄,将周侗等人,带回山寨,剖腹挖心,以解俺心头只恨。‘

众喽啰听此言,由单一泰率领穿门砸户,抢掠财物去了,厅中央剩下蒙刚一人,坐在酒席桌上边吃边监视周侗,心中十分得意,蓦地惊风入耳,一物当胸飞来,他赶快举杯相击‘砰‘,酒杯碎片飞迸,随着一条黑影从天而降,举刀便砍。

那蒙刚喊声:‘不好!‘情急智生,哗啦啦掀翻桌子,挡住来人道路,随即抓起莲荷铁锹,劈将过去,霎时厅堂之中厮杀开了。

周侗闻声举目一看,心中大喜,却是黄永贤弟赶到。但见二人一来一往,战有数十回合,忽然蒙刚一锹拦腰打去,此招名为‘阴手镗‘十分凶恶,周侗忍住喊声:‘贤弟当心阴手镗!‘黄永急速一个虾公倒遁闪过。那蒙刚见周侗说破他的绝招,大怒撤开黄永直奔而来,想一镗将周侗打死。好周侗咬紧牙关,奋起神威,一个翻身滚至床下,又来个就地十八滚‘蓬‘的一声大响,床榻已被砸得粉碎。

黄永见状大喝道:‘休伤吾兄,‘手一扬,又是一镖飞去,正打在蒙刚右背上,‘咣当‘铁镗落地。蒙刚吃了一惊,绕桌就跑,大喊道:‘小的门快来助战‘那单一泰已领众喽啰冲将过来,见大王受伤,正想举锏打来,不妨一个人手提铁棍卷入厅堂,想起一声尖喝:‘着‘单一泰的腿上挨了重重一棍,‘咔哧‘折断了,众人一瞧,却是卢俊义,蒙刚见来了生力军,知难抵挡,趁一个箭步,窜出厅堂,跳上马背,用脚狠狠踢着,逃走了,剩下那些喽啰,也发声喊,齐齐逃走了,只剩下个单一泰。

黄永不由分说,一刀就把单一泰杀了。卢俊义忙不迭的扶起周侗,解开绳索,周侗这一滚,竟出了一身汗,反觉精神好了许多,这时卢俊义又去房中放了卢太公、安南山等人,至此周侗才知,卢俊义趁此逃出庄去,从小路迎来黄永救命。

周侗道:‘感谢贤弟救了我等,只是苦了卢太公一家了,这蒙刚吃了一镖,就此去山寨,不日定会带大队人马来杀卢家庄。

卢太公道:‘休如此说,如无你黄英雄,我们都得死,老汉且有一说,不知当否?‘请赐教?卢太公道:‘卢家庄已无法安身,蒙刚回山,往返也得三天,不如连夜携带金银细软,连夜去大名府到我长子卢俊忠处落脚吧,周侗道:‘如此相烦,心实不安,太公顾自去,俺与黄贤弟去桃花镇吧。‘黄永道:‘甚好‘可安南山却摇头道:‘不可不可,周老英雄一路除暴安民,芒山盗恨之入骨,不会轻易罢休,加知贵体尚未康复,亦难力敌,还是速离山东为妥,‘黄永道:‘那你认为怎办为好,我想芒山盗恐要找你麻烦。安南山笑道:‘行医之人,天下为家,俺家中只有一小儿就携他到一卷山俺兄弟安民家住吧,他日后在疮症,随时应‘众人听了十分感动。

因事紧急,卢太公便命庄客牵两匹骏马让周侗安南山骑了,再牵两匹骏马命黄永卢俊义骑着护送。他自己带着管家将细软装车,自己乘轿连夜弃庄而去。

过了两日,蒙刚果然率领大批盗人扑来,此时卢家庄杳无一人,只得把庄子烧了,并派出走卒,继续寻访周侗下落不提。

且说周侗等人自往大名府,安南山去一卷山,他们在路行程三、五日,早已出了山东境界。黄永对周侗道:‘大哥此去已是河北境界,不会再有危险,俺今和你分手,且回青州桃花镇见过内人和小儿,安顿好外甥夫妇,异日再来相见,‘周侗黯然道:‘尚未畅叙,又作分别,令人堪伤。贤弟此去代周侗问候弟媳安好,晁叔处有便转告,他日有辛定要去东溪村拜见谢恩,我去大名府将息好身体,当去内黄县麒麟村探望王明贤弟,有机会可来一会,黄永点头应诺,洒泪而别。

以后黄永与他到还有相见之日,只是晁璋在也无法相逢,因他年事已高,加之此次劳顿,生了肝脏之症,回东溪村后不久便去世了,这是后话。

且说周侗等在路上又行有三、五日,早已来到北京大名府,这是河北第一个处所,果好气派,但见城高地险,斩阔豪深,鼓楼雄伟,地道坦平,钱粮浩大,人物繁华,东西院鼓乐喧天,南北店货财满地,卢家前行庄客早已报知了开药铺的卢俊忠,他赶来迎接。

公子兄弟相见,自有一番言论,卢俊忠向周侗谢过救弟之恩,当晚圣筵款待,过了一日,卢俊忠又花数千金在西街买一大宅院,供老父小弟落户。

话休絮烦,自此周侗就深居卢府养伤,半月之后,皮肤渐渐红白,约有半年,身体恢复如归,那卢俊义每日里除侍奉周侗汤药起居外,就在后花园使枪弄棒,一日周侗欲去后花园踏雪尝梅,走至檐下,却见卢俊义正在脱膊在雪地中练棍看了一会脱口而出:‘到也是不怕苦,可惜耍的都是花棍,临阵无用。‘卢公子闻声,陡地收棍,跪在雪地里叩头道:‘周老英雄可怜小子一片诚心,收我为徒吧。‘

第五十一回 下 收名徒传艺玉麒麟

周侗想到自己全靠卢家父子看顾,才得死里逃生,心里一直有负债未还之感,很想当场答允下来,但一想起史文恭之事,收徒之念俱灰,便口推辞道:‘不是俺不肯收你为徒,实奈年老体弱,恐误了公子的前程,此事另外再说吧。‘

卢俊义知是周侗在婉言谢绝,甚感自悲,便毅然道:‘老教师若不答应,弟子当跪死不起。‘

这时刚巧卢太公进来,见状心明,连忙撩衣跪下道:‘天朝教师与我卢家前世有缘,叫我们今生相聚,犬子虽虽无出息,却也心怀大志,望看在老夫面上,收下为徒吧,‘

奇)这一来周侗再难推辞,忙扶起太公,并对卢俊义道:‘既如此,为师一发成全了你吧,‘卢俊义欣喜若狂,连连叩首道:‘师父在上,请受俺徒儿一拜。‘

书)卢太公大喜,叫儿子穿了衣服,一同来到大厅坐下,吩咐杀牛宰猪,安排酒席,放鞭炮,再次行拜师之礼,又令卢俊忠作陪,卢俊义只是站在周侗身后侍候。

网)自即日起周侗就安居卢府,给卢俊义点拨十八班武艺,一一从头指点,那十八班武艺是为弓矛锤弩铳,鞭锏釽链挝,斧钺戈戟,牌棒与枪钗,卢俊义天性聪颖,学的认真,约有半年功夫,已自掌握要领。

周侗根据他善使棍子的特长,精心传授他棍艺,使其日趋娴熟,到后来卢俊义果然学得一身高超武艺,棍棒天下无双,绰号河北玉麒麟,成了河北三绝,水泊梁山上的第一条好汉,时人曾有一道词,单道卢俊义的好处,

目炯双瞳,眉分八字,身躯九尺如银。威风凛凛,仪表似天神,惯使一条棍棒,护身九技绝无论。京城内,家传清白,积祖富豪门。杀伤临敌处,冲开万马,扫退千军,更忠肝贯日,壮气凌云,慷慨疏财仗义,使英雄各播乾坤,卢员外双名俊义,绰号玉麒麟。

春风夏雨,秋雾冬雪,忽间三年过去,卢太公无疾而终,卢俊义武艺已成。周侗游子心复萌,便对卢俊义道:‘徒儿你武艺已成,为师欲去内黄县探望你师叔王明,再返回东京去看看。‘

卢俊义那里肯放,便道:‘师父那里都别去,只在此地过了,弟子奉你老以终天年。‘周侗笑道:‘为师可是个游荡惯了的人,去了还可以再来,不必强留,我今告诉你,你尚有两个师兄,一个叫史文恭,一叫林冲,前者心术不正,居心险恶,不可交往,后者为人敦厚老实,堪能信任,他日若有相聚之日,切记为师之言。‘

卢俊义知不可挽留,便安排筵席送行,又拿出许多金银彩礼,周侗只取五十两算头金,作为路资,余者奉还,遂起程去内黄县,卢俊义亲送二十里,洒泪而别。

时俱隆冬天气,彤云密布,朔风紧刮,又纷纷扬扬下着大雪。周侗行有三十多里,感到腹中饥饿,望见远处柳林旁有一家酒店,便奔去揭开酒店帘,拂去雪片,捡个坐头,买二斤酒,三斤牛羊肉,顾自解寒解饥。

正吃喝之间,忽见芦帘一动,匆匆走进一个半老汉子来,喊道:‘田七好冷啊!店主人家,有酒有肉便拿来吃,越快越好,俺待着赶路呢?‘

周侗听着好熟,抬头一看,不由喜从天降,高喊声:‘却是贤弟,你如何却来这里?‘那人回头一看,‘啊‘喊得一声,望周侗便拜。

只见那人五十上下,头戴深檐暖帽,身穿貂皮袄,脚着一双兽皮靴,身材瘦长,相貌清癯,三绺长髯,飘然胸前,他朝周侗拜道:‘大哥真想煞我也,天幸小弟在此得迂大哥,险些错过,空去内黄县一遭。‘

原来此人是杨天慈。周侗喜泪横飞,忙拉至座头按下,送上一杯酒道:‘先喝下御寒。‘又叫来酒保,再添二斤酒、三斤肉、五碗饭来,酒保应声备齐。

周侗这才问道:‘贤弟别来无恙?从何处找我来着。‘

杨天慈连喝几杯酒,才慢慢地道:‘好叫大哥得知,小弟自平西归途一别,去到蓟州,历尽曲折,终于寻到小儿杨雄。此后我就在蓟州落户作寓公,教习孩儿武艺,到也有些长进。吃喝全靠一个官府充职的堂侄接济。如此过了数年,我想念兄长,便去东京相会,哪知平南王府已改成太师府了,听说道君黄帝登基,蔡京那厮已升迁右丞相,后问得邻舍市民,才知兄长辞官不做,住大相国寺近畔,我又去找了林冲和他岳父张教头,得知大哥游历天下去了。你那徒儿已升迁为八十万禁军正教头,张教头也已卸任,在相国寺教习一般武生,硬拖小弟住了几月,正欲离京,岂知祸从天降,令高徒与张氏去相国寺进香,被高俅的儿子碰到,也是合当有事,林冲路过相国寺菜园时,见守菜园的和尚鲁智深正在午杖弄拳,不觉出了神离开了妻子,妻子便遭衙内调戏,张氏一怒之下,打了衙内几个耳光,却为高俅那厮狭私报复,设计问了林冲一个私入白虎节堂,谋刺太慰之罪,被刺配沧洲府,他妻子为人真烈,竟杀了高衙内,而后自缢身亡。小弟不便插手此事,特来寻找大哥报信。‘

周侗听了杨天慈一番话,叫苦不迭,自把胸脯捶将起来道:‘天哪,此乃俺不在东京之过也,‘杨天慈劝道:‘大哥且省烦恼,事已如此,不如随小弟前往蘇洲清闲一段时间,等事平息,再去东京省视一番。‘

周侗道:‘我不知道便吧,即知此信恨不得肋下生翅,飞回东京。‘说罢,酒食再也不肯沾唇,背起行李拱拱手道声:‘贤弟休怪,‘便飞也似的走了。杨天慈朝着周侗的背影叹道:‘是我口直心快,害得大哥心急如焚,连叙旧也无时间。‘一个人怏怏不乐,又喝了几杯闷酒,竟自去了。

第五十二回 上 月下午刀,收武松

(撒花~~~本书至此已完结!!这是最后一回了~~~~各位读者请尽兴~~~)

且说周侗在路十数时日,早望见东京。但见皇城依旧,人物市井喧哗,可是旧宅面貌全非,门上有枢密院交叉的封条。门外无半个行人,好不令人心酸,他随也不去街坊询问,就折身往大国寺而来,想去找亲翁张鹏飞聊聊,步伐匆忙,没提防在天汉洲桥时重重撞在一个少年汉子身上。那少年身负行李,东张西望,观赏街景,根本未防,喊声‘啊呀‘跌跌冲冲好几步,方才站稳了脚跟。周侗认为对方要发火的,正想道歉,那少年反而歉意一笑,老丈当心了,小子只顾贪看皇城景色,冲撞了老丈,请见谅。周侗忙道:‘小弟弟刚才是老夫的不是,望勿见怪?‘那少年道:‘不怪,不怪,老丈请方便。‘说罢,站在一旁,让周侗下桥去,而后在走。

周侗进得相国寺来,撞见知客僧报与方丈,这方丈是位高人,他是焦天虬弟弟焦天龙,法号淡云,此时正与张教头谈古论今,听说周侗来到急忙迎将出来。周侗忙俯身见过方丈,再与张教头拜见道:‘周侗见过亲翁,一别数载,不觉落此结局。‘淡云长老合掌道:‘善哉,善哉,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那张教头却乐观爽气,对周侗道:‘天朝教师想已知一切,人生如幻梦,均不必挂怀,且喜亲翁来此,我孤老头有了伴,从今后就住在相国寺与我玩抢弄棒,打发余年吧!‘不由分说,便领着周侗来到后院一间小屋里道:‘小老头就蛰居在此,一同吃住吧,就把周侗行李统统解了放置床头。

从此,周侗就和张教头一起住在大相国寺,闲时陪同张教头下坊子,看他教十七、八个徒弟练武,众后生对周侗很敬仰,每日里都将酒肉来请看他们演武练拳。周侗有心要从中发现几个有出息的,故此,只演不教。

这天正是个好月夜,众人早早摆了酒席,要看周侗老师的拿手好艺滚龙刀,一忽儿就见周侗屹立在园地中间,头扎蓝色练高巾,身穿短褂,足蹬薄底缎靴,还把长长的胡须大个纠结。手中金刀在月光下闪烁逼人,冷气索索,煞时间,刀势已起,金光闪闪,风声呼呼,一团团刀花裹住整个身影,密不透缝,这时张教头抓一把黄豆朝周侗撒去‘噼噼啪啪‘一阵爆炸声响起,黄豆四面开花,统统被弹将出去,一颗也未粘到周侗身上。众人不敢高声喧哗,齐齐伏在地上,噤若寒蝉。岂知就在这时,竟有人不知高低地喊声‘好‘,接着又听‘啊呀‘一声喊,从围墙处大树上跌进一个人来。

周侗迅速收住金刀喝问:‘谁人在此偷窥?‘众后生见来人搅了这神刀,齐奔过去,正欲斥责,却见月光下那少年后生,一躬到地道:‘众位大哥容禀,在下实是见老教师刀法绝伦,扰了众伍,万请恕罪!‘原来武林中规矩,偷看别人练武最为大忌,更不作兴随意喊出声来。周侗在初时,眼角早瞥见墙外树上有条人影,难分善恶,故此趁张教头撒豆之际,将一颗黄豆弹向那人腿脚处,使其措手不及,跌入园中。

周侗听音甚熟,张目一看,却原来是天汉桥与已相撞的少年,长得肩宽背阔,面似银盆,极其英武。他觉得这少年品行不错,心想他来偷看,想来也是酷爱武艺的,便挥挥手止住众人道:‘既如此就请来相见,下不为冽!‘那少年一听忙走到周侗面前,双膝跪地道:‘多谢老师宽宥,晚生有礼了。‘周侗忙起身扶起道:‘壮士请起,请问贵姓大名,府上何处?‘那少年双手垂立,腼腆相答道:‘晚生是山东清河县人氏,姓武名松,人呼武二郎的便是。‘周侗惊喜道:‘莫非你是去年在陽谷县景陽岗打虎的壮士吗?‘‘不敢,那是晚生命不该绝,侥幸打死老虎,何劳老师挂齿。‘

众人听了,都睁大眼睛。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就是威名远扬的打虎英雄武松?‘真是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一个个不敢轻觑他。张教头忙过来拉着武松手,笑哈哈道:‘合当你与老教师有缘分,你知他是谁吗?‘武松道:‘晚生正想请教?‘‘哈哈,你是闻名天下打虎英雄,他可是天下的闻名武林高手,天朝教师周侗啊!‘

武松一听,纳头便拜道:‘天助我迂上老教师,师父收下晚生,当个徒弟把?‘旁边众人听了都在暗暗晒笑,为啥?大家知道周侗这个人与众不同,不管你钱多权重,欲想拜他为师,比登天还难,只有他自己看中了,无须花上半文钱,也愿将武艺传授你,他们至今都只有观看演武之份,无一人有师徒之缘。这武松虽说名气挺大,如此莽闯,周侗教师会答应。

周侗笑呵呵道:‘武松,你是慕名投我为师?‘‘不,俺不是慕名投师而是幕艺投师,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周侗朗声大笑道:‘说得好,壮士之材,将来不可限量,老夫收下了。‘那武松喜不自禁,当即推金山,倒玉柱,三跪六拜,行了拜师之礼,口中道:‘多蒙师父成全,徒儿三生有幸。‘周侗又问道:‘徒儿此来要学何艺?是长学还是短学?‘武松道:‘徒儿这次来东京,是从陽谷县来开封递交公文,只有一个月限期,就学师父的滚龙刀吧!‘‘好,为师传给你,盼你将来有像打虎气概,用此刀去除人间虎狼。‘

于是周侗命众人散去,单独留下武松,取出口单刀,将滚龙刀的身形,步法,一着一着摆给他看,再叫武松照样做上一遍,而后予以纠正。周侗眼看武松就想起林冲,两人气质不一样,却有一个共同之处,敦厚老实,谦虚刻苦,心中更是来了劲头,不觉教了他一个夜晚,兀自精神焕发。

周侗广交天下英雄,南来北往武林中人,不断来访,日间无空传武,故此武林白天睡觉,或游览京城,晚间来后园学武,夜夜不误。武松本来有艺在身,加上天性聪颖,只有半月之间,便学成滚龙刀法,后来又学了双刀,拳脚功,更是如虎添翼,数年后,他在狮子楼欧杀西门庆,就是靠这套刀法拳脚,这是后话。

一天晚上,周侗对武松道:‘徒儿,你在东京期限已到,今晚为师同你比试一番拳脚,好让为师放心‘为啥不比兵刀?因为周侗怕伤了徒弟,武松赧颜道:‘徒儿怎敢,万望宽令?‘周侗笑道:‘无妨,比武场上不分高下。

武松只好从命,师徒开始对拳,论武松,那是周侗对手?一来一往十多个回合下来,眼看武松招架不住了。忽地见他脚下一滚,一个跟跄,便往后仰跌下去,周侗心里‘咯噔‘一下,嘿,他分明是假跌呀,我倒要问问他作何意图?连忙收拳,上前欲想扶持。那知人刚靠近,只见仰天躺的武松双手突然向上一撩,将周侗伸过来的双臂分开,两腿卷起一蹬,刚好踢在周侗的双臂上,周侗连连后退,好不容易,才站定身子,没有倒下。

第五十二回 下 沥泉寻旧避仇害

周侗大吃一惊,欣喜万分问道:〃徒儿这套拳脚,为师没有传你,是从哪儿学来的?〃武松起身纳首告道:〃实不相瞒,这时徒儿到山间看到一对兔儿打架,私下琢磨出来的,不知是否有用?斗胆在师父面前领教一番。〃周侗大喜连声赞道:〃好,好,好,年轻人就该这样学艺,既承师法,又不用囿于师法,才能有新的创造,你这一招,名唤玉兔双蹬腿,是专为败中取胜用的。〃日后武松在帮助施恩抢夺快活林,醉打蒋门神时,就靠了这套拳腿取胜的。

这天一早,武松前来拜别周侗,竟自依依不舍。周侗亲送京城之外,武松返身拜了三拜,流泪道:〃师父请留步,徒儿就此告辞,待公事完了,再来东京服侍师父。〃周侗长叹一声道:〃哎,不必了,为师四海为家,行踪不定,但愿徒儿成器,吾愿已足矣。〃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周侗送走武松返回大相国寺,忽见张教头领来一个小和尚称是嵩山少林寺来的,因为皇家御禅师佛体欠安,命他召唤周侗上山会上一面。周侗闻此大吃一惊,辞别张教头和方丈,急忙打点行李,张教头又从军营中借来一匹快马,疾驶嵩山而去,待周侗赶到时,一代武林高手,曾为皇家御教师的平南王千岁金台,早已圆寂。周侗见状大哭一场,就在嵩山住了下来。一晃数年,早已春风杨柳,年岁伊始,那高踞龙座上的玉清教主微妙道君皇帝,又号徽宗,日益信奉道教,且喜奇花异石,根本无心治国,直弄得国破民穷,天下大乱。各地揭竿而起者,风起云涌,忽一日来了许多官兵,把少林寺围住,声称:〃别放走反贼之师周侗。〃众僧大惊失色,不知其然。

智全长老忙出山门,合掌问讯道:〃何事喧扰?〃但见一名校尉上前道:〃禅师这不关我等之事,实上司所差。〃方丈道:〃请道其详?〃校尉道:〃周侗之徒林冲,火烧草料场,反上梁山,另外两徒武松,卢俊义也上了梁山,还有周侗结义的弟兄们子侄杨雄,刘唐,黄信,郭盛,时迁等好汉都在梁山聚义,蔡太师屡令枢密院派兵征讨,均遭大败亏输,损兵折将,一口气向各洲府县下了海扑公文,务必搜捕反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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