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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前辈英雄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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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耄耋散人


第一回西夏国侵犯中原 蓬山寨周侗出世

话说北宋王朝时期,中国北部出现一个西夏国。这个国家乃由党、项、汉、藏、回鹘等几个民族混合组成的。西夏国定都兴庆府。西夏最旺盛时期,曾辖过二十二个州,它与当时的撸⒔穑群蟪晌胨纬χ诺恼ā4游飨墓白诶钤皇本途7⒈ゴ虼笏危ビ惺じ骸K握孀诘背保团纱蠼仪嗾魑鳎痪倩袷ぃ仁刮飨那蠛停纤挝福未驼孕眨岱馕墓鳎⒚磕甏透飨模钍蚱ィ逋蛄剑枰读酵蚪铮哟怂蜗牧焦懒谙啻Γ押茫焦谩⑽幕蹈用芮辛恕A省⒂⒍诹礁龀飨呒负趺挥蟹⑸卮笳绞隆

那知神宗熙宁五年,那西夏惠宗赵秉常幼年继位,由梁太后摄政,母舅梁乙炎出任相国,早已觊觎,2中原肥沃国土,又见宋朝奸臣当道,内乱纷起,便趁机发兵三十万,特派一等红袍大招讨,二狼主赵都都挂帅,入寇中原。来势汹涌,一举连得宋廷湟洲、河洲、熙洲、兆洲、岷洲、岩洲、叠洲等地。各地宋将告急本章,如同雪花般地飞向北宋都城汴京。

当时北宋六帝神宗阅读告急本章,十分震惊,立即升殿召集朝廷文武大臣,议伐西夏,当时有一人伏于金陛之下,口称吾皇万岁:“赐臣一匹军马,往讨西番。神宗闻奏,闪开龙目一看,原来是兵部侍郎王昭,此人原是熙宁元的进士,坛长武艺,善晓兵法,足智多谋,为人正直。神宗道:好,孤家封你为秦风路沿边安抚使兼征西兵马大元帅之职。“谢主龙恩”王昭谢过万岁,平身站在一旁。

神宗话音刚落,朝堂上顿时雀跃起来,欢声鼓动。这时急坏另一位朝臣。此人是谁;也是熙宁元年进士,姓蔡名京,现任龙图阁待制,新知开封府。此人颇具文才,深得皇上信任,但他为人,气骨狭窄,善于权术,曾投身于奸相詹台伟名下,与王昭同时入阁,同时是神宗的宠臣。今见皇上任命王昭为征西元帅,深怕功成返朝,位居本人之上。于是蔡京双眼一骨碌,计上心来,忙伏金阶,口称万岁道:西夏,犯我大宋边界,人神共愤,如蓬吾皇恩准,微臣原陪王帅西征。”神宗一见大喜道:“好,爱卿真是赤胆忠心,一心为国为民,朕封你为钦差大人兼理征西兵马军师,赐尔金牌,宝剑,便宜行事。”“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主帅已定,缺少先行,当时王昭又撩袍跪奏道:“臣举荐一人,可担任征西先行官:”神宗道:“爱卿所荐何人?”王昭奏道:“此人乃平南王金台之徒,姓周名侗,智勇兼备,文绍武略,无一不精。此人当年征南蛮,破湖寇立,下过奇功,威镇中原,先帝封他为中原教师,但他无意仕途,纳还官浩,浪迹江湖,闲居在东京,只要万岁能礼贤下士,召其前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定能应征。

神宗闻奏大喜道:“我倒把这位大英雄给忘了,幸亏爱卿提及,依卿所奏。”当即颁旨,命周侗前来御教场褂先锋印,随同王昭一同西征。又着调八州总兵,即:环庆总兵蔡挺,延州总兵韩奇,柔远总兵陆沉,大同总兵赵明,饶州总兵张钰,巴州总兵史文恭,郑州总兵邓良,青州总兵雷天等,共计四十万人马,克日兵下西夏。你边周侗是何许人也!他原是关西大侠周仁杰之子,神弹子朱光的外甥。周仁杰是关西边上有名的镖师,有一年他接了一批货带了娘子朱氏金花,押着镖车上京,不料途径蓬山时,被蓬山大王蓬龙截住,一场恶战,由于寡不敌众,周仁杰惨遭毒手,其余镖师也都被强人杀死,蓬龙截了镖车,掳了朱金花上山,慕她美色,强迫她与其成亲,做了他第二位压寨夫人。朱金花虽有几分武艺,本想在洞房之夜,乘机杀死蓬龙,但自己身怀有孕,已两个多月,怕行刺不成反遭其害,只好含泪与其成亲,待到十月临盆,生下儿子,取名烈礼,蓬龙视为己出,爱如掌上明珠。不久,蓬龙长子蓬刚,在童子台上死于金台之手,就更加疼爱烈礼。烈礼四岁上蓬龙就请了一位先生教授他读书、识字,自己则传授他武艺,单日习文,双日练武。蓬龙传令各寨寨主和大小喽啰,不准欺侮小大王,否则,要处以山规,老大王令下,那个敢于怠慢烈礼,小烈礼天真无邪,对母亲和蓬龙都爱,近来年岁稍长,见母亲终日愁眉不展,就拉她去山前山后散心。朱金花哪有闲心游玩,反督促儿子刻苦习武。到了八岁时,朱金花因多年积郁成病,卧床不起,自知不久于人世了,便喊过烈礼将往事一一相告,嘱咐儿子,莫要认贼做父,不要忘记长大成人替父母报仇,小烈礼听了,才恍然大悟,抱母疼哭,从此以后,烈礼十分痛恨蓬龙,对他态度变得非常冷淡,不是低头而过,就是怒目而视。翌年,朱金花终于去世,弥留之际,她紧握烈礼小手,久久不放,睁目而死。

娘亲的死,烈礼服孝三年,在这三年间,烈礼默不作声,日日夜夜,制了一把匕首,在石头上磨,待到三年服满,烈礼已十二岁了,这年除夕之夜,蓬山上下,欢成一团,合寨人等,齐集聚义厅内处,八人一桌,大块肉,大碗酒,开怀畅饮,从午后一直吃到二更多天,个个吃得东倒西歪,蓬龙更是吃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知,由四家寨王扶他进房安歇,烈礼见此良机,岂能放过,他身怀那把磨了三年的匕首,跟踪到蓬龙的内房,门口四家寨王见是小大王来了,无人敢挡,让他进去,烈礼进内,把门掩上悄悄走到床前,见蓬龙侧身向内卧着,顿时怒火中烧,拔出匕首就往里戳,谁知人小床高,够不上蓬龙的喉咙。烈礼毫不迟疑,足

踩床前踏板,爬上床去,两脚一分,趴在蓬龙身上,左手按住他的肩头,右手匕首在他咽喉试了一试,心内暗暗祝福,“母亲、爹爹,孩儿给你们报仇来了!”猛地举起匕首,用尽全身吃奶的力气,往下刺去—噗嗤!匕首一下子插进蓬龙的咽喉里。“啊”蓬龙大吼一声,突然往上窜起,把烈礼惯出床外,碰地一声,载倒在床前。

蓬龙此时,酒已半醒,一声怪叫:“好疼啊!”用手一摸喉间,触倒一物,静眼一看,见是一把匕首,便知被人暗害。他抓住匕首一拔——哧!鲜血直喷帐顶。扭头向外一看,只见烈礼跌倒床前发抖,明白了,他终于彻底明白了。他高叫一声:“啊”刚想将匕首甩向烈礼,突然一阵晕眩,手一软,匕首掉于地下,就撒手去了。

烈礼听到蓬龙喊了一声:“啊”才醒过来,心想再不逃命就性命不保,于是他一跃而起,抽身往外疾奔,刚到门口,四家寨主已听到蓬龙喊声,问道:“小大王;里面怎么一回事?”烈礼急中生智:“有刺客!”这四个人也饮酒过量,昏昏沉沉地问道:“刺客在哪里?”烈礼答道:“在房里,你们快进去啊,我到外面叫人去!”是,四人奔进房内,只见蓬龙双脚摊开,血污满床,匕首掉在一旁。俱各个大吃一惊,四人东张西望,各处寻找,哪有刺客的影子!?其中一个问“我们问问大王自己吧。”他们齐声呼唤,大王不应,用手去摇晃,他也不理近前细看,方知大王已死。

这时四人如梦初醒,怎办?四人一商量,立即打开房内箱笼,捡取上等的细软,各打包裹,又奔至库房,砸门而入,拼命抢夺黄金、白银。少顷,合寨尽知老大王被杀,也就纷纷的一拥而上,包裹打得大些,脚下溜的快些,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除夕之夜,蓬山来个大抢、大夺。一直闹到天明,唿哨一声,各人满载而归跑个精光。

且说烈礼匆匆出了寨门,当时天黑,难以行走,她就躲在寨后草丛里。这时眼见众人活抢活夺,撕打成一团,不久便离去。烈礼服到红日高升,见山寨上悄然无声,他才出了草丛,悄悄折回大寨来,只见山寨内满地物件狼藉,人蹚一空。烈礼不屑一顾,索性点起了一把大火将山寨栅付之火炬,然后跑到山后去,在母亲坟头哭拜一番,方才下山。此时曙光初照,列礼又坛加了一岁了,已是十三岁了。从此他复姓为周,名列礼,浪迹江湖,后来他游荡到河北省具州梧桐庄,拜金台为师,改名周侗。此子经金台悉心教导,加上自己刻苦学习,文才、武艺、德行超人一等后来协助师傅金台,平南蛮,荡湖寇,被朝廷封为天朝教师,从此,一举成名,成为北宋著名拳师。为国家招贤授徒教出许多出色的中华男儿来,此是后话按下不表。

且说周侗这日正坐平南王府,这是他师傅金台的府弟,因为金台看破红尘,去少林寺出家,故把府第交给周侗居住。忽报圣旨下,来人读诏书。周侗已知此意,送走钦差,就与夫人孟翠英商议道;“自咱们从太湖剿匪以后,本想退仕隐居,操务课子,以终天年,今迁国家多事之秋,壮志未泯,理当前往效力。”夫人黛眉微皱,愁容从容薄面道:妾身夜得一兆,梦见羊落虎口,恐非吉也,况且夫君已年过四十,与当年平南破湖时,难以相此,妾身实在放心不下,不去也罢。

周侗闻言笑道:“夫人差矣,大丈夫以身许国,何事而不能为,何况我辈刚过不感之年,正是驰骋沙场,马革裹尸时机,何能卧床上,死于儿女之手中乎,至于梦幻更是无稽之谈,不仅我走,我还要把小云清带走,让他也去见见世面呢。”

“那怎么能行呢,我连你都舍不得放走,还想把我们的独子也带去吗?孟翠英跳起来说。周侗知道儿子是他心头肉,说什么她也不会放走的。正在此时,从后堂蹦出她们的宝贝儿子来,大喊大叫到:“爹爹、妈妈我要去,我要到前线杀敌去。”原来周云清刚从后花园练功回来,爹妈讲的话,全被他听见了。只见他头上挽了个发髻儿,戴了一副白绫子扎巾,身着白缎子衣服,脚凳爬地虎小靴子,丹凤眼,八字眉,悬胆鼻,四方脸,好一个英俊、威武的白袍小将。

周云清从小娇纵惯了的,孟翠英经他一再磨蹭,无法劝阻,只好让他出去磨炼。临行时,她对父子二人含泪说:“并非我心地狭窄,实是眼下奸臣当道,妒贤忌能,想起师傅金台的遭遇,至今心里还有余悸,夫君一举一动,多多珍重,孩子年幼,你要多关照,望你功成后,及时返家,野鹤闲云,以终天年。

当天周侗父子,来帅府报到,见过王昭,王帅大喜,见云清一表人才,闻知也要赴边关杀敌效力,不觉抚须赞道:真是将门出虎子,一门忠良。”周侗拜缉道:“元帅过奖了,以身许国,本是男儿之志也,犬子年幼,还要元帅严加教诲。”王帅呵呵笑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教师奕子西征,实我大宋之幸也,本帅就把令郎分拨在先行帐下听调便了。

次日五鼓,王昭全身披挂,前往御战场,登坛发令,在旁边就坐的是钦差大臣兼军师蔡京。坛下众将一个个自报家门,躬身施礼,目不上视,诚惶诚恐。

众将礼毕,王帅言道:众将官,今本帅奉旨西征,望大家齐心协力,出入生死讨我山河,捍卫我大宋国土;本帅令行禁止,若有违者,莫怪军法无情,望各位自重。言罢,咳嗽一声,随手抽出一支令箭,高声道:“中原教师周侗听令,本帅委你为征西先行将军,史文恭、周云清为副将,带领五千人马,逢山开路,迂水搭桥,刻日兵取熙州,不得有误。”是,末将得令。周侗上前接过令箭,走出校场,自去禁军桃选人马,待令出发。

午时三刻,咚咚咚,三声炮响,全体将士开拔出征。周侗会同史文恭、周云清,率领五千人马先行。但见周侗头戴盔,身披甲,罩袍束带,腰挎金刀,手提一杆水波浪银枪,跨下一匹长丈二,高八尺,浑身无杂毛的宝马良驹“菊花青,”好不威风。周侗身后两名副将,前者史文恭,身穿绿袍,年纪在二十五六,风度翩翩,后者周云清,十七、八岁,身着白袍,英姿勃勃。这支先行大军,逢山开路,迂水搭桥。在路旬余,来到了熙州城下。周侗传令,人马扎住阵脚,带领两名副将,打马关前察看,打算先把熙州取下,再接元帅大军进关。

第二回 战熙州旗开得胜 赴湟关途中收林栾

且说周侗打马来到关下,只见熙州(今甘肃临洮)城头布满番兵,袁木、擂台,灰瓶堆积如山,刀枪剑戟灼灼发光,城头飘荡一面黄缎大旗,红火边当中日月光圈,上绣“大夏”两个黑字。

周侗下令叫关,史文恭一听,拍马来到城下,高声喊道:“呔,关上西番听了,我大宋征西大元帅王昭先行官周侗将军,奉令前来取关,敢战的前来受死,害怕的,挂旗纳降,免得城破,鸡犬不宁。

熙州守将平章亚利奇闻报,勃然大怒:某家东进,所向披靡,赵宋一个小小先行官,也敢前来叫关,真是自不量力。”喝令,小的们,抬上我的兵器来,随即全身披挂飞身上马,率领三千番兵,飞出城来,吊桥落地,亚利奇飞马阵前,大喝一声道:“你等是何狂徒,敢来讨战。”

周侗不慌不忙,拍马上前,抬头一看,哈,来将还真不赖,但见他:头戴狐皮盔,身穿羊皮甲,手执一把狼牙棒,坐下一匹乌骓马。朝脸上看:金睛红发,凶相毕露,傲气冲天。周侗马上躬身问道:“来将可是平章亚利奇吗?”对,某家名扬中原算你没有认错。你是何人?周侗道:“亚利奇听了,俺乃大宋征西先行将军周侗是也,特来忠言相告,只要你识时务,交出熙州,俺就绕了你性命,放你归国,传言你家二狼主赵都都,要他人马速速退出中原土地,回归西夏,两国永远和好,世代不再发生战争。”

周侗话没说完,那亚利奇便哇呀呀叫、着:“周蛮你少罗嗦,给我放马过来,先吃某家一棒。”道罢,举起狼牙棒搂头盖顶就朝周侗砸去。

周侗见势凶猛,右脚一踢蹬,左手一带缰绳,菊花青早已跃向一旁闪过来棒,随即人分照面,马对冲锋。周侗舞动水波浪银枪,一招,推门望月,直取亚利奇心口,那亚利奇不慌不忙举起大棒照枪头砸去,当,当,一声把抢头弹开,震得周侗虎口发麻。好家伙,力气还真不小呢?趁两马错蹬之际,扭转虎躯一招,白蛇吐信,直刺敌背。亚利奇侧身架住。正待发招,那知周侗圈转马头,把抢尖朝地下一抖枪花已变,待敌将来近,周侗又把枪尖翻至上身,疾如闪电,直向对方咽喉刺来。亚利奇招架不住,绝望的叫声啊呀,闭眼等死。听得“嘶”的一声,枪尖却把它狐皮盔挑飞了,只在头顶上削掉一大块皮,鲜血直往脸上流窜下来。

但听周侗喝道:“饶你一命,速去见你家二狼主叫他退兵。”亚利奇方知是宋将手下留情,心里十分感动,嘴里却叫着:“周蛮子果然厉害,战你不过,某家走也。”勒马头,也不入关,斜刺里落荒而去。

敌将逃去,周侗也不追赶,喝令抢关。五千宋兵,象湖水一般,拥至关前。番兵见主将逃窜,军心已乱返身溃逃,城上受军见了,赶快扯起吊桥,欲闭关固守,那知绞车刚启动时,忽听大喝一声:“莫闭关,”一员小将跃马城河边,手午宝剑,“嗤嗤”几下斩断桥索,哗,哐当一声大响,吊桥直挺挺躺在城河上,宋军欢声遍野,一举枪杀进去了。

你道砍断吊桥之人是谁?却是副将周云清。他手中青峰宝剑削铁如泥,乃是他大师爷毛头雕金烈送给他爹的,这次随父出征,周侗又赠给他的,没想初试锋刃,立此大功。周侗心中暗喜,我儿初出茅庐,英勇可加,国家后继有人也。但口中任啥也未说,只是亲切道:“我儿为国争光,驰骋沙场,就该如此舍死忘生,望勿骄傲。”云清诺诺连声。

周侗进得城来,只见沿街两旁,都是低矮门的土呸房屋,狭窄的石路坎坎坷坷,百姓稀稀落落,皆脸黄饥瘦,唯有城中一座飞檐四座城方耸峙,透出盎然的古风。他不觉对二副将喟然叹息道:想我闲时也爱谈些《敕勒歌》,《塞上曲》《从军行》之类的名篇,素知我大宋边寨有碧绿的草原,雪白的羊群悠悠的驼铃,座座的帐篷,亚赛江南情调,可如今却给西蕃糟蹋如此贫穷,不收复国土愧对先人阿,史文恭道:先行大人戎马劳顿,还是先下榻总兵府歇息吧。不,得先安民告示,开仓济贫,重振商农,令百姓修养生息,此乃固边之本也。史文恭默然无言。

周侗夺取熙州的喜讯,传元帅大营,王昭大喜道:“周侗真乃社稷之臣,国家之栋梁也,”我意令其人马休整养息,待大军到时,再作进军部署,不知军师意下如何?蔡京闻周侗得胜,也自高信,只是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酸味儿,沉吟良久,才道:“周侗果真是一名虎将,元帅慧眼识才,可喜可贺,然兵法云气可鼓不可泄,兵贵神速,我想可否命周侗率得胜之军,乘是胜之势,马不停蹄攻取河州(令甘肃宁夏)。”王昭听了,半响不语。原来他想分兵两路,一路由他亲自率兵南取洮州(今甘肃宁谭)另一路由周侗北上取湟州(今甘肃岷县)岩州(今甘肃岩昌)叠州(今青海门沅)诸州的番兵,就如同瓮中之鳖了。但他素知蔡京难耐战地之苦,又不能由此触犯军师的尊严,故此沉吟。

蔡京是何等聪明之人,他看得出元帅另有谋划,便道:“王兄,小弟虽系代皇西征,但军旅之中,年乃主帅,有何打称,不妨直说。”王昭这才把自己想到的意见和盘托出,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蔡京笑容可掬的连声赞道:“王帅不愧是沙场老将,此略大妙,我原先代行北路元帅之职,嘿嘿元帅不知可信得过我这位钦差大臣?”王昭是个忠厚之人,听军师如此支持他的谋略,满心欢喜,忙起身道:“大人言重了,军师出马,定奏凯歌,在下即发军令,告知周侗,就地待命。”

其实蔡京心怀鬼胎,只是王昭没有感觉罢了。他想,只是兵分两路,到了前敌,你王昭也好,周侗也好,都得乖乖听我的,要控、要压、要卡、都由我摆弄,你如打了胜仗便罢,稍有差错,我恩师之仇就在这儿报了。列位听着,这蔡京原来是奸相澹台伟的门下,周侗和他师傅金台老贼的对头。第二天蔡京带来了韩、陆三家总兵,点起二十万人马,浩浩荡荡穿越秦风路,奔赴熙州而去。王昭则白领其余四位总兵,十九万五千人马,沿洮河去取洮州不提。

这时周侗早接到八百里加急帅令,暗自称王帅有经天伟,地之才,心中暗喜,只是对蔡京代表北路元帅,心中怏怏不快,忽听探马来报,蔡帅离城十里安营,命先锋父子,前去听命。周侗只得下史父恭守城,带着云清快马加鞭赶到帅帐,参见蔡帅。

“蔡大人,末将来迟,望恕罪,请二路元帅进城洗尘。”

罢了,兵贵神速,你也不必回熙州去了,本帅拨给你一万人马,限你于五日之内,拿下湟州,本帅大军随后就到,军法无情,不得有误。

一听此言,周侗心中咯噔一下,暗道:好,你个蔡京,你这是怎么带兵指挥的呢,你为北路元帅来到前敌,既不侦察敌情,也不与众将商议,连熙州城都未进,就下车伊始,哇哩哇啦地发号施令来了,这不是拿将士性命开完笑吗,照理,对这样糊涂军令,可以不受因为这些天里,周侗已经派人去湟州安过敌情。湟州乃是宋夏交界门户,关隘众多,皆有重兵把守,统帅乃是西夏大将哈里麻,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手下拥有三万雄兵,而自己仅有一万人马,这样前去攻关,无异是以卵击石,飞蛾投火,别说五天,攻下雄关,能保住全军不史覆没,就算万幸了。但也深知蔡京为人奸诈,手握重权,又有上方宝剑,犯他的尊严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与其白白丢脑袋,还不如驰骋沙场,马革裹尸值得呢。故此,他豪爽的接过将令,对蔡京施礼道:“末将得令。”

周侗出得帐来,点了一万人马,由云清殿后,抄近路,日夜兼程向湟州进发。这儿离湟州二百里之遥,一路上看不尽苍茫大地,萧条山川,真是村落生荆杞,垅垅显荒凉。更有那山脚路旁,白骨累累,坟冢堆堆,这都是战争带来的灾难。特别是随征将士,多数来自东南大地,不服西北水土,一个个口裂唇干,依然在艰苦跋涉,不觉动了恻隐之心,在一夜一日的急行军,离皇洲还有八十里之后,便命安营扎寨,埋锅造饭,就地休息。

是夜周侗单身巡逻,突然听到一处兵营有人对话“哎,不到边寨,哪知边寨之苦,这个连大雁也不愿意停当的地方,怎能和我们锦绣家园相比?若是埋骨再此,九泉之下,也难见爹娘之面。”栾兄,你错了,流芳百世,古今往来,有多少镇守边关的将领不都为有幸埋骨大漠而感到自慰吗。

“林兄,你的话也对,怕只怕出师未捷身先死,空负英雄一片心,只要能收复山河,博个荫妻封子也不枉为人一世呢。”

周侗听罢,心中激荡起来。便信步走进营中。

这两位对话者,猛见先行将军进来,吓得百如土色,从地上跳将起来,赶紧施礼,齐道:“见过将军,不知将军驾到,望多多恕罪。”周侗道:躺下,躺下,明天还要攻城,我来看望弟兄们睡得好不好。你们叫什么名字?何时入伍?

二人见周侗并无责怪之意,心中甚为感动,都抢着报告自己的情况。原来这二人,一名栾迁玉,一名林冲,都是东京人氏,前年入伍,因为有些本领,分别担任了禁军千总之职。这次随王帅前来西征。周侗就这取暖的篝火仔细一看,但见二人都在二十上下年龄,栾迁玉长的腰圆臂粗,似有过人的臂力,林冲生得豹头环眼,身强体壮,隐隐透着秀气,周侗心中暗喜,沉吟片刻便道:我看二人身手不凡,我身边正需要两名俾将,不知二位愿意随我否?

二人听罢,一起蹦将起来,纳头便拜,栾迁玉道:将军英明,如雷贯耳,执马提蹬,实某之心愿也。林冲也道:俾卒在东京时,就梦寐以求投拜名下,实因家道寒微,无颜进见,如蒙将军不弃,收为骥尾,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周侗大喜,当即召来军营,任左右俾将曰:“左栾左林。”二人所事千总之取,另行委任他人不提。

正是:出师西番第一关,军营途中马未鞍,

巡营幸迂二壮士,慧眼识才携身边。

第三回关山太险云清被擒 终身有托雪莲招夫

次日周侗命栾迁玉,林冲见过副将周云清,即令,整军待发。一会儿报告,准备完毕。周侗急于下令开拔,却要“左栾”执酒壶,“右林”索菊花清,健步登上一处黄土坡地,在冽裂寒风中,面对一万兵丁,慷慨陈词道:“众家兄弟,听了,前方不远,就是湟州城了,此来我大宋西北屏障,却为西番占据,能否击退外侵之敌,胜败在此一举,本先行除却一腔热血,身无分文,现只有借得先朝抵御西夏,侵略的功臣范仲淹大人《渔家傲》一首,以明心志,抗战未成,誓不生还!”说罢,便高声朗诵道:

塞下秋来风景异,斜阳雁去无留意。

四面茄声连角起。

千障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

羌营悠悠霜满地。

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周侗念罢,高擎水酒,仰头,倒进肚里,心里顿时升起一股热气。不驱胡虏,决不生还:“还我山河,捍卫国土!”“杀!杀!杀!”喊声顿起,四野震荡,三军勇跃,催人泪下。

周侗热泪盈眶,大步走下土坡,喊一声,直捣湟州城,当即跃马横戈,带头飞驶而去。

却说距湟州三十里有一关隘,叫做邈川关,乃湟州之咽喉。此类傍水依山,地势险要,守将为汉官张鹏飞,闻宋军前来早以严待以毕。

这日鹏飞正在坐堂上,小番来报,宋将关前讨战。鹏飞闻报,当即率领人马,放炮出城。打马阵前,抬头望去,只见一名小将,年在十八九岁,白白脸膛,白盔、白甲、足蹬虎头战靴,跨下赤兔马,掌中一杆亮银枪,英俊潇洒,威风凛凛。嘿这个白袍小将,还真不倷呢。鹏飞把金柄枣阳槊一举,大喝一声,宋将通名受死,俺乃大宋先行副将军周云清是也,你是何人。

“我吗,姓张名鹏飞,恕你年少,才不认识俺镇守邈川的老将。”周云清打量这员老将,但见他,五十上下年纪,黄脸膛,黄盔、黄甲、背插八杆黄缎护背旗。跨下黄驃马,手端一杆黄柄金顶枣阳,远看好似一尊黄泥佛爷。观罢朝来将兜心一枪刺去。

张鹏飞赶快举槊封住道:“娃娃,你仔细看看老夫这杆枣阳槊碗口粗,丈八长,百斤重,给你扛扛,你也吃不消的,还是换个人吧。”

云清听到此言,气得白脸泛红,喝道:“老匹夫,怕你就不是中原教师的儿子,看家伙,”忽的一枪向对方胸口插去,“哐啷”一声,又被对方封住了,云清感到两臂发麻,虎口震烈暗暗吃了一惊,好重的家伙,不能掉以轻心。正在思考对付之计对方又举塑搂头砸来气势如泰山压顶,锐不可当。双方军士战鼓齐鸣,喊威助阵。云清急了,老匹夫,好像真的怕了你不成,且让我用百鸟朝凤枪法结果他罢了。

原来这百鸟朝凤枪法,是周侗闲居在家的十多年间悟先人枪法于一炉,而独创出来的一种枪法,杀出去一枪平平常常,抖动起来,迅速幻化成十二枪,继而二十四枪,再又幻化成四十八枪,枪花飞旋,犹如百鸟朝凤,真是,使人难以识破其中谁真谁假,真真假假,方不胜防,周侗把这种绝技,传给爱子云清,告诫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轻易使用它。

周云清此枪一要开,只十余合,就见张鹏飞汗来了,稍一缓,手,就从背后响了起嗖嗖的风声,他知道对方真家伙来了,赶快一低头,只听“吱”的一声,黄金盔就被挑飞了下来。张鹏飞一摸后脑袋,叫声:“啊呀,好厉害的枪法,”勒转马头就跑。

周云清大笑道:“哈哈,凭你西夏这些战将,竟敢吞并我大宋江山?看你往哪里逃。”双腿一夹马腹,急起直追下去。

张鹏飞的马尚未跑到护城河边,那周云清的马已追上来,只听“咣啷”一声响,城门大开,从吊桥上冲出一哨人马,当中窜出一匹枣红马,马上一员女将,尖喝一声,爹爹休慌,孩儿来也。但见她让过张鹏飞,直奔周云清而来。周云清勒紧战马,注目一瞧,但见来将,年纪在十七,八岁,身披锁子连环甲,外套桃花战袍,头戴花盔,肩垂狐狸尾,脑后两根雉鸡翎,背插八杆护背旗,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口,糯米牙,手使两口日月刀,杀气腾腾,“啊呀”,今天晦气,怎么碰上个女人!胜了她会被人取笑,周云清心理暗自思忖。

这员女将来到阵前,勒马朝周云清一看,嗬!好一个俊俏的白袍小将,人们都说中原人长得漂亮,确实不错,姑娘这么一想,原来的一股怒气消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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