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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海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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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大理石……她小手滑来滑去,摸上瘾的手指,不小心碰触到滕于翼扁平的||||乳端,意外地睁大眼。原来男人也有这个……只是比自己的小上一号,摸起来就像硬硬的小果实,而且随著她掐捏还会站起来……“嗯……”睡眠中的男人从喉咙发出了梦呓。
笛儿一惊,小手快速地抽回,窥探著他脸上的表情,笛儿抚著胸口大叹一声好险,差一点就把他弄醒了。藉著稀微月光,她不敢再轻举妄动,守著滕于翼的睡姿——真是教人百看不厌的一张脸。为什么他会生得如此好看,让人连眼睛都离不开呢。笛儿叹道。
初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就喜欢上那双深邃黝黑的眸,严峻的端正容貌,但像现在能这样尽情地欣赏他、爱怎么看就怎么看的时候,笛儿发现自己开始贪心,她到现在为止只看过他皱眉、忧心、生气的模样,却没有见过他快乐时的表情,就连睡觉都有著紧张感的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有无忧无怒的喜悦表情呀?
笛儿伸出手去戳他的脸颊,小小声地在他耳边说:“笑一笑,醒著时笑不出来,好歹现在做梦的时候就笑一下嘛……呐,滕公子笑一笑。”
没用。都不动一下。刚刚摸他时,多少还会叫一下。那……笛儿大著胆子,悄悄地掀开棉被,寻著了他的胳肢窝,心想她不会把创建弄醒,只是让他有笑的心情而已。
她哈了口气,指头钻到他腋下,轻轻搔痒起来。
“唔……哼……停……哈……”床上的男人一会儿紧皱眉头,一会儿脸皮鼓动著笑意,但就在他快要笑出来前,笛儿又胆小地停手。等到他安静下来,她才会大著胆玩弄他,结果反反覆覆了两、三次,男人终于狂怒地叫道:“谁在吵我!”
呀!完了,把他吵醒了!笛儿马上就捉起预备好的烛台,当滕于翼眼一张开时,她立刻就往他头上挥下去。
“我的天——若非滕于翼的反应够快,往旁边闪开,他的头现下多了个大洞。
只听得烛台重重击打在枕头上,他耳边还有被风扫到的感触,吓得他冒了一身冷汗。
任谁被吵醒来,睁开眼的瞬间又遭到攻击,都不可能摆出多好的脸色,滕于翼也不例外。
“你在做什么!”他捉住凶手。“想杀我不成!”
“谁叫你要醒来!”她怨怼地扁嘴瞟他。
“你——”她还有脸反怪到自己头上,滕于翼翻翻白眼,然后看到她被自己捉住的雪白嫩臂……她的衣服到哪儿去了?接著,他才注意到自己也是赤身露体的!
“你把我的衣服弄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你也没穿衣服!说,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好痛呀,我的手快断了,滕公子……”
“住口,不想断了手,就快快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有何居心,命手下把我迷昏架到这儿,还把我的衣服也取走,这是什么意思。我说了我不娶你,你就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这么想要男人,去路上找,别牵扯到我头上。”
“笛儿不是想要男人,我只想要公子一人。”
“我滕于翼会挑自己的老婆,轮不到女人来挑我。你找错对像了,丫头,我绝不任人摆布!”
见他暴跳如雷的口气,笛儿心往下沉,她喃喃自语地说:“我就知道,小尾子骗了我,我那么相信他的话……果然是骗人的。”
滕于翼肯定自己是遇上了个疯婆子。
“好吧,既然你要折断我的手,您就折吧。谁叫您是我的救命恩人,俗话说知恩不报非人也,我虽然是弱小女子,但也是堂堂正正的人,我不会怪您把我的手折断的,顶多就是以后少了条胳臂,那也不打紧,我爹爹一定会找名医来医治我,我爹爹认识不少大人物,应该不乏妙手回春的大夫……对了,赶明儿个我得去问爹爹他识不识得——”
“够了,你给我住口。”见她不知要唠叨上几时,滕于翼火大地咆哮。
“我想这断手的时候一定很疼吧,会有多疼呢……天呀,我可别疼得哭了,那很丢人的。不过我丢人倒也不是第一次……”已经完全进入自我幻想世界的商笛儿,根本没有听到滕于翼的话,反倒是越想脸色越发白。
混帐,这笨女人要自言自语到什么时候!
“啊!唔……”
滕于翼为了让她住口,不择手段地以自己的嘴封住了她的唇。惊愕意外下,她果然没有话说了——也说不出来吧。确定她没声音后,滕于翼移开脸,瞪著她。想不到那两片滔滔不绝说了堆自己听不懂的鬼话的唇,尝起来还颇为可口。
她愣愣地摸摸自己的唇,接著出乎滕于翼意料的,她也用手摸了他的唇,发出小小的喘息说:“啊,口水!这是你的还是我的?”
她绝对是在践踏他的男性自尊,没有哪个女人和他亲完嘴,还会说这等杀风景的话!不,她们个个都被他吻得融化在他怀中,哪还有说笑话的精神。无疑的,这是挑战,他可不会装作视若无睹!
滕于翼一把揽住她的腰,一手固定住她的下巴,二话不说地再次攻略她的双唇。
这回他使出浑身解数,又吸又咬地弄得她在自己唇下不断地颤抖呻吟,最后还捕捉到她柔滑的小舌头,细细地吮舔著,直到她全身乏力地倒在他怀中为止。
如何?这会儿她还能说笑话吗?于翼一脸胜利地抬起头,但接触到她荡漾著盈盈水光的星眸,自己的心房反而还被击了一下。
泛著桃红的双颊就像是春天粉嫩的樱,两道弯弯眉,小巧的鼻尖,构成天真无邪的美颜,但她红淤的唇却显得艳丽非常,挑逗每个男人的本能。
他就像是初次看到她的模样似的,直直地盯著她的脸。
笛儿被他火热的目光看得口干舌燥,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
这举动就像是在柴火上添油,一见著她这看似无意却又带著绝对勾引力的动作,滕于翼控制不住自己三度占有她的唇。
该死,他在做什么!脑中虽然还有余力咒骂自己,却没有控制自己不吻她的力量。怪也只能怪他先前昏迷时,已经做了场怪异的情梦,梦中自己正和不知长相的美人儿共欢,却突然被中断,所以现在他的身子可也是火热得紧。
明知这小妖孽不怀好心,一意只想在他颈上套枷锁,千方百计的迷昏他、还穿得如此单薄来诱惑自己——快松手,否则就要上这妖孽的当了。
但,她的唇又香又软,实在难以抗拒。
滕于翼的心中展开一场天人交战,就在他正想著该推开她还是就这样剥下她的肚兜儿一泄心头欲火时,门却被人打开了。
“请进,滕公子和我家小姐就在这里面。”
有人来了!滕于翼才松开四片黏合的唇,回头一看正碰上了自己弟弟不信的眼神。“于帆,你……您怎么来了?”
滕于帆原本是半信半疑,直到他亲眼目睹这一幕,好半晌他才看著自己兄长说:“大哥……我还以为你中意的都是些老练成熟的美女,什么时候你连这种幼女都不放过了?”
“这……我……”于翼心里狼狈地冒汗,但脸上还是勉强维持住身为长兄的威严说:“我的事轮不到你开口,于帆。”
“是、是。”滕于帆转过身说:“我这就回家去禀报爹爹你果真戏弄人家小姐的清白,不娶她都不行。”
“慢著,于帆!”他少见的紧张问道:“禀报爹爹,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老家伙知道……”
滕于帆幸灾乐祸地用下巴一抬。“那边的小兄弟跑到湘红院,把你在这儿做的好事全都抖出来,还说是你要他去通报,说你和商家姑娘,两人正打得火热呢!恐怕现在全三旗会的人都听说了这消息,大家虽不知真假,但我想明天全扬州城内就会谣言满天飞了。”
“你——”滕于翼看到小尾子的脸,全部的谜题都解开了,原来自己真被设计陷害了。他铁青著脸看回身边的女子。“你,好,很好,我滕于翼长这么大,还第一次栽在个女人手里。”
笛儿哑口无言地死命摇头,什么设计什么陷害,自己压根没有想要害他什么,只是很单纯地想永远留在他身边,她怎么可能会做任何会伤到他的事!
“滕公子请你不要威胁我们家小姐,这都是我想出来的,您便宜都占了,请做一位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汉大丈夫,负起男人应有的责任,娶我们小姐回家才是。
否则我们家小姐这辈子的幸福就会葬送在您手中。”
“说到头,就是要我娶她!”自己竟会被这女人的计谋所拐,滕于翼恨不能一手掐断这诡计多端的妖女小颈。
“不、不必了。”笛儿可不要一个怒火冲天的新郎,她大叫著:“不用娶我,我不要嫁给你了。你也不可以怪小尾子出这主意,是我不好,我说我要嫁给你,他为我好才帮我的,都是我的错。我不想威胁你什么,让你这么难过,还害你丢脸,都是我的错。我明天就宣布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咱们的肌肤之亲,你不用负起半点责任,我这辈子也不需要嫁人,没有关系。”
她不说这番话还好,滕于翼听完几乎七窍生烟。“你不弄到我身败名裂不甘心吗?女人!”
她又说错什么了?笛儿无辜地往后退,她不喜欢这样的滕于翼,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为什么他翻脸像翻书,明明不久前还那么温柔热情的亲著她,让她心儿怦怦跳,现在却把她当成痛恨的虫子一样看待。
“明天你啥都不许给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你什么话、什么事、什么鬼法子都不要想了。”要是让她那愚蠢的宣言,自己不但会成为负心汉,还会成为天下第一胆小鬼,把责任推给女人的懦夫,他还怎么在三旗中立足,更别说要领导一伙手下了。
“于帆,去告诉老爹吧。”既然事已至此,唯有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才不会让祸害扩大。
“大哥,你真要娶那女人入门,我可会举双手双脚反对。”
“于帆!”于翼不许他异议的一横目。
“本来就是嘛,这女人可是霉神,她的出现、落水害得咱们失了标旗,谁知道她进咱们家门,会不会害得咱家的船遇上暴风雨呀。”海民比普通人更敬畏神明,当然也更多忌讳与禁忌,对于帆来说,商笛儿代表不祥的兆头。
于帆走近他们俩说:“我有一个更好的法子,大哥。你不但不用娶她,还可以藉此给她一个教训,下次她就再也没脸接近你了。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于帆伸出手捉住商笛儿的手腕说:“你把我大哥骗上床,用得是什么妖术呀,也让我瞧瞧吧?”
“你……你想干什么?小尾子,救、救我……”笛儿紧抱著棉被遮身,但是敌不过滕于帆的力气,逐渐被他拖拉过去。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家小姐!”小尾子扑上前去,捶打著滕于帆的背,自己真是愚蠢,不知这家伙根本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我?我不想干什么。”滕于帆咧嘴一笑,眼神迸射邪冷恶意地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要我大哥娶你,我就偏辱了你的身,我大哥可不会要个弟弟碰过的女人,他正好有理由拒绝你。我不惜帮我大哥背这黑锅、扮黑脸,反正我这人也没啥好名声,你就乖乖让我上吧!”
笛儿绝望地和滕于帆角力拔河起来,她不要,她不要滕于翼以外的人碰她!
“于帆,住手!”
就在她禁不住想尖叫求饶时,滕于翼的声音冷冷响起。
第四章
于翼握住弟弟的手,使眼神要他放开。
“大哥,你别阻止我,像这种不知天高地厚,欺负到我黑旗滕家头上的女人,不给她点颜色,会有更多人以为我们滕家好欺负的!”于帆不甘心地大吼。
“于帆,别说了。”
“为什么?这样不是更有看头吗?既然外面会有传言,就让它传得更精彩些。
这商家女人本来就是胆大包天,大庭广众向翼哥求婚,说她同时勾引咱们兄弟堕落,让她去当坏女人有何不可!我最痛恨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那么喜欢男人,就到妓院去卖春好了!”
笛儿浑身抖颤。她又气又怒,滕公子怎么会有这种兄弟,他凭什么这样侮辱她,她不过是爱上了滕公子……“我说,够了。”滕于翼冷冷地切断弟弟抗议的话。
也许是于帆的怒火出尽了自己胸口的怨气后,于翼反而变得冷静多了。他冷眼旁观这一切,做出结论说:“我和商姑娘有了逾越男女的行止是事实,我会娶她,即便这是阴谋下的结果,但我对自己做的事绝不逃避。”
“哥,你疯了,像这种一肚子坏水的女人怎么能娶回家。我看多这种故做清纯,其实底子根本就是毒妇的女人。你娶她肯定会后悔。”
“我自会管教自己的女人,不需要你费心了,帆弟。你先回去禀报爹爹,我稍后就会亲自去向爹说明一切。”
于帆恨恨地起身,他指著商笛儿的鼻尖说:“大哥,我绝不承认这种女人来当我嫂子,你尽管娶这祸水回家,但我绝不会喊她一声嫂子的!哼!”
事情的急转直下,让屋里的商家主仆两人不知如何去面对才好。小尾子捉紧他家主子的棉被,保护地拍著她的肩膀:“小姐,没事了,现在您安全了,有小尾子在,不会有人欺负您了。”
笛儿红著眼眶,看看小尾子,又看看滕于翼。“谢……谢滕公子……又一次救了我……”
他恢复平日的冷峻、不苟言笑的表情说:“我的衣物呢?”
“小尾子,去替滕公子取衣服来。”
“是!”他才走没两步,又担心地回头看一下主子,单独让主子和滕公子在一起,方应该不会有危险吧。既然刚刚滕公子保护了小姐,又答应要娶她,应该不会再加害小姐才是。
“快去呀。”笛儿催促下,小尾子终于放心离去,只留下他们两人。
气氛沉重的降临在这小小的空间中。
滕于翼不发一言地站在窗边,眺望著窗外的月色,不知在想些什么。笛儿有股罪恶感,自己似乎做了很不得了的事,刚刚滕于帆说的虽非实情,可是强迫滕于翼娶自己是千真万确的。毕竟,他不是自愿向爹爹提亲,只是因为事情曝光,造成丑闻……“滕公子,我、我、我们还是别结婚了。”结巴的笛儿尝试著从罪恶感中解弃你,因为你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英雄,可是我不想要你勉强娶我。我可以等到你能接受我的心意……”
这女人,要抢走多少他的自尊才甘心。滕于翼背对著她,揉著作疼的额头。让他掉入陷阱,现在还显示她宽容大量的气度,要“放过”他,饶去他结婚的苦刑?
这些话该由一名女子的口中说出吗?她脑中可有半点寻常女子该有的常识。自己真要和这样行为乖张又反常的女子结婚吗?
言出必行的他,已经为她破誓一次,现在她还要再度破坏他男人的威信。真是够了,他不会允许她再捣乱自己的生活节奏。
“你听好了,商姑娘,我话只说一次。我不管之前你爹爹是如何管教你的,但要成为我滕某人的妻子,只有一件是你需要知道,那就是我的话。我的命令是绝对的,我的决定也不许人反驳,你最好明白自己的角色,以后不许再质疑我的决定!
我说了会娶你,那我一定会做到。”
“可是你先前也说了不娶我。”笛儿眨眨眼提醒他说。
滕于翼回首以高压的眼神射向她。“那将是我一生中的例外!”
“好嘛……你说了算,但是我想你话还是别说得太快,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天有不测风云,说不定将来你又能另一个意外,所谓有一必有二、有二必有三,照这样算下去,你不是成了言而无信的人吗?所以……”
跨两个大步,滕于翼在她又要开始长篇大论前,先学乖了,以自己的嘴封住她,隔了好久当笛儿缺乏呼吸时,他才停下来说:“我给你的第一道命令,就是以后不许对我的命令有异议。”
咦?笛儿杏眼圆睁,恐慌地看著他。“原来滕公子是这么霸道的人?”
他眯起眼。“我哪点霸道了?”
“要我全部都听从你的话,就是一种霸道呀。所谓英雄人物,不应该是霸道又蛮横无理的人,相反的,正因为能够接纳他人的意见,明辨是非、辅助弱小、仗义执言、无惧恶势力者,这才叫英雄。我不能同意滕公子这种偏执的命令,我虽知你无意置我于不利,但你要我去跳火坑的话,我就得照做,这也太没道理了。”
“谁提到火坑!”滕于翼握住她的下巴说:“听好,你敢在这时缩手,我绝不会放过你的。谁先把我拖入这趟浑水的,商笛儿。现在我们俩都别无选择,我只有娶你,你也只能嫁我,一切正遂你心,你认为我霸道、无理,我也无所谓,但我滕某人的妻子只能是以夫为天的听话女人,我定会调教你明白这道理。”
笛儿噘著嘴,皱起眉尖,她又不是要故意和他作对,但是她自认讲的话合情顺理,他却充耳不闻。“我想婚姻一事还是从长计议好了。”
“计议?”于翼自鼻腔中不齿地哼说:“没有计议两字。我会同你爹爹商量何方的蠢事,我一定会让你的屁股和猴子一样红!”
“你……你竟威胁要打我!”笛儿飕飕的快速后退。
见她小脸就像一只饱受威胁的不平小松鼠,鼓胀著双颊的可爱模样,颇有逗趣效果,但滕于翼却笑不出来,他不带任何怜花惜玉地说:“打你有用的话,我会一天照三餐照顾你的小屁股。别让我有机会实践给你看,商笛儿。”
说完这句话,恰巧小尾子也将他的衣服送到了。滕于翼换上那套已被火烤干的衣物,不忘在离去前,以眼神钉死她说:“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商笛儿,希望你别忘了这点。”
见他扬长而去有如一只斗志高昂的公鸡,笛儿心慌不已。哎呀,我的娘。我究竟给自己惹上啥样的大麻烦呀。他会吗?如果自己真的不听他的话,他真的会打她屁股?这辈子还没有挨过打骂的笛儿,不信地摇摇头,他打不下手的,她心中的英雄,应该不会对女人动手。没错,他只是说说笑而已,自己不必把他的话当真。
但,要若是他真对自己动粗,那她该怎么办好?
休夫!商笛儿心中燃起旺盛的战斗心。假如她真错看了滕于翼,他真敢对自己动手,她一定会休了他!
没错。就这么办!
???
很多人觉得商笛儿的行为举止很不可思议,但这其来有自,她以不同于寻常的方式被抚养长大,归咎于一位过度溺爱的爹亲,以及过早逝世的和蔼娘亲。
她的娘亲在她五岁那年去世,体弱多病,这是自古红颜的必有命运。为了让自己心爱的娘子能走得安心,商笛儿的爹爹答应了她娘,绝不让女儿受一点点委屈,绝不迎娶后妻免得凌虐自己留下的孤女,以及慎选未来女儿的夫君,假设对方不善待笛儿,那绝对不能把笛儿嫁给他。
所以,这会儿商笛儿的爹爹很苦恼地看著这名上门求婚的男子,他呵护多年的掌上明珠,何以东挑西捡选上这样的对象,他著实难以理解。他并非不相信自己女儿的眼光,但是——滕家,说好听是掌握海权的海民,但说难听点就是一群横行于江河的海贼。谁晓得他们私底下做过多少伤天害理之事,狼籍名声可不是一夜间累积的。
或许滕于翼看来相貌堂堂、仪表不凡,比一般文弱书生或是高傲的纨□子弟更有架势,有著吸引女性绝佳的条件,可是……商老爹重重叹口气,像这种男人多半也都在每个港湾河口留下风流种子,不知背后蓄养多少红粉知己呢!笛儿真的能嫁给这种人吗?
“商家老爷,您对迎娶的日期若没有意见,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媒人婆战战兢兢地看著两造人马的脸色,她活到这把年纪,还头一回说亲说得这么胆战心惊。这头的商家老爷既绝望又哀悼,那厢的滕家公子既冷漠又不耐,自己这媒人则是左右为难,两边不是人。
想也知道,现在外头已经谣言满天飞了。有人说滕家长公子强欺了商家独女,也有人说是恰恰相反……商家孤女绑架了滕家长公子逼婚。真相早已扑朔迷离,唯有当事人才知道,而不论真相如何,这两家非结为亲家不可,否则这场谣言是平息不下来的。
幸好今儿个,传闻中古怪、乖张的商家掌上明珠没有坚持在场,否则她这媒人婆还真干不下去了。
“咳,商家老爷,您回个话吧?这边的滕公子也等有一会儿。”媒人婆再次催促著。
商老爹再三地瞥了瞥滕于翼,最后吁了口长长的气。“管家,送上壶酒来。上次波斯人贡给我的葡萄酒,不有剩吧。”
“有的,老爷。”管家快手快脚地取来一只装在华美玻璃瓶中的美酿。“这瓶酒可以吗?老爷。”
“嗯,行了。酒杯呢?”商老爹点点头,吩咐奴仆把特制的金杯准备好,自己扭开酒瓶木塞,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滕于翼,自己则取起另一杯。“滕公子,请。”
商老爹礼貌地举高酒杯邀对方共饮,但滕于翼只是轻摇一下头。
“不中意这波斯酒吗?”
滕于翼不卑不亢地说:“我的规矩是白昼时不饮酒。”
“是吗?这是个好规矩。”商老爹点头表示了解,但他苦笑著说:“恐怕你得原谅我必须喝点酒,来定定神。”
“您请。”于翼口中说著应酬话,但心神却已经飘到自己留下的许多待办事物。
不知这商家老爷还要拖拖拉拉多久才能做出决定。因为商笛儿这一胡搞瞎缠出来的风波,让他手上的船期都被打乱了。现在他一心只想快点整顿船队,否则就会遇上黄河三门险,涨潮难行的日子。
他不预备让“婚姻”这等小事,干扰到他航行的启程日。
结果商老爹喝下一杯后,又再倒了第二杯,接连喝了三杯后,他才抬起微醺的眼神,看著滕于翼说:“滕公子,你觉得小女如何?坦诚的说,不要紧。”
如何?于翼蹙起一他脑海中浮起的是一张小小心型的脸蛋,灵活的大眼睛中仿佛装著全天下的星辰,无时不刻都在璀璨发光,还有尝过味道的人才知道有多香醇、甜美的樱桃小口。
过去他有过不少女人,几乎是渡过一夜,隔天就会忘了那些女人的长相如何,可是他却可以如此清楚的回忆起商笛儿的长相,这让他很不高兴。
清了下喉咙,于翼以不带感情的口气道:“令媛个性很独特。”
“独特?”商老爹呵呵笑了两声。“好个说法。坦白说,我就这么一个独女,没能救活她娘,让她小小年纪就没有娘亲,一直是我的遗憾。为了弥补她失去的母爱,凡是世上我能给她的东西都给她了,但我有自信我女儿绝对不是被宠坏的大小姐。该讲的道理、该明白的是非,她都从圣贤书中得到了,但另一方面,或许她确实得天独厚,因为我给予她随心所欲的生活环境,从没让她吃过苦头,所以她多少和平常的姑娘家有些不同。”
不同?于翼暗暗在心中抬眉说:您还真是轻描淡写。能够当著大庭广众向男人求婚,还能理直气壮地把蜚短流长踢到一边,自行其事的女人,世上少有。
“我不能说她已经懂得为人妻子了该懂得的道理,要把她嫁出门,老实说我很不放心。”
这也是应该的。养出那么没有世间常识的女儿,爹娘难辞其咎。“您无须担心,我会教导她如何做我滕某的妻子。”
“滕公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商老爹更加不放心地说:“笛儿她是不懂转折的孩子,心眼直、从不隐藏心事、也从不对自己或他人撒谎,也许她直得过火了些,今日才会闯下这样的祸端,但作为她父亲,我还是认为这样的女儿很可爱。她可贵处在于那颗天生善良的心,我希望把她交给一名懂得珍惜这样的她的男人,这……应该不会太过奢求吧。”
“我既然娶了她,就会以夫妻之礼相待。”于翼微微皱眉,莫非他认为自己娶了商家女,就会虐待她以报复她曾经加诸自己身上的羞辱吗?他滕于翼不齿做心胸如此狭小的男人。
“即便笛儿天天闯祸,你还能心平气和地对待她?”
“这……闯祸有各式各样的状部,我只能说我会公平地听她解释,再作定夺。”
父亲就是父亲,看来商老爹对自家女儿很了解。
商老爹这一生在商场打滚,阅人无数,光看对方的眼神就知真假,他原本不安怀疑的的心,慢慢地沉淀下来。“滕公子,你果然是位诚实、正直的好男儿,我把笛儿交到你的手中,希望你不会错待她,可是我身为商人总不免要讨价还价一番,定一个对我女儿来说有利的条件。”
“您请说。”于翼心想聘金万两他还不满意吗?
“我要求你先写下休书一封。”
于翼挑高一眉。“商老爷您此话是……”
“我也不瞒你,我这万贯家产将来都是笛儿的。就算她回来,我还养得起她一辈子衣食无缺,所以请你先写一封休书的用意在为我女儿留条后路,假使哪天笛儿认为无法与您维持婚姻了,我希望到时这封休书可以让她从婚姻中解脱,她可以回到我身边。我会保护她不受‘休妻’一事所伤,您也无须负担任何名誉上的损失,尽管把责任交给我女儿,就说她不适合为人妻。”
这下,滕于翼明白商笛儿那出人意表的言行,绝对是承袭自家血缘缘。
“这点小小的保障,你不会不同意吧?”
他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于翼冷笑在心,他压根不在乎商笛儿的存在,又何必执著于她的去留。她既是自己送上门,她想走就随她去,他一丁点都不放在心上。
“行。我马上在此写下休书交给您处理,商老爷。那么婚期我希望能照我这边的计划,尽快。我已经在扬州城逗留过久了。”
“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吧。”
一只休书,敲定了商笛儿与滕于翼的终身大事。
???
女郎半推半就,他摸著雪白腿肚揉搓两下,钻入裙下,她不依地唤道:“不可、不可……”
可他早已热火焚身,搂紧怀中……看了没两行,笛儿就头晕脑胀的放弃了。她把书往地上一扔。“这……这真是太教人难以相信了,我……我没办法相信……相公真会做这种事……”
小尾子捡起地上的纸卷,摇著头说:“所以我早跟小姐说,叫您别看的。”
“可是要我什么事都不知道的迎接春宵,万一我一无所知,结果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我岂不是浪费了千金吗?”笛儿回想起刚刚书中的片段脸色再次发白地说:“小尾子,我……我还是……”
他当下就看穿了笛儿的念头,马上猛摇头说:“小姐,您可别说您不嫁人了。
说要嫁的也是你,现在都拜完堂,只等姑爷来掀您的盖头,在这节骨眼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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