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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捕列传之二南天凤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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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少天被激得失去理智。
「我自私?是谁擅自决定跟个西域女人成亲,造成今天的田地?是你!如果你的决定能让你幸福,我也认了。可你作出的,是天下最笨的决定,是让所有人痛苦的决定!你爱那女人吗?你不!得不到丈夫的心的,作妻子会幸福吗?不会!凤家和朱家的人见到你们这样,亦不会好过!这个婚礼只会把所有人推进死胡同。我是在救你,是在救我们!你明不明白?」
「我不要明白!你为的是你是自己,你陷我于不义!你以为我别无选择,就非要你不可吗?我偏不要!」凤飞扬心头一颤,但硬是不服,浑不知他的强辩等于是引火焚身。
「不要?告诉你,你不要也得要!」
南宫少天气疯了,他狠狠吻上那倔强的唇,遇上反抗,就以更强的势子去折服。凤飞扬感到自己不是被吻,而是被咬。
「唔……不、不要……啊。」
舌尖忽地尝到一点咸腥,南宫少天一震,慌忙停止他的暴行。
凤飞扬的眼角泛红,被咬破了的唇淌着的血丝,南宫少天一看,愧疚的感觉像毒蛇一样噬咬他全身的神经。
「飞扬,不要恨我。」
「你捣乱我的人生,强行羞辱于我,我能不恨吗?」
「飞扬……不是的,你知道不是的。」
「若你不放我回去,我会恨你一世。」凤飞扬撇转脸,心中也天人交战。他真的恨南宫少天吗?不。但他应该拋下一切跟他远走高飞?应该放弃男人尊严,以一个女人的身份留在他边?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不能丢下一个烂摊子,让年迈的父母收拾。
「放你回去?好让你澄清?挽回你的婚约?」南宫少天低喃,眼睛渐渐像野兽般发红。
「飞扬,你还是恨我好了。」
凤飞扬一惊,但南宫少天已经快一步点了他|穴点。飞扬动弹不得,但清楚感到身上的男人正在放肆。火热的舌猛烈地掠夺他的唇、他的颈、他的锁骨。温暖大手所到之处带来阵阵消魂的感觉。凤飞扬用尽了意志力才能按奈着,不发出代表认输的呻吟。
「飞扬,说你爱我。」
「……不。」
「答应跟我走。」
「唔……」
「我爱你。」南宫少天终按捺不住,扯下了那套碍眼的喜服。
「不!不要!」布帛被撕裂的声音,等于在凤飞扬浑沌的脑海投下威力惊人的炸药。猛地提醒了他,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提醒他刚才怎样在人前出丑,也提醒他,他正攀附在罪魁祸首身上,浪荡地呻吟……
「放开我!南宫少天!我不要!不!」凤飞扬凄惨地呼喊,忽然颈侧一痛,身上的|穴道不知怎地解开了。身躯重获自由,他想也不想,就挥出一掌。南宫少天悴不及防,被打飞一丈之外。
看着南宫少天狼狈倒地的样子,凤飞扬心情复杂,终于掩脸狂奔而去。
「滚出来!」眼看追不上了,南宫少天把满腔怒火都发泄在那碍事者身上。
随着他的叫骂声,北冥从一棵大树后慢慢走出来。
「你干吗要多事?」
北冥不语,是他解开凤飞扬的|穴道,他也不想分辩。但南宫少天却不肯干休,北冥认识他多年,也没见过他这可怕的样子。
「少天……」北冥犹豫,终于还是开口道:「他说不。」
南宫少天一僵,强说道:「就算飞扬说不,你也管不着。」
北冥皱眉,眼前的人哪里还是他熟识的,温柔仁厚的南宫少天。唉,情之所致,竟令一个人疯狂若此。
「但,你还是不该。」摇摇头,北冥眼中射出怜悯的光芒。
「我知道我不该,但没法子。就算是错了,我也宁愿错下去。」在这明澄的目光下,南宫少天自责、颓丧。紧握的拳一下下打在冻土上,直打得皮破血流。
看着冷硬的冰雪上印着一个个血印,北冥无言了。
* * *
三日后,有关凤飞扬的流言,和发生在婚礼上的种种,已经传到京城,甚至惊动了当今天子。
俊逸邪魅的年轻天子坐在御书房的龙座上,一手托着额角,一边接见当事人。第一批上场的,是整件事的苦主,流落西域二十年,苦尽甘来的朱氏一家。
看着阶下那激动得随时会中风的朱老头,和他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老婆,凤骁给烦得想把他们拉下打一顿板子,但他是英明的君主,当然不能出这种事。唉,怎么做个明君这样吃苦?还不如当个昏君写意。
「朱卿家,你要说的我都知道了。简单来说你要状告凤家对吧?」悄悄打了个呵欠,凤骁摆摆手,打断朱诚的长篇大论。
「微臣不敢告谁,但小女为了婚约磋跎青春,婚礼上又弄出这样羞耻的事。那凤飞扬现今也不知是男是女。可怜小女如今心身受创,还望皇上给作主。」朱诚说着连连磕头。
「那你希望朕怎样办凤家?诛九族?」凤骁懒洋洋的笑。笑得朱诚毛骨悚然。
凤家怎说也是皇亲,诛九族岂不是把皇上也诛了?朱诚登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急急说:「臣不敢,这只是小辈们的冲突,千万不要把事情搞大了。」
「难得朱卿明白事理,朕会看着办的,你且退下吧。」凤骁含笑点头,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
才打发了朱氏夫妇,可怜的皇帝紧接着又要应付他家族叔。
「皇上,南宫少天造谣生事,污蔑飞扬清誉。请皇上作主,让老臣斩了那无耻之徒。」
「斩他?不用吧?他好歹是飞扬的……呃……那个啊。」
「没这样的事!一定那小子强迫飞扬的!」凤老爹气得脸红耳赤,忽然直挺挺跪下,高叫道:「皇上跟南宫少天虽然私交甚笃,但老臣斗胆,请皇上禀公办理。」
喂喂,你也太恃老卖老了吧。凤骁板着脸道:「捕王请起,朕没说要徇私。」
可是凤老爹不肯干休,故意磕头道:「请皇上念着老臣一家多年尽忠职守,还我们一个公道。」
「捕王!」
「皇上,叔叔求你了。自凤家登上大宝,无论财帛还是官职,老夫从没求过什么,就这一次,求皇上救救飞扬,不要让他误入歧途,爱上男人不会有好结果的啊。」
你这是指桑骂槐?凤骁额上浮起一道青筋,但又不能拿这个刚正不阿老头怎样。
「除了处斩南宫少天,难道没别的法子吗?」
「至少要把南宫小子刺配边疆,让他不能再纠缠飞扬!」凤老爹坚决地叫。
叹了口气,凤骁头痛地说:「此事朕会办理,你老且回去等候佳音。」
好不容易送走了凤老爹,以为可以松一口气,可是……
「少天,怎么连你也为难朕?」
南宫少天抬头,故作讶异道:「臣请皇上主持公道,试问何为难之有?」
「你的公道是叫凤飞扬嫁你,否则状告他家骗婚?」凤骁满头青筋都暴出来了。南宫少天兀自理直气壮。
「不错。十年前凤飞扬擂台招亲,在下侥幸得胜,他早已是在下的人,若他不嫁,这不是骗婚是什么?」
「当年千百只眼看到你拒婚。」凤骁指出事实。
「摆擂台的是凤飞扬,待我胜了凤老爹却拿个女儿来搪塞,这叫我焉能不拒?此事本是凤家不是在先。」头一撇,南宫少天撒赖到底。
「招亲的本就是凤飞烟。」
「比武招亲从没代打一说,不然上台跟出嫁的不是同一人,岂不有欺骗之嫌?」
「凤家曾宣布招亲的凤飞烟。」
「敢问皇上,可有明文告示?」
「没有,但在招亲前三个月此事已经传遍燕京,很多人可以作证。」
「臣也可以找很多人作证,从没听过凤家任何宣布。」
「飞扬是男人!」用脚趾头想知道他不可能比武招亲,那招亲的当然是他姐。
「哦,原来皇上认为男人不能跟男人长相厮守。」
凤骁哑了,少天昂首对着他。
两双眼睛对恃了片刻,当今的天子抱头叹气:「你到底想怎样?」
「得不到飞扬,誓不罢休。」
「飞扬会恨你。」
「他已经在恨我了。」
「那你还明知故犯?我熟悉的南宫少天豁达宽容,从不咄咄逼人。」
「我以为你是懂的。」南宫少天凄然一笑。
凤骁一怔。
南宫少天逐以苦涩的声音道:「闲云野鹤,跳跶不羁的凤骁又何尝像个深谋远虑的阴谋家?」
「喂。」
「当年你谋朝篡位之际,难道没想过朗公子会恨你?」
「喂喂。」竟然翻他烂帐?还真不把他这皇帝放在眼内啊?
凤骁脸都绿了,南宫少天犹在侃侃而谈。
「你明知,但还是做了,因为你不能不做。做了,朗公子恨你,但至少还有机会挽回他的心。我也一样。飞扬连未婚妻也不忍丢弃,何况是妻子?他成亲,就等于绝我活路,所以纵是不择手段,我也要破坏他的婚事。」
凤骁怔忡半晌,轻叹道:「你且让我想一想。」
待南宫少天离开了,凤骁轻声说:「你全听到了。」
凤飞扬静静从屏风后走出来。
「你打算怎办?」
飞扬含泪:「臣愿意承担所有责任。」
「怎个承担?」凤骁扬起眉毛。
「请皇上把臣放逐,这样朱家怒愤可平,家父和少天也争不起来。」
喂,这那是承担?这叫逃避好不好?
凤骁几乎没昏过去。
太子殿,自凤骁登位,东宫虚悬至今,这地方一直为前朝太子杨朗所有。
此时,殿主正在窗前逗猫。大白猫看来很老了,牠正懒洋洋地晒太阳,对主子的逗引,只是勉强应酬一二。
「喵。」尖尖的耳朵忽然一动,大猫抬起头,叫了一声。
牠主子淡淡地说:「不用理他,他爱偷窥就随他去。」
大猫听了,又乖乖伏下,继续晒牠的太阳。
「朗儿,朕办完事,刚经过这儿。」随着一声轻咳,凤骁讪讪地进来。天晓得他不是偷窥啊,他光明正大来找杨朗,只是不小心被眼前宁静的美人戏猫图吸走了魂。
杨朗不答,只是淡淡一笑,但那朵笑容却清凉得令人忘忧。
「唉,回家真好。」凤骁长长舒了口气,学着白猫般躺在杨朗身畔。
「怎么了?」杨朗替他拨拨头发,随口问道。
「他们欺负朕,把烫手山芋尽往朕身上丢,还要出言讽刺,都不把朕放在眼内。」凤骁像孩子般诉苦。
杨朗不禁好笑:「谁叫你素行不端,没半点君威?他们也是给你纵的。」
「喵!」白猫好象附和似的叫了一声。
凤骁磨牙:「看来朕也是太放纵他们了,让他们一个个骑在朕的头上。」
「那你打算怎办?」
「这个嘛……」凤骁神秘一笑,拉起杨朗的手,往书房走去。
* * *
紫檀几上铺着明黄的绢和御用的纸,凤骁运笔如飞地写着圣旨。
一旁观看的杨朗脸上渐渐露出讶异的神情。
「这会不会太狠了?」
「怎会?朕一次满足所有人的要求,这叫皆大欢喜。」
「好象只有你欢喜吧?」杨朗想了想,不禁白他一眼。
「只有朕欢喜了,大家才会欢喜。」凤骁语气霸道,但旋又像孩子般讨好:「呃,当然,只有朗儿欢喜,朕才会欢喜。对不对?雪球?」
「喵!」白猫玻鹧郏纯此牵址碜由範┌椎亩瞧ぁ
唔,冬日太阳,实在太舒服了。
* * *
「这是怎么回事?」圣旨才颁布,凤老爹和南宫少天就风风火火的闯入宫中。
「你们吵着要朕作主,朕这不就给主持公道了。这还有何不满?」凤骁啜了蔘茶,邪气地笑:「捕王你状告南宫少天告谣生事,朕就罚他永远镇守南蛮边疆,不奉召不得回中土,跟你的要求丝毫不差啊。」
凤老爹还没反应过来,南宫少天已经痛心地叫:「要把我怎样没关系!但飞扬……飞扬……皇上凭什么判他死罪?」
凤骁好整以暇地说:「就凭你,南宫大人。你状告凤飞扬骗婚,朱家也要为女儿讨回公道,而他已认罪了,表示所有事皆是他一人所为,与家人无关。这是他画的押,朕没有冤他。」
阶下的二人大震,凤老爹悲叫道:「就算是,也判得太重了。」
「放肆!朕的判决哪有你喙置的余地,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凤骁脸容一敛,哪里还有众人惯见的宽仁?
对皇帝不敬是抄家大罪,看着冷怒的凤骁,他当年的狠辣无情的事绩一一在脑海浮现。二人惨白着脸,竟说不出话来。
「这是你们迫朕的。」冷冷地丢下一句,凤骁拂袖而去。
「皇上……」意识到凤骁动了真怒,南宫少天缓缓下跪,沉重地说:「是我,是我诬告凤家,朱家要讨回公道也应冲着我来,请皇上让臣代飞扬一死。」
凤骁回头冷笑:「你以为是小孩子办家家酒?证据确凿岂是你可以随便顶包?」
「皇上……」
凤老爹也沉痛跪下,但没等他开口,凤骁已经声色俱厉地道:「不必多言!谁敢再替凤飞扬求情,一律判作同罪。」
「皇上,」南宫少天肃穆地说:「失去飞扬,臣决不独活,若皇上不能赦免他,就请判我俩同罪。」
默然了良久,凤骁终于开口。
「朕就成全你们,判你二人同罪——」
尾声
三个月后,春回大地。
燕京名胜燕碧湖的春色,是四季景致中最美的,其中尤以湖心亭看出的景观最为优美。
「真美。」对着堤岸春晓,西门仪轻叹:「可惜少天和飞扬再也看不见了。」
东方彦和北冥看他一脸伤春悲秋,都不禁翻起白眼。
「你们怎地连半点伤感都没有?少天好歹是我们兄弟耶。」西门仪嘟嚷着抱不平。
东方彦没好气地说:「拜托,他俩只是派到南蛮边区镇守。」凤骁嘴巴说得凶,又斩又杀又是同罪什么的,最后还不是变相成全了这对冤家。
「南蛮边境啊!」西门仪大惊少怪地叫:「又湿又热,蚊虫又多,民风又特凶悍,而且经常有外族入侵,凤骁还罚他们永远不得回归中土。」
「不奉召不得回归。」北冥淡淡地更正他。
「那也够惨了吧?管理南蛮可是个烫手山芋,从来没人愿意接的。」西门仪还在大叫大嚷。但他的好兄弟们已经懒理他,自行聊天喝茶去。
「凤老爹如何?」北冥问道。
「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原以为飞扬跟少天去南蛮,他非吵翻天不可,但他竟然同意了。」东方彦答。
「这个当然,让儿子嫁给男人,总比让儿子给阎皇招去做女婿强。」西门仪不甘寂寞,又兴冲冲的发表意见:「而且少天对飞扬一往情深,凤老爹多少也有点儿感动吧。」
「事情有这结果也不错。」东方彦微微一笑。凤老爹要把少天驱出中原,飞扬要离开伤心地,少天只要飞扬在身边就好,凤骁则早已想派他们之一去驻镇这南蛮。这下也算所得其所了吧。
「连那西域回来的野丫头也被封了作郡主,派去嫁给什么阿里亲王和亲,朱家面目有光,又得了大笔赏赐,还不高兴死吗?」西门仪牙痒痒地道:「不过,最高兴的莫过凤骁,南蛮管治问题一向令他头痛,现下丢了给少天,他可轻松了。」
二人听了都笑起来。
「凤骁是老孤狸,精刮起来不逊你这钱鬼。」东方彦笑道。
「喂,我有时候也挺讲义气,满仗义疏财的。」西门仪抗议。
「是真的耶!」见二人一脸不以为然,他连忙补助道:「我这不巴巴准备了一份了厚礼送到南蛮去给那对冤家?还预了你们一份。」
原来心痛礼物送贵了,想他们补贴补贴啊。东方彦和北冥均感哭笑不得。
「多少?」北冥淡淡的问。东方彦也没意见,反正以西门仪对钱的执着,拿不到手是决不干休的,他还不如爽快些,长痛不如短痛嘛。
「不多不多。」西门仪笑弯了眼睛,「三人平分,每人三十万两而已。」
剎那间,湖心亭的时空彷佛凝住了,只剩枝头上的几只乌鸦在「嘎嘎」的叫。
* * *
同一时间,南蛮的镇南王府。
镇南王南宫少天堆首在小山也似的公文里。名义上是被贬南蛮,但实质上官职权力都比往日大。当然,工作量也从前重,害他现在每天也忙得焦头烂额。尤其是这地方是天朝新开拓的领土,民众对朝廷派来的官员十分排斥,让南宫少天在施行管治上处处碰壁。但最让他碰得一鼻子灰的还是……
「王爷,这是今天巡逻报告,审阅后请画押。」
「飞扬,辛苦了,我给你倒杯茶。」
「审阅!」
「是是,阅过了,做得很好。你坐下我们聊聊好么?」
「画押!」
「画、画好了。呃,等一下,飞扬,且不要走。」
凤飞扬偏是头也不回,南宫少天忍不可忍,大叫:「站住!这是军令!」
身为将军的家伙,迫不得而停下脚步,但一张脸已黑如锅底。
南宫少天小心翼翼地讨好:「飞扬,你还生气吗?一路上你也不肯理我,来到这儿,你又处处避开我。唉,我知道大闹婚礼是鲁莽了点,但我也是为了你啊。而且事情都过去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凤飞扬闷哼一声,他不气才怪。他跟少天流言还在轰轰烈烈的传着呢。一路上,由北至南经过的地方,遇见的人无一不朝他指指点点,说他媲美花木兰,胜过梁红玉。连这偏僻的蛮荒也不例外,大家以为他是女人,不但主管刻意给他安排独立住所,同僚又不敢让他干吃力的活。他想分辩,又无人理他。刚才在巡逻的时候,一个婆婆看见到他,还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南宫夫人呢。南宫夫人耶!他能不生气吗他?
南宫少天见他的脸色越发难看,情不自禁地抱着他,哀求道:「原谅我,我保证不再让你生气了。」
这还是二人几个月来首次的亲密接触,双方都不禁感到激动,飞扬虽然努力抑制了,但还是忍不住微微发抖。
「我不会再强迫你,不对你动粗,不惹你难过……。你就不能试着接受我吗?」南宫少天低沉的音声迫有着说不出的性感。
凤飞扬感到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在发热,从身体深处发出来烫热。
「不……」一股难耐的焦躁让他脱口低吟。
「不?你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南宫少天的心一沉,缓缓放开手。
身畔骤失温暖,凤飞扬感到一阵茫然若失。
南宫少天看着他,心中虽感失落,但不失风度:「没关系。我不勉强你。」
什么?凤飞扬一愣。
南宫少天朝他微笑:「北冥说得对,我不该用强。你放心,不愿意,我不会乱来的。」
笨蛋!我又没说不愿意!
凤飞扬几乎咬碎银牙。
但南宫少天却丝毫不觉,还抑压着情欲,微笑道:「我等你。我很有耐心的。」
等你的头!你有耐心我可没有!
凤飞扬跺一跺脚,正要拂袖而去,可是南宫少天忽然又叫住他。
「这里有一封公文,你拿去看看然后替我回复。」
凤飞扬气冲冲地夺过来看,打开一看,眼圈儿忽然红了。
「是我爹的信……爹说了我娘的近况。」
「你拿回去慢慢看吧。」
凤飞扬一阵感动,但却摇摇头:「我是被放逐的,皇上说过不得跟家里通信。」
「那个凤骁,不用理他。」南宫少天笑了,但见飞扬还是犹豫,于是眨眨眼睛,道:「通家书是违法,但这是公文,本王有权就地方治理一事咨询同僚,凤老爹经验丰富,本王决定跟他好好交流,我们已经通过好几次信了,我没告诉你吗?」
没想到父亲跟爱人终于冰释前嫌了,凤飞扬不禁热泪盈眶。
「那、那我回去处理公文了。」擦擦眼睛,凤飞扬羞赧而去,但没走了两步,又忽然回过头来。
「还有一封信,是西门仪给你的。」
「咦?」一定是下人把信夹杂在一起。南宫少天说:「你替我看吧。」
「嗯……」凤飞扬朗声念道:「少天台鉴,汝曾于本山庄购买消息一则,并已付一成定金……」
「咦咦?我都忘了这件事。钱鬼讨债来了吗?」
「倒不是,他说余款不必付了,当是他们一干兄弟送你的……呃,送你的……什么嘛!」粉脸一红,凤飞扬狠狠把信摔到地上并踩了两脚。
「新婚贺礼是吧?」南宫少天苦笑着把信捡起。他的好兄弟哪里知道他苦,到现在他未哄得飞扬回心转意,还新婚咧。
「你到底买了什么情报?」凤飞扬问道。
「呃……」不就是你被钱鬼要胁的把柄吗?南宫少天的额角渗出冷汗,他知道不应该看飞扬的私隐,可是他关心他啊。以飞扬倔强的个性,就是有困难也不会主动求助,所以还是看看的好。
南宫少天假装没听见,飞快地展开信笺,一看……
「啊!」
「怎么了?」
「信上写的是真吗?」
「信上写了什么?」凤飞扬皱起眉头。
「信上说,十年前飞鸽山庄接了一笔生意,委托人凤飞扬要求他们从今以后密切注意南宫少天的一切,事无钜细也要作出回报。尤其喜好及与异性茭往方面?飞扬,你一直让人监视我?从我们初识到现在?」
「我、我……」凤飞扬的脸涨得通红,吶吶地说:「你、你知道了……不淮你笑我喔。」
「现在不是笑的时候。你要知道我的事干吗不问我?这些年你到底被钱鬼宰了多少?十万两?一百万两?」该死的西门仪,宰他还不够,竟然宰到飞扬身上了。南宫少天恨得牙痒痒的。
「喂,这个不是重点吧。」凤飞扬额角冒出青筋。
「呃……对。重点是你怎会有兴趣知道我的事呢?」南宫少天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笨!」
「呃……难道……你一直暗恋我吗?」南宫少天不敢确定。
「不行吗?你还不是一直偷偷喜欢我。」凤飞扬板着脸。
南宫少天一听,登时感到脱力。
「少天,你怎么了?不是受不住刺激吧?」凤飞扬吃了一惊,连忙扶他一把。
「飞扬……」少天摸摸他的发鬓,「原来我一直相爱啊。但阴错阳差,我们白白浪费了十年。十年啊。」
凤飞扬低下头。
「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呢?飞扬,我们还要浪费下去吗?」南宫少天轻问。
「我、我又没说要。」凤飞扬脸上一红。
「那你原谅我好吗?我们从新开始好吗?」
「……」
「好不好嘛?」
「我……我从来没说过不好。」飞扬羞赧,干脆把脸埋少天的胸膛上。
「飞扬。」少天大喜,情不自禁地拥抱着爱人。二人紧紧相拥,一直被抑制的情欲得到释放,久旱的身躯很快就燃烧起来了。
「少天……记得你承诺我什么吗?」凤飞扬喘息着问。
「嗯,不强迫你,不对你动粗,不惹你难过。」
「还有呢?」
还有?少天用力的想。
「不让你委屈?跟你家冰释前嫌?这个我已做到了。」
「还有一样。」脸色一沉。
「呃……给点提示吧。」
「就是……。」凤飞扬压低声音。
「啊!不!!」他已经上瘾了啊!
「你想反悔?」某人长眉一轩,大有把他一脚踹飞之势。
「不、不是,但通融点,一人一次行吗?」少天惨兮兮地说。
「不行!」
「*?」南宫少天放软声音,大手加入游说行动。
「……不、不要。」凤飞扬惊喘一声,紧守防线。
「那……七三……?」
「……」
「……」
「……。」
微热的西厢流洒着旖旎气息,比窗外的熏风更暖,比浓浓的花香更甜,比南国的气候更炽热。连天上的明月羞于窥看,悄悄地躲在云后。
——全文完——
番外——他和他的二三事
杨国承德二十三年,十二月初十。
凤骁成为带刀侍卫,兼太子伴读的第一天。
处身素雅的太子殿,嗅着淡淡的佛手柑香气,看着朝思暮想的意中人,凤骁的心早已飘上云端。
「太子!」一声突如期来的凄厉叫声,划破了宁静的上午,也唤回凤骁的心猿意马。
「太子,你是杨国储君,肩负着千千万万子民的希望,杨国未来的国运。你、你、你这样……怎对得起杨国的百姓,还有皇上、太祖皇帝、太宗皇帝……」
年迈的太傅痛心疾首,神态激昂,正要上前理论。但他才踏出一步,两个长得一模一样,身穿宫女服的美貌少女已经一左一右地挡在太子身前。
「太傅,太子只不过太累才打了个困儿,你又何需小题大造?」二女同胞所生,连说话的语气神态都完全一致。
「此言差矣。不知则问,不能则学,不学而能听说者,古今无有也。可太子你无心向学,好逸恶劳,将来如何治理国民?再说,打困儿虽是小事,但见微知着,若太子登位后,还是这心性,那还了得?」
「老头唬人,那就这么严重了。」二女撇撇嘴,连伏在紫檀桌上的白猫也喵一声附和。
身为太傅,何时给下人顶撞过?不由得气得吹胡子瞪眼珠。
「就是妳们这等祸国殃民的刁奴,只知包庇纵容,把好好的太子教坏了,妳们如何能对得起杨国列代先帝?」
二女气煞,跺着脚叫道:「我们是祸国殃民的刁奴?老头,你有胆子去骂朝阳殿上那位呀!」
话才一出口,殿上登时死寂,垂手肃立一旁的侍卫宫女气也不敢透,连太傅的脸也变得煞白。
凤骁虽是新来乍到,但也猜到众人所指的那位,必定是权倾朝野的翟丞相。
「侍书侍画,妳两退下。」一直没作声的太子杨朗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如一股清泉。
二女盈盈一拜,悄声退下。杨朗向太傅和煦地笑:「今次是朗儿不对,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太子……」太傅热泪盈眶,颤巍巍地道:「杨国要靠你了,你一定用功念书,多关心朝中的事啊。」
「我杨国国运昌隆,现值四海升平之际,太傅勿要危言耸听。」杨朗柔柔一笑,抱起白猫翩然而去。
* * *
转过弯弯曲曲的迥廊,杨朗突然回身,柔声问:「你一直跟着我干吗?」
凤骁心头一阵紧张,忍不住问:「你还认得我吗?」
「凤世子是我的伴读,可现在我没什么要读,不劳阁下陪伴。世子也累了,请回去休息。」杨朗一笑,神态客气而淡漠。
这么说,他根本忘了荷花池畔的事了。凤骁一阵失落。
「下官除了伴读,也身兼护卫之职。」
杨朗想了想,也不理论,就随他去了。
此后,凤骁镇日陪伴意中人。二人弹琴赋诗,赏花奕棋。杨朗才华横溢,每每令凤骁惊喜。
* * *
这一天,二人在小书房习字。
杨朗的字一如其人,笔触圆润有致,灵秀过人。
凤骁看着他运笔的手,不知不觉痴了。直至太傅慌张地闯入,他才如梦初醒。
「太傅何事惊惶?」杨朗的声音柔润如玉,有宁定心神的作用。
「太子可知湖南大旱,灾情严重?」太傅愁道。
「嗯,这事丞相已经派人处理了,太傅不必担心。」
「丞相派去他麾下的太贪官贾太尉,这厮弄权把几百万都污了,湖南百姓现正水深火热!」
年老的太傅气急败坏,但他的太子殿下只是淡然地笑:「那有此事?丞相是我国栋梁,太傅不可听信谣言。」
任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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