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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营养师-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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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叔驾着马车把何家妻儿安全送到六福客栈,跟掌柜的报上姓名,核对名字,伙计带着何家妻儿三人去了后面二楼,所有上房都是空的,由他们随便挑拣中意的住下。

何梁氏挑了西侧第一间房,她嫌东侧离厨房太近怕有油烟,而且第一间房离客栈大堂近,出门下楼走几步路就进了客栈大堂。何小杰年幼,不敢远离父母独自居住,于是他挑了西二房。何小强表示虽说房间随便挑,但一家人也不好住得太远,于是他就要了西三房,而何大妮的包袱就暂时扔在了西四房的床上,要是她回来觉得不好紧她随便换。

店伙计见何家三人都选好房间了,麻利地给屋中早已置备好的火盆点上火,送上热茶和洗手的热水,一切照客栈的规矩把该送的东西都送上,请客人自便后伙计就退下了。

何梁氏没住过客栈,洗过手喝过茶后,就带着两个儿子好奇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东看西看,连后门小院都去了,还站着看了一会儿伙计喂牲口。

何小杰难得来一回这样的大街,透过客栈后门他听到附近热闹的喧嚣声,拽着母亲的手软磨硬泡地要母亲带他去逛街,何梁氏耐不住小儿子的撒娇求,只得牵了他的手往外走,顺手又拿了几枚十文制钱给大儿子,让他自己随意。

何小强见母亲弟弟走远,他回到客房,趁着院中无人,溜到了西四房,解开床上何大妮的包袱仔细地翻找了一遍,他想看看包袱里有没有钱袋,却一无所获,连一枚铜钱都没找出来,只得怏怏地把包袱还原,提脚出门找地方喝酒赌钱去。

下午何大妮回到客栈,何家其他人都没在,掌柜的告诉何大妮何梁氏带着小儿子午饭后又逛街去了,何小强上午离开客栈后就没再回来。何大妮在店伙计的带领下来到西四房,住哪间房间何大妮觉得无所谓,但当她在床边坐下打算整理行李时,意外发现包袱被人动过,因为包袱结不是自己惯常打结的手法,而且结系得很紧,多花了些力气才解开,她自己打结从来不会系得这样紧。

何大妮打开包袱,面上的衣服看上去还是叠得好好的样子,但当她把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摆在床上时,就看到下面的衣服有人为动过的痕迹,本来折得好好的衣服此时变得有些松散,显然曾经有人在这些衣服里翻动过,然后又尽可能地弄回原样,只是那人不知道自己折衣服的习惯,或者过于粗心,而无法百分百的完全还原。

掏自己的包袱,大概是为了钱,自己一上午不在,客栈里除了继母等人,还有其他客人,难说会是谁趁人不注意溜进房来。

何大妮将衣服重新折好放回包袱,出房门在走廊上唤来店伙计,要求换房间,让店伙计打开北三房的房门,那个房间正对客栈大堂后门,视野开阔,没事的时候,厨子伙计这些人都喜欢坐在院里晒太阳,要是再有人摸进自己房间逃不过店伙计的眼睛。

重新安顿好之后,何大妮给了店伙计一些赏钱,把有人动过自己行李的事告诉他,叫他们这几日多注意一下,看自己不在的时候,还会不会有人进自己的房间。

店伙计记下吩咐,去给何大妮打热水的时候,顺道把这事转告给了掌柜的,掌柜的立刻吩咐伙计盯紧点,这种事不能再发生第二次,抛开何大妮的身份不说,这事要传出去首先影响客栈声誉。

下午何梁氏母子三人陆续回来,接着何大伟那边收工来到客栈,家人簇拥着他回西一房喝茶休息,聊天中何大伟得知女儿挑中的房间离家人很远,觉得奇怪,“女儿啊,怎么你挑个那么远的房间?怎么不跟我们住一起呢?”

“姑娘不乐意亲近我们吧。”何梁氏不阴不阳地道。

“爹爹,原本我的房间是在西四房,但是我出诊回来发现,有人趁我不在偷进我房间动了我的包袱,把我的衣服翻得乱七八糟,显然是想偷我的钱,为了安全,我只好换到北三房,那个房间正对大堂,没人能避过伙计的眼睛再进我房间。”何大妮望着何大伟正色道。

“什么!?”何大伟大惊,何梁氏的脸色跟着也刷白了,何小强强装镇定,何小杰尚懵懂不知怎么回事。

“你房间进小偷了?偷到什么没?”何大伟问道。

“钱都被偷光了?”何梁氏问道。

“房间进小偷了,但除了翻乱行李什么都没丢,因为我从不在包袱里放钱,我的钱都随身带着。”何大妮道。

“那就好,那就好。”何大伟松口气。

“你挣的那么多钱都天天随身带着?你带得动?”何梁氏上下使劲打量着何大妮,怀疑她怎么把钱随身带着。

“你把钱都换成银票了?”何小强问,他觉得只有这个方法才能把那么多钱随身带着,暗骂这女人死精。“那些钱我都放在了安全的地方,小偷再来多少次都找不到我的钱,最多偷走我身上的一点零钱。你们只管放心好了,我也不想这些日子的辛苦都白干了。”何大妮才不跟人细说她的钱在哪里呢。

“你都收好了就好,客栈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也不适合放那么多钱,没丢东西就好。”何大伟彻底放心。

何梁氏也稍感安心,她还想着等新衣裳做好,从何大妮手上弄钱买首饰呢。而何小强认为何大妮这个女人不能再留着,今天他在赌场又欠下一笔债,债上加债,债主已经逼他拿何大妮抵债,既然眼下已经弄不出她的钱,那就干脆卖了得了。

当晚一夜无事,次日一早张大叔来客栈接何大伟回家监工,何大妮在客栈呆了一上午,没人来请她出诊,于是午饭后她上街溜达,特意来到瓦房街上的那间老字号糕饼店买点心,结账出来时正巧遇见驾车出门的周伯,没想到周伯正是要去六福客栈找何大妮,既然在路上碰到,赶紧将她从后门带进向家分行去见刘大掌柜。

何大妮被直领到大书房,给大掌柜行过礼后,大掌柜也不啰嗦,直接进入正题,“你要小心何小强。”

“哦?大掌柜发现了什么?”何大妮第一次来向家分行拜见三位掌柜时,就定下了盯梢何小强的计策,大掌柜如今这么说肯定是有所发现。

“何小强被人追讨赌债,而且这几日发现他又在赌坊逗留,输多嬴少,昨天有人看到他被债主的打手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昨天我们一家搬到客栈,听伙计说他上午出门直到下午我回去了他才回来,去哪了没人知道,不过前天我回家时看到他鼻青脸肿,说是在集市上被人打劫,而且人家就是挑他来抢,知道他是我弟弟以为他身上有钱,结果人家搜身后嫌钱少这才揍了他。既然他在被人追赌债,那他这伤就蹊跷了。”何大妮把何小强在家时的情景讲给大掌柜听。

大掌柜也觉得奇怪,“从来没听说过集市上有恶霸劫掠百姓的,本地官府别的不说,在地方治安上一贯是很重视的,报官了没?”

“没有,说是怕那些恶霸知道报官后上门骚扰。”

“哼,这就说明有问题啊,恶霸再凶狠,在知道事主报官后,不四下藏匿起来躲避风声,还大胆地上事主家骚扰,这不是明摆着不把官府放在眼里么,就算是占山为王的强盗土匪也不敢这么公然的对抗官府啊。”大掌柜冷笑。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可我继母听了何小强的话,死活不肯报案,也就只好由她了。”

“嗯,想必这打劫是假,追债是真,好在你们一家已经搬去客栈,马掌柜他们都会仔细你们的安全,在客栈里你倒是不用害怕,谅他们不敢找上门去索要财物。”

“有向家分行的名号在头顶上,我自是不怕他们,不过昨天还发生了件蹊跷事,我的行李被人动过,有人趁我在外面出诊,进了我房间翻了我的包袱意欲偷钱,幸好我的钱早就另存他处,贼子没有得手,又没将我的东西好好还原,让我发现破绽。”

“哦?还有这种事?店伙计当时都没发现有人进了你屋?”

“没有,我继母他们挑的都是边上的房间,伙计又大多在大堂忙活,视线受阻根本看不到什么,我回去发现有贼子就搬过了房间,吩咐了伙计帮我盯着。现在听了大掌柜的话,我想有一人嫌疑最大。”何大妮若有所思道。

“的确,他现在被逼得很紧,为了还赌债,他什么都做得出来,当年他就曾卖掉他两个妹妹,要不是你暗中接手,那两可怜的小姑娘就要被卖到窑子去了。”

何大妮眉头一皱,“他要是再把我给卖了呢?我的身价应该够他还债的吧?”

大掌柜笑得舒心,“那他就要倒大霉了,你可是在太医院有库档有备案有医证,在身份上与天下的男大夫们毫无二样的正经大夫啊,但显然很多人都忽视了这一点,他们只看到你是出宫的前宫女而已。”

何大妮笑得更加开怀,“那就让他卖了我吧。”

大掌柜也笑得老奸巨猾,唤来下人把另二位掌柜请来,“我们现在来商量一下如何保证你的安全,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把你运出城去交给下家,你在客栈内的安全交由马掌柜负责,在外面则由我们负责,我们一定会保你平安,而这就是你彻底脱身的最好机会。”

入门 第153章

与三位掌柜商定安全措施和善后事宜,天色已晚,何妮匆匆在瓦房街上的几家店铺里随便又买了些东西,装作大采购的样子返回客栈,点心大家一起分享,胭脂水粉让何梁氏先挑,玩具给了何小杰。

次日一早,何大妮照旧被城中大户请去出诊,快中午的时候,客栈来了投宿的客人,一行两人,驾一辆载货的平板马车,马车上有四口大箱子,客人入住后店伙计帮着把箱子送去客人房间。

下午,何小强替母亲上街购买年货,被人半途劫持带去债主那里,在那里等着的还有上午才到客栈入住的两位外地人。

外地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生口契约,何小强在上面填空和签字画押,外地人数出足额银票交给债主,债主扣下债务和利息,把剩下的钱给了何小强。

何小强将银票揣入怀中得意洋洋地离开,继续去买年货,至于那两个外地人牙子要怎么弄走那个女人就不是他的事了,只要他不露面,就没人知道是他干的,他就可以太太平平地找个合适的借口离开古桑县。

当晚一夜平静,第二天何大妮依旧出诊,下午回来,回来不久就被店伙计请到楼下,说有个客人身体不舒服,已经在客栈歇了一天,耽误了一天的行程,为了一路平安,想请何大妮给开些食疗方子路上好用。

何大妮想不通赶路的旅人拿着食疗方子要怎么用,但她还是随店伙计进了个外地人的房间,房间里他的同伴正在照顾他,见何大妮进来赶紧让座,把大夫开的药方给何大妮看,桌上摆着纸笔等物。

药方上是一些驱寒的药物,而病人坐在床上一边咳嗽一边喝药,何大妮本想再给病人切切脉,可病人在喝药,同伴又在催促何大妮赶紧写食方,何大妮只得坐下照着药方写几个简单的食疗方子,店伙计始终在房门口照应着。

病人喝完药后,直嚷口苦,同伴给他倒水却发现水壶不热,于是叫进店伙计,让他去打壶热开水来。店伙计前脚走,专心写食方的何大妮随后就遭到袭击,被病人的同伴从身后勒住脖子捂住嘴巴控制住,而那个“病人”则飞快地从枕头底下抽出绳子将何大妮双手背由身后捆上,双脚也捆了个结实,末了又把她的手帕塞进她嘴里,然后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是空的,将何大妮放进箱子里再盖上箱盖挂上锁。

整个过程何大妮只是一开始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就不再动了,任由这两个男人把自己五花大绑塞进箱子。

等店伙计提了开水壶进来时,这个房间已经一切恢复原状,客人告诉店伙计何大夫开完方子已经走了,并且叫店伙计退房,趁城门未关,他们现在就要上路,赶到城外的村子休息,第二天好在天亮前上路,也省得在城中等开城门浪费时间。

客人的这番要求很正常,被耽误了行程的外地人通常都用这种方式赶在关城门前出城,到外面的村子投宿。

店伙计带了一人去前面结账,另叫了伙计来帮忙抬箱子,备车出发。

这两个外地人的马车前脚从客栈后门,店伙计立刻通知在后门外食摊上埋伏的人手,跟上那辆可疑马车,同时另有伙计奔前头去通知掌柜,在院子隐蔽处监视的店伙计根本没发现何大妮出过那个房间,另外客人所带的四个箱子有一个重了很多,与昨天的重量不符,而今天一天这两个外地人除了请来一个大夫外就没与外人接触过。

掌柜让店伙计密切注意现在在客房的何家那几人,不可以透露半分消息,客栈里的何家人由他们负责,外面的有向家分行的人手支援。

马车一路顺利地来到西城门,排队等候官兵验过文书放行。

何大妮闷在箱子里很不舒服,但她保持冷静克制,放慢呼吸,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当听到外面有官兵拍打箱子询问箱子里所装何物时,积攒了一路力气的何大妮不再安静,而是在箱子里奋力挣扎起来,箱子空间狭窄,双脚又被绑,却不妨碍她使劲地蹬踹箱子,咚咚呼呼地弄出很大的声响。

官兵发现箱子有动静,立刻心生怀疑,不等那两个人牙子逃跑,一群官兵呼啦围了上来,武器出鞘,将两个人牙子当场控制住,从他们随身行李中搜出了钥匙和一张卖身契。

官兵把卖身契交给队长,队长一看,契约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写着所卖生口为何大妮,收银一千五百两,一经卖出永不反悔绝不找人生死各从天命,签字画押的却是何大伟的名字,没有手印。

这时,官兵也用钥匙打开了箱子,发现了里面五花大绑的何大妮,赶紧解开她身上的绳子,拿掉嘴里的手帕,小心地扶她出来。

何大妮坐在马车沿上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箱子里太闷,没有钻呼吸孔,呼吸很不畅,如今一重获自由,何大妮赶紧先喘匀了气再说。

队长拿着卖身契去询问何大妮事情经过,确认身份无误后,队长大喝一声,“来人,将他们送交官府。”

官兵们立刻押人的押人,驾车的驾车,浩浩荡荡前往古桑县衙,附近百姓看到有大热闹,一路尾随,而何大妮被卖给人牙子的惊天消息也就通过这些百姓们的嘴传遍全城。

何大妮在官兵的护送下往衙门去了,一路盯梢跟踪而来的探子则来到队长跟前,笑嘻嘻给了一锭银子,请队长和众兄弟喝酒,顺便询问那张卖身契上的具体内容。

队长客气两句,笑纳下银两,然后把卖身契的内容完整告诉给对方。

得知签名者是何大伟,探子立刻告辞,返回向家分行向大掌柜禀报。

大掌柜获知消息,另唤了个下人带上大夫去杨家通知此事,他则马上更衣出发,亲自赶往衙门去见县太爷,跟他说两句话。不论卖身契上签名的是谁,衙门在看到那张契约后,势必都要把何家上下人口都带到公堂上才会问案,而这个时间何大伟还在家里监督工匠做事,他有足够的时间跟县太爷好好聊聊天。

杨家本还奇怪向家分行的人来传话怎么还带个大夫,可一听完消息,老夫人当场晕厥过去,老爷子也一口气吊着上不来下不去直翻白眼,家里顿时一阵手忙脚乱鸡飞狗跳,大夫赶紧现场救治。

几针扎下去,老爷子缓了过来,老夫人也悠悠醒转,醒来就泪如雨下,哭着喊着要去衙门,家人赶紧拦住,派了杨策去衙门打探情况,另派家人去铺子叫杨珏与杨简父子也赶去衙门,女眷们全在家里坐立不安地等着消息。

大掌柜赶到县衙时,官兵早已护送何大妮抵达衙门,衙门外围满了等着看升堂的百姓,两名人牙子已经暂时收监,何大妮在后堂厢房接受大夫的检查,县太爷与师爷正在看那张卖身契,等着衙役把何家其他人口都带到衙门来。

衙役前来禀报说向家分行大掌柜要见太爷,县令赶紧让人进来,一番寒暄之后,县令把卖身契给了大掌柜看。

“本县知道这个何大妮与京城向家关系菲浅,那个……”县令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太爷知道,以何大妮如今的身份,她能被家人随意卖给人牙子么?”

“律法有所规定,像她这样身份的不得买卖,何大妮有医证在手,她就是个正经大夫,唯一区别是她的性别为女,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好比那有功名在身的学子,何曾听说过学子因为家境贫寒被家人卖掉为奴的?这案子其实很简单,但是因为牵涉到家人,所以……”

“太爷必顾虑,该怎么断案就怎么断案,该坐牢的让他去坐牢,我来只有一个请求,准许何大妮与何家分家。”

“分家?这是那何大妮的意思?”师爷问道。

“实不相瞒,何大妮深受京城权贵的喜爱,在她返乡之前,京城那边就早已安排好何大妮日后返京之事,本想让她回家乡将家里安顿好之后就回京城去,在京城赚钱寄回来养家。没曾想家里意然违反律法要将她卖予为奴,不如趁此判她分家,让她回京城去好好过日子吧。”无论卖身契上签的是谁的名字,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张卖身契,证明何大妮被买卖为奴的铁证,而这就是何大妮脱身的筹码。

“这……难道是她早有此意?”

“太爷在县里多年,多少也听说过何家的事,何大妮是个苦命姑娘,家里视她为摇钱树,前几天还因为在我跟前拉生意做说客不成被继母一顿毒打,不得不在外祖家暂住了一阵子,那时起她就有了这个想法。要是太爷准她分家,何大妮一定会感激太爷的。”

师爷跟县令耳语几句,县令默默点了点头,“大掌柜所言极是,何大妮是个有为的大夫,既然她在京城前途无量,我们也不能挡人前途,一切就依大掌柜说的办,只要何大妮在堂上提出分家,本县照准就是。”不管何大妮分家的想法是几时有的,也不管她这想法是不是违背公序良俗,对县令来说,重要的是何大妮身后的势力,谁又愿意一直做个小县令呢。

刘大掌柜立刻起身行礼,“多谢太爷,向家感激不尽。”

县令摆手客气,“向家是本县利税大户,同时又积极出资帮助县民修桥铺路,一年三节还会摆下粥摊施粥,向家为本县做了好事无数,此等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刘大掌柜再次拱手,“多谢太爷。我可否去看看她?”

“可以可以,请。”县令遂唤衙役带大掌柜去何大妮的房间

入门 第154章

衙役引了刘大掌柜下去,才走没几步,就看到外面有衙役领了个十来岁的少年匆匆进来,刘大掌柜停住脚步,听到衙役向屋里的县令禀报杨家派人要见何大妮时,上前见礼,双方互通名姓,得知面前这少年是杨家二子杨策,他父亲和大哥正从店铺赶来的路上。

杨策见对方正是城中赫赫有名地向家分行大掌柜,连连施礼,而刘大掌柜也就顺道带着杨策一块随衙役去看望何大妮。

二人来到厢房,衙役带人进屋,大夫正在写药方,何大妮坐在床上,脑袋歪歪地靠着床柱,眼睛半闭,神情萎靡,好似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般。

杨策先跟大夫说话,刘大掌柜先来到何大妮床前,两人未有交谈,只有些小动作,刘大掌柜挡着众人视线给何大妮竖了个大拇指,何大妮抬起头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脑袋一歪又恢复成萎靡不振伤心欲绝状。

杨策从大夫那里得到放心的消息,何大妮没事,只是受些惊吓,喝几剂药,再有家人陪着说说话开解一下,过几天就没事了。

杨策放下心来,搬了凳子到何大妮床边,与刘大掌柜一道陪着何大妮聊天,问了问事发过程。

大夫写好药方交给何大妮,交待服药事项后就走了,没多久,又有衙役带着杨珏和杨简父子来到厢房,杨家父子与刘大掌柜互相见礼后,杨珏非常感谢向家分行及时的报信,大掌柜摆手谦虚,只说是附近正好有伙计看到,要不然他也没那么快得到消息。

那边寒暄完,扬策紧接着代表姐将事发过程讲给父亲和哥哥听,杨珏气得一阵胸闷,把药方和一些碎银交给小儿子,叫他先去药铺抓药然后直接回家,等稍晚些过了堂,他带甥女回家休息。

“妮儿,你觉得怎样?回头跟舅舅回家啊。”

“嗯,一切但凭舅舅作主。”何大妮蔫蔫地道。

“对了,舅舅从哪里来?家里一切都好吧?表弟什么都没说,外祖父母他们年纪大了,听到这个消息,他们哪里受得了。”杨家是真心关心自己,何大妮自然也担心他们。

“家里都好,就是刚收到消息时吓了一跳,现在都没事了,要不怎么会叫我们这些爷们一起过来?”杨珏也不敢把家里老人晕厥的事告诉何大妮,他当时听家人来铺子报信时他自己都差点气晕过去。

“我也没想到,一开始还以为是歹人掳人,可在城门口被官兵救下后,队长拿着卖身契询问我身份,我才看到上面签着我爹的名字……”何大妮泣不成声起来,“我不知道我做错了哪里,他们要这样对我,我真不知道,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妮儿啊,别哭,不值得为他们哭。”杨珏也跟着抹眼泪。

“我一心为家,还想攒钱买大房子一家人住,没想到才过几天,他们就这样对我,我有什么脸面再见人,还不如一头撞死了好。”何大妮呜咽了几声,实在哭不出多少眼泪,只能使劲瘪着嘴做悲苦状,却更加叫人以为她已经伤心到哭不出来的地步了。

“好妮儿,千万别说这话,这叫你外祖父母他们听见该多伤心,为了我们,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啊。”

“我也舍不得你们,可我家这样弄我,我真是活不下去了。求舅舅救救甥女,救救我,让我解脱了吧,我不想再与他们有瓜葛了,让我摆脱了他们吧,求求舅舅了。”何大妮拉着杨珏的衣摆苦苦哀求。

“好孩子,舅舅救你,舅舅一定想办法救你,你身份不同一般,你不仅仅是回家的前宫女,是自由民,同时你是正经大夫,你有医证的,律法规定你这样身份的不得买卖,你家卖你是要坐牢的。对了,不如到时你在堂上向太爷请求,说你要分家。对,今晚这案子结不了,正好可以找太爷说说情,我杨家在本县好歹也有些身份,太爷应该会给这个面子。等你分了家,何家与你再无干系,他们是死是活日子过不过得下去你也无需再管,正好你在京城有人脉,你就不如回京城去过你的日子,将来在了你的老师师兄那些人给你说门亲事,我们就彻底放心了。”情急之下,杨珏还真逼出了一个主意,而这主意跟日前刘大掌柜与何大妮商量的一模一样。

何大妮愕然,飞速地跟刘大掌柜交换了一个眼神,刘大掌柜暗暗点头示意。何大妮立马又呜咽起来,“谢谢舅舅,就依舅舅说的办,他们这样伤我,我我我……”

杨珏拍拍何大妮的胳臂,语气悲痛,“我知道,这都是被逼无奈,好好的姑娘家跟家里闹分家,传出去都是笑话,可要不分家,你在家里根本过不下去,还耽误你的前程,今天要不是被城门官兵救下,恐怕这时候都没人发现你失了踪,回头发现你不见了,可叫我们到哪找你去。”

“嗯,若是事成,我定回京城好好生活,待我有空一定回来看望你们。”

“嗯!”

屋里刚定妥分家的主意,外边衙役敲门进来,“何大夫,升堂了,请各位到前面大堂上去。”

众人不敢怠慢,赶紧扶了何大妮起来,搀着她随衙役往都面走,到堂下时将她交给衙役带上公堂,刘大掌柜三人则到大门口与围观百姓站在一块,远远的围观。

衙役将何大妮带上堂,跪在大堂方边,左手边跪了一长排的人,挨自己最近的是那两个人牙子,再过去就是何家夫妻,何小强与何小杰都没在堂上。

“民女何大妮叩见太爷。”何大妮跪下后给高高在上的县太爷叩头见礼。

“啪!”县令重重一拍惊堂木,堂下顿时一片禁声,众人大气不敢出,低头哆嗦。

“何大妮抬起头来,你是本案事主,看看你左手二人,是否认得。”县令道。

何大妮依言抬头,跪着上前几步,再回头细打量,然后又跪回原处点头道,“回太爷,正是此二人将民女抽绑塞入箱中,幸好在城门处被官兵救下,队长将从他们身上搜到的卖身契给民女看,民女这才知道家里将民女卖给他二人为奴。民女命苦哇,求太爷给民女作主。”说完,何大妮又哭泣起来。

“啪!”县令再一拍惊堂木,对堂下喝道,“张汉王二,你二人还有何话说?你二人从事生口买卖多年,明明知道事主此等身份之人不得买卖,却仍然违反律法,悄悄与人签下契约,将人塞入箱中意欲蒙混过关,该当何罪?”

“太爷饶命啊,都是小的鬼迷心窍见钱眼开,只看到何大夫是女子,又懂医,有本事,带去外地能卖高价,太爷饶过小的这次,下次再不敢了。”两个人牙子磕头求饶。

“一派胡言!若真如你二人所说,只是贪图事主身价,又何须将人捆绑塞入箱中?你们贩卖生口只需凭生口契约就可堂堂正正将人带出城去,多此一举之行为,足以说明你们其实明明知道贩卖事主违法,属知法犯法明知故犯之罪,饶你二人不得!暂且下边跪着,稍后再判。”

“啪!”又一下惊堂木,“何大伟!”

“草民在。”挨着人牙子跪的何大伟哆嗦着磕头应声。

“你贩卖亲女,证据确凿,还有何话说?”

“太爷,草民冤枉啊,草民冤枉,草民这两天一直忙着整修房屋之事,每天早出晚归,除了街坊邻居和工匠,从来未与外人打过交道,更不认得这两个人牙子,有街坊邻居作证,太爷明察啊!”何大伟呼天抢地。

“卖身契上有你签名,你又作何解释?”

“草民不知,草民不知,草民没有签过卖身契,草民没有要卖女儿啊。太爷明察!”何大伟声嘶力竭痛呼冤枉。

“啪!”惊堂木响,“来人,将证物呈给被告,何大伟,你看看是不是你的签名。”

一名衙役捧着个方形托盘走到何大伟面前,将托盘上的那张卖身契给何大伟看。

何大伟草草看过全文,在看到签名时,惊叫起来,“太爷,这不是草民的签名,草民签名的笔迹不是这样的!有人冒充草民签名,请爷明察,还草民清白!”

“哦?”没想到还有这茬,县令略一沉思,道,“来人,再备纸笔,着堂上被告逐一写下何大伟三字,本县要检查笔迹。”

命令一下,师爷立刻准备纸笔,两名衙役一人拿纸,一人拿笔墨,先从人牙子开始,一个个轮过去,何梁氏不识字,故她不用写。

县令与师爷当堂拿着卖身契和样本签名当堂核对笔迹,可看来看去,唯一能看出来的是卖身契上的笔迹的确不是何大伟亲笔,但到底是谁签的名却一时也看不出名堂,因为除了何大伟的字迹还算清楚外别人的都写得很潦草。

没有发现可以利用的破绽,这叫县令一时难办起来,要是不能证实何家有罪,何大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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