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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奇谭 第二卷情相流醉 (附番外赤蝶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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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君离尘都没有在意,反正这韩赤叶做事向来爱出人意表,叫他意外的反倒是君莫舞的反应。
看见韩赤叶的一瞬间,君莫舞的脸色明显地发了白。
当他向韩赤叶介绍到君莫舞的时候,韩赤叶居然笑著说了一声:“三少爷,别来无恙啊!”55B81957CE66秋之屋欢迎您
君莫舞的脸色刹那间更加难看,别别扭扭拱了拱手,说:“多谢韩丞相关心。”
君离尘看著他们,挑了眉问:“你们认识?”
韩赤叶答了,他说:“先前听怀忧兄说到青田君家,我就在想,兴许倒是认识的。不过,也不敢冒冒失失就这麽提起。巧的是,今天居然真在这京城里遇上了。君莫舞君三少爷,和我可是多年的同窗旧友呢!”
和韩赤叶像是兴高采烈的表情相比,君莫舞的表情只能用冷峻来形容。
或许……用紧张来形容会更贴切……
宴请设在了君离尘府里最开阔的宴厅里,这宴厅位处湖畔,就像是一个巨型的凉亭。四周垂著薄纱挡去微风,更有乐师在纱外的回廊上奏著乐曲。在月色宫灯里,轻纱飘扬,丝竹声声,完全营造出了其乐融融的气氛。
入席的时候,韩赤叶不顾君莫舞的意见,硬拖著像是不太情愿的他坐到了身边。
君离尘坐在主位上,左手坐著韩赤叶和君莫舞,右手边是君怀忧一家。
入席後,菜点一道道地送了上来,都是精致的各地美味。
只可惜,席间气氛分外沈闷。连一向喜欢说话的韩赤叶也像吃错了药一样,只是慢慢喝著酒,笑著在众人间看来看去,似乎在观察著什麽。
君离尘坐下以後,一反刚才的热络,只是面无表情地喝著酒。
除了丝竹管乐,席间几乎没有人声。
怎麽就成了一场鸿门宴啊?
君怀忧只能私下叹著气,硬扯著笑容维持僵局。
未几,只见君莫舞的脸色突然之间就变了,似乎是韩赤叶刚才在他耳边低声说的一番话所造成的。因为宴厅广阔,席位之间又有一定的距离,因此对席或者邻席的人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了什麽。只知道,君莫舞居然铁青著脸忽然站了起来。
“够了,我根本不想听你胡言乱语。”君莫舞怒声斥喝。
一时间,演奏的乐声停了下来,大家吃惊地看著他。
“大哥二哥,我身体不适,先失陪了。”匆匆说完,君莫舞像被什麽追著似的,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没想到会是一向稳重的君莫舞这麽不顾礼仪地中途退席,一时让没有心理准备的君怀忧傻了眼。他根本就来不及说上什麽话,只能眼睁睁地目送著君莫舞怒气冲冲的背影远去。
回过头,老神在在的韩赤叶倒是笑容不变地随後站了起来,朝众人拱了拱手:“是我说错了话,惹得三少爷不快起来。我一定会跟他好好陪个不是的,各位就不必在意了,继续就好。”
说完,也退下席,追著君莫舞去了。
君怀忧不知所措地看向君离尘。
“既然是这样,大家也不必介意,请吧!”君离尘抬了抬手,示意继续。'caihua'
乐声立即重新奏起。
现在,席上只剩下了主客共五人。
“大哥。”君离尘於一片沈默中开了口:“要是我没有记错,大嫂已经过世多年了吧!”
君怀忧一怔,点头说:“不错,有十多年了。”
“这麽多年,大哥就没有想过再娶?”意有所指的目光滑过席间那一素雅一妖娆的面容。
再娶?这可是个好生棘手问题啊!
眼角不意瞄见两双专注的眼眸,君怀忧的心里叹了口气。
“目前我还没有这个打算。”他淡然一笑。
“大哥不会是在找借口吧!其实大哥年岁尚轻,人品轩昂,加之家财万贯。若无妻室,岂不招人议论?”
“流言蜚语,我向来不太理会。”如果要娶妻,眼前就有两个现成的人选了,问题是,他从来就没有过这个念头。
“不单是这个原因,其实我的意思是,只要大哥愿意。这京城之中,不,天下间不论哪一家哪一户的千金闺秀,大哥中意的话。只要我登门提亲,定可以为大哥觅得美满姻缘。”君离尘半醉半醒似的支著头,笑吟吟地提议。
“怀郎!”坐在君怀忧身边的宋怡琳闻言焦急地扯动他的衣袖。
“这个……”君怀忧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对著君离尘说:“我想是不用了。”
“为什麽?”君离尘半眯了眼睛:“大哥不会是为了这两个小妾吧!”
那小妾两个字,他说得带著轻蔑。别说是怡琳素言她们,连君怀忧也轻皱了下眉。
“大哥,你的妾室虽然貌美,但出身寒微,怎麽能当正室?大哥这麽多年以来都没有把她们扶作正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这回,不止宋怡琳,连周素言也惊愕地看向了君怀忧。
“离尘,你喝醉了。”君怀忧皱著眉,不明白他为什麽这麽说。
“这世上只有配不上大哥的女子,大哥自然得找一个举世无双的人相伴白头。这种世俗脂粉,哪里能配得上你?”君离尘一边说话,一边不停地喝酒,酒喝得越多,笑意越深。
“你!”宋怡琳刚要跳起来,被周素言一把拉住。
“既然夜深了,不如散了吧!”君怀忧连忙站了起来:“你少喝点酒,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朝呢!”
“你连自己都不关心,关心我做什麽?”君离尘也站了起来,手中的酒杯却未放下。
举目四顾,找不到半个仆人,君怀忧只能走上前,拿过他手里的酒杯,皱著眉说:“别喝了。”
看他连眉梢也泛著红意,想来真是醉了。
“都给我滚!”君离尘突然挑眉一喝。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丝竹之声蓦然而止,乐伶们匆忙地退了下去,四周一片死寂。
“那我们先走了。”被他吓退了一步的君怀忧叹了口气:“我会把总管叫来。”
“不行!”
“离尘?”君怀忧不解地看著君离尘紧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
“我是叫他们滚,又不是叫你。”他把目光挪到了其他人的身上:“我叫你们走,听到了没有?”
“离尘,别这样。”君怀忧挣不脱他,只能放软了声调:“你喝多了,早点休息吧!我们这就要回去了。”
“不行!他们走可以,但你得留下来。”君离尘放开了他,一个人有些步履不稳地走开了。
“离尘,你做什麽?”看他往厅外延往湖中的平台走去,君怀忧觉得奇怪。 'caihua'
“要是你跟她们走了,我就跳下去。”君离尘已经站到了平台边的美人靠上。
“快下来!”君怀忧看他摇摇晃晃,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你别这样,我不走就是了。”
这湖水一看就知道很深,万一要是掉下去了,可不是说笑的。
“那你叫他们走!”君离尘袖子一挥,得意地笑著。
君怀忧只能回过头来,对已经目瞪口呆的大家宣布:“你们先乘车回去吧!我留下来看著离尘。”
“怀……”宋怡琳刚要说话,却被周素言一把捂住了嘴:“那我们和清遥就先回去了,相公就照顾二叔吧!”
说完,拉著宋怡琳就走了。
倒是君清遥,跟著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
正望见君离尘邪魅的眉目间那种嘲讽的笑意。
心头一寒,不知为什麽十分地不安起来。
“好了!离尘,大家都散了,你下来好不好?”君怀忧走到君离尘跟前,朝他伸出了手。
君离尘出神地望著那只为他伸出的手,又把目光移回了那只手的主人身上。
琉璃宫灯下,那人眉目如画,俊美得不似真实……
……更令他失神的,是那人的眉宇之间,毫不吝啬的温柔……
他的手,好暖……
君怀忧一用力,把他从那危险的美人靠上拉了下来。不知是因为惯性或者其他,君离尘顺势撞了过来,他见状想要後退,君离尘却比他快了一步,轻巧地揽著他的腰旋了半圈,稳住了两人。
这麽灵活?他不是喝醉了吗?
这个念头只在君怀忧的脑子里停留了几秒,然後他确定君离尘是真的醉了。
因为君离尘把他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上,还说:“好暖!”
暖什麽?明明是他的手比较凉,和君离尘的体温相比……
“离尘!”他连忙把另一只手摸上了君离尘的额头,那高热吓了他一大跳:“你在发烧啊!”
“发烧?”君离尘摇头:“我没有发烧。”
“你在发烧还宴客?还喝那麽多酒?”怪不得,总觉得他今天的言行举止有些奇怪,没想到居然是病了。“你一定是太忙碌,终於累出病来了。”
“我没生病,只是有点头晕,睡一觉就会好的。”君离尘不在意地说。
“那怎麽行?”这麽烫,烧坏了可怎麽办?“我这就去找人来。”
“不用了。”君离尘依然紧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那我先送你回房,你躺下来会比较舒服。”君怀忧著急起来:“我马上让人找大夫过来。”
“不要了,我没……”那边还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C38D秋之屋欢迎您
“闭嘴!”君怀忧真的生气了:“跟我回房去!”
他从来没有这麽大声,这麽严厉地和君离尘讲过话,君离尘一时有些发愣。
君怀忧乘著这个机会,拉著君离尘回了房间。 'caihua'
等君怀忧找到总管,再让总管找来大夫,到大夫为君离尘诊治结束,已经过了三四个时辰。
窗外天色已经由黑转灰,过不了多久就要天亮了。
“离尘,你睡一会吧!”他看著床上依旧神智清醒的君离尘,不由感叹。
这君离尘哪里像生病的人了?从头到尾,他除了对自己说过的那几句话以外,一点反常的迹象也没有。特别是在仆人以及大夫的面前,他条理分明地一点也不像正在发著高烧。
“你喝的药里面有安睡的成分,你闭上眼睛,一会儿就会睡著了。”那大夫不是骗人的吧!明明喝了好一会了,君离尘的眼神还是清清醒醒的,哪里像是想要睡了?
他拿起君离尘额头上的湿帕,重新换了一块。
“你为什麽不再娶了?是因为你对亡妻用情至深吗?”君离尘目光平稳,声音更是没有一丝沙哑。
为什麽?为什麽今天晚上君离尘一直围著这个问题打转?
“你回答我啊!”看他一时没有回答,君离尘催促著。
“那倒不是。之前是怎样我不清楚,但这几年以来,我并不记得从前的那些事了。”看他不依不饶的样子,君怀忧知道是非回答他不可了:“我甚至不记得她的模样,又怎麽会扯到用情至深上去?”
“那为什麽不娶?”君离尘执意要问:“是因为牡丹白莲,难择其一?”
“你是说怡琳和素言?”君怀忧笑了:“我还是那句话,我已经不记得和她们之间的种种,她们对我来说,感情远甚於爱恋。”
“爱恋?”君离尘看来有些迷惘。
“是啊!相伴一生的,自然应该是倾心相爱的伴侣。”
“倾心相爱?”君离尘愈发迷惑了:“那是什麽意思?”
“我相信,一生之中只要有那麽一次,只要有那麽一个人,就足够了。”这种观点,大概很少能获得共鸣吧!“我是个有洁癖的人,对於感情也是如此。”
这一点要归功於他的姐姐们,在之前的二十四年里,她们永不放弃地想要把他培养成她们所认为的真正的“好男人”。
“所以,我至今没有娶妻。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没有给素言她们一个正式的名分。她们还很年轻,要是有一天能遇上真正锺情的对象,还是现在的这种身份比较容易变通一点。”
“你说得倒是简单。”君离尘的目光幽暗下来:“若是你这一生都遇不到那个人呢?”
“我没有奢望能够遇得上。”君怀忧对他微笑:“离尘,缘份是多麽虚无不实的东西?是多麽难以强求的东西啊?这世界何其广阔,如果遇不上,也不是什麽值得难过的事情。”
“要是真叫你遇上了呢?要是你终於找到了那个人呢?”
“那麽,一生一世,不弃不离。”君怀忧清浅地但坚定地说著。
君离尘被他这一句“一生一世,不弃不离”给镇住了。
“可是……”过了好久,君离尘又慢又轻地问:“要是那个人并不是值得爱恋的?要是那个人自私又无情,甚至……”
“离尘,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哪里顾得上那麽许多?要是能够遇上那个人,不论她是什麽样的人,不论她是不是以同样的心情爱著我。我说过了,只要她愿意留在我身边一天,那麽,一生一世,不弃不离。”
君离尘望著他,神色之间突然疲累起来。
“你可是想睡了?”君怀忧善解人意地为他拉好了被子:“不如睡一会儿吧!”
君离尘闭上眼睛,微微点头。
君怀忧摸了模他的额头,高兴地发现已经退去了一些温度。
“你要去哪里?”君离尘张开眼睛,一把抓住他衣服的下摆。
刚刚站起来的君怀忧急忙说:“我只是要去换盆水过来。”
“不用了,你陪著我就好。”
君怀忧只能坐回了床边。
君离尘再次闭上了眼睛,手却改抓住君怀忧的衣袖不放。
他生病他最大,君怀忧只能由著他。
君离尘现在的样子,有些孩子气呢!
清醒的君离尘,样子有些邪气,总令人觉得难以亲近。但现在他安安稳稳地睡著了,闭上了他斜斜上挑的眼睛,连带地消除了那种拒人於千里的疏离感。
君怀忧不自觉地用手指挑开君离尘贴附在脸颊上的发丝。
“君离尘啊君离尘!”他轻声地叹气:“为什麽你会这麽看重这些好像梦一样的东西呢?掌握权力真的那麽重要吗?”
这样险恶的环境,暗中不知有多少的人正对他虎视眈眈,不是想除之而後快就是想取而代之,只是想想就足够令人背脊发冷了。
纵然智者千虑,也必有一失。再怎麽绝顶聪明,君离尘也只是个凡人而已,总是在权力斗争的风浪之中生存,也不能保证绝对会是安全的。
何况,他的野心,只怕会……
叹了一口气,君怀忧感觉得到,对於这个弟弟,他可能再也放不下这份忧心了。
君离尘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後。
没有他的允许,从没有人敢擅自踏进他的房间,甚至连靠近都是被禁止的。
四周安静极了,除了窗外阳光璀璨,一切和夜晚没有多大的分别。
他醒了过来,却没有立刻喊人进来,是因为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近在咫尺的君怀忧。
似乎是因为自己一直拉著他的衣袖,他怕抽走会惊动自己,所以就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就算最後倚著床柱睡著了,也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他一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君怀忧侧头睡著了的模样。黑黑的长发从脸侧垂落下来,环绕著白皙的脸庞,让向来神采飞扬的君怀忧,看起来有些荏弱。
不知道为什麽,自从上次君怀忧装扮成女人被他看见过後,他就开始觉得这个印象中以前刻板,近来洒脱的君怀忧会让人联想到纤弱秀雅之类的字眼。
君离尘的目光滑落到被自己紧紧抓住的那只衣袖上。
就算是高烧也不能解释得通,一向防心极重的自己居然能睡得这麽安稳。这十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睡得这麽香甜,而且一夜无梦。
是因为他吗?是因为有他在身边,才会这麽沈沈地睡去了?甚至连那些恼人的恶梦也不来纠缠了?
如果,一直能够……
“离尘,你醒了啊!”
君怀忧睁开了迷朦的眼睛,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烧退了,那些药果然有效啊!”他摸著君离尘的额头,笑著说:“你觉得舒服些了吗?”
低头看见君离尘专注的目光,君怀忧误解了他的意思。“你别担心,昨晚我吩咐过总管,他会让人替你去宫中告假的。”
君离尘微微颔首,示意已经知道了。
“你觉得渴吗?不如你放开我的袖子,我去倒些水过来,好吗?”
君离尘这才发现自己依旧死死地抓著君怀忧的衣袖不放,立刻放开了那只已经被他抓得很皱的袖子。
君怀忧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揉著脖子去倒了杯水过来。
君离尘接过水,一边喝一边看著君怀忧用力揉著自己的脖子。
“怎麽了?”他跟著君怀忧皱起了眉。
“大概是不小心睡著了,姿势不太好,所以有些酸痛。”
君离尘坐了起来,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你过来些。”他对君怀忧说:“我帮你看看。”
君怀忧依言凑了过来。
君离尘拉开他的衣领,找著了|穴位,帮他揉著。
他手法力度掌握得很好,君怀忧忍不住坐到了床沿上,打起呵欠来。
“嗯!”血液通畅起来,酸痛的感觉让君怀忧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
君离尘只听见自己的心“咚!”地一响,吓得他飞快地把手收了回来。
“好舒服啊!”君怀忧不以为意地揉揉不再那麽僵硬的脖子。
君离尘著了魔似的看向君怀忧指尖下白皙细长的脖子,耳边充斥著自己急如擂鼓的心跳声。
“怎麽了,离尘?”回过头,君怀忧看见他突然发白的脸色,吓了一跳:“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不。”君离尘急急地否认:“我……有点累……”
“那你饿吗?不饿的话再睡一下也好。”
君离尘立刻躺了下去。
君怀忧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你很累吗?”君离尘皱著眉问:“要不要也睡一会儿啊?”
“也好。”君怀忧立刻答应了,他的确累了,可又不放心留君离尘一个人。“你不舒服也正可以叫我。”
他低头脱掉鞋子,把脚抬上了床。
君离尘无意识地往後挪动,让出了位子。看著他拉过床尾的另一条被子,解开了束发,和衣躺上了床。
因为只有一个长枕头,两人的脸离得极近,君怀忧又打了个呵欠,对君离尘迷迷糊糊地笑著:“不舒服要叫我啊!”
说完没多久,他就已经睡著了。
君离尘却睁大了眼睛,不知为什麽会变成了这种状况。
他是叫君怀忧睡一会儿,可是……没有叫他一起睡这张床吧!
一种淡淡的香气从君怀忧的发稍和身上飘了过来,那气味不是他所闻过的任何一种熏香或者香料的味道,倒像是在阳光的林荫里才会有的树木的香气。E2B1F00B56CE78秋之屋欢迎您
若有似无,沁入人心……
喜薇眨了眨眼睛,不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
她只是想,都这麽晚了,怎麽还不见屋里有什麽动静,这才过来窗边看看。
可这一看,居然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呢!
原本在照顾病人的那个居然跳到了病人的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而那个一向视他人如蛇虫鼠蚁不愿近身的君离尘君大人,居然会和人睡在一张床上,还共用一个枕头?
不止……看样子,君怀忧已经把头直接枕到了他的肩上,而他非但不推开,还自动仰起头好让君怀忧睡得舒服一点。更是把手放到了君怀忧的肩上,就像是……搂著……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胡思乱想,这种场面虽然美丽又暧昧,但绝对不要联想到什麽奇怪的事情上去!
这两个人是亲兄弟呢!兄弟情深,兄弟……
可是,再怎麽看,这君离尘大人也不像是看重手足亲情的人。
难道说……
不可能啊!如果是这样的话,上次的那件事就完全解释不通了啊!
喜薇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痛了。
这件事还真是扑朔迷离,让人费解。
永远高深莫测的君大人葫芦里究竟在卖什麽药呢?
看这一对相拥而眠的兄弟,看君离尘脸上的表情……
明明是夏天了,喜薇还是忍不住生生打了个冷战。
第三章
“他人呢?”边脱去朝服,君离尘边问著喜薇。
“公子跟著人回君家商行去了。听说君三公子前天来赴宴之後一夜未归,昨天午後才回了商行,之後把自己反锁在房里,任谁叫门也不答话。其实,昨晚君家已经差人来找过公子,可我看公子和大人都已经睡下了,於是打发了回去。今早大人去上朝以後,君家那边又有人来。我看好像事情严重,就通知了公子,公子急急忙忙跟著回去了。”
“君莫舞?”那一夜,他不是一个人先退席的吗?随後跟出去的……不就是韩赤叶?“那晚最後见到他是在什麽时候?”
“那晚门前的侍卫看到他被韩赤叶截住,随後上了韩府的马车。”
“这倒有趣,我这三弟好像和韩丞相之间还有什麽过往。你让人去查一下吧!”
“我知道了。”喜薇伸手过来,居然递给他一件外出服:“我已经让人备好了马车,大人这就可以过去了。”
君离尘斜眼看她,并没有伸手接过:“你什麽时候变成了我的下人,还这麽善解人意?”
“属下不敢,只是大人有所不知。今早叫公子起床的时候,我发现公子神色有异,像是身体不适呢!”喜薇看著他,再一次把外袍递了过来:“我怕公子是病了,不过是硬撑著回去的。大人还是赶去看看比较好。”
“什麽?”君离尘微微变了脸色:“你为什麽不早说?”
“属下该死!”
“该死的女人!”君离尘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女人,要不是她又纠缠著,何至於拖到这麽晚才下朝回来?
喜薇带著笑目送他急匆匆离去的背影。
果然……连脸色也变了呢!还从来就没见过他这副样子啊!
拿镜子给他照照,他自己也会吓一跳吧!
这应该归类为好事还是坏事呢?
不过,要依那位公子的性格,这君大人真正难过的日子还在後头呢!
哎呀!究竟会变成什麽样子啊?
兄弟吗……嗯!君大人的想法还是一样独特呢!
“莫舞,你还在吗?”君怀忧亲自端了一些点心站在君莫舞的门外。
“大哥。”君莫舞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我都说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你们就别来烦我了!”
“你已经静了快一天一夜了,也够了吧!”君怀忧叹了口气:“你就算吃不下东西,也喝些粥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已经把大家都吓坏了。”
“大哥,我不想吃,你还是拿走吧!”
“莫舞。”君怀忧揉了揉痛得越发厉害的额头:“你都是当爹的人了,怎麽还耍小孩子脾气啊!有什麽事你尽可以和我说,总胜过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胡思乱想。”
“跟你说了又有什麽用?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想通了,自然就会出来的。”
然後,任凭君怀忧再怎麽说,屋里一点声响也没有了。
脾气怎麽这麽倔强啊!那个总是稳重有礼的君莫舞。
君怀忧无奈之下只能叹著气折回了前厅。
“相公,二少爷他来了。”才到门口,素言迎上来端走了他手里的托盘。
“离尘?”他已经看见了站在厅里的君离尘:“啊!你也是因为不放心莫舞才来的吧!”
鬼才关心什麽君莫舞!
看到君怀忧明显憔悴的神色,君离尘脸上的不悦更加加重了。
“怀郎,三少爷他怎麽样了?”宋怡琳抢上前来:“还是不肯吃东西吗?”
君怀忧点了点头:“他说没想通之前不会出来。”
“那怎麽行啊?万一要是他一直想不通,不就要饿死在房里了?我看还是把门撞开比较好。”
“怡琳,别胡闹了。”君怀忧皱起眉,按压著额角:“莫舞是大人了,不能罔顾他的意愿。”
“可是……”话没说完,宋怡琳看他身子晃了一晃,惊讶地问: “怀……”
君怀忧眼前一黑,往前一倒。
宋怡琳一惊,刚要伸手去扶,身後猛然有一股力道把她撞到了一边。
在众人的惊呼和宋怡琳的尖叫声中,往前栽倒的君怀忧已经落到了君离尘的怀里。
“你哪里不舒服?”君离尘托高他的头,面色阴冷地问。
“头痛。”一手扶住头,君怀忧呼吸急促,面色煞白。
“该死!”君离尘低低地咒骂了一声。
“离尘,你别生气!”想到他生气可能会有的後果,君怀忧努力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在生气。”君离尘一个打横把他抱了起来:“他的房间在哪里?”
後面那一句提高了音量,吓醒了愣在一旁的众人。
“往这边走。”周素言最先反应了过来,在前面带路。
君离尘抱著君怀忧,跟著她穿过了回廊,来到了君怀忧的房间。
他把君怀忧放到床上的时候,其他人也全部跟了进来。
周素言张罗著下人们去取热水,宋怡琳和君清遥则在一边探头探脑,手足无措。
“离尘。”君怀忧突然叫他的名字,君离尘俯下身去。
君怀忧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君离尘的脸上显现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直起身来,环视过在场的人,说:“你们都出去吧!”
大家感到惊讶,但碍於他身份尊贵,又是君怀忧的亲弟,一时不知怎麽办才好。
“二少爷,相公这头痛是宿疾,只有热敷才能减轻疼痛。”周素言大著胆子说了出来。
“出去吧!”君离尘已经有些不耐:“把热水留下就好。”
“照顾相公是我们的本份,二少爷你……”宋怡琳挤出笑脸。
“我说出去!”君离尘细长的眉一挑,那种阴郁不自觉地弥漫到了个人的心里。“别让我说第四遍!”
“离尘!”这时,床上的君怀忧开了口:“你别吓著大家了。”
“你们还是先出去吧!”他接著说:“有离尘照顾我就行了。”
“可是……”宋怡琳还没有开口,已经被周素言捂住了嘴。
“那麽,相公就烦请二少爷照顾了。”周素言落落大方地应道:“清遥,我们先出去吧!”
说完,把宋怡琳推出了门口,等君清遥也走出来以後,她顺手关上了门。
“素姨?”君清遥不解地问:“爹和二叔把我们赶出来做什麽啊?”
“相公想必是要和二少爷谈些我们不方便知道的事情。”周素言走到院落的门外,笑著答他:“反正我们也帮不上什麽忙,还是出来好了。”
“喔!”君清遥点了点头。
“清遥,你和老王去买些上好的补气血的药材回来,我想炖些补品给相公和三少爷。”
清遥应了一声,往前头去了。
周素言回过头,正对上了宋怡琳似笑非笑的表情。D0E2EB261BCA0F00746秋之屋欢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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