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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守护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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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浚,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也许不像你想的那么天真,说不定我这些年一直在利用你的温柔,我根本是个坏女人……”她怔了怔,忽然觉得惭愧。
“你如果是坏女人,那天底下就没有好女人了。”他轻笑地梳拢她的发丝。
“可是我一点都不明白你的心……要是我随随便便嫁人了,你也由我吗?”她激动地握住他的手。
“那我也认了。只要你过得幸福,我无话可说。”他的眼底掠过一抹痛苦。
“你这个笨蛋!你真的忍心让我错过你?你知道在美国时;我差点就跟个外国人上床!有好几次我心情不好,真恨不得堕落一番,麻醉自己……只有像你这种傻瓜才会喜欢我!”她没来由地生起气来,气自己,也气这些浑浑噩噩度过的岁月。
“我的确保个傻瓜,但是我从没后悔过爱上你。”他目光如电,字字铿锵有力地打入她的心。
“你……如果到头来我都没爱上你呢?你也会爱着我?”眼中泪光浮现,她的胸口澎湃如夜潮。
“是的。”他坚定地道。
“即使……我用朋友当藉口缠着你,却又不爱你?”她蓦地了解自己强迫他当她一辈子的“朋友”有多么残酷。
“是的。”他的手已捧住她的后脑,将她拉近。
“你……你真是个笨——”她的声音哽咽,刚想骂出口,唇就被他飞快地堵住。
他不想再听她啰唆一堆,他当然也担心过她爱上别人,但那时的他又能如何?若她不自己醒悟,他的表白可能只会惹来她的厌恶与恐惧。他不要她伯他,更不要她逃离他;他的爱可以被拒绝,可以不回收,就是不能被鄙视……
他的踌躇,她永远都不会懂的。
吮吻着她的唇瓣,他庆幸她终究回到他身边,连人带心,完整地属于他。
拥着她倒向甲板,他的吻绵密又深长,她的眼睛、鼻子、耳朵,都被他浓烈的气息包围。
耿沁从刚刚被他吻过开始,才发觉接吻是件醉人的事。以前碰过的男人,没有一个能真正熨热她的心灵,只有上官浚,他的温热才能直捣她层层冰封的内心世界。
她热切地反应着他,双手搓揉着他的短发,迎着他难得显露的霸气,只想就这样在他怀中待一辈子。
上官浚倏地抬起头,一把横抱起她,走进游艇内的卧室。
卧室宽敞整洁,一如上官浚给人的感觉。他将她平放在床垫上,双手撑在她耳旁,俯视着她。
“以前你用朋友区隔了我们的关系,我只能强忍住碰你的冲动,但现在,我的理智再也控制不了对你的欲望……”他已负荷不了重重压在心上的浓情,他要她!
这就是爱情最美的火花吧!他们如两条平行线的爱终于有了交点,终于串连了起来,终于交织成最美的图案。
那是个心形的图案……
片刻后,他们在彼此怀中缓和气息,享受着浓情后的温存。耿沁轻吻着他的胸口,觉得自己似乎在一瞬间成熟了。
上官浚吻着她的前额,仍然有着不太真实的感觉。耿沁和他在一起,成了他的女人,这种事昨天还像个梦,今夜就成了真,要不是她温热的胴体贴着他,他真的会以为方才的一切不过是春梦一场。
“我爱你。”他闭起眼睛,千言万语只化成这三个字。
“我知道。”她微微一笑,抬头吻着他的下颚。
他低下头印上她的唇,深深地吻住她,手掌覆在她柔软丰美的胸前,恋恋不舍地爱抚着,像国王巡视自己领域般充满强烈的占有欲。
她喜欢他的手带给她的酥麻感觉,肌肤熨烫着他掌心的热度,仿佛连心也要被烧融似的,融化成为他的一部分,与他成为一体。
“我该感谢阳安琪的帮忙,没有她;我不会这么快唤醒你的感情。”他埋首在她胸前,闻着她迷人的体香。
“是哦!你故意用她来气我……”她佯装生气地推开他。
“不使手段,你只会盲目地把我推给任何女人。”他一脸哀伤地平躺,叹了一口气。
“以前你为什么不干脆把我绑上你的床?也许这样我会醒悟得快一点。”她撑起上半身,低头沿着他的唇形轻刷,长发如帘幕垂落在他脸上。
他卷起她一束发尾,深情地说:“我不愿强迫你,我要你主动看我,用情人的眼光回望着我。”
“我以前真是蠢得可笑,为何都没注意到你根本就不想当我的朋友……你只想当我的情人,对不对?”她点点他挺直的鼻梁。
“不,我不只要当你的情人。”他握住她纤细的手指,目光照照。
“不然你要我当你的什么?”她眨眨眼睛。
“我要你当我的妻于。”他小心且谨慎地说,“嫁给我!小沁。”
她一怔,倏地翻身坐起,温柔自脸上褪去,热情也迅速降温。
“能不能……别提结婚的事?”她背对着他,乌亮的长发披散在雪背上,散发着淡淡的抗拒。
结婚对她而言是个梦魇,是她心理上最大的障碍;她和耿冲一样,都对婚姻可笑又无能的束缚意义感到厌恶。在她的观念中,只要结了婚,爱情就会从浓烈的酒变成毫无滋味的白开水。因此,她能接受和上官浚相爱,但结婚却免谈!
上官浚知道求婚的字眼一出口必定会引来她的不悦,可是他仍不放弃。他爱耿沁,他不要两人只是以情侣的名义在一起,他要她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成为纵横帮里的“护剑夫人”。
“我要你永远和我在一起。”他跟着坐起,手轻轻刷过她的发丝。
“我会和你在一起,但我不要结婚。”她还是不看他。
“小沁,结婚不会影响我爱你的程度……”他试着说服她。
“但却会让我感到不安。”她摩挲着双臂,想起了父母亲彼此的敌视。当初相爱结婚的人,为何会变成互怨的仇人?明明爱过、抱过、共同生活过,为什么到头来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
“我的心不会变的。”他心疼她对婚姻的惊惧。
“但我的心很可能会变……”她双手掩着脸低喊。
他从背后抱住她,将脸埋进她发问,安抚地说:“算了,别想了。”
“阿浚,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我自己!我身上流着和我父亲一样的血,说不定哪天我对你腻了,我也会像我父亲对我母亲那样,残忍地离开你;或者,你受不了我了,和我吵架,然后我们会从爱侣变成怨偶,会彼此仇恨,甚至互相伤害……”她癔症地细诉着。
“我们之间不会这样的!”他反驳道。
“谁能肯定?未来的变化诡谲难测,谁能保证什么?”她忍不住扬声嚷喊。
“别说了!”早该知道她对婚姻的偏见根深蒂固,他气自己的性急把美好的气氛破坏殆尽。才刚得到她的心,他何必急着提婚事?
“到时,我会变得像我父亲一样丑陋,像他一样……”她仍哝喃着。
“别再说了!”他将她往后压倒,封住她的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现在多说无益,之前要劝耿冲娶单明非不也折腾了半年之久?他不能操之过急,只要她爱他,他会有办法让她点头答应嫁给他。
激|情的吻化去了横恒在耿沁心中的疙瘩,她忘我地回应着他的撩拨,两人再一次笼罩在你侬我侬的世界里,除了爱人间的轻喘声,只剩下浪涛拍打礁石的声音点缀着这春色无边的月夜……
第六章
回到新加坡,对上官浚而言,整个世界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得到耿沁的心,长久以来遮蔽着他的阴霾一扫而空,他的心情就像晴空般明亮灿烂。
一大早他就精神奕奕地来到公司。脸上带着微笑,开开心心地走进办公室。秘书诧异地看着他眉飞色舞的神情,不能想象此刻的他和两天前那个老是郁眉深锁的男人是同一人。
擎东跟在上官浚身后进门,他虽与平常一样面无表情,但眼里写满了喜悦的心事。
秘书被他们主仆二人的样子惹得一头雾水,有什么事这么值得他们高兴?
她拿着公文给上官浚批示,并按例报告一整天的行程,边说边份窥着上司刚正俊磊的脸孔,赫然发现向来有点工作狂倾向的上官浚竟微微地出着神,嘴角甚至还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那副模样,着实把她给笑傻了。
幸好她的纳闷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当耿沁翩然而至,导致上官浚失神至此的谜题终于泄底。
耿沁习惯每天在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之前绕进上官浚这里打个招呼,两人简单地聊个三五分钟,才回到座位准备上班。
但今天,当她一跨进上官浚的办公室,却倏地楞在当场,因为在经历了周末的事后,她忽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上官浚。
那缱绻缠绵的两天假期,他们俩几乎黏在一起,在那无人小岛上尽情享受情侣间的火热与深情;然而一回到现实世界中,昨天的一切似乎与今天及过去都衔接不上。因为上官浚已从朋友变成了她的情人,不再是她的兄弟、哥儿们;她立在门边看着他,莫名地感到陌生,仿佛过去那个呵护她的上官浚已经消失,现在在她面前的,是另一个新的男人……
上官浚一见到她,脸上的线条立刻变得柔和且迷人,视线牢牢地缠绕在她身上,久久移不开。
“小沁,早。”他的笑容如同以往那般温暖,目光不经意瞥过她的唇,心头又一阵悸动。
“早……”耿沁则一下子红了耳根,漾起一朵从小到大都不曾在她脸上出现过的羞涩微笑。
她对与上官浚之间关系的改变其实还有些不太适应;说来奇怪,以前他们之间存在着安全距离,两人可以笑闹无忌,但现在明明已有了亲密关系,她反而无法坦然以对,因此迟迟不能走近他身边,像以前一样搭着他的肩,毫无顾忌地道早安。
上官浚发现她的困惑,站起身主动走向她。伸手抚着她的头发,轻声道:“我没变,还是原来的我,别让我们之间突然消失的距离吓坏自己。”
耿沁怔了怔,这个他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动作意外地抚平了她内心的紊乱,她慢慢勾起唇角,点点头。
上官浚几乎要沉溺在她这扣人心弦的笑容里,要不是秘书和擎东在场,他肯定会失控地拥住她,吻她……
他们无言的对视当然逃不过秘书的法眼,她和擎东相视一笑。对这样的转变都欣喜万分。
爱神终于点醒这一对早已互属的男女了!
“呃,总经理,日阳的阳总一早打电话来,想请你早上拨出一点时间给他,他想再谈一次有关投资天使大饭店的计划。”秘书不得不扫兴地打断他们忘情的凝视。
上官浚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他们还不死心?”
“他们到底为了什么要这样纠缠我们?”耿沁总认为事有蹊跷。
“很简单,为了钱。”他绕回椅子坐下。
“难道日阳财务危机的传闻并非谣言?”耿沁蹙起了眉头。
“嗯。日阳因为扩展太快,去年开始就有许多子公司亏损,加上近来电子业不景气,投资根本无法回收;他们会想利用这次的投资计划吸引我们出资也无可厚非,只是,我对他们使的小伎俩并不欣赏……”上官浚说到这里,眼睛盯着她没再说下去。
“伎俩?什么伎俩?”她呆了呆。
“联姻。”
“联姻?!”耿沁低呼,这件事她怎么不知道?
“没错,阳家兄妹来新加坡的目的只有一项,就是把我们两个一网打尽。”他一手支在桌上,语气冰冷。
“你是说阳安琪和阳定邦接近你我都是有计划的?”耿沁恍然明白为何阳定邦和阳安琪一开始就展露他们的企图心。
“是的,他们认为联姻的关系比较可靠,万一我们发现他们的诡计时也不会大声宣扬。”
“原来如此……”耿沁顿时觉得好笑,阳定邦真以为她这么好上手?
“不过他们的计划一开始就失算了。”他看着她,眼里有话。
耿沁被他看得心跳加速,低问:“什么失算?”
“他们不知道我早已心有所属,更不了解我对她坚定不移的感情。这世上,除了她,我谁也不要。”他把心事掺在话里说出。
耿沁心一紧,热流在眼眶绕了一圈又流回心中。上官浚对她的感情竟深到这种地步……
“可是,说不定阳安琪失败,阳定邦会成功哩。”她为掩饰自己激荡的情绪,故意这么说。
“你认为阳定邦还有机会吗?”他定定地盯着她,脸色严肃。
“不知道,有很多事都不能事先揣测的。”她顽皮一笑,存心逗他。
“你……”他霍地站起身,突然按住前额,身体微倾倒下。
“阿浚!”耿沁吓了一跳,冲上前扶住他,急道:“怎么了?”
蓦地,她瞥见擎东没事人一样地站在一旁,还来不及醒悟上当,就被上官浚抱个满怀。
“哎呀!”她惊呼一声,气得想踹他一脚。
“我不喜欢不确定语句的回答。”他微微一笑,低头端详她美丽的五官。
“放开我!”她挣扎着想脱身,被擎东和秘书看见这—幕,以后她哪还凶得起来?
上官浚朝擎东使个眼色,擎东便与秘书前后退出办公室,把这个小天地留给他们这对情人。
“他们走了。”他的唇已迫不及待贴近她。
“你……原来你以前的稳重都是装出来的!”她嗔怒地损他。
“不,只有面对你,我就不能自拔……”他覆上她的柔唇,一解之前看见她便屯积在体内的欲望。
她双手勾住他的后颈,回吻着他。他的唇还是那么炽热,她喜欢他散发出的气息与味道,像太阳与海洋般让人微醺,一欲即醉。
他低哼一声,搂着她的细腰,以舌尖挑逗她的感官,欲火在片刻间燃起,几乎要狂烧全身。
“我要你……”他使尽全力才让这个吻停歇,继而紧抱住她,在她耳边低映。
“我已经是你的了。”她满足地偎在他胸口叹息。
“那就嫁给我!”他再一次提出要求。
耿沁的热情迅速冷却,她睁开眼睛,轻轻推开他。
“我不想结婚。”她走出他温暖的怀抱。
“我对你的爱还不能驱走你对婚姻的恐惧吗?”他怅然若失地问。
“这是我自己的问题,和你无关。”她咬着下唇。
“怎么会无关?想和你结婚的人是我,你一天不点头,我的心就一天不能平静。”
他轻声道。
“阿浚,别逼我,难道我爱你还不够吗?我们这样在一起,没有任何束缚,当你对我的感觉消失了,你还是自由的,不用对我负责,可以再去爱其他人……这样不好吗?”
她回头看他,把心中的想法说清楚。
上官浚不说话了。
她这席话表示她根本不了解他的爱;她以为这份累积了二十多年的情怀能说变就变、说停就停?
她到现在还不明白爱情也能永恒不变,在她对爱情的不确定下,她宁愿牺牲他的感情来自保,避免受到伤害。
看他不言不语,耿沁倏地感到慌乱,他那坚毅的表情似乎在向她抗议着什么,仿佛她的话伤到了他的心……
“我……我回办公室去了。”她局促地整整头发,匆匆走出去,逃避他慑人的眼光。
上官浚慢慢握紧拳头,转头看着海港边飞翔的海鸥,兴奋的心情逐渐沉落。
他该如何才能让她放心把自己交给他?
他究竟该怎么做呢?
“我不会轻易放弃的!”阳安琪对着哥哥大吼,隐藏在温柔外表下的强烈个性一遇到挫折便全都是展现出来。
“可是你认为你还有希望吗?没有人插得进上官浚和耿沁之间,你再怎么厉害也拆散不了他们的。”阳定邦倒觉得事已至此,不如回台湾再想办法。
今天上午和上官浚又开一次会,人家已经将他们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并且明白告诉他们纵横海运绝不可能出资日阳财团纾困要他们死了这条心。上官浚仍保持着一贯的风度,只是话里的拒绝意味非常明显;他没当面点明他们耍联姻汁谋已经够客气的了,他们再不走不就显得太过厚颜无耻?
“哼!他们两人不需要我拆散,自然而然就会分开。”阳安琪冷笑一声,走回沙发坐下。
“什么意思?”阳定邦微愕。
“你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我就不认为耿沁能威胁得了我?”她微笑得象朵玫瑰。
“为什么?”阳定邦总搞不懂他这个心机深沉的妹妹在想些什么。
“因为她有病!”
“有病?”他大吃一惊。
“是的,耿沁有很严重的心病。据我之前的调查,她谈过一堆恋爱,但没一次有结果,她是个对爱与婚姻有恐慌症的女人,上官浚再爱她也没有用,因为他们两人绝不会结婚的。”阳安琪把玩着手上的玉镯、一险得意。
阳定邦瞪大眼睛,安琪说得没错,耿沁对男人与爱情都没有信心;也许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是第一个不被他迷惑的女人。
“我就不同了,我想成为上官浚的妻子,我想嫁给他!单凭这点魄力,耿沁怎会是我的对手?”
“可是,上官浚宁愿和耿沁这么耗下去,你又能如何?他或许可以为了她终生不娶。”
他还是认为安琪太过异想天开。
“不,他不能不结婚。我查过了,上官浚是上官家的长子,他的父母及整个纵横帮的人都希望他赶快结婚,尤其是他们的总舵主倪澈……你可能不知道,来新加坡亲近上官浚其实不是父亲的点子,事实上,出主意的是纵横帮那位年轻的总舵主倪澈。”阳安琪一想到倪澈也有意撮合她和上官浚就觉得胜券在握。
“什么?”阳定邦有点糊涂了,怎么纵横帮的首脑竟然早就和日阳接触过,那他不就早已得知他们的财务危机?那他为何还将上官浚蒙在鼓里?
“倪澈说过,只要我能成功地掳获上官浚的心,他就答应资助我们三十亿台币的资金。”阳安琪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解释一遍。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付自己的属下?这太不合理了!”阳定邦低嚷着。
“我想,他是想替上官浚找个合适的对象吧!顺便考验我合不合格成为纵横帮的‘护剑夫人’。”阳安琪笑咪咪地说。
“那他这么做不怕伤害到耿沁?”阳定邦仍旧想不通。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耿沁无法和任何人结婚,她注定要一个人走完人生,注定要失去上官浚。”阳安琪瞪了哥哥一眼。
“我觉得不太对劲,这整件事看起来有点离谱。安琪,我看你还是别太好强,台湾有那么多男人等着约你,你就放弃上官浚好了。”阳定邦不安地劝着。
“不,我不放弃!我要得到上官浚,要成为纵横帮的‘护剑夫人’,我要他眼中只看我一个女人,我要将他从耿沁的魔咒中解救出来……”阳安琪脱口大喊。
阳定邦楞住了,他倒抽一口气,久久才恍然道:“老天!你来真的?你爱上上官浚了?”
阳安琪抿紧唇,没有否认。
是的,她原本以为这是件轻易的任务,征服上官浚,纵横帮就会以纵横海运的名义替日阳摆平财务危机,到时日阳的问题解决了,阳家也获得一个强而有力的靠山,日后想在东南亚发展简直易如反掌。
但她没想到,上官浚比她想伤的还要迷人,这七天来,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爱上这位沉稳高大的英挺男子,当初随口答应父亲的要求,如今成了她势在必得的目标。她不会把上官浚让给耿沁的,绝不会!
“你竟然真的爱上了上官浚!”阳定邦怎能不诧异,向来眼高于顶的妹妹这回竞然真的坠入爱河。
“没错,我爱他!而且我一定要得到他!”阳安琪的个性正是倔强又固执的类型。
“你要怎么得到他?他不也说了,之前对你的温柔全是为了刺激耿沁,他只是在利用你;你还想用什么方法回转他的心意?”阳定邦是标准的怕事族,没有挑战性,凡事不勉强,遇事不积极,在他的观念中只要有阻碍就一定绕路前进,他从不会做出让自己丢脸又难堪的事。
“他利用了我就别想抽腿走人,我缠定他了!”阳安琪嘴角浮起冷笑,心中自有算计。
“安琪,你到底想做什么?”阳定邦皱了皱眉,每次看见妹妹这种表情都会有不好的预感。安琪是个不择手段的女人,只要能达到目的;她连杀人都能不眨眼。
“先告诉我,你对耿沁是否也动了心?”阳安琪不答反问。
“我……”阳定邦心旌一阵收缩,一时答不出来。
耿沁是很美,但她带刺,危险得让他不得不打退堂鼓。
“你若也想要她,就和我合作。”她抿唇一笑,眼里精光微闪。
“合作?”他一怔。
“是的,我需要你来帮我完成我的计划。”
“你有什么计划?”
“我嘛……”阳安琪淡淡一笑,接着说出了一句令人惊悚的话,“我想让耿沁自动消失!”
“你……”阳定邦呆愕地张大嘴,他这个妹妹又要开始使坏了!
“别那么害伯,我并不想杀了她,我只是要她知难而退!”她凑上前,抬眼盯着他。
“你……你想怎样?”不知为何,他心中竟有那么一瞬间感到安琪真让人讨厌。
“很简单,让她以为上官浚也和其他男人一样,见异思迁,风流寡信就行了。到时,她会对爱情彻底绝望,巴不得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她愈说愈得意。
“哦?”他定定望着妹妹,不禁感慨。有人说最毒妇人心,果然没错。
“当然,你得在她面前帮我加油添醋一番……”她丢给他一记媚笑。“现在就去约她,然后晚上八点整带她到饭店来,我和上官浚会等着你们。”
阳定邦点上烟,并不想跟着蹚进这淌浑水,可是他知道他若不配合安琪,以后就有得受了。“你想用什么方法把上官浚引来?”
阳安琪笑看他一眼,才道:“这你不用担心,刚才要离开纵横海运大楼前我就邀请他共进晚餐,他也答应了。”
“安琪……你该不会是想在酒里动手脚吧?”阳定邦眉心纠结成团。
阳安琪只是一迳地微笑,走到他面前,摘下他口中的烟,以撩人的姿态抽了一口,又缓缓吐出白色烟雾。
“你只管把耿沁罩稳就是了,我的事伤就别管了。”狡狯的眼神一闪而逝,她又装出纯洁柔美的表情,咯咯地笑了笑,拎起皮包走向大门。“我得去洗个澡准备准备,今晚,上官浚将难逃我的手掌心!”
看着妹妹窃窕的身形消失在门后,阳定邦突然庆幸和安琪是兄妹,不是敌人,否则,光应付她就足以让人去了半条命。
就不知道上官浚能不能制得了他这个可伯的妹妹了……阳定邦不由得拉松领带,暗地吁了口气,跟着走出房间。现在,他得按照计划约耿沁出来;耿沁也许强悍又危险,但和阴险矫情的安琪比起来着实可爱多了,若他是上官浚,也会选择耿沁,而非安琪。
当然,这个想法他是绝对不会让安琪知道的。
上官浚穿上西装外套,正准备赴阳安琪之约,手机却响了;他边走边接听着,倪澈愉快的声音听来似乎很近。
“阿浚,你在忙吗?”倪澈笑嘻嘻地问。
“是的,我很忙。你有事吗?”上官浚对上次倪澈打算逼婚的事仍然余气未平。
“没什么大事,只是要告诉你,我们明天就会回新加坡了,期限到了哦!”倪澈暗示地压低声音。
“什么期限?”他装糊涂。
“你结婚的期限啊!怎样,近来春风得意吧!听说你和耿沁已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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